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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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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临炽虽然脾气容易急,但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激怒了,他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来人一眼,傲慢道:“既然知道还不赶紧走开,免得又踩脏了我的地。”
  这位一上来就冷嘲热讽的家伙华临炽是认识的,他叫宋景,是宋贵妃的弟弟,比华临炽小一岁,曾经做过二皇子的陪读。当年皇后产下太子不久,宋贵妃也生下了皇帝的第二个儿子,宋贵妃也因此晋升了分位。不论后宫如何,对于华临炽来说,太子和二皇子都是他的侄子,他虽然和太子玩的多,但也没有要欺负或者打压二皇子的想法。不过这宋景却不知道哪根弦儿有问题说他带着太子欺负二皇子。
  宋景本是想一石二鸟,可比起自己儿子皇帝更了解自己弟弟,宋景自然是什么都没捞着还被赶出了皇宫,而他居然就这样恨上华临炽了。
  华临炽表示我很无辜啊~~o(>_<)o ~~
  华临炽这副傲慢的态度自然惹得宋景恼羞成怒。他早就看见了华临炽扫成一堆的杂物,于是冷笑一声,神色阴暗地突然冲了过去,扬起脚就把华临炽辛苦了一下午的工作给踢飞了。
  宋景完事后转过身抱臂得意洋洋地看着华临炽。
  “天啊……”有胆小的学生一脸紧张地来回看着两人,还有人甚至跑过去扯了扯宋景的胳膊示意他赶紧道歉。
  “你疯了!这可是九王爷……”
  华临炽却难得还是平静的很,大概是因为在看见这家伙的时候他就预感到这一出了。“不自量力,跳梁小丑。”他轻蔑地说。宋贵妃因为当年他做出的那出诬告事件至今在后宫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在太后那里有一点地位,可这宋景居然还敢得罪于他,他到底脑子出了什么问题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宋景咆哮着就要冲过来,却被一旁的同学死死拉住。
  华临炽腰上一用劲,利落地起身从树上一跃而下:“你你你……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称呼本王?本来念在这里是书院,本王也不想摆谱,可有些人真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
  宋景还要再争,却被其他人死死捂住嘴。华临炽一脚勾过他靠放在树边的扫帚,抬起来指着他道:“不要惹急了我,我什么都干的出来,到时候你宋家有个三灾五难可别怨我。现在,请你滚——”
  “九王爷息怒,我们这就拉他走,您大人大量,大人大量……”
  哼——华临炽手腕一转,扛起了扫帚自顾自走开了。
  真糟心,他也就配被他的扫帚指着。切——
  真不明白,都是姓宋,有些人那么讨喜有些人怎么那么烦人呢……
  ……
  既然下午扫好的落叶和杂物被宋景一脚踢飞了,华临炽自然也没那么好脾气地重新扫一遍,所以他的解决办法也很粗暴,直接踢得更散乱。
  “你在做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女子清脆的嗓音。华临炽先是浑身一僵,然后立刻又惊又喜地回身:“宋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宋筝雁手里提着一篮梨子,穿着一身白底蓝碎花的裙子,看着就跟哪个果园里摘果子的小丫头似的。她指了指后边被树木挡住的小道,说:“我在那里看见有人找你事就赶紧过来看看。你还好吗?你刚刚是在发泄吗?”
  她神色紧张地望着华临炽,气喘得很急,眸光湛湛。华临炽微微一愣,才笑道:“我很好,不好的是那货。而且我也不是在发泄,我只是不想再扫一遍,就索性弄得更乱一点而已。”
  宋筝雁眉宇一松,说:“那就好。”
  华临炽心里暖暖的,这使得他说话更加温柔了:“你这个时候不应该在藏书阁吗?怎么回来了?”
  宋筝雁闻言眉头又抓了起来:“我爹这几日又咳嗽地厉害,陈先生就让我先回来给我爹炖点滋补的吃食。”
  华临炽看见她手里的篮子里满满的梨,想起上回在桃李蹊她也是拎着一筐梨。他问:“看大夫了吗,怎么不吃药啊?”
  “我爹不想看大夫,我劝他好多回了……”说着宋筝雁声音低了下去,眼里泛上雾气。
  “这时候可不能让你爹按着自己性子来。”华临炽拍了拍她的肩膀,“太医院有不少太医,你跟我说说你爹的症状,我去帮你找个好的。”
  太医啊……宋筝雁脑子顿时出现一个白须飘飘白袍广袖的老仙人,他双手一挥就能药到病除、起死回生。她双眸嗖地亮了,崇拜而期待地看着华临炽:“真的吗?真的能让太医来给我爹治病?”
