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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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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完一怔,只见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眼中的光芒陡然一凛,如箭一般直直刺向玉华贵妃。此时众人心中虽然深感错愕,但多少也明白了八九分,都齐齐望向玉华贵妃。片刻之间,大殿中静得仿佛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细微声响。却见皇上忽而冷冷一笑,声音如冰锥一般刺得人生疼,只听他道:
  “玉华贵妃?骆夭桃……很好,很好啊!”他的脸上是黑沉沉的森冷,两道目光死死钉在玉华贵妃身上,那神情是说不出的古怪。
  皇后察言观色,已然觉出不妥,忙向玉华贵妃道:“贵妃妹妹,你倒是说话呀,这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玉华贵妃听见宫人背诵琴弦上纹着的诗句和名字时,脸上的神情也是一怔,此刻却已回转过来,忙敛衣跪下,强装镇静地答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臣妾当年也是出于偶然才从宫外头得到这架琴的。可臣妾并不会弹琴,要这东西也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就放在璘儿那里了,如今也有十几年不曾见过这琴了,至于琴弦上纹着的字,臣妾更是全然不知。”
  懿妃此时已经重新恢复平静,她站起身,抬手紧了紧发间的錾金芙蓉簪子,轻轻一笑,道:“外头的东西怎会平白被纹上四王爷的名字,贵妃姐姐这话倒叫人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呢。”
  那位抱着琴的太监此刻又开口道:“奴才还有一事需要禀告皇上。方才内务府里的姑姑特地对了对账目,荆妃小主这琴,似乎就是从前先皇还在的时候赏给四王……罪臣凌广的。”
  皇上立刻道:“果真?你把那琴拿过来给朕看看。”
  那太监依言走上前来,将琴放在皇上面前。皇上低头仔细看了看,又伸手摸了摸琴弦,终于点点头道:
  “没错,凌广从前极善弹琴,这架琴就是父皇在世的时候赏给他的,朕从前还见他弹过好几回。”
  皇后却在一旁皱了皱眉头,道:“可是从前的四王府早已被查抄了,府里的一应金银物什,合该都已经没收入库中才对啊。”
  那太监拱一拱手,道:“回禀皇后娘娘,当年查抄得来的银两和物件,内务府也都有记载,可这架琴却并没有登记在册。”
  “也就是说。”皇后缓缓道,“那架琴在慕容凌广死之前就已经不在王府里了?”
  “的确如此。”
  玉华贵妃这时赶忙接口道:“照这样说,极有可能是慕容凌广从前就已经把这架琴送给别人或是卖掉了,要不然就是给什么人偷去了,结果被臣妾偶然得到。”
  “笑话!”皇上道,“先父皇赏下的东西,他慕容凌广就算再忤逆,也不至于把它送人或是卖掉,至于被人偷走就更加不可能了。王府里戒备森严,这琴又不是等闲之物,自然是要被好好保管的,怎么可能轻易就给人偷去了呢?”
  懿妃这时忽然“咯”的一声笑了出来,只见她缓步踱到玉华贵妃身旁,弯下腰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无比亲昵地笑道:
  “贵妃姐姐,我看你还是照实说了罢。这琴根本就是罪臣凌广在生前亲手赠与你的,只可惜你没有领会到他的用意,竟然把这琴转送给了旁人,这四王爷若是地下有知,只怕也要怪你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罢……”
  玉华贵妃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懿妃躲闪不及,保养得极佳的雪白粉脸上立刻出现五个鲜红的印子,她自己也被这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玉华贵妃的刺金滚边广袖正好罩在她面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她却低低“咦”了一声,伸手扯住玉华贵妃的袖口向外一翻,一面高声叫道:
  “皇上,贵妃姐姐这袖口……”
  玉华贵妃也是一愣,待她看清之后,脸上终于出现了大惊失色的慌乱神色,连忙就要扯回自己袖子。
  皇上连忙几步上前,扳过她的手臂一看,却见贵妃华丽的紫金绣千瓣海棠衣衫的袖子内侧,有几行以金线绣成的绿豆大小的字,与方才太监所念琴弦上的字句竟一模一样。因衣衫本来也是绣了金线的,故而并不怎么显眼,但仔细一看还是能够辨认清楚的。
  皇上见状,立刻一把甩开她的手,厉声喝道:“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此时玉华贵妃的脸色已然是死一般的苍白,可到底是将门虎女,她神色中的惊慌只停留了一刹那,转瞬间就被惯常的高贵姿态所取代,上扬的丹凤眼里仍旧有无法抹去的骄傲。只见她缓缓站起身,一脸傲然地向四周扫视了一圈,这才回身正视着皇上,开口道:
  “臣妾入宫二十余载,侍奉皇上一直尽心尽力,如今皇上竟然听信贱人的谗言问罪于我,我骆夭桃自然是无话可说。但若有人想要在皇上面前耍花招,玷污我的清白名声,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皇上哼了一声,道:“你倒还是个有气性的。那朕问你,你和凌广,究竟有没有……”
  玉华贵妃妆容精致的脸上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几乎掩饰不住双眸中炽烈燃烧的火焰,只见她忽而一扬嘴角,露出一个极其妖娆妩媚的笑容,答道:
  “敢问皇上,臣妾若说没有,皇上就会信么?”
