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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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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爷将信笺转交给了蒹葭,问道:“你若不想去,我便寻个由头推诿过去。”
  蒹葭摇了摇头,虽说她身份是假,但狼族祖母诚心待她却是真。
  六爷难得不冰冷的说道:“如果真的要去,我陪你走这一趟”
  蒹葭不想跟他有更多纠葛,回道:“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临行前,蒹葭去跟庄主告别,霍语凝竟一夜间白了头。
  蒹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姑姑……你这是怎么了?”
  霍语凝眼底空洞,眼神却冰冷,她拉起蒹葭的手,颤声说道:“你想去就去吧,送走了她,你就回来。回来了,姑姑有更重要的事交待你去做。”
  蒹葭疑惑的看向她,霍语凝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道:“伏羲多年,一朝成败。姑姑这辈子,注定是要斗到不死不休了。”
  蒹葭看着她突生的华发,小心翼翼的问道:“是沐焱……出事了吗?”
  霍语凝从怀里拿出一颗墨色的药丸,递给蒹葭,说道:“你先把这个服下,姑姑再告诉你。”
  蒹葭疑惑的看着这枚不知是何的药丸,霍语凝说道:“姑姑不会害你的。”
  蒹葭沉思了片刻,她是自己唯一的亲人,她不该怀疑她。于是淡淡一笑,接过来,当着她的面,服下了这枚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药丸。
  霍语凝突然露出一个诡异莫测的笑,看得蒹葭心里极不舒服:“他好得很……你不必担心。去吧,把你要处理的事都处理好,剩下的事,待你回来再说。”
  蒹葭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本想再陪姑姑说会话,可她却似乎没这个心情。御医端来了汤药,霍语凝不顾苦涩,眉头都不曾皱一下的喝了下去。叱咤风云数十载,她霍语凝何曾认过输。坤儿……母亲对不起你,生,未能替你谋天下,那就让母亲替你血洗了这天下,祭奠你的亡魂。
  蒹葭刚刚离开,霍语凝便将六爷唤到了跟前:“依你看,蒹葭和沐焱之间,情有多深?”
  六爷不懂霍语凝这么问的意图,却也如实相告道:“从沐焱肯为她九死一生入禁地来看,应该不浅。”
  霍语凝点了点头,目视六爷问道:“那你呢。你对蒹葭,用情又有多深。”
  六爷抬眸,正对上庄主犀利的眼神,他没有躲避,一字一顿的回道:“沐焱能为她做的,属下都可以。”
  霍语凝道了声:“好。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六爷一怔。只听霍语凝接着说道:“这里面有一颗噬魂丹,十五日以后你让她服下。她会慢慢忘记以前的事,至于能不能让她爱上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六爷眉头紧蹙,却没有接过来,第一次,他拒绝了她:“庄主,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你不该这么对她。至于属下,也不屑于这样的手段得到她。”
  霍语凝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何况,已经来不及了。”
  六爷皱眉看向霍语凝:“属下不明白”
  霍语凝说道:“世人只知当年毒神和医仙斗法,却不知他们两人其实师出同门,医仙爱了毒神一辈子,终其一生为他留下了三枚尽毒丸,毒神却为追求一生未得的女子,秘制了这两颗噬魂丹。后来医仙情劫于心无法化解,将斗法成就的旷世奇作埋葬,踏上了生不同衾死同穴这条不归路。”
  看向六爷郁结于心的神情,霍语凝接着说道:“毒神为了心中所恋才甘冒天下之大不韪炼了这两颗噬魂,虽背弃道义伦常,却不伤主体。只是噬魂一分为二,一旦服下一颗,就必需服下另一颗,否则主体心智便会混乱,届时沦为痴傻废人,那便是被噬魂反噬了。”
  六爷喃喃自语道:“两颗……”可是刚刚霍语凝分明说,她手里的是一颗。
  见六爷大惊失色,霍语凝也不隐瞒,说道:“蒹葭对沐焱的心意,我岂会看不明白。我要她把他彻底忘了,然后一心站在邪影山庄的立场上,替他哥哥血刃沐氏一族。沐焱对她越是情深,于我们便越有利。”
  六爷指尖有些颤抖的接过精致的锦盒,里面并列放了两枚玉托,却只剩一粒墨色的药丸静静安置在其中一个玉托之上。
  霍语凝看着六爷,沉重的说道:“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岂会害她。一面是至亲,一面是挚爱,我不忍心看她陷入痛苦的两难中。让她忘了他,对谁都好……”
  

☆、死生不复再相见

  蒹葭倚靠在马车内,渐渐陷入沉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微微睁开眼眸,却见对面正坐着六爷:“你怎么在这里?”
