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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七生-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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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如何是好？
尤其是被西严妖王瞧出了自己的心思之后——
姜衡显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就像陆伯言猜测的一样，姜衡打算在古上国里面挖通地道，故意摆下这个诱饵吸引妖族大军进入古上国之后，再从地道逃出去，依次来一次反包围。
但现在西严妖王依然断定这里是诱饵，不会轻易出手的时候。姜衡只能另外想办法解决，或者是在原由的办法上面再加上一些别的动作——
所以，姜衡的悄无声息在持续到离开古上国之后就消失了。
他渐渐的靠近了妖族防御工事的上空。原本他可以直接飞跃过去。
但是他故意停在了那妖族防御工事的上空，并且主动的暴露出了自己人族的气息。
“有人在盯着我们！”
议事厅内，西严妖王等立刻察觉到了姜衡的存在。
他们迅速的冲到了议事厅外面，正好瞧见姜衡佯装出的一副要偷偷飞过天空的样子。立刻收揽气息，但是已经被察觉，瞬间就给那西严妖王锁定了目标。
西严妖王瞬间冲了过去，只是此刻掌握着御剑飞行的姜衡速度丝毫不弱于那西严妖王。两人只是一个瞬间就飞出了千余里，西严妖王继续朝着那姜衡追了过去，身后妖王石兽，妖王黑叶，浊血蓝乌，花面黑蛛等妖王全部都冲了上来。
花面黑蛛等妖王见到了姜衡立刻冲着西严妖王提醒道：“西严妖王小心，此人便是人族的将军姜衡，那砾岩妖王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下！”
西严妖王瞬间凝聚了气息，盯着前往逃走的那身影。
“区区一个真武境竟然能杀死一个八阶的妖王？”
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可是事实就摆在那里，不仅如此，那姜衡被西严妖王追了半天也不见被追上。
西严妖王再度加速，一人一妖的身影眨眼间就要靠近人妖两界的边缘。
那里是一段虚无空间，只有通过了一个秘密的入口，方才能从那里进入到妖界当中。
到了这里的时候，那西严妖王方才注意姜衡的心思是想冲到了妖界里面去！
只是他要如何冲进去呢？
非我妖族，怎么可能穿过虚无空间，即便是妖族也穿不过去。他们只是掌握着从妖族进入人界的入口在那里罢了。
终于，那段延绵万千里的海面出现了。
西严妖王下意识的开始减速，而前头那江河也忽然转过身，手中的多了一把千山鸣雷剑，万千道雷电劈向了西严妖王。
他快速的闪躲开之后，再往前去寻找姜衡的身影时。方才发现他的身影就这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又消失了
“难道他真的进入到虚无空间里面去了？”
第六章 妖界入口
第六章
妖界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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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界和妖界到底有怎样的区别？
对于这个疑惑，李澜清先生的《人间小札》中明确的做出了回答：“并没有区别。”
甚至是西严妖王口中所谓的虚无空间也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
只不过是先古的大能仿造着虚无空间的样子在那里设置了一条长达万里的空间禁制而已，想要冲破那里，对于姜衡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为真正意义上的虚无空间只存在于三个地方——
