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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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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将军府干的么?”他迅速问道。
  苏荷点点头,道:“刘公子探得的消息,只怕不假。”
  苏泽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离开京城的时候,虽然也是情势危急,惊险万分,但如今,到底还是时移世易了啊……”
  他们都心下明白,四皇子一死,局面自然是要大变了。
  苏荷低头抹了抹眼泪,复又笑道:“不管怎样,如今我们又能在一处了。”
  苏泽点头笑了,伸手摸了摸苏荷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忽然仿佛是又想到了什么,正要张口,骆毅突然出声,道:
  “苏兄,有件事还没告诉你。荷儿她……她已经有了快两个月的身孕了。”
  苏泽听了这话,心里立时又惊又喜,连自己刚到嘴边的话都混忘了,忙拉了苏荷的手,关切道:“荷儿,是真的么?你们……你们都有孩子了?”
  苏荷含羞看了骆毅一眼,点了点头。
  苏泽见她情态,更是欢喜异常,只道:“荷儿,这当真是个好消息。”
  骆毅亦笑向苏泽道:“苏兄,荷儿如今可都有了孩子了,你这做哥哥的,难道还不加紧一些么?”
  苏泽愣了一愣,旋即笑道:“骆兄说笑了,我如今这境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如何有那闲功夫呢?”
  二人一面说着,一旁的苏荷却何尝不明白,方才苏泽是要问父母近况,骆毅突然插言也是为了想暂且先缓一缓再告诉他。他并非有意要瞒着苏泽,只是……只是总要等到白日里再说……
  于是苏荷轻轻笑道:“哥哥,你久在外头,如今终于归家,可要好好休息才是。依荷儿看来,你今晚且先回逸风轩吧。若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便是。”
  骆毅也道:“苏兄,你离开的时间不算短,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恐怕三言两语是说不清楚的。不如等到明日,你精神养足了,我和荷儿再慢慢告诉你。”
  苏泽低头一想,觉得也是。便道:“也罢。我知道你心疼荷儿,她如今这样子可是正需要好好将养着的时候。既是这样,那我就先回房了。”他说罢又握了握苏荷的手,自己回逸风轩去了。
  待苏泽的脚步声消失在转角处,骆毅这才转向苏荷。
  “荷儿,我……”
  苏荷轻轻摇一摇头,侧过头靠在他怀里,低声道:
  “你不必再说什么了,我都懂。你知我心下忐忑,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哥哥父亲母亲惨死之事。因此方才你用我有身孕一事堵住我哥哥将要出口的话,的确甚是及时。”
  骆毅道:“可是这件事,我们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么?我担心苏兄……”
  “哥哥的性子一向坚韧,应该不至于会承受不起。只是我担心他会一时冲动……”苏荷皱叹了口气,道。
  骆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不管怎样,且都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说罢。苏兄方才说的没错,你如今这身子,自然是要比平日里更加上心呢。”
  苏荷点点头。于是二人再次睡下不提。
  次日一早,骆毅和苏荷梳洗方罢,就径直去了逸风轩。
  彼时的苏泽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的橄榄色衣衫,开门迎他二人进来。苏荷手里托了一个茶盘,盈盈走到桌边,将茶盘置于桌上,这才转向苏泽道:
  “昨晚可还念叨着我的茶呢。这不,我刚沏出来的敬亭绿雪,兑了点风干的绿菊花瓣进去,你尝尝看可还好?”说罢斟出三杯,递了一杯到苏泽手中。自己则和骆毅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苏泽低头细细品了一回,抬头淡淡笑了,向苏荷道:“你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我在外头的时候,心里头可是常常念着呢。”
  苏荷温柔一笑,也从盖碗里喝了一口茶,妄图能暂时压下心中的忐忑和挣扎。
  终于,苏泽放下盖碗,向苏荷道:“荷儿,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京城里都发生了些什么事?父亲母亲可好?淑和皇妃的病怎样了?”
