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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卸甲归公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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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拓奕摸了摸鼻子,越发尴尬。
“张拓奕,你真的是武将?”
张拓奕正回到自己位子上,方才还束手束脚的,一听这话,咚一声坐了下去:他居然被公主鄙视了。
“噗——”朱孝宁发现逗逗他确实挺好玩,扑哧一笑。
张拓奕对于自己能够把朱孝宁逗笑,很是开心,咧着嘴也笑了。
“我私下里就不称你为将军,那你也不必称呼我为公主了。”
“那怎么成?君臣有别……”
“张拓奕,你为什么想让我叫你名字,不就是想更加亲近吗?而且霓儿与孝旻关系极好,我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进一层,实在不必公主公主的,反而生分。”
张拓奕听到她一句“关系更进一层”,懵了一瞬,才知道她在说什么:“公主……”
“叫我孝宁吧,或者忍冬也行。”朱孝宁打算跟他套套话,看看他对张霓和朱孝旻的事是什么想法,眯着眼笑道。
张拓奕觉得自己似是被蛊惑了一般,下一刻,嘴巴就不听使唤地轻轻叫了她一声“忍冬”。
“孝旻很喜欢霓儿,想必你也看出来了。”
“微臣,我没看出来。”张拓奕很是羞愧,他与朱孝旻相处那么多年,竟未看出他对自己妹妹的心思。
“没看出来也无妨,孝旻也不是个把心事写在脸上的人。不过霓儿明年就及笄了,孝旻还得等几年成年,所以……”
“公主……”张拓奕突然打断她的话,为难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忍冬,霓儿她,对皇长孙,恐怕没那方面的心思。”
“为什么?他们不是青梅竹马吗?”这下轮到朱孝宁震惊了。
“青梅竹马是不错,感情也比旁人更深厚,只是霓儿她……她好像有心上人了。”
“是谁?”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看得出来,不是皇长孙。”
“这……”
“忍冬,你不必心急,或许是我看错了,待我回去问清楚。”
“好罢。”朱孝宁完全没想到竟会这样,若是张霓另有心上人,那么她该怎么做?孝旻会伤心的吧?
朱孝宁想着朱孝旻的事,晚间学马也没什么兴致。
张拓奕看出来她心不在焉的,就劝她回府,二人便早早回去了。
围场位于京城的北郊,山林蓊郁,溪水潺潺,还保持着远古的自然风光。外围配备有跑马场、住宿的帐篷包、瞭望塔、百花园等。
因着朱孝宁姐弟俩和黄识、方子孺两位先生均不会骑射,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情去的。
朱孝宁到围场的时候,彦王已经在帐篷里等了好一会儿了,四人到帐外就已看到一干人等均已上马等候。
“五哥,快来,就等你了!”那厢,邱翎扬着手扯着嗓子招呼道。
张拓奕对朱孝宁等一抱拳,便策马过去与兄弟们在一块儿了。
朱孝宁在门口站了片刻,替朱孝旻理了理衣领,才入内见彦王,黄识与方子孺则留在外头。
“孝宁、孝旻见过四叔。”朱孝宁微一欠身,朱孝旻则是弓了弓身子。
“呀,都这么大了。”朱棠忙从榻上站起,上前扶住他们的手,眼神却一直在朱孝宁身上逡巡,“孝宁怎么没穿四叔送的骑装,不喜欢?”
