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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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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前面那些折断的枝叶,面色更加难看。
很快,众人便在断崖前停下,对面便是禁地。通往禁地的天梯早已被斩断,根本无法过去。
沐焱环视了一眼四周,问道:“距离这么远,她怎么过得去?”
六爷皱眉指了指身后一个隐蔽的洞穴,说道:“这里面有一个大型的□□,可以将人直接射击过去,只是忘忧峰高耸入云,底端没入海底,天梯又早已被斩断……无路可回”
沐焱漠然转身进了身后的洞穴,将六爷口中所说的□□推了出来,六爷皱眉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沐焱看了看这个大型的□□,设计极其繁杂,不过原理倒是与一般的□□别无二致,只稍稍看了几眼,已心下了然,淡淡回道:“我要过去!”
桑爷和卓云大惊,慌忙上前阻止,异口同声的回道:“万万不可!”
桑爷皱眉担忧的说道:“嫡皇子切不可感情用事,你身系皇朝未来,不能有任何闪失!”
卓云站在□□前,用手按下,说道:“正是!”
沐焱远远的看着悬崖对面隐隐约约的淡蓝色一点,在葱翠的绿林间虽不显眼,却足以让他目不转睛。语气笃定的说道:“我已经决定了,你们让开。”
桑爷立刻跪倒,他许久未曾行过这样的大礼,他们之间本无需如此,然而此时此刻,他不能放任他一意孤行,匍匐在地:“嫡皇子!三思啊!”
卓云也跟着一同跪下,说道:“若嫡皇子执意如此,那就让卓云替你走这一趟吧!”
六爷眉头紧锁,道:“禁地是没有生路可出的,你们即便都去了又能如何?”
沐焱沉默了,但是要他眼睁睁看着蒹葭独自在那里,他是万万做不到的。他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她在马车里紧张到泪流满面的样子,暗暗握紧了拳头。
随即用众人来不及反映的速度,跃于□□之上,决然将匕首挥置于脚下弦扣。桑爷大唤一声:“不要!”卓云慌忙起身想要阻止。
然而哪里还能来得及,沐焱的身子如离弦的箭,瞬间消失。
卓云歇斯底里唤着沐焱的名字,桑爷则彻底呆愣住,随即大怒上前,用手拽住六爷衣领,大吼道:“霍小雪居然从你眼皮底下把人掳进禁地,你六爷的好本事,都是唱出来的吗!”六爷沉默着,竟无一丝抵挡反抗。
此□□乃庄内最富盛名的巧匠所置,如今被毁断弦扣,恐很难短时间内修复。
桑爷用力将他推到一边,冰冷的说道:“若他们当真回不来,我看你拿什么交代!”
卓云见桑爷转身就走,慌忙喊住他:“嫡皇子还在这,我们去哪里?”
桑爷头也不回的说道:“当然是回去想办法,在这里发呆有个屁用!”
卓云如今也失了主意,只能在精神上依靠桑爷,于是也转身跟着他离开。
只剩六爷独自一人,凝视远方,久久驻足……
☆、禁地生死情两说
无数人沉醉于此生契阔,与子成说。然真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有几个……
沐焱扶起蒹葭的身子,轻唤道:“蒹葭,醒醒!”
蒹葭朦胧睁开双眼,看到沐焱后眉头微皱,捂住有些昏眩的额头,看了眼四周,疑惑问道:“我们这是在哪?”她记得昨夜已经熟睡,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进来,刚欲睁眼,就被人用锦帕捂了鼻息,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沐焱见她醒了,扶她站起身子。不远处是万丈深渊,身后则是一道禁闭的石门,回道:“这是邪影山庄的禁地”
蒹葭走进石门,看了眼沐焱,不解的问道:“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沐焱暗自叹了一口气:“是霍小雪……”
蒹葭看了眼距离对岸的距离,根本非人力能来去。霍小雪对自己有偏见她能够理解,可是怎么会让沐焱也身处险境。抬眸看他,问道:“你……自己过来的?”
沐焱面色微恙,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们得先想个法子进去。不然等到入夜,温度剧减,我们或会被冻死在这里。”
蒹葭看了眼不远处的石门,点了点头。
两人走近一看,只见石门两旁草书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笔锋苍劲有力,竟是刀锋硬生生刻上去的。
蒹葭没有念过书,问道:“上面写的什么意思?”
