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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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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慌里慌张跑来,在皇宫之中也顾不上仪态,定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朱孝宁闻声,也将迈进门槛的前脚收了回来,转身盯着他们二人。
  “将军,公主,卓将军被杀了!”那小厮气喘吁吁地,只一句话却如平地惊雷。
  “到里边说。”朱孝宁怔了一下,冷着声音吩咐道,待几人进了院子,又眼神示意玉芊关紧院门,让玉芷在外边望风。
  “仔细说,卓将军怎么被杀的?是晋王?”朱孝宁见张拓奕已惊得不能言语,径自问道。
  “禀公主,今日一早,顺天府尹就去了一趟晋王府,说是抓住的纵火犯全都招了,就是晋王指使的。那犯人头脑清楚,纵火的前因后果讲得有条有理,白纸黑字画了押,即便是晋王也不能找出破绽来。但是晋王高声嚷嚷着,是有人要陷害于他,而且自恃皇族,怎么也不肯接受顺天府尹的质问。顺天府尹也不敢动他,便进宫请命。小的听闻,顺天府尹前脚刚走,晋王后脚就跟了出去,直冲卓将军府,要杀人问罪。”
  “晋王身边没有自卫队,他如何杀得了一个将军?”
  “确实如此,晋王吼叫着打了几个回合,连卓将军的衣袖也未碰到。但是晋王卑鄙,捉了卓夫人要挟于卓将军,卓夫人腹中已有将军的骨肉,才三个月不到,正是要静养保胎的时候,哪里经得这般惊吓。卓将军唯恐母子有恙,束手就擒。晋王就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供词,让他画押顶罪。那时围观的人不知有多少,都以为到此为止了,却不料晋王还不放过他,手起刀落。卓将军未防备,就……”小厮说着,满脸遗憾。
  “这……”朱孝宁瞬间失语,再看张拓奕,面色复杂,嘴唇抖动着,更说不出话来。
  “卓将军也真是可惜。”小厮不知内情,晃着脑袋叹道,“不过晋王杀气冲冲地闯进卓府时,一直在骂,说什么他们府上那把火就是为了他放的。说什么杀人灭口,结果只杀了个小姑娘,该死的却还好好地活着,甚至蹦到皇上跟前了。皇上疼爱公主,定然会为他们家将军讨回公道。卓将军一直未否认纵火的事,开始还想安抚他来着,也不知是真是假。可卓将军与他们将军向来交好,他怎么可能……”
  “闭嘴!”张拓奕沉着脸,喝住了他。
  “张拓奕……”朱孝宁顾不上避讳,紧紧握住了他的大手。
  “孝宁,他去去就回。”张拓奕掰开她的手指,迅速出了院子,只给朱孝宁留下了一个悲伤的背影。
  朱孝宁本想跟上去,仔细考虑了一番,还是罢了。只是经此一事,晋王还不知是何下场呢。
  不过,消息才传到宫内,晋王就已捧着他从卓嘉冲处要挟得来的供词跪到了皇上跟前。
  而最令朱孝宁吃惊的是,晋王竟将污水泼到了彦王头上——卓嘉冲是彦王的人,却潜伏在晋王身边。为了隐瞒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杀害张拓奕。彦王便助他杀人灭口以得到更多的支持,还将纵火之事栽赃给他。
  这是将大家当傻子呢。朱孝宁暗自嘲笑,只是再听到后边的话,她便笑不出来了,因为皇上认可了他呈上来的证词和供述,命锦衣卫前去抓捕彦王。
  这是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只为陷害彦王。
  朱孝宁坐不住,急欲知晓接下来的发展。奈何,锦衣卫前去后,却久久未归,时至当晚也未有更多消息传来。
  直到第二日一早,皇上那儿才有了消息。
  原来前几日,彦王就外出狩猎了,却不小心摔下了马,当夜就发起了高烧,脑子烧坏了,成了个傻子。
  这是比晋王更明显的哄人之语,没有百姓会相信。
  只是这些事,内里弯弯道道的,纠葛纷繁,百姓不信,皇上作出一番相信的样子来便好了。
  既然彦王都傻了,皇上就不追究他了,只派了两个太医去诊病,加上一小支锦衣卫看护——不管变傻是不是真的,这便是变相的软禁了。
