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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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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知道朱孝旻会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丈夫,但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妻子。后半句话,嬷嬷已经教导了她许久,她也用心学了许多,她相信她能够做到。
  朱孝旻会坐到最高的位子上,她也会在他身侧陪着他,做最尊贵的女人,享最荣华的富贵,就因为她是皇上亲自挑选的皇长孙妃,百姓认可的皇长孙妃。
  “一拜天地。”
  “二拜君亲。”
  “夫妻交拜。”
  “礼成。”
  宫中的婚礼,说繁琐也烦得人心肝疼,但是只要照着程序,循着指示一步步做下去,去想些其他的事情,时间也过得飞快。方才她还是姑娘,这会儿就已是j□j了。
  陈惜透过盖头下边看到朱孝宁立于皇上身后,面色平静,眼底却慌张,但又有些欣慰。她们许久未见了,不过以后她便是她的大姑姐,会常见面的。这个姐姐,她很喜欢,她们以前就能相处得很好,以后会更好。只是她突然蹙起的眉头是为何?不过下一瞬,她便展开了。
  突然,福全站在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然后,她便知道了,为何朱孝宁会蹙眉又展开:皇上当着她的婚礼立储了。
  皇长孙成了皇太孙!
  朱孝旻的地位定了!
  在陈惜激动得无与伦比的时候,朱孝宁也震动了,她甚至未听清福全在说些什么,她只知道她这个做姐姐的算是圆满了,她可算是看到朱孝旻成为皇太孙了。以后,他地位稳固,不会有人再能够质疑他。
  婚礼完毕,皇上便自行回御书房去,由得大臣们把酒欢颜。
  朱孝宁看皇上面色不好看,似是累着了,跟朱孝旻交待了一句便跟了上去。
  皇上走着走着,步伐突然间慢了下来,福全赶紧扶住了他才未倒下。
  “皇爷爷,皇爷爷……”朱孝宁心急地追上去。
  皇上摆摆手,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无碍的。”
  “玉芊,去叫太医,快去!”
  “不必了。”皇上却强撑着直起身子又继续前进,“孝宁,你随朕来。”
  朱孝宁尽管忧心,却也不愿忤逆他的意思,颔首。
  进了御书房,皇上便将闲杂人等都留在了外头,只有福全随侍。
  “皇爷爷,还是叫太医吧。”朱孝宁见他越发伛偻,心急如焚。
  “不,你随朕来。”皇上再次拒绝了。
  朱孝宁看他意志坚定不能撼动,只能妥协,跟着他走到了御书房后头,站在书架面前:“皇爷爷要给孝宁看什么书吗?”
  “今日不要你看书,你只需把福全做的记住便好。”皇上呵呵一笑,看了福全一眼。
  福全便站到书架旁,取了四书在地上摊了一遍,又在离书架四本书远处将五经叠了起来:“公主,你记好,是这四书的长度,五经的高度,位子在这儿。”
  “什么?”
  “这儿有个机关,是先前文成公替皇上选址时就设计的机关,极其巧妙且精细。若不知道内里奥妙,谁都打不开。公主需得记好了,是距离书架四书的长度,是距离地面五经的高度。这儿,用手指敲一下,大概是磕鸡蛋的力度。”福全说完,轻轻地敲了一下,朱孝宁面前的书架便轻轻地朝外边弹了出来,背后约有一尺宽可供人走过。
  “孝宁,将这记住了,就随福全去走一走。皇爷爷有些累,休息会儿,其余的福全会告诉你的。”皇上不容朱孝宁说半句便躺到一旁的榻上合了眼。
  朱孝宁虽然不知皇上究竟意欲何为,但她知道皇上定是为她好,眼中氤氲起水雾。
  “公主,都记住了吧,随老奴去走一趟吧。”福全递了一根蜡烛给她,自己也执一根,“里边暗且潮湿,见光度不远,可得走好了。”
  朱孝宁点头,随他走了一遍地道。
  到了地道深处,朱孝宁终是忍不住:“福全公公,皇爷爷的身子到底如何了?”
