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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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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蒹葭
作者:王小敏
文案
万里苍穹的伏杀,变幻莫测的罗刹,一面渡劫安苍生,一面嗜血夺天下。
内容标签:虐恋情深 宫斗 悬疑推理
搜索关键字:主角:沐焱,六爷 ┃ 配角:,沐坤,桑爷,卓云,萧不凡 ┃ 其它:后,莫下妄言,最大的伏笔,结局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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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多舛的伏笔
楔子:
战鼓响硝烟弥漫,剑影刀光。厮杀的战场,无数生灵被涂炭。孤魂在天地间游荡,找不到归家的方向。直至沧海桑田变幻,烟消云散。
百年前的旷世大战,狼族、皇朝皆元气大伤。虽已时过境迁,血迹被雨水冲刷殆尽。可丧父、丧夫、丧子之痛,皆不能忘。仇恨入了骨髓,代代相传。
第一章:命运多舛的伏笔
狼族部落百里之外,有一个偏僻的村落,村落靠山处有一个简陋的茅草屋,茅草屋里,住着相依为命的一对兄妹。哥哥是个傻子,妹妹异常聪慧。
妹妹名唤蒹葭,八岁芳龄,已有生计手段。今儿个帮镇上的东家出了个揽客的点子,明儿个又为西家筹谋怎样出货,倒也不愁果腹。
今年的寒冬来的比往常似早了些,蒹葭冻的通红的小手里捧着热乎的白馒头,兜里还装着几样小菜。什锦干子芹菜,凉拌的翠皮莴苣,还有店家自晾晒的红色萝卜皮。被油皮纸仔细包好了,揣在兜里。蒹葭迈着轻快的步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推开了会吱呀作响的茅草屋门。茅草屋并不大,一眼便能望个明白。蒹葭将馒头与小菜一并放到方桌上,然后走到破旧木橱前拿了件深色棉絮麻布衣,穿在身上后顿觉暖和了许多。只是过了气的款样,并不适合她初显美丽的面庞。
蒹葭走到门后,拾起已经倒在黄土地面的油纸伞,油纸伞虽缺了一角,但并不影响遮挡风雪。跨过只剩下一半的门槛,抬头看了眼暗沉的天,怕是不多久就要下雨。
村口集市上的摊贩有几户已经开始收摊,蒹葭走到哥哥宁威常待的角落,空荡的墙角地面散了些瓜壳,还有几个零星的小石子,似在控诉有人在此受到了奚落欺辱。蒹葭蹙眉四处一看,皆不见宁威身影,脚下的步子快了几分。街头一个小孩远远见了她,转身便跑,口中喊道:“傻子的妹妹来了!”
蒹葭蹙眉,疾步上前,然而一哄而散的孩子早跑没了影。蒹葭环视一番,询问了几个常在的摊贩,这才在其中一个街坊口中,得知了宁威离开的大概方向,想起小树林里的危险,蒹葭一路小跑不敢怠慢。
冬风刮过枝头,簌簌而响,蒹葭焦急的边找边喊:“哥哥,我是蒹葭,你在哪里?”
几不可闻的“唔……唔……”声,给了她方向,蒹葭快步向前,绕过几颗大树,远远便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蒹葭心里松了一口气,走上前却见,哥哥怀里竟还抱着一个失血休克的小姑娘。宁威见到蒹葭,布满污垢的脸上露出傻笑,然后指了指怀里的人,着急的手舞足蹈诉不清明。
蒹葭后来偶再回想,若是当初她没有将萧萧带回家,那么她和哥哥是不是就不用背井离乡。即便没有富贵荣华,起码一生自由安康。
夜幕降临
萧萧微微睁开双眼,从朦胧到清晰,破旧的屋顶让她晃神,这是什么地方。
微微转过头,想看清四周,床头贴的很近的一张脸吓得萧萧几乎是瞬间坐直了身子。看清宁威后,一脸嫌弃的吼道:“滚开,你是谁啊?”伤口受到牵动,渗出丝丝血迹。
宁威被她一吼,呆愣着不敢言语。只是见她止住的血又流出,有点着急,靠近了用手指给她看。
萧萧不懂其意,见他已经到了跟前,抬手对他便是一掌,口中还娇喝道:“滚开,离我远点!”,
蒹葭推门而进刚好撞见这一幕,她将手里提着水的木桶重重放下,上前扶起跌坐在地的哥哥,不悦的说道:“我们救了你,你不感恩图报也就罢了,还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早知道,就让你死在小树林里得了。”
萧萧目瞪蒹葭,冷言道:“你知道我是谁嘛?居然敢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蒹葭没兴趣知道她是谁,小手指向门外,下了逐客令:“滚滚滚……当我们瞎了眼,带回来头白眼狼。”
萧萧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顺手捧起床头的木盆,就向蒹葭砸去,口中还道:“我萧萧长这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找死!”
