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风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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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弟子拜见师尊。”江南雪率众齐声喊道。
　　“起来，都起来。”孤月大师深感能和这些弟子再见面，仿如隔世一样，低身伸手搀扶起江南雪和林若冰、韩雨尘。
　　众弟子随之站起，却都怒容满面，江南雪道：“师父，李御天这畜生拿着掌门手谕来我们拜剑阁，要接替首座之位。弟子不从，他就跟我们动武，还杀了好多师妹…”说着，江南雪眼泛泪花，心中难过，那些师妹可都是孤月大师苦心栽培起来的，每个人的资质都很好。如今死于同门之手，实在令人痛惜。
　　“有这种事！”孤月大师震惊了，再看院内十几具尸体横躺竖卧，一大半都是自己的徒弟，血流遍地，看的孤月大师泪涌双泉，心如刀绞。
　　李御天等人一瞧孤月大师真被陆风救回来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心里暗暗埋怨李无极不该着急让他来接替首座之位，这回该如何收场？李御天暗自思忖，杀都杀了，干脆就用陆风当日在太一殿说的那番话做挡箭牌，顺理成章的逼着孤月退位。
　　想到此处，李御天迈前两步，冷着脸色冲孤月大师抱拳躬身，“弟子李御天拜见孤月师伯。”
　　“李御天，你敢在我拜剑阁胡作非为！”孤月大师彻底动怒了，恨不得一掌打死李御天。
　　“师伯息怒，弟子所作所为并没有错。这都是令徒陆风的罪过。”李御天把责任推到了陆风身上，陆风早就看李御天不顺眼，而且拜剑阁一下子死了那么多弟子，陆风更是怒火难消，“李御天，你再说一遍？”
　　李御天挺直身板，瞪着陆风，道：“当日是不是你在太一殿上用雷炎仙剑划清界线，说拜剑阁从此脱离太乙玄门？”
　　孤月大师闻言马上盯着陆风，心里咯噔一声，暗想，风儿，你怎能说这种话？你这不是闯下大祸了吗？
　　“对，我说了。”陆风坦荡面对，却说道：“可当时我为何那么做，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什么，我只知道你背叛了太乙玄门，因此掌门下令，让我接替拜剑阁首座之位。”
　　“哼，若不是李无极那狗东西贪生怕死，胆小如鼠，不肯派人去救我师父和紫衣郎师叔，我会那么做吗？李御天，我看你是趁虚而入，想强占拜剑阁。”
　　“这是掌门的意思，我李御天不得不奉命行事。”话音一顿，李御天掏出掌门手谕给孤月大师看，“孤月师伯，这就是掌门手谕，您一定认识。现在拜剑阁的首座是我，请您让位吧！”
　　孤月大师一时间陷入窘境，进退两难。
　　陆风纵身飞起，落在李御天近前，抬手拔出仙剑，剑尖直指李御天，怒道：“让我师父退位倒也可以，但你要先为我那些同门师妹偿命！”说时迟，那时快，陆风一剑刺向李御天咽喉。李御天闪身避开，手中龙血仙剑铛一声横压在陆风的仙剑剑身上，怒道：“你上次杀我义子，今天这笔账我也要跟你算清楚！”
　　陆风抬脚踹中李御天小腹上，速度飞快，力道极大，李御天连退数步，腹内刺痛。陆风趁势而来，一招雷霆万钧斜斩李御天脖颈，李御天横剑招架，谁知，陆风剑招变幻，随身原地旋转一圈，仙剑改变方位，怒刺李御天小腹。李御天的力道都在剑上，没防备陆风变招下攻，虽然来不及抵挡，却猛退一大步，但还是被雷炎仙剑剑尖刺入小腹三寸多深。
　　陆风顺势收剑，左掌聚力，随身向前狂劈一记天雷掌，击中李御天前胸要害。
　　　　　　　　　

　　☆、第五十二章　断子绝孙

　　李御天前胸要害被陆风一记天雷掌击中，当场重摔在地，双目暴突，口喷鲜血，别看他是真阳化元中阶修为，但比起陆风的修为，实力相差一大截，加之陆风恨透李家的人，这一掌之力强横无比，严重震伤了李御天的五脏六腑。
　　只见李御天前胸衣襟已残留下一个焦黑的掌印，几缕黑烟升起，李御天感到五内如焚，如被火烧油烹似的疼痛难忍。