  “你……”皇上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皇后见状赶忙走近,亦向玉华贵妃开口道:“贵妃,你若有什么话,只管说与皇上听就是。你若是想为自己分辨,皇上自然会听你说。可是你现在却是这副强硬的样子,可不就惹皇上生气了么?皇上如今身子不好,你作为本宫之下位份最高的嫔妃,也该好好替皇上着想才是啊!一味的说那些气话又是做什么?你心里有什么委屈,只管说就是,皇上自然会替你做主的。”
  玉华贵妃答道:“臣妾并不是要无理取闹,只是臣妾如今在皇上身边已经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皇上只是听了贱人的几句话,竟然就要疑心我与旁人有染,还当着各位王爷和后宫的姐妹们,甚至还有璘儿的面质问于我。皇后娘娘,您说我怎会不痛心呢?”
  皇后宽慰她道:“懿妃妹妹不过是怀疑,自己嘀咕了几句而已。若是有什么误会,咱们当面开解了就是,何苦生这样大的气呢?”
  皇上在一旁道:“别说那些没用的,朕只问你,那架琴是怎么回事?你这件衣裳又是怎么回事?”
  贵妃抚平了自己的衣袖,挺直肩膀,正色道:“臣妾一早就说过了,臣妾不知道那琴弦是怎么一回事。至于这件衣裳,臣妾也是今日才穿上的,先前并不曾发现这衣袖有什么古怪。皇上您细想想,今晚是中秋家宴,皇室众人都会前来,就是借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会故意穿一件绣了逆臣名字的衣裳前来赴宴。”
  “照你这样说,是有人暗中在你的衣袖上绣了那几句话,想以此陷害你么?”皇上皱眉问道。
  玉华贵妃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缓缓滑过众人,终于停在苏荷的面上,只听她冷哼了一身,道:“琴弦上有字的事情,我们大家都不知道,怎的这衣袖上绣的字句,竟然和那琴弦上一模一样,这岂不是太凑巧了么?可见是有一个人,她知道那架琴从前是慕容凌广的,又和臣妾有些关系,因此才暗中做了手脚,只为能够伺机诬陷于臣妾,还特地挑了这么个众人都在场的时候。至于衣袖上的那些字,也是她为了让臣妾百口莫辩而耍的花样。皇上您一向英明,可千万不要被这些诡计蒙蔽了双眼才是。”
  “你是指荆妃?”皇上怒喝道,“她才多大,连慕容凌广当年谋逆的事情都一知半解,又怎会知道这琴是他的?再说了,她是璘儿的侧妃,是你的儿媳,她陷害你,于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可见你是愈发糊涂了,竟然连这种疯话都能说出来。你实在是让朕太失望了!”
