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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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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晋王方才派人送了礼品过来。”
“他本人没来?”
玉芷摇摇头。
不来也好,省得她折腾。不过晋王肯定是听到了风声,反正来也见不得朱孝旻,干脆礼到表示一下心意,能跟皇上交待就过去了。
“我吩咐你准备的头巾呢?”
“已经备下了。”玉芊出去,取了一个锦盒进来。
朱孝宁细细看过,除了上边的特殊标志,一模一样:“嗯,你去将秦管家请来。”
“是。”
朱孝宁令他派人去探探安达蒙和朱菡萏的消息,又跟他了解了明日宫中安排。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浅浅一笑,如窗前绽放的红梅。迎风而立,只为阻断冬的阴谋。朱菡萏既然跟她使阴谋诡计,那么她就让她先成为“盛放的芙蓉”好了。
安达蒙那表情,摆明了朱菡萏跟鞑靼之间有鬼,而且跟他不是一派。
芙蓉花开,面对的却不是自己喜欢的人,结果会如何?其实,她很期待呢。
第二日,朱孝宁真带了覆雪去宫中。覆雪虽然是第一次进宫,可是在她怀中极乖巧,似乎知道她有要事要办。
庄妃娘娘不是皇后,胜似皇后,而且皇上感念她多年辛劳,这些年差不多就是以皇后之礼待她。因此,即使只是后妃生辰,皇上也宴请了满朝大臣,安达蒙和同行使臣也在邀请之列。
朱孝宁对这些宴会已极其熟悉,先送了礼到庄妃宫中。
“你这狮猫还真是机灵,看这眼睛,美如宝石,下回,我也让人给寻一只。”庄妃笑着,吩咐婢女给覆雪送上了她最爱吃的干鱼,“只是这猫身上绑的是什么?”
朱孝宁笑得尴尬:“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菡萏妹妹送我的头巾被这猫看上了,非要围着。我无法,只得给它绑上。但愿菡萏妹妹别看见才好。”
“菡萏郡主送的头巾极好,不过这猫也好,好物配好物,不算埋汰了她。”庄妃安慰她。
朱孝宁轻声应下,跟她说了许久的话,逗了会儿猫才踩准了点出去,寻了自己位子坐下。环顾一圈,朱菡萏未到,安达蒙也未到,等得有些心急呀。
“公主,彦王和菡萏郡主到了。”玉芊从殿外快速走进来,附到她耳边。
果然,她话音刚落,朱菡萏就紧跟在彦王后头进来了。
朱菡萏怀里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进来了,看起来比覆雪大得不多。不过因为带狗进殿总不是件礼貌的事,朱菡萏还在小狗身上套了件小衣裳,真真是人模狗样,笑煞人也。
庄妃一看,她怀里正抱着覆雪玩呢,这朱菡萏却抱了条狗来,不知要作何。
“娘娘,我这猫怕狗,菡萏妹妹明明知道还抱了狗来,真不知是何意。为免覆雪发狂伤了娘娘,我就先抱回去了。”朱孝宁走到庄妃那边,声音不大不小,庄妃身边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她拧着眉,心中却在暗笑,捂着覆雪的眼睛抱了它回来,装模作样地安慰了一番。
“好。”庄妃尴尬点头,恰巧朱菡萏上前行礼,她便敛了神情,可想笑却笑不出来。她早上起身时就眼皮一直跳,这会儿看到狗更是心里突突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姐姐,你这猫还真怕狗呀。”朱菡萏施礼完毕,走到朱孝宁身侧,看那狮猫躲在她怀中瑟瑟发抖,笑得得意洋洋,她总算是扳回一局。
“是啊,怕得很。倒是你,明知它怕,还带来,是故意害我?”
