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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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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秀才呵呵一笑,对张副官也是拱了拱手说道:“那就请张副官不吝赐教了。”
张副官说道:“周先生,您这四幅立轴无论哪一幅单独挂在那儿都没什么大的问题;可要是放在一块儿就有点不对头了,这吴三桂怎么能和前面几位放在一块儿呢!”
站在客厅里的成卓凡、吕决和周秉新都是一副期盼的眼光在看着张副官。
老秀才更是一躬身说道:“愿闻其详。”
张副官以能在十里八乡最有学问的老秀才面前卖弄才华而非常得意,就听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要知道前面的岳飞、荆轲和这位流落番邦一十九年始终矢志不移的苏武可都是铮铮铁骨的好汉子,而降清又叛清地吴三桂这种小人怎么能够和他们相提并论呢!”
“哦——!”周玉升、吕决和周秉新三人地脸上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吕决更是让那无法表露出的笑意给憋得横隔膜乱颤,这张副官到底是谁那一边的啊?
成卓凡冲上去两步照张副官脸上“啪啪”就是两巴掌,边打嘴里还边骂着:“给老子滚出去!再胡说八道我他娘的崩了你。”
老秀才连忙上前挡住成卓凡那只伸去掏枪地手说道:“成团长这是何苦来着,他年轻人不会说话您以后慢慢调教就是了。”
吕决站在门口也拦住了低着头正要出去的张副官,嘴里还一个劲的朝成卓凡这边打哈哈:“成团长干嘛呢这是。今天您要是把张副官撵走。待会儿我可就不陪您喝酒了啊……”
成卓凡见这一老一少装出地模样,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心说今天老子要不是因为别的事心里堵得慌,早他娘的翻脸了。
“还不他娘的滚归来!要是不看在周先生和吕师傅的面子上,一定有你好看的。”
最后还是站在客厅门口得了成卓凡两块光洋的那小厮一声“上菜了——”打破了这尴尬。
周玉升忙招呼成卓凡和张副官入席。
其实前面的那些黄土漫道清水泼街龙虎斗以及鉴赏国画什么的都是周秉新父子俩地主意,而这一桌子酒菜才是吕决亲自设计地。哪道菜先上哪道菜后上每一盘的摆法做什么样地雕工最后取一个什么样地名字他都一一向专门从醴泉饭庄请来的大厨做了详细地交代。
一道道冷热菜流水阶的传了上来。
“冷盘四道。分别是:仙人指路——
浪子回头——
窝里斗——
罄竹难书——!”
成卓凡再也忍不住了。“啪”的一声把手里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拍,起身瞪着周玉升说道:“周先生,难道成某今天专门是来让你羞辱的吗?”
吕决心说你成卓凡着什么急啊?我后面还准备有更多更精彩的菜肴呢。现在就翻脸那我后面的不白准备了嘛!
只见老秀才冷笑一声,伸手从盘子里捏起一个窝里斗——栗子面的小窝窝头,掰了一块塞到嘴里,边嚼边慢悠悠地说道:“那你成大团长到我周家庄是干什么来了?”
“你……”成卓凡轻轻地一拍桌沿,长叹了一口气,又一下子坐回了椅子里。
他左手端起酒盅右手抓起筷子,也不让别人,自顾自的吃喝起来。开始他还等旁边的人来给倒酒,后来嫌人家倒的不及时。一伸手将酒瓶子抢过来自斟自饮起来。
周氏父子和吕决谁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坐在成卓凡旁边的张副官倒是站起身想开口劝阻来着,但抬手摸了摸脸上高高的手指印。嘴巴张了张又慢慢地坐了下来。
很快成卓凡大半斤酒就下肚了。就在一抬头间。众人竟看到有两行泪水挂在了他的脸上。最后他把酒盅和筷子一丢,趴在桌子上竟嚎啕大哭起来。
周秉新父子面面相觑。爷儿俩谁都猜不透今天这个土匪出身的家伙到底是怎么了。张副官在那儿也是劝也不敢劝拉也不敢拉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只有吕决似乎明白了成卓凡今天的心境,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
过了好一会儿成卓凡才哭的差不多了,只见他抽泣着抬起满是眼泪鼻涕的胖脸来,一把抓住周玉升的手哭诉道:“周老先生啊!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从我一出醴泉镇看到你弄得那个黄土漫道就知道你瞧不起我。说句老实话,现在我他妈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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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汉奸综合征
第八十一章汉奸综合征
决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个一把鼻涕一都瞧不起自己的人。
其实成卓凡的内心深处真的竟是连自己都在厌恶自己吗?
