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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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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筝雁无力地扯了个笑:“呵呵——”
萧翊抹着鼻子心虚地躲开了。华临炤道:“你也回去照顾九弟吧。”
事已至此,明日里传她什么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她也懒得管了。况且她的确急着回去看顾华临炽。虽然做夫妻只有短短一月有余,但宋筝雁很敏感地察觉到华临炽有心事。因为她偶然回头就会发现他怔怔盯着她看,眼里一片黯沉。可还不等她问什么,他就立马笑得往常一般没心没肺。这显然是不想把心事告诉她。正因为如此,她想赶紧回去陪着他。
宋筝雁行了一礼,道:“那我先回去了。哦——”
她回过身皮笑肉不笑地对萧翊道:“萧少爷,再过几个月可不能叫我弟妹了,记得叫我舅妈哦——”
舅……舅妈……萧翊立刻一脸吞了苍蝇的表情,这俩夫妻果然狼狈为奸!
……
翌日,华临炽还沉沉睡着。宋筝雁却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了。等她收拾妥当,这人还在呼呼大睡。她早约了韩星妍她们今儿骑马,否则也实在不想起。
昨儿她一回营帐就看见这家伙发酒疯发的快把帐子给拆了。好容易把他吼——对,是吼,吼睡了,她终于也能好好休息了,结果他居然半夜醒过来了!醒了也就算了,开始折腾她。以至于早上起床的时候,差点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就这样拖着残体摇摇晃晃到了越好的地点,韩星榆和萧静已经等在那里了,看见她过来,心疼道,“瞧你这眼圈黑的,要不你回去睡一觉吧。”
宋筝雁:……
对着未婚不知人事的年轻姑娘,她一个已婚少女真的好不纯洁啊。?
☆、姐妹
? 宋筝雁骑术不精,好在同行人之中平陵侯府的许姑娘也不善长此道,两个人便有了伴。萧静她们早已经撒欢跑起来了,宋筝雁笑着和许姑娘骑在马上说笑。
江舒淮的亲事差不多要定下了,不出意外的话人选就是眼前这位安静柔顺的许家姑娘,只不过两家虽都有结亲的意愿可现实总有些阻碍。
江舒淮高中状元后随即便是春猎,所以他的职位还没有定下来,但不出意外将来肯定是要进内阁的。但听说皇上私下有透露让他出京历练的想法,这样一来,平陵侯府就有些顾忌了。江舒淮去地方任职,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回来,若是赶在他出京前举行婚礼太过匆忙;可若要等他期满调回京城,人姑娘那里等得起啊。
所以一时间,这婚事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许姑娘单名一个琼字,虽然是温顺的性子,但确是外柔内刚,崔氏最满意的也就是她这个性情了。江舒淮注定非池中之物,他的前路也定然充满破折,如果妻子无法站住脚跟,是没有办法为他带来任何益处的。
许琼自然也知道家里的纠结,但她有主见,嘴上不说却通过同宋筝雁的来往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宋筝雁自然能猜到她的想法,所以两人之间的谈话总被她有意无意地往江舒淮身上扯。说实话,她这个当妹妹的还是挺担心她哥的婚事的,这人看着温润如玉实则比谁都难靠近,还好崔氏会为他想看媳妇,不然就凭他那性子说不定真打一辈子光棍了。
信马由缰,不知不觉竟来到了一处浅湖边上,湖水蓝的可爱剔透,湖岸两侧都是碧绿的苇草。许琼说:“不如就在此处休息一下吧。这里视野也不错。”
“好啊。”宋筝雁随即便想翻身下马,可她忘了自己的状况,腰一动,全身就是一阵撕裂般的酸痛整个下半身就跟不是自己了的似的。“哎哟哟——她哀叫连连,若非紫苏和听荷一左一右护住她,恐怕这会已经从马背上摔下去了。
华临炽昨晚醒过来后身体里还残存着兴奋的醉意,下手折腾宋筝雁的时候简直是毫不留情。自顾自的酣畅毫无往日的体贴可言。他倒是痛快了,却连累的宋筝雁跟被腰斩了似的。
“这是怎么了?”许琼也上前帮忙扶着宋筝雁。
而宋筝雁却一脸尴尬地扶着腰不知该如何解释。然而许琼却误会了她的欲言又止,眼珠子转了转便突然一脸惊恐地低呼了一声:“该不会九王爷发酒疯打了你吧?!”
