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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不周作品集(共计3部小说)-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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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魏霸的敷衍,夏侯徽早有预料,她也不在意,换了个话题说道:“参军,你坐吧。你站着,我坐着,可不成体统。”
“呵呵,行军在外,哪来的那么多体统。”魏霸嘴里说着,却在夏侯徽对面坐了下来。他摆弄着手里的书,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道:“夏侯姑娘,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勉强自己,我都说了,你们很快就可以回洛阳。”
夏侯徽咬着嘴唇,就着远处刚刚升起的篝火,打量着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她的魏霸,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她想了想,鼓起勇气说道:“回洛阳,我不是还得回来?”
“你干嘛还要回来?”
“你不是说嘛,要逼得我大魏和你和亲。”夏侯徽强作镇静的说道:“莫非你看不起我,另有人选?这可不太可能,什么人和亲,是要由我大魏的皇帝陛下来指定的,以你目前的身份,也只能是我这样的。”
夏侯徽嘴上说得平静,可是心里却紧张得直打鼓。在她过去的十几年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过像今天这样说话的,居然会主动要求一个男子接受自己,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此时此刻,她只能在心里暗自鼓励自己,给自己打气。
一切为了大魏,一切为了我夏侯一门。
魏霸哑然,这才想起来自己开过的那个玩笑,不禁笑了起来:“那是玩笑话,我父亲既然镇守关中,哪能和你们魏国和亲,那不是成了里通外国?”
夏侯徽叹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幽深的山谷:“这么说,我真的无路可去了。”
魏霸诧异的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参军,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夏侯徽低下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我既然做了你的俘虏,就算回到洛阳,又怎么能自证我的清白,莫非参军要我逢人便言么?就算我肯如此,又怎么能让人相信?司马氏礼义传家,我这等人又怎么能进他的家门。就算他家不敢退婚,我又有什么脸面再嫁?”
魏霸翻翻眼睛,也叹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夏侯徽主动接近他是另有想法,现在看来,她也有她的无奈,如果不是没有更好的退路,未必会这么做。
“这么说,倒是我害了姑娘。”魏霸自嘲的苦笑一声:“姑娘,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着我的话,那我还是送你去成都,把你交给夏侯夫人吧。”
“当然也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夏侯徽抬起头,用袖角拭去泪水:“其实,我不想回洛阳,不想嫁给司马师,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魏霸静静的看着她。
“你……知道从武皇帝起,我大魏就不遗余力的压制司马懿父子吗?”
魏霸眉头一动,想到了一个传说,不禁有些好奇,难道那个三马同槽的预言竟然真的存在?他笑了一声:“君主猜忌能臣,古今一例。”
“看来参军也是身有同感。”夏侯徽道:“那你说,我嫁入司马氏,又该如何自处?”
魏霸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正如夏侯徽所说,他也身有同感。魏家面临的危险,不比司马懿面临的危险小。他和夏侯徽一样,都是身处其中,不由自主。夏侯徽还可以逃避,他又往哪儿逃,面对强劲的对手,他只有硬有头皮冲上去,全力以赴,争取生存的权利。眼前这个姑娘聪明过人,精于权谋,也许真能帮得上自己这个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半吊子。
“我们果然是同病相怜啊。”魏霸一本正经的叹惜道,伸手覆在夏侯徽的手上,轻轻的拍了拍:“那就让我们两个同病相怜的可怜人互相帮助,互相取暖吧。”
夏侯徽的手动了动,本能的想抽出去,想了想,却又忍住了。魏霸感觉到手心里夏侯徽的细微动作,不禁一笑,刚要采取进一步动作,旁边传来重重的脚步声,铃铛端着一瓢热水,急惊风一般的走了过来,老远就大声叫道:“姑娘,水来了,小心,烫,烫!”
虽然明知铃铛不敢烫自己,魏霸还是本能的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他忽然一指铃铛的身后,叫道:“野人!”
铃铛见吓跑了魏霸,得意的笑容刚刚绽放,一听到“野人”二字,吓得一声尖叫,扔了木瓢,霍的转过身,同时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脸色煞白,严阵以待,连声道:“野人在哪里,野人在哪里?”
