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崩溃系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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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阵阵的撞墙声听得人觉得头皮发麻，暗暗为大眼儿默哀，不知道他哪里惹到这位神经病了。

　　　　“我TM是不是说过了？我不叫停就不能停！”苏澜来到他身边，轻声说道。

　　　　“是！是！”大眼儿喘了口气，双手扶在墙面上，咬了咬牙，狠狠的一头撞了上去。

　　　　“咚！！”

　　　　这一声又清脆又闷响，回声十足。

　　　　大眼儿再也忍不住了，一头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就算是监仓里的罪犯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什么情况？太欺负人了吧？

　　　　“起来，继续。”苏畅指着墙说道。

　　　　大眼儿慢慢坐起身，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可还是没办法继续撞墙。

　　　　“不听话？”苏畅露出了微笑：“不听话我帮你！”

　　　　右手抓起大眼儿的衣领，左手按在他的后脑勺上，全力将他的脑袋狠狠的撞击在冰冷的墙面上。

　　　　“咚。”

　　　　大眼儿满脸的鲜血，瞳孔涣散，再也起不来了。

　　　　“起来，继续。”苏畅的话就像恶魔一样，听的人心底直发寒。

　　　　纪澜不想出人命来，连忙出言制止道：“行了，你在疯下去他就死了。”

　　　　苏澜停止了用光头强的头继续撞墙的动作，轻笑一声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发疯？”

　　　　大眼儿此时也恢复了意识，躺在地上小声急促着呼吸，满脸鲜血加上无辜的表情，一副准备与世长辞的可怜模样。

　　　　“弄死他，这里的人都会沾上麻烦。”纪澜不明白苏畅为什么一再坚持跟一个陌生人过不去，再这么下去大眼儿怕是离死不远了。

　　　　呵呵！”苏畅冷笑一声，一脚踢到大眼儿的脑袋上，把他的牙都踢飞了。

　　　　“噗，啊啊啊……”

　　　　大眼儿觉得自己都要憋屈死了，刚一进来就是这顿打，为什么啊？不懂啊？

　　　　苏畅抓着他的衣领，将他从马池拖到中间，打一盆冷水泼到他身上。

　　　　再一次从昏迷中醒来，大眼儿浑身打着冷颤，咬起牙看着苏畅，眼中的愤恨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我打你，你开不开心？”苏畅一口痰吐到大眼儿的脸上问道。

　　　　所有人都没想到苏畅居然会问出这句话，把人祸害成这个样子还问人家开不开心，你觉得他会开心吗？

　　　　“你，你耍我？”大眼儿满口的牙被一脚踢断四颗，此时说话都有点不清楚。

　　　　“是啊！从一开始我就是这样打算的，说吧，你是要杀谁？”苏畅看着大眼儿一字一顿的问道。

　　　　“你说什么？”

　　　　秘密被道破，使得大眼儿瞬间惊惧起来，本能的向后靠。

　　　　一把将他的裤子扯碎，一根手把被磨的锋利的牙刷掉了下来，苏畅指着牙刷问道：“你给我解释，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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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2章：三位新人

　　　　原本应该呈现出半椭圆形的牙刷，此时呈现出锋利的一面，身处于看守所中的犯人大部分豆属于没有自制力的，不然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不然也不会剥夺拥有伤人器械的权利。

　　　　在监仓内不管你怎么打人欺负人都无所谓，因为自然会有管教来管，而且正常情况下也很难出人命。

　　　　但是，现在。

　　　　大眼儿瞒着众人拥有锋利武器，这是怀有怎样的心思？大家也都不是傻子，谁会跟一个有可能要了自己小命的人朝夕相对？

　　　　就算是苏畅和纪澜这种武者，在睡觉的时候如果突然被人刺入喉咙也是死定了。

　　　　不需要苏畅开口，犯人们自动围了过来，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众怒，就算纪澜此刻都是脸色苍白。

　　　　早就听说看守所的危险程度，不亚于真正的监狱，但此刻纪澜还是第一次感到这里是如此危险，比外界的斗争还要危险。

　　　　“你们……你们干什么？我就是拿着防身而已，真没有别的意思。”

　　　　大眼儿已经退到墙根，却仍在后退，他持有武器的一面已经被监控拍下，就算打死他众人也担不了多大责任。

　　　　苏畅噗呲一声差点笑出来，这借口实在是太烂了，踱步走到他身前，俯视着问道：“说说看，我们这十四个人里面，你是要杀谁？”