“他敢!”宋筝雁想也不想地接口,等话出口看见许琼被自己的大嗓门唬得一愣一愣的样子,又立马揉着脸生生扯了个温柔至极的笑颜,“你想哪里去了,哈、哈!这不是昨天他喝醉了照顾了一晚上累的——”
许琼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
可不能让她家王爷背上这虐待妻子的黑锅啊,宋筝雁特特真诚地点了点头:“真的真的,骗你做什么!”
“好吧。那你坐这儿歇着,我去叫她们回来。眨眼不见居然跑这么远了。”
紫苏和许琼的两个丫头将带来的帛布和食盒一一摆开,许琼心细,连一只胖嘟嘟的圆肚花瓶都带来了,插上几朵随处可见的野花,别有一番情趣。
“这春天是真来了啊。”宋筝雁转着指尖嫩嫩的小黄花,优哉游哉感概着。
听荷不明所以地问道:“姑娘这话说的,春天不早来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方才突然想起来,今年成婚的热可真多呢!”
可不是嘛,六月里是萧翊和韩星妍的婚礼;年底太子要成亲。她二哥的婚事虽还未定下来,但若是真的和许家结亲,那肯定也是在年里的。
“可不是嘛!姑娘,您说明明年底那会差不多各位姑娘都该抱着孩子一起出来吧,那时候才热闹呢。”
孩子啊——宋筝雁有些心动地捂住了小腹,不过崔氏曾说过,她现在年纪还小,孩子还是过些日子要比较好。而且瞧王爷也不太急的样子。
“驾——”
有浅浅的马蹄声在逐渐靠近,宋筝雁以为是萧静她们回来了,抬头望去,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是梁燕。她骑着马正缓缓往这边来,而且瞧她那样子,是冲着她过来了。
虽然是宿敌,但从前中间一直有华临炽为她挡着,说来,二人还从未这样正面交锋过,梁燕今日如此明晃晃地来找她是不打算再在背后出阴招了,还是这又是她的计谋?
宋筝雁再无闲散的心情,她的丫鬟也是如临大敌:“姑娘?!”
“轻松些吧,你们这么紧张还当怕她了呢!”
……
“九王妃。”
梁燕遥遥一勒马,居高临下地瞧着宋筝雁。
宋筝雁捏着手心的花,面无表情地道:“梁姑娘啊。巧啊。”
“不巧,我听说九王妃在此处特意寻过来的。”
宋筝雁冷冷一笑,她这一口一个九王妃的,也不知道刺了谁,反正不是她。让她喊别人九王妃只怕比撕了她还难受吧。
“寻我做什么?我自然可不想看见你。”宋筝雁搭着听荷的胳膊站了起来,理了理裙摆很不耐烦地背过身去了。就凭她梁燕、梁家对她做的那些事,她现在这个态度已经算很客气了。
梁燕却从马上下来,毫无芥蒂般地坐倒了丫鬟布置的位置上,“榛子酥啊。萧静爱吃的,她将来嫁与了太子,同我也算是半个亲戚了。这世上利益才是维系关系的根本,不知道你们这淡薄的友情能维持多久……”
宋筝雁一脸莫名其妙的神色瞪着这人。她和萧静等人自然还没好到推心置腹的程度,但难得兴趣脾性相投,彼此之间没有半点龃龉,梁燕这番话说的可真是恶心到她了。不过这人也真算是改头换面了啊,从前她只会将所有的情绪写在脸上,毕竟那时候她多得意,如今竟也学会了这冷言冷语了。
宋筝雁弯腰从梁燕之间将那块榛子酥拿了回来:“梁姑娘管得有些宽了。我同萧姑娘关系如何即便是皇后都管不住,何况你?而且萧家军功立世,满门光耀,谁巴着谁的利益还说不定呢。”她方才那话不就是说萧静将来会同太子的外祖家走的近吗,可她也不想想,梁家不过是仗着皇后爬起来的家族,岂是萧家这样传世百年的门阀能看得上的?
被打了脸,梁燕居然也不生气,仍噙着笑,道:“我哪敢管九王妃啊,不过是关心罢了,王妃可不要误会我的本意。毕竟将来我们说不定还能成姐妹,我先来和你处处关系,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姐妹?”宋筝雁冷笑两声,“你没睡醒吗?”
