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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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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决的脸上露出非常痛苦的表情:“可是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啊!”
……
田莉要着急回去给吕决做吃的,所以走的有点着急。饿的是吕决,可是他反倒走得慢吞吞的,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走快点啊,你不是饿了吗?”山区小镇的夜晚非常的宁静,田莉站在大街上催促的声音就显得有点大。
“周秉新他……从来不刷牙。”
“什么?”田莉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忙又转回到他身边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原先拎在手里的驳壳枪和子弹袋“哗啦”一声落在了地上,拎枪的那双手缓缓地将田莉拥在了怀里。
田莉闭上眼睛,无声的靠在他那宽厚的胸脯上。呼吸着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这两年多来她第一次有了一种无法形容的踏实感。
过了许久,田莉才慢慢地抬起头看着吕决说道:“走吧,回家再说。”
这在田莉也许是一句极为普通的话,可听到吕决的耳朵里那含义可就大了去了。呵呵,回家再说。一个长着尖耳朵的家伙在他的耳边发出“嘿嘿”的笑声。
这次吕决走路的速度加快了,甚至快得田莉都有些跟不上了。
好在现在是后半夜,不然人们会看到一个幽灵般的人物在大街上正把花冢镇的漂亮小寡妇拉的气咻咻的跑着。
回到家,准确的说应该是回到田莉的家,田莉赶紧进厨房去给他做吃的;吕决则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
将驳壳枪和子弹袋锁进衣柜的一个暗格里,在那个年代可以背着这玩意儿到处跑,但现在绝对不行,一露面警察叔叔就会不客气地帮你收了,并且你要不交代出来历绝对不让你离开。其实收了就收了,顶多过去再弄一套,可是这来历,呵呵,实在说不清楚。
吕决拿起一套干净衣裤转身向洗漱间走去,在关上洗漱间的房门时,他耳边又响起那个尖耳朵家伙的“嘿嘿”声。
洗完澡出来,桌子上已经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而煮面的人也正坐在桌边俏目倩然的看着他。
肚子在“咕咕”叫;尖耳朵在“嘿嘿”笑。
吕决一下子犹豫不决起来:是先吃那个呢?
最后还是煮面人替他做出了选择,就见田莉被他盯的俏脸一红说道:“你不饿了!”
吕决端起碗说道:“饿,非常的饿。我从来就没这么饿过。”
这碗面他感觉到是这辈子吃到的最香的一碗面,不光是因为他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也不光因为这是田莉煮的,主要是那煮面的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吃。
这碗面他吃的很快,就在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放到桌子上,再抬起头看那个煮面的人时,他再也把持不住了,一伸手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田莉坐在他的双腿上,早已是双目低垂俏靥如花。
吕决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双唇,心里说道:周秉新啊周秉新,这下总算没便宜了你小子!
这个吻,直到两人全都没有力气了才总算分开。而嘴巴分开了,吕决的手却顺着她衣服的下摆游了进去。
向上,再向上……马上就要到达那顶峰了……
田莉的脸更红了,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从没吃过猪肉的吕决对猪是怎么跑的还是非常了解的,他知道今天不但把自己初吻的事情解决了,看来下面还有超出自己期望值很高的事情将要发生。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的最终结果是本应该发生的事情什么也没发生。就在他的手马上就要攀登上那顶峰时,他附在已经意乱情迷的田莉耳边说道:“知道吗?我回来还有一个目的,那就的不想让自己的初吻被周教授那个从不刷牙的爹给糟蹋了……”
话音未落,他就开始后悔了。
因为田莉听他说这话,先是一怔。联想到他在实验室时说过差点给周秉新做人工呼吸的话,一下子推开他的手跳了开来,站在原地“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这已经是她今天晚上第二次这样的笑了,吕决被她笑得一阵发毛,只好很尴尬的看着她。
她还在笑,并且看来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吕决知道今晚的事八成要黄,忙伸手就要去拉她。
田莉在他手上打了一下,“咯咯”笑着着跑出了房间。
站在房子中间,吕决的懊恼之情无以复加。
周教授啊周教授,你为什么有个从不刷牙的爹呢?周秉新啊周秉新!下次我一定要让你养成刷牙的习惯……
虽然吕决已经有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但这一宿他实在是没睡好,老是梦见自己变成了《红高粱》里的“我爷爷”,而“我奶奶”的也由巩俐变成了田莉。
开始的情节倒没怎么变,他也是用姜文背巩俐的那种奇怪姿势背着田莉在青纱帐里跑。
他同样也疯牛般的踩倒一大片青纱帐……
他同样还将轻柔如一片羽毛的田莉轻轻地放在那绿意盎然的高粱秆上。
可到后来每次他俯下身准备去吻田莉时,下面就会变成周秉新那张从不刷牙的嘴。
那味道,唉!不提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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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决站在火车站的楼顶上,对着手里的步话机大声喊着:“周团长,看在抗日的份上您就拉兄弟一把吧!”
