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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子药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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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只见苏幕白睁着眼睛,面上却一点难为之色都没有,方才的喜色也退得一干二净。
“确实有这事,大公子且看这些尸首。”一人指着那架子上抬上来的尸骨道,“全部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这些样子的骨头,苏幕白再熟悉不过。前不久在义庄他才碰到过这样的东西。“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妖怪至少也有百年了,我才多少岁数,竟然落在我的头上?”
“属下们也不相信,可是那些尸首旁边,遗落的却是公子的法器。”一盘碎木被端了上来,上面还刻着一只鹰的图案。
苏幕白拿起来细细看着,“这是我早就遗失了的东西,被人捡去也不足为奇,也难为大家有这种猜想,瓜田李下,确实难以说清。既然如此,无双府自然就更应该查明真相了。”
“只是属下们毫无头绪。”
“巧了,我早年在外之时,有听到过这样几桩杀人案。”
“你们现在去查查,十几年前,大乘寺的僧人失踪案,哦,还有,附近镇上似乎也有几起案子,受害人死状皆是如此……”
众人噤声。不出门却知天下事,看来无双公子果然厉害,在旁人越来越觉得绝望的眼光中,苏幕白突然觉得心中一动,“另外,你们再去查查妆颜太后。”
“不知为何要查此人?”
苏幕白立即冷声,“众位不是一直想要得到妆颜太后当年提炼的长生不老丹吗?我正在查此事……”
众人只觉得备受鼓舞,“公子!你愿意带着无双府走向兴旺发达了?”
“公子,你放心,上刀山下油锅,我都跟着您。”
“你们这几个家伙,”苏三在旁边,似乎喝了很多酒,两颊潮红,“大公子说的话做的决定,需要和你们解释这么多吗?”
说罢,众人退去。
只剩下苏三看着苏幕白呵呵几下的笑声,“小白白,这几个老家伙,是不是还是和以前一样?”
“确实没什么长进。”苏幕白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哈哈,”说罢,苏三用力握住他的手,“小白白,咱两换换吧。”
“换?”
“恩,”他点头,“你在府里呆着,我出去,怎么样?”
“现在不行。”
“怎么不行?师父不是不在吗?”
“师父不在是真,可是你这个性子,出去可不要惹出什么大祸来。”
“哈哈哈我知道,你担心我半人半妖,被人抓去利用陷害,我告诉你不会的,我已经改了火麒麟的脾气了,我现在是个人,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慕白,我想出去,我想跟你一样。我不想活一辈子在别人面前都是在装在演戏,我……”
“没得商量。”苏幕白站起来欲走。
“我可以给你一段时间的自由,但是你要确保一件事。”
“什么事?”
“只能在梅隐镇。”
“……”
“你不愿意?”
“愿意!”苏三连忙答道,示意一眼凤凰,女子立刻将他脚上的锁链撤了去,“大公子,凤凰受命于父君,应该寸步不离二公子左右。”
“恩,你也跟着一起去吧。”
“是。”女子不动声色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隔日更,也是神话……
这章零点细节二改。
以后每一次更新时间,十七都会在有话说里面放出来,有事会请假。
下次更新,5。26晚八点~
☆、第三十五章 东陵
苏三在旁边挑了挑眉毛,斜眼看了一下凤凰之后,突然间啊了一声,“对了小白白,上次你叫我打听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
“哦?说来听听。”
苏三煞有介事地说起来,“在京城远郊山边有一处鬼谷,鬼谷里寸草不生,没有人居住。可是在百年前,似乎却有一批奇人异士在其中。而他们责被外人称作药人。也就是那时许多炼丹师所说的药引子。”
药人这两个字在苏幕白心中一击,他对这两个字完全不陌生,这就是那个人几十年来一直在找的东西,“可是道爷一直在找的那种人?”