魏霸哈哈大笑,扬长而去。不远处的敦武等人见铃铛那副狼狈样,也不禁狂笑不已。
看着魏霸的背影,夏侯徽愕然半晌,又不禁摇着头笑了起来。
第254章反客为主
进入子午谷,骑马就变得困难起来,大部分时候只能牵着马向前走。魏霸等人无所谓,夏侯徽可是吃尽了苦头,开始两天还能勉强跟着走,后来就只能像个麻袋似的伏在马上,实在难走的地方,只能由铃铛或者魏霸扶着,才能勉强通过。每天晚上到了邸阁,第一件事就是挑脚上的水泡,一躺下来,浑身的骨头似乎都散了架似的疼痛,经常是一夜醒来,连爬都爬不起来。
身体虽然辛苦,可是那一次和魏霸谈过之后,两人总算是有了些默契。夏侯徽不会主动去问魏霸的动向,只有在魏霸来问她的时候,她才会讲一些自己的看法。而魏霸问她的,也局限于《晏子春秋》上的故事。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魏霸死抓住晏子不放,但却能估计到与他和诸葛亮之间的争斗有关,所以也按着这个思路去帮魏霸分析书里的故事。
魏霸慢慢的听出了一点意思,隐约猜到了向朗的用意,不禁拍案叫绝,同时大骂向朗是只老狐狸,是咬人的狗不叫。别看平时不怎么说话,一说话就点中了要害。
十天过后,魏霸赶到了安阳,这段艰苦的行程才算结束。魏霸拿出丞相参军的身份,征用了一艘船,顺流而下,直奔房陵。
魏风亲自到渡口迎接,经过一年多的磨砺,魏风更加沉稳了,身板也宽厚了许多,除了唇上的胡须还比较淡,看上去就是个赳赳武夫。看到魏霸,他抢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手掌拍得魏霸的背咚咚响。
“哈哈哈,子玉,见到你真好,真好。”魏风拉着魏霸的手,笑得合不拢嘴,眼里却是禁不住的泪花。魏霸也有些感伤,老爹和兄弟魏武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也是这样。行间长安,那真是九死一生,险些就成了死间。
“没缺什么吧?”魏风低声问道。
“没缺,还多出来一个。”
“多出来一个?”魏风上下打量着魏霸:“你多出来一个什么?”
“多出来一个漂亮俘虏。”魏霸招招手,把夏侯徽叫过来,得意的说道:“大兄,你看怎么样?”他又板了脸,装模作样的对夏侯徽喝道:“还不见过兄长?”
夏侯徽上前施礼,报上姓名,向魏风请安。魏风愣了一下,突然叫了起来:“夏侯?你姓夏侯?”
夏侯徽点点头,有些意外于魏风的惊讶。
“是哪个夏侯?”
“哪个夏侯?”魏霸明白魏风的感受。在魏国,夏侯氏和曹氏的亲近众所皆知,很多人都把夏侯氏当成宗室看待。对于魏风来说,把魏国宗室女俘虏来当侍妾,这得是多牛逼的事啊。可是这样的事,偏偏自己的兄弟就干成了。而且这姑娘又是这么漂亮,连他这个大伯子都觉得脸上有关。
不过,更有光的还在后面。当魏霸以一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说,夏侯徽就是魏国故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的女儿时,魏风彻底石化了。夏侯尚,别看在历史上名头不响,可是对于在汉中驻扎了十多年的魏家父子来说,夏侯尚绝对是给他们印象最深的魏国将领,名头直逼当年的夏侯渊。现在魏霸居然俘虏了他的女儿做妾,这可比张飞抢夏侯渊的从女做老婆威风多了。
“还是你厉害。”魏风咧着嘴,哈哈大笑,又搂着魏霸的肩膀坏笑道:“怪不得你不要兰儿那丫头,原来你是看不上她啊。不错,不错,这个的确要比兰儿强上好几倍。”
魏霸本来想正经的,听了这话,也没正经起来,咕咕的笑了起来。
夏侯徽见他们兄弟俩嘀嘀咕咕,有说有笑,说得眉飞色舞,又不时的瞟她一眼,知道大概不是什么正事儿,只好强作镇静的站在一旁。
魏霸和魏风一起进了房陵,孟达和宗预已经在堂上候着,一听到魏霸的声音,两人便笑眯眯的站了起来。魏霸连忙上前行礼,这两个都是老一辈的人,官职也比他大,这礼节却是不能减免的。
行了礼,孟达上前一步,拉起魏霸就往堂上引去,一边走一边笑道:“子玉啊,就是你不来,我也要请你来。”
魏霸非常意外:“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孟达挤挤眼睛:“潘璋是你得罪下的,这次当然还要你来对付他。”
魏霸恍然大悟,不禁哑然失笑:“将军手痒了?”