人界与魔界的之间，是没有直接连接的。所以他们之间的出入口便是一道虚无空间。一模一样的还有神界，也是没有直接连接，不过比起前往魔界的虚无空间，通往神界的虚无空间应该是不同的境界。只是这一点，李澜清先生并未在人间小札中讲明。即使姜衡从他的字里行间当中能感觉到他穿梭过这两个道虚无空间。。。。。。只是身为一介凡人的李澜清是如何穿梭如此艰险，艰险到连五洲的领主都不敢随意穿梭的虚无空间呢？
这个答案自然也没有记载。
而剩下的一道虚无空间便是进入“天涯海角”的地方。相传那里是另外一片世界，只是去过那里的人几乎没有。便只是在书中提及到了名字而已。。。。。
而此刻被西严妖王称之为虚无空间的人界和妖界的入口，姜衡正在一点一点的破解那禁制，从这道万万里的禁制空间中穿梭过去。
在这里的确和书中记载的虚无空间有喝多的相似之处，可见当初留下这刀空间禁制的先古大能定然曾经穿梭过虚无空间，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的了解那些。并且以此还创造出了这样一道阻隔着人妖两界的壁垒。
可见这位前辈的能力，高得惊人。
姜衡之所以会认识到这些的原因是——
他在这万里空间禁制当中行走了一千里之后，渐渐注意到自己的破解禁制的速度变得越来越慢。可是所有的禁制都是一样的啊，怎么会变得越来越慢呢？而且破解禁制本身消耗的脑力并不是特别多啊！自己也不可能因为消耗就给减慢速度的，除非。。。。。。
姜衡抬起头看着这道空间禁制的上空，那片黑压压的云层当中暗涌着一道道气息，那气息只在那云层当中翻滚，不仔细查看，竟无法注意到。姜衡试图冲上去，只是越往上，便越觉得压力太大，最后硬生生给再度压回到了地面上。
“好强大的禁制之力。”
姜衡心道：“莫非当初留下这道禁制的前辈是一个阵法大师不成？”
至少也得是对阵法研究颇深的前辈——
姜衡起身，再度看了看上空那无法强行破解的一道暗流，随即继续用越来越慢的速度向前前进，一步一步的破解禁制。
终于万里的空间禁制被破除到一半的时候。
姜衡觉得自己身子已经累得不行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姜衡在那里不解的盘坐在地上沉思着：“为何这禁制会如此的诡异？”
姜衡停下脚步，盘膝坐在那空间禁制当中。
渐渐的开始默念心经，从道经到佛经。
使得自己的心境再度平静下来——
他明白自己应该是着急了。即使再心急去找回武穆将军的遗体，但眼前的一切还是要仔细瞧清楚的。
很快他发现自己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都被阻隔了，即便是和老鬼的契约联系也被阻隔在了外面。可见这里的禁制之强，不容易破除的同时让姜衡明白这是一次非常好的学习机会。
应该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学习禁制阵法的机会了。毕竟自己从浮屠七生那里学到的只是基础理论，而自己先后见到的那些禁制也都是太简单。只有眼前的这一次的禁制方才是集合了阵法大师精华所学之在。姜衡沉静盘膝坐在那里仰视着天空中的暗流——
那里明明是一道乌云，可是姜衡却总感觉到那里好像藏着什么东西一样。就好像是佛经中讲道的第二个境界：“看山不是山。”
只是此刻这里的禁制和境界无关，姜衡知道自己定然是被什么给干扰道了。不然的话，他不会看不透这些。
只是当姜衡想要抛开这些的时候，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四个字：“看山是山”。
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想法呢？
姜衡可不会觉得这是一次偶然，这显然是一种直觉的感应。
“看山是山？看山是山？看山是山？”
在心中将这段内容快速的强调了三遍之后，姜衡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双眼完全陷入漆黑的时候。
他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之前虽然瞎了，可是自己还是习惯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东西。并没有真正的做到像一个瞎子一样的去感应四周的一切。
此时此刻，当他原本就已经瞎掉的眼睛真正缓缓的闭上了之后，姜衡感知到了四周的黑暗。
当黑暗过后，他感知到了黑暗中那若隐若现的暗流到底是什么！
“是线！”