沐焱解释道:“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出自《五蠹》,是说文人只知道动嘴皮子指手划脚,侠士则多闲来无事扰乱秩序,都对国家的安定团结没有实际用处,是法家站在统治者立场上说的话。
蒹葭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疑惑的指向旁边问道:“这又是什么?”
沐焱皱眉看向崖壁上挥剑砍上去的另外两句话:我欲问鼎天下,试问谁与争锋!对蒹葭说道:“这两句话是说,我要做这天下的霸主,有谁能阻挡得了。”
蒹葭见他眉头紧蹙,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沐焱回道:“前者虽立于统治者立场,但更多是抒发不满,忧国忧民的感慨。而后者则锋芒毕露,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不管是剑锋还是语境,都不似同一人所为。”
见蒹葭一脸迷茫,淡淡一笑说道:“不管写的是什么,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我们得想法子进去,先找到避身之所。”
由于石门多年未开,已经斑驳布满青苔,透过缝隙,见里面居然有光,两人对视一眼。沐焱让蒹葭后退,自己则发力妄图从外将它打开。
蒹葭见他试了几次都是徒劳,说道:“既然是禁地,必然是有机关的”然后顺着墙壁察看,果真让她瞧见,有一处,竟然没有长青苔,刚欲伸手,被沐焱提前一步,道:“让我来!”
虽然他们的处境根本无所谓谁先面临危险,但蒹葭依旧心里一股暖流。
石门应声而开,面前居然是一间宽阔的厅堂,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厅堂后面紧邻一间内室,内室也与一般房间毫无二致,只是床单被褥因为时日久长,有一股刺鼻的霉味。刚刚透出的亮光,正是这两间屋子顶部悬着的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两人面面相觑,这就是邪影山庄不可擅入的禁地?
他们猜想一定还有什么机关通往更深处,或许能寻到另一条出路也未可知,可找了半天,也无所获。
夜幕很快降临,晚风如狼哭泣般在门外嘶吼,蒹葭有些冷,说道:“要不我们把石门关上吧”
沐焱点了点头,起身走到洞口,在内壁上找到和外面形状一样镶嵌而进的石头,随即掌心一转,石门果真再次关起,夜明珠发挥了它最大的功用,照的屋内一片光明。随着石门关闭,内室哄然一声巨响,两人对视一眼起身入内一看,却未看出什么不同。
沐焱将蒹葭护在身后,然后抓住床柱子,用力一拽,床倒了露出隐藏在后面的一个巨大山洞。只是里面漆黑一片,蒹葭指了指顶上的夜明珠,沐焱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跃,将夜明珠取下,两人小心翼翼向山洞深处走去。
山洞里的路倒还好走,只是地上黏答答的看不明白是些什么,洞壁上却很光滑。又走了一会,居然出现一副白骨,蒹葭有些害怕,沐焱一只手掌托着夜明珠,另一只手臂伸到她面前:“你拽着我,跟紧了!”
蒹葭点了点头,两只手抓住他的胳膊,二人继续往前,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他们面前出现一个三岔路,沐焱有些犹豫,蒹葭指了指最左边的一个说道:“我们就走最靠边的,这样回来的时候不容易迷路!”
沐焱点了点头,刚要迈步子,蒹葭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画了个箭头。另一只手则继续抓住他的手臂。沐焱对她一笑:“你害怕吗?”
蒹葭微微仰头看着他回道:“我有什么怕的,倒是你,贵为嫡皇子,要是跟我一起困在这里出不去,你可就亏大了!”
沐焱对着她一笑,蒹葭从未见过他如此温暖和煦的笑,一时间心里咯噔一下,撇开眼说了句:“你笑什么”
沐焱也不知道,就是心里觉得暖暖的。他当然不想被困在这里,可和她一起就觉得即便深处绝境,也能够绝处逢生似的:“你不怕就好!”