  六爷正在闭目养神,听到她的话,没有睁开眼睛,直接回道:“庄主派我护送你。”
  蒹葭蹙眉看向面无表情的六爷,有些不悦的说道:“我怎么没有听姑姑说起。”
  六爷微微睁开眼,瞥了她一眼,淡淡回道:“你以为我是故意想跟着你的,你还没那么大魅力。”说罢继续闭目不再看她。
  蒹葭一时语结,竟无言以对,微微侧身不再看他。
  沐焱大婚以后,比往常更加勤奋,常常帮皇上处理政务到深夜而不歇息。
  这一日,月已上了枝头,沐焱还在书房未曾休息。幕紫嫣让小桃准备了些清粥小菜,亲自为沐焱端来,对抚额低首看着书籍的沐焱说道:“晚膳你吃的不多,这会还不饿吗。”
  沐焱听到她的声音,自然知道来者是谁,却没有抬头回道:“你先休息吧,我不饿。”
  幕紫嫣顿了顿脚步,依旧端到了他的跟前:“我让小桃准备了点小米粥,你喝点再看吧,太疲劳了对你身子不好。”
  沐焱随手指向屋内的圆桌,依旧没有抬头:“放那里就好。”
  幕紫嫣紧咬嘴唇,这已经接连多少日了,他要这般闪躲自己到几时。幕紫嫣就这么捧着托盘站在他的身旁,站到手臂酸麻,也不离开。而沐焱这一页书卷,已经凝视了许久,却也是一个字也进不到脑海。
  终究还是幕紫嫣忍不住颓败下来,凄然的转身将托盘置于桌面,对沐焱说道:“母后说,如果相敬如宾能过一辈子,也算是相守到老了……如今我们已经是夫妻,你就打算一直这么对我避而不见吗?”
  沐焱暗自叹了口气,名存实亡的婚姻,就像一副枷锁,实在让他疲于应对。
  母后这几日总跟自己念叨开枝散叶的事,没有蒹葭,他和谁开枝散叶去。身不由己的事已经太多,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为自己的感情做一回主。
  所以,也就不得不辜负幕紫嫣了:“已经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幕紫嫣凄然的看向这个已经住进自己心底的男人,隐忍着来自心房的疼痛,默默的转身离开。
  蒹葭这几日变得有些嗜睡,浑浑噩噩的就到了狼族。
  六爷协她一起去了营帐,前来迎他们的便是萧不凡,萧不凡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看了眼六爷:“有劳你送她回来了。”
  六爷依旧一副冷俊的神情,回道:“狼族既然将郡主许配给我,我自然有义务陪她回来,无需道谢。”
  萧不凡不留痕迹的蹙了蹙眉梢,看向蒹葭道:“去看看祖母吧,她很想你。”
  蒹葭点了点头,随着萧不凡一起,去了熟悉的营帐。只是狼族祖母如今却因为病入膏肓骨瘦如柴,蒹葭忍不住泪水在眼眶打转,缓声唤道:“祖母,我回来了……”
  狼族祖母听到蒹葭的声音,微微睁开双眼,疲惫的举起手臂:“萧萧回来啦……快来祖母跟前,让祖母看看……”
  蒹葭上前握住她枯瘦的手,磨蹭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对不起……祖母……我早应该回来看您的……”
  狼族祖母宠溺的缓声说道:“傻孩子,只要你好好的,祖母就放心了。”见到蒹葭身后的六爷,颤颤巍巍的唤道:“萧萧要嫁的人,就是你啊……”
  六爷并不习惯于这样的亲情流露,但他仍然靠近了几步,恭敬回道:“老夫人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
  蒹葭回首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驳了他的话,对狼族祖母撒娇道:“祖母你要好好的,到时候萧萧还要接您参加萧萧的婚礼呢”
  狼族祖母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道:“祖母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狼主迈着步子走了进来,见到蒹葭,叹了口气,说道:“你一别数月,祖母可是对你挂念的紧,你实在不该现在才回来……”
  狼族祖母不忍蒹葭被训斥,说道:“你莫要这么说她,萧萧在外头也不容易”随即看向六爷,微微一笑说道:“看你对萧萧的样子,我就知道,将她托付给你……我……我……放心”
  又说了会子话,狼族祖母终于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或许她一直在强撑着,就等着见她最后一面。
  这里的一切还是这么的熟悉,可唯一留恋的人,也逝去了。
  葬礼的规模很大,长明灯点了三日,照彻狼族内外无昼夜。
  直至狼族祖母入土为安,方渐渐熄灭。
  六爷避免夜长梦多,婉拒了狼族的挽留,次日便带着蒹葭回程。
  萧不凡亲自送他们离开,三人同坐一辆马车,萧不凡问道:“你们……真的要成婚了?”