“当然手痒了。”邓贤大笑着走了上来,拱手见礼,神态比上次魏霸来房陵时恭敬,因为魏霸虽然现在还是参军,可是有了关中的赫赫战功,他已经不是那个顶着一个参军空名的毛头小子了。“参军,你在关中打得虎虎生威,我们窝在房陵,着实眼馋得很啊。”
“邓将军,有你的仗打。你就等着立功吧。”
“我就等着魏参军这句话了。”邓贤大笑道,回头看看那些部将们:“听说赵仲德跟着魏参军打了一仗,连升两级,现在都是将军了。我们岂能不努力?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
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着,一个个笑逐颜开。
魏霸这才明白,原来赵广升职的消息已经传到了这里,怪不得他们这么热情呢。看来真被赵广说中了,有了他这个榜样,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主动投靠。
“吵什么吵,子玉既然来了,就有你们的仗打。都给我把嘴闭上,有力气,等着上阵的时候使,现在先喝酒、吃饭,要想立功的,马上多敬子玉两杯。”孟达故意板着脸,威严的喝了一声:“听见没有?耳朵里没塞鸟毛的,都给老子吱个声。”
“喏!”众将轰然应诺。
魏霸的脸顿时苦了下来。孟达这个老狐狸,耍老子呢,先给老子一个下马威?
虽然有魏风挡着,魏霸还是被灌了个人事不知,夜里哇啦哇啦的吐了一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不仅他自己满身酒气,连夏侯徽都没能例外。
刚准备吃早饭,孟达就派人来请他去议事。魏霸三口并作两口的将一大碗粥喝掉,一抹嘴,转身就要走。夏侯徽拦住了他,一边让铃铛去拿衣服,一边低声说道:“不急,让他们等等。”
魏霸不解的看着她。
夏侯徽一边给魏霸解着衣带,一边低声说道:“孟达是反复小人,诸葛丞相对他多有疑虑。他要想在蜀国立足,就必须另外找援手才能和丞相抗衡。他昨天鼓动大家灌你酒,就是想让你知道,这里还是他说了算。参军要想掌握主动权,就不能跟着他的步骤走,让他等等无妨。”
魏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紧不慢的由夏侯徽帮他换上衣服,又故意拖了好一会,这才一摇二摆的向大堂走去。
大堂上,该来的人基本上都已经到齐了,孟达坐在正中,宗预和魏风坐在一旁,在孟达的身边,还留了一个位置,是仅次于孟达的。如果魏霸不来,那应该是宗预坐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宗预主动让出来的,还是孟达要求的。
见魏霸慢条斯理的上了堂,孟达笑了起来,伸手相邀。“子玉,莫非不胜酒力,宿醉未醒?”
魏霸微微一笑:“非也,是奉丞相军令,不敢有失。在与诸位将军议事之前,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丞相的交待。唉,实在是能浅任重,不敢掉以劝心啊。累诸君久等,还请将军与诸君海涵。”
见魏霸句句不离丞相,孟达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他身边的那些旧部也沉默了,宗预和魏风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魏霸刚刚入座,邓贤便站起身来,拱拱手道:“敢问参军,丞相对这一战可有什么方略?他刚刚在陇右失利,不知损失如何,现在又在哪里,要多久才能到房陵。如果仅靠房陵的人马,好像不太够用啊。”
魏霸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又看看孟达,知道这是上眼药的来了。房陵现在有七千多人,其中五千是孟达的旧部,两千是魏风带来的,如果孟达不肯配合,仅凭魏风这两千多人,魏霸是不可能建功的。
更重要的是,邓贤直指诸葛亮在陇右失利,也有挑拨之意。魏霸如果应对不当,传到诸葛亮的耳朵里,那就不是邓贤说的,而是魏霸故意传出去的了。
在诸葛亮安排任务给他的时候,魏霸就知道房陵这块骨头不好啃。孟达和诸葛亮是对头,就算是诸葛亮亲自来到房陵,孟达也会找点麻烦。现在他拒绝了孟达的拉拢,明确的表示力顶诸葛亮,孟达自然会把他当成对手,要好好的打击一番。这大概也是诸葛亮不亲自赶到房陵来,而是让他来的原因之一,另外的原因嘛,当然可以看作对他的考验,看看他能不能对付得了孟达这样的对手。
魏霸早有准备,没有立刻回答邓贤的话,而是默默的坐着。
大堂上忽然寂静下来,邓贤站在那里,脸色慢慢的变得非常难看,孟达的脸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邓贤是他的外甥,谁都知道邓贤的话就是他想说的话。魏霸不回答邓贤,就是不给他孟达面子。
等到邓贤被冷落得快要发怒的时候,魏霸才淡淡的开了口:“谁说这次要以房陵这几千人做主力了?”