  虽然说卓将军是该杀之人,但晋王任性妄为杀了人,还是受了惩罚。只那惩罚,与杀人之罪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照样逍遥得很。不过他身边的小人除了,皇上便不再担心他掀起什么风浪来,由得他去。况且有他陪衬,才显出朱孝旻的能干来。
  朝中听闻彦王“傻了”被圈禁,晋王草包越发无用,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懂得了上意。
  顺天府尹顺势盖棺定论——卓嘉冲与张拓奕因为一件小事反目成仇,利用彦王的信任,指使彦王的人杀人灭口,还栽赃给了晋王。晋王怒极攻心,上将军府理论,一言不合打闹起来,不慎杀了卓嘉冲。不过晋王在这之前以非常手段得了卓嘉冲的认罪供词,呈到圣上面前,自证清白。彦王畏罪,从马上落下,受惊发烧,成了傻子。至于结果,便如皇上旨意。
  不管百姓信与不信,皇上的旨意便是天。再大的言语风浪,在圣威之下也得归于平静。因此这事只沸沸扬扬闹了半个月,便随风逝去了,只偶尔有好事者提起,经过彦王府时,还能听到彦王胡言乱语,好像在跳大神呢。
  朱孝宁本来好不容易煽动李静芝与朱菡萏内讧,使得彦王府乌烟瘴气,才逼得彦王外出狩猎,不愿留在城内。同时,她也在城外安排了一些事儿,绝对令彦王再也翻不了身。却没想到晋王神来之笔,逼得彦王“摔成了傻子”。
  通过此事,朱孝宁则深刻明白到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后续安排全部无用了,反正京中两位王爷已不可能与朱孝旻争皇位。如此这般,她只需要等着朱孝旻在外历练完毕归来便好了。


☆、第87章 话别
  几日后;广西那边也终于传来了消息。
  朱孝旻的通信渠道确实被魏紫给控住了;就连先前发来请皇上赐婚的信都是假的。皇上听说后,顿时震怒;他竟被一个姑娘玩弄于股掌间,当即要以欺君之罪治她,就连魏昭德也不能轻饶——这回可算是光明正大的了。
  这半年多过去,朱孝宁相信朱孝旻已成长许多,只是身边人如此;必须得清除了。同时;她也修书一封送过去;让朱孝旻好好处理了。
  “孝宁;你来了。”皇上听得脚步声;头也未抬,只轻轻叹了口气。
  “皇爷爷,怎的了?”
  “魏紫和魏昭德闻风潜逃,至今杳无音信。”
  “他们逃了?”朱孝宁手上端的茶盏抖了一下。
  “嗯,朕派出去的人全无线索。这魏昭德大概在外多年,人脉挺广,躲藏的地儿也多。朕这些年防了很多人,唯独没防着他,还被他的表现所迷惑,竟让他辅助孝旻。所幸,你聪明,知晓和孝旻约定标记,否则孝旻没出什么大事,朕还真难知道。”
  “那皇爷爷是否要孝旻回来?”
  “暂且先看着吧。”皇上摆摆手,接过她呈上的清茶抿了一口,“不过,朕知晓孝旻并未蠢到真娶她为皇长孙妃,心中也算是宽慰。”
  “是了,只是他们终究有了夫妻之实的,孝旻心里定然不好受。”
  “魏紫她自己送上去的,无论何结果尽是自找的,何须介怀。嗯,经这么一件事,朕倒是想起来了。到明年正月,他可就十六周岁了,他也该娶亲了。”
  “皇爷爷有合适的人选吗?”朱孝宁见他面前的白玉瓶中花枝凌乱,挡住皇上的视线,赶紧上前理了理花枝。
  皇上沉吟片刻:“陈家的二姑娘不错。”
  “二姑娘?是谁?”
  “孝宁不是见过吗?据说你和她还有来往,就是救了孝旻的那位。”皇上捋了捋胡须,嫌弃她记性差。
  朱孝宁停住了动作:“那不是陈惜?她不是与邱家长子?”
  “孝宁,你这,可记差了。”皇上略为无语。
  “陈惜是二姑娘?她前头还有姐姐?”
  “是啊,她前头的姐姐和她均是嫡出,先前已议过亲的,是安徽的。可是对象突发意外,死了。她不能立即与他人议亲,便耽搁了。这回回了南京,邱家那个长子正好年纪也大了,与她倒相称。待陈家安顿下来,便开始议亲了,还是庄妃保的媒,你竟不知。”皇上瞧她确是不知,兴致满满地跟她唠叨着。
  “也就是说嫁给邱将军的是陈家大姑娘,陈家二姑娘还未议亲,就是陈惜?”
  “是啊。陈迪早知道朕的心意,他哪敢轻易给她议亲。”
  朱孝宁得了皇上确定的话语,心中突然一下子安定了:“先前他还在想陈惜竟要成亲了,该给孝旻找什么样的姑娘。这不,竟不是陈惜,是他想当然了。恰巧皇爷爷也有此意,那不如先替孝旻定下吧。”
  “嗯,没有比她更合适的姑娘了。等迟些日子,朕就赐婚,再着庄妃挑几个嬷嬷去教导礼仪,这事便就这么定下了。”皇上心底盘算来盘算去,乐呵呵地笑着。
  “不问过孝旻了?”
