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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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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凌鹰留神将那姑娘上下打量了一番,仍旧有些狐疑,却终究还是带头走入了门后的另一间屋子。里面只放着一张木床,床边靠墙一溜摆开了三张椅子,床沿上却坐着一个人,此刻正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眸注视着他们。
  “许久不见了。”那人忽然开口道,“十九王叔别来无恙?”
  “你是……”慕容凌鹰皱着眉头凝视着面前的这个身着粗布衣衫的男子。他脸上俊朗刚毅的线条是他分外熟悉的,只是多年不见,如今这眉宇之间已多了几分沧桑的痕迹。许是这些年的生活实在是太过窘迫困顿,他早已不复从前风度翩翩、气宇轩昂的模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种隐忍和备受摧残的煎熬。
  “大哥!”慕容瑾脱口唤道。几步走上前,一双眼睛牢牢地盯住他的面孔,再也移不开半分。虽说一早就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便是要找到皇长子,可乍然见到本该死去多年的人就这么坐在自己面前,他还是无法抑制住满心的惊讶和一肚子的疑问。方要出声询问,皇长子慕容瑀却已率先开口,向他们道:
  “几位若是有什么话,先坐下来再说也不迟。”说罢指了指墙边的那三张椅子。
  三人坐了下来,慕容瑾却早已按捺不住,忙向慕容瑀道: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当初不是……”他顿了顿,还是说道,“不是被毒害身亡了么?”
  慕容瑀淡淡一笑,道:“不忙,这件事我稍后自然会向你们说明。十九王叔既然带着七弟和刘公子出现在了这里,那想必是已经读过了藏在扇子里的那封信了吧?”
  慕容凌鹰一面安抚似的拍了拍慕容瑾的手臂,一面向慕容瑀道:“皇长子既然让我们坐下,那想必是信得过我们的,既是这样,那我们也算是站在同一个阵营里的了。实不相瞒,你的那些扇子的确是到了苏二小姐手中,扇子里藏着的东西也是她发现的。只是苏二小姐不方便亲自来此,这才由我们几个人代劳。”他停了停,又道,“不过你大可放心,宫里的其他人对此并不知情,除了我们几位,再没有人知道你当初其实并没有身亡。”
  慕容瑀点了点头,又道:“十九王叔,你们既然特地来此,又没带任何随行的人,那想必你们几位,连同苏二小姐,都是愿意与我合作的。你们没有暴露我的秘密和行踪,我慕容瑀自然很是感激。但你们既然来了,那么我是否可以认为,如今宫里已经没有玉华贵妃这号人物了呢?”
  慕容凌鹰淡淡一笑,道:“皇长子果然如同从前一般,是个爽快人。玉华贵妃几日前就已认罪自戕,皇长子所受的辛苦虽然未得上告于天,但至少也算是为自己当年深受钳制暗害之苦出了一口恶气了。”
  慕容瑀神色一动,道:“愿闻其详。”
  慕容瑾开口道:“多亏了大哥的那封信,我们才能抓住玉华贵妃的把柄。加之苏二小姐聪慧机敏,心思缜密,在中秋夜宴上迫得玉华贵妃亲自承认曾与四王叔有私情,气得父皇一连病了许多天,直到前几日才由皇后下旨令她自裁,这件事才算落下了帷幕。”
  慕容瑀点了点头,又道:“劳烦各位了,七弟在宫中,一定也出了不少力。倘若将来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只管开口便是。”
  慕容瑾道:“大哥言重了,你我兄弟之间,原不必如此客气。”