  “公主,不是老奴不肯告诉你,实在是皇上,他不愿他人知道……”福全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是皇爷爷如今这样,你觉得还瞒得住吗?不若你告诉了他,好想对策。”
  “太医已经寻尽良方,只能压制,不能根治啊。可自二月起,压都压不住了。”福全低头,抹了抹眼角,“皇上也是个倔强好胜的人,他一生未生过大病,就连当初打仗受伤都是随便包扎一下。哪想到,铁打般的人,如今要受这种苦痛。”


☆、第89章 薨逝
  朱孝宁随着福全走了一趟;找到出口处便回来了。她知道皇宫建造时定是建了逃生密道的;只是她从未想到地道如此简陋,若非进地道时的机关极其隐蔽且要求精确性;而地道中也多曲折,极易迷路,否则她绝不会相信这便是传说中的地道。不过用福全的话来说,这是方便人逃跑时以最快的方法毁灭地道,防止阻击。
  不过最令她惊讶的是;地道的出口不在南京城;而是在五里之外的一个小镇子;守出口的便是温家的人;至今还在以极其隐蔽的方式慢慢修缮密道。
  温家老爷只在朝中任个闲差;平日里神神叨叨的,古怪之极,因此没什么友人。就连温老夫人也是个怪异的火爆脾气的人,偏偏还不怎的看得起人,跟外边的人也少有来往。
  朱孝宁想起来,她初见温夫人时,态度确实说不上好。若不是温镶提醒,她恐怕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他们家如此,却总能在朝中占一席之地,逢年过节赏赐时,皇上也绝不会忘了温家。可谓贡献与奖赏不对等。但是皇上总是赏得理所应当,他们也收的心安理得。
  就因为他们是皇上的守护者,是皇宫最后一道防线。
  温家与朝中有关系,她是知道的,只未曾想是这般隐秘的关系,而且直接听命于皇上。难怪温镶浑身都充满了古怪,因为他本就是从一个古怪的家族中出来的。
  这样一个古怪的家族,为皇上守着密道出口,算是秘辛。皇上却将地道的机关、位置、过往由来皆告诉了她,这是为何?
  然而福全的嘴巴太紧,朱孝宁一路撬过来都未成功,不过她本也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继续磨着福全,软硬兼施。
  “公主,皇上的病,你便也别再问了,老奴不会说的。”奈何福全就是不说,在朱孝宁软磨硬泡了半个时辰后,她又回到了入口,只得认输。
  福全在推门时顿了片刻,叹道:“公主,皇上的病,本也不是什么大病,是常年累月累的。不过,皇上恐怕时日无多。这么多子孙中,他最疼你,眼看着你和皇长孙渐渐疏远,生怕你有事,才给你留条退路。只不过,你需记得,他如今是皇太孙了,以后便是皇上。万事,以他为重。而他,万事以社稷为重,亲情友情男女之情皆可抛。”
  朱孝宁怔住,思忖良久,终是抿了抿唇,应下了。
  “老奴知晓公主冰雪聪明,许多话无需老奴交待也懂得。只是老奴这人,最是啰嗦,所以多说几句废话。公主,可别嫌弃别怨怪。”
  “福全公公在皇爷爷身边的日子比孝宁长多了,眼光是真真好,第一次见陈惜时就知道她非凡,如今她贵为皇太孙妃,将来也会成为一国之母,母仪天下。福全公公说的话也是金玉良言,孝宁只有叹服的份儿,哪里会怨怪。而且孝宁巴不得公公多说几句,敲醒他这越发糊涂的脑袋。”
  “公主并非糊涂,只是许多事情有人故意混淆罢了。”福全说着,突然噤了声。
  朱孝宁心想果然将话套了一半出来,趁胜追击:“皇爷爷是不是瞒着他许多事,孝旻如今这般对他,也是他造成的对不对?”
  福全脸色渐渐难看起来,又是一声长叹:“公主,皇上对你够好了。况且你亦明白,皇太孙极其依赖你这姐姐,只有失去了姐姐这依靠,他才能真正靠自己。如今,不是挺好吗?”
  朱孝宁惨然一笑:“其实魏紫的事儿,是皇爷爷算计好的,对不对?他故意在魏紫前去行宫探病时派了杀手去,还故意放过了她,传出谣言,说他见死不救,让魏紫更恨他。魏紫到了广西,以她的能耐,绝对能颠倒黑白,说动孝旻。即使孝旻开始时还信他,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他心里便会倾向于相信魏紫。至于后来的魏紫献身,定然也是皇爷爷安排好的,以温家跟皇爷爷的关系,温镶绝不可能私自行动。且魏紫虽然胆大,却绝不敢请封皇长孙妃的。后来,魏紫逃了,杳无音信,事实上皇爷爷散布了许多消息说他他控住了她。虽然他没这能耐,可他人以为他有。孝旻是个心善的,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况且他还与魏紫过了那么久。初时,他许还恨她,到后来,他恨的绝对是他!还有霓儿的事,以孝旻的性子,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来质问他。他一直等着,可他一直没来。若非他早知道了内里猫腻,他绝忍不住!”