“哪敢啊?我是怕这猫害我。”朱菡萏神情委屈。
“鞑靼使臣到!”外边有太监扯了细细的嗓子喊道。
朱孝宁昂了头,今日安达蒙跟奥莉嘉都来了,还有一位副使。那是鞑靼的另外两位王子安排的眼线,众所周知,不过安达蒙就当不知道。
朱菡萏闻声也抬了头,看到那越走越近的使臣和安达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待得安达蒙看过来,她就偏过了头去。
朱孝宁将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疑惑却未在意,放开了给覆雪遮眼睛的手,悄悄地掐了它的肚子一把。
覆雪肚子突然受袭,喵呜一声尖叫,吓得朱菡萏怀中的小狗抬了头,倏地一下脱开了朱菡萏的手,往门口奔去,冲入了安达蒙怀中。
安达蒙正进殿,突然一团什么东西冲过来,猝不及防之下摔得四脚朝天。
忽然,一旁的副使蹲□子,抽出狗肚子处露出的一角浅金色。“咦,这不是我们王后的头巾吗?”
作者有话要说:kiki送的礼物图片放在60章了,大家可以自行去看~
☆、求娶
副使安塔尔昨日突然收到一封匿名信;说菡萏郡主身上有鞑靼王后的头巾。因着彦王常年在边境,和鞑靼关系匪浅;朱菡萏跟鞑靼也有些渊源;因此,说头巾在她处;他信了。
两年前;王后曾遭人所掳,后来三王子救了她回来,却丢了头巾。头巾于王后而言,意义不大;可是对下一任王后来说,可就是神认可的标志。
那匿名信的企图尚且不论,头巾为何在她处;也揭过不提。只是,头巾在朱菡萏这儿,却关乎鞑靼下任继承人的人选。虽然这皇上未立储,但在他看来,储君之位非彦王朱棠莫属。朱菡萏是彦王最宠爱的女儿,高贵聪明,若是能与她联姻,无论哪位王子都会得到莫大的好处。
他是大王子的人,和三王子交情也不赖,可眼下站在这儿的却是二王子安达蒙。若安达蒙为了王位,当场求娶朱菡萏,皇上未必不会同意。
他势必要阻止安达蒙,先为鞑靼求娶菡萏郡主。可是大王子已娶妻,三王子不在这儿,他该怎么办?
安达蒙正欲起身,奈何那狗一直扒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还时不时舔一下他的脸,糊了他一脸的口水,又臭又恶心。他下意识想一掌将狗挥出去,可是想到这是宫中,扬了手又收了回来。他身边的随侍急忙上前将狗撵开,扶了他起来。
那狗被赶到一旁去,却仍是虎视眈眈,时刻想要扑过去。奥莉嘉本就跟在他身后,见哥哥受辱,两步跨上前,一脚就将它踹飞了出去。
那狗撞到柱子上,痛得嗷嗷叫,虽然不大,性子却极暴烈,当场就怒了,狂吠着就朝奥莉嘉冲过去。
“啊!”奥莉嘉也是欺软怕硬的主,看到那狗一副豁出去的样子扑过来,吓得直往副使身后躲。副使手中正拿着那头巾沉思,并未注意一旁战况,奥莉嘉却拿了他当挡箭牌,被狗撞了个正着,头巾也撕开了一角。
众大臣方才是听到了副使的话的,虽然都是看热闹的心态居多,可是郡主的狗惹了祸,他们这帮大臣少不了要出谋划策,帮着善后,便敛了神色做严肃状。马上,就有人进来将狗拖了出去。
“二王子,小女的爱犬顽皮,冲撞了你,实在是抱歉。”彦王早看到副使拿着头巾若有所思,心中一凛。眼下,他虽然奇怪本已送给朱孝宁的头巾为何会出现在狗身上,可还是先将自己女儿惹下的麻烦解决了比较紧急,上前对着安达蒙抱拳。
安达蒙堂堂一国王子,却在大殿上出此洋相,着了一只狗的道,气得直瞪眼睛。再看罪魁祸首朱菡萏,站在三丈外,正诧异地盯着副使手中的头巾。他浓眉紧皱,这头巾,不是在朱孝宁处嘛,为何会从朱菡萏的狗身上搜出来?
