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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浮灯-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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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从参与者变成局外人的感觉很是微妙啊……虽然从头到尾这场比赛她也没能决定什么。
  可她就是觉得有一种没被尊重的感觉。

☆、3…25

  、椰浆与白糖之后搅匀,又不紧不慢的将它们挪到蒸笼里蒸,这才开始下手做馅料。
  这一手,她是跟林世安现学现卖的,她本来是想做最传统的那一种,可是想来想去时间又久,还要回油之后才好吃,这才作罢。
  两人对头研究了整整一天,这才想出了这么一个能够将炙烤的表皮替代的办法。而且用这种方法做出来的表皮,虽少了传统表皮金灿灿的颜色,却是剔透圆润,别有一番风情。
  余清清仔细的拌着馅料,榛子、瓜子、核桃等等果仁一应俱全,从盆里溢出来的香甜让她都有些神弛神荡,要不是碍于对面坐着的广大群众,她大概还未等表皮蒸好,就已经偷吃的渣都不剩了。
  说到馅料,林世安先前还想将五味合欢教予她,却还是被她婉拒了。毕竟对于她来说,不过就是一场比试,就算她再重视,那也不至于用林家的传家宝。还是让林世安在幽都,将五味合欢发扬光大便好。
  但是,即使没学这五味合欢,余清清却还是将林世安在寻到五味合欢之前的调香法,学了个七七八八,也满能应付这次比赛。
  余清清一边顾着自己这边的活计,一边惦记这黑无常,眼神便时不时的溜过去,看着他颠着大勺,挂着围裙的样子,怎么都觉得有点儿可爱,甚至根本没法将他跟先前那个对自己冷漠凶巴巴,是不是还掏锁链的冷面阴司联系起来。
  “你说,这次谁能赢?”牛头在台下翘着二郎腿坐着,嘴里还磕着瓜子,一脸八卦的看向旁边坐着的冥冥。
  “看这架势,我觉得黑无常,毕竟那颠大勺的气势就压过余清清了。”冥冥虽然作为余清清的助威团,却是完全不给一点儿面子。
  “灭自己威风么?我看倒是清清能赢,你们都不知道清清学的时候有多认真。”苏芸第一个表示了反对。
  “嘿嘿,我看要不这样吧!”牛头笑着搓了搓手,道:“我们来下注啊?赌一把余清清跟八爷谁能赢?”
  “加我们一个!”
  “压余清清!”
  “压黑无常!”
  牛头这话音刚落,却不想一呼百应,坐在他四周的看客们都是坐不住了,觉得好不容易遇上比试,怎么也要来一把,不然实在太浪费时间。
  毕竟这过程没意思,比完了他们也吃不到不是?所以虽然有热闹看,但是也要有乐子嘛。
  “地府禁止赌博。”马面在旁边轻飘飘的来了一句。
  “别啊,这么好玩的事情,今儿就放开了。”
  白无常的声音传来,众人皆是一愣,但立即便又喜笑颜开,眼前这个最爱赌的都发了话,他们自然是一个字“跟”了!
  “七爷,您……”马面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觉得这群阴司,简直一个比一个爱玩。
  “图点儿乐子嘛。”白无常随手便是一叠阴司纸,“压黑无常。”
  “跟!”
  “压黑无常!”
  见白无常都压了黑无常,便有一票人都跟了白无常。毕竟他是坐上位的,万一有点儿□□消息呢?