是一条条红色的线，布满了整个空间禁制当中。
而此刻的姜衡因为自己的唐突，强行的破解禁制直入了五千里之后，他早已经被这挂满了天地的红线缠成了一个红色的，乱糟糟的线团。
“好复杂的禁制！”
姜衡看着那红线，心中一头乱麻——
真不知道想要一步一步的解开这些红线到底要猴年马月。而此时此刻，姜衡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一点一点的将身上缠绕得红线给解开。
五千里，一步一条线，姜衡不知道已经走了多少步，所以便不知道身上缠了红线。
就在姜衡开始准备一点一点的将那红线准备解开的时候。他忽然意识到——
不对！
这道隐藏的红线是准备针对心神的，此刻姜衡被这禁制困住的是心神。一个心神想要解开这么多的红线，那不知道要等到多少年方才能做到。
可是姜衡却不是一个心神那么简单。
他手下的妖兵有十万，人族的士兵也有五六万左右。皆是是在自己的鬼士鬼宠军团当中。
这就是说他们的心神便是姜衡的心神，那姜衡便有这十五六万的心神，这么多心神一起解，那不就快了吗？
第七章 不好对付
第七章
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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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知道我妖族的入口在哪？”
西严妖王望着姜衡消失的方向：“即便是你我等在没有里面人只应的情况下，也不可能找到进入妖界的入口。。。。。。”
“我瞧这家伙多半是被妖王给围堵得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闯进了虚无空间！”一妖王呵呵笑道：“这人族的将军也不过如此吗！”
一旁的花面黑蛛等妖王皆是不语，此刻他们全心的观察着那西严妖王的表情变化。只见他在听到了那妖王的话之后，并没有一点喜色，反倒是逐渐忧虑的起来。
“莫非这小子掌握着什么人族的禁术不成？”
西严妖王在那里沉思道：“不然怎么会突然消失呢？还是他真的就进入了到了那虚无空间当中？”
花面黑蛛暗道：“这西严妖王果然了得，竟然只是这一个破绽就给他察觉到了姜衡身上禁术的秘密线索。”
此刻在与姜衡断掉了联系之后，花面黑蛛以自我的意识继续忠心耿耿的为姜衡进行着潜伏当间谍的工作。然而眼前这一幕似乎和姜衡推测的有所差别，即使他已经料定这个西严妖王不是那么的好对付，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往禁术上面思考。对此——
花面黑蛛上前一步对那西严妖王汇报道：“妖王，在我们与这个叫姜衡的家伙交手的过程中，并非是第一次发现他会突然失踪！”
“今天这样的事情之前也发生过？”西严妖王冷声问道，一旁的浊血蓝乌回答道：“当初我第一次遭逢这个姜衡的时候，他便是如现在这般忽然间消失了。很多次，我都怀疑他可能是躲了起来，只是目前看。。。。。。。”
虚无空间是光秃的土地，还有眼下那翻腾的海面肯本就没有地方可言，更可能是由西严妖王亲自追赶，显然想要躲起来并非是那么容易的。
“会不会他掌握着什么能够瞬间消失的禁术？”花面黑蛛提醒道。
“瞬间消失？怎么可能？”
石兽妖王冷笑一声：“连我都做不到这些，更别说他只是一个真武境的人族。”
一旁的黑叶妖王瞬间想到了什么：“若是他并非是真武境呢？可能是更高级别的实力呢？”
“更高级别的实力？”西严妖王心道：可是自己明明接触到的气息就是真武境的啊！这时，花面黑蛛做出一副忽然想到了什么的样子：“属下突然想起砾岩妖王也曾经这次怀疑过，因为他和砾岩妖王屡次交手，都是故意展现出真武境的气息。可是实际上的战斗力却远远的超过了真武境。。。。。。。”
就在这商议，完全无法定夺的时候。那西严妖王言道：“或许他真的是掩饰了自己的实力，若是他的实力在真武境之上的小成境界的话，那么掌握一些空间能力，瞬间隐匿于空间当中消失逃遁也并非没有可能！”
“那他为何要只展示真武境的实力呢？”花面黑蛛故意问道。
“是诱饵！”黑叶妖王言道：“就像是那座古上国国都一样，我现在可以确定那里肯定是一个诱饵！”
“解释解释！”妖王石兽问道。