“发生何事,吵吵闹闹?”皇上驾到,众臣膜拜。见鞑靼使者如此狼狈,皇上也惊疑不已。随即有小太监上前报告福全,福全附到皇上耳边将来龙去脉说了。
皇上让众臣平身,看了安达蒙一眼,盯了安塔尔手中的头巾一瞬,眼光扫到朱菡萏身上,细细打量许久也未出声。
朱菡萏知晓自己被朱孝宁摆了一道,可是闯下的祸恐不能弥补,吓得瑟瑟发抖,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孙女鲁莽,因为贪玩才带了狗来。可是那狗是昨日才买的,未训练好,出了问题,求皇爷爷责罚。”
“子不教父之过,父皇责罚儿臣吧。”彦王朱棠随之跪下,替女顶罪,倒是父女情深。
皇上明白他们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头巾之事关乎鞑靼王后,他不能草率决断,大手一挥:“二王子,菡萏郡主年纪小,贪玩。你大人有大量……”
“皇上!”忽然,安塔尔副使大喊一声,上前一步,发觉自己形神狼狈,顺手理了理衣襟,才道,“此事可不能轻率了。这头巾是鞑靼宝物,却流落到了菡萏郡主手上。其中曲折不堪言表,但是头巾在谁手上,谁就是神认可的王后人选。因此,安塔尔替鞑靼求娶菡萏郡主。两国联姻,世代交好。皇上以为如何?”
朱菡萏一听,登时就急了:“不,这头巾不是我的,是孝宁姐姐的!我明明已经送给她了,却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我这儿。我当初……”她说到一半,顿住了,即使不是她的,也是她送的,说到底还是她。说着说着,她便噤了声。
皇上将朱菡萏的话听了,转过头盯了朱孝宁一眼,朱菡萏送她的头巾,满朝大臣皆见过,他也看过,看来是孝宁在其中作梗。
朱孝宁被皇上盯得头皮发麻,却还是故作委屈上前:“菡萏妹妹好生狠心。妹妹送的头巾明明是另一条,如今却为了推诿联姻,将事情推到孝宁头上。你看,你送的头巾还在覆雪身上盖着呢。虽然相像,仔细看还是有大不同的。你送的头巾,满朝大臣都见过,大家且看看,当初她送的可是这条?”她说着,从覆雪身上抽了头巾出来,展示给大臣看了一眼,就呈在了皇上面前。
众大臣一看,两条头巾确实相像,可是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鞑靼王后的头巾上有一特殊标志,即用金线绣的凤鸟图。当初大家远远地看过一眼,哪里看得到上面是否有凤鸟图。眼下看来,即使鞑靼副使手中那条才是朱菡萏送的,他们也不敢认了。
“本宫见过菡萏郡主送给孝宁的那条头巾,确是孝宁手中那条不错。”庄妃声音稳重,掷地有声。
一个是“菡萏郡主”,一个是“孝宁”,庄妃与谁亲厚与谁薄显而易见。庄妃已站了队,随即有人嗫嚅着嘴巴说道:“孝宁公主手上那条亮丽,质地却不如鞑靼那条头巾,正如当初所见。”
虽然大家不知道皇上做何感想,可是形势明显有利于孝宁公主,便有人开始附和:“是啊是啊。”
朱菡萏顿时脸色惨白,今日之事果然是她安排的,而且连后路都安排好了,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却把她推进了火炉。
朱孝宁委屈地扁扁嘴:“皇爷爷,你可不能因为我把菡萏送的头巾给猫做了衣裳就怪我。”
“胡说八道。”皇上想了一瞬,心中便跟明镜似的,神情宠溺,挥挥手,“回你位子上去,别掺和。”
“是,皇爷爷。”朱孝宁埋了头回到位子上,脸绷得紧紧的,诚惶诚恐,心中却幸灾乐祸,几欲笑出来。那条狗,她都让人训练了好多天了,天天让它对着安达蒙的画像扑,又舔又挠的,这可不容易呢。
在他们进殿时,朱孝宁就让玉芷故作不小心地撞了朱菡萏一下,将头巾塞到了狗肚子处,却露出了一角,可引起副使的注意。进殿之后,朱孝宁以猫叫引狗抬头,一眼就看到它“日思夜想”的安达蒙了,一扑即中,而它肚子处的头巾也确实被副使发现了。
秦管家找的人真是不赖,事情全朝着她的计划发展了。
眼下,朱菡萏身陷困境,她却坐着看好戏即可。
谁让朱菡萏陷害于她,却粗心大意入了她的套,还想拿狗害她?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可不能怪她了。
朱孝宁这边乐呵着,朱棠可头痛了:“安塔尔副使,小女年方十四,还未及笄,岂可联姻?”