“武器?不要不要!”
“部队?不要不要!”
“兄弟就要您手上的推荐票!”
第五十八章 神医“皮捣穿”
第五十八章神医“皮捣穿”第二天晚上十一点三十分,吕决又站在了实验室中央的大铅板上。他回来时穿的那套衣服已经被田莉给洗净熨平,现在看上去还真有点小马哥的味道。
此时他神情疲惫双目通红,早上醒来时田莉曾经问过他是怎么了,他没敢说是让周秉新的嘴巴给熏红的,只是嘿嘿的说是背着你钻了一宿的青纱帐给累红的。
他手里除了那套驳壳枪子弹袋外,还拎着一大包牙膏牙刷当然还有牙签。刁文亮看着这些东西不解的问他弄这玩意儿干啥,吕决没好气的吼道当时空走私贩行不。刁文亮和“镇驸马”谢武赫不屑一顾的摇着头,只有把孩子哄睡了赶着来给吕决送行的田莉在旁边一个劲的抿嘴笑。
吕决也不去看她,故意将拉的比驴还长的一张脸扭到一边去。
就在贺诗建和刁文亮、谢武赫调试好机器准备发送时,刚才还笑嘻嘻的田莉突然说道:“等一等!”
就见她几步跑到吕决面前,将吕决那扭向一边倒脑袋搬过来,掂起脚尖在他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附耳说道:“我等你下次回来……”
这句话已经非常直白,吕决的脸上一下子灿烂起来。就在实验室里一片口哨和嬉闹声的伴随下,吕决又回到了周家庄。
对于吕决来说,他已经离开了一天一夜了;可对于周家大院的人来说,他只不过才离开了一会儿。
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衣服已经焕然一新,更没人注意到他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透明的,像玻璃纸一样的一个奇怪包裹。
把东西拎回自己的房间,吕决又来到周秉新的住的屋里。
去请大夫的老长工周大庄还没回来,小媳妇坐在炕上还在“嘤嘤”的哭泣着,老秀才周玉升更是面无表情地坐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发呆,任由老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七八个长工下人全都沮丧着脸站在那儿不出声。
吕决没去理会他们,而是一屁股坐在炕沿上。他慢慢调整着呼吸,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然后把手伸到周秉新的脖颈处又去试探他的脉搏。
回去看了周教授后,虽然基本上知道了周秉新应该还没死,但也不能完全肯定。如果现在能够摸到了他的脉搏,那才是最为真实的。
他摸一会儿,又附身到他胸口听一会儿,一时间似乎感觉到周秉新的心脏真的还在跳动,很弱很慢的跳动,一时间好像又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全屋子的人都在瞪大着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连周秉新的小媳妇也止住了哭泣。
看到他脸上那无动于衷的表情,小媳妇不禁忍不住问道:“师父,秉新他……他……怎么样?”
吕决没有回答她的提问,而是一挥手说道:“把灯端过来!”
