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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作品集(共计30部小说)-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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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竹承明正在用早膳,满儿便找上门去了。
「爹,咱们钓鱼去吧!」
钓鱼?
一大清早去钓鱼?
竹承明听得直发愣,一个不留神,人已经被拖出门,筷子还拿在手上,等回过神来时,业已同其他人一样席地坐在某处树荫掩隐,清风徐徐的小潭边,人手一根钓竿,一双筷子,一脸茫然。
「满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满儿横他一眼。「怎么?爹,才半个月不见,你就忘了我是谁了吗?告诉你,今天可是我的生辰,让你们陪陪我会很过分吗?」
竹承明一怔。「原来今天是妳的……」
「对对对,」满儿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所以我才来找你们,想说礼物就不必了,陪陪我就行,没想到你们都这么不情愿。」其实她真正想要的是允禄的陪伴,却得来看住他们,想到就一肚子不甘心。
「不不不,当然不是!」竹承明慌忙否认。「我只是很意外而已。」
「我倒是一点儿都不意外,」满儿低低咕哝。「从来没期待你们会记得我的生辰。」这种事也只有允禄会记得,倘若不是他先把礼物送给了她,她还真是不情愿出门呢!
「不,满儿,我……」竹承明有点不知所措。「我真是一时忘了……」
「是啊,就跟去年一样嘛!」
竹承明窒了一下。「满……满儿,这样吧,今儿我们进城里去……」
去干嘛?
自投罗网?
「那就不必了!」满儿忙道。「我只要你们陪我钓鱼闲聊就够了,瞧,这儿多么清幽静谧,不像城里那样走到哪里都是满满的人,又是风沙满天飞,在这度过一天不挺好?」
「好好好,当然好!」竹承明不敢再多说,免得又踩到火药库爆得他满头黑。「不过,我那外孙呢?怎地没一块儿来?」
满儿耸耸肩。「夫子抱怨他上课时老爱作怪,被他爹罚禁足。」
竹承明不禁莞尔。「孩子都是这样。」
「才怪,我家的小鬼特别可恶,是爹不知道,他们啊……」
于是,在小潭傍,静幽的气氲中,满儿开始滔滔不绝地向竹承明五人抱怨小鬼们有多顽皮,多可恶,多该死,竹承明听得呵呵笑个不停,竹月莲羡慕已极,竹月娇喃喃嘟囔说居然有人比她更会搞怪……
直至近午,竹月莲、竹月娇到树林里去采摘野果,陆家兄弟在潭边剖鱼,竹承明负责燃火堆准备烤鱼,满儿要去找合适的树枝来搭烤鱼架。
找着找着,蹲下去捡起一根粗树枝的满儿才刚直起身来,冷不防面前陡然落下一人,她吃惊地退后两步,定睛一看,顿时魂飞魄散。
「云舅舅!」
柳兆云两眼阴狠地咬定她,「总算让我逮到妳落单的机会了,柳满儿,认命吧!」话落,挥掌击出。
满儿骇然失声尖叫,双脚反射性地拚命往后退,谁知道才退一步,脚下便勾到一根树藤而仰天倒下,却恰恰好躲过柳兆云那一掌,那股雄猛的劲气呼一下从她胸前掠过,刮得她脸皮一阵刺痛。
自然,早已经下定狠心的柳兆云不会因为满儿幸运逃过一劫就放过她,第一掌才失手,第二掌又已挥出。
他不相信这一回她也会那么幸运!