  而余清清的助威团里,除了苏芸压了余清清,马面不参与之外,牛头跟冥冥则都跟着白无常压了黑无常,这让苏芸简直哭笑不得,说了一句“清清知道了,一定会打的你们开花,便也不再多说。”
  余清清在台上慢条斯理的忙着自己的作品,而黑无常这边显然是比她快了一步,清清的鸡汤飘出若有若无的香气,并伴着一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占据着人的嗅觉,汤面上红红的枸杞配上饱满的大枣,更是显得颜色朴素却又不失风景。
  这味道一飘散开来,让余清清都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看过去,心里不由得腹诽,黑无常招待的时候不拿出好吃的,简直就是藏私。
  不一会儿,余清清这边也算是做好了,两道菜被鬼吏恭恭敬敬的捧到了蒋子文面前,一热一凉,两种风格。
  虽说蒋子文是总裁判,但是这评委台上却是整齐了码了四个人,便干脆将东西分开一人一份作罢。
  蒋子文看了看眼前这两样东西,并不犹豫的先去试吃了黑无常的鸡汤。
  就着水汽喝下,之觉得毛孔瞬间舒张,在咬一口鸡肉,只觉得鸡肉嫩到不用嚼,皮脆弾牙只一口便觉得汁水在口中肆意。再沾上酸橘料,那酸味混着鸡肉特有的香味,再被水汽一蒸,更觉得自己不是身在地府而是身在天厅,竟有些神仙气氛。
  “不错。”蒋子文点了点头算是表示赞许,随即便抬头看了一眼正在紧张的余清清,露出了一个若有似无的笑容,便将目光落在余清清那份晶莹剔透的点心上。
  “这卖相就决定了一切,怎么看都是肉不错。”钟馗不耐烦的看了一眼蒋子文跟余清清的互动,筷子都没下便直接下了定论。
  “我的卖相也不错,大人为何不试试?”余清清看着钟馗这么轻贱自己的成果,顿时心里便有些不高兴,对于他这种糟蹋自己食物的行为更是觉得不满意。
  “言之有理,无救看来你还真是找到了一个好对手。”白无常赞许的看了一眼余清清,这表情不知道是给余清清顶撞钟馗,还是给她对食物的认真负责。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比赛结果到底如何。
  不止是余清清,就连在场的众位也都屏气凝神的等待着结果,谁让他们下注了呢?

☆、3…26

  蒋子文看着余清清这倔强的模样,便简简单单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是月团!改良之后的月团!”余清清就等着蒋子文问她这句话,不然她费劲巴拉的讨着他的欢心,等着赢这比赛可不就白等了。
  “月团?”蒋子文有些不明所以的皱了皱眉,低头看向这一盘晶莹剔透的小玩意,只见那一个个饱鼓鼓的小东西,里面微微的透着金黄,的确像是余清清先前所描述的那样,满月如盘如镜,这透明又有光泽的模样,不就如同铜镜一般。
  看着这月团,蒋子文心不仅产生了些许兴趣,而后面的阴司也都站起来,探着头等着瞧这改良后的月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是啊,这月团就如同八月十五的月亮一般,圆圆的又透着甜蜜。而其中的馅料我也选了五仁,寓意仁心、仁爱、仁德、仁义、仁瑞。”余清清见蒋子文面容有些松动便趁热打铁道:“在阳间,八月十五也是团圆的日子,大家也总会这个时候吃月团,以表示合家团圆,这道甜点虽普通,但是里面却有我的希冀。”
  余清清这话说下来,场面顿时都安静了下来。
  作为阴司,他们在这幽都都生活了长长久久,忘了年月,甚至都已经开始忘了生前的一切,无论是生前的喜怒哀乐,还是生前的家人朋友。
  可眼前这个并不算起眼,也说不上精致的月团,却像是一道记忆的闸门,开闸他们的这些漫长岁月里的情感放出,使得那些模糊的情感都势不可挡的奔涌而出。
  虽然已经看不清当初的模样,更记不得当年一同赏月的人,但却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温情在心中涌动。
  他们曾经也是对月当歌,食月团,赏圆月的人,也曾经有着和和美美的过去,有着最珍爱的家人朋友。
  在这一片安静之中,蒋子文却没有他们这般动容,更多的却是对这月团的好奇,还有对余清清这般用心的感动。
  月团一口咬下去,外皮软软糯糯带着椰子的甜香,里面却是松脆可口,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香味在齿间蔓延,坚果的焦酥与糯米的柔软配合在一起,口感丰富,层次鲜明,竟别有一番滋味。且那种恰到好处的融合,真的竟让人联想到月团圆人团圆的场面。
  余清清紧张的看着蒋子文姿势优雅的细嚼慢咽,觉得他的吃相真的好看的让人嫉妒,那完美如玉的下颌每一次轻动,都好似要把人的心都牵动了去。
  这般美好的样子,竟然让余清清都忘了关注自己该关注的事情,比如比赛。
  虽然到了最后余清清已经没心思理会比赛结果,只顾着看着蒋子文美好的表情发呆,但这最后的比分还是让她不得不回过神来。
  二比二。
  这结果根本就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总以为这场比试怎么也改比个如火如荼,却没想到这么不分上下。
  白无常跟钟馗的票选自是倾向于黑无常,而崔珏却也意外的给了余清清一票,这让余清清不由得对这个老狐狸多看了一眼,觉得他大概是良心发现。
  “我不会放弃的,定会与你比个高下。”黑无常放下这句话,便轻飘飘的走了,留下余清清在原地哭笑不得。
  还比?她这次都被折腾的不行,再比她可不干了。
  黑无常走后,就留下余清清跟众阴司面面相觑,她虽然不知道这一众阴司为什么捶胸顿足,却也懒得多问些什么,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蒋子文,道:“殿下,那我这后厨的位置可保?”
