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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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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吾家有妖三两只
作者:以潇
作品简介:
文案一
身为一只骄傲的妖怪,雨歇曾翻着白眼无限傲娇:“其实,我发现身为妖怪的我并不是很能够理解那些母妖怪的思维……你说我们族里的公妖怪有什么不好?瞧瞧这的身段,瞧瞧这脸蛋,瞧瞧这小腰,瞧瞧这胸肌……哪点不必那些软趴趴的凡人强?干嘛偏偏要舍近求远,去勾搭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呢?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不是傻不拉几的小雌性了,怎么还会去相信什么聊斋?”
然后,不久后的一天,她尝到了什么叫作风水轮流转,欠了一身的债,放逐到了人间,勾搭了一只她最嫌弃的凡人……还是只没毛的。
文案二
这其实就是一只欠了人情的倒霉无良妖精顶着被雷劈的压力还情的经历。更进一步说,这讲的是一个妖不妖,仙不仙的师傅,一个妖不妖,人不人的弟子,一个佛不佛,魔不魔的情敌,配套一堆狐狸的故事。
作者标签: 情有独钟 神仙妖精
繁华落尽君辞去
第一章
第一章
六朝游观委蒿蓬,想像当时事已空。
半夜楼台横海日,万家萧鼓过江风。
这么深刻的想法,雨歇自然是不会有的。事实上她一路腾云驾雾,连穿了两个地界,也委实闹得有些头晕,根本就不可能抽出空隙来如此细致地欣赏这些所谓的美景——这就是俗人与诗人之间最大的不同。当然,金山寺近尘埃绝确实真有其事。
这寺庙虽然没有远离人世,没有宏伟的山门,没有长着苔藓的青石板山路,没有装模作样充场面的云雾缭绕,但是依旧挡不住这从里到外如有实质的……装逼菩萨气。
雨歇皱了皱鼻子,真心表示有些嫌弃。
现在已是黄昏,日落西山,水天相接之处尽是一片火烧般的云霞,满满地铺了大半个天幕,恰是逢魔时刻。
不知道为什么,雨歇心头诡异地突了一突。
正门她自是不会进的,正殿对着正门,上头供奉的菩萨借着这古寺沾了光,得四方供奉,享万家香火,灵力自然要比其他地方要足一些。再加上镀了个金身,整个金光灿灿得像是得了黄病,直直能闪瞎一双眼。说真的,她还没有那个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自觉。
熟门熟路地摸到了后院,那是僧侣弟子住的地方,现在很是安静,基本看不到人。这个时候是人类的晚餐时间,那些小和尚统统闪到前头用斋去了。虽说高僧有“过午不食”的说法,但那也毕竟只是高僧。这世上多的还是平常人。
雨歇没有惊动任何人,利落地闪进最是靠边最是安静的一个小院落,此处是一进天井,正中间种着一棵巨大古老的腊梅,此时正值秋季,虽没有满树繁华争艳,但是腊梅郁郁葱葱一树繁茂,倒也是青葱可人。
雨歇四下查看了一下,终于确认了一件事情。
她要找的人,不在。
奇了怪了,这样的情况还是三年里的头一次!
话虽如此,但也终究不是什么大事。人有三急,他也总不至于时时在此,次次让她碰见。更何况,若是少了他,她也就不用纠结着怎样才能在不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将事情做完?
雨歇熟门熟路径直摸进了房中,习惯使然,并没有撤去隐身之术。
房内很是简洁,几乎是简洁过头了。一张床,床前放着一副木制的盆架,配套一副同材质的衣架,一张桌子,两把春凳,桌上摆着一套粗制的陶瓷茶盏,可谓是家徒四壁,一目了然。雨歇在桌边站定,手掌摊开,凌空取出两个精致的白玉小瓶,她随手放在桌上,拿了那茶盏摇了摇,里头还有一些隔夜的茶水。雨歇眉头微蹙,提着茶盏打开窗户,掀开茶盖直接将那茶水倒了个底朝天,水很快渗进了松软的土地之中。昨日下过一场小雨,将地面润湿了许多,此时一看,倒是看不出痕迹。雨歇回到桌边,先将那茶壶搁下,拣起一个白玉瓶,拔掉那红塞,就着茶壶便灌了进去。白玉瓶虽小,不足一寸,但是从里头倒出来的水却是源源不断,顷刻之间便将茶壶灌了七分满。雨歇满意地收回,将那红塞塞回,收了起来。又拿起另一只玉瓶,从里头倒出一枚金丹来,投进了那茶壶之中。金丹遇水便融,很快消失无踪。
雨歇低头,凑到那茶壶之上嗅了嗅,一股紫竹清香。
紫竹林日出时分凝聚在竹叶上的露珠,果然是甘冽无比,非同凡品。这一壶喝下去,也不知能增长多少年的修为?