的确是,不过他忽略了自己的处境也不是很完美,猝闻惊叫声而飞身赶来的竹承明乍见满儿倒地,不由勃然大怒,不等柳兆云击出第二掌,便双拳飞扬抡起两道狂猛的罡气扑过来。
而随后赶至的陆家兄弟正好拦住紧跟在柳兆云后面支援的同伴。
仓促间,柳兆云只得先求自保,但仍然不甘心地先踢出一脚再回身,只听得又一声尖叫,还半躺在地上的满儿被他那一脚踢飞出去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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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网站:凤鸣轩 扫描人员:冰点薄荷 校对人员:药莲
录入人员:-- 输入人员:清盈
第一章 凤鸣轩原创网 原创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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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捧了满怀野果,竹月莲与竹月娇一边闲聊一边往回走。
「二姊为什么一定要再见过三姊才肯成亲呢?」竹月娇困惑地问。「别告诉我说二姊真的是心里不安到非得先向三姊道歉不可,那种理由骗骗小孩子还可以,想哄我可不够,相信爹跟你也没信。」
竹月莲沉默半晌,悄然撩起一抹无奈的笑。
「的确,我跟爹都不信,但我们确实不知道月仙究竟有何目的。也许她真正想见的是妹夫,她想再见妹夫一面,确认妹夫真的是无意于她,也好让自己死心;也或者她根本无意死心,而她真正的企图是……是……」
「再找机会杀死三姊?」竹月娇轻轻道。
竹月莲长叹,颔首。
「那你们还让三姊去冒险,」竹月娇不满地大声抗议。「又不告诉她事实!」
「我怎么说得出口?」竹月莲苦笑。「况且满儿也不笨,她应该也想得到这层,又何须我们告诉她。」
竹月娇斜着眼瞅视她好一会儿,再垂下视线盯着手上的野果。
「三姊真可怜。」
「我和爹一定会好好保护她的!」竹月莲脱口道。
竹月娇闷不吭声,只顾往前走。
「不然怎么办?」竹月莲想找理由为自己辩解。「如果不是他们坚决不肯把孩子过继给竹家……」
「如果三姊根本没来找过我们,那又如何?」竹月娇马上驳回她的推卸之词。
竹月莲窒了一下,本欲再辩,旋又改变主意,低眸沉思片刻,再叹息。
「也许是吧,我跟爹都很自私,爹只想着必须有人承继竹家。而我……」她惭愧地别开眼。
「我想我是有点嫉妒满儿,总希望她能让出一个儿子,届时那个孩子必定是交由我来抚养,我愿意为那付出一切,因为……」眸眶悄悄渗出晶莹的水光。「天知道我有多么想要个孩子!」
僵硬的目光不由自主放柔了,充满了同情,「大姊……」竹月娇有些不知所措。「或者我们可以再设法说服三姊……」
竹月莲深深叹息。「谈何容易啊!」
竹月娇欲言又止地张了半天嘴,末了终归于一声懊恼的嗟叹。
「真该死,三姊夫明明脾气挺好的嘛,为何就这般顽固?」
「脾气挺好?」竹月莲柳眉微扬,然后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唇角。「也是,妹夫看上去是挺温和,没什么脾气,这回来,他也没就月仙那件事对我们发火,友善如故。只不过……」
双眉轻颦,她若有所思地沉吟。「不知为何,我老觉得那只是表面上的,有时盯着他久了,总会冒出一股莫名的颤栗感,令人心里直发毛。」
竹月娇愈听愈茫然。「会吗?」
竹月莲淡然一哂。「老实说,除了你,其他人都有这种感觉,特别是爹。」
「是喔……」竹月娇疑惑地想了片刻。「好吧,那下回见到三姊夫,我会认真点观察,也许……」
上文才说完,下文尚未接上,第一声骇然尖叫就在这时扯着颤巍巍的长音拉过来,听得竹月莲与竹月娇一阵鸡皮疙瘩,相顾愕然。
「是满儿?」两人慌忙松手丢下野果,以最快的速度飞身而出,直奔向前。
随后,在临出树林前,他们又听到第二声好像有人在割鸡喉似的尖叫,随着另一阵鸡皮疙瘩,心头一紧,脚下不由更快。
谁知才刚踏出树林,脚前就突然滚过来一团物事,两人都差点一脚踩上去,仓促间提气纵身跳过去,暗道一声好险,再狐疑地回过头来看,顿时抽了口气,不约而同冲回来蹲下去。
「满儿,怎么了?你怎么了?」两人手忙脚乱的扶起满儿。
「别紧张,别紧张,」满儿捂着小腹,脸色有点白,但还扯得出笑来。「只是有点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你……」