  苏荷咬了咬嘴唇,抬眼看看骆毅,到底还是长出了一口气,把苏泽不在的这几个月里发生的事情,从骆阳来苏府寻衅,到二人奉父母之命在府中成婚;从上官明日奉命查案,到淑和皇妃神秘失踪、苏翰林和夫人受牵连入狱;连带着明日被皇上疑心,后因雪兰郡主解围才没有获罪,到雪兰郡主下嫁明日,二人赴雍州任;还有慕容珩蹊跷死于江中,苏翰林夫妇惨死牢中,这所有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说与苏泽听。
  苏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咬着牙听完了,一掌拍在桌上,直震得桌上盖碗里的茶水都泼溅了出来。
  “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他怒道。
  苏荷连忙按住他的手,道:“哥哥,你千万不要冲动。好在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如今你回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苏泽恨恨道:“如何能好起来?即便是能有所好转,他们能把父亲母亲的命还回来么?”说完又转向苏荷,道,“委屈你了,荷儿。竟然要你一个人在这里承受这么多。”
  苏荷摇摇头,道:“只要你能平安回来,我就不觉得委屈。”
  苏泽叹了口气,道:“是啊!如今我回来了,就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了,不能再让我们苏家受委屈。”他低头思索了片刻,又道,“荷儿,你在家里等着,我会想办法,我是一定要帮父亲母亲报仇的!”
  说完便站起身要向外走去,苏荷连忙一把拉住他,急道: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心里若有什么想法,跟我们商量着便是,可千万别心急啊!”
  苏泽转过身握住她的手,道:“荷儿,这几个月我不在家,家里事事都是由你裁度着办的,而我却什么都没做。姑母和表哥的事情尚且还不明不白,更何况还有我们那么多的朋友,他们为了帮助我们连累到了自己,这让我怎么能安心?如今我回来了,也合该你自己安心调养身子,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便是。你且放心,我自有办法,若不报了这仇,我誓不为人!”说罢便要挣开妹妹的手指。
  骆毅也上前拉他,刚要说话,他却突然举起一只手打断他,面色沉重地说道:
  “骆兄你也不必劝我。实话告诉你,我的确是要去找你的家人,你若要襄助他们,我绝不拦着,但你也拦不住我。”
  骆毅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得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苏泽停了停,略缓了语气,又道:“血债血偿,你我两家之间,总是有这反目的一天的。你若当真能够置身事外,就只在这里替我好好照顾荷儿;但你若不能,你我虽然是兄弟,但也就只有兵刃相见了。”
  “哥——”苏荷在一旁惊叫道,“你怎么能……”
  苏泽冷冷地笑了,转向她道:“荷儿,你我都知道,这一天不远了。你若实在转不过这心思,我也不勉强你,你什么都不用知道,在家里安心等着便是。”说罢一伸手取下悬在墙上的长剑,转身冲出门去。
  骆毅有些为难地看向苏荷,道:“荷儿,我……”
  苏荷咬牙顿了顿足,急道:“哥哥这是要去将军府。他虽然自小也勤练骑射,但我苏家毕竟是诗礼世家,他又一向是舞文弄墨惯了的,哪里比得了将军府里各个都是高手?他这一去就是必死无疑啊!”
  她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来回走了几圈,又回身抓住骆毅的衣袖,恳求道:
  “这件事少不得还要你出面才是。你且先去将军府救他,若能阻止这场干戈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但倘若不能,也请你一力劝下你父亲兄长,别叫他们伤到我哥哥。我……我再去求十九王爷便是。”
  骆毅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转身飞快地冲出门,去追苏泽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吹箫人去玉楼空(2)

  (接上节)
  这里苏泽刚行至乌衣巷,却见刘离迎面走来。刘离定睛一看却是他,忙迎上前,口中奇道:
  “苏兄是何时回京的?我竟一点风声都没听见。怎的你一回来就到这里来了?”话音未落,转首看见他提着长剑,眉宇间的怒色昭然若揭,心下立即明白了大半,忙几步走到苏泽身旁,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苏兄这……可是要去将军府?”
  苏泽点点头,道:“我苏家几条人命都折损在他们手里,此仇不报,我还有何脸面做苏家男儿?”
  听了这话,刘离低头沉吟了片刻,再抬头时,双眼中已灼灼有神。口中道:“也好,我可是一早就看不惯他们的嚣张气焰了。你若有这心思,我与你一同去便是。我日日探查将军府的动静,对他们府中的情形也略知一二,自然能助你一臂之力。”
  苏泽看了看他,郑重点点头,二人便一道向将军府走去。
  才行至将军府门口,已有一个刘离安排在此处的黑衣随从自暗处走了出来,向二人行了礼,低声道:“骆将军一家如今都在府中。公子到这里来可是有什么吩咐么?”
