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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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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姐姐,我敬你。”小六突然执起杯盏,倒了满杯的红酒递过来给她。
  尽管盛情难却,朱孝宁还是推脱:“小六,你知道的,我不会喝酒。况且明日我就得离开高唐县,可不能醉了。”
  “冬姐姐,你这一走可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我们喝一杯也不成么?”小七凄凄靠了过来,扁着嘴,看起来都快哭了。
  “只是我明日……”
  “宁姐姐,喝吧,反正明日有我大哥在呢,你就是睡死了我大哥也能扛着你上路。”张霓帮忙劝说。
  朱孝宁还是摇摇头。
  张拓奕抹了把脸,凑到朱孝宁面前:“孝宁,你不喝,他们就要来灌我了,你就喝吧。”
  “可是……”
  “别担心,明日的事儿我会安排好的。”
  朱孝宁拗不过一群人劝酒,端起杯子,在小六小七期盼的目光中一饮而尽,然后毫不意外地脑袋开始发胀。
  她想着,有张拓奕张罗,她就不操心了,醉便醉吧,小六他们高兴就成。况且她也不喜离别的画面,看不见听不着就不用伤心了。接着她面上就开始发烫,眼前晕乎,迷迷糊糊地就倒在了张拓奕怀中
  第二日,她以为她会在马车上醒来,却不料她一睁眼还是那张床,粉色的窗幔虽然只看了才半个月,却也辨得出这就是她的房间。朱孝宁瞧瞧外边光线,看着都近傍晚了。
  她随意理了理发辫,穿好衣裳,撑着身子踉踉跄跄地到门边,捂了捂仍旧发胀的脑袋开了门,从走廊看出去,院中连只鸟儿都没有,前方一片静谧,怎么回事?
  “张拓奕!”没人应。
  “霓儿?”无人回。
  “小六,小七!”根本没人搭理她。
  张拓奕呢?朱孝宁蹬蹬蹬下了阁楼,寻到张拓奕房中,推门进去便惊呆了。
  一群人,包括孟远,尽在他房中。小六和孟远就伏在桌上,张霓则窝于榻上,怀中抱着小七,睡得比死猪还死。
  而张拓奕倒在床上,似乎是不省人事,喝醉了?那也不至于一大伙人都守着他。
  朱孝宁疾步走到张拓奕床前,戳了戳他手臂,动也没动一下,便捂他口鼻。
  “宁姐姐!”张拓奕未醒,张霓先惊醒了。
  朱孝宁停止动作,回身一看,被张霓这么一叫,均醒了过来,除了张拓奕:“他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双11、双12神马的,真是个好日子啊!我是千手观音~==更新晚了,不好意思~╭(╯3╰)╮


☆、82急讯
  “大哥昨夜喝酒太高兴;摔池子里了,当时没事,只手臂撞到石块上,乌青了。可今儿个凌晨他正整马车呢,结果晕倒了,找大夫来一看;才知他竟发烧了,手臂也疼得不能动了。”
  “发烧了?”朱孝宁的心顿时揪了起来;探手去碰张拓奕额头,松了口气;“已经退了。”
  “宁姐姐,大哥病了,你们就过几日再启程吧。否则我大哥这样;路上病起来可就麻烦了。”张霓瞧着床上虚弱的张拓奕,含了泪。
  朱孝宁揉了揉眉心,她的心已似箭一般飞向了广西,可是张拓奕病了,她也不能不顾他的身子,无奈点头:“我看你们都累得很,先去休息吧,我守着他。”
  “不,忍冬,我看你酒劲未过,还是我们看着吧。”孟远拒绝了她,招呼小七从张霓身侧过来,“小七,你去厨房叫人准备醒酒汤,给冬姐姐喝。”
  “好。”小七搓了搓几欲合起来的眼皮,颠着小脚往外去了。
  “我也去。”小六紧紧地跟着小七,风也似地跑了。
  “小霓,你去休息会儿,这儿有我跟忍冬呢。”孟远见张霓眼睛一直紧张地眨着,扶了她的胳膊把她送到门口,附到她耳边说了一句。
  张霓的眼神越过孟远的肩膀,见朱孝宁直着身子立在床前,烦恼非常,她缩了缩脑袋:“我去了,你小心些。”
  “嗯,快去吧。”孟远宠溺一笑,看着她走远,回过身却皱了眉,“忍冬,你打算怎么办?”