  “嗯。”蒋子文简单的应下,以示肯定。
  这让余清清不由得雀跃,她虽然很像多问一句,他还肯不肯带自己去阳间看月亮,但一看到钟馗跟崔珏看自己的目光,又讪讪的把话收了回去。
  看来,这事儿还是要等到跟蒋子文单独相处,才好问呐……
  这次比试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虽然这个结果不尽人意,也让借此小赌一把的众阴司大呼无聊,却也就这么落下了帷幕。没办法,这可是四大领导的暗箱操作,他们又能说什么,就当是讨个热闹算了。
  而当事人余清清,却显然在这次比赛之后再也清闲不下来了。
  因为黑无常现在成了她做饭时候的常客,而厨房也成了他们对垒的战场。
  几次三番下来,余清清简直就想要大呼折磨,借着也有了出殿的许可,她便透溜了出去,以减少和黑无常碰面的机会。
  余清清无聊的在街上走着,却是心事重重,因为她已经连着很多天都没见到蒋子文了,这让她一直想问个答案,却一直都没能找到机会。
  “哎,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男人心,海底针啊,啧啧……”余清清念叨着,在大街上乱逛,嘴里也不停下,时不时的便塞一个小核桃放入口中。
  “是哪个男人让姑娘如此焦虑?”从背后传来一个低沉又带着戏谑的声音,着实把余清清吓了一跳,不由得往前一个趔趄,站稳了才发现竟然是天师钟馗。
  之前他们两个只在阎王殿内见过几次,像这般私下碰面还是头一回。
  “钟天师?”余清清不确定的看了他一眼,见是他不假便打着哈哈道:“我自说自话胡言乱语,您不要在意。要不吃颗核桃?”
  真丢人。
  对于种尴尬的见面来说,用吃的堵住别人的嘴,大概是余清清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哈哈,之前打过照面,在下还从没和姑娘做过介绍,本人姓钟名馗,字正南。你大概也听说过,是在阳间负责捉鬼除邪祟的。”钟馗冲着余清清得意的一笑,对于自己身份的骄傲不言而喻。
  听见他这么介绍,余清清便知道这是个性子骄傲的主,便恭恭敬敬的施了个礼,拍着马屁道:“钟天师正气浩然,刚直不阿,是阳间的福神,哪有人不知您的名号。女鬼余清清,这里见过钟馗天师了。”
  “不必多礼。敢问姑娘今日上街是要去何处?”钟馗对于余清清的表现很是满意,越发觉得她有点儿意思。
  其实没有目的,就是单纯为了躲着点黑无常而已。可是这话,她能跟钟馗说么?自然不能,她可不想就此被传是个性子懦弱,胆小如鼠的主。
  于是,余清清指了指头顶上方,说得无比的认真:“啊哈,今儿天气好,所以只是出来走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计划。”
  其实本是想去找苏芸的,不料她今日不在家中。孙姨的面摊也没有支起来,她又懒得去找冥冥斗嘴,便只好独自在大街闲逛。
  没办法,她也不想斗嘴。无奈,冥冥现在对于她没输给黑无常,表示了极大的不满意,她又实在不想为了此事虐打的,怎么也是荣誉而战,他竟然希望自己输?
  “哦?那不如结伴同行?正巧我今天也没什么安排。”钟馗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正在捏碎核桃仁的余清清的心思拉了回来。
  你都让我去了,我还能不去?小命可都在你们这些阴司手里,我是食物链底层,反驳根本就没意义好么。余清清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带笑,连连点头道:“好啊。不知钟天师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这幽都有什么娱乐场所,但是她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像钟馗这种……呃……大概不是茶肆就是戏院了。
  果然。
  钟馗冲着余清清一笑,道:“姑娘可对戏曲有兴趣?”
