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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鬼仙-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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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雷一直翻腾的胃，这才平静下来，伸手将对方轻轻拥在怀里，低声安慰道：“累了就休息一会吧，等下还有无数大事等着处理。”
“我知道……”女鬼话未说完，便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反正暂时不能使用挪移阵回神木，江雷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筹谋以后打算。首先，不能四处晃荡了，既然已经进入天宫势力的眼线，便要小心谨慎。再就是，天宫派来保护皇宫的所谓护宫灵官，只怕应该叫做间谍灵官才对，同样不能疏忽，必须避开对方监视。
幸好后三宫受天地庇护，也不是所谓的灵官能够窥视的所在，以后就算常来，只要不出这个范围，也无需太过惧怕。至于为何常来，还用问吗？这里可有两个稀有命格：徽娟身为女皇，命格自然会转为黄龙，那天启没有动过的皇后，也是正牌的紫凤。
“如此，九命格就只剩磦雀一个没着落了，这倒不用着急，该我的，终究会出现。”对于这点，他还是颇有信心的。“只是如何方便的在神木和皇宫之间来回，倒值得思索。用挪移阵是最好的选择，可别处容易被大势力察觉，受天地庇护的后三宫，又人多眼杂……”
江雷琢磨着难题，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交泰殿！二十五宝玺！
所谓的宝玺，创始于秦，一直都是皇权的象征，【秦汉八玺制】一直传承到隋，其后唐朝将八玺变成九玺，又将“玺”改称为“宝”，北宋将宝玺增至十二枚，南宋则十七，明朝又增至二十四，清朝则增至二十五。
第二百五十章 交泰殿
地球清朝的二十五宝玺，统一存放在交泰殿。
如此一来，原本作为皇后受朝贺的交泰殿，便一下变的禁卫森严起来，因为里面存着皇权的象征。
异时空的天齐，虽然只有十七宝玺，但数量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将零散存放的宝玺，统一放进交泰殿，那整个交泰殿，就成了只有皇帝才能自由行走的地方。到时，他再在交泰殿地底挖一个大坑，铺设挪移大阵，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另外，还可以将太监打扫交泰殿的时间，规定在早晨七点到九点，除此之外的任何时间，都不允许入内。唯一麻烦的是，动用宝玺的时候，总要放人进来。总不能让皇帝亲自跑来跑去吧。
不过这也不是很难解决的问题，大不了让莲玉或者余娘其中的一个，进来卧底成为交泰殿管事，有了自己人监视调度，总不会露出马脚。
等他前后琢磨妥当，女鬼也睁开了眼睛。
“醒了？那些大臣一会也该来了，毕竟王恭厂大爆炸造成的破坏太大，很多事情都要请了皇命才能去做。”
“嗯……”徽娟红着脸答应，却缩在他怀里死活不肯起来。
江雷知道，作为陡逢大难，失去亲人的女子，需要个人依靠实在正常，便没有催促什么，只是用平淡口吻说道：“我做城隍的地方，在陕西神木，距离这里极远，若是骑城隍庙的阴马，来回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
“那你每次都是怎么过来的？”女鬼知道心上人一定动用了什么特殊手段，一想到对方为了自己的请求，坚持每天准时来皇宫为弟弟治病，心里就感动的要死要活，如藕般的玉臂也搂得越来越紧。
“是挪移大阵，修建起来风险极大，尤其是现在，各方势力都盯着京城……”没等他说完，女鬼便一脸紧张地问道：“那你不是回不到神木了？万一被上峰发现私自离境，会有麻烦的。再说，就算你骑阴马，偷偷回到社木，以后怎么回来？我，我一个人住在皇宫，害怕。”说着，女鬼将他搂得更紧，身体也在轻微颤抖，看样不仅怕，还怕得厉害。