是,又不是。
他其实是迷失了自己。或者说他是找不到了活着的理由、人生的意义。原先当保安团的时候他活着的目的是抗日,是为了民族大义,至少他自己的内心是这样认为的。就算是当土匪的时候,他也能或真或假的为自己编织一个貌似于除暴安良的理由。可是现在呢?小鬼子所谓“大东亚共荣”的谎言连他们自己都不相信,又怎能够深入到一个并不算太笨的土匪头子的心里!
他现在说他自己都瞧不起自己,其实这话又是正确的。因为他现在是一个汉奸,活着所有的国人都瞧不起他,就算是死了他的列祖列宗都不认他不说,甚至连阎王爷都不收留他,因为阎王爷姓阎,那都是中国的。
看到成卓凡今天的表现,吕决一下子读懂了他的内心世界。现在完全可以给他下个结论,那就是他现在正生活在一种极度的心理矛盾当中。自己不愿意甚至是害怕当汉奸;但又不得不去当一名彻头彻尾的汉奸。用后世的话来说,那就是现在成卓凡得了心理疾病。
如果非要给他的这种疾病安个名字的话,可以叫“汉奸综合征”。
吕决不禁在心里面嘿嘿一乐,心说他成卓凡这会儿是自己都瞧不起自己;我现在可是自己都在佩服自己,从没读过什么心理学方面的书,这会儿都快成心理医生了。哪天真的失业了就到南京汪精卫他们家大门对过去开一家心理门诊——专治“汉奸综合征”。嘿嘿,绝对的买卖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
醉醺醺的成卓凡还在左手一把鼻涕右手一把眼泪地拉住老秀水诉说着,那眼泪鼻涕有一部分也顺带着转移到周玉升的手上甚至那半拉“窝里斗”上。
从成卓凡的哭诉中吕决明白了他今天来到目的。他今天地就是来找周玉升倾诉来了,其实说白了还是老秀才地名气招惹的。
吕决还知道今天周玉升不会像上次那样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因为他们的思想现在都局限在这个时代里。思想不可能突破时代。
你找错对象了。应该找我。要治疗你的“汉奸综合征”这个时代看来也就只有我吕大夫了。
果然,周玉升沉默半晌,轻轻甩开成卓凡地手说道:“成团长对我说这些,到底想让我做些什么?”
成卓凡站起身来,对着老秀才深深地作了个揖。用手又指了指盘子里的那道所谓的“仙人指路”说道:“周先生可否再给成某指条出路?”
“出路!”周玉升又是一声冷笑,“出路就在你地面前,可你愿意去走吗?”
成卓凡这会儿的头脑似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踟躇了一下说道:“您是说让我再回到原来的路上?”
“成团长认为那样很难吗?”
成卓凡像个泻了气的皮球一样又坐回了椅子里,面容惨淡的说道:“……晚了,已经晚了。”
说完,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怎么会晚了呢?子曰:‘朝闻道。夕死可矣’。佛家也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只要你真心悔悟,现在绝对还不晚!”
只见成卓凡微微一怔,抬手抹掉了眼泪长叹一声说道:“‘朝闻道,夕死’真的就‘可矣’了?嘿嘿,我看未必见得!我倒是想‘放下屠刀’来着。可何必又非得‘成佛’啊!”
他一下子站起身来。伸手从衣帽架上取下帽子和马鞭,朝着周玉升拱了拱手。转身向外面走去。
张副官这时才明白过来团长这是要走。连忙跳着脚跑上前拉住他的胳膊说道:“团座。兄弟……兄弟们都还没吃饭呢……”
成卓凡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吃你娘个狗腿!我们是汉奸。人家周家人可都是抗日的主,你就不怕他们在饭菜里给你下点毒药?”