「真的不要紧啦!」满儿自己站起来,两眼忙往回看。「现在重要的是,不能让他们再打下去了,不管谁伤了谁都不行啊!」
竹月莲和竹月娇这才注意到那一群打得难分难解的人。
「咦?那些人是谁,爹他们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我舅舅。」满儿苦笑着匆匆跑过去。「他们想杀我!」
「耶?」
要强行分开一大群豁出全力拚斗得正激烈的人并不容易,就算她吼破喉咙也不一定会有人搭理她,或者她硬插手进去,大概连眨个眼的功夫都不必,马上会被当成一只笨蛋蚊子,一掌就拍扁了。
但眼看再打下去必定会出现你死我活的场面,迫不得已,满儿只好拿出最无奈的方法。
躲的就是这个,没想到现在还是要摊开来讲,不,是大声吼。
「爹,不要打了,他是我舅舅啊!」转个头,再叫。「玉姑娘,你更不能打,我爹叫竹承明,住云南大理呀!」
闻言,竹承明与玉含烟先后大喊:「住手!」并不约而同收手飞身后退。
其他人一听到指令也纷纷收手退开,但仍然戒备地盯住对方,竹承明则惊讶地看着柳兆云,玉含烟更是满眼惊疑地盯住竹承明。
「竹……承明?」
「没错,大理的竹承明,你是天地会双龙头之一,一定知道他是谁吧?」满儿忙道。「我想你也看得出来我们五官极为酷似,因为他是我亲爹,我是他女儿,他才会告诉我这件事,所以你大可不必再怀疑了。」
玉含烟仍是无法相信。「但你不是……」
满儿断然摇头。「不是,这事说来话长,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
玉含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表情逐渐平静下来,眼神充满难以言喻的复杂意味。
「那么你是……」
「我是。」
「但你却嫁给了……」
「命运的捉弄吧,但我一点也不后悔跟了他。」
见满儿说得那样轻松不在意,还带着笑容,玉含烟不觉又凝视她好一会儿。
「他知道吗?」
「知道。」
「但他什么也没做。」
「对,他什么也没做。」
「为什么?」
「你说呢?」
清丽的娇靥上蓦起一阵波动,「是的,既然能为你抛舍性命,又为何不能为你背叛他的主子?」玉含烟语音轻颤地呢喃。
满儿默然无言,其他人听得满头雾水,没有人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玉含烟闭了闭眼再睁开,神情已恢复冷静。「令尊可知道?」
满儿耸耸肩。「不知道,不过我想再也瞒不下去了。」
「我不能不让他知道。」玉含烟坚决的说。
满儿无所谓的点点头。「你说吧,我早有心理准备了。」
玉含烟深深注视她一眼,目光中是歉然,是同情,也是佩服。
而后,她转向竹承明,「『汉爷』,含烟是洪门天地会双龙头之一,想必『汉爷』知道?」一边问,一边比出几个非常奇特的手势。
一听「汉爷」那两字称呼,竹承明当即有所颖悟,「我知道。」同样比了几个不同的奇特手势。
见竹承明毫不犹豫地比出对应手势,玉含烟不再存有丝毫疑心。
「那么,『汉爷』,我必须告诉您一件事。」
「什么事?」
「是……」玉含烟迟疑一下,美眸朝满儿瞥去,眼神看不出是何含义。「『汉爷』,您可曾听过庄亲王?」
竹承明脸现疑惑之色,不明白这种时候她突然提到毫不相干的人是为什么。
「自然听过,雍正的十六皇弟允禄,冷酷又无情,心性之残佞毒辣无人可及,偏又拥有一身高绝的武功,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专门为雍正做一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是……咦?女婿,你也来……」
他的话被一连串惊恐的抽气声硬生生切、切、切……切断。
在同一瞬间,王瑞雪、柳兆云、柳兆天以及三位天地会的长老,全都骇然失色地连连倒退不已,张张脸呈现出惊悸过度的灰白,五官都扯歪了──同一个方向,仿佛光天化日之下活见鬼,而且是一大票恶鬼,又如临大敌般刷刷刷先后现出兵器严阵以待,没有兵器的赶紧躲到后面去负责发抖。
他们谁也忘不了当年那场惨烈的血战。
满儿回眸,粲然一笑。「你来啦?」
冷漠的眸子,神情严峻森然,允禄不知何时出现在满儿身后,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慑窒的酷厉气息。
「露馅儿了?」
满儿滑稽地咧咧嘴。「皮都破了,哪能不露!」
允禄默默展臂揽住她,不再吭声。
竹承明五人见状,不由困惑地面面相觑,想不透那些原本气势汹汹,随时准备大展身手咬几个活人献祭来填肚子的老虎,为何剎那间就变成惊魂丧胆,猛抢乌龟壳来背的小猫咪?