“十四岁算什么?我鞑靼女子十三岁嫁人的比比皆是,十四岁的姑娘孩子都有了。不过,彦王若是介意,我鞑靼可先娶她回去,待及笄再圆房即可。”安塔尔呵呵道。
“联姻须得双方国主同意,你未得鞑靼汗王同意,恐怕不大好罢。”
“我鞑靼汗王圣明开放,若知晓下臣为鞑靼求得彦王贵女为王妃,定然惊喜欢心。此事,彦王不必担心。”
皇上听着他们二人你来我往,一个退一个进,却谁都说服不了谁,拧眉:“安塔尔副使,鞑靼若将菡萏郡主迎回去,那该配哪位王子呢?”他说着,盯了沉默不语的安达蒙一眼。虽然他不十分喜欢朱菡萏,可是这安达蒙他更不喜欢,况且他还纠缠过朱孝宁。
此刻他看头巾在朱菡萏手上,就思忖着该怎么把朱菡萏弄到手了。如此之人,聪明且懂时势,却不够忠诚,难保将来不会成了墙头草,再与瓦剌攻打天朝。
安塔尔只想着将人弄回去,却未想过究竟配给哪一位王子。配给安达蒙是肯定不行的,可是大王子已娶妻,三王子虽未娶,却是个没本事的。大汗最看重的也还是大王子,否则也不会替他娶了大将军嫡长女。
大将军是不能得罪的,这就意味着朱菡萏不能配给大王子?难道给三王子?可是头巾在朱菡萏处。若说迎回去再说,彦王这儿就交待不了。
皇上才是最厉害的,一语中的,当场就将他问倒了,支支吾吾半晌也未能应承。
安达蒙一直在旁听着,未出声,听安塔尔的意思,是要先将朱菡萏迎回去,至于配给谁,则再行定夺。可是,他胆子小,不敢说。
安达蒙暗自嘲笑安塔尔胆小如鼠,上前一步,大礼跪拜:“鞑靼安达蒙,仰慕菡萏郡主已久,求娶菡萏郡主,还请皇上成全。”
“哦?”这可热闹了,皇上虽然早猜到他会这么做,可他真求娶朱菡萏了,他还是惊了一下,此人果真豁得出去。
安达蒙听皇上语带戏谑,还略惊讶,表情越发诚恳:“菡萏郡主性子温和,聪明伶俐,美艳无双,正是安达蒙心目中的姑娘。自第一次见到她,安达蒙就心生爱慕,本想问过菡萏郡主和彦王之意,却不料发生头巾之事。小王唯恐心爱之人被夺,仓皇求娶,还望皇上不要介怀。”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某安取的名字尽量普通了,可是发现还是有生僻字,特地解释一下:
①菡萏,音'汉旦',古人称未开的荷花为菡萏;即花苞,荷花别称芙蓉。所以前文提到的芙蓉花开,指的就是菡萏花开。
②鞑靼,音'达达'。因为是架空的,所以跟历史上的鞑靼关系不是很大,就不多解释了。
以后如果有不认识的字或者不了解的知识一定要提出来啊,不过我会尽量选浅显易懂的,么么哒╭(╯3╰)╮
☆、反转
皇上皮笑肉不笑;听着安达蒙口是心非的话语,看了看彦王。从他表情看来是极不情愿;但是能够与鞑靼联姻增强实力;朱棠是绝不会放弃的。方才彦王一味推脱,无非是为博取他的好感。