看着张副官捂着半边脸向外跑去。他顿了一下,又回过头眼睛盯着周秉新嘴里却是对周玉升说道:“周老先生,但愿成某这是最后一次来周家庄。”
……
成卓凡走了,留下了满脸错愕的周家人和摇头不已地吕决。
吕决不是在为着张副官挨地那几巴掌摇头,他是在为成卓凡和周玉升摇头。按吕决看来,既然成卓凡今天能来见周玉升并且在受到那白老虎和“吴三桂”的刺激后还能推心置腹地说出自己心里地苦楚,那说明成卓凡还没堕落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或者说成卓凡现在虽然是一个彻头彻尾地汉奸,但还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铁杆”汉奸。可是在听了周玉升那两句狗屁子曰外加佛曰后,成卓凡竟然坚定了信念铁了心要当一名彻头彻尾不带一根杂毛的铁杆汉奸了。
这其实应该怪老秀才没把话解释明白,当时成卓凡的话是这么说的,“朝闻道,夕死真的就可以了?我倒是想‘放下屠刀’来着,可何必又非得‘成佛’啊!”他把“可矣”理解成了“可以”,把“立地成佛”当作立马死后成仙了。
旁边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的周秉新向周玉升问道:“爹,成卓凡留下的那句话什么意思?”
经他这么一说,吕决的心里忍不住猛得一紧。特别是联系成卓凡说那句话时看向周秉新的那眼神,他绝对是在传递着某种信息。难道事情就这样开始了?吕决连忙收起那可矣成佛的念头,扭头向周玉升看去。
只见周老秀才的眉头已经一点点的皱了起来,以吕决近两年来对他的了解,知道他已经觉察出了事情的严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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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活埋
第八十二章活埋
情的严重性就在于现在已经变成铁杆汉奸的成卓凡似八路交通员周秉新。
“要不出去躲一躲?”这是吕决的主意。他害怕自己的言行改变了历史发展的轨迹,可又不愿意让这个和自己越来越亲密的年轻人就这么让鬼子给活埋了。就因为他心里的这个矛盾,所以说出来的话都透着一股子不确定性。
周秉新那位浑身散发着药味的小媳妇说道:“可以到青岛去,那儿有我爹在开的布庄分号。”
对他媳妇的这个提议周秉新虽然觉得不妥,但自己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便扭头问周玉升道:“爹你说呢?”
周玉升左手端着水烟壶右手拄着文明棍,又在房间里转了半天圈后说道:“你现在是队伍上的人,这件事应该听队伍上的安排。今天连夜就去找队伍,看人家咋说。”
吕决心说也对。自己八成是关心则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周秉新走了,周秉新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他下次回来时只走到了庄南的乱坟岗子那儿,甭说进家了连庄口都没踏进一步。并且那回他也不是自己走回来的,而是躺在鬼子的大卡车上给拉回来的。
当三四天过去后还没有周秉新的消息时,吕决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妙,并且快到半夜了他还能听到院子里文明棍杵在青砖地上的“笃笃”声。
当七八天过去后还没有周秉新的消息时,吕决觉得非常不妙,并且他睡了一觉醒来的后半夜还能听到院子里文明棍杵在青砖地上的“笃笃”声。
当十多天过去后还没有周秉新的消息时,吕决知道周秉新这次八成是真的出事了,并且天快亮起来上厕所时竟然看到周玉升拄着文明棍还在院子里一圈一圈的走着。
老秀才的腰明显地佝偻了很多,原先那胖胖地身子也明显的瘦了。
上完厕所回来吕决没急着回屋,而是陪着周玉升在院子里转了起来。
“不能再等了,我看派人到三支队那边去打听打听吧!”吕决说道。他明明知道再打听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但为了让老秀才还存在一丝希望。还是出了这么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老秀才停下身,也没去看吕决,轻轻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突然大门被“嘭嘭嘭”地砸响,同时门外传来醴泉镇明新布庄老板明世清急切的声音。
“亲家快开门……吕师傅快开门……闺女快给你爹开门啊——”喊到后来已经明显地带有了哭音。
当吕决冲过去把那沉重的木门打开时。晨光中就见明世清瘫坐在大门口,颤抖的手里举着一张大大地白纸。
吕决也没去管地上的明世清,伸手一把把他手里的白纸抢了过来……
告示:
“兹有人犯周秉新一名。名为泉镇明新布庄伙计,实为共匪之地下交通员。皇军将其捕获后曾施以谆谆教化,然该人犯竟无丝毫悔改之心。
“皇军以大东亚共荣之原则……
“……现将该人犯判处死刑,并于十月五日午时于醴泉乡之周家庄南侧执行。”
……
——就在明天!
