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苇如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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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怡看看因昊的胳膊，那条红带已经到了半胳膊，有筷子那么粗，诗怡急坏了，也不懂那是不是红线。
　　“快穿，你今天别去学校了，我带你找人们看看。”诗怡真是慌了神了，和因昊起来后，就急急匆匆出去了，都忘了告诉若昊。
　　到了大街上，去了一个小商店，那女的和妈年级差不多，以前父亲在世时，总想和他竞争生意，只能甘拜下风。现在，就剩几个孩子了，倒也对她们格外亲切，诗怡跑进去，忙问：“婶婶，你给看看，因昊胳膊怎么了。”
　　她看了看因昊的胳膊，吃惊地叫道：“傻孩子，快，快去找扎针的吧，是红带，都串那么高了，多危险，就是北面住的那个老王头，他扎这扎的可好了。”
　　因昊真是长大了，他有时不愿诗怡担心，也就有些事不告诉诗怡，险些出了大事儿，“你不要让因昊甩胳膊，以免串的快。”婶婶在后面大声嘱咐，听说，串到胳肢窝就没救了。
　　诗怡和因昊来到老王头家，他看过后说：“不要担心，你们发现的早，我能扎回去。”说完就去找针，诗怡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因昊拍拍诗怡说：“姐，没事儿，人家不都说了，能扎好。”他一说，诗怡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个时候就显示出了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了，因昊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而诗怡都已泣不成声了。
　　老王头拿出一根五厘米左右的长针，诗怡看见就头皮发麻，他开始给因昊扎针，一边说：“扎是好扎，不过你回去后，千万不能让手腕的伤口愈合，好住你也要挑破，让毒气从伤口流出，持续那么两三天就可以了。”老王头把引号手腕子上的血痂挑的崩崩响，诗怡都不敢看，可想而知，因昊有多疼，可他一声不吭，一口答应老王头一定不让伤口愈合。
　　扎后大约半个多小时，再看因昊胳膊时，红带已经下去了，诗怡当时就是激动，不住的像老王头道谢，老王头却说：“孩子，这没什么的，我经常给人扎的，就你们几个孩子生活，也真是不容易。”
　　老王头的话再一次触痛了诗怡，诗怡的眼泪象决堤的河，一发不可收拾。自从父亲去世以后，诗怡第一次流了那么多的眼泪。因昊就是诗怡最在乎的人，他越是懂事，诗怡就越伤心，这一次差点就耽误了他，时怡怎么能不自责。
　　因昊知道诗怡难过，就安慰她：“你还哭呢，要不是你坚持要起，我就又去上学了，那不就没命了。”这倒也是，诗怡这才算止住了眼泪，回家以后，一个劲问因昊想吃什么，弄的因昊都晕头转向了。
　　接连几天，因昊都不让伤口愈合，一个人拿个针在那儿挑呀挑的，挑在他身上，疼在诗怡的心里。一个星期后，总算痊愈了，也让诗怡和因昊之间有一种生死与共的感情。
　　没有父母的孩子那种感情是有父母的孩子无法体会的到的，那是一种相依相惜的感情。
　　

　　☆、电影风波

　　
　　若昊通过朋友介绍买回一部二手车，是个121型。冬天天气冷，暂时没什么生意可做，而冬天操办婚事的多，一来冬天闲在，二来办完事儿剩下的东西也不至于浪费，所以若昊的车就派上了用处，经常是娶媳妇儿的头车，挂着大红花参加婚礼，挣了点钱，若昊挺上心，没事儿就修车，学着修，根本就不懂行。张弛也是个车迷，他老帮着若昊鼓捣，经常钻到车底半天才出来，弄得油腻腻的，却也兴致不减。还赖着若昊让他开，因而这车还多了一个跟车的，他们两个只要没事儿就开着车找不到人影，美其名曰锻炼开车技术，其实，他们就是去邻村玩去了。
　　离村五里地，有一个小村子，那里的女孩子可开放了，只要有人找她们就敢跟，看露天电影不管认识不认识都敢搂搂抱抱，早有耳闻。这不，天都快黑了，两个人在折腾车，又要出去。