此刻;安达蒙求娶;朱菡萏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再瞧自己父王竟不言语,似乎是将决定权全交给皇爷爷了。若是皇爷爷答应了,她岂不是要去鞑靼那蛮荒之地耗上下半辈子?当初她随彦王出征就受够了那里的天气和环境习俗;她无论如何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朱菡萏轻咳一声打断了安达蒙的话,拜倒在地:“安达蒙王子的情意,菡萏心领了。但是皇爷爷;头巾虽在孙女手上,却不代表神认可的王后就是我。我听说鞑靼王后的承认需要经过极其繁琐的程序,而不是谁执头巾就是王后。否则那些女子只需争抢头巾就是王后,岂不是乱了套了。是吧,安塔尔副使?”
安塔尔愣了一瞬,朱菡萏说得倒是不错,摸了摸鼻子:“郡主所说不差。”
“那便是了,菡萏得此头巾也是机缘巧合,如今原物奉还,就请安塔尔副使带回去呈给鞑靼王后,并代我天朝致以诚挚的歉意。”朱菡萏眼神坚定,看向皇上,心中却一直在打鼓。
皇上本也不欲给彦王增强实力的机会,自不会让朱菡萏去联姻。眼下,朱菡萏自找台阶,让双方都能接受,最好不过。而且他留住朱菡萏,还能博个爱护子孙的名声,眼角瞄了瞄面色忐忑的副使,哈哈一笑:“菡萏说得不错,而且正如彦王所说,菡萏才十四岁,朕还舍不得她年纪轻轻就嫁出去。就请安塔尔副使和安达蒙王子将头巾迎回,联姻之事暂且不提。”
“是。”安塔尔无异议,安达蒙却颇为恼火。他本来放弃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朱孝宁,选择朱菡萏已下了极大的决心。经过今日殿上一番辩驳,加上这老皇帝几句话,他不仅不能再和朱孝宁纠缠,连朱菡萏这即将到嘴的鸭子也飞了。
彦王原以为自己以退为进,皇上会同意联姻,没料到啊没料到,施施然领了朱菡萏回位子上。
朱菡萏则示威似的瞪了朱孝宁一眼,她以为她能斗倒她?哼,她未免太高估自己了。
皇上打太极似的下了决断,也相当出乎朱孝宁的意料,不过她想了一瞬便明白了。若是朱菡萏与鞑靼联姻,她才是输了,因为那等于是给彦王朱棠送上一副强健的臂膀。如今这般,才是最好的结果。
奥莉嘉见王兄求婚失败,腾一下从位子上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皇上座前:“既然我王兄不能带菡萏郡主回去,那我带张拓奕回去总行吧。菡萏郡主关乎两国邦交,涉及彦王利益,张拓奕却是只是个武将,跟国家大事无关,这可不是联姻了。”
“奥莉嘉,不许胡闹!”安达蒙也被自己妹妹吓了一大跳,她若只提张拓奕也就罢了,还明晃晃地将张拓奕与菡萏郡主比较。虽然她的话深究起来也不算错,可在这朝堂之上赤/裸裸地讲出来,就是找死。
果然,皇上拧眉,彦王惶恐,众大臣议论纷纷,一方面掩盖被奥莉嘉捅破的窟窿,另一方面更要想想对策。
皇上正持杯喝酒,猛地听到她这囫囵话,差点呛住了:“这便是奥莉嘉公主了?”