也难怪，一个一直站在阴间庇护皇帝的长公主，突然站到台前面对群臣和政务，说不担心肯定不正常。更何况，天齐政务是皇权社会最让皇帝头疼的东西，文官集团死死抱成一团，见钱眼开。稍加压迫，就敢聚在午门，振臂高呼：“天齐王朝养士四百年，仗义死节，正在今日！”然后跪求皇帝打板子，打完还笑呵呵得跟捡到宝一样。
宦官集团倒是足够忠心，可同样见钱眼开，遇到骄横的，为祸一方也不是稀罕事。至于勋贵集团看似风光，实际没有半分话语权，根本靠不住。
“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可以随时来陪你……”江雷把十七宝玺统一存放在交泰殿，再在大殿地底建挪移大阵的想法说了出来，就连一些隐患和后果都没有隐瞒：“你看，最大的问题是不能被宫女太监撞破，否则宫外大臣立刻便能得知。因此，交泰殿内，只能留可靠的自己人……”
“相公的那种功法，能不能传给别的鬼？”徽娟急忙问道，说完才意识到自己一着急，把心里话都露了出来，不禁大为害羞。抬头一看，心上鬼正笑容可掬地看着自己，只好把小脑袋埋在对方怀里，装起了鸵鸟。
“小娘子，我就是你的相公，会好好照顾你的。”此时不把名分定下来，岂不是傻？江雷立刻把女鬼抱到自己大腿上，低声安慰附带确定名分。
“嗯……”女鬼高兴的抿着嘴答应，半晌后才接着说道：“相公，你把传给我的功法，也传给我的几个妹妹好不好，这样他们就能扮作宫女太监，住在交泰殿，我也能继续照顾。把她们单独留在阴间，我放心不下。”
“好主意！”江雷轻拍手掌，有了徽娟的四个妹妹，镇守交泰殿便足够了，就连取用宝玺的自己人都有了。鬼又不用睡觉，不遇见太过累神的事，二十四小时不休，实属正常。
“那我去接妹妹，她们也该着急了！万一有人请求面圣，相公就变成皇弟的模样，应付一下。”徽娟说完，立刻转成鬼魂状态，跑出乾清宫，直奔重华殿。
“呵呵……”江雷摇头苦笑，小丫头让他变身天启顶缸，就不怕他趁机夺了天齐江山？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把江山送给他，都没兴趣接手。天天天不亮就起床早朝，稍微有点兴趣爱好，还要被大臣集体批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最欺负人的还不是这些，据说大明正德皇帝，只是在自家皇宫多走几步，就被文官骂得狗血喷头，这特马谁受得了。
正想着，寝宫门外突然有太监低呼：“启禀皇上。阁老、都察院御使、六部臣工，六科给事中，已齐聚乾清门，等候见驾。”
江雷只得扮出天启的声音说道：“知道了，等朕更衣便来。”他这么说，只是想行缓兵之计，谁料却闯了大祸，门外站着的太监宫女听后，也不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我勒个去！”幸亏江雷一直注意门口动静，见机不妙，立刻顺势藏进锦被，再启动易形术变成天启的模样，才没露馅。
“奴婢恭请圣安。”
“奴婢伺候皇上更衣。”
宫女请安完毕，开始熟门熟路的拿起放置在各处的常服部件，然后各捧一件的走到巨大床榻前。
江雷只得硬着头皮，偷偷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收入储物玉佩，又掀起大被站起，如木头般让宫女给自己穿衣。内衣，中衣，龙袍的一番忙碌，简直没完没了。
一转头，却看到徽娟正带着徽姮，徽妍，徽婉，徽妱四个妹妹，缩在一扇屏风后面，看着他指手画脚，不时还会轻笑一下。
“来得正好，我将他们赶出去，换你去乾清门处理政务。”江雷对着女鬼元神传意。
第二百五十一章 发配
穿戴妥当，江雷不顾女鬼不断作揖示意，将太监、宫女全都赶了出去。
“相公，我害怕，你代我去吧，就这一遭。”徽娟低声请求。
“不行，这是你家江山，哪能由外人插手！”江雷扮出正人君子嘴脸，实际想得却是，女鬼不上朝，命格始终变不成黄龙，那他满盘的算计，岂不落了空？最关键的是，此时天启已死，或许在老天看来，谁在天启之后坐上御座面对群臣，谁就是帝位继承人。