　　“师父…”李御天的几个弟子惊慌失措，匆忙去扶李御天。陆风快速上前，手起剑落，斩断其中一名弟子的右手，那名弟子疼的惨声大叫，陆风随手又是一剑落下，将另一名弟子的胳膊齐肩斩断，抬腿一脚踹飞此人。随即，仙剑猛刺李御天咽喉。李御天尚有命在，翻身滚出三尺多远，铛一声，陆风一剑刺在地面，火星爆闪。
　　李御天摇晃不稳的爬起来，仙剑拄地，咬紧牙关，纵射身形，一剑刺向陆风前胸。陆风斜挑一剑，化开李御天的剑招不说，由于剑上力如排山倒海，使得李御天仙剑脱手而飞，陆风左掌猛然抬起重重击在李御天的脑顶天灵盖。
　　“风儿住手…”孤月大师喊出这句话时，陆风的左掌已经击在李御天脑袋上，终究是晚了一步。孤月大师功力尚未恢复，无法出手阻拦，眼睁睁的看着陆风再次闯下大祸。
　　李御天闷哼一声，尸体摔落在地，七窍流血，一命呜呼。随即，李御天的元神从尸体内飞出来，陆风又一剑狠狠斩下，李御天的元神在惨叫声中魂飞魄散。
　　陆风终于解了心头只恨，不是李御天弱，而是陆风太强，李御天跟江南雪等人打了一天一夜，功力所剩不多，陆风则是服食了青青所赠的丹药，功力恢复了大半，他又是真阳化元高阶修为，杀李御天易如反掌。
　　“这种人死不足惜！”说着，陆风又一剑砍下了李御天的首级，回头怒视李御天的两个弟子，把脑袋扔在了他们脚下，怒道：“留你们一条狗命，把这颗脑袋带回去给李无奇和李无极，顺便告诉他们，从此拜剑阁和太乙玄门再无任何关系，他们再敢来犯，休怪我陆风剑下无情！”
　　李御天的两个弟子也都残废了，心里又惧又怕，再加上断手断臂之伤，令这二人体弱筛糠似的，急忙拎起李御天的脑袋，御剑逃离，回返太一殿报信。
　　“风儿…你…”孤月大师怒指陆风，气的浑身发抖，半天说不出话来。
　　“师父。”陆风和江南雪等人忙凑过来搀扶孤月大师，陆风道：“师父，他们欺人太甚，绝情寡义，死不足惜。”
　　“可是…你惹祸了！”孤月大师心急如焚，陆风斩杀李御天，无疑是绝了李家唯一的后代，李无奇和李无极、李无双、穆元科焉能轻饶了陆风。
　　江南雪连忙说道：“师父，您先休息一下，快扶师父进正殿。”随即，林若冰、韩雨尘等几人搀扶孤月大师回了正殿。江南雪又让其余师妹清理院内尸体，然后对陆风说道：“师兄，趁着李无极他们没来，你赶紧逃。”
　　“逃！为何要逃？”陆风一点不把李御天之死这件事放在心上。可江南雪急了，“你傻了是吗？李御天被你杀了，李无奇还不找你偿命，李无极也不会善罢甘休，你现在逃还来得及。”
　　“我不逃，我在太一殿就说过，拜剑阁从此脱离太乙玄门，跟太乙玄门划清界线。这都是李御天、李无极他们自找的。”
　　“大师兄…”江南雪急的不知如何再劝下去。
　　“陆风…”小茜忽然从正殿跑出来，见了陆风，不禁欢喜雀跃，一头扑进陆风怀里。陆风大笑道：“小茜，想我了吗？”
　　小茜仰起笑脸看着陆风，反问道：“你说呢？”
　　“肯定想了。”
　　“那你还问。”小茜缓缓离开陆风怀抱，脸色微红，毕竟当着江南雪的面，扑入陆风怀里，实在有些难为情，可她真的抑制不住对陆风的思念之情。而这两天的担心，就更不用说了。
　　小茜发现江南雪满脸急色，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小茜之前一直躲在后殿没敢出来，她道行太低，出来参战也帮不上忙，直到孤月大师被扶进正殿，她才知道陆风回来了，却不晓得陆风因为一时之怒，杀了李御天，闯下大祸。
　　“大师兄杀了李御天，我让他快点逃，他不听…”江南雪急的欲哭无泪，说完，一转身跑进了正殿。
　　“陆风…你真杀了李御天？”小茜也惊讶了。
　　“杀了，李家没一个好人，李无极见死不救，绝情寡义，李御天趁人之危，更是该死！”陆风现在一提起李无极的名字，还满肚子火气，如果这次没有青青帮忙，他和孤月大师、紫衣郎，甚至是紫桐都要被阴魂厉鬼大阵害死。
　　“陆风，你不听江南雪的劝说，总该听我的劝，走吧，快点离开拜剑阁。”小茜也意识到陆风即将大祸临头，上次杀了李子凌都差点送命，这次杀了李御天，新仇旧恨恐怕要一起算了。
　　“我不会逃的。”陆风刚说完，林若冰从正殿跑出来，喊道：“师兄，师父让你进去。”
　　“马上来。”陆风答应一声，拉着小茜，笑道：“不用担心，走吧，陪我去见师父。”说毕，拉着小茜走进正殿。
　　孤月大师气的脸色苍白，心神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见陆风和小茜一起走来，孤月大师忙道：“你们都出去，别在这里了，我有话要对陆风说。”