一个年轻的长工忙窜到桌子旁,将周玉升身边唯一的那盏油灯小心的送到了吕决的手上。
吕决示意众人将周秉新翻了一下身,让他侧身躺好,耳朵下垫了个高高的枕头。
等这一切做好后,他端着灯,将灯头慢慢地靠近了周秉新的鼻息。
所有人都明白了吕决这样做的目的,不由得都摒住了呼吸,静静地看着吕决手上那盏慢慢向周秉新脸部移动的油灯。
灯头的小火苗微微动了一下,小媳妇不由得“啊”了一声……
灯头的小火苗再微微动了一下,老秀才和小媳妇都不由得“啊”了一声……
当灯头的小火苗又微微动了一下的时候,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啊”了一声……
那火苗虽然晃动的幅度极小,间隔的时间也很长,但它却代表了周秉新的生命还真真实实的存在着。
吕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直到这时,他的心里才多少有点踏实了。
他起身将油灯交到那个年轻长工的手里后,隐隐约约看到老秀才和小媳妇的脸上虽然还带有深深的忧虑之色,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绝望之情。
就在这时,随着前院大门的一声响,老长工周大庄气咻咻的声音也传了过来:“老东家,太太,大夫请来了……”
大夫姓皮,叫皮刀川,外号人称“皮捣穿”,形容此人平时下药很猛。
皮大夫一进门,吕决本来以为平时快言快语的周玉升会起身迎接,但看到他还是一动不动的呆坐在那儿,忙将周秉新受伤的经过大略的跟大夫说了。当讲道刚才检查是否还有呼吸的方法时,皮刀川捋着胡须“哦”了一声,不免对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吕决又说道:“现在秉新的呼吸虽然很弱,总算用火苗还能感觉得到。按说有呼吸就应该还有心跳,可是我无论如何就是探察不出来。”
皮大夫说道:“还是我先看看再说吧。”
说完,皮刀川坐到炕边先查看了一下周秉新的伤口,又翻动眼皮看了一下眼珠,掰开下巴检查了一下舌头,便掏出脉枕号起脉来。
从吕决进门到皮大夫的到来,周玉升就一直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没挪动一下,即便是刚才看到火苗晃动时的那一声“啊”似乎也是下意识的。吕决知道这次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不免为日后担忧起来,假如真到了日本人在他眼皮底下将周秉新活埋的那一天,那他又会怎样呢?
而自打看到周秉新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周秉新那个长得很像田莉的小媳妇虽然也还是满脸的忧虑,却似乎已经不再绝望。此时更是端着油灯跪在炕上,一双大大的眼睛热切的盯着这个“皮捣穿”大夫,试图从他的表情当中判断出自己丈夫的安危来。
过了好一会儿,皮大夫才长出了一口气,翻开周大庄帮他背来的药箱,给周秉新清理起伤口来。
看到这里吕决才确定,周秉新应该是有活无死了。炕上的小媳妇更是喜极而泣,差点将手里的油灯打倒。
吕决转身来到周玉升旁边说道:“周先生,看来秉新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
老秀才没出声,眼睛还是紧紧的着炕上毫无生气的周秉新。
吕决一下明白过来,忙又走到炕边问道:“大夫,这秉新什么时候才能苏醒过来?”
皮大夫边缠着纱布便说道:“请稍等。”
等包扎完了,他又将周秉新搬到炕沿边上,掰开嘴巴朝向炕外。做好了这一切,他又向周秉新的小媳妇要了一只毛笔,转身出了房间。
吕决茫然的看着这位神秘兮兮的医生,实在猜不出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一会儿,皮刀川又走了进来。他手里的毛笔上蘸着一些颜色怪怪的东西,随着他的走过,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非常可疑的气味。
只见他走到炕边,吩咐周秉新的小媳妇尽量将周秉新的嘴巴掰大点,左手握着毛笔,一下子捅进周秉新的喉咙里。
吕决心说好家伙,这下不光是皮捣穿了,估计肉也给捣穿了。
就听到周秉新喉咙里发出“嗷”的一声,同时皮大夫一下子拽出毛笔,顺手从药箱里翻出一个盒子,飞快的将毛笔收了进去。
周秉新喉咙里“嗷”声不断,接着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随着那咳嗽,一股股污血从他的嘴巴里、鼻孔里喷溅而出。
就在吕决对这位“皮捣穿”敬佩不已的时候,突然身后太师椅上的周玉升一下子冲上前来,噗通一下跪在大夫面前哭道:“皮大夫,您这是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吕决的眼睛里不免也潮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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糨糊今天也算是小爆一把了,您一定记着推荐哦!