“是。”苏三道,“传说中那种人常年食药材,有因为体质特殊,浑身血液皆可入药,堪比仙丹。并且此人种体质脆弱,为了自保,自幼学习幻术。鬼谷数百年来几乎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直到百年前,突然在一夜之间,那鬼谷成了一座死谷,从此再也没有人出没。可是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也有人推测,药人生性善良,常年与人为善,易被人利用,估计也因为此,被人陷害或者囚禁也不得而知。”
“百年前……也就是荒酌大师还在,妆颜太后死的那个时候。”苏幕白暗暗推算道。
苏三却以为是在问他,被问得一愣,“恩?应当是的,那荒酌大师是谁我不知道,不过妆颜太后,确实是在那时失踪的。”
“失踪的?”苏幕白有些讶异,不是死了吗?就连她的墓穴自己也去过一场。
“恩,是啊,失踪的,那年还发生了一宗血案。妆颜太后居住的寝宫一时之间被血洗,所有的人尽数死去,只是唯独没有发现太后的影子。再后来皇宫中以太后之仪将她葬了,将那些枉死的侍卫太监宫女一同葬于四蟠岭,对外宣称太后已死,大概就是这样。”苏三耸肩。
“那太后的名字叫?”
“好像叫……”苏三想了想,“南宫慧。”
名字并不像,“那太后可是药人?”
“不是,太后不仅不是药人,传说中在她那一年途径鬼谷之后,鬼谷里的人就消失了……而且。”
“而且什么?”
苏三压低了声音,严肃道,“有人说真正的长生不老丹确实练出来了,可是已经被那太后吃了,所以那老妖怪估计还活在世上。”
“这样,”苏幕白似乎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证明西子不是那个太后就好了很多,“对了,还有另外的一件事呢?”
苏三很是惊讶苏幕白的表现,刚刚不是说要去找仙丹么?听到了这个不仅不惊不怒不激动,还很……释然?却在一瞬间也想通了,长生不长生的,反正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于是道,“必然是给你办妥了。”
说罢,唤来一人,将一本书哗的一声扔过去。苏幕白接住,只见上面写着春宫记事几个大字。看了看,不动声色地将它放进怀里。
苏三一脸“我懂的”坏笑,撞了撞他的肩膀,“没想到你这么讲究,研读这书就算了,还要带灵力的。”
“只有这么一本?”苏幕白拍了拍肩。
苏三不解,“你要很多本?”
“少废话,有多少给我多少。”
苏三虽然不解,却还是挥了挥手,叫人将一摞子书搬了进来,“我可是叫人翻遍了全东陵的书楼。都在这儿啦。”
“就这么点?”
“恩,就这么点,这还是我准备拿去送人特意留下来的。再说了,都是一样的,一本不就够了?”苏三突然灵光一闪,凑到他的耳边,“是不是觉得这个不太好使?我也说,最近有一个新的说书人,那话本子写得,一看就遍体生酥……”
苏幕白闭眼,伸手用力将他的嘴捂了上,“闭嘴。”
***
解酒居的老板慵懒地打着扇子,斜躺在柜台面前一面收着银子,一面看着坐上形形□□的客人。
“老板,打听个事儿。”离他最近的白衣女子喝光了整杯酒,道。
“什么事姑娘您说?”老板的嘴角更是往上翘了一分。这姑娘不是常人,灵气十足、根骨极好,而且十成十的是个美人。虽是神情冷了些,想来有些脾气,但是如果能抓来收为己用,却也是一桩妙事。
“无双府里的主人叫什么名字?”刚刚下喉的青杏酒清冽甘甜,老板的眼神却让西子十分不舒服。准备好了要走,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听到有人叫那人无双公子。”老板寻常说道,眼中却是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这无双府的人,每年都在变化。里面聚居的是每年在五更钟响聚会时获胜的公子小姐,足足有几十人之多,保得我们这个小城一方太平。要不然常年漠北人南下烧杀掳掠,哪有我们立足之地?”
“最近可能又要打仗了,无双府也保得了这东陵城的太平?”西子道。
“没事,百年来打了这么多仗,我们东陵城什么时候遭难过?不就是换一个君主,东陵本来就不属于任何国家,组织要归附谁,还不是领头的那几个说了算?”老板似乎有些骄傲,见西子并不回话,便再加了一句,“姑娘可还要点些什么?”