  “公主……”福全也不知皇上是怎么露了那么多破绽的,竟全让她给猜出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朱孝宁见他欲言又止,便知猜中了,泪流满面:“事实上,皇爷爷最疼的还是孝旻,最爱的还是他的江山,所以他不惜利用他,不惜剥夺孝旻最后一个可亲近的人。所以,他会送他免死金牌,所以,他会告诉他这地道。因为,父亲曾经恳求他照顾好他,他心有不安!他要给他留一条退路!”
  “公主……”福全公公喝了一声,忽然密道外一阵挥杯推盏声,桌子也倒了,疾步奔出,“不好,皇上的病犯了。”
  “什么?”朱孝宁虽然恨皇上使计,破坏她和朱孝旻的感情,可突然听闻皇上病犯了,她也惊呆了。
  “皇上!皇上!”
  这是……
  福全哭得一声比一声响,朱孝宁神情呆愣,不由自主地走了出去,密道的门自动关上了。
  “皇上!皇上!皇上!”福全的哭吼已引来了守在外的侍卫,立即便有人去通知朱孝旻和一干大臣了。
  朱孝宁便站在一丈远处,看他胸前水渍斑驳,身旁茶盏碎裂,眉目紧皱,双唇微张,似乎只是睡了过去。可是他再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了,手脚也不会动了,他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了,耳朵再也听不到了,他再也不会算计她,也不会宠溺地叫她一声孝宁了。
  “皇爷爷……”朱孝旻还是一身大红的喜服,身后跟着管自揭了红盖头的陈惜。进屋便只见福全抱着皇上躺在地上,朱孝宁傻站在一旁,哭成了个泪人,却什么也说不出。
  朱孝宁看到朱孝旻进来,嘴巴张合一下,却烧得疼痛入骨,发不出任何声音。
  朱孝旻却不再看她一眼,径自走到皇上身边,将他抱了起来,放到榻上,扑通一声跪下。身后的人也黑压压跪了一片,不知是谁发出了第一声哭泣,接着便是哭声一片。
  群臣恸哭,一时间山河变色,刚刚还晴好的天下起了暴雨,外间乌漆如坠黑洞。
  张拓奕也是随了群臣来的,见大家都跪下了,朱孝宁却站立不动,呆愣着,似是成了木头人,轻轻唤她一声:“孝宁。”
  朱孝宁微微动了下,想侧头去看声音传来的方向,却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自从皇上驾崩后,朱孝宁便病了一个多月,就连朱孝旻的登基大典,她也没能参加。但是那对于她来说,这都毫无意义。期间,只有张拓奕和陈惜来看过她几次,但每次都失望而归。
  她现在就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听,光睁着眼睛透过窗缝看外边的毛毛细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真真是无私。可她真想做那日的暴雨,将一切的一切都洗刷掉,将一切的一切都掩盖掉。
  皇上的算计,她早就意识到了,可就是不愿去深想。
  皇上派出的杀手哪能那般容易被人打败,还让彦王把人救走,还恰恰传出了于她不利,于他有益的传闻。彦王这不是找死吗?可是皇上之后也未过问彦王此事。说明那些风言风语,都是皇上默许的。
  还有温镶算计魏紫的事儿,她一直不确定。可通过地道,她知晓了温家和皇家的关系,她便知,魏紫之事也绝无如此简单。那些平安信,不过是不愿让她干预朱孝旻,不让她察觉到异样。只是,皇上也未想到,她和朱孝旻之间约定了秘密记号。那请封皇长孙妃的信,便更可笑了。皇上将她骗回来,好迷惑朱孝旻,竟找了生病的由头,还混淆视听,使人以为是二王害的。可是,这有什么好迷惑朱孝旻的呢。为了让他明白,姐姐是靠不住的,根本没为他做任何事。即使在京中,她也算计着他身边的人,就因为魏紫曾顶撞了她两句。
  魏紫是颗棋子,她未必不是棋子。而如今,她才明白,她是逼得朱孝旻成长的最后一颗棋子。只是这拔苗助长的方式,朱孝旻不知会长成何样。
  至于张霓,皇上或许没插手,可绝对有利用她。朱孝旻对张霓的执念由来已久,哪儿那么容易放弃。可自他回来起,他便一次也未提过张霓。说明,皇上早提醒过他了。
  只是,她不知道,朱孝旻是当她已经死了,还是活着。
  玉芊见她日日清瘦,想起外间的传闻,也不知该如何跟她说。
  朱孝宁看着她欲言又止,日日都是这模样,终于有了些微兴趣:“玉芊,发生何事了?”