　　　　每个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有仇恨，这个目标也许是因为****进来的络腮胡子，也许是因为失手伤人的东北汉子，也许是孔家想要苏畅死，也许是其他亲传弟子想要暗算纪澜，也许是……

　　　　目前这个监仓有十五个人，谁都有可能成为他的目标，报仇。

　　　　门外传来开门声，是管教发现这里的情况在开一道道铁门，离进入监仓大约还有一分钟左右，足够苏畅将这根牙刷捅进大眼儿的喉咙里面。

　　　　“是你，我的目标是你！”大眼儿一指纪澜失声吼道。

　　　　纪澜见到大眼儿充满血丝的双眼，顿时整个人无悲无喜的坐在那里，眼中没有恨意只有怜悯。

　　　　管教将大眼儿带走审问，不是意外他下半辈子算是完了，杀人未遂尤其还是处心积虑到看守所来当刺客，这已经构成故意杀人罪。

　　　　如果他能交待出背后指使，可能刑期会短一些，然而看他能够从容的去面对，可见让他出卖背后指使的可能性不大。

　　　　事实上大眼儿的选择并没有错，他刺杀失败，不说出他要杀谁，一口咬死说是磨牙刷是为了自卫，那么刑期就会很短。

　　　　但是即使刑满释放回去以后，主家也不可能保他，甚至还会被纪澜顺藤摸瓜。

　　　　按照纪澜的立场上来说，不管他刺杀的是谁都有可能是自己，等他出来后弄死他也没毛病。

　　　　坐回到铺上，苏畅有些颓废。

　　　　人性真是一种不可思议的东西，父亲和继母能为了利益自私到极致，而大眼儿却能为了恩情命丧于此。

　　　　不管大眼儿是出于钱或是其他利益，甚至是报恩，最终得利的都是别人，他明明知道自己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没有好下场，然而他却能毅然决然的做出选择，这点苏畅对他感到敬佩，也深感抱歉。

　　　　“谢谢你！”

　　　　纪澜突然开口道谢，一想到之前他还拦着苏畅就感到好笑，与此同时他教导苏畅寻桥拳术的人情，也被这根牙刷还完了。

　　　　苏畅和纪澜都没有感到痛快，都是对此人感到叹息。

　　　　半晌后苏畅开口问道：“师兄，你觉得……人性本善还是本恶，为什么他可以为了别人的利益而付出自己的一生？”

　　　　本善还是本恶，to　be　or　not　to　be，这是个问题啊。

　　　　自古以来多少人都在寻找这个答案，却都不得而解。

　　　　苏畅经历了这么多事，已经感到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去相信，还是说凭借自己一个人虽然孤独却能更好的活着。

　　　　纪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就按照大眼儿这件事，我给你讲一个现象吧。你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杀人犯抓不到吗？有一部分逃出国，有一部分更名改姓，有一部分一头扎进深山老林与鸟兽为伴。

　　　　还有一部分……是被人隐藏起来的，明知道他是杀人犯抓到以后被枪毙，还是好吃好喝好玩好乐的供养他们。

　　　　这些人极为好用，很多有钱人也愿意供养他们，就像古时候大户都会培养很多死士都是一个道理，为的……就是能够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

　　　　苏畅更听不明白了，却也明白了些什么，善恶也好恩怨也罢，终究逃不脱一个“别人”。

　　　　大眼儿或许是为了报恩，或许是为了留给家里一笔钱，自己跳进深渊度别人到彼岸。

　　　　是非对错苏畅已经不想听了，一转脸见到另一个新来的犯人，这个比较惊奇，看样子都五十岁了还能到这种地方来。

　　　　苏畅开启透视眼看了看他，瞧着老胳膊老腿的，示意了他一下问道：“喂，老头！你这么大岁数了，又是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蹲在马池边上跟便秘似的老头一听苏畅发问，立即小碎步跑来回答道：“报告仓头，我叫乔木，是因为殴打医生进来的。”

　　　　苏畅一听这个有意思了，医患纠纷案件在全国都是个大问题且屡禁不止，但一般闹事都很少有这么大岁数的人，老头这人也算有意思。

　　　　“怎么回事啊？”

　　　　苏畅突然对别人的事情很感兴趣，也许是想从别人的身上，找到自己的答案吧。

　　　　老头乔木顿时来了脾气，大骂一声随后说道：“那个医生坑我们老实人，说是只要钱到位了就能换肾，结果我们钱筹到了**却没了，可怜我全家那一颗独苗就这么没了，家里也留下一大堆外债。