第255章参军又来了
邓贤欲言又止,求助的看向孟达。
魏霸这句话有歧义,就看你怎么理解。
首先,目前将从房陵出兵的命令还处于绝密阶段,按理说,除了孟达、宗预和魏风三个人之外,其他人都不够资格知道这项任务。他们当然可以从各种蛛丝马迹来猜想,也可以从某些渠道得知,但是这此猜想是不准确的,那些渠道——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不合法的。邓贤就属于这种通过不合法的渠道得知的消息,那么魏霸就要反问他,谁告诉你的?
这当然直指孟达。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你们的消息是不准确的,谁说我们要用这几千人去拼命了?你们都听错了。
这个意思,相比于第一层意思要和善得多。这时候,你怎么理解,就看你心里有多少敌意了。如果你认为魏霸是在故意刁难,鸡蛋里挑骨头,你就会从第一层意思来理解,比如现在的邓贤和孟达,如果你认为魏霸没什么敌意,只是在开玩笑,那你就会从第二层意思来理解。比如宗预和魏风。
孟达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又无法发作。
魏霸笑盈盈的转过头,向孟达颌首致意。“将军,你久居房陵,对这里的地形最熟悉不过。天下三分,房陵、襄阳、江陵这三地之间,便是天下枢纽,牵一发而动全身。丞相委你以重任,正是出于此。不过,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以这区区七千人,恐怕也无法扭转乾坤吧?”
孟达正在尴尬,听了这话,连忙借坡下驴,哈哈一笑,摇着头谦虚道:“子玉,你这话说得太对了。我身负重任,夙夜以兴,须臾不敢忘啊。如今曹睿驻在宛城,孙权驻在江陵,我更是不敢掉以轻心。这七千将士虽然勇猛,却独木难支,所以这才等你和丞相的大军支援啊。只是,子玉啊,丞相……他什么时候才能到?”
魏霸微微一笑,孟达还是抓住诸葛亮不放,这就对了,只要不抓住我就行。“丞相正在往汉中赶,而且他也不会来房陵,他对将军的能力很有信心,所以,他把这里的战事交给了将军和讨逆将军,相信以二位的能力,一定能完成重任。”
“讨逆将军?”孟达松了一口气,眉梢一挑:“他要移师房陵?”
“正是如此。”魏霸浅笑道:“讨逆将军为主将,将军是副将,不过,这只是名义上的划分。我想就算是讨逆将军在此,也不会漠视将军的才能。将军,你这次一定能大展拳脚,建功立业,告慰先帝在天之灵。”
孟达有些窘。他听懂了魏霸的意思。这是给你的机会,你好好抓住,把自己身上的污点洗一洗,要不然,百年之后,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先帝刘备?