  
  “若说是戏曲的文辞宫调,我确实一窍不通。不过倒是对戏文的内容跟唱腔很有兴趣,这幽都还有看戏的地方吗?”余清清认真的想了想,便点头应下。说实在的,她虽然不是什么雅人,也只能听懂个皮毛,但还是有那么点儿兴趣的。
  “自然是有的。既然姑娘也有意,那便一起去吧。”钟馗冲着余清清一笑,那笑容颇有深意。
  “那便烦请天师带路了。”余清清也回了个笑容,但这笑容乖巧,毫无芥蒂。
  钟馗带着余清清走进小巷里一家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牌楼,想不到里院竟然别有洞天,是个规模相当的戏园子。
  戏台靠一面墙壁建立,正前方是方形的台基,上面用绫罗锦缎装饰的花样繁复,色彩浓艳,那台基向大厅中央伸出,看起来视野很是宽阔。台基前部立有两根金色的角柱上面雕着栩栩如生的祥云,与后柱一起支撑起木制添加藻饰的天花显得稳重而又不失大气,戏台朝向观众的三面设雕花矮栏杆,柱头雕是刻着极为精致的莲花式样。
  余清清看着这算得上是宏大的建筑不由得啧啧称奇,见这里面分了三层,楼下是人群冗杂的大厅,而楼上则是官座,不由得觉得幽都人民的生活还真是丰富多彩。
  他们来的时候也刚好,戏班还未上台。
  “钟大人,您来了?”一个略为苍老的声音响起,引得余清清抬头去看,便见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嘴噙笑意向他们走来。

☆、3…27

  余清清听见这话便回过身去,却见着来人年纪显然没有他的声音那么老,虽然是一头鹤发,但面容却俨然是个极为清秀的公子哥,他衣着看似简朴,但细心一点儿却不难发现衣料质感都实属上乘,就连余清清这样对布料一无所知的门外汉,都能看出来价值不匪。
  来人同钟馗相互拱了拱手,看起来很是相熟。余清清心里虽不晓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也不好多问,便安安静静的站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心不做任何多余的反映。
  “哦,元伯啊!”钟馗见到老者,神色带了几分轻松,他见余清清在一旁默然不语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便微微一侧身向老者介绍道:“元伯,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余清清余姑娘。”
  钟馗的话说完,让余清清不得不打量起了眼前这个男人。看起来没那么老啊……怎么钟馗都要叫他元伯?
  余清清这么想着,目光便没忍住的在男子脸上逡巡,想要辨别一下,他到底是有多大岁数。
  可这厢,她还没弄明白,却听见钟馗再次开了口,对她道:“余姑娘,这位是张元伯,我的老朋友了。他在这里掌事,你们认识一下。”
  听见这话,余清清心里不由得好笑,原来此元伯非彼元伯。但她心里如此,却并没有说出口,而是面带笑意的欠了欠身,很是恭谦的道:“您好啊。”
  “余姑娘面貌清秀,明艳动人,钟天师真是好福气啊。”张元伯的笑意里略带一丝暧昧,看向钟馗的目光里也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那样子分明是把余清清当作了钟馗的红颜知己。
  余清清对于张元伯的话很是无语,心里暗自腹诽果然是个老不休,但面上却依然笑意不减,没办法还是那句话,她居于人下不是,总不好跟钟馗的朋友翻脸,不然到时候可真是有她好看了。
  再者说,钟馗本就对她有这若有若无的敌意,这一遭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呢,她可不想自己往火坑里跳。
  所以忍字当头啊。
  钟馗自然不知道余清清心里想着什么,但他却很是满意余清清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冲着张元伯使了个颜色,便略带严肃的道:“别胡说八道的,吓到人家姑娘。行了,你去忙吧。”
  叫张元伯的男子听见钟馗这么说,却也不多话,而是冲着他们两人笑了笑,便走向了后方。
  这也是个奇怪的人。
  任凭着钟馗一会儿和颜悦色,一会儿面色凛然……看来在钟馗身边的人没点儿心里素质还真是不行。余清清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摇了摇头,她又何尝不是一样,地府里那位可也是个不好伺候的主儿。