  华临炽在这样的眼神下飘飘然起来,他一抬下巴,道:“我是谁啊,让太医来看个病那简直是小菜一碟。你放心你爹的病我承包了。”
  “谢谢你王爷,你真是个好人。”
  好人一脸做好事不留名的淡然,潇洒道:“不客气,这是我应该的。你爹什么症状啊?”
  “哦,是这样的,我爹去年冬天得了一场风寒,好了之后却一直在咳嗽,春天的时候咳得尤其厉害,入夏了本来好多了,可一来京城又渐渐严重了。偏偏他又不去看大夫只让我炖些梨给他吃。”
  “这样啊……我知道了,你放心,我回头就给你找。”华临炽许诺完,就细心地发现宋筝雁一直在来回倒腾手,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篮子,邪魅狂狷拽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还要扫地呢。”
  咔——华临炽的脚步硬生生卡在那里,“是喔,你看我都忘了。呵呵——呵呵——”
  宋筝雁被他逗乐了,噗嗤笑出声:“谁让你不乖乖回来上课的。这样吧,我帮你一起好了。你都帮我找太医了,我没什么好回报的就帮你一起扫地吧。”
  华临炽本来是想回绝的,可转念一想就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那太好了,我们开始干活吧。”答应地那叫一个痛快利索,唯恐宋筝雁改变主意不和他一起了。
  “先生罚你扫多久?”
  华临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答案,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林孟冬压根没给他期限啊。完了完了,该不会一直让他扫地吧。
  宋筝雁却误会了他那苦哈哈的表情,以为让他扫很久,十分同情地安慰道:“我爹是林伯伯的师弟,他们关系挺好的,我让我爹替你求求情吧。”
  “这不用,估计等我表现好了,山长就不让我扫了,我若是让宋先生现在就去求情说不定山长还以为我不真诚呢。”这个经验是同皇帝相爱相杀十几年得出来的。
  “也是。”宋筝雁同人熟悉一点之后,就变得没那么“端着”了,话也多了,“不过你为什么会迟到啊?”
  华临炽抬头望天,眼睛滴溜溜转,就是不肯和宋筝雁对视:“额,睡过头了呗……”
  宋筝雁睨了他一眼,然后戳穿了他:“是喝醉酒才睡过头了吧。”
  “吼,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那股酒味啊。这点你应该和我爹学学,他也经常喝醉酒,可第二天该起来的时候绝不含糊。”
  额……姑娘你重点错了吧,你不应该是劝阻你爹少喝点吗,你骄傲他能起来是怎么回事?
  “看不出先生还是嗜酒之人,哈哈,哈哈……”华临炽十分生硬地拍着马屁。
  宋筝雁却垂下了头:“他也是伤心人,醉了才能做美梦吧。”
  华临炽收敛了笑容,半晌拍了拍她的肩头,算是无声的安慰。
  宋筝雁很快振作了,说:“不过喝酒总归不好,你也少喝点。”
  华临炽笑眯眯的,一副很乖很乖的样子:“好,都听你的——”
  宋筝雁没有多想,只是浅笑着点了点头。可是等她脑子里再回味了一遍这话,突然觉得哪里怪怪的。?

☆、争执

?  “好,都听你的——”
  这话怎么听怎么暧昧,尤其是华临炽的眼神实在是算的上深情款款。
  可宋筝雁总觉得自己想多了,但眼睛却控制不住地一再偷偷往他脸上跑。
  察觉到她的眼神,华临炽疑惑问道:“怎么了?”
  他一脸的纯洁天真,哪有她想的那些乱七八糟。宋筝雁脸一红,嗖地低下头:“没事没事……”她暗骂自己真是鬼迷了心窍了,好好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啊……
  宋筝雁深吸一口气,笑容灿烂:“还有哪里要扫的,我们速战速决吧!”
  ……
  林孟冬的这个惩罚体力上的消耗真的不大,难的是华临炽这样皇室子弟能不能顶着过路人的眼神和私语面不改色地继续扫地。
  不过林孟冬显然低估了华临炽的厚脸皮程度,他扫得不知道有多开心。
  宋筝雁在一旁挑了两个梨,用帕子细细擦干净后递给了他:“这是陈先生自己种的,可甜了。”
  是可甜了,那蜜一样的笑容能不甜吗?