梁燕瞬间黑了脸。
华临炽不喜欢她这一点,宋筝雁从未怀疑过,那她这样说就又是有后招了?宋筝雁厌烦极了,这还没玩没了了是吧。此时她有些理解华临炽的不耐烦了,即便从小一起长大,可那一点情分恐怕也早就被这强买强卖给消磨殆尽了。
“梁姑娘整日里在梦里可是种病,没事请大夫瞧瞧吧,本王妃可治不好。紫苏,收拾收拾,换个地方,这儿给梁姑娘留着歇息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宋筝雁想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回头也得和王爷说说,不知这梁家又想玩什么花样?也不知道上次她被绑架的事查的怎么样了,若能借此赶紧把这家人压下去就赶紧的吧,夜长梦多啊!
宋筝雁转身便走,梁燕此时倒有些气急败坏了,一闪身就拦在了宋筝雁身前。
“让开。”
却听梁燕说道:“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失手的,你不过是先夺了我的,且先让你沾沾自喜几日又何妨?说来,你为何不选择世子。他不也身份贵重且对你情深意重的吗?何必非要来抢我的!”说到最后她的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宋筝雁在齿间绞碎了!
宋筝雁蓦地杏眼圆睁,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我亲耳听到的。昨日在林子里也告诉了王爷。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却也有本事的很啊,竟能勾住了王爷和世子。”
从前那些模糊的念头此刻如同打开了盖子般蜂拥而出,宋筝雁心中大乱,脑子一片空白。还有她说她告诉了王爷,难怪昨儿总觉得王爷心里有事。可,这应该不是真的吧。华先生那样出尘的人物,会喜欢她这个小丫头?
宋筝雁脑子乱糟糟的,连梁燕什么时候走的也不知道。一个一个的念头接二连三地在她脑子里闪过去,闪得她坐立难安,浑身发麻。
“燕燕——燕燕?”
韩星妍她们终于回来了,看见宋筝雁神色异样,俱都担忧地围了过来。
“你怎么了?”
宋筝雁勉强定了定神,“我——”她想说她不舒服要先回去,可就这么一句话她竟然想不起来怎么发声、怎么组织语言!
“这是怎么了呀!”许琼吓坏了,连连叫道,“快,快去叫九王爷啊!”?
☆、回京
? 华临炽醒来的时候往身边一摸,只摸到满手的冰凉。还半梦半醒的他立刻不高兴了,闭着眼就嚷嚷:“人呢人呢——人去哪儿了!”
营帐中回声阵阵,一室寂静。华临炽起床气巨大,猛地掀了被子。刚坐起来,他眼珠子一转,又利索痛快地砰一声躺了回去。让她不等他睡醒就走了,他就躺着不起了!
躺了会,这家伙也渐渐回过神来了。情敌在侧,他不奋起直追还在这里耍脾气是嫌自己输得不够快吗,当下便一个鲤鱼打挺下了床。营帐内,热水还在炉火上温着,早点也备好了,华临炽吃的有点不是滋味。
帐子外头传来骏马嘶鸣的声音,华临炽听得心痒痒,叼着块糕点便拉开了营帐。
帐外侍立的小太监躬身行礼:“王爷您醒了?”
“嗯,王妃呢?”
“王妃娘娘约了萧家姑娘等人骑马去了,走的时候您还睡着,就没让叫您。”
“可有说几时回来?”
小太监刚想说话,前头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华临炽好奇的抬眼远眺,却发现那骑在马上的人好像是他安排在宋筝雁身侧的护卫。他神色一凛,几步冲上前去。
护卫看见九王爷,表情一松,还不等马儿站稳,便一跃而下,“王爷,娘娘出事了!”
华临炽倒抽一口冷气,“怎么回事?!”
护卫刚张开口,就又听到这位王爷一把拽起他后吼道:“别废话了赶紧带我去!”
华临炽的心被那惊慌失措的护卫和出事了三字弄得都提到了嗓子眼了,猎场往年也经常出一些误伤的事,难道燕燕也被误伤了?
心慌手麻的华临炽一路疾驰,结果却在半道上就遇上了被韩星妍等人一起送回来的宋筝雁。而宋筝雁——除了脸色略微苍白外,这,这从头到脚都看不出哪里出事了啊!
华临炽跳下马,三两步冲到了宋筝雁面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好端端的侍卫说你出事了?”