  这时慕容凌鹰在一旁开口道:“皇兄,臣弟想那琴弦上的痕迹是新是旧,内务府的人应当是能断出来的。不如皇兄再问问方才送琴过去的那位公公,别叫六皇子为难才是。”
  皇上点了点头,向那太监道:“你说。”
  那太监又躬身行了一礼,答道:“回禀皇上,内务府的姑姑说了,琴弦上的痕迹已经有一些年岁了,至少是十余年前就有的了,绝对不是什么人新做上去的。”
  皇上听罢,又回身盯住玉华贵妃,道:“你自己也听见了,你的儿子和儿媳跟这件事无关。我劝你还是实话实说,别再攀扯上旁人了!”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开到荼蘼花事了(1)

  第四十七章开到荼蘼花事了
  玉华贵妃直挺挺地站在大殿中央,裙摆在她周围四散开来,层层叠叠地铺在琼华殿的大理石地面上,千万朵刺金海棠在她的裙裾上炽烈开放,她整个人也仿佛是一朵盛放的花朵,傲然立于众人面前,却似乎有一种即将开到末路的不顾一切与凄然苍茫。
  她明艳一笑,道:“皇上,您分明已经认定臣妾与旁人有染,那咱们还在这浪费时间做什么?”
  皇上的下颌咬紧了,他沉声道:“贵妃,朕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有没有和慕容凌广有私情?”
  皇后忽然插言道:“皇上,咱们不如等宴席结束之后再问,好歹给贵妃,还有璘儿留点颜面……”
  皇上大手一挥,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众位王爷都已经亲眼所见,你难道还以为能留住什么颜面么?只管叫她说,别等什么宴席结束了。”
  玉华贵妃一扬下巴,冷然答道:“臣妾既然敢做,就不怕别人说。”
  “这么说你是承认了?”皇上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几乎要喷出火来。
  玉华贵妃将目光转向慕容璘,柔声道:“璘儿,是母妃对不住你,你不要怪母妃。”言毕她又转身迎住皇上灼人的目光,面上却毫无惧色,只道,“没错,我与他是真心相爱,他甚至愿意为了我发起叛乱!”
  “你说——什么?”皇上怒喝道,“那逆贼作乱犯上,难道就是为了一个女人?”
  玉华贵妃笑得无比冷艳,她答道:“当年你把我独自扔在佛寺中受苦,我生了重病,寺中众尼却对我不管不顾,若不是因为他暗中照拂,我早就已经死在外头了。我本想与他远走高飞,可你却忽然到佛寺中来看我,还执意要接我回宫,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跟你回来。可在我心里,却深恨你先前对我不闻不问,后来又拆散了我与凌广,叫我们生生分离。”她在叙述往事的时候,冰霜一般的脸孔上竟然也笼上了一层温柔的神色,只听她续道,“他本来就已经起了叛乱的念头,却说因为我,他愿意放弃一切,和我一起离开京城再也不回来。可你乍然接我回宫,凌广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起兵反你。我本以为他厉兵秣马,是一定会成功的,因此就把这个秘密死守在心中,在你身边强颜欢笑,只为等到与他重新厮守的那一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败在了你的诡计之下,而你更是心狠,竟然丝毫不顾念兄弟情谊,下手将他处死。那架琴就是凌广在他兵败前一年亲手送与我的,他只说它叫做凤栖梧,代表着我俩之间的感情,和他对我的承诺,却并不曾提起琴弦上有字一事。在那之后,他很快就出事了,我留着那架琴也只是徒增伤感,这才将它转赠给璘儿,让他送给他以后的妃子,是希望将来璘儿不会步我后尘,能够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终身。没想到,没想到那琴弦……”
  她说到最后,终于缓缓落下泪来。皇上已然震怒,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竟敢……你竟敢……”他深吸一口气,又道,“你把朕当成什么了?竟然在宫外和朕的亲弟弟厮混,你眼里还有朕么!你——”他气得浑身颤抖,险些闭过气去,脚下一个趔趄,终于被皇后和身后站着的小太监扶住。
  皇后急忙道:“这件事还是先缓一缓罢,一时半刻也说不明白。你们几个先赶紧扶皇上回勤政殿去休息,再宣太医来瞧瞧。快去快去——”
  众人忙不迭地答应着去了。这里皇后又转向玉华贵妃,道:“来人,先把贵妃带下去,禁足在长春宫里,等皇上身子好些了再做定夺。”言毕也赶紧小跑着往皇上的寝宫去了,余下众人在大殿中面面相觑,却又都觉得有几分尴尬,略寒暄了几句就各自散去了。
  苏荷一行人也回到髓玉宫中。慕容璘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吩咐了任何都不得进去打扰他。婉容等人虽不用旁人说,但心里也觉得宫宴上发生的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故也不敢在他身边罗唣,全都沉默着回到自己的住处,关起门来静静等候着从外头传来的消息。