  六爷微微蹙眉,回道:“自然如此。”
  萧不凡却不看他,目视蒹葭问道:“是吗?”
  蒹葭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真的很好奇,你为何疑心如此之重。”
  萧不凡目不转睛的看向她,回道:“可是我怀疑的,有哪一件是错的?”
  蒹葭细细思来,居然果真如此,浅笑着回道:“那又如何呢?”
  萧不凡豪放不羁的笑了出来,眼底却是无尽的落寞。
  六爷说道:“已经送了这么远,世子请回吧,后面的路,我们自己走。”
  萧不凡突然起身,让马车停下,然后对着六爷说道:“邪影山庄与狼族路途遥远,今日一别,恐难再见。六爷可否让我和……“妹妹”单独说会话?”
  六爷刚欲拒绝,却对上蒹葭微微摇首的目光,于是说道:“那是自然。”径自掀开门帘,下了马车,踱步到目光能及之处,守护在侧。
  蒹葭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萧不凡身子一侧,微微斜靠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蒹葭一怔,刚欲开口,萧不凡说道:“如果还是谎话,就干脆别说了。”
  蒹葭沉默着目视他的双眸。
  萧不凡叹了口气,说道:“你们逃离狼族的时候,你以为祖母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
  蒹葭蹙眉问道:“是你?”
  萧不凡一副当然如此的表情,说道:“所以,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对待救命恩人,就连真话都这么吝啬?”
  蒹葭不自觉的扯动了唇角,笑着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萧不凡耸了耸肩,回道:“只是好奇,你到底是谁罢了。答案都没寻到,怎么舍得让你不明不白的就……”他随即做了个死于乱箭之下的样子。
  蒹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回道:“那是不是我告诉你了,就……”
  萧不凡一副你大可放心的样子,指了指不远处的六爷,说道:“有那个冰块在,你可以水火不惧”
  蒹葭抿唇笑了笑,正色回道:“我叫蒹葭,并非故意想骗你们,只是,当时的情境,身不由己……”
  萧不凡并不意外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有那枚簪子了吗?”
  蒹葭收敛起面上的笑,有些话,她终究是不能如他所愿,如实相告的:“我不想再骗你,所以,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萧不凡掀开窗帘,看向窗外,问道:“萧萧已经死了,对吗?”
  蒹葭的沉默证实了他猜想,他的心底一阵抽痛。
  蒹葭担心他再问下去,自己恐怕就要招架不住,想换个话题,却又不知该与他说什么好。
  似乎看透了她的纠结,萧不凡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而问道:“你怎么会和他走到了一起?”
  蒹葭微微一笑,回道:“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我跟他,没什么。”
  萧不凡有那么一瞬间,晃神道:“为什么呢”
  蒹葭再次蹙起了眉,好像与他之间,有太多不能碰触的话题。
  萧不凡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不想说就算了。”
  蒹葭回道:“谢谢你”
  萧不凡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说道:“本世子公务繁忙,就不送你了。”
  萧不凡走的似干净利落,然一路踏碎郁结的惆怅,
  开始于谎言,持续于难言,结束于无言……注定要渐行渐远。
  三日后,蒹葭掀开帘子才发现,他们走的并非回邪影山庄的路,不解的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
  六爷冷冷的回道:“庄主还嘱咐了我做些别的事,办完了再回去。”
  蒹葭点了点头,皱眉看向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发起了呆。这几日,她越发浑浑噩噩,每日醒来的时间越来越短,即便醒来,也总觉得脑子里一片模糊,刚想忆起什么,困意又次袭来。
  六爷心情沉重的看向面前再次陷入沉睡的女子,即便已经入了梦乡,她的眉宇依旧有化不开的哀愁。
  皇朝天子宫宇,皇上面露倦容的合上奏折,大太监端着杯盏递到皇上面前:“皇上,喝口茶歇息一会吧”
  皇上点了点头,端过来抿了一口,突然外头有异响,大太监一惊,看了眼不悦的皇上,慌忙尖着嗓子问道:“谁在外头?”