若真如此，他跑上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快用一线真阳转换体质，然后上朝，放心，我会在旁边陪着你的。”江雷忽悠道。
“真的？”徽娟脸皮薄，在妹妹们在场的情况下，没好意思撒娇，但那言语中的依赖之情，配合水汪汪的眼睛，表露得十足。
“真的，我这有养鬼罐，你带在身上，我躲在里面陪你一起上朝。”乾清门毕竟在后三宫最外侧，一个鬼随着皇帝上朝，说不定就会被守在外面的护宫灵官看破，这才出此下策。
江雷说完，摸出一个小巧如鼻烟壶的精美罐子，交给女鬼。看着不像养鬼罐，倒像是镶金嵌银的工艺品，这是孔雯儿闲着没事炼制着玩的，被他贪了不少。
“好吧。”女鬼无奈，只得变成天启的样子，又将脸上已经凝固的血迹洗干净，这才戴上善翼冠。
“等等！”江雷找来一块淡绢布，裁成窄绷带替女鬼扎在头上，又用血水沾湿几处，弄成重伤的模样，这才说道：“好了，不过皇宫经此大变，不知宫人死伤多少，房屋破损几处，还要尽早命人勘察，不能任这么乱下去。”
“由谁总领此事？”女鬼顺口问道。
按江雷的想法，自然非魏忠贤莫属，但却不适合公开表态，只能用暗中影响的方式，促使女鬼执行他的计划，因此扮出毫无主意的样子随口说道：“宫内侍宦诸人愚贤，我也不清楚，若要委任，不如选天启信重的。”
女鬼听后皱眉沉吟道：“王安……崔文升……魏忠贤……刘若愚……”
这时，江雷才明白，老魏在天启初期并不是一家独大，只能勉强排进前三。
“王安他们的年纪都不小了，难以操持辛苦事，就让魏忠贤去办吧。相公看行不行？”
江雷心说：“正中下怀！”却没表露出来，只淡淡说道：“娘子看好就行，若是办得妥当，以后重用也不迟。”
“嗯。”女鬼轻声答应，又转身对四个妹妹低声吩咐道：“你们就在乾清宫，交泰殿玩耍，千万别去坤宁宫，那里住着我家长媳，她不知道你们的存在，别吓着了。也别去其他地方，否则有危险，明白吗？”
四个年龄不一的小女鬼一齐点头。
“好，那你们去吧，以后就住在交泰殿，我会让宫人杂役撤出两宫。”
四女乖巧的低头去了，只有小鬼徽姮，嘴唇张合，又调皮地冲他眨下眼睛，看口型，喊得正是“姐夫”二字。
待妹妹走远，徽娟才紧张地握住他的手。
“别怕，我会陪着你的……”江雷将可能遇到的情况，以及诸事的应对策略大致说了一遍，然后脱下龙袍，飞入挂在女鬼腰间的养鬼罐内。
罐中面积不小，但却一片漆黑，住长了的确闷人，还好能够听到外面的声音，稍稍外放元神，也能清楚“看”到外间情况。
“走吧。”江雷元神传意。
女鬼点头，紧握养鬼罐，模仿天启平日做派，走出寝宫。
“恭请圣安！”殿外伺候的宫女、太监一起行礼。
“平身。”
“谢皇上。”
“自今日起，乾清宫，交泰殿，非召唤不许入内，明白了吗？”
“遵旨。”众太监、宫女心知大灾后遗症来了，皇帝已经对只顾逃命的他们，失去了信任，因此没有一个敢多言的。生怕一个不好，便要拉下去杖毙。
“皇上。司礼监，都知监掌印太监，在外跪请面圣。内官监、御用监、司设监、御马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等十监掌印太监，以及四司、八局首领太监，都在御道跪请圣安。”乾清宫管事宦官趁机上前禀奏。
天齐宦官设置和大明相同，共有十二监，四司（惜薪、钟鼓、宝钞、混堂），八局（兵仗、银作、浣衣、巾帽、针工、内织染、酒醋面，司苑），合为内官廿四衙门。其中其然以司礼监最重，有内廷之称，所以才能单独请求面圣。至于都知监，因为专职负责在皇帝出行的时候导引清道，所以也跟着来了。
“都传上来！”女鬼冷声开口，片刻后，二十四个头发半白甚至全白的太监，一溜跪在地上，齐声高叫：“恭请圣安。”
“朕安，有你们这帮精细人伺候，朕想不安生都不行啊！”徽娟开口群嘲，被嘲的众人却没有一个敢回嘴的，只顾默默磕头求饶。
“好了，朕不稀罕你们磕几个头。”徽娟冷冷看着都知监掌印太监，心中怒火难平，当初天启在奉天门身死，这位却不见踪影，现在却好意思来请安，实在该杀！
“人遇见灾祸，本能的反应就是躲避，不能全怨他们。”江雷生怕徽娟失去理智，放手大杀，闹得内宫人心惶惶，重蹈崇祯覆辙。只得开口提醒，他在地球看过相关资料，很多司机在遭遇车祸的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选择躲避。就算旁边坐着的是父母，妻子丈夫，孩子，都是如此。不是他们残忍心狠，实在是人类本能，无法避免的。
