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南-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嘶——”的一声,月白色纱衣从肩头被撕开,苏荷又发出一声尖叫。骆阳满意地站了起来,挥了挥手,道:
  “继续!”
  苏荷用力挣扎想要遮住□□出来的肩膀,可无奈锁住她手腕和膝盖的力道太大了,她已能感到钻心的疼痛。突然,一只手不知道从哪儿伸了出来,粗鲁地抓住她的肩膀。她拼命躲闪,同时试着去咬那只手。一句咒骂,然后便是一个巴掌打在她脸上,疼痛的时候,她感到自己已经衣不蔽体。
  就在这时,门被撞开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掠到床边,竹笛起落,一阵阵闷响,几个大汉应声倒地。
  黑衣人转身面对骆阳。
  “失敬,骆二公子。不过,我想此事如果外传,被毁了名声的恐怕不止是苏家,连将军府恐怕也难以幸免了吧?”
  “刘离?”骆阳诧异地望着眼前的人,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骆二公子,如果你现在离开,并且从此不再染指这姑娘,我可以假装我从没在这儿见过你。”刘离说,
  “你……”诡计并未得逞,骆阳有些气急败坏,“好,有你的!”说罢拂袖离开。跟着他的那几个人也忙不迭的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骆阳走后,刘离并未转身,而是褪下外衣,背对着递给苏荷。
  “姑娘先将就一下吧。这会儿已是夜深,我可以带你离开,不会有人看见的。”
  苏荷慌忙裹住自己的身体,盖住残破的衣衫,啜泣道:“现在……现在我还不能回家……我父母……”
  “我知道。”刘离平静地打断她,“可以先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他说完便转过身,来到苏荷面前。
  “情非所以,姑娘,得罪了。”刘离俯下身抱起苏荷,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雨晴(1)

  第四章雨晴
  在屋檐下疾步走着,怀里的苏荷仍旧在不住地颤抖着,却始终没再说一句话,甚至没问他要带她去哪儿。
  的确,此刻确实不能直接送她回家,虽说险些被玷污,可她到底还是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就这么衣衫不整、浑身是伤地被他抱着送回家,苏家不闹翻天才怪呢!若是被小人添油加醋暗中作祟,不仅她的名誉难保,连他自己也撇不清关系。可是三更半夜,能送她去哪儿呢?左思右想,刘离决定先送她到栖凤居慕容雨晴那儿。
  这样想着,他转身向青石巷走去。
  栖凤居就在青石巷口,慕容雨晴自离开悦来酒店,进入白记绸庄后就一直住在那儿,慕容瑾有时会去找她,而刘离偶尔也会跟着去看看。
  如今已是深夜,他所熟识的人家里,要么是没有可以帮苏荷换衣上药的女子,要么是有会问东问西的长辈,唯有栖凤居最适合暂时安顿她。
  ……
  栖凤居里,慕容雨晴已经睡下,忽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她有些诧异,但还是披衣起身,叫珠儿去开门。
  见是刘离怀抱着一位女子,慕容雨晴更加诧异了。
  “这是……这不是苏二小姐么?她怎么……你怎么……”
  这时刘离已走到灯下,慕容雨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已看清苏荷被撕破的衣服和带着伤痕的脖颈。
  “别问那么多了,一言难尽。”刘离急促地说道,“雨晴,先给她梳洗一下,换身衣服。还有,她好像受伤了,不能请大夫,你尽量帮她上药。什么也别问她。”
  从一进门,苏荷一直把脸埋在刘离的胸口,看她这副模样,雨晴心下已明白了大半,于是点点头,道:
  “先带她去客房吧。走这边——”说着便招呼珠儿拿着灯走在前面。
  刘离抱着苏荷进了厅堂后面的小房间,尽量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然后直起身。
  “谢谢你。”苏荷声音细弱,但她直视刘离的目光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迷离。
  “举手之劳。”刘离说,接着便退了出去。
  站在一旁的慕容雨晴立刻上前。
  “苏二小姐……”
  “叫我苏荷就好了。”苏荷费力地一笑,“也谢谢你,雨晴。”