“不,非常喜欢,因此昨日就穿去骑马了,结果流了一身臭汗,今日只能换了,还望四叔不要介意。”
“孝宁喜欢就好,什么时候穿都一样。”朱棠放开他们的手,吩咐人看茶,还让一个婢女送了一个楠木匣子给她。
朱孝宁令玉芊收好,谢过朱棠,便无话了。
朱棠一直在打量朱孝宁,同时,朱孝宁也神情淡淡地注视着他。
朱棠如今才三十出头,肩宽腰窄,腿长身高,长相俊伟,浓眉鹰钩,双目炯炯有神,气度深沉不外放,可见是个足智多谋且稳重的人,
“孝宁与孝旻竟很是相像,特别是今日还穿了同一种颜色的骑装。”
朱孝宁浅浅一笑:“四叔眼光好,知道靛青色适合孝旻,恰好孝宁也喜欢靛青色,便吩咐人准备了一套差不多的。如今穿来,倒被四叔笑话了。”
朱棠忙摆手:“哪里是笑话,孝宁可是四叔见过的最美丽的姑娘了。可惜孝宁是公主,不然待得孝期一过,弄个抛绣球招亲,定然会轰动整个南京城。”
“四叔还说没有笑话孝宁,这不是拿着孝宁做消遣嘛?”朱孝宁撅了撅嘴。
突然,帐外进来了一个莽汉,朝彦王一拱手,便上前耳语了一番。
朱棠点头应下,才转向朱孝宁:“时辰到了,该开围场狩猎了。听说父皇昨日临时加了一只白虎,待得四叔打来给孝宁做及笄礼物。本王已准备了你们的帐篷,还请了个戏班子在外演皮影戏,你们要休憩还是娱乐,自己安排。”
“多谢四叔。”朱孝宁谢过,一边目送他出去。
朱孝宁对狩猎还是充满好奇的,待得彦王走远后,她便挑了高处,站在上面看队伍集结状况。
彦王自有一支卫队,朝中武将结队的结队,不结队的单打独斗也可。
张拓奕自然是跟卓嘉冲、邱翎在一块儿,远远的,他还回头朝这边望了一眼,不料正好看到一袭劲装的朱孝宁,心里一惊,手里的弓差点没脱了手去。
“五哥,怎么心不在焉的,小心又拿个第五,那你这辈子都是老五了。”邱翎拍着他的肩打趣道。
平日里,张拓奕定然会狠狠地擂他一拳,让他等着瞧,可今日却安安静静地,只盯着后方看。
邱翎顺着他的眼神看去,心下了然:“五哥,你还真喜欢上孝宁公主了,啊?”
“别胡说……”张拓奕欲盖弥彰,略微压了压下巴。
“耳朵都红了,还说没有。”邱翎扯扯他的大耳朵。
“邱八,小心我揍你!”张拓奕被逼急了,伸手就擂他。
邱翎连忙捂住他的拳头,讨饶道:“哎哟,我的好五哥,我不说还不行了吗?”
“哼——”
一旁的卓嘉冲则若有所思地盯了朱孝宁一眼,一言未发。
“彦王,咱们出发吧!”
“好,第一关,先赛赛谁第一个到围场,先到者本王有重赏,出发!”
大家听彦王这么说之后,便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双腿一夹马腹,跟箭一般射了出去。
朱孝宁发现彦王的队伍虽然混乱,但是进退有序。武将们也不甘示弱,相互配合,一时间场面很是热闹。
不过,她只看了半盏茶时间,大家就已经跑远,正好帐篷已铺设完毕,戏台子也备好了,朱孝宁便携朱孝旻一同去看皮影戏。
作者有话要说: 蓝后,谢谢西瓜、偶尔、墨色无疆、温故而知新、海棠花的地雷、手榴弹、火箭炮,因为那个目录实在太长,就不复制了,哈哈,谢谢,大么么~╭(╯3╰)╮
话说,今天是土豪们什么节日么,约好了一起来?
☆、扑倒
皮影戏又称灯影戏,是指将人物剪影在灯光照射下隔着亮布进行表演,因其惟妙惟肖,曲调通俗,极得百姓喜欢。
朱孝宁却不甚喜欢,因为皮影戏更是一种傀儡之戏,全由背后的人操纵。无论是史传的还是杜撰的故事,都不是故事本身,而是表演的人的理解,实难打动人心。因此看些无厘头的逗个趣也就罢了,让她如普通人般看得如痴如醉实在是难事。
朱孝宁歪过头看了看朱孝旻,他听不得这些吵吵闹闹的玩意,眉间已显不耐烦之色。但是方子孺看起来非常喜欢这皮影戏,甚至还和着曲子轻轻地唱了出来,黄识本对他也有些偏见,这会儿更是毫不掩饰地表露出了厌恶。
“方大人,这皮影戏如何?”
方子孺听得朱孝宁的声音,忙转身拱手道:“微臣觉得很不错。”
“是吗?”朱孝宁微微扬了声音。
方子孺一听便觉不对劲,仔细一想,便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霎时满面皆是赧然之色,解释道:“公主,微臣不是沉湎于声色,只是这皮影戏来自浙江,浙江是微臣的故乡。虽然许多地方都有皮影戏,京城也常有。但微臣很久没听过浙江的皮影戏了,今次一听,便忘了分寸。”
“原来如此。”朱孝宁点点头。
“老师既喜欢,便再听会儿,我有些头疼,就先回了。”朱孝旻听了他的解释,按了按额头道。
“微臣同皇长孙一道回去。”黄识随之站起。
“那我与方大人再坐会儿罢。”朱孝宁对这皮影戏没兴趣,本也想走了,可是看方子孺一脸尴尬,缓缓道。
方子孺点点头,眼底尽是感激之色。
朱孝宁叮嘱了朱孝旻几句才安心放他走了,吩咐方子孺靠近一个位置,轻轻道:“方大人,你觉得彦王如何?”