“呼……”女鬼听到劝告，这才按压冲动，冷声说道：“朕不杀你，去凤阳守陵吧。”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都知监掌印太监，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留下条命，立时大哭着磕头谢恩。
徽娟也不理会，转头看向其他掌印、首领太监，本想继续发作，一想到相公所言，知道就算把他们统统发配到凤阳，换一批人上来还是如此，只得作罢。
第二百五十二章 南新仓
女鬼稍等片刻，待心绪平静后再度开口：“稍遇大难，宫内就乱成了一锅粥，让朕如何放心。从今日起，十七宝玺，全部收入交泰殿存放，非朕许可，敢擅入者死！敢私动潜窥者，凌迟，诛九族！”
诛九族，这可是造反才能享受到的极刑！
另外，统一存放十七宝玺，等于将司礼监置于皇帝的眼皮底下，封死了所有小动作的可能。相信再也不会发生“要圣旨？来，咱们给他写一张！”的事了。
虽然与利益有损，但值此当口，谁敢出口劝谏？众太监只得一起叩首道：“遵旨！”
“从即日起，朝会改在乾清门，司礼监……搬到乾清门外景运门。”
司礼监原本设在万岁山（今景山，崇祯上吊的地方。）东北方，被尚衣监和新房夹着，如今一举从宫外搬到宫内，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就在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要领旨谢恩的时候，由徽娟假扮的天启又开口道：“宫中遭遇大灾，损坏颇多，需要勘察、清点，处理善后事宜，就由魏忠贤总领，王安监察。”
“谢皇上。”王安大喜，太监们最喜欢的就是宫内遭灾，每遭一次，都要损失大批珍宝物料，监察此事，比总领此事更肥，不论底下弄多少，都少不了他的那份。
“王安，宫中诸人，你资格最老，以前的事，朕虽知道，但懒得追究。但这次清点。宫中若是少了一件珍宝，朕就摘了你们所有人的脑袋！宫外等着入宫的无名白，没有一万，也有八千，皇帝不缺人伺候。再说，我天齐近年频繁遭灾，粮价已经涨到一石五两银子，朕正想精简内宫呢！”
王安听后，如遭雷劈，顿时吓得只顾磕头：“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那就好，你伺候朕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可不想下旨砍了你的脑袋。底下若有不服的，直管杀！一个都不留。别怕得罪人，办成此事，朕允你随时都可出宫回乡荣养，封不世爵，荫一子，三世直入国子监。”
“谢皇上！”这回王安是诚心磕头。明朝内宫还没有清朝的回乡养老制度，太监不是老死宫中，就是做了政争的牺牲品。这也是宦官拼命捞钱捞权，只顾奢侈享受的原因所在，因为他们没有未来。就算死忠于皇帝，也很少能落得好下场，因为皇帝最擅长的，就是砍了身边的“坏”太监，向文官集团表示自己“励精图治”“重整朝纲”的决心。
“好了，都去传旨吧！”
“皇上，那都知监掌印太监，还有交泰殿管事太监……”激动的王安，没有失去争权夺利的本能。这两处职位的干系重大，最好都能掌握在手中。
“都知监掌印，给一个叫李永贞的，至于交泰殿，朕自有安排。”
江雷一直通过元神传意指导女鬼，听到王安所问后，立刻发挥影响力，促成李永贞掌权。这人可是魏忠贤的死忠心腹，既然打算重用魏忠贤，发挥阉党作用，便要将他的人提拔到高位。
地球大明的魏忠贤，是在客氏帮助下，通过排挤王安上位的，现在自然不需要那么麻烦了。
“遵旨。”王安见皇帝根本没问他的意见，便决定了人选，颇觉意外。
“去乾清门见朝臣。”徽娟见事情处理完毕，立刻下令。都知监宦官抬来步辇，徽娟端坐，一行很来到乾清门。
此时门内的文武百官，都在唧唧歪歪说着什么，跟开交友会似的，不时还能听到笑声。女鬼脸色一寒，迈步走入，直接坐到御座上。
群臣见皇帝升座，立刻按班站好，山呼万岁。
首辅，东林党魁，三朝元老叶向高，出班奏对：“皇上，本次王恭厂灾，除京师外，南自河西务，东自通州，北自密云、昌平，各地皆驰报遭灾。据云，屋宇震裂，树拔人亡，惨不忍睹。京城受灾更重……”