  “大夫怎么说?”
  孟远却只重重地扣着桌案,咚咚咚就像敲在朱孝宁心头。
  “怎的,很严重?”朱孝宁心急如焚,一步踏到他面前。
  “大夫说起码得养一个月。”孟远狠狠心。
  “一个月?”朱孝宁大惊,“不就是摔到池子里撞着了手臂吗,竟要一个月?”
  “大夫说,张大哥身上有旧伤,都是以前打仗时留下的,平时没感觉,只这次落了水,又发了高热,就全都爆发出来了。他打仗时,都是伤筋动骨的,病都在体内埋着。昨日的事,不过是导火索,反正是很严重。”孟远说着,有些语无伦次,缓了一口气才继续说,“他这至少得养一个月才好,否则落下病根,待到哪日再发病可就治不好了。”
  朱孝宁越听越心惊,直到最后一句就像一只大锤在她耳边铿铿地捶了一下才醒过来:“我知道了,那就先养伤。去广西的事,暂且缓缓罢。”
  “好。”孟远将话都说完了,便沉默着,仔细揣摩朱孝宁的神色。
  朱孝宁也不语,探手掀开张拓奕的被子看了看,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身上也一股药味,直刺鼻端:“阿远,你也去休息吧,我看着他就好。”
  恰巧小六进来了,孟远端过他手上的醒酒汤递到朱孝宁面前:“那,先将醒酒汤喝了吧,你昨夜只一下就倒了,睡到这会儿才起来,定然头疼。”
  朱孝宁咕咚一口喝了干净。
  若不是为了留住她,他们也不会出此下策,让她伤心为难,孟远紧了紧拳头。即使皇长孙有难,即使事后她会怪他们,他们也绝不会让她去冒险。而且了缘说了,此次劫数本就是皇长孙自己的,不该由忍冬去承受。
  而且,她帮得他一次,不能帮一世。
  什么青鸾、无爪凤凰,在他这儿,就只有忍冬——忍冬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绝不允许她出意外。
  “阿远,你在想什么?”朱孝宁在张拓奕床边坐下,孟远却呆愣在一旁,迟迟未动,诧异问道。
  “没什么,我出去了。”孟远忙不迭埋着头关门退出。
  虽然张拓奕的烧是退了,可是昏迷直至第二日才醒,朱孝宁也在床前守了他一天一夜。
  经此,朱孝宁充分认识到了病情的严重性,不敢再让他动弹、拿外边的事情打搅他。
  孟远趁热打铁,一边劝说,皇长孙不是稚子,他应该自己面对所有好的坏的状况,学会处理身边的人和事。这种话,许多人都跟朱孝宁说过,可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
  此次张拓奕病了,她才深入思考过。或许,真的只有她放手,朱孝旻才能够真正成长。正因为如此,皇上才把他放到广西去,而不是南京。
  张拓奕就算是清醒了,也卧在床上,不提南京不提广西,不提皇上不提皇长孙。欺骗她,他是心虚的,可只要于她有益,他就是做恶人又何妨。
  一个月过去,张拓奕也装不下去了,声称病已好全。朱孝宁却再没说过去广西的事,反而日日与张霓几个玩耍,几乎忘了时间。
  一月复一月,直至七月下旬,京中传来了消息——皇上病了。
  朱孝宁已打定主意不去管朱孝旻的事,却不料皇上先病倒了。皇长孙在外,皇上难以主持朝政,彦王和晋王也只有这一次机会。无论他们任一人得逞,朱孝旻都只有死这一个下场。