  慕容瑀低头叹了口气,道:“不瞒几位,我当年受奸人陷害,险些丧命,后来侥幸逃脱,到南边去避祸几年。想我本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长子,流落到那般无奈的境地,实在是叫人咽不下胸中这口恶气。日夜所想皆是重回宫中,亲眼看着奸恶小人认罪伏法。奈何世人皆知我已于四年前亡故,我不得不隐姓埋名,自是无依无靠,是尔才出此下策。但即便是这样,我仍旧是日思夜想,坐立不安,才不得不冒险来到京畿之地,隐居在这山林之中等候消息。各位能够替我铲除陷害我之人,我虽未能亲睹,但也觉得心下痛快。只是在此我须得提醒各位一句,强敌未除,尚还不能安枕。”
  慕容凌鹰沉吟了片刻,言道:“皇长子言下所指,我们自然知晓。如今为了这件事,我们也尚在暗中筹谋。此番前来正是因为有要紧的事情须得向你求证,这样大家也好同心协力,除掉我们共同的敌人。”
  慕容瑀坦然道:“难为十九王叔竟然这般看得起我,各位又只因我的一封信就肯出手相助,我自是感激不尽。三位今日来此,若有什么想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慕容凌鹰点了点头,道:“你当年分明是被人暗害身亡,有许多人都看在眼里,何以如今会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慕容瑀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又实在是侥幸。我当日是被一位侍弄香料的宫女暗中使巧法毒害,以至神思困倦,心智失常,甚至危及生命,是尔才沦落于此。”
  刘离点头道:“是啊,去年皇上下令重新调查这件事,那林源安还找来了一个女子,只说就是当年的那个出手害你的宫女。她在皇上面前亲口招认,是淑和贵妃指使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因为这事,不仅苏家频频遭难,连带着上官明日都差点被皇上降罪,后来还是雪兰郡主出面,皇上才肯暂且饶过他,只放了他外任就作罢了。”
  慕容瑾又补充道:“如今看来,这件事只怕是林源安有意安排的,主谋必定是将军府。前几日苏二小姐从玉华贵妃口中得知,林源安找来的那个女子并不是当年的那名宫女,只是一个相貌相仿的人罢了。事隔多年,他们是算准了父皇不会再去细查那女子的身份,所以才如此大胆。”
  慕容瑀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我也略有耳闻。玉华贵妃说得没错,那名女子无论是谁,总之绝不会是当年的宫女。”
  慕容凌鹰皱了皱眉头,道:“此话怎讲?”
  慕容瑀道:“各位有所不知,当年的宫女名叫葭儿,与我也的确是两心相悦。淑和贵妃将她送到我宫里服侍之后,我们二人时常在一处,自然是情意日笃。我几乎有意要求肯父皇,破格将她赐予我做侧妃。可是我没想到,当我私下里询问她的意思时,她竟然拒绝了。我与她日日相对,自然知道她并非对我无意,这里头一定有些缘故。于是我再三追问,她这才向我吐露。”
  说到这里,他伸手到床头的小桌上端起一只盖碗,低头喝了一小口,这才续道,“她本是朝中下品官员庶出的小女儿,自小也是长于闺阁,知书识礼。后来家中败落,难以度日,遂将她卖与将军府为奴。骆大将军见她生得齐整,又颇能识文断字,就将她送入宫中,在玉华贵妃身边服侍。而玉华贵妃却命人给了她母家一大笔银两,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条件是要葭儿为她做一件大事,如若不然,便将他们全家都赶尽杀绝。葭儿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同意。于是玉华贵妃买通了内务府里的公公,将她送到明熹殿中侍弄香料,并嘱咐她要想尽办法,引得我的注意,最好能使我将她接入体仁宫中去做贴身侍女。然后,便可以暗中使用二物相克的道理,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摄入慢性毒药,待我一死,他们立刻就会送她出宫与她家人团聚,让他们隐姓埋名,到远离京城的地方过自己的生活。”
  刘离立刻道:“如此说来,皇长子一早就知道有人要加害于你么?”