  刘离亦压低声音道:“你确定他们都在府中?”
  那人答道:“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撒谎。”
  刘离转身向苏泽道:“骆肃和骆阳如今都在府内,只怕也是戒备森严,我们还须想个计策才好。”略一思索,已然计上心头,当即附在苏泽耳旁轻声道,“经过这几个月的察看,我发现在这将军府后头有一间屋子,是将军府的书斋饮溪斋,里面仿佛是藏了什么要紧的东西。总之骆老头儿和骆阳时常一进去就是好长时间,有时一晚上都不出来。而这间屋子,甚至是连骆夫人和曾经的骆大小姐都不被允准入内。如今我带人引开护院,你且先进那间屋子里躲着。若他二人进来,你可趁他们不备时下手,我自会在外面替你守着,一来可以防止他府内有人接应;二来,你若不能得手,我也可以进去助你。”
  说罢又从衣袋内摸出一把匕首,交到苏泽手中,道:“这匕首是七皇子给我的,听说是西域的贡品,锋利异常。你此行危险万分,这把匕首就先给你用吧。”
  苏泽接过匕首,又点了点头,便与刘离分头行动。
  此时苏荷紧赶慢赶已经到了十九王府。她一见到慕容凌鹰,便急急把这所有的事情都说与他听。慕容凌鹰听完,皱了眉道:
  “苏兄平日里并不是如此性急之人,怎的今日这般急躁,竟连片刻也等不得?”
  苏荷心下焦灼,眼中含了泪意急道:“苏家遭此横祸,连荷儿一介女儿身都恨得咬牙切齿。哥哥身为男子,又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呢?”说罢屈膝跪下,声泪俱下道,“但如今也管不了那许多了,荷儿只求王爷救救哥哥。”
  慕容凌鹰连忙伸手扶她,口中道:“你先别急,容我想想办法。”
  然而苏荷却并不起身,只道:“将军府势大,王爷即便去了也未必能全身而退。王爷若要自保,荷儿无法,只能再去求旁人便是了!”
  慕容凌鹰忙道:“荷儿!你这话如何说来?我与苏兄情同手足,如今他身涉险境,我又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说罢直起身,微闭一闭眼,朗声唤道,“召集所有护院家丁,带上兵刃,和我一道去将军府救人!”
  听了这话,苏荷赶忙站起身,道:“多谢王爷。只是不知王爷可否带我一同去?”
  慕容凌鹰愕然道:“将军府戒备森严,此行甚是危险,你如何能去得?万一伤着你可怎么好?再说,你若去了,我们岂不是还要分了神去护着你的周全?更何况,你如今这身子……”
  他这几句话说得苏荷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一把娇婉的女声在身后响起,只听她道:
  “既是这样,我带苏二小姐去便是。”
  来的人却是十九王妃。她一袭玫粉色裙装,施施然走了进来,向慕容凌鹰行了一礼。
  “你?”慕容凌鹰诧异道。
  骆红玉浅浅一笑,道:“难道王爷信不过我么?我好歹也在将军府中生长了二十几年呢。”
  苏荷管不了那许多,连忙几步走到她身前,道:
  “劳烦王妃了。只是我到底是苏家的人,如何能进得了将军府?”
  骆红玉递了个眼色,身旁的下人们鱼贯退到门外,顺手关上了门。红玉这才道:
  “实不相瞒,将军府中有条密道。”
  “密道?”慕容凌鹰与苏荷一同惊道。
  红玉点点头,道:“从好几年前开始,家父便开始着手在家中的书斋饮溪斋中修一条密道。这几年来,父亲与二弟时常进入斋中查看地道的修通情况。我私下裁度着,只怕今年春天就已经完全修好了。”
  “可是。”苏荷疑惑道,“我曾听闻骆三公子说起过,将军府中的书斋,除了骆将军与二位少爷,其他人都是不能进入的。而骆三公子从未提起过这密道,王妃又是如何知晓这样隐秘的事情的?”