宋筝雁被带进他怀里,闻言握了握他的手,安抚道:“我没事就是突然有些不舒服,侍卫也是关心则乱。你别急。”
华临炽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突然不舒服?都说突然了还没事!走走走,回去叫太医——”说着一把抱起她也顾不得和韩星妍她们打声招呼就急匆匆带人回去。
宋筝雁被华临炽急吼吼弄上马,临走前趁华临炽不注意,偷偷对许琼使了一个眼色。
许琼轻轻点了点头。
方才梁燕来的时候,在场的除了她带来的人还有许琼的丫头和侍卫。虽然离得都不算近,但湖边空旷,也不知他们听去了多少。梁燕喜欢华临炽的那一番告白她也管不着,但世子喜欢自己的那番话可万万不能传出去。许琼只知道梁燕来找过她说了些话刺激到她了,以为宋筝雁是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她也毫不犹豫答应帮忙隐瞒。
……
华临炽抱着宋筝雁回了帐子,太医早已候着了。其实宋筝雁只是被梁燕说的秘密吓住了,没有什么大碍。太医自然诊不出什么东西来。可华临炽在一旁瞪着个眼虎视眈眈的盯着,给太医十个胆也不敢说王妃娘娘身体康健啊。
他一边观察着九王爷的神色,一边斟酌道:“王妃娘娘有些气虚体弱,心神不宁,老臣开些安神补气的药方,每日饮上三碗便可。此外多注意休息便是——”太医说着说着便没声了,因为他看见九王爷的眉毛竖得快成两条竖线了。
“就这样?!”华临炽危险地冷冷问道。
太医打了个哆嗦,颤抖着嘴唇半晌没吐出一个字。这明明没毛病啊,总不能非编造一个出来吧——还好王妃娘娘出声解救了他。
“好了,我没什么事,你别为难人家太医了。让他下去吧,你给我倒杯水。”
华临炽瞪了一眼太医,便不耐烦地挥退了他。太医低着头赶紧跑路,放下帘子的时候却看见方才还凶神恶煞的九王爷此刻正细致地在斟茶水,脸上全是忧色。想不到这天之骄子还愿意做这事,看来这位外间传闻他不喜欢这位新王妃纯属造谣了。
华临炽扶起宋筝雁,小心地喂她喝了口水,“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会不舒服呢?吹风了?”
宋筝雁抬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心里乱成一团。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恐怕世上没有女人会同丈夫谈论情敌的。其实关于华临炤,宋筝雁自己一直都有模糊的念头,只不过这念头从来都是一闪而逝,而且世子爷年龄虽不大但为人稳重,同林伯父和父亲都是忘年交,她素来当长者敬重,从不曾往男女私情上想过。宋筝雁想,既然她无意还是就当做不知道吧,免得她和华临炽、华临炽和华临炤之间存了芥蒂。
华临炽见宋筝雁一直只盯着他瞧眼神晦涩,心下不由不安,“说话啊,看着我做什么?额……昨晚我也不是有意的,今晚上我轻点啊?”
宋筝雁听得面红耳赤,抬手狠狠捣住他的嘴:“你胡说什么呢!哼哼——”她眼神骄矜,不满又娇俏地道,“梁燕来找我了……”
华临炽头立刻就大了,问道:“那女人又想干什么?”
“哼,人家和我说了,她昨儿可是和你见面了。难怪萧翊说什么狐狸精,感情你真招惹了一个啊!”
原来是为了这破事啊,华临炽哭笑不得,“哎哟我的姑奶奶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她的态度,能勾搭上你夫君的女人才能被你叫狐狸精,她嘛——”他轻佻地捏着宋筝雁的下巴,“你又有何惧?”
“你们男人还会把到嘴的女人给推走?”
华临炽捏了三根手指,一本正经地发誓:“我保证我就是那种男人。而且——我不说过吗,若是惹你伤心我就断子绝孙,我可不想没儿子给我送终。”说着说着这家伙又不正经了,掀了宋筝雁身上的被子,如同一尾活鱼般哧溜钻进了芙蓉帐里,“唔——我们快来生儿子吧……”
“呀!你别闹,大白天的……”
许久宋筝雁潮红着脸难耐地喘息着,她的手扣在华临炽的肩头,随着他的动作一收一放。可是她知道在这场看似投入的欢爱里,她的心中仍旧有一小块地方冷静如常。
不论梁燕告诉她华临炤喜欢自己是为了什么,但她做到了一点,宋筝雁和华临炽之间都有了秘密,他们的心对彼此不再是一片空白的了。
……
大部队在猎场呆了五日才准备拔营回京。景王妃也要返回北疆。分岔路口,皇帝率一众皇家子弟和文武百官为景王妃送行。
景王妃一身轻便短打,看着精神奕奕,英姿勃发。她身后只有寥寥数人的护卫队;而皇帝这边却是浩浩汤汤几万人队伍,人数如此悬殊,可景王妃丝毫不见弱势。
“没有叔父叔母驻守边疆,岂有我等春猎酣游之兴,侄子敬叔母一杯,为您践行。”
景王妃洒脱一笑:“职责所在,皇上言重了。北疆风沙如剑,我和外子定不让我疆内百姓受一丝丝风霜苦楚。”
“敬王妃——”
“敬王妃!”