　　江南雪和韩雨尘应声退出殿外，孤月大师冲陆风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陆风走了过去，小茜在一旁跟着，孤月大师并没有让小茜也离开，毕竟小茜不是拜剑阁弟子，无须介意。“风儿，为师告诉你一件事，然后你马上离开拜剑阁。”
　　陆风道：“师父请讲。”
　　孤月大师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犹豫半晌，才说道：“你十六岁上山学艺，师父始终对你严加管教，你每次犯错，师父不是打你骂你，就是罚你到回望峰面壁思过，却都是因为你恶习难改，嗜酒好赌。可这并不怪你。”
　　“师父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陆风正要说话，孤月大师一摆手，又道：“听为师说完。其实这都是为师的错，你的性格随你父亲。”
　　陆风点点头，脑海里回想起亡故多年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市井无赖，嗜酒好赌，不学无术，可在他十岁那年，他的父亲就病死了。
　　“你知道你娘是谁吗？”孤月大师突然问道。
　　“我娘？”陆风皱了下眉头，在他的记忆中，从没见过自己的娘，小时候，他父亲就告诉他，说他的娘已经死了。所以陆风来了拜剑阁以后，总把孤月大师当成自己的娘。
　　“对，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娘，我爹说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
　　“他骗你的。其实你娘还在世上…”说话间，孤月大师忽然泛起泪花，一手颤抖着伸出来搭在陆风肩上，陆风听的心里咯噔一声，木然了，“师父，我娘在哪？她…是谁？”
　　“就是我。”孤月大师一把搂住陆风，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陆风痛哭起来。陆风更是呆若木鸡，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一事实，可回想起这些年孤月大师对自己的种种关爱，真如母爱一般无微不至，纵是经常打他骂他，却也是恨铁不成钢。
　　“风儿…娘对不起你…”孤月大师泪如雨下，断断续续的哭诉起几百年前一桩往事。
　　几百年前，孤月大师静极思动，下山游历，想收几个徒弟。因为她性格孤僻，拜剑阁自创立以后很久都没收徒弟。李无极经常催促她收几个弟子入门，所以，孤月大师下了山。
　　就在南郡国帝都凤陵城附近，孤月大师见到一群地痞无赖因赌钱而打架，其中被打的那个无赖因出老千被抓现形，险些被人打死。孤月大师动了恻隐之心，救那个无赖一条命，随后飘然离去，给那无赖留下挥之不去的深刻印象。
　　可就在当夜，孤月大师遇见了魔宗护法魔心夫人，二人展开大战。孤月大师不幸落败，负伤逃离，在凤陵城外伤重昏迷，恰巧被那无赖所救，带回家中悉心照料。
　　尽管那个无赖满身恶习，却也有几分英俊之气，原也是贵族子弟、饱读诗书，只因家道中落，性格巨变，沦为市井之徒。他与孤月大师相处期间日久生情，可孤月大师身为拜剑阁首座，若与此人婚配，必遭同门极力反对。
　　孤月大师修真炼道寿元无限，那无赖怎能与她白头偕老，如果把他收为弟子，此人又满身恶习，必然败坏师门名誉。可孤月大师还是跟那无赖在一起生活了两年，有了夫妻之实，从身怀有孕，到孩子出生，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夫妻二人给孩子取名陆风。
　　孩子满月那天，孤月大师意识到自己肩上还有个重担，再留人间，千年辛苦必然付之东流。她做出了最难割舍的抉择，离开这对父子，悄悄回了拜剑阁。此后十五年，这对父子相依为命。
　　孤月大师走后，无赖意志消沉、万念俱灰，又恢复往日性格，赌钱喝酒、烂醉如泥，虽然他很疼爱陆风，却总带他出入赌馆，渐渐的，陆风也沾染上嗜赌如命、无酒不欢的毛病，小小年纪却已步了前人后尘。