  “不用客气,苏荷。我已经让珠儿去烧热水了,等会帮你上药,如果你哪儿疼一定要告诉我,千万别忍着。”雨晴说。
  洗了澡,上了药,换了衣服,雨晴安顿苏荷睡下,又走出来找刘离。
  “到底怎么回事?”她轻声问。
  刘离便把从白记绸庄听到她说的奇怪事件开始,又在街上偶遇二牛,到他如何关注将军府里的每一个人,从而发现只有骆阳的行踪有些诡秘,便一直尽量跟踪他,最终在画斋别苑救下苏荷,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慕容雨晴听得心惊肉跳。
  “……这个骆阳,真是卑鄙。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我想,是因为皇上把苏二小姐指给上官大人的缘故吧。”刘离道。
  “皇上,指婚。哼,我就知道,跟皇室扯上关系的总没好事!”雨晴愤恨地说。
  “别那么极端,雨晴。”
  “相信我,总有一天你会见识到他们的丑恶嘴脸的。”
  “可能吧。”刘离有些心不在焉,“快五更了,我得走了。明天早上,如果她能走,就送她到苏家门口,如果不能,就以白思语小姐的名义送张字条给苏少爷。除了他,不能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了。”
  雨晴点点头,道:“你那件衣服,我会洗好收着,你记得过两天来拿。”
  “嗯,就这样吧。”刘离道,起身离开了。
  刘离走后,慕容雨晴吩咐珠儿去客房里照看苏荷,自己则回身拔下发上的簪子挑亮灯芯,在窗边坐下。窗外仍旧是漆黑一片,有腻腻的暖风吹过,远处仿佛是有粼粼的水声,似那朦胧春日里融融碎碎的凉雨。于是雨晴的脸上也有了一瞬间的恍然。流年遮不住过往,我的记忆回来……
  细雨如春的江南,她是住在绿柳石桥边的渡娘,他是奉命微服出巡的王爷。和每一个发生在这样的时日里的故事一样,在一个陌上花开春景烂漫的日子里,他搭上了她的渡船。
  岁月静好,时光旖旎,他坐在船尾,身畔是一小堆她采来的莲子,那样清新又略带苦涩的气息。
  她站在船头摇着桨,嘴里哼着不知名的调子,声音清脆爽朗,干净明澈如她青涩的眼眸。她就那样站在那里,身上是浅粉色的衣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藕白色的一段手臂,黑油油的头发随意绾在脑后,用一支竹木筷子束住。
  他隔着湖上朦胧的水汽望着她,眼底便有了沾染了□□的湿润暖意。
  “姑娘在这湖上摆渡,可是有一段日子了?”他开口问她。
  她住了歌,向他莞尔一笑。
  “不瞒公子,前后加起来,大约有三年了。”
  “你的家人呢?为何让你一弱女子到这湖上摆渡赚钱?”
  “我没有家人。”她说,嘴角的笑容里覆上了一丝淡淡的阴霾。
  他不说话了,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本以为这女子神态天真烂漫,必是不谙世事,没想到竟也是这般身世凄楚。
  沉默渐渐弥散在湖上氤氲的雾气里,她的歌声又飘飘忽忽了起来。
  和每一个故事一样,她身上不同于京城女子大家闺秀的灵动与不羁深深吸引了他,而他身上的温文尔雅神态从容也让她难以忘怀。他日日去看独自居住的她,起初她因忌惮流言,只隔着窗户与他闲话,然而江南多雨,渐渐的,她开始不忍看到他冒着雨回去,偶尔会请他进来小坐。密密的雨丝敲击着屋檐窗瓦,像是命运的手弹奏出细细碎碎的哗啦。屋内,春光无限。
  月余,皇上下旨要他回京,她才知道他原来是富贵显赫的十三王爷,才知道,他生来便不是那个可以与她长相厮守的人。
  那夜,红烛长明,春宵帐暖,他在她耳边留下簌簌的誓言,他要她等他,他回去禀明皇兄便会回来接她,他承诺他会娶她,即使,她也许连做侧妃的资格都没有。
  然而第二天,他独自醒来,除了冰冷的空屋和桌上的一张花笺,他什么也没看到。
  字条上说了,她爱他,所以无法忍受与别人分享他的爱。她受不了他离开她,所以只能选择,她先离开他。
  他找遍了这个小城的每一个角落,却全无她的踪影,她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好像从未存在过一般。皇命急催,他不得不离开。他在又一个雨天里踏上了回京的归程,离开的时候,他在心里许下又一个承诺,是对她亦是对他:他会回来,回来找她。
  回到京城,他禀明了皇上,又一面命人去调查她的家世,这才知道她是罪臣之女,她的父亲曾因文字狱被斩首,凡有关联者一律下狱,曾经的富贵之家也被一一查抄,而那时的她尚还年幼,又因是个女儿,因此才得以逃脱。
  知道这件事的那一刹那,他突然就明白了她当初的决绝。