　　若昊嫌诗怡和因昊在家人太少，就把倩如也叫来了，看样子是不打算早回来。
　　倩如问：“你们又要去哪里，这么晚了，技术也不过关。”
　　“没事儿，我们去看个电影，老在家里闷得不行。”若昊撒谎，他还有闷在家里的时间？
　　“看电影？我也去，我好久都没看电影了。”因昊听见了，吵着要去。
　　“你在家陪你姐和你嫂子，不能去，小孩子家家的，哪儿都有个你。”若昊吓唬因昊。
　　诗怡和倩如不约而同地互望一眼，使了个眼色。
　　“不如我们也去吧，我也想看。”倩如开口了，她也知道诗怡的意思。若昊不由一怔，很不情愿地说：“真是的，想去？想去就拉上你们。”很是无可奈何，幸亏是倩如说了，诗怡说一定不会奏效。
　　张弛那小子和若昊摊了摊手，显然是不愿带她们。
　　他看见诗怡看他，就马上装作很乐意的样子：“好啊，我们还怕你们不去呢，这样还热闹，我去买零食。”
　　不一会儿，张弛就抱回来瓜子、可乐、糖、虾条等一些小食品，车子开动了。一路上，因昊是大吃特吃，嘴就没闲着，诗怡和倩如嗑瓜子，张弛开车，特高兴，那是因昊他们几个在高兴，若昊都不说话了。
　　本来就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车一进村，意想不到的事就发生了，老远就看见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招手，若昊对张弛说：“不要理她们，直接开过去。”
　　怎奈他不想理也不行，那两个女孩子居然站在了路中央，车根本过不去了。有好戏看了，车只好停了下来。
　　车头两边一边一个，嫩声嫩气的声音传了进来，由于天黑了，她们没看到车里还有人。
　　张弛这边：“死小子，开车不看路，没看见我吗？”
　　张弛向后瞄了诗怡一眼：“看见了，我们有事儿。”
　　“哟，还有事儿，那几回不都是你们在门外叫我，这回倒是我热情过度了吧。”说完，还把手从车窗外伸了进来，显然是想摸到张弛，诗怡早就气炸了肺。
　　若昊这边呢，那女的倒还腼腆：“若昊，你们咋不停车？”
　　若昊很紧张：“今天有事，你们没去看电影？”若昊故意叉开话题。
　　“一会儿就去，不如，一块儿去看吧。”她在外面很有礼貌地邀请若昊，这时，一开车门，一准就上来了。
　　“不了，我们办点事儿。”说完若昊就摇上了车窗。
　　因昊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开口大骂：“哪里来的狐狸精，还挡道呢，一边去。”
　　张弛那边的女孩听见车后面的骂声，就凑上车一看，看到了诗怡和倩如，撇了撇嘴，招手和另一女孩走了，诗怡和倩如气的连瓜子也扔了。
　　刚来时的好心情一下子全没有了。这妹夫大舅子，真多情，两个人一块儿去找不三不四的女人，多可笑。
　　张弛把车开向电影场，诗怡和倩如那还有心情看电影了，活生生的电影已经看饱了，可因昊坚持要看，也就去了。
　　下车后，张弛靠向了诗怡，若昊挨向了倩如，她们俩一起向前跨了一步，把他俩扔在了后面，让他们再风流。几个人个怀心事，再加上电影不好看，还没完，因昊就不想看了，于是，怏怏不乐地回了家。
　　倩如从不在诗怡家过夜，若昊去送她了，她们走后，张弛示意诗怡去院子里，诗怡看也不想看他，可因昊和他铁，假装有作业不会做，找同学问问，借机溜了。
　　张弛就胆大多了，他这个人就不知道个害羞要脸，还挨了过来，“诗诗，生气了，吃醋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诗怡看了就讨厌。
　　“笑话，我会吃醋？你省省吧，你太高估自己了。”诗怡当然会生气，自己的未婚夫勾搭不三不四的女人，她还能熟视无睹？不过，嘴上她是不会承认的。
　　“我就说了么，你怎么会呢？”他还来劲了。
　　诗怡忍不住了，“离我远点，看见你就心烦。”
　　“心烦了好，心烦了才说明你在乎我。”看那样子没有一点惭愧的意思。
　　“张弛，你不要嬉皮笑脸的，你小心有哭的时候。”诗怡寒下了脸。
　　他看诗怡动了真气，才说：“那两个女的就是我和哥认识而已，她们就那德行，说话不三不四，你想想看，我和哥在一起，他还会让我做对不起你的事儿？”诗怡还是不理他。
　　“哎哟，没什么事，就是有时拉她们转一转，她们就以为自己是谁了，其实，也不过是逗逗她们。”