  慕容瑀轻轻叹了口气,道:“葭儿到底是对我有情,自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因此才不肯瞒我。于是我便将计就计,装出中毒日深的样子,最后甚至服药假死,让玉华贵妃与将军府以为自己已经得手,心里自然松懈,而我则暗中离宫,只等来日再求东山再起之机。”
  “我不明白。”慕容瑾道,“大哥你当初既知玉华贵妃要害你性命,为什么不带着那位葭儿姑娘去面见父皇,想必父皇是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这你就不懂了。”慕容凌鹰在一旁道,“倘若皇兄知道了这件事,自然是要降罪于玉华贵妃的。可皇长子毕竟没事,那位葭儿姑娘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可以证明贵妃是当真要置皇长子于死地。父皇给她的处分至多不过是降位罚俸,再就是禁足思过,过不了多久也就烟消云散了。后患不除,难保玉华贵妃不会再想别的办法对皇长子下手,他虽然逃过了一劫,却未必能永远都这么侥幸。”
  “不只是这样。”慕容瑀道,“我总还是要为葭儿着想的。她的家人都在骆肃手中,若是让将军府的人知道是她出卖了玉华贵妃,只怕她的家人就性命难保了。”
  “那这位葭儿姑娘如今人在何处呢?”刘离道,“我们若是能找到她,再将她带到皇上面前,皇上只要认真去查,必定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慕容瑀放下茶杯,道:“不瞒各位,方才带你们进来的那位女子,就是当年的葭儿。”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慕容瑀(2)

  (接上节)
  “什么?”三人一齐惊道。
  慕容瑀举起双手击了两下掌,方才的那名年轻女子低着头走了进来,按规矩行了礼,道:“奴婢葭儿给十九王爷请安,给七皇子请安,给刘公子请安。”又转向慕容瑀,屈膝福了一福。
  慕容瑀向她微微一笑,又点了点头,这才向慕容凌鹰等人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生活十分困顿窘迫,全无了当年身为皇长子时的尊贵优渥,可她却一直在我身边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倘若将来我能有幸重新回宫,第一件事就是要给她一个名分,以报答她这些年来对我的不离不弃。”
  “可是大哥。”慕容瑾道,“既然她如今就在你身边,你为什么还要躲在这小屋里,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她进宫呢?”
  慕容瑀道:“七弟你有所不知,前些年我们在南边的一处山谷中避祸,偶然遇到山崩,一块大石头从山坡上滚下来,砸坏了半边茅屋。葭儿当时到附近镇上的集市去了,只有我独自一人在屋中,不慎被石头砸中,一双腿自此再也不能动了。”他说到这里,见面前的三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混合了惊讶和怜悯的复杂神色,却只是淡淡一笑,续道,“如今我已是半身残废,别说再不能建功立业,就连要替自己报仇都是难上加难。只凭这一双废腿,我如何还能走进那皇宫之中?”
  慕容凌鹰听他说完,不觉叹了口气,道:“我晓得你的意思。这些年你吃了不少苦,风餐露宿,你的容貌已和当初有了几分不同,更何况人人都以为皇长子已在四年前暴毙,旁人如何还能相信你的话?自然会把你当成是江湖骗子,不乱棍打出去就已经是万幸了,更别提面见皇兄了。”
  慕容瑀点了点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能有人发现扇子中的秘密,然后助我一臂之力,倘若真能如愿,我必然铭感于心。”
  “可是我还有一个疑问。”刘离道,“皇长子既然多年来都隐于山林,又是如何能得知京城中的消息和众人的动向呢?还有那些扇子,您又是如何保证那些扇子能够被送到苏二小姐手中呢?”
  慕容瑀微微一笑,又击了两下掌,一个身材健壮的汉子走了进来,向慕容瑀弯了弯腰,开口道:
  “主子吩咐的事情奴才已经办妥,人已经送往江南去了。派去的人都很是可靠,主子尽管放心就是。”
  他说完之后重新抬起头来。三人又是一惊,慕容瑾不由得脱口而出道:
  “二牛?怎么是你?”
  慕容瑀道:“二牛原本就是我安排在宫外的人,这几年他一直在替我留心京中的动静,再想方设法告知于我。从表面上看来,他虽是一个卖烧饼的粗鲁汉子,但实际上却是胆大心细、深藏不露,遇事也颇能沉着镇静,很是得力。故尔能瞒过众人的耳目。”
  “原来如此。”刘离点头道,“二牛兄当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慕容瑀道:“还有一件事,你们一定也很关心,就让二牛来说罢。”说罢向二牛点了点头。
  二牛对众人抱了抱拳,这才开口道:“回禀众位大人,我家主子于去年八月听闻林源安林老爷在外头找了一位姑娘,想要在皇上面前指认淑和贵妃是谋害我家主子的主谋。因淑和贵妃曾经对主子有恩,他不愿见她白白受奸人迫害,是以吩咐我潜入宫中将她救出来。这实在是权宜之计,没想到事后竟会连累苏翰林与夫人连番受累,主子心下也很是不安。如今淑和贵妃尚在安全之处,还望诸位能转告苏二小姐,叫她不要再过多牵念于贵妃。”
  “什么?”慕容瑾诧异道,“淑和贵妃当年离奇失踪,羽林军几乎要把这整个京城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原来竟然是你们!”