  “余姑娘别在意,他就是口无遮拦,到哪都这样。”钟馗好声好气的劝慰余清清,像是生怕她想不开。
  “没事没事。只是想不到幽都还有这等地方,真是头一次见。”余清清不愿再跟钟馗讨论张元伯,毕竟再不好那也是钟馗的人,她总不能附和他吧?万一钟馗是个护短的,那她可不就吃不了兜着走么。
  不过说起来,她还真是第一次到戏院这种场所,所以也没法装成经常来的样子。希望钟馗不会觉得自己无知。
  可是,自己前世有没有来过呢?若是没有来过,她又怎么会记得那么多戏里的台词?还真是让人无比的诧异啊……
  真不知道自己前世到底是什么,简直太奇怪了,不过大概是个厨子吧……嗯,厨子。
  “哈哈,那姑娘今日就好好欣赏一番吧。”钟馗听见余清清的话,像是完全不在意一般,之简单的一笑,便引着余清清挑选了一个距离戏台不太远的雅间落座。
  这雅座视野极好,从这里看过去整个戏台都一览无余,而且虽然看似隐秘实则完全没有给人一种寻常雅座的封闭感。
  余清清扫着这装饰极为雅致的戏院,心中不由得啧啧称奇,却觉得有些遗憾,因为不知为什么,这么棒的戏园子里并不十分热闹,反而显得有些清寂。
  不过也难怪,像她这么一个在幽都闲散了好一阵儿的闲散鬼,都没听说过这幽都有这么一个不错的院子。
  算了,大概是自己还是见识有点儿少,呆的时间不够长吧……不过,不知道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呢?
  余清清把注意拉回到眼前的戏台上来,她正欲开口询问,却在此时突然响起喧嚣的锣鼓声。
  “戏子们这就要上台了。”钟馗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余清清正准备回应,却见他已经微微阖上了眼睛,像是在安静的等待开场,便觉得不好再说多什么,便有些索然无味的闭了嘴,不在询问。
  不一会儿,戏子们便陆续登台。
  戏剧的一开始,余清清便被惊艳了,台上的人唱腔极美且功底深厚,唱词更是句如行云,字字珠玑。
  台上的青衣身段美的让人移不开眼,云手盘腕之间,垂目低眉之间尽是风情万种,却又不失安静内敛,桃花扇底、兰花指边,尽是那顾盼流连的绝世风情。
  余清清不由得看得入了迷,她细品着眼前的歌裙舞扇、急管繁弦,只觉得已然已经身处其中。
  戏中所讲,乃是人间女子顾梨棠与天山桦木神兮桐相恋的悲剧爱情。顾梨棠本是将门之女,带兵打仗不输男儿,却与偶遇的奇异男子兮桐相知相恋。而战火纷飞,家亡国破的岁月里,顾梨棠没有选择的余地,最终战死沙场,兮桐也自散神力、打回原形化作一棵桦木在她的墓碑旁陪伴。
  只听那唱腔凄婉而又无助,声声慢里将年华唱尽,胡琴声起,将光阴唱老。
  兮桐
  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兮桐
  看如此荒郊,月光惨淡,朔风四起,孤灯不明,叫我这伤心人如何可以安睡?驿亭外胡笳远鸣,声声哀怨,似代我诉说离愁。
  兮桐
  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梦中执手兮一喜一悲,觉后痛吾心兮无休歇时。
  如今你在此长眠,我也愿永远伴你左右。梨棠,若你还有来世,若你还能偶然路过这里,看看这根参天古木,虽然你不会记得,他曾经深深的爱过你。
  ……
  余清清并不懂戏,但却像是从这唱词之中,走过繁华寂寥,看着兮桐对着一弯冷月顾影自怜。
  不知不觉之中她却也被代入剧情中,心中一阵苦涩。明明与她无关的故事,却在主人公无奈与痛苦的时候,仿佛与她感同身受般难过。
  甚至直到曲终人散,她似乎还没从情节中缓过神来。
  “余姑娘,觉得怎么样?”钟馗的声音清浅,但他看向余清清的眼神却是另有一番深意。
  “戏台的布景与戏班的功底都很好,只不过是故事令我有些难过罢了。”余清清实话实说,觉得不过就是一场戏,实在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哈哈,清清姑娘也是多愁善感之人啊。”钟馗冲着余清清一笑,随即端起了身边的茶盏小酌,那氤氲的雾气竟一时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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