  孝宁酒楼前,两匹马整装待发,朱孝宁与张拓奕再次启程,却不是去广西,而是要快马加鞭回南京。张拓奕和朱孝宁轻装出门,后边跟了一群送行的人。
  “宁姐姐,我与你一同回京。”
  张霓在高唐县玩了这么久,差不多已忘了南京,正月里那件事也淡去了。朱孝宁二人要走,即使她已接受了孟远,也是比不过大哥的,她便巴巴地扯住他们,泪水涟涟。
  “霓儿,你知道事情紧急,我们要骑马回京。可你不会骑马也不便骑马,我们不能带你。”张拓奕蹙着眉劝说,因着他早已决定将她留在这儿,语气生硬,委屈得张霓眼圈更红。
  “霓儿,待京中事情完毕,我们就回来找你。听话,嗯?”朱孝宁柔了声音,掰开她的手,翻身上马。
  “小霓,听你大哥和忍冬的话,别给他们添麻烦了。而且这儿有我,你不会寂寞的。”孟远半揽着张霓的腰,带她往后,给他们让出大道。
  张拓奕抹了一下鼻头,大喝一声,绝尘而去,朱孝宁随之跟上。
  皇上得病的事情被京中瞒住了,若不是如今孟远与钟知县打得火热,钟知县又有亲戚在京中为官,否则也传不到朱孝宁耳朵里。
  若论起来,皇上年纪刚近花甲,身子还硬朗得很,朱孝宁离开南京时看起来精气神比她还足,怎的就病了。是不是有人在其中作梗?只是这一点,朱孝宁无论如何打听不出来了,只能回京再想办法。
  而京中特意隐瞒了消息,就是不想让朱孝旻知道,以便占尽先机。
  幸而南京有两位王爷,即使晋王草包,也能拖一段时日,彦王没那么容易得逞。
  朱孝宁想到这一点,轻松许多。又在心中掐算着孟远替她送出去的信什么时候能到朱孝旻手上,到他手上又什么时候能回到南京。
  起码要一个月罢?
  她必须尽快赶回,至少给他拖一个月。
  同时,她也发了另一封信给秦王。秦王没有皇上旨意不能随意回京,但是孙子孙女回来看看皇爷爷是天经地义的。有他们在,也能给二王施加压力。
  朱孝宁放松了几个月,突然精神紧绷起来,又连夜赶路,身子便有些吃不消,脸庞以可见的速度瘦削下去。
  张拓奕看着极其心疼,可是他明白她心中的感受,只能替她将沿途事情都打点好,尽量快一点回到南京。
  只是,关于皇上为何发病的猜测,要不要告诉她呢?
  关乎朱孝旻,他们都知道,她却不知情,若明白了内里缘由,她会怨怪他们罢?
  张拓奕心里有事,脸色极其难看,但是朱孝宁一直没注意上。直到半个月后进了南京城,朱孝宁一只脚跨进行宫,才觉张拓奕不对劲,可又自我安慰,是她想多了。
  “张拓奕,你怎么了?是累的?我去换套衣裳就进宫面圣,你先回去休息吧。”
  张拓奕怔了一瞬,却跟着她进了行宫,看着有嬷嬷闻声而出,摒退她们:“孝宁,我有话与你说。”
  “什么?”
  “皇上的病,或许是因为皇长孙,被他气的。”
  “孝旻?”朱孝宁顿觉匪夷所思,先前孟远告诉她的皆是好消息,他在广西好好的,哪里会气着皇上。
  “是,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就是怕你担心,怕你着恼。”
  张拓奕一本正经,朱孝宁神色一僵,信了一大半,抿着唇一言未发。
  “了缘不是不告而别了吗?其实他不是跑了,是去广西了。”
  “他去广西做什么?”