  却没有回应,大太监皱眉赶紧退着身子出去看,随即疑惑的捡起地上一封信笺,伸首往外瞧了瞧,居然谁也没望见。匆忙捡了起来,小跑着到了皇上的面前,呈上道:“皇上,不知是谁放了这封信在门口。”
  皇上蹙眉看向他举过头顶的信笺,什么人能够躲过重重宫闱,将信悄无声息的送到御书房的门口。倘若此人不是送信,而是行刺……皇上面上一阵阴霾。
  接过信来,打开一看,顿时神情复杂的将大太监遣了出去。
  皇上哀叹了一口气,缓缓踱步到了烛台前,将信笺点燃,火光跳跃将字迹一点点吞噬,那句:恩断情绝死生不复再见……却印刻在了他的脑海。
  

☆、噬魂一分为二生

  凤仪殿里安神香寥寥青烟沁人心脾,方若领着幕紫嫣前来给皇后请安。
  “母后万福金安”幕紫嫣身着嫡皇妃的华服,向皇后道了万福礼。
  皇后欣慰的点了点头,让方若将她扶起来,说道:“坐到本宫身边来,陪本宫说会话。”
  幕紫嫣微微颔首,然后得体的缓缓坐到了皇后身旁。
  皇后拉过她的芊芊玉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仿似同病相怜般说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幕紫嫣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回道:“母后不必牵挂,紫嫣很好。”
  皇后心疼的说道:“你跟焱儿这一路走来,本宫都看在眼里。虽说焱儿现在固执还想不通透,但好在他曾心里有过你,时日久了,自然也就忆起了往昔的情分。后宫风光却也寂寥,你要有这个耐心才是。”
  幕紫嫣点了点头,回道:“紫嫣明白,紫嫣会一直等着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再次接受紫嫣的。”
  皇后点了点头,让方若将事先准备好了的安神香取来,递给了幕紫嫣,说道:“焱儿这些日子为皇上分忧,殚心竭虑不顾休息,早前本宫让方若送了些安神香过去,现在该用的差不多了,你替本宫走一趟,将这些送过去。即便是夫妻,若长时间不见,也难免会生分了。”
  幕紫嫣感激的看了眼皇后,起身接了过来,她岂会不知皇后的用心良苦。
  幕紫嫣离开凤仪殿后,便在小桃的搀扶下前去沐焱的书房,这些日子但凡不上朝,他都会在那里,即便是夜里,也都会留宿在书房的内室,确实有几日未曾与他相见了。
  路上经过一处假山,隐隐听见有谁在哭泣,幕紫嫣秀美微皱,对小桃使了个眼色,小桃会意,轻声迈着步子进去看了看,只见一个小太监正躲在假山后的角落里抽泣,似是受了什么委屈,问道:“你是哪个宫里的小太监,在这里做什么?”
  小安子见有人瞧见,慌忙擦干泪迹斑斑的小脸,回首正对小桃身后的嫡皇妃,慌忙福礼拜下,毕恭毕敬的回道:“奴才是御膳房的小安子,今儿做错了事情,受了罚,不知道嫡皇妃路经此处,惊扰了娘娘,望娘娘赎罪。”
  幕紫嫣见他年纪很小,约莫七八岁的光景,居然这么小就被家里送进宫来,加之他又哭的伤心,有了怜悯之心,靠近几步问道:“你是受了什么委屈,躲在这里哭?”
  小安子回道:“奴才不小心跌了一跤,将皇上赏嫡皇子的膳食打翻了,惹恼了大太监,他说要将奴才打死,幸亏嫡皇子给奴才说了话,这才留了奴才的命,奴才不是委屈,奴才……只是……只是害怕。”
  本也不是多大的事,终究是年纪小,经不得事。大太监岂会真的因为这个事打死他,不过也是吓唬吓唬他,给他长长记性罢了,于是对他说道:“你起来吧,大太监既然已经看在嫡皇子的面子上饶了你,自然也不会再为难,回去吧。”
  小安子“嗯”了一声,低着头福了礼便要退下,经过幕紫嫣的身旁,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居然又摔了一跤。小桃见他摔的滑稽,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对上幕紫嫣责备的目光,这才赶紧收敛了去扶他,拉他起来的时候才瞧见,他露出衣袖的手臂上竟伤痕累累,惊讶道:“呀,谁把你伤成这样?”