  慕容凌鹰也道:“那淑和贵妃如今人在何处,还望皇长子告知,我们回去也好告诉荷儿,让她也能安心些。”
  慕容瑀道:“她这一年来远离京城,行踪一直不曾被任何人发觉,如今玉华贵妃已死,再没有人刻意为难于她。方才你们进来之后,葭儿已经遵我之命告诉二牛,要他安排人手将她送往江南,到九弟的住处,如今看来,只怕她不日即会安全抵达。”
  慕容瑾听后点了点头,又道:“既是这样,那我们也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还请大哥留神准备着,过几日我们便可进宫,向父皇揭发将军府众人的种种恶行。”
  “真的么?”慕容瑀眼睛一亮,道:“你们有多少把握?”
  刘离一扬嘴角,道:“昨日我的人带来了消息,他们在冀州境内寻着一名工匠,他曾经与其他一百多名工匠一起建造过一艘行军用的大船,供四皇子带兵过河时使用。我私下里细心盘问他,果然如苏二小姐所说,他承认工匠们当初都曾受骆二公子指使,在造船时动了手脚,是为了让四皇子葬身于河底。事后将军府派人将参与此事的所有人一一暗杀,这名工匠趁人不备溜出京城,这才捡回一条性命。我好说歹说,又许以重金,这才说服他替我们作证。将军府从前既然与陷害皇长子一事脱不了干系,如今再加上四皇子一命,只怕是在劫难逃了。”
  “不只是这些。”慕容凌鹰道,“荷儿还有一条计策,若是能成功,他骆将军哪怕是神通广大,也再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慕容瑀来回看着他们三人,终于咬了咬牙,道:“他们害得我落到如此境地,我必不会轻饶。三位请放心,我一切听从你们的吩咐就是。”
  “大哥言重了。”慕容瑾笑道,“这一切若不是苏二小姐悉心筹划,也不会如此顺利。”
  于是四人又细细商议了一番,直到这一日傍晚,这才堪堪停住话头。
  慕容瑀看了看天色,向他们道:“时候也不早了,十九王叔,你们若再不进城,只怕就要让人发觉了。咱们也不急在这一时,还是改日再谈罢。”
  慕容凌鹰点了点头,道:“也罢,过几日我们会派人来接你到我府中,到那时再商议具体的细节也不迟。”
  其余的两个人听他这样说,也只得站起身,三人与皇长子道了别,便出了茅屋,又骑马回城中去了。
  很快又到了月底,这一日午后,十九王妃入宫来探望苏荷,二人在蔷薇苑中坐了,苏荷命人斟了一壶岳西翠兰,然后遣开众人,只与十九王妃对坐谈话。
  “日子快要到了,是么?”骆红玉端起盖碗,滚烫的茶汤冒着雾气,让苏荷几乎看不清她的容颜。
  苏荷轻轻“嗯”了一声,自己也不喝茶,只抓紧了手里的绢帕,轻声道:
  “对不起。”
  “你用不着跟我说对不起。”骆红玉道,唇角的笑容有些飘忽不定,“他们害死了你的父母、兄长、表哥,还害得你和我弟弟不能相守。若是换作我自己,也一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的。”她说到这里,又淡淡一笑,道,“不过我远不如你这般勇敢,也没有你的智谋。”
  苏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才道:“他们会想办法说服皇上,让他不至于迁怒于你。”她停了停,又补充道,“毕竟你并没有参与这些事情。”
  骆红玉点了点头,却仿佛并不是很在意一般,淡淡道:“那倒要多谢你们了,肯放我一条生路。”
  苏荷叹了口气,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我自然是深有体会。因此王妃的心思,我也能知晓几分。我也不敢劝王妃宽心,只求王妃不要苦了自己,若有什么,只管说出来便是。”
  骆红玉勉强一笑,向她道:“并没有。我很感念荆妃的一番心意,自然知道该想开一些。”她停了停,又道,“好在我三弟如今不知去向,这一遭合该能躲得过去。”
  苏荷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却并不答话。骆红玉却伸手握了握她的手,低语道:
  “你和我三弟倾心许久,自然是最应该在一处的。你费尽心思,不就是要为家人报仇么?如今很快就要得手,你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去和他在一起了。你们可以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我三弟从来不曾参与家中的事情,又一早就与家里断绝了关系,皇上若是肯饶过我,也必定不会降罪于他。”