  岁月匆匆,再回来时已过了四年。他们当年定情的小屋早已破败不堪,他向周围的人打听她的下落,才听知她已于去年过世。心痛之余,他慢慢听着她的故事。
  他走后,她发现自己怀了孕,便不再去湖上摆渡……
  后来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惹来了无数的闲言碎语……
  她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得很辛苦……
  然而毕竟是未出阁的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有了孩子,她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去年冬天,她终于熬不住了,在那个小木屋里郁郁而终……
  而她的女儿,则寄养在城西头的一个道观里……
  他去了那个小小的道观,抱回了她的女儿,他的女儿。
  而这个女儿便养在了十三王府,取名:慕容雨晴。
  回忆飘飘摇摇,雨晴的心里有了不属于这个夏天的微微凉意,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像她的母亲,在江南的湖上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渡娘。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她不是她,他不是他,那样或者,她亦不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雨晴(2)

  (接上节)
  转眼间,那年的慕容雨晴已经十四岁,她的父亲是王爷,她便是金枝玉叶,过得自然是锦衣玉食的生活。父王对她宠爱有加,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总有迷离的温柔。许是因为,她像极了她的母亲。
  然而命运似乎打定了主意不愿意善待她。
  她的身世,她母亲的身世终于败露,虽然十三王爷一力护着她,可无奈皇室之间的纷争从来不逊于惊涛骇浪,总是来势汹汹,如何容得她这样一个出身为人所诟病的弱女子?一些人自以为抓住了十三王爷的痛楚,便死咬着不放,直逼他跟她断绝关系,如若不然,便是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她虽年少,却并不是不明白。望着父王紧锁的眉头,看着其他人苦苦相逼的丑恶嘴脸,她对皇家生活,渐渐地便只剩下厌恶。终于,她一脸冰冷地跪在十三王爷面前,无视他眼里的眷念和不忍,自请离开。
  就这样离开,看似是不带一丝牵挂,那样冷然和决绝,依稀是那年的她。
  除了一条命一口气,她什么也没带走。
  冬季严寒,她漂泊无依,身上没有银子,她哪儿也去不了,只能在京城阴暗的角落里,一日一日地熬下去。
  这样的日子并不好过。她一向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何尝遭过这份罪?只凭着一腔倔强极力支撑着自己,靠给人做零活,这才不至于饿死街头。昔日的王府千金沦落至此,除了唏嘘不已也再无它法。
  直到有一天……
  这一日,刚靠替人卖柴火挣了五个铜板,饥寒交迫的她去二牛那儿买了个烧饼,迫不及待地坐在街角啃了起来。
  突然间,一瓢水兜头盖脸泼了过来,她一惊,抬头见是几个小混混,连忙重又低下头,暗自用衣袖擦干脸上的水。她平日里自知相貌不俗,因怕被人欺负,只用煤灰涂了脸,自也不惹人注目。可如今这一下子,脸上的煤灰都被水冲掉了,露出了白净如玉的肌肤和姣好的面容。
  那几个小混混也是一愣,旋即又笑了起来。
  只听其中一个道:
  “这妞儿平日里只像个没嘴的葫芦,一声儿不响的,没想到竟还是个美人胚子。”
  “是呢!”另一个道,“没准儿是妓院里哪个□□的私生女儿,嫌累赘,就扔了不要了。”
  其他人哄笑了起来。
  先说话的那个人慢慢走近她。
  “来,妞儿,让大爷我来领教领教你身上的那根□□骨头。”
  说着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她拽了起来。眼神顺着她雪白的脖颈滑了下去。
  “喂!我说兄弟。”一个人在身后叫住了他,“先让大哥快活够了,自然少不了咱们兄弟的。”
  抓住她的人呵呵一笑,转身把她扔到混混头子面前。这样一来,她本就破旧不堪的衣衫立刻被撕开了一条大口子,引来了那群混混的又一阵大笑。
  “你……”慕容雨晴一脸厌恶的瞪着面前的几个人。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欺侮?