方子孺虽然知道朱孝旻把彦王当做对手,可从未这般直白地问过他对彦王的想法。而且因为一件事情,他心中一直敲着鼓,此刻,朱孝宁突然提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该怎么办?
朱孝宁见他沉默,表情淡淡,别过了脸去,冷冷地哼了一声。
“臣,有罪。”方子孺突然抱了拳,压低声音道,看了看左右虽无人注意,可还是冷汗涔涔。
朱孝宁侧过头,瞟了他一眼,站起身,走出了皮影戏篷子。
方子孺跟着她,默默无言,一直走到溪边无人处,朱孝宁才停下来。
“你有什么罪?”
“臣收了彦王的大礼,之后想退,可是那礼太引人注目,微臣不敢送回去。”
“哦,是什么礼?”
“是一座两尺高的金佛,因为拙荆贪婪,趁微臣不在时收下了。微臣知晓时,已难退回。”
“这倒不是你的错,也不算罪。只是孝宁方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朱孝宁见他张嘴欲言,摆手止住他,“你若诚实回答我,我便教你一法子,将这金佛送回去。”
方子孺思忖良久,拱了拱手,神色严谨:“彦王十岁受封,后就藩北平,多次率军北征,如今在军中影响极大。虽然秦王、晋王皆长于彦王,但是隐隐间,彦王已成诸王之首。藩王府邸本该亚皇上一等,而彦王所住王府,乃是前朝遗留的皇宫,与皇宫等制。因此许多人认为,天意昭示,彦王当为储君。近日,彦王成就更加显著,而且表现出一副体恤民情之意,皇上越发欣赏他。可是皇长孙却身子羸弱,恐难担重任,若是鞑靼之事顺利,皇上或许年后就会立他为储了。”
“嗯。”朱孝宁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臣斗胆,如今不说皇长孙年纪尚小,即使到了彦王的年纪,恐怕也难企及他的高度。不过彦王此人外表温和有礼,内心却是暴戾阴狠,这从他的带兵之法也可看出。只是他聪明,分寸拿捏得极好。彦王绝不是好人,不过或许会是一个好的王者。皇长孙除了身子差些,但是心地纯良,或许也会是个好的接班人。”
朱孝宁瞧他说得实诚,观点比黄识更加全面,与她所思所想相差无几,沉默良久,轻轻地叹了口气。
方子孺见她感慨,面上虽然还算平静,但内心定然已千回百转,同她一道看着溪边枯黄的草丛,随之叹了口气。
朱孝宁突然歪了歪脑袋,淡淡笑道:“你听,是马蹄的声音,他们回来了。”
方子孺不晓得她在笑什么,不过还是做了倾听状,随即摇摇头:“微臣年纪大了,听不清。”
朱孝宁听了片刻,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拨开溪边的草丛走了,不过没走几步又退了回来。
“公主在做什么?”