　　孤月大师思念爱子，十五年后下山再次来看望这对父子，却发现陆风的父亲已经病故，只剩下陆风整日酒不离身，出入赌馆，靠着偷鸡摸狗混日子。孤月大师认出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心痛万分，愧疚难当，身为陆风的亲生之母，她所尽过的母亲责任实在太少，于是决然带着陆风回了拜剑阁，收为大弟子，传授真阳通天玄功，让陆风从此修真炼道…
　　　　　　　　　

　　☆、第五十三章　一波未平

　　孤月大师当年没带着无赖丈夫一起修真炼道，导致后来夫妻二人阴阳永隔。这已成为孤月大师心中最大的痛，她不想在与自己的孩子分开，尽管她的孩子资质一般，恶习难改，可孤月大师心里只想尽一份母亲的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
　　几百年来，孤月大师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煎熬，就是与自己的孩子相见不能相认。可她真尽到了母亲的责任，对陆风管教甚严，却又无比痛爱。陆风无论被打被罚，从来都是没有半句怨言，他知道自己不争气，没少给孤月大师丢脸，可他何尝不是把孤月大师当老娘看待。
　　孤月大师之所以说出这个秘密，有两个主要原因，第一，跟陆风相认，她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毕竟，陆风的修为踏入真阳化元高阶，也算的上一个高手，再不说出真相，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死于非命，到时候想说也来不及了。第二，如果再以师父身份让陆风离开，陆风一定不肯，但若以母亲身份让陆风离开，陆风或许会听。
　　陆风慢慢接受了现实，尤其是听完前因后果，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热泪，扑在孤月大师怀里放声大哭，“娘…您真是我娘…”
　　“风儿，娘对不起你，瞒了你几百年…，可娘真的没办法…”孤月大师亦是抱着陆风，哭声不止。
　　小茜也被这人间亲情深深感动，流下几滴泪水，她是现在唯一知道这秘密的人。
　　良久，孤月大师抹去泪水，拉起陆风，道：“风儿，不要怪娘心狠，你现在必须听话，赶紧离开拜剑阁，趁着无极掌门还没来。”
　　陆风也擦干泪水，笑道：“我终于有娘了，我还没尽孝呢，我不走，我死都不走。”
　　孤月大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办法适得其反了，陆风道：“娘，李无极来也不好，不来也好，他在我眼里连个屁都不是。我要留在您身边，留在拜剑阁陪着您。”
　　“你…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孤月大师抬手扇了陆风一耳光，可陆风丝毫不在意，“娘，您打吧，就算打死我，我照样不走。咱娘俩到今天才相认，我走了，又要您来替我收拾残局，那我就是个不孝子！”
　　“风儿，你不走，无极掌门会杀了你！”
　　“有本事就让他杀，但他杀不了我，将来我会十倍奉还。”
　　“好，既然你不肯走，娘陪你一起担这祸事。”孤月大师很了解陆风的脾气，苦口婆心劝半天都没用，再劝下去也是浪费唇舌，不如陪着陆风一起面对李无极的兴师问罪。
　　其实，如果孤月大师功力尚在，就算李无极、李无奇兄弟二人来又怎样？她绝对有能力保护陆风，可现在她功力尚未恢复，想恢复功力，至少也要两天两夜不停的打坐修炼。李无极会等到两天两夜以后再来吗？
　　“小茜。”孤月大师又叫来小茜，小茜走前几步，低声道：“前辈您放心，我…我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
　　孤月大师苦笑道：“我不是想跟你说这个，我是想让你去把其他人叫进来。”
　　“哦，我这就去。”小茜忙跑到正殿外，叫来江南雪、林若冰、韩雨尘等人。
　　不多时，江南雪、林若冰、韩雨尘等等人全部涌入正殿，围拢在孤月大师身前。孤月大师道：“徒弟们，拜剑阁惹了大祸，无极掌门不日之内即将前来登门问罪，可这和你们无关，所以…”孤月大师还没说完，江南雪第一个跪倒在地，眼含热泪，道：“师父您别说了，我们愿与拜剑阁共存亡。”