  红玉一笑,道:“我倒忘了,苏二小姐原是和我三弟走得很近呢。只是三弟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游历,甫一回家就又离家出走,因此家父并没有来得及将这件事告知于他。而我,却是因为昔日里曾玩儿性大起,背着家人进过一次这饮溪斋,无意间竟发现了这条密道。”
  “那么,这条密道又是通向哪里的呢?”慕容凌鹰道。
  红玉看向他,道:“我若说了,王爷和二小姐可否答允我不再告诉第四人知道?”见他二人点头,便又接着说道,“我私下留心打探了,仿佛是通向勤政殿后头的一丛花树繁盛之处。”
  “勤政殿?!”慕容凌鹰大惊,冷汗涔涔而下。
  骆红玉轻笑,向他道:“王爷别忘了方才答允妾身的。”
  慕容凌鹰不说话,只皱了眉头,用衣袖擦了擦额前的汗水。
  一旁的苏荷急道:“皇宫又岂是我们能随意进入的?如何能用这密道?”
  红玉道:“为求稳妥,家父在这条密道中另修了一条岔道,通向花枝巷后头无人的地方。我们如今便可用这一条路,从花枝巷直接进入我家。”
  此时慕容凌鹰已缓过神色,道:“既是这样,你便带着荷儿从密道进去,我带人从外头硬闯。我们里应外合,应该能救出苏兄。”
  苏荷和骆红玉对望一眼,点了点头。三人各自走开不提。
  此时苏泽已经潜入将军府,正悄悄伏在饮溪斋的横梁上。果然,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有人推门进来。苏泽屏住呼吸,探头望去,却见一排排杉木书架之间,骆阳缓步走了进来。
  见是骆阳,苏泽只觉怒从中来,连忙按紧剑柄。却见骆阳走至最中间的那排书架下,四下里望了望,便低头小心翼翼地移动着书架。
  苏泽见他全身心都放在手中的动作上,便横一横心,拔剑出鞘,轻手轻脚地落在他身后。骆阳专心致志于面前的书架,浑然不觉身后苏泽已仗着剑向他步步逼近。
  转瞬间,苏泽已站在骆阳身后,他微提了提气,举剑向他背心刺去。
  忽听门口传来一声尖叫,苏泽不由自主地循声望去,手上长剑的去势却并未卸去半分。骆阳听到声响,方要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苏泽的长剑离他已不过寸许。门口站着的却是骆夫人,她见到眼前的情景,已顾不得那许多,蹂身扑了过来,生生把骆阳从剑尖下推开。苏泽一惊,此时再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长剑直直刺入骆夫人的心脏,她只来得及吐出一大口鲜血,便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骆阳回过神来,跪在地上摇晃着骆夫人的尸体,双眼中满是惊骇。
  “母亲——”又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来人却是骆毅。他在苏泽之后不久也悄悄潜入了将军府,却并不知道苏泽人在哪里。只得自己暗中寻找,却到底还是没来得及。
  此时见到母亲倒在血泊之中,他心中焦痛,几步奔了进来,也跪倒在骆夫人的尸体旁。
  骆大将军亦闻讯赶来,见到妻子已死,怒喝道:
  “阳儿,哭什么?还不快把杀害你母亲的人拿下!”
  骆阳恨声道了一个“是”,站起身劈手夺过苏泽手中的长剑。苏泽连忙后退几步,从胸前的衣襟里取出刘离给他的匕首,横在胸前,口中道:
  “你们害我父亲母亲惨死,今日我一定要为他们报仇!”说罢一步上前与骆阳缠斗了起来。
  骆毅刚要上前阻止,却被骆肃一把拦住。
  然而若论真刀真枪地拼斗,苏泽又哪里敌得过骆阳?不出几招,便被骆阳擒住,长剑的剑锋抵上他的脖颈,那把匕首也已掉落在地上。
  骆肃冷冷看着他,道:“就凭你这点微末功夫,难到就想要杀了我们么?不论你找了多少帮手来,将军府岂是容你们这些人就能随便撒野的?如今可好,不论是十九王爷,还是刘离那个野种,连同他们带来的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家伙,都被我府上的护院拿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现在还能给我玩出什么花样来!”