  “我什么?”那个混混头子笑道,一面伸手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果然是个美人儿,就这么扔在这儿实在是可惜了,怎么样,跟了爷吧……”
  “雨晴表妹!”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街对面传来,透着浓浓的震惊。
  是七皇子慕容瑾。只见他快速穿过街道,二话不说一拳打在抓着慕容雨晴的那个人的脸上,那人疼的松开了手,他趁机拉过慕容雨晴,将她掩在自己身后。
  “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他道,“知道她是谁么?”
  “她是谁我们管得着么?”其中一个人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你是谁了!”
  说着便撸了袖子走上前,另一个人拉住他,向慕容瑾看了一眼,道:“他看着像是个有身份的,我看我们还是算了吧!”
  混混头子被打得头晕目眩,这会儿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却是气红了眼。只道:
  “管他是谁,爷我今天教训定了!”
  说着便一拳轮了过来。慕容瑾矮身避过,将慕容雨晴推到墙边,扑上去和那几个混混扭打了起来。
  那时的慕容瑾才只有十六岁,虽是得师父悉心□□,但到底是经验不足,生涩了些,加之对方人多,又是在这街上摸爬滚打惯了的,难免有些吃亏。只一会儿,身上就受了好几处伤,有些难以招架,只因心里记挂着慕容雨晴,想着若是自己支持不住,那些人一定会欺负她的。
  慕容雨晴在一旁看着,心下着急却全无办法。正不知所措,忽见远处一群侍卫向这边跑来,便也顾不得什么,连忙招手叫他们过来。
  却是侍卫总管贺严带着一群人去公干,见得这边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更兼夹在一群混混之间的似是七皇子,立刻赶过来拉开众人,扶着受了伤的慕容瑾在墙边坐下。见那几个混混都被侍卫按住了,慕容雨晴走上前,行礼如仪。
  “见过贺总管。”
  贺严见是她,不觉一惊。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雨晴已接着说了下去:
  “雨晴谢过贺总管,这几个人贺总管看着办吧。只求贺总管不要把见到我的事告诉别人才好。”
  那贺严本是个爽快人,生来不爱多事,见她如此说,便吩咐侍卫带走那几个混混,自己向慕容瑾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
  见他们已转过街角,慕容雨晴连忙几步走到慕容瑾身前,蹲下身来,接过他手里的帕子,替他擦拭着嘴角的血迹。
  “谢谢你……”她小声说。
  慕容瑾抬起头,看到她眼角噙着泪花,费力地扯出了一丝笑容,道: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这一说话又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疼的皱起了眉头。
  “快别说话了。”雨晴道,微微叹了口气,“明明打不过人家,为什么还要逞强呢?”
  “打不过也要打啊!总不能让他们欺负你。”
  “我算什么,值得你这样?”
  见她似是有些自伤身世,慕容瑾勉强笑笑,却没再说什么。
  慕容瑾。
  每每想到他,雨晴都禁不住泛起一丝温柔的笑容。自那次救了她之后,他便时常来看她。更难的是,他心知她的品性,料她断不会接受他直接的帮助,只得托悦来酒家的老板娘赛金收留她。自此,慕容雨晴便在悦来酒家做了打杂的丫头。虽是做粗活,但到底有吃有住,可以不被人欺负,因而她也能安心过着。
  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三年。慕容瑾偶尔会来悦来酒家坐坐,她知道,他是想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老板娘对她不能算好,间或还会有打骂,但在吃食银钱上却也不曾短了她的。三年,她攒下了小小一笔银子。
  十七岁,是怎样的芳华年纪,别家的女孩子在这样的时候,若不须待选,便是在家中享受天真烂漫的岁月,偶尔在心底里盘算着要嫁一个怎样的夫君。而她却因有着那样不堪回首的过往,那般羞于启齿的曾经,早已没了当初的稚嫩。这些都是压在她心上的巨石,让她终日里难以喘息,也许正因为这样,才养成了她坚毅的性格,是那样的渴望依靠自己的坚强。
  那一年,京中最大的商户白家的当家的突然暴毙,因家中无子,外界言论纷纷,眼见着白老爷呕心沥血拼来的商会首领的位置就要拱手让与他人,一道出人意料的的晴天霹雳,让那些心焦眼热地觊觎着那个位置的人着实吃了一惊。
  白家大小姐,当时年仅十八岁的白思语突然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声称若无她点头,旁的人休想占了她父亲的位置。
  人们在惊诧之余,也不得不佩服这位白大小姐的气魄与胆识,殊不知她自幼随着父亲学经商之道,早已做了充分的准备,在父亲百年之后,由她接任京城的商会首领。
  起初,对于她的出现,商界人士都颇有微词。她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让她坐了那把交椅,这商界众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不是脸都没处放了?更何况,这个位置她坐得起么?