　　林若冰、韩雨尘等等弟子随即也跟着齐刷刷的跪倒在地，“师父，我们愿与拜剑阁共存亡。”
　　孤月大师劝不走陆风，同样劝不走江南雪、林若冰、韩雨尘这群弟子。
　　陆风见了此情此景，暗想，我这些师妹真是有情有义，既然她们不肯走，那大家就一起患难与共吧。
　　想至此处，陆风对孤月大师说道：“师父，您先进去休息吧。”当着众位师妹的面，陆风还得叫孤月大师师父，谁都知道孤月大师终身未嫁，无端端的冒出个儿子，消息传播出去难免会被人笑话，何况，她的儿子曾经还是太乙玄门最不成器的第一败类。
　　孤月大师叮嘱道：“风儿，做好防范准备，无极掌门若是带人来了，第一时间通知我。”
　　“明白。”说毕，陆风又对小茜说道：“小茜，扶我师父进去休息。”
　　小茜点点头，扶着孤月大师回了后殿。
　　这时，江南雪、林若冰、韩雨尘等人纷纷站起。江南雪道：“师兄，你真的不走吗？”
　　陆风淡然笑道：“走了怕你们想我，我也舍不得你们。”
　　江南雪心里极为不安，但转念一想，大师兄不走，那我就跟他同生共死。“师兄，你有情有义，今后谁再敢骂你是败类，我第一个杀了他！”
　　林若冰和韩雨尘等人听完也用力点头，陆风大笑道：“我是不是败类没关系，但我永远是你们的大师兄，有你们这群温柔漂亮的师妹陪着，就是天王老子来了又何惧之有。师妹们，拜剑阁是我们的师门，也是我们的家。前两天在太一殿，李无极那个绝情寡义的小人，不肯派救兵去救我们的师父和紫衣郎师叔，不救也算了，可他还敢派人来抢夺师父的首座之位。他这种人，配做太乙玄门的掌门吗？”
　　“不配。”江南雪等人齐声应道，这件事，她们直到今天才听说，若是早听说的话，可能早就陪着陆风一起去闯阴魂厉鬼大阵了。
　　“他的确不配。师父常说，太乙八脉、同气连枝、血浓于水、亲如手足。我这个败类，当日都可以放下个人恩怨，去追撵紫衣皇，搭救紫桐师妹。可李无极身为一派之主，竟然胆小怕事，口口声声以大局为重。他如果敢来，我们就以牙还牙，逼他退位让贤！”
　　“好。”江南雪等人也豁出去了，逼迫李无极退位让贤，其它七脉恐怕一大半不会同意，定然跟拜剑阁彻底撕破脸，届时一场血战也怕是在所难免。以拜剑阁的力量，这场血战一旦上演，必将全军覆没。可这群看似柔弱的女子，却无一退缩，那份勇气就算是七尺男儿见了也会自叹不如。
　　※　※　※
　　李御天的死讯很快传回太一殿，此时的太一殿还汇集着不少人，包括李无双、李射阳、断无残在内。
　　李无双奉命去紫衣门接替首座之位，同样没能如愿，因为紫衣郎突然归来，让李无双知难而退，连架都没打。毕竟紫衣门的人在太一殿并未像陆风似的，拔剑划清界线，脱离太乙玄门。所以，紫衣郎只要活着，紫衣门的首座谁也别想动。
　　再说李御天的两个弟子，带着李御天的首级，大哭着跑进太一殿，跟李无奇述说李御天被杀经过。李无奇年纪一大把，当场一见李御天的脑袋，立刻昏死过去。世上最悲伤之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李无奇无法接受这一残酷事实，李无极亦是震惊万分，没料到陆风如此胆大包天，看来真的要跟太乙玄门翻脸。
　　在场所有人悲愤交加，哭嚷着让李无极主持公道。李无极思忖许久，觉得再不杀陆风，陆风日后会更嚣张，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可李无极还算冷静，命人先把李御天首级埋在青城山，先入土为安，尸体稍后再去取回。他静等了足足两天，想等着孤月大师来青城山绑子投案，省的他亲自前往拜剑阁问罪。可两天来，拜剑阁毫无动静儿，李无极再也坐不住了，立刻带着李无奇、李射阳、穆元科、李无双，以及这几脉所有弟子，御剑前往拜剑阁，人数多达百名。晌午时，李无极带人抵达拜剑阁，直接入了正殿居中而坐，其余人站在两旁。
　　陆风得到消息，马上带着江南雪、林若冰、韩雨尘这些师妹来到正殿。李无奇见了陆风，恨的牙根痒痒。李无极却急道：“先别动手，我跟他说几句。”
　　陆风一瞧李无极居中而坐，还在摆掌门人的架子，不禁轻蔑一笑，道：“李无极，你带着这么多人来我们拜剑阁想干嘛？拜师吗？”
　　“陆风，我才是太乙玄门的掌门人，未经我允许，拜剑阁休想自立门户。”李无极心里有所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