  “问他作何?难不成他还不满意?况且魏紫逃了,张霓死了,他还想要谁。”
  朱孝宁默了一瞬,含唇点头:“皇爷爷说得是。”
  “那傻小子今日跑哪儿去了?”
  朱孝宁身子微微一震:“皇爷爷说张将军?”
  “可不就是他。”
  “皇爷爷放过卓将军的遗孀,卓嘉辞自知惭愧,准备带着他们离京。张将军便去帮他们整理行装,好歹曾经也是那么要好的兄弟。”
  “嗯。”皇上眯了眯眼,“他是个心善的孩子,是卓嘉冲辜负了他。如今,卓家远离南京,朕眼不见心不烦,便不管他们了,只是以后别再捅娄子了。”
  “嗯,皇爷爷仁慈,他们定然感恩戴德,不会再惹麻烦。”
  “感恩戴德倒不必,朕不需要。不过,张霓可是在高唐县吧,他送他们去高唐县,合适吗?”
  朱孝宁惊讶地啊一声,扁了扁嘴:“原来皇爷爷全知道了,还问他。”
  “哼,朕什么事情不知道。就你们那些小动作,瞒得过朕的眼睛?”皇上朗声大笑。
  “是。”朱孝宁无言以对,敛眸。
  “可惜你孝期未到啊,你又和孝旻不一样。真想早早给你赐婚了,朕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皇爷爷?”朱孝宁大惊,他为何忽然说出这种话来,“皇爷爷龙体康健,福寿延绵,定然能看着孝宁出嫁的。”
  “呵呵。”皇上不置可否。
  皇上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突然的感慨,朱孝宁的脸色瞬间便白了,声音哽咽:“皇爷爷,你别吓他。”
  皇上见此,眉目慈祥,摆摆手,急忙安抚她:“朕吓你的,吓你的。朕还要看着孝旻娶妻,看着你出嫁呢。最好,你们赶紧给朕生个重孙来抱抱。”
  “嗤——”朱孝宁破涕为笑,“皇爷爷,您怎么恁般坏,竟吓唬孙女。”
  “也就你这傻丫头,这么不经吓。”皇上走动几步,安然躺在在榻上,“也就你这傻丫头,至今还陪在朕身边。也就你这傻丫头啊……”
  朱孝宁听着他声音渐轻,阖了眼,呼吸却粗重起来,上前一看,竟睡过去了。她忙吩咐宫女取了虎皮毯子,给皇上盖了,静静退下了。
  朱孝宁出了殿门,看了看天:“玉芷,他要出城,吩咐人备马车。”
  “公主要去送卓太医?”待得玉芷离去,玉芊才讶异问道。
  “总归朋友一场,他去送送他,顺便叮嘱他几句话。”
  玉芊不语,玉芷安排好了马车,已回来禀报了。
  朱孝宁吩咐车夫疾行,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城,正看见卓夫人踩着脚凳,在婢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卓嘉辞则正与张拓奕辞行,抱着拳,感激非常。
  “嘉辞哥哥!”朱孝宁掀了车帘,远远唤道。
  张拓奕先听见了声音,转头,提醒了卓嘉辞。
  卓嘉辞便朝这边看了过来,淡然一笑:“得公主相送,草民这一辈子也值了。”
  他竟还有闲心调侃自己,朱孝宁无奈扯扯嘴角,下了马车,将玉芷二人留下,提了裙摆上前:“嘉辞哥哥,你都准备好了?”
  “嗯,有张将军帮衬,自然都好。”
  “那你远去山东,路上要小心。卓夫人的身子才出了三个月,更要注意着。若非京城里人多口杂,流言蜚语颇多,他真想留了你们下来。”
  “多谢公主挂心。只是家兄如此,他们哪里还有脸待,只愿走得越早越好,离得越远越安心。至于家嫂,他会注意的,毕竟那是兄长留下的唯一血脉了。”
  “嘉辞哥哥,你非得这么生分吗?”朱孝宁听着他语气生疏,心头难受之极。
  卓嘉辞怔了怔,面色尴尬,语调平缓下来:“忍冬,他们可算是天差地别,他们不再是以前的他们了。”
  朱孝宁一听就来气,直甩袖子,扬了声音:“罢罢罢,你就这样吧。”
  “孝宁,别这样。”张拓奕急急安抚她,“你看,惊得弟妹又从车中出来了。”
  朱孝宁闻言瞧过去,果然卓夫人扶着腰,作势要下马车了:“卓夫人,他不过与嘉辞哥哥说几句话话,你好好坐着,别动了胎气。”
  “多谢公主关心,不过民妇哪儿有那么娇贵。只是小叔最近忙坏了,脾气也管不住,冲撞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怪罪于他。”
  “嫂子,你上马车吧,他与公主说。”卓嘉辞生怕吓着她,连声吩咐婢女扶住她。
  “他的女儿啊!女儿!”