☆、第90章 决意
  “公主。”玉芊心急地揪了揪额发;“皇后来了几回;都是哭着来哭着走的。你可知是为何?”
  朱孝宁自然知道陈惜来过,可她无心去管朱孝旻后宫之事;所以她哭,她就由着她哭,当听不见。而如今,玉芊又重提了,她心头涌起一股愧疚之情。想当初;她还极力撮合陈惜与朱孝旻;可眼下……
  玉芊见她神情微动;壮着胆子继续道:“皇上登基一个月了;日日忙于朝政;从未进过皇后宫中。反而还派了许多人去山东……”
  朱孝宁猛得侧头:“他派人去山东做什么?”
  “听说是找张姑娘。”玉芊是知道内情的,可她唯恐隔墙之耳难防,急忙道,“可张姑娘不是葬身大火了吗,当初张将军抱着她的遗体哭天喊地了一天一夜,全南京城的百姓都看见了。但是坊间也有传闻说,张姑娘清白不保,张将军为了让她过上安稳日子,就送到山东去嫁人了。还故意放了把火,造成张姑娘已死的假象,好让她隐姓埋名,重新做人。”
  “真真是,荒唐!”朱孝宁坐起身,恨恨地敲了一下床。
  “公主,有人说,在山东高唐县看到张姑娘了。皇上派去的人也确实带了一个回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张姑娘。”
  “什么?”朱孝宁惊得差点从床沿滑到地上去。
  “听说带回来的那位姑娘很快便到京了,算算日子,便就是今日了。”
  “孝旻……”朱孝宁自朱孝旻登基起还未见过他,也未行过大礼,甚至口头上的称呼也未能改过来,幸而脑中警醒,立马改口,“皇后在何处?”
  “皇后也无能为力,她又不得宠爱,在皇上面前根本说不上话。”玉芊说着,低下了头。
  朱孝宁心想,若是张霓被带了回来,找陈惜也无用,找张拓奕也无用,缓缓从地上站起,终于离开了躺了一个多月的床。
  “公主,奴婢伺候你更衣。”玉芊忙服侍她穿上宫衣,唯恐她着凉。
  “玉芷呢?”直至朱孝宁梳妆完毕,她才想起来,她似乎许久未见玉芷了。
  玉芊一听,眼泪便掉下来了。
  “怎的了?”
  “公主,玉芷已经死了。”
  “死了?”朱孝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玉芷只比她大三岁,如今才十九,她却死了?
  “皇上登基后,便要先皇的未生育的妃子殉葬。其中一个恰是玉芷的远房表姐,四岁时同玉芷一起进宫的。后来,她表姐有造化,做了昭仪,却从未被宠幸过,只在皇宫中虚度了十五六年光阴。玉芷不忍她殉葬,便设法带她出去,还借了公主的名头。可后来,有人告密,被皇上知道了,当场便射杀了。”玉芊一边哭一边说,眼泪如决堤一般,“可怜玉芷,为这皇宫贡献了十五年的美好时光,一个女子最好的时光都耗在这儿了。庄妃娘娘甚至还给她备了份嫁妆,准备待明年就给她择个人许出去了。却不料,她就这么死了……”
  朱孝宁的手颤抖起来,她从未想过,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竟然死在朱孝旻手上。
  “庄妃娘娘呢?”
  “庄妃娘娘去为皇上守陵了。”
  “庄妃娘娘可是育有一位公主的,皇上竟让她守陵?”
  “是庄妃自请去的。”
  “庄妃是多么豁达的人,定不会,定不会……”朱孝宁突然想起来,庄妃也曾在暗地里帮过朱孝旻许多,知道许多内情。她这是避免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离开,安安静静地再也不说话才是最好的结果。
  他确实是变了。可是福全说的没错,如今他最重要的便是社稷,其他一切皆可抛,包括她。
  但是,若张霓被他抓住了呢。不是张霓最好,如果是她,她该怎么办?
  即使朱孝旻会对她下手,她也得救了张霓出来,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可知张将军在哪儿?”朱孝宁也许久未见张拓奕了,因着她心如死灰,将他也忘了个干净。此刻想来,真真是不该。
  “张将军被派到广西剿匪去了。”
  “剿匪?先前不是灭干净了吗?”