  这一晚,有许多人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皇上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长春宫里也是如死一般寂静。玉华贵妃的事情终于败露,宫里的人自然是有喜有忧,然而震惊的人还是要更多些。有谁会想到,集万千荣宠于一身的玉华贵妃,诞下六皇子的玉华贵妃,极有可能在日后成为圣母皇太后的玉华贵妃,心里居然想着另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曾经起兵叛乱谋反的四王爷慕容凌广。如今,不单是整个皇宫,各亲眷王府都已经知晓了,虽然皇后颁下懿旨,命令禁止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可谣言却并非是轻易就能够被制止的,仍旧有许多人在暗地里窃窃私语,背后指指点点的人就更多了。
  慕容璘一连几天都没有迈出过书房一步,送进去的饭菜也没怎么动,婉容等人自然是心下焦急,却仍旧一点办法都没有。
  皇上的身子本就不大好,这一遭更是急怒攻心,躺在寝宫里的龙榻上一连几天都起不来,朝堂上和皇宫中的一应大小事宜,都交由七皇子慕容瑾代为打理,十九王爷慕容凌鹰从旁辅助,而玉华贵妃的事情却被搁置了下来,也并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
  这一日晨起,苏荷坐在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晚香站在她身后,手里拿着玳瑁犀角梳一下一下地梳着她的头发。苏荷的手里拿着一管螺子黛,一面细心描着眉,一面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她看着看着,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叹了口气,道:
  “晚香,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眉梢眼角之间皆是算计的神色,你说是不是在宫里生活久了,连我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可怕了呢?”
  晚香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开口道:“小姐何苦要这样想呢?奴婢只知道,小姐之所以这样,都是为了替老爷、夫人、大少爷还有表少爷报仇,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
  苏荷的脸上笼着一层淡淡的凄惘,她的一只手托着下巴,此刻却忽然用有些伤感的语调说道:“从前咱们还住在府里的时候,哥哥总说我这一双眼睛最是清澈灵动,骆三公子也曾经告诉我,只要他见着我这双眼睛,就觉得不论发生什么,他都再也无法离开我了。可如今……如今我这双眼睛里除了精明警醒,就是深不可测的秘密和算计,倘若骆三公子见着了,只怕会唯恐避之不及罢。”
  晚香一面细心替她梳起发髻,一面温言宽慰她道:“小姐您还是不要再像这样为难自己了,从前您是府里的千金小姐,出事了自然有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在前头照应,向来也不需要您来操心的,后来他们虽然都不在府里了,但好歹还有骆三公子时时照顾着您。可如今咱们是在这宫里,身边的众人是敌是友尚还无法分辨,自然就需要小姐您事事亲历亲为了。”
  苏荷听她这样说,自己也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道:“你说得没错,我早已不是从前的那个天真烂漫的苏家二小姐了,再也不会有人挡在我和外界的种种困难之间了。”说到这里,她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又道,“我早该明白的,我既然选择抛开过去的一切,就不该再像这样自怜自伤。倘若我还把自己当作曾经的那个不谙世事的苏荷,就别想在这宫中立足,更别提为苏家报仇了。”
  晚香抬眼从镜中向她一望,伸手取了一支蝴蝶穿花点蓝银步摇在她的发间比了比,又徐徐开口道:“那晚中秋夜宴,奴婢在旁边看着,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但看到一切果然如小姐事前所预料的那般顺利进行,奴婢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是直到那时才明白小姐的种种苦心和不易。奴婢偶尔也会觉得,小姐似乎和从前不大一样了,从前虽说也是思虑周详,进退有度,可如今却懂得步步为营。当初小姐您让我趁采薇和采芷她们没有防备的时候在玉华贵妃的衣裳袖口上绣上那些字句,奴婢虽然照您说的办了,但心里却还有些不安,直到那一日在宫宴上才明白,原来小姐是为了让皇上看到那些字句,这样玉华贵妃就更加无法替自己开脱了。”
  苏荷轻轻一哂,道:“那算不得什么,不过是兵行险招罢了。其实皇上若是细想想就会知道,玉华贵妃没那么傻,她既然能瞒过他二十年,就根本不会在自己的衣衫上绣那些东西。我要你这样做,无非是为了让皇上看到之后大发雷霆,失去谨慎思考的能力。皇上一旦动怒,玉华贵妃又性子刚烈,二者相撞,就极有可能激起她掩埋多年的伤痛,还有对皇上的怨恨,这个时候,若是再有人从旁撩拨一二,她兴许就会自己把那件事抖出来,倒省得我们再去安排其它的证据。”
  晚香露齿一笑,道:“所以奴婢就说,小姐的这一招的确高明。如今玉华贵妃已经被下令禁足了,相信她必然难逃一死,将军府也势必会受到牵连。那么小姐您接下来预备怎么办?”