朱孝宁微微皱了眉头,继而展开:“没什么。”
方子孺知道这个公主有主见,聪明才智更是甚于皇长孙,若是生为男儿身,恐怕皇上第一个考虑的会是她。
朱孝宁想起来自己应承方子孺的话还未说呢,便招呼他过来,附到他耳边,将法子告诉了他。
方子孺听后,连声称妙。
恰巧已近未时,彦王狩猎将归,朱孝宁便回到了自己帐中。
朱孝旻听说她回来了,看看时间也差不多,就与她一道去迎接大部队回归。
本以为打头的是彦王,却不料,先回的却是张拓奕,邱翎与卓嘉冲紧跟其后。
“张将军今日真是好气派!”朱孝宁见他奔驰如风,衣袂飘扬,英姿飒爽,远远地夸赞道。
“五哥今天可是拼了命的,就为彦王的赏赐!”邱翎嗓门大,这一声吼,随之跟上的将领卫兵们都哄笑起来。
张拓奕重重地压了一下邱翎的肩,邱翎被他瞪眼警告了,便将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邱翎话虽不说了,眼神却戏谑地瞅瞅张拓奕又瞅瞅朱孝宁,差点又挨揍了。
“张将军去时拿了第一,回来又拿了第一,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彦王这时才从另一条道上赶回,武将们忙下马作礼。
彦王朗声一笑,让他们免礼,走到朱孝宁身边,扬了声音:“将本王的赏赐搬出来,赏给张将军。”
接下来,便有人取出两个檀木盒子来。
彦王又是呵呵两声笑,吩咐人递到朱孝宁手里,朝武将们喊道:“孝宁公主特来观赏,奈何女儿家不能去狩猎。如今便让孝宁公主给张将军送上赏礼,就当是‘重在参与’罢。”
美人赠英雄总是美事,况且还是如此美貌聪明的公主。
朱孝宁不知彦王在算计什么,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赶鸭子上架,她也无法推脱,甜甜一笑,接过檀木盒子给张拓奕递了过去。
张拓奕就等着彦王的赏赐,可没想到竟是朱孝宁送上,面上的甜美笑容与往常不一样,可是他又说不出是哪儿不一样,不过仍旧还是那般美丽迷人。
“张拓奕,发什么呆呢?”朱孝宁见他一直盯着她看,却不伸手来接,压低声音道。
“五哥,你今日得的是第一,不再是第五了,不必尴尬,难得拿第一,快接啊!”卓嘉冲一边起哄,一边从他背后擂了他一拳。
张拓奕未防备之下,背后受力,脚下一个不稳就踉跄着朝朱孝宁摔了过去。
朱孝宁眼看着他要扑上来了,下意识想躲,可是她脚才往右挪了半步便被扑倒在地。
现场的人看着孝宁公主被张拓奕扑倒在地,皆是一脸震惊。本是喜事,这会儿张拓奕得罪了公主,恐怕……而彦王为第一名准备的赏赐也摔在了地上,虽然檀木盒子没裂开,可想也想到里边的东西已经碎裂。
朱孝宁发觉她对上张拓奕,总要受点伤,之前是右手,这回是左手——她的左手甩到地上的尖石,顿时鲜血直流。
“公主……”张拓奕慌慌张张地扶了她起来,看她流血,急得如热炕上的蚂蚁,左右环顾一圈没见着御医,便是一声大吼,“太医呢?”
彦王一直在旁看着,早看出来张拓奕对朱孝宁似乎不一般,但是朱孝宁对他,似乎没什么。他见朱孝宁受了伤,也顾不上赏礼了,与张拓奕一般大吼一声:“军医呢?”
“微臣在。”
“赶紧给孝宁公主看伤。”
“是。”
朱孝宁被送回了帐子,张拓奕则心不在焉地接了彦王的礼就直奔朱孝宁帐外。可是君臣有别,男女之间更该忌讳。他站了片刻便觉不妥,苦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被卓嘉冲劝着回了自己帐子。
公主受伤了,彦王却是开了大宴,吩咐大厨将卫兵和将士们打回来的猎物烤炙成美味摆上了桌。喜欢自己烧烤的,也可自己动手。
有了美食,大家也就忘了孝宁公主受伤的事。
朱孝旻虽担心姐姐,不过此刻还是受了彦王之邀,与方子孺、黄识坐在一块儿,品尝这野味。
朱孝宁在帐中,隐隐约约地还能听到外间一群男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天南地北地侃大山,偶尔喝酒上了头还会鬼哭狼嚎地般吼上一曲。现场虽有些文官,但大多数是刚从边疆回来的武官,因此再怎么闹腾彦王也未发话阻止。
张拓奕趁着大家喝得酩酊大醉,借口小解,悄悄地摸到了朱孝宁帐外。
作者有话要说:
☆、赏景
“公主?”
“嗯?”朱孝宁听出是张拓奕的声音,紧了紧了披帛,吩咐婢女起帘让他进来。
“公主,我,我……”张拓奕隔着一尺远站定,看看她左手包得跟白馒头似的,右手因为擦破了皮,也包了两层。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无妨。”朱孝宁见他一脸歉意,眼中愧疚满盈,笑道,忽而抬了抬下巴,看着他手上,“送来给我吃的?”
“嗯,这是微臣打的鹿肉,彦王带的大厨虽然烤得不错,但是不如微臣亲自烤炙,公主尝尝看?”
“好。”朱孝宁应着好,可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奈地撇撇嘴。
张拓奕只好将鹿肉交给婢女,让她切好了再端过来喂给她吃。
婢女出去了,帐内便只余两人。二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发觉无话可说,一时间气息凝滞。
“公主……”
“张拓奕……”
两人同时压低了声音唤道,奈何异口同声,皆是一惊。
“公主先说。”
朱孝宁抿了抿唇,从榻上下来,走到帐子外边:“张将军,我心头有些闷,陪我去溪边走走可好?”