　　　　外边的人要债，家里过不下去了，我越想越憋气，索性就等那个医生下班给他一顿毒打，解了气也能进来躲清静。”

　　　　“哈哈哈哈……”

　　　　苏畅越听越觉得老头有意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头的千头万绪也被冲淡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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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搞对象嘛

　　　　尽管不排除老头不负责任的态度，苏畅还是觉得他很洒脱，瞧这副架势伤心难过已经过去，死了的终究是死了，活着的却很难活好。

　　　　如果是以前苏畅还可能对老头的事情感到不幸，但现在苏畅觉得人人都有苦难，不管身份地位有钱没钱，能像老头这般洒脱的真心不多。

　　　　又听着老头骂骂咧咧了几句，苏畅开口问道：“外面欠了多少钱啊？”

　　　　老头面色一凛，难得的露出一丝苦涩：“三十多万呢，为了吊住儿子一条命，家里都卖干净了。”

　　　　三十万对于有钱人来说是九牛一毛，但对于老头一家人就是压死他们的稻草。

　　　　苏畅点点头道：“别在这跟我玩变脸了，出去以后我给你三十万，钱还上以后就努力攒棺材本吧。”

　　　　也许出于同情，也许仅仅是因为这老头逗自己笑吧，苏畅鬼使神差的决定能他把账还上，萍水相逢也不知是真是假，三十万而已，又不多。

　　　　看守所最多羁押期限一个半月，最短七天释放，到这里报到的超过两天就能算得上是“老人”了，低于两天的新人一般都是在马池旁边蹲着。

　　　　除了那些把罪犯当职业的人，大多数都是来来走走，清闲的日子过的很快，眨眼间苏畅已经在看守所待了十天之久。

　　　　这几天内纪澜对苏畅的进步速度无比吃惊，能够成为咏春亲传弟子的无一不是天之骄子，但和苏畅一比全都落了下成。

　　　　以这种进步速度，纪澜甚至敢断定苏畅能够在二十二岁之前，就能拥有修行标指的资格，何等的天才？

　　　　“0053，0072，0075，出来！”管教用橡胶棍拍打着铁门，编号分别对应的是苏畅、纪澜和乔木。

　　　　走出三道铁门，门口就是久违了的自由的味道。

　　　　说真心话，对苏畅而言看守所的日子不算难熬，却也比较难受，相比之下还不如去监狱。

　　　　看守所都是大通铺，十多个人挤在一起两侧上角还有监控。

　　　　如果是住监狱单间的话尽管地方小点，可苏畅也可以偶尔用穿墙异能溜出去玩。

　　　　换衣服换鞋，门口已经有两位美女在等待着他，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尽管两个女孩他一个都没能碰到。

　　　　“苏先生！”

　　　　许星星见到大客户出来了，连忙上前去拎行李。

　　　　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苏畅将目光转移到何珊身上，暗叹一声身材真好，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带这么多人，现在就想报仇？”

　　　　话音刚落，何珊身后的四个保镖齐齐往前一站，散发出一股铁血的气势。

　　　　军人，骨子里刻下的烙印，即使退役依旧无法抹去。

　　　　苏畅很想跟这四个人试试，从他们的身体密度就可以看出，他们绝对不是一般的军人退役，至少都是特种兵。

　　　　苏畅的战斗经验一直停留在比武这个阶段，然而军队中的生死搏杀则是每个男人向往的东西。

　　　　“住手！”

　　　　何珊喝令四人退后，一耸高傲的琼鼻娇声道：“别不知好歹，姑奶奶是看着纪澜的面子才帮你，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

　　　　从何珊第一次帮助自己开始，苏畅心底就一直有这疑问，原来是纪澜从中插手。

　　　　但与此同时苏畅也更疑惑了，何珊称呼入室弟子的叶长青为叶公子，而称呼身份地位更高的纪澜却直呼其名，这个小姐姐，还真是让人百思不得骑姐。

　　　　“又欠你一个人情了！”苏畅回过头对着纪澜笑道。

　　　　授拳之恩已经被抵消，苏畅这是在双方互利的基础上再次确认关系，表明态度的含义纪澜当然明白，当即一笑。

　　　　“苏先生……精神病院已经帮你找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吧！”许星星将东西收拾好，示意苏畅可以上车了。

　　　　不管苏畅是真精神病还是假精神病，放他在外面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派出所那边已经不会允许苏畅没有改造好就出入社会了。