雨歇低低喟叹,用在那人身上,委实是有些小小的浪费。
左右看了看,那人短时间内应当是不会来的,即便是来了,她也有的是法子让他毫无察觉。雨歇舔了舔唇角,没有压力地决定为自己倒一杯尝尝鲜,反正现在也不是要走的时候。她坐在那唯一一把春凳之上,取了茶杯为自己倒满,眯着眼睛快快乐乐地呷着茶水,吃货本相此时尽显。
无节操喝到第三杯的时候,门洞外传来了脚步声,很轻,隐隐约约的,不仔细根本听不出来,想是距离极远。雨歇敛眉垂首,颈项微微曲成一个小小的弧度,竖着耳朵认真听着,那显然不是一个人发出的声音,一急一缓,一轻一重,显然来人的身高体型相差甚多。
雨歇眸光一闪,一口饮尽茶水,一滴也未曾放过。末了,翻腕将那茶杯倒扣,恢复成原先的模样,敏捷地闪身出去,循着声音过去瞧热闹。
来者是一男一女,确切说,一个是年轻俊美的和尚,一个是丰腴性感的贵小姐。和尚只穿着一身普通的半旧僧袍,青灰色的,已洗得浆白,但这并没有掩其半分风采。这是一个好看得过了头的和尚,眉目如画,整个人便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大概多数人看到他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的人,当和尚实在是有些可惜了。
这般优良的基因,不传承下去,实在是浪费啊浪费!
那姑娘乍一看长得眉清目秀,端庄秀丽,虽然与和尚在一起很容易被掩了光彩,总归也不差,在人群中是一眼能够区分出来的那一种类型。
神仙美眷啊神仙美眷~
雨歇两眼发亮,万分淡定地忽略那个光溜溜的脑袋,心中不免扼腕叹息。
这大概是唯一一处不和谐的地方了。
每每见到这个人,雨歇都有些词穷。如今虽是肉体凡胎,但是风华未减。她想起当年初见此人时,脑中空空如也,唯一只有一个想法,便是风华绝代。
这样子的男人,本就是不该存在的。即便是个出家人,身边有一两只狂蜂浪蝶,也不显得那么奇怪。
那小姐穿着一身襦裙服,上身是青色短襦,下身是青绿长裙,上头有细碎花纹式样,外加一件翠色的半臂,委实是郁郁葱葱得很。雨歇远目,仔细瞧着这女子的面容。她的五官很是精致,高鼻,杏眼,红唇,逼着莹白的肌肤,可谓是美人一枚。
雨歇暗暗地摸摸面孔,身为一只很有前途的物种,输给那和尚也就算了,可是现在竟然连他身边的一个路人甲都不如。
着实让人忧伤不已啊。
女子紧紧跟着和尚不肯放手,一脸泫然欲泣,端的是我见犹怜何况他……奈何那个他也是个铁石心肠,硬是不加理会,全然视美色如粪土烟云。
“陈江流!你给我站住!”女子的娇喝之声穿破长空。
有八卦!
敏感地捕捉到这一点,雨歇的耳朵默默竖了起来。
那和尚依旧没有理会,径自向前走着。女子于是发飙了,快步上前张开双臂一把挡在他的面前,不肯让他过去。“陈江流,你就这般不愿意见到我?”
和尚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眨眼就平复了下来,再看时又是一副淡然超脱的样子,这变脸的速度快得让雨歇以为是自己眼花。和尚的语气温润如水,也无情似水,“施主请自重。”
“自重?你也觉得我不自重么?”美丽的女子咄咄逼人,眉眼犀利地挑起,摆明了今日不问出个结果是不会罢休了。“你是不是觉得我为人放浪轻浮?陈江流,这都是你害得我!自那日我见到你,便已经不可自拔陷入这情爱之中。我待你一心一意,苍天可鉴,宁可为了你与家人决裂,只愿能与你相守一生。为何你就是这般铁石心肠,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不美不漂亮么?我到底有哪里不好?你就这么不喜欢见到我?……如今我在你面前,你倒是说与我听!今日你也别想再避着我,我们便将这事情说开了。若你不肯表态,我便一直缠着你。”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不死不休!”