此刻外面已经渐渐夜深,而此情此景,昼夜对他们来说,已失了意义。
再往前又有一个五道分岔口,他们依旧靠最左边的路在走,只是路上遇见的白骨,越来越多,蒹葭拽着他的手臂也越来越紧。
又走了一段,他们居然进了一个环形分岔口,前后左右都是路,两人面面相觑,照这样的形势下去,恐怕很快他们就会迷路。蒹葭指了指其中一条,沐焱点了点头。
蒹葭继续在入口处划上箭头。
好像每一条路都是一样的,但是又都是不曾做过记号的,蒹葭有些累了:“不知道还有多远”
沐焱心里也没底:“我们已经走了……”沐焱回过身子一看,整个人都怔住了。
蒹葭顺着他的眼神一看,也呆住了。他们此刻走的这条路上,分明没有岔道,而再回首,身后却全部都是,放眼望去,竟有十数条之多。
蒹葭赶紧找自己做记号的口子,居然消失不见了。
“难道这才是六爷口中说的,没有生路可以回头?”沐焱眉头紧锁。
蒹葭看了眼沐焱,说道:“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往前了。”
沐焱点了点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或许他们真的走不出去了。
沐焱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转身继续往前。蒹葭一愣,看了眼握住她纤纤玉指的手,感受到来自于他掌心的力量,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边跟着他往前,边在他身后说道:“喂,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沐焱握住她掌心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头的问:“那你是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呢?”
蒹葭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往的一幕幕,然后无比认真的站定了脚步,沐焱感受到了她的驻足,疑惑的回过头来望向她:“怎么了?”
蒹葭不再闪躲,凝视他的双眸,回道:“我希望你说……是!”
沐焱心里一动,手臂微微用力,将蒹葭拉进怀里,用行动告诉了她,她想要的回答。
蒹葭怔怔的被他拥在怀里,慢慢的,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
在这个下一秒生死不明的禁地山洞,两人不再隐藏自己的情感,然而这里却不是一个诉衷情的好地方,一阵“沙沙”声传来,两人皆警觉的看向远处的黑暗。
声音越来越近,却在他们以为即将看到的时候,消失不见。
蒹葭有点紧张的问道:“它是不是已经看到我们了?”
沐焱拉着蒹葭靠近洞壁,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然后等待着那个东西自己出现。僵持了一会以后,那个“沙沙”的声音果然再次出现,可是却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两人虽疑惑,却也不敢再逗留,既然没有生路可以回头,那么不回头,是不是能寻得一线生机。
后面的白骨渐渐的反而少了,分岔路也越来越少,似乎就要走到尽头,可当夜明珠照亮最前方的路,尽头竟然是无路可走。
“沙沙”声再次响起,在距离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再次停下。沐焱举起夜明珠欲上前一探究竟,蒹葭担心的拉住了他。沐焱回头对她说道:“该来的总会来的,我们也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蒹葭思来确实如此,于是也勇敢的站到了他的身旁:“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如今吉凶难料,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未必安全,于是他再次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向发出声音的地方靠近。
说来也奇怪,他们进一步,那个东西就后退一步,他们走的快,那个东西后退的也快。于是就在这进退之间,他们竟然被带进了一间足有六爷整个府邸那么大的暗室中,两人尚未来得及惊讶,就被一团不知道什么东西袭击,沐焱眼前一黑,晕死过去。而蒹葭这才看清,袭击他们发出“沙沙”声的怪东西,居然是一个蓬头垢面,没有手脚的人,她惊叫一声,也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蒹葭醒了过来,她睁开双眼,再次看到那个恐怖的怪物,顿时失声尖叫。见身旁的沐焱依旧昏迷,拼命的摇晃着他,沐焱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怪物似乎知道她恐惧,不再靠近,像一条扭动的蛇,在地上扭来扭去画着什么,随后示意蒹葭来看。那应该是什么字,可是蒹葭没有上过学堂,莫说歪歪扭扭,即便端正写明她也不识得。似乎看出蒹葭不懂,怪物急的团团转,最后仿似无奈般,空袖一甩,一个瓶子便落到了她的跟前。
蒹葭颤颤巍巍捡起瓶子,小心翼翼的打开一看,居然是血,吓的刚要扔掉,怪物却示意她看看沐焱,蒹葭晃了晃他,见他依旧没有反映,问道:“他中毒了?这是解药?”