　　　　纪澜上前两步说道：“寻桥拳术已经全部交给你，距离年底大比还有一个季度，师弟你可以安心在那里修行。”

　　　　苏畅考虑了片刻，点点头。

　　　　原本的年底大比是两虎相争，加上自己就是群英荟萃了，有着纪澜的支持苏畅已经有能力与叶长青争夺亲传弟子的席位，只是有些事情……到时候再说吧。

　　　　再抬起头，苏畅瞧着何珊问道：“这么说的话，你不打算找我报仇了？”

　　　　“呵呵！怎么？你想跟我试试？”何珊怒极反笑，不管是在星象还是现在，她自认身份高贵却一直在忍耐苏畅，没想到她都已经表明要和解的态度了，对方还想要继续拉仇恨。

　　　　苏畅嘿嘿一笑道：“我确实想跟你试试，不过地点是在床上。”

　　　　“好胆！”

　　　　何珊怒喝一声，身后的四名保镖顿时如崩箭般窜出。

　　　　【系统提示：宿主主动发神经，奖励神经点＋60】

　　　　“哈哈！”

　　　　苏畅等这一刻等了好久，早就已经做好准备，动起手来竟然后发先至，一记左伏手先撂倒一人，瞬间之间便与三人站成一团。

　　　　“你还不管？”

　　　　这回的怒气何珊可是冲着纪澜发的，她是因为顾全纪澜面子才会跟苏畅和解，甚至是去帮助他。

　　　　但现在面对苏畅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何珊就算是得罪纪澜也得保全她的面子了。

　　　　然而纪澜并非是不想管，而是惊呆了！！

　　　　这苏畅竟然能将学了几天的寻桥拳术融贯一通，并且能加入到实战当中。

　　　　偷袭占得先手之后，苏畅渐渐落入下风，军队的拳术是国家融合百家之长所创，尽管没有名师指导修行，却招招都是搏杀之术。

　　　　苏畅自然不愿跟他们以命相搏，猛然与其中一人拳头撞击在一起。

　　　　借着这股力量苏畅一个漂亮的后空翻成功脱身，两步间来到何珊的身后双手紧紧将她抱住。

　　　　“小姐！”

　　　　“师弟，你别胡闹！”

　　　　精神病的可怕并不是杀人倾向，而是脑海中不可思议的想法。

　　　　只见苏畅闭上眼闻了闻何珊的秀发，迷醉的问道：“小妞，搞对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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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镇定医院

　　　　相视一眼，苏畅从何珊眼中看到的是诧异，何珊从苏畅眼中看到的是洒脱，软玉在怀的感觉还真是妙不可言。

　　　　放开何珊，苏畅轻声笑道：“先不跟你闹了，但我并没有在跟你开玩笑。”

　　　　从第一次用透视眼看过何珊之后，“杨玉环”这三个字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苏畅承认他眼馋何珊的身子，但他却不是畜生得不到非得用强。

　　　　经历过这次在看守所中的一切，苏畅深感人生苦短，喜欢就去追求没什么大不了的，追上了固然好，追不上至少也努力过了。

　　　　颓废和消极解决不了问题，勇敢的去面对总能找到新的人生方向。

　　　　然而现在苏畅并没有人生方向，所以……暂且先住到精神病院吧。

　　　　何珊被臊了一张大红脸，尽管苏畅语言轻俗，但她却能感受到这种真诚，连她都没想过真诚居然仅需一个眼神就能明慧。

　　　　“你如果成为咏春亲传弟子的话，追求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何珊咬着嘴唇说道。

　　　　苏畅没有根基是他的弱点，可一旦成为咏春亲传弟子则会立即拥有一股力量，到那时他才有资格跟何珊谈恋爱。

　　　　不过何珊此言一出纪澜的脸色却是变了变，沉思了一下没有开口。

　　　　“嗯哼！”

　　　　玩味的看了一眼何珊，苏畅回过头喊道：“走啦！”