“不必了。”付完钱,西子准备离开。
“姑娘慢走,若是有一日想来东陵城,大可来找我。”老板看着西子的背影一笑。这样的东西一人在东陵出没,真是不太懂规矩。不过最近来店里的人真是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而且各个都在问无双府的事情,这无双府真是有意思。
“小二,”正这时,一个丫鬟模样的姑娘在二楼楼梯口上一叫,“你们怎么上菜的,水烫成这样,是想要烫死我家小姐不是?”
老板一个眼神,旁边一人立刻会意,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扯长了嗓子道,“哟,姑娘,别介,烫了我给您换上一壶就是了。”一边心里腹诽了一句自古美人多蛇蝎。一边蹭蹭蹭麻利地上了楼。
二楼小隔间里,宝蓝色裙摆的华衣女子凭栏而坐,望着街上的景色,“真是……没有用。”好听的声音从她唇间溢出的时候,像是夹了数把刀子,直勾勾地向外射去。
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正在女子裙下哭哭啼啼,他昨晚遇了狼,差点被吃拆入腹,现在身上的衣裳也几乎没有一处是好的,几乎就是一个叫花子的模样,“姑娘,爷就这么把小的赶走了……是小的没用,没能把爷领到这儿来。”
“行了,”姜拂晓只觉得脑仁儿有些疼,打断道,“你也算是把爷领到差不多的地方了,梅隐镇离东陵,一天的行程都不需要,赶明儿我去把爷接来。”
“可是姑娘,小的真是觉得有愧姑娘所托。”刘成接着大哭道。
“够了。”姜拂晓一喝,“叫你别哭了你没有听见?”
“是……”来人立马住口。
“你要是觉得你做的事情不好,我再给你一个机会。”蓝色的珠宝在她的额心缀着,刘成看着它们晶亮亮在自己眼前晃,和着女子的声音让他如堕梦中,“你也知道我早晚是要成为王妃的人,给我做事总有着你的好。”
“自然,自然,小的做梦都想给王妃效力。”他痴痴地望着,咽了一口口水。
“你看那儿。”姜拂晓指着不远处一座大的宅院,一叹,“这东陵城是个奇处,里面的人也算是各个都能以一敌百,虽然总共人口不过几百人,但是若能收于麾下,必定也是如虎添翼。刚刚我指的地方,叫做无双府,据说现在最好的捉妖师全部在此处,我派去说和的人已经被打发走了三批,这次你去,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得把他们拉拢过来。你做得到?”
“小的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姜拂晓一笑,看着外头,“事成之后,银子不是问题。”
“是,娘娘。”
姜拂晓笑意更甚,听着这个心理总算是畅快了些,“当着别人的面记得可别这么叫。”
“自然自然。”刘成正磕着头,却只见眼前砰的一声,一个茶盏掉了下来,滚烫的茶水四溅,手上立时烫起来了一个水泡。他嘶了一声,然后赶紧往前将那破了的杯子扫开,“姑娘可有事??可烫到了??”
然后他抬头,刘成就看见眼前女子阴沉扭曲的脸,姜拂晓看着外头,浑身几乎是颤抖的。
只见楼下一女子骑于一匹棕色马上,似乎被人给围了起来。而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长到腰间的头发在微风中微微飘起,西子的声音不咸不淡,“你们找我难道有事?”
姜拂晓只觉得如遭雷击,浑身一震,“给我追。”话音才落,屋角处两个黑衣人影以诡异的自己向外蹿了去。
“刘成,东陵城西城口与什么地方相近?”