而「金禄」那迥然不同的模样也令他们骇异不已,那冷酷,那狂厉,有一瞬间,他们还以为认错人了。
搞不好真的认错了。
唯有玉含烟镇定如恒,甚至还有些若隐若现的殷切。「王爷,好久不见了。」
允禄冷哼。「玉含烟,敢于再次出现在本王面前,胆子不小,你道本王杀不了你么?」
一丝黯然极快飞逝于玉含烟的瞳眸内。
「起码你今日动不了手,王爷,柳姑娘不会让你动手的,不是吗?」
「那你就错了,玉姑娘,」柔荑覆上揽在她腰际的手,握住,满儿坚定地说。「只要有人想伤害他,我绝不会阻止他动手,就算那人是我亲爹。」
玉含烟脸上浮上一抹愕然。「但他是你生身之父……」
是啊,一个不曾养育过她、照顾过她、保护过她的生身之父。
「如果他能无视于我的存在而对我的夫婿下手,我又为何要顾及他?」
「他有他的立场……」
「立场?」满儿翻了一下眼,很清楚地表明她对那两个字眼的不以为然。「从允禄杀进天牢救出我的那天起,我就抛开了所有的立场,如果他还想认我是女儿,就得跟我一样抛开所有立场!」
听到这里,竹承明终于明白了,但他实在不敢相信。
「满儿……」他震骇的失声大叫。「你……你……」
瞧见亲爹表现出那样震惊欲绝的样子,不知为何,满儿竟然觉得有点滑稽。
「很抱歉,爹,我的夫婿并不是什么名伶,而是大清朝的庄亲王,这种结果是你当年抛弃我娘造成的,你必须承担!」
竹承明踉跄倒退两步,几乎站不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虽然我身上流的是你的血,抚养我长大的是柳家,但活了我的心,赋予我生命意义的是允禄,如果不是他,我根本活不到今天,早在十几年前,我不是被杀就是自杀了,所以……」
满儿傲然扬起下巴。
「对于你,对于柳家,柳满儿早就死了,现在活着的我是爱新觉罗·允禄的妻子柳佳氏满儿。当年你选择抛弃我娘导致今天这种结果,现在你就必须再做另一个抉择,如果你能抛开立场接受这样的我,我仍然愿意做你的女儿;倘若你不愿,我也无所谓,一切都在你,爹。」
竹承明没有任何反应,仍是一脸骇异,不是他已做出抉择,而是他尚未接受眼前的事实,脑袋里还定格在空白的画面上,根本无法做任何思考。
满儿却以为他已做下抉择。
「没关系,爹,我早就猜到八成会是这样,即使如此,我也……」她想告诉他她根本不在意他接不接受她,却被竹月莲一声惊恐的尖叫吓得倒噎回去。
「满儿,你……」竹月莲骇然指住满儿脚下。「你……你怎么……」
「呃?我怎么了?」满儿困惑的低下头去看,惊喘。「天哪!」
就在她驻足之处,不知何时流了一大摊血,湿漉漉地将脚下的野草染成一片怵目惊心的鲜红血泊。
谁谁谁,这是谁的血?
疑惑方才浮现心头,她的人已经被抱起来呼呼呼地飞在半空中,抬眸看,允禄那张娃娃脸紧绷成一片铁青,两瓣唇抿成一条直线,不时垂眸瞥她一眼,目光中满盈迫切之色。
不会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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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回王爷的话,福晋虽因小产失了不少血,但她玉体向来强健,只要按时喝下补药,稍加休养即可,最多一个月便可痊愈如初。」
「但这几日来,她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不停掉泪……」
「回王爷,那非关身体,是心病,这就得靠王爷了。」
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之后,太医便偷偷摸摸地溜走了,留下允禄独自伫立于床前,专注地凝视着床上那始终背对着他的身影,默然良久。
然后,他侧身于床沿坐下。
「满儿……」生平第一次,他尝试用言语安慰人。「孩子令人厌恶,多余,毋需再生了……」
彻彻底底的大失败!