  苏荷摆弄着手里的帕子,摇了摇头,道:“我与他之间缘分已尽,再没有重新相守的可能。更何况,我终究是做过了六皇子的侧妃,怎还会有颜面再见他?而且,我连他如今人在何处都不知道,兴许他再也不会回京城来也说不定……”
  骆红玉忙道:“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虽然不大了解三弟,可我知道他和你,和我家王爷都是一样的人,你们都重情重义,轻易不会放弃。我想,只要他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还想要他在你身边,无论他人在哪里,都是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苏荷轻轻一笑,却又转了话头,絮絮说起了宫中的琐事。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九章 大厦倾(1)

  第四十九章大厦倾
  一入九月,天气逐渐凉了下来,整个皇宫的每个角落里仿佛都在一瞬间被笼罩上了浓浓的秋意。髓玉宫里,慕容璘仍旧是按兵不动,并不急着把从前的权利重新收回手中,可只有日日在他身边的几个人才知道,自打中秋家宴之后,他的眉头就再也没有舒展过,脸上也总是阴沉沉的,即便是在婉容等人的精心服侍下也鲜有笑容。
  如今皇上的身子一日比一日坏,立储之日已然近在眼前,倘若到那时还不能重新得到皇上的青眼,从前几乎就要到手的储君之位只怕就要拱手让人了。
  多数的时候,慕容璘依旧是独自关在书房里,和几个一向亲近的党羽商议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自从玉华贵妃被处死,皇上便对将军府里的人颇为忌惮,尽管并没有明确说什么,但为避嫌疑,骆肃与骆阳已经相继对外宣称身体抱恙,再不曾到宫里来过。但即便是这样,他们也并没闲着,只是在暗地里让林源安府上的两个儿子以入宫探视林嫣为名,与慕容璘暗中接洽。
  而苏荷为了不让那林震远兄弟俩认出自己,便也日渐不再往书房走动,只是日日坐在自己的蔷薇苑中,安心等待着外头的消息。
  九月十三日,天气格外爽朗,秋日里的明媚阳光温柔地照在皇宫的琉璃瓦上,竟然也反射出一丝冷冽的光泽。
  这一日是二皇子与三皇子率领军队回到京城的日子。一大早,慕容璘就携着正妃徐婉容跟随皇上一起到勤政殿前去迎接班师回朝的功臣将领,苏荷因是侧妃,自是不必到场,却也让晚香和月香服侍她换上了进宫时穿的那一身浅红色织锦提花曳地长裙,却在外头罩了一件银红色绣大朵织金千瓣荷花的对襟长衫,头上插着一对苏泽从前送给她的木兰花点银白玉簪,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屋檐下。
  “小姐。”晚香立在她身后,此时伸手整了整她拖在地上的裙裾,轻声道,“小姐今日原不用去殿前迎接两位皇子,何以还要这般盛装华服呢?”
  苏荷也不答言,只抬起头,微眯着双眼凝睇着高远天际间的云卷云舒,缓缓开口道:“你难道不觉得,今天当真是个好日子么?”
  这句话让晚香更加疑惑,她不由得也抬眼望了望天色,不解道:“小姐一大早就叫奴婢帮您梳洗妆扮,可是有贵客要来么?”见苏荷不说话,她又蓄了笑容,劝道,“不管是谁,小姐还是到里头坐着等罢,怎的一直站在这风口里,若是让风扑着了可就不好了。”
  苏荷这才收回视线,缓缓地转过身,却连华贵衣衫上的褶子也仍旧丝毫不乱,而她亦只是徐徐绽开一个无比魅惑的凄迷笑容,声音清淡地说道:
  “这怎么行?咱们今日要见的这位贵客,可是容不得丝毫怠慢的。”她停了停,又道,“你不用在我跟前守着了,去把香案摆出来吧,我一会儿要给父亲母亲还有哥哥上柱香。”
  晚香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留下苏荷独自一人仍旧站在檐下,脸上冷峻坚决的神情与衣衫上的花团锦簇极不相符。
  与此同时,勤政殿前的接风庆典已经举办完毕,二皇子慕容璀与三皇子慕容璨已经卸下佩剑铠甲,一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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