  苏荷凝神思索了片刻,重新拾起她方才撂在桌子上的螺子黛,一面向晚香道:“你去告诉周福,叫他寻个机会去一趟岳梧宫,就说我今晚想去探望禁足的玉华贵妃,请七皇子殿下行个方便。”
  “什么?”晚香大惊,“小姐您这是做什么,贵妃娘娘如今已经那样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探望她呢?您难道不怕她趁此机会反咬一口么?”
  “这你就不懂了。”苏荷道,“如今我手上有极好的筹码,自然要去和她谈一笔交易。再说了,我还有许多疑问需要咱们这位贵妃娘娘替我解答呢!”
  晚香见她这样说,知道她心中自有打算,于是只得答应了一声,转身到外面寻周福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章 开到荼蘼花事了(2)

  (接上节)
  至晚间,苏荷避开宫中诸人的耳目,独自一人悄悄行至长春宫外,慕容瑾早已在廊下等候,见她来了,连忙命人打开宫门放二人进去。苏荷一迈过门槛就停住了脚步,待宫门在他们身后重新关上,她这才除下斗篷的风帽,蝴蝶穿花银步摇在月色下折射出清冷的微光。
  “我说苏二小姐。”慕容瑾率先开口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忽然想起要来看她了?”
  苏荷轻轻一摆手,道:“我自有道理,稍后你就会明白了。”她停了停,仔细听着周围是否有什么动静,片刻之后又道,“皇上那里怎么说?”
  慕容瑾撇了撇嘴,道:“自然是要处死的,只是还要再等上几日。父皇今早已经颁下圣旨,夺了将军府在京城四周的兵权,暂归十九王叔手下。你这一步棋,可算是成功了。”
  苏荷淡淡一笑,道:“这才只是个开头,往后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她话音刚落,慕容瑾忽然皱起了眉头,道:“我想起一件事,父皇已经在怀疑六哥是否是他的亲生骨肉了。他嘱咐我派人盯紧髓玉宫,等过两日还要与他滴血验亲呢!”
  “什么?”苏荷也皱眉道,脑中却在飞快地思索着,“你说滴血验亲?”
  “可不是么。”慕容瑾道,“父皇只告诉了我一个人,还告诫我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六哥自己,免得传了出去,又坏了皇室的名声。所以我才想着要来提醒你一句,六哥的生父究竟是谁倒不打紧,但万一他当真是四王叔的骨肉,父皇一怒之下下令将他处死,岂不是也要连累了你?”
  苏荷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打算怎么办?”
  慕容瑾道:“我是想咱们不如就按十九王叔的办法,先想法子让你假死,然后再偷偷送你出宫,到时候只需在滴血验亲的时候动一点手脚,这样一来,不但可以保你安全,还能不费吹灰之力除去六哥。”
  苏荷抬眼凝望着他,低声道:“他是你六哥,你当真可以不顾念兄弟之情?”
  慕容瑾一挑眉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和他在一起久了,就不忍心对他下手了么?”他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真的愿意像这样兄弟相残么?可是你想想看,如果我不这么做,难道他就会放过我么?大哥和四哥的死,一定都有他的一份,只要他不死,下一个就轮到我和九弟了。难道你还要说是我对自己的亲哥哥太过残忍了么?”
  苏荷赶忙向他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忽然感慨而已。他们手上有我苏家几条人命,我自然不会手软。只是今日,我的确希望你能看在我的份上,留他一条活路。”
  “你这又是为了什么?”慕容瑾惊讶道。
  “我并非是在可怜他,只是暂时留他在宫里还有极大的用处。”苏荷解释道,“我在宫里还有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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