她又开始叫他张将军了,张拓奕看着她娇俏的侧脸,似乎心情不佳,轻轻应道:“好。”
二人走了一段小路,张拓奕忽然道:“公主心情不好,不如微臣带你去一僻静处赏美景?”
“美景?围场里有美景?而且这冬日里,尽是枯木黄草,何来美景?”朱孝宁讶然。
“自然有,而且时辰近申时,太阳西落,更是美妙,随微臣来。”张拓奕心情兴奋,见她走得慢,不自觉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小步往前跑去。
没多会儿,张拓奕便领着她进了一个山谷,虽已是初冬,不过谷内枫树林一片艳红,如残阳如鲜血,在黄昏的橙色光晕里泛着暖意。只是冷风凛凛,分外有肃杀零落之气。
朱孝宁的手被他紧紧握着,有些疼,暗道这呆子果然不够温柔,不过看在这景色确实美若仙境,令她心情放松不少的份上便原谅了他。
张拓奕发觉她在小心地转动手腕,才知道自己将她捏疼了,尴尬地放开。
“咦,这枫树上还有字。”朱孝宁站在林子里看了一会儿,转到一棵树下时,惊讶道。
“这……”
“我再也不要做老五?”朱孝宁轻声念出,想起卓嘉冲的话来,偏过头笑道,“是你刻的?”
张拓奕面色羞赧,别过了头去。
“哈哈,张拓奕,男人要敢作敢当。不过你在家排行老大,大家却唤你为张老五,这是为何?”
“还有人叫我张老虎呢,难不成我是老虎?”张拓奕答非所问,显然对张老五这个称呼羞于启齿。
朱孝宁眯了眯眼睛,走到他跟前:“别人是千年老二,你是千年老五,所以别人才叫你老五的,对不对?”
“那邱八还是千年老八呢!”张拓奕继续答非所问。
“千年老八?”朱孝宁捧腹大笑,“你们兄弟都是这样论排行的么?”
“哼——”张拓奕被她无情地取笑了,不客气地冷哼一声。
“拿第五也没什么,不过千年老五可就不光荣了。”朱孝宁语气戏谑,伸出手触了触他他肩膀。
张拓奕扁了扁嘴,不搭理她了。
“哎哟,长胆子了,敢给本公主脸色看了?”朱孝宁故意道。
张拓奕一听,不得了,虽然这里别无他人,可对公主不敬就是罪,讪讪地笑了一下。
朱孝宁哈哈大笑,却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糗你,只是今日心情实在憋闷,才耍你玩玩。”
“能让公主高兴,是微臣的荣幸。”张拓奕苦着脸哼哼道。
“你这样儿倒是与我之前的一个玩伴很像,我不高兴的时候就用各种方式打击他,糗他,通常他表情与你差不多。不过他心思比你活络,而且会报复,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整得我巴不得这辈子都不理他。但是往往三天后,我们就忘了这碴,又和好了。”
“是你做乞儿时的玩伴吗?”
“嗯。”朱孝宁想起孟远,敛了笑容,微微点了点下巴,“他叫孟远,我回南京后,就没了他的消息。不过他是个聪明人,只要有钱一定会过得很好,只是累他照顾小六小七两个毛孩子了。”
“你想他们吗?”
“想,但是想也没用,要是让皇爷爷知道我还与他们有瓜葛,定然不会饶了他们。”
“毕竟身份有别。”张拓奕看她一脸无奈,替她解释道。
朱孝宁颔首,抱了抱胳膊。
“风越发大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朱孝宁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抬头眺望,赤阳悬在远空,一团艳红:“我,还不想回去,我想再看会儿夕阳,很久未见了。”
“嗯。”张拓奕见她脸蛋被冷风吹得通红,脱下外袍披在她身上。
朱孝宁突然身上一暖,诧异侧头:“张将军?”
“我是个大男人,不怕冷,只是公主别冻坏了。”
朱孝宁也未推脱,嘴里却揶揄道:“你忘了我名字叫忍冬么?”
“噗——”张拓奕不禁失笑,无奈地看着她,“公主是出生在冬天?”
“是啊,腊月初八。”
“腊月初八啊……”张拓奕抹了抹额头,继而苦恼地拧了拧眉。
“怎么?”
张拓奕沉默片刻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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