  华临炽咔嚓啃了一口,美得心都快飞起来了。说起来他还真得感谢那劳什子的县令公子,没他宋筝雁估计还在章安呆着呢,不过即便如此,他在吏部尚书那里也不会嘴下留情的。
  “你不是要回家给先生炖补品吗?快先回去吧,剩下这点我自己来就好。”华临炽十分体贴道,体贴到完全不像他了。这还是那个自私自我到极致的华临炽吗?若是让太后和皇帝看见非得感叹一句白眼狼。
  宋筝雁看看日头,这太阳也快下山了,宋成柳估计马上就回家了,于是她也不客气了,打完了招呼便先回去了。
  她一走,华临炽也不想扫了,胡乱挥了两下扫把就想回去上江舒淮那里蹭饭吃了。他从昨儿个睡着之后除了方才那几只梨就什么都没吃。
  “你来书院就是为了她?”
  正想着江舒淮呢,身后却传来江舒淮的声音,华临炽惊喜回过头,一把扑过去了:“哎呀呀,够兄弟!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有吃的吗?”
  江舒淮只是说:“那姑娘是谁?”
  “书院先生的女儿,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呵呵——”江舒淮皮笑肉不笑,“骗鬼呢。”他站后边有一会儿了,两个人的互动看得一清二楚。华临炽向来不喜欢和女人接触,因为他觉得女人很麻烦,也懒得去照顾姑娘家娇滴滴的情绪。可刚才他在干什么,那眼巴巴凑过去的劲儿还是华临炽吗?
  “我说你怎么突然跑来念书,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华临炽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所以他得意地勾住江舒淮的脖子,道:“书中自有颜如玉。怎么样,我这颜如玉找的?”
  江舒淮一矮身挣脱了他的胳膊,自顾自往前走:“不怎么样。”
  华临炽一怔,立马不服气地追上去:“哪里不怎么样?你把话说清楚。我看你这是嫉妒,哼!你这个光棍!”
  江舒淮理了理被他方才弄歪的衣领,淡淡反驳:“你现在也不是双节棍。我说不怎么样是说你不怎么样。”
  “我?我哪里不好了!好吧我是不太好,但我会对她很好的。”
  “你是九王爷,她呢?你确定你的婚姻是你喜欢就能怎么样的?如果你太执意,别人肯定不能动你,那你说他们会对谁下手?”
  江舒淮的话果然另华临炽的脸沉了下去,他最后又补了一刀,狠狠戳了把他的心窝子:“别因为你的喜欢就无端端害人送了命。这就是我说的你——不怎么样。”
  身份悬殊——这个问题曾经在华临炽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他自来任性惯了,而且从小到大,凡是他想要的就没有他得不到的,所以对他来说,这从来不是什么问题。并且——华临炽咬牙,江舒淮这话也别想让他放弃,他若是连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他就真的是废物了!
  ……
  宋成柳是和林孟冬还有华临炤一起回来的。彼时,刚听见开门响动的宋筝雁以为只有她老爹,便顶着一身狼狈冒冒失失地冲了出去:“爹,灶膛怎么升不起火啊……”顿了一下,她立刻抱着脑袋转身就跑:“呀——”
  “哈哈哈……”
  林孟冬放声大笑,连一向冷情的华临炤都忍不住弯了嘴角。
  “这丫头……”宋成柳无奈摇头。
  “哈哈,燕燕,我和你爹带了吃的回来了,不用你升火,快出来吧!”
  后厨立刻响起宋筝雁模模糊糊的声音,大约是“林伯伯好坏好坏”。
  女孩子的撒娇总是那么讨人喜欢,对于只有两个淘儿子的林孟冬来说,杀伤力更甚。他又对宋成柳道:“燕燕太可爱了。师弟,你真的不打算考虑我家那两儿子?”
  宋成柳招呼二人坐下,顺便再一次回绝了他:“不考虑,我们迟早要回章安的。”
  华临炤本来是安静地笑着听着的,此时闻言不禁脱口问道:“宋先生要回去?这是为何?”