  “是魏昭德,他跟广西残匪联合,自立山头成了匪贼头目。”
  “魏紫呢?”
  “魏紫好好的,啥事也没有。”
  “张拓奕去了多久了?”
  “近半个月了。”
  “意思便是说,他短期内回不来。”
  “是。”
  “彦王处可有动静?”
  “皇上日前去看过他,彦王抱着皇上直喊爹呢。皇上笑笑,便回来了。”
  “晋王呢?”
  “晋王照旧做他的……”玉芊做了个“酒囊饭袋”的嘴型。
  在朱孝宁这儿,确实不必避讳这些了,颔首:“那秦王?”
  “秦王回来奔丧的,国丧完毕便回去了,只带了长安郡主。她想见你的,可秦王不让,便回去了。”
  “嗯。”去岁时,朱孝宁曾修书一封,让朱长安兄妹进京看望皇爷爷。后来皇上无事,她又写了信去,在半道上就阻住了他们。
  皇上驾崩,他们倒是进京了,她与他们却还是未见着。说起来,这一个月,她浑浑噩噩的,见了几个人,却谁也没记到心上。此刻,她心头一片模糊。
  朱孝宁按了按额头:“你去探一探,皇上令人带回来的究竟是谁?”
  “是。”玉芊领命而去。
  朱孝宁在房中坐了片刻,取出纸笔,磨墨,写字,画画。藏头诗,诗中迷,横一笔,竖一笔——这是她能为朱孝旻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待朱孝宁画完,玉芊也回来了。
  “公主,确是张姑娘……”玉芊的表情简直难以言喻。
  “她如何了?”
  “她正跟皇上闹着呢,而且她跟皇上说,她要见你。”


☆、第91章 正文完结
  朱孝宁毫不意外;“皇上不答应吧;”
  “是。”
  “皇上和霓儿在哪儿,”
  “在皇上殿中。”
  玉芊话音才落;突然殿外窸窸窣窣地发出了一阵裙摆曳地的声儿。
  “是皇后来了,”玉芊侧耳倾听。
  朱孝宁不语,下一瞬便有人进来通报,“公主,菡萏郡主来了。”
  “朱菡萏;她来做什么;”
  玉芊支吾着;低头禀道;“公主;自从安达蒙去岁夺得王位后,将瓦剌打了下来,就开始觊觎我朝,在半个月时间里打下了两个城池。可我朝能用的将士虽多,对鞑靼边境了解的却是不多,张将军又去广西剿匪了,远水灭不了近火。安达蒙大汗便说,那好,不打,我们两国联姻,世代交好。”
  “他求联姻菡萏郡主?”朱孝宁显然不信,下一瞬她便自己将自己惊到了,“是我?”
  “是。”
  “皇上答应了?”
  “未曾应,后来菡萏郡主……”
  “是我,自请联姻,安达蒙也答应了。”朱菡萏顺着玉芊的声儿接了过去。
  事到如今,朱孝宁也无需装了,呵呵一笑:“那祝贺菡萏妹妹了。”
  “多谢孝宁姐姐。”
  如今彦王被软禁,朱菡萏不得不采取行动,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联姻虽然不甘心,但总好过圈养在这南京城,连猪也不如。而且,跟安达蒙联姻,她便是名正言顺的王后,今后得意多多。
  朱孝宁看她神色复杂,却强作欢笑,纤手一指,让她坐下品茶:“菡萏妹妹今日来,是有话要说吧?”
  朱菡萏颔首,杏眼一横,玉芊等人便退出去了。
  “孝宁姐姐,我今日来,确实有几句话要告诉姐姐。”
  “那菡萏妹妹说着,姐姐洗耳恭听。”
  朱菡萏笑容更大,却渐渐邪魅起来:“孝宁姐姐,皇上不让你去联姻,你是当他怜恤你吧?”
  “绝不是!”朱菡萏未等她答,便扬声否认了,“我早知你们姐弟二人有隙,皇上恨你恨得牙痒痒的。因此,皇上要留着你,慢慢折磨你,让你也感受一下失去爱人之痛。今日,我还听说张姑娘被找了回来。她远离南京,躲到山东,正是姐姐的意思,还不肯遂皇上的愿,做她的贵妃,皇上更是厌恶你。你便等着吧!”
  朱孝宁听得一句“失去爱人之痛”,霎时想到了在外剿匪的张拓奕,脸色白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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