孟达躬身领命,又向西方拱了拱手:“达愿身先士卒,死不旋踵,定不负丞相厚意。”
宗预满意的点点头。魏霸这次再来房陵,言语周密而犀利,比上次只会动拳头可高明多了,看来丞相派他到房陵来是用对了人。
言语上较量了一番,让孟达知难而退后,魏霸就开始部署战前的准备工作。吴懿率领两万大军还在路上,相关的粮草、军械也没有动,仅凭这七千人,是无法发动有效的攻击的。但是这不妨碍他们预先做好准备,包括物质上的和精神上的。
孟达经营房陵多年,上次又险些被司马懿攻破,更是加了几分小心,他抢修了安桥塞,又远派斥候,深入宛城、江陵一带,所以对魏吴双方的动向都很清楚。诸葛亮决定以他为主,从房陵出击,扰动襄阳,进而震动驻扎在宛城的曹睿和驻扎在江陵的孙权,应该说还是明智的。吴懿虽然身份尊贵,要论作战能力和对这一带地形的了解,远远赶不上孟达的水准。
魏霸先解释了一下这次的战略意图。曹魏主力在攻击关中,关中对他们太过重要,所以他们全力以赴,不惜代价,也要把关中夺回来。可是蜀汉军占了地利优势,死死的扼守着潼关和上洛,仅凭魏国的实力,已经很难迅速攻破。接下来,将是双方拼消耗的持久战。
魏国在拼命的同时,他必然要防着吴国捣乱,所以曹睿不顾去年刚刚吃了孙权大亏的脸面,与孙权讲和,讲明厉害,诱使孙权攻击永安,迫使蜀国两线作战。孙权不可能不知道曹睿的想法,但是蜀汉占领关中,一旦强大起来,对他的威胁也不小,所以,从他的角度来说,就算没有曹睿鼓动,他也不能坐视蜀国顺利的得到关中。
当然了,孙权的心思和曹睿并不完全一样。曹睿是迫不得已,必须夺回关中,而孙权则有心观望,待汉魏双方拼得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取利。眼下,他对蜀汉的威胁更多的是形势上的,起一个牵制作用。
魏霸没有讲孙权要称帝的事,这件事没有必要让孟达等人知道。
眼下,魏吴两国有共同的目标,但是他们之间也互相提防,这从曹睿进驻宛城,孙权进驻江陵就可看得出来。魏霸在地图上依次指过宛城、江陵和房陵三个位置,最后落在襄阳这个中心点上。
“汉魏吴三国相争,襄阳是重中之重,谁得到襄阳,谁就掌握了要害。当年关侯北伐,汉魏在襄阳大战,结果孙权从背后捅了一刀,致命关侯殒阵,襄阳落入曹魏之手。对我们来说,襄阳就是挡在面前的一座山,对孙权来说,襄阳同样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刀。”
魏霸含笑看了看四周:“诸位都是久经沙场的悍将,我想你们应该清楚,这里就是三国的肋骨,是痒痒肉,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浑身不自在。”
众人会意的笑了。痒痒肉这个比喻太精确了。襄阳这个点,的确就是三方最敏感的位置,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提心吊胆。
“那们,当我们三万雄师摆出出兵襄阳的架势的时候,曹睿会怎么想?孙权会怎么想?”
“他们会坐立不安。”宗预抚着胡须,连连颌首。他已经接到了诸葛亮的命令,要他密切配合魏霸,借着这次机会,加强对房陵的掌控。此时此刻,他当然要全力支持魏霸。“如果不出意外,他们都会加强戒备,以防止另外两方联手。”
魏霸感激的看了宗预一眼,又看向孟达。孟达也不断的点头赞同:“正是如此。吴魏联合攻我,其实他们也是同床异梦,互相提防。当此之际,正是兵不厌诈之时,示之以形,扰乱其心,诚为上策。”
魏霸抚掌大笑道:“将军果然高明,一语道破其中玄机。难怪丞相说,这件大事,交给孟子度再合适不过。”
孟达笑笑,他才不相信诸葛亮会这么说呢。不过魏霸能这么给他面子,他也不排斥。他仰起脸,面带微笑:“那么,我们就仅限于此吗?”
魏霸摇摇头,继承陈述自己的看法。嘴上说说漂亮话,固然可以缓解敌意,但是真正要对方心服,还得拿出真本事才行。
“用兵之道,在乎虚实。计白当黑,以攻代守。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敌之莫辨,方为上策。”魏霸环顾一周,朗声道:“我军曾以两万人突入关中,奠定今曰之优势。现在有雄兵三万,只要准备得当,一旦战机出现,足以化虚为实,发动一次真正的攻击。”
魏霸转过身,指了指宛城和江陵:“诸位,宛城离此一千二百里,江陵也相差不多,如果我们顺汉水而下,抵达襄阳,那离他们就更近了。”他拍拍手掌,大声说道:“诸位,现在两国的君主,都是我们的手边,想捅谁一刀,就看你们的心意了。这样的好机会,千载难逢啊。”
众将听了,会心而笑。孟达却不为所动,他想了想,又问道:“这个机会的确是千载难逢,可是君主所在,必有重兵防守,不说宛城、江陵城坚池深,便是襄阳,也是易守难攻。赤壁之后,夹汉水而立的襄阳、樊城就是三方全力争夺之地,可是不论关侯当年北伐,还是吴国历次兴师动众,都没有能攻取襄阳,我们仅有三万人,又能做到什么?”
“将军,这就是丞相派我来的目的所在了。”魏霸指指自己的鼻子,哈哈一笑:“要论行军作战之老练,我不如将军,要论打造各种攻城器械,将军,我还是有点骄傲的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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