　　“逗逗，你凭啥逗人家，不怀好意。”诗怡反驳他。
　　“哥还在车上，不就是过过嘴瘾。”诗怡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时，若昊也回来了，看样子，他更糟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抽烟，一句话也不说。因昊回来的真不是时候，若昊瞪着他，意思是都是你挑的头。
　　因昊向诗怡伸了伸舌头，不敢做声，张弛偷偷向诗怡使了个眼色，走了。诗怡想想也对，他张弛不能有什么的，要不然若昊也饶不了他。
　　倩如还是经过诗怡的说和才算原谅了若昊，那也好长时间和若昊别别扭扭的。若昊和张弛也不敢外出生事了，瞧把那两个给憋的，活该，谁让他们没事找事。
　　

　　☆、重逢好友

　　张弛自从打工回来，成天无所事事。这几天跑贷款呢，想着承包一片生态区。村外的草地都圈住了，不让随便放牲口，这不，又来找诗怡规划来了，都数不清说了多少回了。
　　“咱们盖一处房子，整个四合院，以后把我爹妈接过去，让他们给带孩子，你和我呢，打草种地，够忙的了，不行，还得养点牲口，你说养牛好呢，还是养羊？”
　　“他还想养骆驼呢，可能吗？”诗怡和因昊打趣张弛，“没边没沿的，说的就像已经办成了，整天就是吹牛了。”诗怡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
　　“你尽泼人家冷水了，给他点信心。”因昊就是张弛的随从，说啥他都信。
　　“这小子，你懂个啥，他一天就是胡扯，难不成还搭上个我？”诗怡可没心思和他们费这口舌。
　　张弛和因昊交头接耳，研究了好一阵子，后来诗怡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诗怡迷迷糊糊地躺着，听见有人来了，估计是张弛，他总爱在诗怡睡午觉过来，大概是诗怡睡觉懒散的样子很特别，有时他会偷偷吻诗怡，吻遍脸颊，直到把诗怡吻醒。
　　诗怡假装不知道，今天这家伙倒是老实，听见他坐在了椅子上，一声不响的，真是史无前例，诗怡偷偷张眼望去，一轱辘坐起来。
　　“苒苒，你怎么来了？”诗怡很是惊讶，好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了，诗怡都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自从回县城读高中，她也就不去Y县，她一个人不想再那里呆着，后来就没有消息了。
　　“看你，还是抱一本书就能睡觉，过得很滋润嘛。”苒苒看上去又胖了，她原来就不瘦。
　　“瞎说，滋润个啥，我现在是得过且过，没事做，没书念，不睡觉才怪。”诗怡是真的很无聊。
　　“我可就没你那么清闲了。”
　　“哎，你上哪儿去了？”
　　“打工，去北京了。在一个椅垫子厂干活，没白天，没黑夜。是汽车座椅的垫子，磨得手还起皮了。”一边说一边伸出手让诗怡看，手都变硬了，也磨出茧了。
　　“怪可怜的啊，不过，自个儿挣钱，自个儿花，也乐得自在，你不是不喜欢念书么。”她没吭声。
　　“萧宸还给你写信？”苒苒冷不丁冒出一句。
　　“早就不了，我们不合适的。”诗怡实话实说。苒苒盯着诗怡看，似乎不相信。
　　“，你怎么这样看我？”诗怡被盯的莫名其妙。
　　“你知道吗？我喜欢萧宸，从初中就喜欢，只是他对你情有独钟。”
　　“那好啊，你可以放心地去追他，我们彻底完了，其实就没开始过。”
　　“那是你想的，我去北京找过他，在他床底下放了好多封写给你的信，只是没寄而已，他根本就不死心。”
　　诗怡愣了一下，是有好久都手不到萧宸的信了，诗怡以为萧宸早把她忘了。
　　“我有对象了，你不知道吧，我们相处的很好。”
　　“我知道，他也知道，可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他一次也没有找过我，离的又不远。”诗怡算是明白了，苒苒去北京就是奔萧宸去的。
　　“时间会让一切改变的，你不要灰心，他终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诗怡劝苒苒。
　　“不说他了，你们现在就三兄妹过日子？”
　　“是的，我妈走了。”诗怡不无失落感。