　　　　三辆车，纪澜和许星星都是来接苏畅的，何珊则是因为保镖们的原因后面没有座位了。

　　　　苏畅毅然决然的将后排的两名保镖丢在许星星的车上，死皮懒脸的忽悠着何珊跟他一起坐后排。

　　　　白了苏畅一眼，何珊也是感到有趣就没有开口反对，反倒是何珊的司机仔细看了看苏畅不知在想些什么。

　　　　……

　　　　从大东边一路开到大西边，没办法，鹏城只有一家精神病院愿意接受苏畅这个危险人物。

　　　　至于为什么会接受苏畅，是因为镇定医院里面有一位比苏畅还危险的人物。

　　　　这是许星星的老师所在的精神病院，名为：镇定医院。

　　　　精神病院只是统称，求个吉利一般精神病院都会叫安定、镇定、淡定等等……

　　　　车内苏畅直接转账三十万给乔木，萍水相逢能帮的只有这么多，如果每个不幸的人都需要苏畅的救也救不起，更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义务。

　　　　又转了三十万给许星星，一部分当作诊费，大部分则是住院和医疗费用。

　　　　精神病院的住院费用远比一般医院高出很多，一般的精神病家庭很少有这个条件，有亲情的帮忙管，没亲情的……下场就不得而知了。

　　　　一路上苏畅对着何珊动手动脚的，没办法，在看守所关了半个月遇到个蚊子都是公的，现在一个大美女在边上哪里还能忍得住？惹得何珊又羞又怒。

　　　　都说当兵三年——老母猪赛貂蝉。

　　　　事实上军队里面好歹还有女兵，看守所和监狱却是更为惨烈。

　　　　车开到郊区，南方多山，镇定医院就躺在群山的怀抱之中。

　　　　一条千折百曲的小路沿途一片翠绿，山路的下面是条小河，几处人家升起炊烟，很难想象国际大都市鹏城的郊区竟然会有如此寂静的一面。

　　　　落座在这山水之间景色最为宜人的地方，镇定医院的医疗设备最好，收费也同样最贵。

　　　　车子过了铁门就是镇定医院的地界了，美丽的假山下面是一处水深不过一米半的小湖，里面有两个人正在拿着船桨划船，可惜他们身下并没有船。

　　　　三辆汽车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车窗啪啪作响，是有人拿石子砸车，一边砸还一边喊：“轧死人啦！有人肇事逃逸，谁有手机快点把车牌号拍下来……”

　　　　车被砸了，却没有人生气，车内的每个人心情都有些压抑。

　　　　能住在精神病院的都是有心理缺陷，或是受了外界刺激。

　　　　或许这位用石子砸车的病人，就是亲人被车轧死后逃逸，这才精神失常住进了精神病院。

　　　　固然可恨，却也可怜。

　　　　“他叫孙聪在这里住了快四个月了，五个月前七岁大的儿子被汽车轧死了，司机酒后驾驶逃逸。后来祭司机人被抓了，也判了刑，但他却疯了。”

　　　　许星星的工作地点虽然在鹏城市里，不过也经常到这里来调查，对一些熟客自然是了如指掌。

　　　　孙聪的不幸只是个例，试问身处这间镇定医院，谁身上还没点故事呢？

　　　　许星星带着一众人找到她的老师郝医生，中年妇女长期从事精神病的治疗工作有点秃顶，看了看苏畅没有发病的迹象便开始办理出院手续。

　　　　原本以苏畅的精神状态应该住轻度监护室，但他毕竟是一个会武术的精神病，危险系数大大提高，出于安全着想得住重度监护室。

　　　　思来想去郝医生也不知道该将苏畅安排到哪儿，便先带着他去找院长，也是这间精神病院唯一一个能治得住苏畅的人。

　　　　走过后门是一间小院，外围种着蔬菜瓜果，往里走则种着各式茶花，一种“小园香径独徘徊”的优雅扑面而来。

　　　　这里的每个人都是经历过大都市的虚浮，猛然间见到这样一种环境，颇有几分世外桃源般的梦境感触。

　　　　简单的竹舍小屋，也不知道冬天里面的人会不会冻死，弄得就跟传说中武林高手的隐居之地似的。

　　　　郝医生带着众人来到屋内，一名短衫老者正坐在长椅上喝茶，见到众人不悦的开口道：“又出什么事了？”

　　　　郝医生还没开口，这时纪澜突然上前双手抱拳，恭敬的鞠了一躬口称：“咏春纪澜，见过姬先生。”

　　　　姬姓老者没有起身，瞧了瞧纪澜问道：“咏春？前段时间说有个咏春弟子患有精神病要送到这来，就是你吗？”

　　　　“院长，不是他，是这孩子。”郝医生一指苏畅，继续说道：“按照他的病症应该去轻度监护室，但您也知道他会武术，万一发病可能会伤人，还请您做个安排。”

　　　　院长与苏畅相视一眼，都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武者特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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