怪物点了点头,蒹葭心道他们如今的处境,他实在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用这个方式害他,于是不再犹豫,喂沐焱服下了这瓶奇怪的血。
没过多久,沐焱果然醒来,见到怪物一怔,随即防备的将蒹葭护于身后。
☆、不世而出的秘密
蒹葭此刻已经不再畏惧,对沐焱说道:“他不会伤害我们的。”
怪物并不把沐焱放在眼里,示意他去看绘在地上的字,沐焱看完惊问道:“您是邪影山庄第一任庄主?”邪影山庄建庄三百余年,第一任庄主岂不是已经几百岁?这怎么可能?
谁知怪物竟然点了点头,沐焱与蒹葭对视一眼。蒹葭不解的问道:“那您怎么成了这样?”
怪物游到暗室中央的一张大床榻上,然后空袖一甩,一件写满了血字的衣物便抛在他们面前。沐焱捡起,疑惑的打开一看,眉头却越蹙越深。
邪影山庄第一任庄主就是面前的这个怪物,人称霍老。
当年开辟这处地界,是为习武练功及藏储重要物件之地,谁知建成之时,被他最信任的亲弟弟在此暗算,还用啐了毒的匕首,割断了舌头,挑断手筋脚筋,囚禁于此。
其弟顶替他成为新一任庄主后,曾派心腹为他收尸,谁知竟有去无回,再派人去皆是如此。
霍老当年曾是神话一般的存在,其弟忌惮他的手段。这才斩断进出的天梯,更将此处设为禁地,让他从此再不得见天日。
霍老强忍身心巨大伤痛,以血为墨,在衣物上写下当年秘辛。他不甘就这么死去,为了不让毒素蔓延,竟生生拔了自己的舌头,自断手脚。这才保了一命,苟延残喘活到现在。
蒹葭不免有些同情他的遭遇,然后问道:“您将我们引至此处,就是为了告诉我们当年的真相?”
霍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扭动身子,在地上麾下他不能言语的话。
他等了这么多年,期间也有人来过,只是这里还有更大的秘密,不能被外人知晓。遂来者皆魂断于此,无人得以生还。此前霍老对沐焱和蒹葭也下了同样的毒,此毒只对非亲之人有效,邪影山庄城门外的那条毒水河里,就是下的这种毒。邪影山庄嫡亲传人出生时,皆被点了不惧此毒的隐形朱砂。
当他发现蒹葭只是因为惊吓而晕倒,并非中毒时,他差点喜极而泣,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了。可是她却不识字,这才令他不得不为沐焱解了毒。若非如此,他们最终也会和来时路上的那些白骨一样下场。
蒹葭和沐焱皆一愣,蒹葭居然是邪影山庄的嫡亲传人?
似乎看出了他们的疑惑,霍老很肯定,绝不会有错,并示意她用之前瓶子里的血涂抹自己的额头,果然一朵小小的红色朱砂印显现出来。
……
当霍老得知早已经过了几百年,他竟然呜呜的哭了。曾经一代豪侠,如今无助的像个孩子。他无数个日夜盼望有朝一日能有亲人救他出去,他要血刃那个畜生弟弟。可是,他等了太久,久到忘记了时间,就这样活了几百年……
支撑一个人活下去的理由一旦崩塌,似乎真的就失了继续下去的勇气。霍老仿似瞬间到了晚年迟暮,他虚弱的向自己的床榻边爬去,用脸磨蹭着床头的机关,床便要向下沉去。
霍老示意蒹葭和沐焱上来,三人一起沉到下一层。下一层墙壁上绘满了武术招式、医毒研制、五行八卦阵,甚至连兵法列阵亦在其中,皆是不世出的惊世绝学。难怪霍老不肯被外人知晓。不论他心里多恨他的胞弟,终究不愿毕生绝学落入外人之手,倘若有一日用来对付他的嫡亲传人,他岂非死不瞑目。
沐焱与蒹葭在禁地互诉衷肠的画面霍老也是看到了的,且当他是邪影山庄的女婿,算是半个自己人罢。或也算是机缘。于是示意沐焱去洞壁深处凸起的台子上,将那个锦盒拿来。沐焱敬佩他是真英雄,遂毕恭毕敬的为他取来,打开后一看,里面有一颗暗红色的药丸。
霍老示意他吃下去。此时此刻他自然不担心霍老还要加害于自己,沐焱一仰头将药丸吞下。
霍老示意蒹葭闪开,让沐焱无论如何千万不要乱动。待蒹葭后退几步以后,霍老跃起身子,倒立于沐焱头顶,沐焱立刻觉得头晕脑胀,接着便是头痛欲裂。霍老这是将毕生内力全部传授于他,若不是霍老事先让他服了那药丸,恐怕沐焱此刻爆体而亡也未可知。
没过多久,霍老便面目苍夷,虚弱摔下。蒹葭赶紧上前要去扶他,霍老扯动已经干涸裂开的唇角,露出一眸凄然的笑,对着她摇了摇头。他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在他们身旁缓慢的爬着,沐焱目不转睛的转述着他要表达的意思,两人皆是眼眶微红,他们心里明白,霍老即将走到他的人生尽头。
霍老说,他毕生所学,本该传于嫡亲后人,无奈蒹葭是女儿身,并不适宜习练自己的功法,所以才传给了沐焱,希望沐焱日后能够好好善待蒹葭。并嘱咐他们,离开这里时,一定要将里面的一切尽数毁掉,绝不能外传……霍老终于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仙逝了。
霍老哪里知晓,沐焱乃是皇朝的嫡皇子,未来皇朝的国君。许是因果轮回罢,难料!难料!