  朱孝宁看着卓夫人又上去了,倏地听到有人从城内赶出来,远远地叫唤着,卓夫人瞬间便回了头,眼含泪花:“爹,娘……”
  来人正是卓夫人的爹娘,林尚书和林夫人。好不容易给女儿挑了乘龙快婿,却发生了这种事情。如今,女儿不得不离京,这一离去便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父母的心便吊着,即使之前告别过一回,今日还是忍不住前来相送。
  朱孝宁不忍打搅他们,避到一旁去了,张拓奕随她躲到林子里。
  卓嘉辞安抚了林家两老几句,也避了出来,与朱孝宁一处。
  “嘉辞哥哥,你此去山东,定会遇上霓儿,你可得帮着照顾些。”
  “他晓得。张大哥也与他说过了,他全记在心里呢,你放心。”
  朱孝宁点了点头,继续道:“这些他倒不担心,只是霓儿在高唐县,与孟远好上了。孟远你知道的罢?”
  “知道。”
  “孟远他知道霓儿曾经于你有意。他是个心细的人,平日里也大度,可他终究是个男人。其实,他对你很放心,只不放心霓儿。在霓儿心里,你就是个大哥哥,她是不会顾忌的。你与霓儿,该避讳时还得避讳。”
  “嗯。”
  “那他也就这两句话了,其他也无。而且高唐县便是他的故乡,以后若有机会,他定会回去的。”
  “那,后会有期。”卓嘉辞听着林氏夫妇与卓夫人话别完毕了,抱拳辞行。
  “后会有期。”朱孝宁与张拓奕便在林子里目送他们远去,直至林氏夫妇也回城了,二人才对视一眼,温情脉脉地笑了一下。
  “他觉着,嘉辞哥哥这一去,孟远定然会吃醋。”
  “吃醋便吃醋,正好他将霓儿吃得太死了,也让霓儿折腾他两回。”张拓奕幸灾乐祸,想象着那一幕便乐不可支。


☆、第88章 大婚
  便这般;日子悄无声息地过去;直至年底,朱孝旻可算是回来了。
  那一日;朱孝宁早早到城门口去接他,远远地便看见大队人马从官道上下来,直奔城门。
  朱孝旻也看见了她,朝她招了招手,快马加鞭赶了过来;翻身一跃至她面前:“姐姐。”
  “孝旻;你可回来了。”朱孝宁霎时热泪盈眶;“近一年过去;你长高了;也瘦了。”
  “姐姐,他们先回府吧,你瞧大家都看着呢。”朱孝旻语气有些生硬。
  朱孝宁见他大冬天的还热汗淋淋,急忙点头:“是他太着急了,他们先回宫。至于太子府,先前被烧了,不能住了。”
  “哦,他已听说了,只是方才嘴快,说岔了。”
  “嗯。”
  姐弟二人便一人骑马一人坐车一道回宫。
  只是朱孝宁在车上,却陷入了沉思。虽然他们才说了两句话,她却总觉得朱孝旻不一样了,不是表面上的,是心境。他和她,没有以往那般亲近了。
  不过朱孝旻在外这么久,又经历这么多事儿,心境变迁也是正常。待得姐弟俩相处一阵,定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朱孝宁暗暗安慰自己。
  回到宫中,朱孝旻倒比原先正常多了,与她也热络地说着话,然而更多的时候,他是陪伴在皇上身侧。
  皇上也一年未见他了,分外想念,甚至留他在德政殿过了好几晚。
  朱孝宁眼见着皇上高兴,朱孝旻争气,心中宽慰。想着朝前请求皇上立皇长孙为储,皇上虽然未应下,却未否决,大概就是在等他回来。大概明年初,她就能看到皇长孙坐上储君之位了。
  朱孝旻曾是个任性的少年,如今已长成一个能担当重任的男子汉,想必坐上那个位子之后会做得更好。
  “姐姐,你怎的又在发呆?”
  朱孝宁坐在暖阁中看书,却不料书都滑到脚边去了,她还未发觉,直到朱孝旻提醒她才回过神来:“孝旻怎的过来了?”