　　“我前些日子学了个理发，我想再你们村开个理发店，你说行吗？”
　　“那太好了，我没事儿可以去找你。”诗怡可高兴了。和诗怡一个年龄段的同学、朋友有道外地打工去了，诗怡也就没地方去了。
　　于是，诗怡帮苒苒找了一个小店面，在临街的位置，她置办了一些理发用具，就正式开张了。诗怡的村是一个乡政府所在地，十里八乡的人们都到这里买东西，苒苒的理发店应该是能立足的。英杰也学成了理发，就在苒苒的对面。
　　

　　☆、若昊的婚礼

　　
　　若昊和倩如经历了四年的爱情长跑，也不打算再漂泊了，他们结婚办喜事了。诗怡又舅有姑还有叔，若昊准备都请。每天开车通知这个，搬那个的，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妈和诗怡操办，妈为了若昊的婚礼已经回来一个多月了。
　　“你哥咋说也不听，非得都通知到了，你父亲去世以后，谁来看过你们？”妈不同意若昊请亲戚。
　　“妈，哥一辈子就这一回，他想热闹热闹，你就由他去吧，怎么他们也不能扫了哥的兴。”诗怡也真是希望舅舅、姑姑、叔叔都来，给若昊捧捧场。
　　“眼睛珠子没了，剩下眼眶骨了，没用了，他们心里头有你们早就来看你们了。”妈断定没人来。
　　“不能吧，平常来不来，我们也不放在心上，我都已经长大了，可哥结婚他们肯定来。”诗怡笃定他们会来。
　　婚期就快到了，倩如那边出事了，她妈加了钱，说是要去县城订饭店，最起码饭钱得男方出。还有通信盒子，真是不少，88对。就是包上点心，上面搭上一块红纸，倩如家通知亲戚时带的礼，一家两包，好事成双的意思，她们家亲戚多，要的也多。
　　就这通信盒子包了整整一天，这还不算，又加了3000多的彩礼，妈请来了媒人。
　　“你去给说说，这钱能不能少要点，家里的东西还有车都给他们了，一下子上哪儿弄钱去了。这边大办也需要钱，已经花了不少了。”妈和媒人说钱的事儿，“若昊给倩如买衣服都是买好的，他也买好的，哪儿也不省，家里实在没有那么多钱。”
　　“你们两家都三四年了，都清楚对方，相交也很好，我去说说，让他们少要点。”媒人可会说话了。
　　“那就麻烦你了，回头我也不能亏待你。”妈向媒人说好话，还有引诱的味道。
　　她果然很高兴，想是妈的话也起了作用，“放心吧，媳妇好说话，让她说她妈。”
　　倩如对若昊那是死心塌地的，她在她们家最小，家里人都宠着她，这钱的事儿果然是大打折扣，仅仅要了1888，妈也就应承了。
　　正如妈所言，第二天就是若昊的大日子了。晚上，亲戚一个也没来，诗怡彻底失望了，看见若昊一个人喝酒，诗怡真伤心。要是父亲健在，怡定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幸好朋友多，父亲生前就是一个和善的人，他处的朋友都来了。他们的到来让诗怡觉得父亲从未远离。总算来了一个舅妈，若昊的朋友也都赶来道贺，若昊高兴极了。
　　英杰自从诗怡和张弛订婚以后，就很少来诗怡家了。可是这几天他忙乎的不得了，若好把大小事儿都靠给他，偶尔和诗怡碰了面，他还是别别扭扭地低下了头。
　　今天英杰是娶新娘的司机，打扮之后，更增加了一份英气。要说，英杰个子高高的，长得也比张弛好看多了，人哪，好坏不能光看外表，最重要的是人心，也有一点缘分在作怪。
　　张弛呢，也是忙得不亦乐乎，什么菜肉不够了，什么油盐酱醋了，伙房的事儿全是他的，诗怡都看不见他。
　　妈也是第一次办婚事儿，直接找来一个婚礼总管，全交给人家了。找了四五个厨子，从昨天就下厨了，看家里也没个主事的人，厨师们都不用管，自己就弄的妥妥帖帖。
　　迎娶的车已经走了三个多小时了，人们都翘首期盼着新娘的到来。又过了半小时，终于听到了炮竹声，随着炮声婚车很快就到了。
　　倩如蒙着红艳艳的头纱，穿着红彤彤的衣服，若昊是蓝色的西装，崭新笔挺的，正走向车前。
　　新娘下车是要下车钱的，妈已经嘱咐若昊车一到把新娘抱下来，就不用给钱了，所有若昊很利落，英杰刚下车，他就开了车门，倩如向里躲，若昊的身子探了进去，若昊把倩如拉到车门边，两手一抱倩如就到了若昊的怀里了。
　　若昊脸上幸福的样子，比吃了蜜还甜。一群朋友东堵西挡，不让顺利进家。照相机嚓嚓地追随着他们俩。倩如一定满面通红，盖着头纱看不到，妈把朋友们推开，答应给他们喜烟，喜糖，才算过了一关，累的若昊直喘气。