  “为皇长孙渡劫,为你挡灾。”
  “什么?”朱孝宁身子一震。
  “你听我说完。”张拓奕左顾右盼,将她拉到水榭中坐下,“了缘大师早测算出今年六月,皇长孙有一大劫,且是血光之灾。若要化解也可以,就是亲近之人为他付出性命。”
  “也就是我或者皇爷爷才能救他?那他为何不告诉我?”朱孝宁腾地站起来。
  张拓奕急忙稳住她的肩膀:“就是怕你冲动不顾后果。了缘早跟你说过,他不会让你涉险,为了你更为了槿娘。所以他先一步去了广西,同时吩咐孟远拖住你,绝不能让你往那边去。”


☆、83回家
  “所以你就装病?所以孟远就日日劝说我;给我洗脑?”朱孝宁气得差点跳起来,粗着声音。
  “是,但是我们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因为我们都只要你好好的。”
  朱孝宁闭了闭眼,是,了缘没错;张拓奕没错,他们都没错;她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那孝旻呢?”
  “了缘大师想了个法子,让皇长孙娶魏紫为妻;让她成为亲近之人,让她挡了灾。”
  “我怎么半点没听说?孝旻娶了魏紫?”朱孝宁骇然,瞪大了眼。
  “其实皇长孙也不知内情;是了缘大师利用了魏紫的贪婪,让魏紫献身于皇长孙,魅惑皇长孙娶她。但是因为没有皇上的旨意,魏紫也未及笄,而且皇长孙也不敢在广西娶亲,若传出去会危及他的名声。所以,他们有了夫妻之实,已私定终身且住在了一起,却未公开。”
  “这……”朱孝宁惊呆了,失语。
  “孝宁……”
  “那魏紫替他挡灾了?”朱孝宁眼神呆滞,这些事简直是荒唐,但是她最关心的还是朱孝旻的安危。
  “今年六月初五,皇长孙会见下臣,突然一人从座上冲起,拔了匕首直刺他胸口。了缘大师那时也在场,推了魏紫一把,魏紫就替皇长孙挡了刀。”
  虽然朱孝宁不在现场,可那惊心动魄的场景如在眼前,捂了捂胸口,半晌才道:“她死了?”
  “没有。了缘大师说魏紫实是大富大贵之命,且与彦王有牵绊。只是因为你的介入,还有卓嘉辞的事,她先跟皇长孙见了面,所以选择了他。她大富大贵,皇长孙有难,吉大于凶,她即使替他挡灾也不会死。”
  若是了缘害死了人,朱孝宁就该愧疚了,幸好魏紫没死,松了口气:“那她怎么样了?”
  “她那时已有一个月身孕,刀子直直扎进了她肚子,孩子没了,她也……再也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这下场太惨,女人不能生子,不能为母,那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了,张拓奕话中不无遗憾。
  朱孝宁思忖良久,才将思绪理顺了。无论如何魏紫救了朱孝旻,她心里那一点怨恨渐消,反而对魏紫充满了谢意以及同情,长长地呼了口气:“那皇爷爷怎么气着了?”