  朱孝旻摒退婢女,自顾自寻了一把椅子过来坐在她对面:“姐姐,皇爷爷说要给他赐婚。”
  “嗯,他知道。”
  “是陈家二姑娘,陈惜,你他都见过。”
  “陈惜是个好姑娘,与你正相称。”
  “姐姐,很喜欢陈惜吗?”朱孝旻一字一顿道。
  “孝旻为何这般模样?”朱孝旻的神情突然奇怪起来,朱孝宁惊得坐直了身子。
  “姐姐,霓儿究竟在哪儿?”朱孝旻突然面色狰狞,起身逼迫过来。
  “孝旻,霓儿已经死了。”朱孝宁吓得小脸惨白,身子后仰,避开他的压迫。
  “死了?不可能!”朱孝旻渐渐疯狂起来,“你先前去过一次山东,张拓奕陪你去的,霓儿不可能一个人待在南京。你一定把她带去了,你是不是把她藏在山东了?”
  “没有,霓儿已经死在火里了。就连张将军也萎靡了好一阵,你没听说吗?”
  “绝不可能!还是说,你把她扔在山东了?”朱孝旻大力吼着,甚至想要掐死她。
  “孝旻,霓儿真的已经死了!”
  “不可能,不可能!”朱孝旻的手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渐渐加重力道。
  朱孝宁未曾想到,长大了的朱孝旻力气如此之大,而且为了张霓竟要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可是她挣不开他,挣扎几下就不能反抗了。
  “公主,公主,醒醒。”
  朱孝宁眼前黑了一下,突然脖子上一松,喉咙里吸了一口冷气,便听到玉芷和玉芊在唤她。
  “公主,你这是魇着了?”
  朱孝宁缓缓睁眼,眼前便是玉芷二人担忧的模样,她们身后是她的房间,一应摆设都是宫中的模样。她已在这儿住了好几个月,相当熟悉。
  “瞧公主这满头大汗,惊魂未定的,定是魇着了。”玉芷扶着朱孝宁缓缓下床,语气轻柔,生怕惊着她。
  朱孝宁直到坐到梳妆镜前,才回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方才那个梦,太清晰了。她竟会做这种梦,她竟会梦见自己的弟弟杀她,就为了张霓。虽然先前朱孝旻在皇上赐婚时,神情不虞,却并未找过她。甚至自他回京起,再未提过张霓。
  “公主,你方才睡得沉,他们叫不醒你,时辰已错过不少。可皇长孙今日大婚,他们得赶紧的呢。”玉芊看她仍是神情呆滞,心急提醒道。
  “嗯,你们给他洗漱梳妆,看着点时辰,可千万别错过了。”
  是了,今日是朱孝旻大婚。如今已是二月中旬了,皇上早在一个月前就给朱孝旻和陈惜赐婚了,许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最近为了朱孝旻的婚事也忙了不少,累坏了才会做噩梦。
  玉芊呈上一杯暖茶:“公主的梦定然可怕之极,先喝杯茶压压惊吧。”
  朱孝宁喝了茶,心才定了些。半个时辰后,朱孝宁盛装打扮完毕,便往东宫去。
  这皇宫虽然有东宫,但是因为太子有自己的府邸,一直搁置。如今太子府烧了,皇上便把东宫赐给了朱孝旻。
  皇长孙大婚,宫中张灯结彩,喜字成双,一派吉祥。就连城墙四角的角楼上都挂满了百子铃,缠了红色绸带,喜庆满溢。
  陈惜此时刚装扮完毕,看着镜中的自己,内里一件粉红色里衣,外罩深红色华服,绣着欲飞的青鸾,袖子上缀着几朵牡丹花,长可曳地,雍容华贵。三千发丝尽束起,头顶压着凤冠,凤冠上的珍珠比龙眼还大,在满目的红色映衬下泛出了粉嫩的光晕。
  嫁给朱孝旻,她是欣喜的,只是她心里更多的是忐忑。她知道,论感情,她不如他与张霓深厚;论美貌,她不如魏紫魅惑。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魏紫犯了罪逃了,张霓死了,最终嫁给朱孝旻的是她。虽然她觉得她们二人极其可惜,她心头也非常惋惜,却又不免有些雀跃。
  她喜欢朱孝旻,很多人都知道了。即便是朱孝旻不喜欢她,她也不会介意。他们有一辈子,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让他对她产生感情,未必是爱情,便是夫妻之情也够了。毕竟长久一世的爱情并不多,更多的是牵绊至深不能拆分的夫妻之情。
  她不知道朱孝旻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后半句话,嬷嬷已经教导了她许久,她也用心学了许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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