　　新娘进家以后，要洗脸，然后才拜天地，洗脸也是要钱的，倩如直接省了。她知道妈脾气不好，怕到时，大喜的日子又吵吵，她就是聪明。
　　拜天地是婚礼的主项，掀去了红头纱的倩如靓丽无比，头发盘了起来向上翘起的头发用发胶定型了，纷纷扬扬地飘在头顶，从前面看就象孔雀开屏，点缀了几朵小红花，今天的倩如的确美极了。
　　他们并排站着，若昊的一个朋友念婚礼议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这就有意思了，也就他们一边一个，把倩如和若昊的头碰的都听到了响声，把热闹的人们都逗笑了。
　　仪程完毕，他们把一盘子糖撒给了看热闹的人们，但人们并没有走的意思，原来门口已经堵上了人，他们俩必须答应条件才让进门。冬天的天气，虽然是阳光普照，可倩如穿的很少，冷的够呛。
　　若昊和他的弟兄们谈判了半天，才算讲通，做一个动作，当众文新娘一下，就放过他们。
　　倩如躲着不让，若昊也是没办法，硬是抱住倩如吻了，人们都笑弯了腰。
　　没有长辈，尽是些朋友，吃饭敬酒就费时间了。小辈朋友们时兴耍媳妇，不给做动作就要糖，闹闹哄哄半天下不来。若昊怕倩如冷，饭局一完就把她带回了新房。
　　剩下诗怡和妈这才犯愁了，因昊小了也不管那些事儿，他还赖在新房，热闹过后，陡然间不知道要到哪里住了。那一夜还是在妈的一个朋友家过的夜，也就没心思去闹洞房了。听因昊说，英杰他们呆了很长时间才走的。新婚有人闹洞房，日子才会过得热热闹闹，人们是这么说的。
　　

　　☆、分别

　　
　　家里仅有的房子已经是若昊和倩如的了，也没有多于的房子可以住，于是，诗怡和因昊只能和妈走了。张弛的家里人很想留下诗怡，都不小了，但诗怡坚持要走，她觉得结婚后才能和张弛在一起，至始至终，张弛没说过一句让诗怡留下的话，诗怡知道，他是不想诗怡心不甘情不愿地留下，他的无言也震撼了诗怡，诗怡默默告诉自己，一定会嫁给张弛。
　　那几天就快到诗怡的生日了，他买来一个精致的带锁日记本，他知道时怡喜欢写日记，扉页上写着：诗诗，愿你对我没有锁得住的秘密。诗怡很珍惜那个日记本，张弛还赢得了诗怡的一吻。他依然在多方奔走，投亲找友，也凑了一笔钱，有了这一部分资金，他向乡里提出了申请，承包围栏，由于忙碌，人也瘦了。他说：“我要努力做好承包围栏的这件事，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不是什么豪言壮语，但他的真心实意诗怡能感觉到。
　　张弛把诗怡送到了妈那里，离开时，诗怡也有点舍不得。
　　张弛捧着诗怡的脸说：“我虽然不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孩，但你要相信，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男孩。”
　　从订婚以来，他就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那一刻，诗怡真想和他回去，但最终理智战胜了情感，诗怡要张弛明媒正娶的接她过门，她不想没名没分就住进他们家，让村里人笑话。
　　汽车一溜烟地带走了张弛，也把诗怡的心带走了，从此，天各一方，鸿雁传书，相思两个人一起品尝，诗怡悟到了张弛在她生命里是如此的重要，他信里的每一句话都让诗怡感动。
　　“诗诗，我回来后，做什么都丢三落四，我会不经意就去到那片树林，那里就象飘着你的身影，让我流连忘返，你过得还好吗？”
　　“现在思念是我每天都品尝的一道菜，虽然苦，也得吞下去，我现在就想盖房接你，我真想你。”
　　诗怡不知道他还会写的那样动情，也不知道他居然能唤起她的思念。有时，诗怡会想，他每天怎么过呢？他自己去树林会是什么样子呢？那伤感的神情常常闪现在眼前，那个诗怡曾经不在乎的小子已经牵动了她的每一根神经。
　　一个陌生的地方，一个陌生的人，诗怡极其不习惯，那一阵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
　　张弛每次来信因昊都要看看，他也陪着诗怡叹息，他和张弛的感情好的没话说。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