沐焱和蒹葭一同将这个仇恨了一辈子的老人埋葬后,又回到了这里。沐焱看着石壁上的内容,回首问蒹葭,道:“霍老是你的亲人,这里是他毕生的心血,你好好记下,莫要辜负了他这么多年的等待。”
蒹葭面色微微一红,抬头对沐焱说道:“可是我都看不懂……”
沐焱一笑,负手而立道:“没事,我教你……”
时间在他们一点一滴的教习间逝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熟记石壁上全部内容,只是想要融会贯通,收放自如,还需勤加练习,绝非朝夕能一蹴而就。
二人离别时,对着埋葬霍老的地方拜了三拜。然后依照霍老遗愿,启动了内部阵形的自毁装置,从此,禁地再无秘密。
沐焱扶起倒在地上的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再将夜明珠重新放回原处,紧接着打开了最外面的那道石门,房间内果然再无声响,只有外面倾盆的大雨,如泣如诉。
蒹葭透过雨帘看向远处,蒙蒙中似乎看到对面多出几个彩色的点,应该是帐篷之类的,指给沐焱,道:“你看”
沐焱脱下外衣,披在她的肩上,说道:“应该是桑爷他们”
……
桑爷绞尽脑汁,最终还是想了个依靠□□来回的法子。只是此刻阴雨连绵,不得不等待时机。
既然蒹葭、沐焱能够通过□□进入禁地,自然证明此法可行。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回来。想在毫无链接的两处崖壁上新建一架天梯,工程浩大,没有三五年恐怕不能成。
那如果是运用□□射击的力量,将绳索一端射击过去,另一端则固定住了……
只是此法凶险,毕竟距离太远也太高,中间又时常有迷雾,万一途中出了差池,就是粉身碎骨的代价。
可如今除了冒险一试,已无他法。
历时三个月,□□终于修复完成,却接连几天遭逢大雨,他们不得不就地搭营,待雨停了,再做计较。
蒹葭伸出一只玉手,雨水滴落到她的掌心,再蹦落散下:“桑爷他们肯定急坏了,你本不该冒险进来……”
沐焱微微抿唇一笑,缓缓说道:“想着你一个人在这里,就怎么也迈不开腿离开。”
蒹葭嘴角噙着笑意,突然看着他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
沐焱看了她一眼,有些羞涩,笑而不语的凝视着她手心不间断落下的雨滴。
蒹葭却不想放过,她身子微微一倾,轻轻的撞击了一下他的肩膀:“说呀!”
沐焱将她的手轻轻拉了进来,说道:“小心着凉”
蒹葭顺从负手于身后,一脸期待的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沐焱见躲闪不多,微笑着长叹一口气,说道:“我真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之前,顾虑的太多,所以不敢明说。在禁地里,有那么个时刻,我以为我们真的出不去了,反而多了份勇气。”
蒹葭低下了头,长叹一口气,复又看向他的双眼,说道:“待我们出去以后,那些阻挡在我们之间的,就又都回来了。”
沐焱轻轻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其他的,都不重要。”他微微闭上双眼,含笑凑近她的耳旁,低声说道:“你只要知道,我喜欢你就可以了……”
这一刻,多美。一个是倾城佳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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