好一个,巾帼英雄红颜修罗啊!雨歇叹为观止,对此女的敬佩之情顿时犹如滔滔江水滚滚不绝。虽然如今风气开放,但是胆敢如此向一个佛祖代言人表白的人,确实也是不多的。这女子端的是强悍非常啊!
和尚面色无波无澜,亦是一片沉寂如潭。“贫僧法号玄奘,此乃佛门禁地,还请施主自重。”虽是简短,但是却说得毫无余地。果真是个铁石心肠的,这一番情深意重的表白竟像是投石如海,连点水花都没有溅起来就直接没影了。
“和尚算什么,只要你愿意,还俗又如何?只要你还俗了,我们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女子不肯罢休,也未被吓退,犀利指出这一点。
雨歇更佩服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真是有些好奇他的反应。正伸长了脖子往他那边看,却见他的眸光移了过来,恰好对准她藏身的方向。雨歇心中一惊,下意识侧过脸躲闪,然后才讪讪地想起自己用了隐身术,根本不可能被发现,立即转过脸,待要细看,那人已经将目光收回,方才一场仿佛就是错觉。
应当是错觉吧?他怎么可能看穿她的隐身术呢!毕竟,他如今也不过是一个肉体凡胎的俗人罢了。
他对那女子道:“贫僧不愿,施主请回。”自始至终,语气没有丝毫起伏,一切事不关己。
噗……
雨歇默默喷了。这人果然是有够强悍,委婉一点都不肯呢。也不怕伤了人家脆弱的少女心。
女子深受打击,目光越发哀怨。“即便我这般抛却颜面求你,你也不愿意?”
他淡定表示:“不愿。”
“我再问你一次……”女子的神色已有些凄厉。
他打断她,“天色已晚,佛门不收女客,施主请回。”说罢便绕过她,直接离去。
“陈江流,你会后悔的!你终会后悔的!今日你这般羞辱于我,我苏绾诅咒你,他日你也会遭遇我如今之心境,空付出一颗真心却无人理会,被人糟蹋任人践踏!一生一世求而不得!”
他的脚步顿了一顿,终究是没有停下来。
多么恶毒恶俗兼之冒着大众化气息的诅咒啊。求而不得,所以诅咒他也受到自己今日所受过的痛苦。
可是,无论如何,即便他日后真的遭受这种痛苦了,他痛苦的对象也不是她了,而是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彻彻底底与她无关了。
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雨歇托腮,视线轻飘飘地从那个面目狰狞凄苦的女子脸上扫过。
当今凡世间的女子都是这般的,呛么?好吧,时代在进步,姑娘们的母夜叉化趋势,也是挡也挡不住的。雨歇悲哀地表示,她大概是落伍了的。只是,这些个姑娘们一旦求不到便如此,如此激烈?虽是性情中人的表现,但难免有点伤感情啊。虽然他的做法多少也是有点问题,但是也不至于出言这般狠毒吧?
雨歇欣喜地发现,果然在这个世上,像她这种心怀慈悲,善良纯洁,有成人之美的姑娘真的是不多了啊!
第二章
第二章
雨歇本是过来例行公事的,没料想倒是看了一出免费的戏码,自是趣味盎然不舍得离场。等那个叫作苏绾的姑娘在深受打击之后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出了内院之后,雨歇咂咂嘴巴,这才慢悠悠地想起了正事。曲终人散,人走茶凉啊!她摇头晃脑地顺着来时的路径回了玄奘的居所。
一进门洞便看到房门开着,玄奘端坐在侧对门的春凳之上,提着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面上神色自是一派恬静淡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若不是她凑巧碰见了方才那一幕,还真以为确实是风平浪静。雨歇瞅着他,心中不免思量,今日的事情恐怕是无独有偶吧?看他的表情是万年不变的平静,还真忽悠得她也以为原来这金山寺也是可以那么平静的了呢。
茶杯递到唇边,他的手顿了一顿。
雨歇一瞥眼间恰好捕捉到了这一顿,愣了一下,电光火石之间便想起了那事,暗道要糟。那茶水采的是紫竹的精华,本是茶香四溢,雨歇怕那人起疑,初始还特意用了法术除了香味,可今日事出突然,她急着去看戏,反倒是忘记了这么一出。如今这番,莫不是要被识破了?!
这样想着,雨歇不由产生了一种捶胸顿足的冲动。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将原本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嗷嗷嗷!