  幕紫嫣闻言也上前两步,示意小桃将他的袖子撸上去,一看,手臂上竟是新伤旧痕不断,蹙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有人胆敢在宫里行私刑不成。他不过是个小孩子,谁能下得去这样的狠手。
  小安子突然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幕紫嫣面前,说道:“奴才求求娘娘别问了,不然……”说着抽泣着,不敢再往下说。
  幕紫嫣亲自弯腰将他扶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你回去吧,我不问了就是。”
  小安子慌忙给她磕了头,然后小跑着离开了。
  幕紫嫣见他跑远了,对小桃说道:“回头你去查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
  夜幕降临,终于走出了荒野,六爷掀开帘子,见百米开外有零星的灯光,于是看了眼又陷入沉睡的蒹葭,轻轻的将她打横抱出了马车,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村子走去。
  这个村子并不大,总共也不过几十户人家,家家以农耕为生,过着日起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
  六爷轻轻叩响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老婆子,瞧见六爷一怔:“你找谁啊?”
  六爷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们赶路,途径此地,想借宿一宿。”
  老婆子孤疑的望了他一眼,这里少有外人前来,他们是去哪里途径此地。屋内的一个姑娘唤道:“母亲,是谁啊?”出来瞧见六爷,也是一怔,却见他身着不凡,外表俊朗,不自觉的微微红了脸。
  六爷腾出一只手,将一袋银钱递给老婆子,说道:“请你行个方便。”
  老婆子接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侧身说道:“公子,请进”这么多银钱,足足抵得上她三四年的收成,莫说暂住一宿,就是买下她这件屋子也有富余。她一个人带着女儿过活,日子本就过的清苦,岂会拒而不接。
  六爷也不理会她变幻的神情,径自抱着蒹葭进了屋。
  老婆子赶紧将呆愣着的女儿拉扯到身后,生怕挡住了贵人的路,然后上前一步边走边说:“公子若不嫌弃,就住在后院吧,那里恰好有两间屋子,一个是我那丫头做针线活计的,一个是放粮食的,不过现在粮食都卖了,倒也宽敞。”
  说罢对身后的芸儿道:“快去取两床被褥来,给公子和……”不知他怀里抱着的是谁,一时接不上话。
  六爷微微皱了下眉,回道:“她是我夫人。”
  老婆子看了眼熟睡的蒹葭,心道这得累成什么样,才能睡的这么死哦,不过既然是夫妻,那么……于是说道:“那你们就住在东头的那间屋子吧。”
  六爷淡淡的对芸儿说道:“你还是帮我们准备两间屋子吧”
  老婆子与芸儿皆是一怔,夫妻分房睡,这是怎么个情况。不过看他不易亲近的神情,老婆子只使了个眼色,让芸儿照吩咐去准备便是。
  一切准备妥当后,六爷将蒹葭小心翼翼的放在临时搭起的床榻上,转身去木桌旁拿起老婆子刚为他们准备的一壶热水,倒了一杯,走到跟前,坐到床边,久久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
  霍语凝的话犹在耳畔:噬魂一分为二,一旦服下一颗,就必需服下另一颗,否则主体心智便会混乱,届时沦为痴傻废人,那便是被噬魂反噬了。
  他的指尖有些微颤,将最后一颗噬魂丹送入她的口中,然后含了口水,俯身印上了她柔软的唇,渡到她的口中,蒹葭微微皱了下眉,在睡梦中,吞咽了下去。
  次日蒹葭醒来,看了眼这陌生的屋子,秀眉微拧,起身推门而出,正撞见站在隔壁门前,端着茶水却不敲门的芸儿,芸儿见到她,面色一红,说道:“夫人,我……我来给你们送茶水。”
  “夫人?”蒹葭突然脑里昏眩,喃喃自语却又找不到探究的言辞。
  六爷推开了门,仅瞥了芸儿一眼,便越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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