蒹葭侧身躲过,木盆 “砰”一声砸到身后宁威脸上。宁威应声倒地,脸顿时肿了老高,血流满面。
蒹葭赶紧从木橱里找来干净的布,为他捂住伤口,背对萧萧。
萧萧见她没有防备,搬起床头的矮凳就上前来砸,宁威一见,面色顿时一片苍白。蒹葭看到宁威突变的神情,眉头一皱,瞬间爬起身子拿过几步远的锄头,反手回击。铁杵锋刃正对萧萧迎头而上的脑袋,矮凳无力坠落,萧萧木然的用手捂住头上的血窟窿,哪里还止得住咕嘟外冒的血。
宁威吓的瑟缩一团,不敢抬头。蒹葭怔怔的望着倒在血泊里的萧萧,脑袋嗡嗡作响。
悬在空中的雨终于还是下了,蒹葭推开了窗子,放眼望去,漆黑一片。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小茅草屋,今夜发生了何等大事。寒风捎着湿意拍打在她的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尽管不是故意,大错已然铸成,她必须趁夜处理好一切。恐怕这里,是不能再待了。
当时的蒹葭并不知道,萧萧留给她的,并非只有一个已知的名和一段梦靥般的回忆。
……
距离狼族部落千里之外,是另一个国度。横隔在两国之间的,从来就不仅仅是距离。哪怕沧海变成了桑田,亦不得改。
皇朝历来恪守尊卑,嫡庶之别如云泥之贵贱。
沐焱便是皇朝的嫡皇子,上承皇室贵胄恩宠,下受黎民百姓爱戴。既不飞扬跋扈,亦不仗势欺人,还生的英俊潇洒,性和善而脾性纯良。按理这样的男子,该是世间所有女子所期待的完美夫君,可偏有一人,并不这样想。
此女正是幕将军的独女,幕紫嫣。
幕紫嫣自小便长的美艳不可方物,聪明伶俐又蕙质兰心,深得皇上和皇后喜爱。为此早早便为她指了婚,只待她长成,便可做皇朝女子人人称羡的嫡皇妃。
只是幕紫嫣自小被幕将军视为掌上明珠难免有些恃宠而骄,加上她天赋异禀,小小年纪便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更是手到擒来,自然眼界极高。虽说嫡皇妃的身份并不委屈了她,可是沐焱性子和缓,在她看来过于软弱。且资质平庸,在众皇子中并不突出,除了尊贵的身份,在她眼里,竟是再不愿给出更高评价的。
然沐焱却对她甚是上心,不说百般呵护,那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这一日,沐焱早早便派了身边最亲近的侍卫,卓云,亲自去幕将军府邸,接幕紫嫣进宫。
卓云和桑爷都是国丈大人亲选的两员大将,卓云善武,在皇朝无人能出其右。桑爷则足智多谋,被称为皇朝第一智者。有这两位倾力辅佐,即便沐焱并不智勇双全,身在其位凡事倒也应对得宜。
卓云奉命前来,自然一路畅通无阻。幕紫嫣却不似一般女子的欢喜雀跃,淡淡问道:“你们嫡皇子就没有正经的事要做吗,没事总来找我做什么?”
卓云闻言眉头一皱,心里虽不悦,可念及她的身份,以及沐焱对她的心思,毕恭毕敬的回道:“嫡皇子有请,还请紫嫣小姐移步,莫要为难我一个小小的侍卫!”