那黑叶妖王解释道：“有两种可能，第一种，古上国是一个诱饵，也是一个陷阱！就等着我们攻进去，然后反攻我们！第二种就是古上国依旧是一个诱饵，只不过它是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目的则是为了帮助这个叫姜衡的家伙顺利的进入妖界！只是途中他为何会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气息，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明白，但总觉得他暴露气息并非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难道他是故意暴露信息的？”
花面黑蛛担心的问道，因为此刻西严妖王身边的这位军师妖王几乎将姜衡的打算推测了三中有二，这思维当真是恐怖。丝毫不弱于人族一流军师，看来这一次姜衡是真的遇到了对手了。花面黑蛛等妖王面面相觑了一番，待到那西严妖王下了决定之后：
“立刻派人联系妖界那一边，告诉他们可能有一个人族强者潜入了妖界，让他们注意一些！”
“石兽你带兵前往古上国国都，瞧瞧那里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动静，随后立刻回禀于我！”
待到这两个命令安排下去之后，花面黑蛛等妖王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的和姜衡取得联系。方才能解眼前的困局——
而这个时候，刚在那空间结界当中想到了破解办法的姜衡。在他十五六万的心神同时降临到了那空间结界中之后。
那黑暗中所有的红线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海洋。
姜衡脚踩在那海面上，就像是踩在了那软软的海绵上一样。那种感觉你不能轻易的用劲，只能保持着一种同步于那海面的状态。
这就好像是当年在青岩古派那里荡秋千的考验的感觉一样。
恰好姜衡就是一位掌握着如此感觉的人，就在姜衡要安静从容的踩着那海面上，缓缓的走向那结界对岸的时候。
海面上再度传来了一阵异动，那前往的海水缓缓涌起，形成了一道人影。那人踩在那海面上缓缓的走过来——
他是一滩水，一身的水让人分不出男女，样貌，甚至是任何特征。
只是在他走到姜衡身边的时候，他注意到姜衡防备性的拿出了自己的翠竹棒。
那水影中传来一阵轻笑一声，伸手一动，那翠竹棒已经飞出，落入到了那水影当中。在那一瞬间，姜衡可以确定并非是那水影中的力量伸手召回，而是那翠竹棒主动的飞到了那水影人的手中。
只瞧见那水影人伸手一动，那翠竹棒上声声乐起。
身后瞬间掀起了那滔天的巨浪，那巨浪直达天穹——
一个落下，控制是瞬间就能将姜衡淹没在大海当中。
“少年人，你若是想过去，就从这里走过去便可以！”
话音落，那翠竹棒再度飞回到了姜衡的手中。而那个水影人再度化成了一滩水，融到了那大海当中，消失不见了。。。。。。
第八章 并非是解开，而是要锁上
第八章
并非是解开，而是要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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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海，一层浪。
只是那海无边无际，只是那浪高入穹云。
要如何走过去，游过去，还是飞过去？
姜衡站在那里，不知为何，身边只剩下海浪的声音。层层翻涌，就像是自己此刻的心境一样。
有起伏，有翻腾。
他从未平静做，即使他看似平静，那徘徊在心海间的浪声却是从未消失过。
姜衡面对着那巨浪，看着这个真正的结界。
即使深受老鬼影响，狂傲不羁的姜衡此刻也不得不默默的点头：“这世间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眼前这禁制，这结界，这阵法，这空间，恐怕是穷尽自己一生都无法破解，打开，走出，跨过了。。。。。。即使他拥有着十多万的心神，却也依旧填补不了这无边无际的大海。他就像是一片翱翔在这大海中的小舟一般。即使他身兼了十数万人的心神，却也比不过这巨浪，比不过这大海。
那种只能仰视先辈高能的感觉，着实的不好受。他站在那里，就像是蝼蚁屹立于那只有天和海，天海之间只有他和巨浪的世界当中。
他平静的站在那里，这一站不知道是多少时日。