  苏泽低头咬了咬牙,道:“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如今栽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你动手便是!”说罢直直看着骆肃。
  其实,大约在一炷香之前,骆红玉已经带着苏荷从地道里摸索着走到了饮溪斋这头。因着方才骆阳已将挡住密道口的书架移开,二人能够清楚地听到外面的动静。
  那骆红玉倒也沉得住气,母亲被一剑刺死,她虽心如刀割,但还是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然而苏荷却早已急得不行,听见哥哥被骆阳抓住,她再也忍不住,一把甩开红玉的手,推开密道口的活门板,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红玉也紧随其后出了地道。
  “荷儿?你怎么来了?”苏泽惊叫道。
  苏荷刚要说话,骆阳已用脚尖点起地上的匕首,空着的那只手一把抓住,直指苏荷的咽喉。
  骆肃冷哼一声,道:“今天可真是热闹,这可不是都到齐了么?”说罢反手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扔给了骆毅,向苏泽一摆头,口中道:
  “毅儿,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苏家那小子杀了你的母亲,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四章 吹箫人去玉楼空(3)

  (接上节)
  “不要……”苏荷失声尖叫,满脸的焦急与惊恐。骆阳手中的匕首立刻贴上了她的皮肤,她立时全身一凛,再不说话,只一双大眼睛在骆毅和苏泽之间转来转去。
  听她叫出了声,骆肃反而一笑,道:
  “毅儿,这可要你为难了。你若不杀了他,我便叫阳儿杀了你最心爱的女人!”
  听了这话,骆毅猛然抬头,转眸对上苏荷痛苦的目光,他握着剑的手不禁颤抖得厉害。
  骆肃又继续向他道:“总之,今日苏家这兄妹俩只能有一个活下来,至于要哪一个活哪一个死,由你来决定。”
  骆毅手中握着剑,心中却已是千回百转。即便是苏泽失手杀了自己的母亲,他也不能伤害他。可是荷儿……
  “你疯了!”苏泽道,“荷儿腹中已有了你们骆家的骨肉,你快快放她走!”
  “哦,是么?”骆肃道,意味深长地看向小儿子,“这可就难办了,那丫头若是死了,可是一尸两命啊!毅儿,你还没下定决心么?”
  骆毅手中的剑尖抬高了几寸,却仍旧迟迟未向前动。苏泽见状,微横了一横心,转身一把把骆阳从苏荷身边推开,自己则飞身出去,直撞上骆毅手中的剑尖。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住了。片刻的沉默,苏荷一声惨叫,直扑向苏泽。
  “哥——”她翻过苏泽的身体,眼泪簌簌而下,“你为什么这么傻……”
  苏泽艰难地抬起手,费力地擦拭着妹妹脸上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的泪水,微微一笑,吃力道:
  “不哭了,荷儿……你要好好活着……知道么?骆兄……”他说着眼神又转向骆毅。骆毅蹲下身,神色复杂地握住他的手,只听苏泽断断续续地说道,“骆兄……你母亲……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他停下歇了口气,又道,“我不怪你……你……你要好好……好好照顾荷儿……”
  骆毅连忙点头,眼中也禁不住泛出了泪水。
  苏泽又拉了妹妹的手,道:“荷儿……你……不……不哭了,笑……笑一笑,对……对我……笑一笑,我喜欢……喜欢看你笑,多好……多好看……”
  苏荷含泪扯了扯嘴角,道:“哥,你别说话,省点力气,我去找大夫来救你……”
  苏泽轻轻摇了摇头,道:“来……来不及了,你……你不要……不要责怪……责怪骆兄,他……他心里只有……只有你……”
  苏荷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她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苏泽的胸前,在血水里开出了无比美丽的花。
  苏泽吃力道:“我没……没事……荷儿,我是……是要……要去见……见父亲和……和母……母亲……去了,你要……要好好的……”话未说完,他已然没了气息,一双平日里温然有神的双眼在一瞬间黯淡了下来,折射着一地的血光。
  苏荷再也掌不住,只觉撕心裂肺,五内俱痛。
  “哥——”她最后喊了一声,便晕倒在苏泽的尸体旁。
  “荷儿……”骆毅连忙去扶她,却看见她身下流出汩汩的鲜血,是那样绚烂的鲜红,在地板上与苏泽的血交汇在一起,是那样的触目惊心。
  一连三天,苏荷昏迷不醒。许大夫已经来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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