  他对宋成柳还是知道点的,他知道宋成柳本是京城人士,后来因为一些事带着女儿离开京城,近日才被林孟冬延请回来的。按理说既然京城是他的故乡,他就完全没有必要回去。
  “我在章安生活了十几年,对燕燕来说章安才是她的故乡。若非一些事情我本不会离开那里的,等事情都过去了,自然是要回去的。”
  华临炤的脸上立刻浮现淡淡的不舍。
  自从上次过来串门后,之后他又过来了两次,同宋家也算是熟络了。之前不熟悉的时候,宋成柳以为他是个清冷不可攀的谪仙人物,接触之后他就发现了,其实华临炤实在是单纯,情绪都写在脸上。他从前给人冷淡疏离的印象是因为他不善交际,大家见他不说话也不搭理人再加上他高贵的身份,自然是觉得他冰冷难以接近。
  此时宋筝雁捧着碗筷出来了,她还为刚刚的失态感到害羞,一直低着头。
  宋成柳好笑道:“低着头走路不怕撞上吗?”
  宋筝雁别扭地瞪了她爹一眼,又立刻低下头去了。
  “生个火怎么把自己弄得跟花猫一样?有哪儿烫着吗?”宋成柳顺手把女儿拉坐到自己身旁,忍不住念叨她。
  宋筝雁把快头给埋进胸口了,听见父亲问她只一个劲摇头。她应该是洗过脸了,额发有些湿,脸颊红的和苹果似的。
  “你啊,让人看笑话咯——”
  宋成柳嘲笑她,宋筝雁的第一反应就是上手掐他:指甲掐着肉然后旋转——
  “哎——哎!轻点轻点!小心指甲你……”
  宋成柳这女儿奴也真是够够的了。林孟冬扭过脸默默地扶住了额头,倒是华临炤眼底带着笑意,看得饶有兴致。
  最近宋筝雁在和他学琴。宋成柳是成全女儿的兴趣,他呢也没想培养个什么了不起的人才来,所以这做师傅的教得随心,做学生的学得开心,因此他和宋筝雁相处的挺轻松,宋筝雁偶尔也会和他说说自家的趣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多少次,华临炤想若是他是这个家的一员会怎么样。
  “好了好了,爹错了,不闹了,快吃饭吧。”宋成柳满面讨好地给女儿奉上筷子,看见她还鼓着腮帮子就顺手捏了捏肉脸。
  林孟冬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对父女真的是肉麻死了等我回家就找夫人生女儿去。心里吐槽的要死,面上却一本正经,林孟冬淡定说:“你说想去看看房子?”
  宋成柳点头:“这个休沐日去吧。”书院里连蚊子都是雄性的,燕燕一个大姑娘确实太扎眼了。
  
  “这样吧我让夫人先帮你们打听好了,待那日直接带你们去看。”
  “这会不会太麻烦嫂子了?”
  “不麻烦。她兄弟前些日子刚买了新宅子,现在京城哪有好宅子她清楚的不得了。”
  毕竟离开京城十几年了,世道总在变,京城如今是什么样子宋成柳也眼前一抹黑了,所以他也没再拒绝:“那就要麻烦师兄了。”
  “哎——这就见外了啊。”
  华临炤执壶给二人斟满了酒,问道:“先生要搬出书院去?”
  “是啊,燕燕一个女孩子不适合住在书院里头。”
  “这也是……的确不方便。”华临炤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有些失落。
  宋筝雁无不遗憾道:“华先生,以后这琴恐怕没有办法再同您学了。”
  “没关系。若是不嫌弃,我就经常上门去做客。宋先生,可以吗?”
  “这自然欢迎。不过房子也没有那么好找,估计离我们真正搬走还要好一些时候。”
  “是吗?那我说不定能跟先生学完一首曲子呢!爹——”宋筝雁扯了扯宋成柳袖子,祈求道,“休沐那日我也想去,我都没怎么见过京城呢。”
  这个请求并不过分,然后宋成柳的脸却一下子拉下来了,他硬邦邦道:“你好好在书院呆着,下次带你去看京城。”
  林孟冬和华临炤俱都奇怪地看了眼宋成柳,他这反应很不正常啊。
  宋筝雁也没想到父亲会这样强硬拒绝自己,还是在有外人的场合,不过她勉强笑了下,还是说道:“可是你说了好多下次了,你这次就让我一起……”
  宋筝雁话还没说完宋成柳却已经勃然大怒地打断了她:“我说了不准去就不准去!就算以后找到房子也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
  宋成柳一直是和善的笑眯眯的,这样的色厉内荏,就算是宋筝雁也从来没有见过,尤其是他还是对着自己发脾气。宋筝雁立刻委屈上了,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那样子对她。
  气氛凝固住了,林孟冬伸手拍了拍师弟肩膀,刚想开口缓和下父女俩关系,宋筝雁却突然一撑手站了起来,然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跑去。
  “燕燕——”他拦了下没能拦住,宋筝雁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就消失在夜幕里了,“天啊!华先生麻烦你去追一下,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
  “我这就去!”华临炤立刻往外追去,“山长您顾着宋先生!”