尽管张拓奕只是个武将,可是勇猛非常,在战场之上几乎无人能敌。虽不能为帅,却是个极好的带兵将军,如此国之栋梁哪能去配这草包公主。
朱孝宁也是心神一震,差点洒了杯中的茶,这奥莉嘉真真是笨到家了。不过因为她的缘故,皇上并不待见张拓奕,万一他同意了可不得了。她急忙转头去找张拓奕,他正夹杂在一群武将中间,一袭黑袍,映得黑脸更黑。
张拓奕狠狠地按住了桌案,逼自己沉住气,不要与个流氓公主计较。皇上是圣明仁君,自会定夺。
皇上看了看张拓奕,又打量了朱孝宁几眼,转向奥莉嘉,呵呵一笑:“奥莉嘉公主能看上我朝大将,真是我朝荣幸。”
“那是自然,所以你就答应了吧。”奥莉嘉还真当皇上是夸她,笑得满面春风。
“孝宁公主以为如何?”皇上突然就扬了声音,将问题抛给了朱孝宁。
朱孝宁手一抖,这回是真真切切将手中的茶给洒了,湿了衣裙,玉芷和玉芊急忙给她收拾。
“怎么这么不小心,快带孝宁公主去换件干净的衣裙。”庄妃知晓她关心则乱,连声替她遮掩。
“那便先上歌舞罢,等孝宁公主出来再做论断。”皇上大袖一挥。
奥莉嘉心想,皇上如此,定是要灭灭朱孝宁的嚣张气焰,也未在意,回位子上看歌舞去了。
朱孝宁原以为她能躲过,不料皇上今日就是要拿她开涮,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她不能不说,也不能把皮球踢给张拓奕,以他那张嘴巴,只会多说多错。但是不管她怎么说,都会被人揪住小辫子,特别是朱菡萏,她正虎视眈眈,就等着她出错呢。
朱孝宁换了衣裙之后,坐在原地呆愣良久也不肯动弹。
“公主,我们该出去了。”玉芷轻声提醒,不忍心看她灰败的面色。
“公主,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皇上不会答应奥莉嘉公主的,你放心。”玉芊说着,捂了自己的嘴,似乎是嫌自己多话。
朱孝宁却从玉芊话中听出来了,张拓奕虽已失了爹娘,也没有亲眷可供倚仗。可他能够坐到如今这位子上,凭的不仅是他自己的本事,还有祖上余荫,以及许多老臣的庇护。邱远山就是其中之一,虽然邱远山已退隐,可在皇上面前还是说得上话的。她不需要表达什么观点,张拓奕自己也无须多说话,自然有人会摆平。
她想通后,就放了心,扬了笑脸出去。
恰巧歌舞结束,皇上也还一直惦记着她的回答,就笑盈盈地盯着她。这是最像他爱子的女儿,虽然身世有瑕疵,可胜在冰雪聪明,行为果断。这般沉鱼落雁之貌,端庄雍容之相,配张拓奕那傻小子,实在是寒碜了。
“皇爷爷,因着张将军与太子府是邻居,孝旻与他关系甚好。孝宁与张将军相处的日子虽不长,却也知道他尊老爱幼,特别疼爱府上亲妹。对姨母和表妹也是尽心尽力,他甚至多次问及孝宁,这南京城哪位青年豪杰能与李姑娘匹配。如斯之人,奥莉嘉公主看上了,也属情理之中。不过张将军不仅爱家,尊友,更是忠君爱国,皇爷爷若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让他往西绝不敢往东。皇爷爷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了解甚于孝宁,心中定然早有决断,孝宁就不多嘴了。”
皇上听她顾左右而言他,眯着眼,笑得意味深长,这太极打得比他还圆滑,还说自己不多嘴:“张拓奕,你作何感想?”
张拓奕急急出席,拜倒在地:“皇上,看在末将曾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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