景王妃平平一句话激得众人热血激涌,皇帝身后万人齐呼。
景王妃却仍旧冷静自持,笑容不变,她的目光在殷殷望着她的百官面上一一扫过,最后停在了独子身上。
“母妃……”对于华临炤母子来说,他们相处的时候少到连离别都寥寥可数。
景王妃再豁达慷慨也是个母亲,她看着儿子,立刻双目含泪。太后知道她对儿子心存愧疚,上前安抚道:“临炤自小懂事,他从未怨你,你若是这样自苦岂不是害他伤心?”
景王妃点头,咽下了满心酸涩,她拉着儿子的手,郑重地对太后道:“临炤素来沉闷,什么心思都喜欢放在心里,劳请皇嫂多多照顾他。”
“这个自然。”
“临炽。”
“婶婶——”华临炽笑得没心没肺地窜到景王妃身侧,“您有何吩咐?”
“他和你亲近些,你多找他玩啊——”毕竟是母亲,景王妃还当儿子是垂髫小儿般嘱咐着身旁的亲眷。
华临炽应得爽快:“那是自然,婶婶放心吧。”他笑得眉眼都快飞起来了,以至于无人看到他眼底的不知所措和逃避。
时间也不早了,景王妃翻身上马,她抱拳致意,而后一扬马鞭,头也没回地一路北上。轻装简骑,这位女英雄的背影让万人齐齐弯腰恭送。
华临炽胸口一片麻痹,他知道爱情不能和愧疚相提并论,可当宋筝雁的手挽住他的胳膊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躲。
“怎么了?”尽管动作细微,但宋筝雁仍旧感受到了夫君的意图。
华临炽抽出手臂,环过她的肩膀,笑道:“走,回马车上去。”
原来是要揽着她啊,宋筝雁为自己的敏感感到一阵好笑,随即跟着他上了马车。春猎的队伍回转掉头,正式返京。
?
☆、春雨
? 春雨淅淅沥沥,终于从南至北地下起来了。窗外的芭蕉在雨水的滋润下显得苍翠欲滴,听荷支起了窗户,看着窗外被蒙上了一层雨雾的绿植,回头对宋筝雁道:“姑娘你看,咱们园子真漂亮。”
宋筝雁闻言也凑过来脑袋,窗脚下青翠可爱的芭蕉、再过去一蓬一人高的细竹、不远处的小池里隐约可见圆圆的荷叶,都笼着细密的薄纱。此时正是晚膳时分,雨景在依稀灯光的映衬下,愈显瑰丽。
“哎——”宋筝雁斜倚在窗台上,似真似假地哀怨道,“本来这个时候游湖多美啊,可偏偏王爷每日里忙的人影都见不到。”
闺怨闺怨,想不到昔日里最厌烦看那些闺怨词的自己竟然有一天也会有这样的心思。
紫苏正好领着丫头进屋,听见宋筝雁的抱怨,笑道:“王爷方才派人来通知姑娘,他再过小半时辰就能回府了。这晚膳,您看……”
宋筝雁喜上眉梢,“今天居然能这么早回来?晚膳先热着。听荷你去熬完姜汤来,再让厨房烧好热水。干净的衣衫先备一套,最近天潮,记得先烘一烘。”
她发出一连串的命令,指使的屋里的丫头立时忙碌了起来。此时正值春耕,工部研发改进的农具也打规模投入试验和推广,华临炽从春猎回来后就忙得脚不沾地。他跟着工部的官员上山下田干的不亦乐乎。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能做到一脚踩泥地里还如同习以为常一般也让工部的人刮目相看。
不过说是半个时辰,其实华临炽一身风雨的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宋筝雁早已经等得连脾气都没有了。
看见头发上蒙着一层雨雾的男人,她哪还舍得发脾气作一下啊,赶紧把他推进浴室让他先换洗一下;又想着这会他肯定饿了,她赶忙端来一叠杏仁豆腐,一口一口地喂给华临炽,让他先垫垫肚子。
在热水中泡着,只需要张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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