“叶老真是神仙般的人物，大灾刚平，还未勘测，便知是由王恭厂引起的。”女鬼高坐在御座上，忍不住出口刺了一句。对方明显是知道底细的。
“皇上……”久经风浪的三朝元老，被当头一棒打蒙了，心说天启怎么变了，以前不是这样的！再结合大灾时奉天门的情形，一个古怪念头油然而生：“难道皇帝被掉包了？！”
“东厂、锦衣卫全出，顺天府协助，巡城御使监督，立刻勘察京师受灾情况，收拢受灾人口。五军营、三千营和神机营齐出，分内外三层封锁京师，第一层由神机营负责，封锁整个皇城，不许闲杂人等出入。第二层交给五军营，五军都督府左都督节制，封锁内城，同样不许闲杂人等出入。第三层交给三千营，归五军都督府右都督节制，封锁外城，遇有趁机煽动作乱，行为不法的，就地格杀。若有尸首需要出城安葬，须聚在一起，由巡城御使出具文书，方可放行。王恭厂附近一里范围，由御马监戒严，不许任何人进入，乱动者格杀。另外，敕开南新仓，命尚膳监主持赈粥……”
前面还好，开南新仓的旨意一下，立刻便遭到了群臣反对，因为里面存放的都是皇粮、俸米，也就是京城大小官吏的工资。
“皇上不可！”
“皇上不可啊！”
……
“怎么？遇到大灾丢下朕就跑，灾后又不愿动用南新仓。诸位就是这么忠于国事的？”
这个主意是江雷出的，他就是要看看“公正盈朝”的东林党嘴脸。
“皇上！非臣下不肯动用官仓，实因南新仓事关国朝大局，不可轻动。若是皇家缺粮，小臣愿捐出所有俸禄，以供赈济。”东林某言官出班直言。
文武百官一起暗赞此人机灵，如此一来，既能阻止皇帝想动他们口中米粮的打算，又能博得好名声，怎么算，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皇上，除官用南新仓、禄米仓，以及军用卫仓不能动用以外，海运仓、北新仓、旧太仓、兴平仓和富新仓都可动用，共有存米二百万石。”户部尚书上奏。
第二百五十三章 裂土
“真当朕是傻子？我天齐除了存放你们俸米的粮仓，哪一座是实的？不是陈米烂糠，就是飘没七成！”女鬼一句话，便将心思不纯的户部尚书打发回去。
按老尚书的打算，几座大仓总能凑够赈济用粮，至于是不是陈米烂糠，反正饿不死人就行。
“皇上，国逢大难，粮商自然不能坐视。据臣所知，我京城就有胡、江两家商人，存米超过百万石，正好征用！”一个身为晋商后台的御使，趁机起哄。
“尼玛，敢动哥的东西！”江雷怒了，暗暗谋划怎么才能将晋商后台一网打尽，片刻后，主意没想妥，另一个念头却突然冒了出来。皇商！
按天齐制度，所有军事后勤工作都由文官总揽，这就给他们飘没创造了借口和机会，而采用皇商制，粮食便改为皇商直接与各地总督交割，总督再交给各地驻军。
从清朝实行皇商制的经验来看，总督能够“飘没”的比例很小，因为粮草数量、质量相差太大，各地驻军有权拒不接收。拖延过久，官兵一旦闹饷，总督头上的乌纱就要戴不稳。最关键的是，总督不是将粮食一次性交给当地总兵就算完事了，而是要一卫卫分别发放，这些卫所只要有一个闹事，都要花大把银钱，上下安抚，“飘没”成本太高，所以不敢贪得太过厉害。
想到这，江雷立刻把皇商制度利弊，细细分析给徽娟听，又教她如何具体操作。
“皇上，臣等附议！”
除了晋商后台，一些被江雷坑过的乡绅代表，也立刻出班起哄。
“两家小小贱商，竟敢囤积粮米，哄抬物价，真该杀！”又有无数眼红的文武如此添柴浇油。如此，整个乾清门顿时热闹起来，跟菜市场没两样。
徽娟没有理会众臣丑态，只专心倾听江雷所说，听完后心底钦佩不已，又暗自庆幸得到一位好相公。片刻后大臣终于说累了，纷纷闭嘴等等皇帝答复。
“两家粮商，确实横行不法！立即抄没……”
户、刑两部尚书一听，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早听说两家投机粮食，玩弄晋商，江南湖广等地乡绅，赚了海量银子，一旦查抄，得有多少收入？
谁知还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便听皇帝继续说道：“所有家财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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