他的武功盖世,剑法天下无敌,安慰的词句却贫乏到极点,冷漠的语气更缺乏说服力,听起来不像是在安慰人,倒像是在命令人。
不准再生孩子,不准伤心,不准流泪,什么都不准,只准做个快乐的老婆!
结果可想而知,无论他如何「安抚」她,如何「劝慰」她,满儿仍旧坚持以背对他,对他不理不睬,自顾自伤心落泪。
谁理你!
「娘子……」无奈,只好换金禄上台来唱出喜戏。「要那多孩子做啥,为夫不比他们可爱么……」
结果变成惨不忍睹的大悲剧!
向来战无不克,打遍天下无敌手的金禄首度面临束手无策的困境,一开唱便碰上了一堵又高又厚的铜墙铁壁,可怜他撞得头破血流、鼻青脸肿,那面墙却连层灰都不肯掉下来。
很抱歉,铜墙铁壁没有灰,只有撞得死人的硬度。
亏得他使尽浑身解数,连最贱、最不要脸、最卑鄙下流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满儿却依然故我,当他是隐形人似的毫不理会,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响应他。
她就喜欢作哑巴,怎样?不行吗?
最后,当御医宣布福晋可以下床,而且最好下床走动走动时,满儿还是只肯躺在床上拿背对着所有人,于是,允禄只能做他唯一能做的事。
日日夜夜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
她不吃,他也不吃;她不喝,他也不喝,默默陪着她,不洗澡,不更衣,连胡子也不刮。
这样过了数日后,佟桂终于看不下去了。
「塔布,去叫王爷出来,我有话跟他说!」这个王爷真是个大笨蛋,都老夫老妻了,他还不了解福晋的心思吗?
或者再细心的男人本质还是粗枝大叶的?
而塔布,一接到老婆的命令,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连话都结巴起来了。「你你你……你要我『叫』王爷出来?你是嫌我这个丈夫不合你的意,打算换个男人了是不?」
佟桂啼笑皆非地猛翻白眼。
「你在胡扯些什么?我是要王爷出来,好跟他解释福晋究竟是怎么了呀!」
「原来如此。」塔布喃喃道,挥去冷汗。「好吧,我去『请』王爷出来。」
片刻后,允禄皱着眉头出来,佟桂使眼色让玉桂进寝室里去伺候,再示意允禄跟她一起走远些,一停下脚步,她尚未开口,允禄便先行问过来了。
「你说知道福晋是怎么了?」
未曾出声。佟桂就先叹了一大口气给他听。
「王爷,您还瞧不出来吗?福晋是在害怕啊!」
允禄双眉微扬。「害怕?害怕什么?」
大着胆子,佟桂仰眸与允禄四目相对。
「害怕王爷您会跟那孩子一样,眨眼间就没了呀!」
允禄蹙眉,沉吟不语。
「王爷,都成亲这么多年了,您应该很了解福晋的性子才是,在人前,她总爱表现得很坚强,不让人瞧见她真正担忧害怕的事,那些她都会藏在心里头,唯有在独处的时候才会允许自己发泄出来……」
猛抬眸,允禄若有所悟地瞠大双眼。
「……好些年来,福晋都任由王爷您爱怎么忙就怎么忙,从不曾抱怨过半句,毕竟王爷您还年轻,还不到该担心生老病死的年岁。但自从十三爷和十五爷相继去世后,福晋恍悟人并非年老才会死,于是开始为您担着一份心,也才开始不时缠着要您多陪陪她,而实际上她是希望王爷您能够多休息休息,别让自己累倒了……」
允禄垂眸无言。
「……或许这些福晋都跟您提过了,但王爷您真听进心里去了吗?真有设法要让福晋放心吗?没有,王爷您什么也没做,只会用一张嘴空泛地安抚福晋,所以福晋只好继续为您担心,继续害怕您不知何时会支撑不住而倒下……」
回眸目注寝室的门,允禄仍然沉默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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