  没想到,白大小姐处事干练、出手果决,不出月余,便以白家仍旧蒸蒸日上的业绩震住了躁动不安的商界。经商的人大多都心思活泛,没那么迂腐,对她的能力才干也逐渐心服口服。
  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家喻户晓,自然也传到了慕容雨晴的耳朵里,酒店里的人只当这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可是对她而言,却是点燃重生的希望的星星之火。
  于是,她断然辞了酒店的工作,只身来到白思语面前,开口便说要当白记绸庄的掌柜。
  许是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初保住白家地位时的大胆与自信,加之见她并无对家族不利的身世背景,白思语拍板同意。
  商界又一次炸开了锅。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就这么做了京城最大的绸庄的掌柜,刚刚平息了的风波又开始蠢蠢欲动。然而慕容雨晴虽从未学过做生意,但在悦来酒家这样一个鱼龙混杂之地冷眼旁观了三年,经商之道她还是懂得的。更何况她本是个聪明人,又有着那样一股子倔强不屈的劲头,几个月下来便得心应手,把白记绸庄打理得顺顺当当,渐渐得到了白思语的信任和重视,遇到棘手事情时往往也与她商议定夺。
  就这么又过了两年,她在青石巷买下了一座小居,带着丫头住了进去。随着生活的渐渐安定,她已没了最初的尖锐,心下也多了几分平和,那双曾经刻满了愤世嫉俗的眼眸,如今也有了历经世事后铅华尽洗的超脱和纯净。
  命运跟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终于,她又能够把它握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鲜衣怒马是王孙(1)

  第五章鲜衣怒马是王孙
  东街。花枝巷。唐家。
  唐糖做了一夜的糖人儿,直到天边微白的时候才歇下。此刻,她做好的糖人儿已插在竹筒里,细细密密地拥在一起。
  如今,这些糖人儿已越发的有灵气,不仅是这镇上的孩童越来越爱不释手,连不少成人也禁不住驻足停留。其中就包括那个气宇轩昂的锦衣男子。
  一想到他,唐糖的脸上不自觉地弥漫了一丝温暖的笑意。他每天都会出现在那棵老榆树下,有时是略微清冷的早晨,有时是她生意最好的下午,有时是稀稀落落的黄昏,有时,一天之内要出现好几回。
  每次看到她,他都会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凝望着她面前的糖人儿,有时还会对她温然地笑笑。为什么他总爱来?唐糖也曾这样问过自己。或许,是因为他的故事里也有关于糖人儿的美好回忆,令他难以忘怀。
  就像她一样。
  她还记得那分明的眉眼,只是如今他也该有不一样的脸。
  这是喜欢么?还是一种从孩提时代就开始的想念?她不知道。
  ……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唐糖这样想着——她可以让他多说说话。他们也可以一起分享那些有关糖人儿的过去。
  ……
  上官明日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和那黄衣女子之间的那种莫名的亲近与安然,似乎不仅仅是因为糖人儿。她会是她么?他常常这样问自己,可是十九年能带给人的改变实在是太大了。他望着镜子里二十四岁的自己,眉眼间已难以辨认出五岁时的痕迹。
  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依恋。然而他的心,仍旧在十九年前就被填满了,所以皇上让他娶苏荷,他才会那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