日子久到他脸上毁掉的容貌因为他没有再继续压制的妖族血脉已经渐渐修复，连他的双眼也终于再度睁开。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有的人即使他他瞎了，他依旧有一双眼睛能够窥探这个世界。有的人即便是睁着这双眼睛，却依旧悟不透这天地间的世界到底有着怎样的奥义存在。
修行是为了什么？
难道只是一味变强吗？
有人为了长生，有人为了那突破遥不可及的界限，有人为了那胸中一腔报复。
而自己又是为了什么？从那平静的小山村走出的时候，自己只有这一根绳子。他指引着自己走上了这一条路。即使他不断的想要突破这绳索的束缚，却一直在它的影响下，缓缓的前行着。这一点，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而他恰巧就是一个特别讨厌不能改变的人。
他再度边上眼睛——
海面突然开始翻腾了，就如同此刻他的心境一样。依然是无法再度平静下来。
他盘膝坐下，脑海中竟是自己的过往——
他自知这是眼前这世界带给他的影响，可是他却始终摆脱不了这影响。那影响已经深入到了血脉骨髓当中，驱除不得，不知道是没有解药，还是因为他不想驱除。
双眼间的画面彷如又回到了那山中，几度春秋中、风霜雨雪沾染在他的衣袖间。他艰难的一瘸一拐的行走在那山林间，身着一件破旧的衣服。
前方是一个与他一样瘸拐着身影的中年人，他执意的往前走。他执意跟过去：“大叔，武大叔。。。。。。你等等我！”
他冲着那人叫着，他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即使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是他从河中将他捞上之后，便注定着两人这一生成为相互的依靠。
直到他病了，他为了他在深山老林中，在豺狼虎豹之间潜行了七天七夜方才找到了救命的药草。等到他艰难的拖着已经将要虚脱的身子回到了村子里面的时候。
那大叔已经不见了，他如同远客一般选择了离开。他清楚他是不愿意拖累自己，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离开对于他又多大的打击。
姜衡盘坐在那海面上，四周海浪顿时越来越翻腾，如同海啸一般，将要爆发在这天地间的时候。
他闭上的双眼，他仿佛看到了那海啸的后面站着一道身影。
那身影冲着他挥了挥手，他的笑容是如此的沉毅，却又如此的亲切。
“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姜衡看着那身影，两行清泪划过了脸庞，那身影冲着他招了招手，随即转身走进了巨浪当中，消失于这天地之间。
那两行清泪划过脸庞，落尽那海水中。
“嘀嗒”一声。
那本来如此微弱的声音，却像是一块石头卷起的涟漪一般。只不过它并非是卷起涟漪的石子，而是平静了一切风浪的石子。
姜衡看着那融入到海水中的两滴眼泪，他看着那瞬间平静的海面就像是镜子一样的照映着自己那副不太讨喜的面容。
“红尘不似雪、深天有残月，方觉衣薄凉、又笑我痴狂。”
“来时无一物、别时意如初，天地有自在、唯恨爱成执。”
“白首未了愿、蹉跎半生缘，世事若华梦、几人笑春风。”
“我明白了。。。。。。”
姜衡抬头，看着那巨浪，看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大叔，我明白了！”
他起身，冲着那天地间言道：“我已经清楚如何破解这里的禁制，你可否现身与我见上一面！”
“见面如何？不见面又如何？”
“我不在这里，如何见我？”
“我就在这里，你却也见不到我！”
那天地间传来了三句话。
那姜衡冲着那天地间的声音躬身拜道：“虽不知前辈是何等高人，今日指点之恩，虽难报，但晚辈必将牢记于心！”
说完这话，那姜衡往前一步一步朝着那巨浪走过去。
而那巨浪在姜衡靠近的时候，也开始朝着姜衡靠近。
只看见那滔天的巨浪，如此庞然的大物在那天地间行走，翻滚起来的声音，自然不小。只是此刻，这声音并不是重点。。。。。。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姜衡看着那渐渐走进的巨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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