幕紫嫣美目微斜,打量了他一眼。他倒是谦逊的很,小小的侍卫?也罢,虽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可是毕竟是嫡皇子相邀,若是当真佛了他的颜面,恐怕惹得皇上与皇后不悦,届时父亲也要为难。哀叹一口气,说道:“等着吧,我且去换身衣裳。”
幕紫嫣选了身淡紫色兰花纹理的锦绣束腰长衫,配了件深紫色的短袄,手上带着金镶玉的镯子,青丝稍稍挽起,盘在头上被流苏簪子固定成荷花的样式。小小年纪却也懂得,毕竟是幕将军府邸的小姐,总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卓云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幕紫嫣缓缓而出,不可否认,尽管她总是一副盛气临人的样子,可确实美艳不可方物。
卓云起身来到她跟前,微微弯了弯腰,一个有请的姿势。
幕紫嫣昂首挺胸,随着卓云一道进了宫。
皇朝的后宫极美,即便到了冬日,白雪压红梅也是美不胜收,不入者不能尽知。
卓云带着幕紫嫣穿过一个个宫廊,踏上崎岖鹅卵石铺成的小道,绕过偌大的碧河池,才在一处山坡下停驻。抬头往上看,那里便是望亭,相传是先皇在世的时候,一个宠妃取的名字,意为亭亭玉立风中,望望盼再相见。
卓云受意,将幕紫嫣带到此处,便恭敬行了退礼。
沐焱身穿冰蓝色的蜀锦衣,头带白玉冠,腰间系着与头冠颜色相同的白玉带子,一块碧绿的佳玉用精致流苏装饰着,从腰间坠下,外面套着一件水蓝色略深于衣裳颜色的外袍,露出袖口处镂空麒麟样纹饰,他的手指修长,尾指上翠绿的玉戒显眼而夺目,衬得指尖扶于朱色围栏上更显白皙。
见到幕紫嫣后,沐焱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瞬间连风都变得柔和许多。微笑着对缓步来到跟前的幕紫嫣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为你准备了礼物……”
那一年,沐焱为了她的生辰费尽心思,而幕紫嫣只淡淡的,敷衍着他的一片真情。
倘若当时幕紫嫣会料得后来的种种,想必此刻绝不会舍得辜负。然而世事总无常,谁又能预知后事如何呢。
☆、故事开始的前奏
十年后
县城外不远处有一座废弃的破庙,墙根下堆放了几个草垛子,旁边打着地铺。蒹葭蜷缩着睡着了,嘴唇干裂,配合着不太顺畅的鼻息,发出微微的呼哧声。
已近黄昏,眼见街上的摊贩们相继收摊,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宁威盯着不远处那笼还冒着热气的笼屉,两手搓着衣角,他已经在这里站了许久。
店老板忙活了一会,转身进了里屋。
宁威紧张的一步步靠近,到了跟前,掀开屉笼抓起两个滚烫的馒头就往怀里塞。店老板回身刚好瞧见,光天化日下居然有人明目张胆的抢东西,这还了得,冲出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宁威始终蜷缩着不吭声,只死死护住怀里。终于店老板打累了,啐了口唾沫,大骂着当是喂狗了,让他赶紧滚。
宁威一瘸一拐的回到庙里,蹲在蒹葭身旁,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馒头。可是不管宁威如何唤她,蒹葭就是不醒。
宁威也不晓得自己哭了多久,他似想到什么要紧的,慌忙爬起身子,一面擦着眼泪,一面翻着包袱,终于取出一根做工精致考究的碧玉簪花,看了蒹葭一眼转身离开。
没多久,一位医师随着宁威进了破庙,医师一脸嫌弃的微微蹲下身子,左手取出手帕捂着口鼻,右手伸出一根手指,拨开蒹葭的眼皮望了望,然后又号了号她的脉,随即起身对宁威说道:“死不了,就是……”见宁威一脸茫然,想来说了他也不懂:“算了算了,你跟我一起取药去吧,我就当是积德了。”
宁威手舞足蹈的指了指蒹葭,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这么多年,唯独这点没变,只要他一紧张,就似成了哑巴。
医师没有耐性去看明白他的意思,说道:“她死不了,你跟我取药去”
……
宁威拿的那根碧玉簪花做工精致,翡翠更是成色少有,医师料定价值不菲,自认大赚了一笔,天刚亮就拿去当铺,想看看到底价值几何。谁知晌午刚过,一群黑衣人便破门而入。十年前萧萧负气离家,从此销声匿迹。如今萧萧随身佩戴的饰物居然再现,怎能不引起狼族关注。
医师见这阵势,慌忙如实道来,并携狼族手下去了破庙,指着躺在草垛子上睡着了的宁威说:“就是这个傻子,就是这个傻子拿给我的。”
蒹葭捧着柴火回来,见庙门虚掩着,微微皱了下眉头。刚踏步迈进,门后之人的刀锋便架上了她的脖颈:“姑娘,劳烦跟我们走一趟。”
蒹葭被带进狼族部落,带她来的人掀开其中一个营帐的帘子,示意她进去。营帐里坐的是一位陌生男子,此人穿戴不凡,长的虽年轻清秀但眼神却很凌厉。男子倚坐在狼皮铺设的实木榻上,指了指对面的一个木制椅子:“姑娘请坐”
蒹葭此刻尚不知来龙去脉,遂沉静着坐了下来,不发一言。萧不凡没想到此女子虽穿着简陋,却处事不惊,心里倒是有几分赞赏。
萧不凡目不转睛的看向蒹葭,手里拿着碧玉簪花,问道:“姑娘可认得此物?”