  待华临炤跑了出去,林孟冬责怪地推了把宋成柳,“你好好的发什么脾气呢!燕燕这是有做错什么吗?”
  宋成柳还是面色铁青,但在师兄的训话里,痛苦之色泛上眼底,终于他如同被打败般颓废地用手捂住了脸。
  “现在知道错了?你啊……”
  林孟冬还在指责他,可他关心则乱,完全忘记了一件事情,华临炤有心疾。?

☆、两难

?  穿着白衣的宋筝雁在夜色里闪了两闪便消失不见了,华临炤心下一急,便什么都忘了,毫不犹豫地追了出去。
  眼看着快要追到了,宋筝雁的身影却在竹林后一闪而逝,待华临炽赶到,四下望去,哪有她的踪迹?
  “宋姑娘!宋姑娘,你在哪里,快先出来。”华临炤急得大喊。
  书院建在山腰,道路崎岖不平,而且夏季多虫蛇,宋筝雁一个女孩儿在黑漆漆的地方而且情绪还那么激动实在是太危险了。
  华临炤一直以来都是静养,鲜少这么剧烈动作,他扶着膝盖急促地呼吸了几下,而同时胸口却感到了异常的憋闷。
  他捂着胸口,又和缓了下呼吸便觉得好多了,正抬腿准备继续找人,宋筝雁的声音弱弱地传了过来:“先生,我在这儿……”
  华临炤一怔,立刻望向自己左边那片低矮浓密的紫竹林,果然看见宋筝雁蹲在那里,眼睛哭得红肿,正可怜兮兮地望着他。
  华临炤哭笑不得:“你躲在这里做什么?”难怪刚刚一下就看不见她的人了。
  宋筝雁瘪了下嘴,强忍着没哭出来,但声音里却仍带着浓浓的哭腔:“对……对不起,先生……给你添麻烦……”
  “好了,先出来吧。”华临炤半蹲下身子温柔道。
  宋筝雁却摇了摇头,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华临炽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他伸出手,说:“这里边到处都是虫子蚊子,你确定你要喂它们?”
  果然,宋筝雁浑身一抖,然后立刻握着他的手钻了出来。
  “擦擦吧,不哭了。”
  宋筝雁抽噎了下,哭得鼻子通红,接过他帕子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华临炤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不好说人是非,但这次是宋先生不对了。”
  宋筝雁立刻不哭了,眼睛湿漉漉得透亮,闻言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你也觉得是他的错?”
  华临炤心里好笑,这分明还是个孩子啊。“不过,宋先生平常如此疼爱你,这会突然态度这样强硬定有他的原因,你不妨回去听听他的解释。”
  宋筝雁还堵着气呢,这会听他又不站在自己这边了,立马不高兴了。
  华临炤此时已经感觉到强烈的不适了,他开始觉得喘不过气来,眼前一阵阵晕眩。但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仍旧柔声劝道:“我们先回去好不好?若是宋先生真的无理,山长和我一起帮你骂他,好吗?”
  宋筝雁不言不语,低着头,用脚尖一下下踢着地面。
  “宋姑娘……”华临炽非常难受,他的语速都慢下来了,头脑有些不怎么清醒了,以至于他顿了顿,才记起自己想说什么,“那我陪你走走,等你……好了,再回去。”
  宋筝雁再沉浸在自己的小性子里,此刻也察觉到不对劲了:“先生,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华临炤的身体晃了晃,他苦笑,这次真的恐怕得叫太医了,他自己好像撑不过去了。
  “燕燕……”他艰难道,“你回去叫山长来,我不是很舒服……”
  ……
  看着华临炤追了出去,林孟冬扭头在房间一角拧了块湿帕子,一巴掌拍到师弟脸上:“你这是酒喝多了还是吃炮仗了?给我冷静冷静吧。”
  宋成柳被拍得满脑门子的水,他无奈道:“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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