可结果倒有些出乎意料,他只是在那种不恰当的时刻顿了那么一下而已,接下来就没了异样,对这突然改善质地的茶水没有丝毫吃惊的样子,神色如常,仿佛那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一样。雨歇囧囧有神地抹了额头的一把虚汗,对于这种从没喝过好茶的人,或许他会以为这隔夜茶放久了放出了异味也说不准啊。
却见他饮了一口茶,姿态甚是随意,但是感觉却分外优雅好看。
雨歇悬着的心脏也随着那口茶一同入看肚子里。喝了便好,她的一番苦心也算是没有白费。这样想着,便觉得有些困了。雨歇伸了个懒腰,转身准备回她的紫竹林好好睡上一觉。
“施主既然来了,不出来见上一面,便要走么?”声音淡淡的,在驰隙岁月里磨砂了一圈,已没有了少年时期的清悦,平添了几分惑人的低沉。
雨歇一愣,伸懒腰的动作僵硬了下来。她一寸一寸地扭过腰身,面上尽是满满的迟疑之色。他放下茶杯,目光对准她的方向,几乎要将她看穿,有一刹那间,雨歇差点以为自己的隐身术失效了。
“施主每月为贫僧奉上一壶香茶,却从未现身,贫僧还未答谢。”话里诚意很足。
雨歇一抖,这说的大概好像也许……貌似就是她吧!
可是,这怎么会?
她犹疑不定,心思几番跳转,怪不得今日一整日都是心神不宁,恐有意外发生。原来,这便是所谓的意外么?
“只是无功不受禄,贫僧受之有愧,还请施主日后不必再如此了。”话落,他竟是放下了茶杯,拿起了一本佛经,不欲再理会她的模样。
他这几句话前后的反差未免太大,雨歇愣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好半晌,她倒抽出一口凉气。第一反应是,她是真的露陷了;第二反应是……格老子的,话说,她这是被过河拆桥了么?
被伤了面子,又被挫了里子,雨歇气不过,只犹豫了一瞬便撤了法术,在他眼下现了身。她存了几分坏心思,动作故意放得很慢,身体几乎是一寸一寸从透明之中回复过来。若是这天色再阴沉一些,环境再清幽一些,此情此景,还真是能够吓死人的。“我现在如你所愿现了身,你什么意思?你说!”
他将佛经放下,没什么表情,没有吃惊也没有恐惧。“施主息怒。”
雨歇双手抱胸,从鼻孔里哼出一口气来。“我很冷静!”末了又斜睨他一眼,卡擦卡擦磨了磨牙齿,以示威胁。“你现在最好给我一个交代,我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你这么赶我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个妖怪?”她发誓,他要是敢说一个与“是”有关的字,她就立马人道毁灭了他!
玄奘并没有接收到威胁,依旧平静。“不管施主是人是妖,贫僧都要谢过施主馈赠。”
此话一出,雨歇倒是奇了。“你不怕我是个妖怪?”她做张牙舞爪状,露出两颗白森森的獠牙,脸部笼上一层青灰,分外狰狞,“你不怕我吃了你啊!”
他很淡然,“施主若是想要吃了贫僧,又何苦等到现在。”
真是……没意思!
雨歇恶意地揣测他其实就是个面瘫。
她讨了个无趣,讪讪收回獠牙,“你怎么会识破我的法术?几时看穿的?说来听听。我可是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啊,本不应当被你发现的才是。”
玄奘起身,神态自若,仿佛方才那一番诡异的场景只是再常见不过的。“施主方才瞧热闹时,动静有些大,贫僧不过是大胆推测罢了。”
雨歇犹如被一棍子打蒙了。好吧,这个理由很强大,十分强大,非常强大。你可以直接说是她自己不打自招的!
她颓了双肩,没想到她这看惯大风大浪的竟然会栽在一条臭水沟里。嗷嗷嗷嗷嗷!
玄奘继续说道:“施主厚爱,贫僧心领了。但此乃佛门清净地,多有不便,施主日后还是莫要再来的好。”
雨歇备受打击,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白眼狼啊白眼狼!白眼狼说的就是这种吧?!此人心安理得喝了她三年的茶水,如今更是理所当然地要赶她出去!这还有没有天理?!还有,什么叫作佛门清净地?她难道是“不清净”之人?
雨歇在心底已是各种挠墙咆哮,面上却是不显分毫。“你这么殷勤地叫我出来,不会就是为了要赶我走吧?”