蒹葭心里一怔,面上却微微一笑,回道:“自然是认得的,只是不知我的簪子怎么到了公子这里?”事别多年,没想到这个簪子居然到了他的手里。若是被他们知道,簪子的主人早已经被自己误杀,恐怕她和哥哥将死无葬身之地。
萧不凡神情一摒道:“你的?”
蒹葭点了点头,眼底一片澄明:“不瞒公子,十年前我在小树林里遭到野兽袭击,后被一个哥哥所救。醒来后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只有这根簪子,一直都还留着。”
萧不凡向来谨慎,自然不会轻信:“失忆了……?”
蒹葭岂会看不出他眼底的怀疑,坦然而对的回道: “嗯!”
萧不凡凝望着她,久久未开口。正当僵持,狼族祖母在丫鬟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掀帘进来,唤道:“可找着郡主了?”
萧不凡一个疾步上前来搀,扶她坐上了榻:“奶奶,您怎么来了?”。
蒹葭心道,难怪她飞扬跋扈,原来是狼族郡主。萧不凡并非好糊弄之人,若不下猛药,恐迟则生变。
狼族祖母悲戚的回道:“今早听人来报,说终于有了郡主的消息,奶奶哪里还能待得住”说毕,看了眼对面的人儿,心里有些紧张的望向萧不凡:“这位是?”
蒹葭凝视着狼族祖母,岂会错过这绝佳的机会,随即回道:“我是萧萧……”
有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狼族祖母顿时泪眼婆娑的站起身子,就要前来扶她:“萧萧啊,奶奶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些年你跑到哪里去了啊……”说着大喘起来,竟有些站立不住。萧不凡赶紧上前扶住,然后让丫鬟们赶紧先扶狼族祖母回营帐休息,并嘱咐唤医者前去探看。随即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蒹葭。
萧不凡让人先带蒹葭下去休息,蒹葭转而问道:“和我一起的那个哥哥呢?”
萧不凡微微扯动唇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道:“事关狼族郡主身份,我自然是要再审问一番”
蒹葭点了点头,然后面露遗憾的回道:“一个哑巴,你打算审问出什么来?”
萧不凡皱眉凝视着她,确实在她以前,自己已经审问过宁威,他确实是一个字不曾吐露,就知道呜呜叫唤个不停。原来竟是个哑巴。蒹葭了解自己的哥哥,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势必紧张到说不出话,这才敢于妄言。
萧不凡靠近蒹葭跟前,低声说道:“你到底是不是萧萧,我会查清楚的”然后负手大踏步的走出了营帐。
其实萧不凡也不敢肯定她就是冒充的,可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狼族祖母来的时候,说出萧萧的名字,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还记得住名字?可不管如何,这簪子是在他们手里找到的,也是迄今为止找到的唯一线索。如今她既自称是萧萧,那么就暂且留她住下……
宁威见到蒹葭后一喜,刚欲开口,被蒹葭示意住嘴,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说:“从现在起,你不许说话,知道吗?”然后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还做了个很吓人的姿势,这招对宁威很有用,他虽不全懂,但他相信,听妹妹的话总是对的。
哥哥毫无心机,若是被萧不凡哄骗说出什么,稍有不慎,便是性命之危。
狼主听说宝贝女儿回来了,惊喜万分。特设家宴,庆她归来。丝竹声悠悠扬起欢颂之调,喜庆祥和。
家宴中除了蒹葭见过的萧不凡和狼族祖母,还有狼主和另外两位哥哥。狼族祖母一口一声宝贝孙女,什么临死前能见到是老天垂怜等。蒹葭很懂得审时度势,只一心陪在狼族祖母身旁,左一声奶奶右一声奶奶,唤的狼族祖母心花怒放,连晚膳都比往常多用了些。狼主心情也是大好,畅饮多杯。另外两位哥哥倒也没有为难他,可也不亲近。只有萧不凡若有所思的喝着闷酒,不发一言。
家宴结束,各自回营。携蒹葭离开的是一个叫允儿的丫鬟,说是以前一直照顾自己的,用起来也更顺手些。不管萧不凡是何用意,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次日,萧不凡邀请蒹葭与狼主一起,共进午膳。营帐内除了他们,并无其他人。蒹葭一直微笑着沉默着,听父子两随意聊些无关紧要的话。直到菜品齐齐上桌,蒹葭留意到,狼主微微皱起的眉。