“哦,王妃娘娘,按理说是于望郡相临,从望郡,到梅隐镇,接下来,就到了东陵了。”
“夏青!”姜拂晓站起身。
“是,姑娘。”门外的婢女应道,走进来。见姜拂晓的脸色很难看,便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听说爷病得很严重,不行,我得去看看。”
“是,”夏青一应,“可是姑娘,那几位呢?”要知道这旁边还住着几位说是认识名医的夫人。
“爷都病成这样了,还管他们?”姜拂晓胸腔山下起伏着,“让她们准备准备,带上自己所谓寻访的名医,待会就启程。”
***
临河的小酒馆里好歹有几间雅致一点的房间。
桌上的竹子发着清香,旁边的是袅袅白烟顺着香炉冒了出来。
床上传来咳嗽声。
一个锦衣男子卧于床上,苍白的面庞上朗目中带着几分沉冷,“这次病得蹊跷,”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才说几个字就忍不住要咳嗽起来。
“爷,”另一个男子坐于他身边,似乎是大夫的模样,“你别多说了,你现在的身体受不住情绪变化和长途劳顿,现在重要的是休息。”
南楼厉摇摇头,“休息了这么久,照样是没有用的。”话说才准备从中庸撤离,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染病了。病得蹊跷,蹊跷得御医都没法看出端倪。“秋澄,咳咳,我们歇一日再赶路。”
“一日?”何秋澄再次确认,“不等姜鹤将军了?”
“不等了,我先找到那个人,再去听他要报告的机密要事。”南楼厉看了看窗外,那里有几只鸟儿山下飞动,抬了抬手,“你扶我去窗口看看,今天身子好些了,好些天没看外面的景色了。”
“是,爷。”
窗口正对着梅隐镇的街道,这里虽然不十分富庶,可是热闹却堪比京城的街巷。南楼厉看着那流水绿树,心情确实畅快了很多。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他身子猛地一怔,那个人……那个人是谁?!消瘦的脸上双目大睁,“秋澄……我们不走了。”
“不走了?”何秋澄不解,顺着南楼厉的眼光看去,只见对面是一间空空的铺子,“是,我这就去做准备。”
“不,”南楼厉转向他,脸上突然有了神采,“你先去做另一件事。”
那空空的铺子是刚刚关张的一家粮食铺,车马在外面拉着满满的一车子粮食,老板在店外笑得明媚异常,“姑娘,那剩下的就都给您了。”
“不忙,”西子一笑,递过去一锭银子,“老板,我明日来交店,希望老板能帮我将里头整理得妥帖些。”
“那,那是自然。”老板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就是收拾收拾吗?多简单的事儿,现在的姑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包在我身上。”
西子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思索着,方才买了几十两药材,几架屏风,桌椅,柜子,床,刚刚当来的银子又全权花光了,只能等苏幕白拿银子回来了。
然后她突然感觉诧异,往对面酒馆上一看,什么也没有。翻身上马,往义庄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 5。29
☆、第三十六章 义庄
苏幕白悠悠行到义庄门口的时候,蝴蝶翩翩而过,两个人围着一张桌子正在下棋。
“慕白,来,喝碗酸梅汤,冰过了的。”范师傅一边下棋一边拍了拍旁边道。
只见一块石头上放着几只碗,碗中红彤彤的梅子汤上还飘着些许冰雾,看上去十分可口,“我就不喝了,给西子端一碗去。”苏幕白利落下马,端了一碗就朝房间走去。
安在和正在和范师傅下棋下到关键处,听到这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小混蛋,记得啥,有了媳妇就把我们这两个忘了。”
范师傅也就哼了一声,表示赞同,执子一落,“将军。”
苏幕白一进门,见着女子正认真地在数着桌上的银子,口中喃喃念道,“川贝、银耳、苍术……”
“咯噔”碗放在桌上,西子一顿,见是苏幕白立在旁边,立马如同见到救星一般,笑得尤为灿烂,“回来啦?来来来,你看我写得这些方子怎么样?还有刚刚盘下了镇上的一个店铺,钱已经用光了。”说罢,笑盈盈地喝了一口酸梅汤,唇色越发地红了起来。
“好喝吗?”苏幕白自动忽视了西子的重点。
“好喝。”西子点头。
“你要是喜欢,以后每天都给你买回来。”面对西子最近异常的乖巧,苏幕白这次也十分淡定。
“恩。”西子安静的嗯了一声,听不出喜怒。你要是喜欢,每天都给你买回来,这是多少人说过的台词。
“怎么了?”女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快还是让苏幕白发现了。
“没什么,那这方子……”这话音刚落,西子脉搏猛地一跳,浑身开始不对劲。她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苏幕白的身影一会再左,一会在右,根本分辨不出方位。
“对了,”苏幕白只觉得她是一下没站稳,扶了扶。然后将从东陵城带回来的书放在桌上,递了一本递给西子,“我今天在东陵找到的东西,你看看是你要的吗?”