玄奘不紧不慢道:“施主言重了,贫僧并没有要赶走施主的意思。施主几番馈赠,贫僧自当感谢,但此地确实不宜施主久留。”
雨歇在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我对大师并未有所图,虽然大师你长得确实是美貌如花倾国倾城,但是我心中已经有了他人,是以大师大可不必像防着方才那位姑娘一般防着我。”语气中虽含了讽刺的意味,但心底多多少少还是想到那块去了的。雨歇揣摩着,想必他早已发现了这茶水的微妙之处,选在今日发作,莫不是担心自己会像方才那个姑娘一般百般纠缠?虽然这想法可能有点……那个啥。但是对美貌的物种来说,这样想其实也不是太过分。雨歇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是善良体贴如她,还是能够理解的。
理解归理解,她是断然不能够让他赶走她的。雨歇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撑住不现身了的!也省得现在这些事。
玄奘低垂下眼睑,让人看不清表情。“施主言重了。”
不,她这还是言轻了。
“只是此处毕竟是出家之人所待之地,施主并不方便留在这里,于名声有碍。”
说来说去,还是要赶她走啊!
雨歇心中各种不爽利。“什么名声不名声的问题,我可是妖怪,要好名声做什么用?你莫不是指望我以后学着那些无知母妖怪嫁一个凡人?大师也别拿你们的那套标准来衡量我啊!”
他连眼尾都不动一下。
他的语气有些强硬了,“佛门后院不收女客。”
雨歇斜斜挑眉,凉飕飕道:“大师,现在的佛门弟子都是这般,恩将仇报的么?你既然喝了我的茶,也算是承了我的情,如今不说一声就想着要赶我走,会不会太不道义了一点?还是欺负我是一介女流之辈?如此行径,就不怕我说出去,丢你佛门中人的脸么?”
“阿弥陀佛,”玄奘抬手行了个佛礼,看也不看她。“施主言重了。”
雨歇冷哼一声,继续搅浆糊,“你其实就是嫌弃我是个妖怪吧?”
她要走,那也是她想走才行啊!被这样急哄哄地赶走多没面子啊!她今日若真是被赶走了,以后在别人面前如何立得了威严,如何抬得起头来!这个该死的玄奘,竟是一点都没替她想想。雨歇很不满,后果很严重。她蹭蹭两步跳上床,一屁股走下,胡搅蛮缠。“你嫌弃也好,不嫌弃也罢。总之老身今日个心情不好,就是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玄奘有那一瞬间几乎哭笑不得。
雨歇更加肆无忌惮地耍无赖,“有本事你就把我搬走好了!”
出家人更加注重男女大防,别说把她搬走这种话了,连碰她一下恐怕也是不敢的。对此雨歇很是自信。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走过来,靠近她。“施主……”
“你别过来喔!”雨歇立即紧张地盯着他,故作狠戾地威胁他。“你再过来我就去找你们方丈,告你非礼我!”
他微微一笑,刹那间风华万种。
雨歇一愣,心肝揪了一把。“你笑什么?这么……”这么放荡!
他很淡定地表示,“方丈不会相信的。”
雨歇怒了,差点从床上摔下来。“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啊!嘤嘤嘤嘤……你这分明是拐弯抹角侮辱我呢,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们和尚实在是太坏了!专门欺负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妖怪!我受伤了!我不活了!巴拉巴拉巴拉扒拉……”
玄奘默了一瞬。“施主言重了。”
“你想我言轻你就不要赶我走!”雨歇果断表示,“被赶走什么的多没面子!我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妖怪啊!这日后要是说出去你让我怎么在其他小妖怪面前立足!要走也得是我自愿走啊,被你赶走像什么样子!像什么样子啊!你这和尚太不懂妖情世故,太不善解人意了!”
玄奘:“……”
“你可是还要赶我走?”她微微仰起一张脸,眨眨眼睛,再次询问,这习惯性稍稍挑起的语气后隐隐带着点的撒娇意味恐怕是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
和尚双手合十,看也不看她。“此乃佛门重地,多有不便。”
怎么就这两句借口?
雨歇嫌弃地掏掏耳朵,果断打断他的话,直直戳入重点。“那你欠我的情呢,你不打算回报我了啊?不答谢我也就算了,你如今还要这般无情地赶我走,你这可不就是恩将仇报么!嘤嘤嘤嘤~”她做的这些说恩情的话,也实在是算不上。雨歇饶是脸皮再厚,也不好直接要人家报恩,便模棱两可说了个“情”。
和尚的眼神微微闪了闪,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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