萧不凡亲自举杯对蒹葭道:“一别十年,如今能再相聚,实在难得。做哥哥的敬你一杯,这些年,你受苦了!”说罢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
蒹葭并没有喝过酒,不敢如他那样一饮而尽,只轻轻的抿了一口,回道:“能再次与家人团聚,还要多亏了世子哥哥,没想到一个簪花……把我带回了家。”
狼主宠溺的看着蒹葭,叹息道:“当年你不辞而别,赌气离家出走,家里找了你许久,却……唉,不说了不说了……”
萧不凡淡淡一笑,夹了片不知道什么的肉递到蒹葭碗里,说道:“回来了就好,尝尝咱们狼族的美味,这个在外头可不易尝到。”说着指了指她跟前的一盅汤,说道:“特别是这道鹿珍汤,我特意让厨子一早就开始熬制,这会味道刚好,你尝尝看,可还是从前的味道?昨晚只顾着陪祖母说话,我都没见你吃几口。”
蒹葭看了眼碗里的菜,有些为难的看向狼主,说道:“父亲,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一桌子美味……”蒹葭眉头一皱,不紧不慢的说道:“想吐……”
萧不凡夹菜的手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的凝神看向她。
蒹葭并非怕饭菜有毒,毕竟同桌的还有狼主,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蒹葭心里清楚,萧不凡对自己的身份是怀疑的。既然如此,他为何要花这样的心思,还让狼主同桌。她不会傻到相信,萧不凡当真怜惜自己境遇,搞了这么一出父慈兄友迎亲归的把戏。
果然,狼主不解的看向萧不凡,说道:“萧萧失忆了,难道你也失忆了?这些东西萧萧每次吃完都会不舒服,以前碰也不会碰的,你准备这么一桌子,你说你让父亲说你什么好?”
萧不凡端起杯子,闷闷喝了一口。
然后才抱歉的皱眉说道:“是我不好,一别十年,我居然……忘记了”萧不凡看向蒹葭的眼神更加晦涩莫名。
☆、情丝若断相续难
皇朝宫内各司都紧锣密鼓的在筹备明日的国宴,无不敢怠慢。
桑爷手握五彩凤羽扇,风风火火的窜到卓云跟前:“我们敬爱的嫡皇子又跑到哪里去了?”
桑爷在皇朝绝对算得上一号人物,早年间仕途受阻,被一干人等得罪,后一怒之下列了张屠杀名录,公然贴于市井。后惊动官府,全城通缉他。即便如此,被屠杀者依旧如数增加。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桑爷的名头算是打响了,从此再无人敢轻易相犯。桑爷因此得国丈大人亲见,后被冠以谋士之名,被安排在沐焱身旁辅佐。
但他平日里却是吊儿郎当,一点惯来谋士的样子也没有。
卓云对着马厩鲁了鲁嘴。桑爷白了他一眼,五彩凤羽扇对外连挥了几下,口道:“去去去,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尽陪他瞎胡闹。”
卓云耸了耸肩,一副乐得清闲的样子,牵着马儿去了别处。
桑爷神秘兮兮的窜进马厩,对正在认真梳理马鬃的沐焱说道:“你还真是沉得住气,明日国宴,可都准备妥当?”
如今的沐焱身高挺拔,丰神朗朗,面目极是清俊。眼中有男子惯有的刚毅,笑起来却又温暖如春。他的手指修长,脆绿的尾戒顺着他的动作蹭着马鬃,仿似入画。沐焱回过头一脸茫然的看向桑爷:“准备什么?”
桑爷夸张拧眉道:“明日那可是国宴呐,你不会当就是用个晚膳那么简单吧?”
沐焱反倒微笑着安慰他道:“你不是常说,既来之则安之嘛。倒是你,一天到晚的挥着这把破扇子,你不冷啊?”
桑爷一脸傲气的说道:“这可是五彩凤羽做的扇子,怎么能叫破扇子,还嫡皇子,一点都不识货。再说了,我又不是拿着扇风用的,这叫气度!懂不懂?”
沐焱笑着回道:“是是是!我最不识货了,对了,你有没有觉得昭君这几日好像没什么精神?”
桑爷看了眼这匹被嫡皇子亲自照料的马,也就是沐焱口中的昭君:“马不都是这个样子吗?难不成在马厩里欢腾的直蹦才叫有精神啊。”说罢,长叹一口气道:“我反正提醒过你了,明日若是出糗,丢了颜面莫要找我哭诉!”随即皱起了眉,靠近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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