“你是特意去为我找书的?”西子好一会才看清楚接过。
苏幕白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算是。”
眼前的重影越来越重,头也似乎开始越来越疼,手抓住桌角站立,“慕白,我想再喝一口汤。”
苏幕白习惯性地将碗端起,放在她的口边,女子轻轻抿了一口,缓缓笑起来,“对了,过几天我们搬到药铺那边去吧。”
“恩,好。”看着西子的目光似乎要越过他看到后面去,身体僵直不动,苏幕白将她扶住,“是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你能不能扶我去我房间?”西子的唇色越来越冷,“我想休息一会……”
这么说着,却被人把住了脉搏,剑眉一竖,“你这是……”
苏幕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冼西子却将手收了回去,“你忘了我是谁,百毒不侵。”说完往外走,略微苍白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容,“我今天累了,不折腾你了。”
苏幕白望着西子的方向,半晌才道,“啊,好吧。”
对,她就是药人,而且如果没错,就是当年妆颜太后养的那一批药人。
女子唇边浮现一抹失落,也好。
义庄院子里的树哗哗地被风吹着,桃花早就在春天落尽了。
西子回到房间,门一关上,几乎就是立刻吐出了一口鲜血。黑红色的血从指缝流下,滴在裙摆上,像画一样地开出来。
疼痛让她皱起眉头,早该知道有这么一天的,在第一次在这里醒来,在棺材上看到苏幕白的生辰八字就应该知道这里不可能是一个普通义庄这么简单。她一边想,一边靠着门框蹲下,环顾环顾了四周,她从出生开始就居无定所,但是就这一次,突然间发现这个地方是这么陌生。
不管如何,活下去,冼西子,你要活下去。
她支撑这桌子走到床边,取出旁边盆内养着的太岁,咽了几口,正想用法力提取那一整块太岁养分的时候,却只觉得腹腔一阵翻江倒海,立即吐了起来。黑色的瞳仁变成幽蓝一片,吐出来的东西在沾地之时变成绿色的叶子。
“混蛋,要不是看在你……呕……”她自然是知道是谁要对她下手,可是如果她告诉苏幕白,那他又能够接受得了么?
普通的毒药自然对她一点效果都没有,但是并不包括她从来都没有吃过的毒药,比如说曼陀罗,比如说掺杂着某种法力的药物。但她能确定的是,自己这次,真的中毒了。
西子双眼一黑,直接倒在了床上。
郊外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窗户外悬挂的灯笼还亮着,一个身影利落地翻身进入,却也没有一丝声响。
狭长的双目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将她的手牵过,手指轻轻放在她的脉搏之上。慢慢地,双眸现出一片阴沉之色。果然是道爷的毒,他常年吃解药,自然没事,可是西子就不一样了。
黑衣人取出怀中的药丸喂给她吃下,女子的嘴唇冰凉柔软,几乎没有血色,男子眉头一皱,“对不起……”
“你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一个沉稳的声音从传来,紧接着整个房间亮堂一片。
苏幕白转过身去,只见不远处的烛台边,一人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晃着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我以为你至少可以给我带一点有用的消息,至少不会明目张胆地跟我作对,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高估了你。”
“师父,”苏幕白站起来,面向身后的男子,“你别碰她,你要我做的事情,我都会做。”
对面的人扯下面纱,露出一张微微带着笑意的脸来,范师傅声音平静,平静得似乎脸上的笑容都是假的,“怎么?心疼了?”
苏幕白不答,没有任何表情。
范师傅幽幽一叹,“你别忘了,你能活到今天,全因为我的成全。要不是当年安在和带着你来求我,说你确实天命所归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到现在?”
苏幕白双手握拳,“师父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做。可是这个不行。”
“怎么不行?”范师傅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指着床上的西子,“就因为她是个女人?漂亮女人?还是你喜欢的漂亮女人?”
“不,并不是。”苏幕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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