吕决刚刚粗略的将鬼子的告示读完,就听身后“咕咚”一声有人倒在了地上……
后来吕决从成卓凡的嘴里知道,周秉新是在从家里出来的第二天黎明时分在过小清河时被成卓凡的人抓起来的。
后来吕决从成卓凡地嘴里还知道,其实成卓凡一离开周家庄就在庄子四周布下了人,而周秉新一出庄就让他们给盯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周围各庄地人全都赶到了周家庄南面的乱坟岗子边上。在刚刚长出来地麦子地里不知什么时候挖了个大坑,人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就围在坑边。
中午十一点不到。泉镇成卓凡的皇协军最先赶到。他一到。马上便开始指挥士兵整顿人群地秩序。先是把大坑周围的人群驱赶到距离大坑十多米的地方,又在朝向青阳店的公路方向弄出一个宽宽的缺口。任谁都会明白。押解周秉新的鬼子将会从青阳店炮楼开过来。
“皇军说了。”成卓凡还是骑在他那匹高高的东洋马上,立在土坑边显得非常的威武。“凡是参加八路的就得活埋!而我成某人更是不愿意看到在自己的治下发生和皇军对抗的事情……”
人群中飞出一块土坷垃。正打在东洋马的屁股上。受了惊吓的东洋马一个前立,差点把成卓凡给掀下来。
张副官站在在圈子中间,张牙舞爪的来回喊着:“他妈的,是谁?有本事给我站出来……”
“……唉呀!”又有一块土坷垃飞来,这次却正好打在张副官的后脑勺上。
“把人给我找出来!”
皇协军们乱着,人群当中闹着……
就听人群外面有人喊:“周先生来了!”
所有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都不约而同的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周玉升是坐在一张椅子上让长工们抬着来的。旁边一起跟来的还有吕决、明世清和周秉新那个漂亮的小媳妇。
自从昨天早上晕倒又被吕决和明世清给掐过来后,他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吃、不喝、不走、不睡、不说。
人群自动让开,让长工们把老秀才抬到圈子里面去。
成卓凡骑在已经安静下来的东洋马上,静静地看着这个半个月没见,好像一下子变了个人似的前清老秀才。
坐在太师椅上的周玉升也在盯着成卓凡,但那目光里却不似他成卓凡那般的平静。
“啊呸!”一口吐沫向成卓凡飞去,这是两天来周玉升说出的第一句话。
张副官边掏枪边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你他妈的找死啊!敢向我们团座吐吐沫……”
成卓凡一摆手,边拿手帕擦着身上的口水边说道:“算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就在这时,东南方向的人群里又有人喊了一嗓子:“来啦!”人群又开始躁动起来。
第八十三章 活埋(续)
第八十三章活埋
好意思,回来晚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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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庄一带的人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鬼子一下出动了五百多人,二十多辆卡车。
周秉新被鬼子五花大绑着从车上拖下来,如果不是原先就知道的话,谁也认不出这就是周秉新。
半个月前从家里穿走的那件夹祅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上身只剩下一件没袖子的汗衫,汗衫原先是白的,可现在已经被血水和尘土染成红不红灰不灰的颜色。而他那张脸,已经完全扭曲变了型。左边的腮帮子明显的凹了进去,估计牙被打掉了。右边的眼珠子也没了,里面还塞了一块烂棉花套子,棉花套子正在滴滴答答地往外渗着血水。他的鼻子肿得老高,看那样八成是鼻梁骨断了,因而喘气只能用嘴巴吸,可嘴一张眼窝里渗出的血水就往里流。
那张脸,恐怖当中透着一股子诡异。
当周秉新被两个鬼子拖到坑前时,吕决和周家一家人正和他打了个照面。看到他的样子,人们大都掉下泪来,而周秉新的小媳妇更是哭成了个泪人。可是本来最应该哭的周玉升此时竟没掉一滴眼泪,他从太师椅上站起来,转身拿文明棍用力地敲了几下椅背喊道:“不准哭,谁都不准哭!”