  “我只是猜测。”张拓奕顿了片刻,“因为此事,皇长孙于魏紫有愧且感恩,许了魏紫正妻之位。没多久,他就求皇上赐婚,他要娶魏紫做皇长孙妃。”
  “魏紫是什么人,皇爷爷看得透透的,他怎么可能同意……”
  “是,于是两个人就犟上了。皇上对皇长孙期望之大,我们都晓得。他却忤逆皇上,可想而知,皇上会有多愤懑了。所以,我猜测皇上生病与皇长孙有关。再者,我怕你进宫说错话反惹皇上不快,冒着被你打骂受你冷脸的危险告诉了你。”
  朱孝宁确实气他们的隐瞒和欺骗,可是他们都是为了她好,况且了缘已替朱孝旻化解了。虽然结果仍旧棘手,却不再有生命之危,算是一大幸事。她缓缓摇头:“我不气你了。且待我换套衣裳进宫去拜见皇爷爷,若他只是气病的,我还可劝劝他。若是别的,我们还得从长计议。”
  “嗯,我送你去。”
  “你也先回去换套衣裳吧。”朱孝宁看看他又看看自己,“我也许久未沐浴了,唯恐熏着了皇爷爷,还得打扮好了去见他。这可要花大功夫了,你慢慢来。”
  “好,我一个时辰后来接你。”
  两个人合计好便分开了,准备进宫面圣。
  朱孝宁进宫时正是午时过后,金黄的琉璃瓦在夏末的阳光下闪耀着光芒,耀眼得刺人。宫殿的金顶和红门交相辉映,庄重而威严。石道两旁绿树成荫,飞檐上的盘龙金鳞金甲,似欲腾空飞去。
  “咦,孝宁姐姐来了?”
  朱孝宁才进宫门,就遇上了正从内出来的朱菡萏,一脸热络地贴了上来:“孝宁姐姐的身子可好全了?这都在行宫养了近半年了吧,上回父王本想去看看你,结果正碰上遭人刺杀的魏姑娘。情况紧急,没能见着你,真是遗憾。”
  “多谢菡萏妹妹关心。四叔那儿,我也得亲自去谢。不过眼下,我要先去看看皇爷爷。”
  “皇爷爷方睡去,孝宁姐姐还是别去打扰了,而且有我父王守着呢。”朱菡萏伸手拦住了她。
  “你……”朱孝宁下意识以为朱菡萏是故意阻拦她,彦王也不知在里边做什么,扬了声音。
  “孝宁姐姐这是做什么?妹妹不过是不让姐姐打搅皇爷爷安睡罢了,为何摆脸色?”
  “我要去见皇爷爷,你却阻拦,我还能高高兴兴地应是吗?”朱孝宁侧目怒瞪。
  “孝宁姐姐是以为妹妹做了什么坏事吗?”朱菡萏本来就是故意试探她,见此,更欲作怪引她愤懑。
  朱孝宁正着恼,见她如此,突然反应过来,她这表情太刻意,明显是勾她发怒,呵呵一笑:“妹妹小小年纪能做什么坏事,是姐姐太心急让你误会了。既然皇爷爷在休息,我便去庄妃娘娘宫中等。”她说完,转身就走。
  “孝宁公主。”朱孝宁脚才跨出一步,福全出来,喊住了她,“皇上传公主进去。”
  “是。”朱孝宁回过头,对着朱菡萏浅浅一笑,庆幸自己没着了她的道,随福全进殿。
  朱菡萏面上仍旧保持微笑,心里却气急,她竟回过神来了。她重重地扯着裙裾上的珍珠出气,没料到那珍珠上的串线经不得大力气,便断了。珍珠跳线,掉了一大片,裙裾便分外难看。朱菡萏越发愤恨,跺了跺脚便疾走回府。
  临进殿时,恰逢彦王告退,但二人只寒暄两句便错开了。不过朱孝宁还与他约定过几日去彦王府上拜访,同时,她也想看看李静芝是否安分。若要缠住彦王,李静芝是个值得利用的人。
  “孝宁,你来了。”福全掀了珠帘,放她进入,庄妃便迎了上来,笑意满满,朱孝宁倒是惊了一下。
  “庄妃娘娘也在这儿,孝宁方才还想去娘娘宫中拜见呢,可巧娘娘就在这儿了。”
  “我们二人有的是时间说话,你与皇上也许久未见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祖孙俩了。孝宁,晚上记得到本宫宫中用膳。”庄妃打量着朱孝宁的脸庞,暗暗感叹竟瘦了。
  朱孝宁从她眼中看出怜惜来,抿着唇笑笑:“是,孝宁一定去。”
  庄妃形态雍容,浅笑嫣然,命闲杂人等退出,自己也出去了。