第五十九章 神药
第五十九章神药强烈建议:万万不可边吃东西边看本章节。切!切!!——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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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秉新醒过来后的第三天,一副巨大的匾额总算做好了。字由老秀才周玉升亲自题写,他没写什么“华佗再世”“妙手回春”之类的俗语,因为那天见识了皮刀川用药的高妙手段,所以就写了大大的“神药”二字。
这匾额他不但亲自题写,还要亲自送去。
从醴泉镇轿子行找来周秉新结婚时的那帮轿夫,以及那帮拥有十码牛皮鼓的鼓乐班子。将匾额打横立在轿杆上,鼓乐班子头前引路,从周家庄出发,热热闹闹的向醴泉镇皮刀川坐诊的盛医堂进发。
今天的周玉升容光焕发,只见他走在队伍的最前头,不断的向出来看热闹的乡亲们鼓吹着皮大夫的神妙手段,有一些是他见过的,更多的则是道听途说来的。一路下来,给“皮捣穿”脸上贴金不少。
吕决本来可以不来的,但他实在是对皮刀川那天的表现感到好奇,反正一时闲来无事,便也跟来看热闹。
刚进醴泉镇镇口,皮大夫就接到老秀才亲自来送匾的消息,忙带着几个学徒出来迎接。要知道醴泉乡乡学周玉升的字在整个邹平县那都是大大有名,据说哪个商家店铺要能得到他提的一份匾额什么的,那营业额至少能增加一成以上。而能得到老秀才亲自送匾这种巨大荣耀的,他“皮捣穿”在全县那可算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儿了。
一阵寒暄之后,周玉升要求皮刀川当众就要揭匾。
醴泉镇是个大镇,绝对不是周家庄那种百把户人家的小村子可以比拟的,此时整个街口已经被看热闹的街坊邻居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周玉升的亲家明世清更是挤进人群来,极力鼓动着皮刀川:“皮大夫,赶紧揭,赶紧揭。让我们大伙都看看,看我的乡学亲家给你提的什么字!”
皮刀川呵呵笑着,在鼓乐伴奏声中走上前,一把拉下了蒙在匾额上的红绸布。
“——神——药!”
“好字……”
“好匾……”
“……”
众*赞声中,吕决注意到皮刀川微微一怔的同时脸色竟有些发红。这虽然是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但吕决一直在注意着他,所以把他脸上的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吕决更加肯定——这老中医肯定有什么道道!
中午饭是布庄老板明世清在醴泉饭庄请的。饭桌上吕决、周玉升和明世清轮番上阵,没一会儿就把皮刀川的舌头给灌大了。
吃完饭出门时,明世清要请乡学亲家到他的布庄坐坐,吕决则坚决要送走路已经歪歪斜斜的皮刀川回盛医堂。
半路上,吕决对皮刀川说道:“皮大夫,我吕决对您的医术那可是一万个佩服。可是我心里一直有个巨大的疑问,您能否帮小弟解解。”
“皮捣穿”一只胳膊搭在吕决的肩膀上,身体一半的重量都转移到吕决身上来,他脚底下拌蒜,舌头更是拌蒜:“兄——弟,咱哥俩谁——跟谁啊!对别人我保留,对吕——老弟你,唵!只要是老哥哥我知道的,绝对——的问一答十!”
吕决连忙打猴顺杆上:“那我就先谢谢皮老哥了!我想问的是为什么那天我就感觉不到秉新的脉搏,而您一上手就摸出来了呢?”
皮刀川对着天空哈哈一笑说道:“不是老哥我吹,就是一只母鸡把翅膀伸过来,我都能号——出它是要下蛋了还是要抱窝了!”
好家伙,这还没吹啊?