一个鬼子军官看到这边的情景,带着翻译官和成卓凡向这边走来。
周玉升见他们走到自己面前,竟重新往椅子里一坐,从从容容地从身边小丫头手里接过水烟壶,又慢悠悠的抠出一撮烟丝,最后“噗”的一口吹着纸媒子“咕噜咕噜”地抽起烟来。
站在他身后的吕决对老秀才的表现大为赞赏。咱们在自己家里可以悲痛欲绝,可以不吃、不喝、不走、不睡、不说话,但在小鬼子面前不但不掉泪,还得把谱摆的最大。你可以砍我的头。但绝对不可以让我低头。
日本军官看到周玉升的样子。不但没生气反而微微地笑了。他一把抓住正准备冲过来地翻译官,就那么双手拄着军刀静静地看着老秀才,那表情似乎是在看一场有趣的表演。等周老爷子把烟抽完,水烟壶交到小丫头手里后这才让翻译官过来问话。
“皇军问你,你就是那个书法很不错的周玉升吗?”
老秀才双眼半开半阖。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听你的意思,应该说的就是周某。”
吕决估计这是老秀才这辈子头一回这么不谦虚。
“皇军说他也很喜欢书法,并且也曾经看过你地几幅字。还说如果你现在能说服你儿子不反抗皇军。他不但找最好的日本医生帮你儿子把伤治好,还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老爷子眼睛乜斜着看了看翻译官,又用文明棍指着成卓凡说道:“和日本人交朋友?估计是你们这帮子没有祖宗的家伙最巴不得地事吧!可是对不起,我有祖宗。我要是和他交了朋友,怕天底下的中国人会把我这把老骨头给戳散了。”
翻译官狠狠地瞪了周玉升一眼。也不知他是怎么翻译的,那个日本军官一边听脸上竟然还是笑吟吟的。
“皇军说了,在他们日本也是很尊重老人的,特别是有学问的老人。可是就凭你刚才这句话,他就可以把你杀了!”
周玉升站起身来。仰天哈哈一笑说道:“那我让你告诉他。其实我现在对我的儿子是七分羡慕三分嫉妒。”
日本军官一脸的困惑,他回头看了看半死不活的周秉新然后让翻译官说道:“实在想不出。他都是个快死地人了竟然还有人羡慕他。”
周老爷子双眼一瞪说道:“你告诉他。我是在羡慕我儿子地年轻。如果我现在像他这样的年龄……哦不!如果我能年轻个十岁,呵呵。小鬼子,那我们就不会在这样地场合下见面了!”
“那会在什么样地场合下呢?”
“战场上!”老秀才斩钉截铁的说道。
日本军官微微一笑,竟慢慢转过身一付要离开地样子。就听“呛啷”一声,他突然拔刀拧身向周玉升劈去……
“不要!”吕决和成卓凡一起喊了起来。
就听“喀喇”一声,刀光贴着老秀才的鬓角滑过,站在旁边端水烟壶的小丫头已经身首异处。
“当啷”一声水烟壶掉在地上,同时鲜血犹如喷泉一样向上喷出,又犹如天女散花般洒落下来。
站在老秀才身边的人惊叫着四散开去,不动的唯有吕决和坐在太师椅里的周玉升。
吕决知道眼前的一幕他无法制止,或者说他现在已经不可能救得下周秉新,但他知道自己要动手了。而让他动手的动机就来自于天上撒下的这一阵血雨。
“……”鬼子军官没有再回头,而是向鬼子兵们吩咐着什么。
那两个架着周秉新的日本兵拖着周秉新就要往坑边走去。只见周秉新好像突然生出一股子力气,用力的甩开鬼子兵的手,自己转身向坑里跳去。
“好样的!”浑身上下沾满鲜血的周玉升大声喊道。
鬼子军官似乎现在才开始生气了,就见他东洋刀猛力地往下一挥。站在坑边的鬼子兵们铁锨一抡,铲起土向坑里填去。
四周的乡亲们汹涌起来,虽然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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