  “皇爷爷。”朱孝宁缓步行至龙榻前,轻轻跪下,软软呼唤道。
  “你可回来了。”皇上未睁眼,探手碰到朱孝宁的手背,温热,只是比之前粗糙了些,也骨感了,好像是瘦了,滞了一下才将手收回去,“是真的回来了。”
  朱孝宁听见此话,眼泪盈满眶,埋在他床头,语带哭音:“皇爷爷,是孝宁不好,在外边玩得心都野了,竟不知皇爷爷病了。皇爷爷,您责罚我吧。”
  皇上听她哭,眼睛才撑开一道缝:“好孩子,皇爷爷巴不得你别回来了。”
  “皇爷爷……”朱孝宁大惊抬头,张口结舌。
  “可是皇爷爷又舍不得你,巴不得日日见着你。这几日,朕总梦见你死去的父王,太子温和知礼,与你三叔四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三叔是个草包却还自恃聪明,殊不知多少次都是身边的人替他背黑锅,朕给他擦屁股。”
  朱孝宁听他这么粗鲁的话都说出来了,真真是恨铁不成钢,扶他起来,拿了两个软枕给他靠着。不过皇上说的都是实在话,朱孝宁也想不出别的来替晋王开脱,咬唇不语,去桌边倒水,顺便抹了面上的泪痕。
  皇上坐直身子,喝口水缓了气息,继续道:“你四叔天生就不是温文尔雅的性子,甚至颇毒辣,在朕面前却一副好好先生模样,朕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至于你那个二叔,大智若愚,只是对朝堂之事无感,朕再怎么栽培也无用,所以干脆放他自由,让他到西安去,过他的小日子吧。看他儿女双全,悠哉乐哉的,朕心甚慰。”
  “几位皇叔是皇爷爷的儿子,是人中龙凤。只是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皇爷爷看着喜好不一也是应该的。但是他们都已是佼佼者,皇爷爷别忧心。”
  “朕不忧心,反而很高兴,毕竟已经比普通人家好了,而且没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来。”皇上摆摆手,哈哈一笑,“不过,孝宁你猜朕是怎么病的?”
  朱孝宁拧眉,难不成真的与孝旻有关?那孝旻真是罪过了。
  “皇爷爷身子骨硬朗,这不过是小病,过几日就好了。”朱孝宁轻声宽慰,略心虚。
  “孝宁。”皇上侧头,细细揣摩她的神色,看来她意识到了什么,收回了眼神,语带自嘲,“朕实在是没长眼啊,居然在一个小姑娘身上栽了跟头。”
  “皇爷爷是说魏紫?”朱孝宁脱口而出。
  “看来你真的知道了,你怎的不劝劝你弟弟?”
  “孝宁是今日才听说,不过皇爷爷真的是生孝旻的气才病倒的?”
  “只是其一,主因还是最近政务繁忙,实在太累了。不过正如你所说,只是小病,无碍的。吓着你了吧?”皇上说着,反倒开始安慰她,“瞧你,是连夜赶回来的吧,身上还有露水的味道呢,人也瘦了,好不容易养胖的又只剩骨头了。”
  朱孝宁噗嗤一笑,却又开始抹起了眼泪。许久未感受到长辈的关怀,她此刻分外感动,泪水根本止不住,笑起来也难看,索性埋在锦被上哭了个痛快。
  “瞧你,瞧你,都大姑娘了,还哭得跟黄河决堤似的,朕的衾被都给大水淹了。”


☆、84发现
  “皇爷爷;是孝宁不好,让皇爷爷笑话了。”朱孝宁拭去泪水,强作欢笑。
  皇上长叹一声,慢条斯理道:“孝宁很好,只可惜是个女儿家,若栽培了;定比你弟弟强。”
  “皇爷爷,孝宁听您的话;不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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