不过吕决要的就是这效果。于是又问道:“那您到底号出了他什么样的脉象呢?”心说你可千万别给我讲一大堆脉理,那玩意儿我可是听不懂的。
就见皮刀川手一扬松开吕决的肩膀,转身往后一靠,坐在不知谁家门口的石狮子上说道:“兄——弟,你这话可问到点子上了。要知道周秉新那脉象根本就不叫弱,那叫细。细的——”他找不到比拟的东西,一抬手薅下几根头发来,“就跟这玩意儿差不多。”
得!好在是形容细。要是形容粗的话,他还不把大腿给撸下来。
“这周大少爷的症候你知道叫什么吗?那叫‘尸厥’。日本鬼子的枪子儿打穿了他的肺,也震伤了他的心脉……”
“皮捣穿”恍恍惚惚间看到吕决好像听得不太明白,于是又说道:“……哦,县城那些只会动刀子卖药片的西医们,把这管叫‘深度昏迷’。”
靠!你早说深度昏迷不就得了嘛,还什么“心脉”“尸厥”的弄了一大串!
这深度昏迷吕决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即便是在后世,如果处理不好,都是很容易造成病人死亡或者变成植物人的。
要想使深度昏迷的病人尽快苏醒过来,关键要找到造成病人深度昏迷的原因,那样才容易对症下药。而这所谓的下药,有一种方法就是针对病因给予病人一定的刺激,让他在本能的反应下自己苏醒过来。
看那天皮刀川胸有成竹的样子以及刚才说的什么打穿了肺震伤了心什么的,应该是找到了造成周秉新深度昏迷的病因。
可他那施救的方式属实太离奇了,并且他出去了一趟回来时那毛笔尖上粘的东西很是让人起疑。又加上他把毛笔从周秉新喉咙里拽出来时慌忙收起来的动作,吕决判断:那毛笔尖上的东西要么极为珍贵,使他用完后他竟然连周家的毛笔都一起带走了;要么那东西就是十分见不得人,让他用完后赶紧藏起来。而这后一种的可能性应该是最大的。
“皮大哥,”吕决心说既然你叫我兄弟,那我也就老实不客气了,“兄弟我还有一事不明,望您一定不吝赐教!”
“你——看你这是什么话!我不是说了嘛,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就尽管问!”
“那天你出去后在那支毛笔上到底粘了什么药啊,竟然那么神奇?”
听到吕决问这件事,皮刀川一激灵,好像酒都醒了一大半:“呵呵,这个东西不敢说……呵呵,不好说……呵呵,不能说……”
“皮大哥你看你这就不厚道了。刚才还承诺什么问一答十呢,怎么一转眼就……再说了,咱俩谁跟谁呀,我还能把您给卖了不成?”
皮刀川酒后的老脸更加红了,过了半天才下定了决心:“好吧!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千万要为老哥我保密。”
吕决忙点头如捣蒜。
“要说也就是夏天,要在冬天这玩意儿还真不太好找。”
吕决急切的问道:“那到底是什么药?”
皮刀川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附到吕决耳边说道:“茅厕里被蛆虫钻烂了的大便……”
……
吕决先是一怔,紧接着差点吐出来。这一切一切的离奇,都没有这最后的答案离奇。
就听吕决站在醴泉镇的街边上,对着周家庄的方向大声吼道:“周秉新,我吕决对天发誓!你要是再玩什么深度昏迷的把戏,老子打死都不会给你做人工呼吸……”
那声音之洪亮,简直响彻了半个醴泉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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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对联给大家玩玩:
上联:上海自来水来自海上
求下联。
这个上联可是顺着倒着都一样的哦!呵呵。
——对不出的请投推荐票!
第六十章 交通
第六十章交通呵呵,没想到有这么多朋友喜欢对联。谢谢大家的参与!特别感谢大流伊大大,竟然搜集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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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天气由炎热的夏末渐渐的有了点初冬的感觉。
在这三个月里,老秀才周玉升的家里家外发生了几件比较大的事情。头一件事就是周秉新的伤好了,并且在养伤的过程中还让吕决硬逼着学会了刷牙。
这第二件和第三件事应该是连在一起的,那就是鬼子们闹了一回“秋季大扫荡”,在扫荡快要结束的时候,山东省独立保安六团特务营营长成卓凡当上了团长,但这个团长和他原来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是“皇协军”鲁北独立团的团长。
用成卓凡后来对吕决的话来讲,这个团长不是他自己要当的,是别人逼着他当的。这个逼他的人里不光是日本人,还有八路军三支队的杨国夫,保安六团的曹克明,四团的崔明九,甚至还有周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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