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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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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无礼,休怪我不客气。”语气颇有当年大闹天宫的气势。
那些婆子不经吓,见这是一个不能得罪的,顿时有些战战兢兢,年纪稍轻的几个更是胆小,缩在后头抱成一团,那开门的婆子只好站出来,连声道:“高僧见谅,高僧见谅。你不知道,我这里是西梁女儿国。我们这一国上下尽是些女人,并无男子,因此见了你们,心里欢喜得紧。这才不免多看了几眼,还请高僧不要怪罪。”
悟空皱眉,压住不耐,“快去烧些热汤,治我的师弟。”
那婆子说道:“高僧不要误会,不是婆子我不愿意烧水。我方才问过这位姑娘了,你们是从外头来的,并不知道我西梁国的规矩。你两位师弟吃的那水可是东边清水河的?不瞒你们说,那条河唤作子母河,我国王城外,还有一座迎阳馆驿,驿门外有一个照胎泉。我这里的人都是长到了二十岁年纪才敢去吃那河里的水。吃水之后,便会觉得腹痛有胎。等到三日之后,到那迎阳馆照胎水边去照照。若是照得有了双影,就能够生下孩子。如今你两位师弟恰好吃了子母河的水,因此在腹中结成了胎气,过不了多少日子也是要生孩子的,又不是什么邪病,热汤怎么可能治得了?”
那边躺着的沙悟净已经被阵痛痛醒了过来,恰好听到这番话,面色更加苍白,显然是深受打击。
“落胎药!”他有气无力地支起身体,“有没有落胎药?”
那婆子这才瞧见这一位,自然是认出他便是方才上门化斋的。见他长得眉清目秀,壮硕身材,虽不比那师傅,也是难得的好看,心里欢喜,便道:“就是有堕胎药也没有用,喝下这子母河的水凝成的胎可不是一般堕胎药便能够堕下来的。”
这婆子说话总说一半,分明是吊着人的胃口。
雨歇虽然知道这最终的结果,但是这细节地方早已忘记了,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即便是她清清楚楚记得那些细节,她也不可能就这么口无遮拦地说出来……虽然她是妖怪,但是并不想别人把她当怪物给烧了。此时见沙悟净喘着粗气,一脸面如死灰的样子,难得发了一回善心,主动开口追问道:“婆婆是当地人,自然熟知当地的规矩,敢问婆婆可知道怎么个解法?”
那婆子于是道:“堕胎药虽然没用,但是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这子母河也不外如是。我们这正南街上有一座解阳山,山中有一个破儿洞,洞里有一眼落胎泉。只须喝上一口那井水,便可以解了这胎气。”
孙悟空闻言,便对玄奘说道:“师傅,我这就去取那落胎泉水,你先在这里休息。”
又看了一眼雨歇,颔首道:“麻烦你了。”
这么重大的任务交到了她的手里,雨歇有些汗颜,也不好辜负了孙悟空的一番信任,便道:“你去吧,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们。”
孙悟空颔首,转身便走。
那婆子急急喊住他,“高僧稍等,婆子我还未说完,那落胎泉如今不能取水了,前年来了一个道人,称作如意真仙,占了那解阳山,把那破儿洞改成了聚仙庵,护住了落胎泉水。想要求水的人,必须得备下花红表礼,羊酒果盘,方才能求得一小碗。你们这行脚僧,哪来这么多的钱财去置办这些东西?”
雨歇自然是记得这一段的,忍不住插嘴道:“这分明就是强占,难道都没人管管么?”
婆子叹着气摇头,“那如意真仙是个高人,法术厉害得紧,我们这些女人是斗不过他的。况且,他还是个男人!”
雨歇:“……”
为什么她会产生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的错觉?
悟空并不理会这些,径自推门而出,腾空而去。那婆子眼尖瞧见了,又是一番大呼小叫,“哎呦啊,这也是位得道的高人呢!倒是我老婆子走眼了!竟当他是个坏脾气又孤僻的猴子!”
雨歇:“……”
这眼走得……可真是准啊!
沙悟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微微抖着身体,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看起来这件事对他的影响还是很大的。男人也好,女人也好,无缘无故突然就遭受了这种尴尬的事情,也实在很难保持镇定。何况,这种事情对男人来说……实在是,难堪。对于这个人,雨歇觉得,和他之间唯一的交集也就是在斗嘴的时候。不过鉴于他的毒舌是天生的,并且是不分对象不分场合的……好吧,玄奘除外,八戒除外,悟空除外。
=凸=!
雨歇望天,那她究竟该不该原谅他?
八戒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睡得很沉,面色虽然不好,但是神态还算安详,偶尔皱皱脸,频率倒也不是特别高。
雨歇看着他那高耸的肚皮一抽一抽的,里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心里头又是害怕,又有些好奇,下意识便把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结果那肚皮突然弹了一弹,似乎里头有个小人隔着那厚厚的肚子踢了她一脚。雨歇的眼珠子都快脱眶而出。
这胎真生猛!
她一抬头,便瞧见玄奘立在门边,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玄奘有些奇怪,这一点,雨歇再迟钝,也是能够感觉到的。
他突然抬起头,视线向她扫来,雨歇吓了一跳,飞快地低下头看八戒的大肚子。
那婆子方才已经出去,这时恰好撩开门帘进来,一眼便瞧见雨歇盯着八戒的肚子猛瞧,便咯咯笑道:“姑娘还未生过孩子吧?”
雨歇心中顿时有千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面色一囧,“没有。”
“这也难怪,不谙事的黄花闺女瞧见这种事总是又怕又奇,等真的轮到你了,你反而就泰然了。女人一辈子,总是逃不了这么一次,我西梁国的女儿们也是这样,之前再不愿意,一到了年纪还不是照样乖乖去喝那子母河水,年纪大了,有个孩子相陪着也是好的,人生虽苦短,一个人也是难熬得很啊。姑娘啊,婆子我是过来人,这说的话,你可别不信啊……巴拉巴拉巴拉。”
雨歇:“……”
你究竟是想说明什么问题?!
那婆子聊得越发兴起,“姑娘怎么会和这群和尚在一起?莫不是里头有你的心上人?”
……你想太多了!
“有个心上人也不错啊,你瞧这几个和尚都是高人啊!尤其是那位大师傅,长得那叫一个好看,老婆子我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来往的商贩也见过不少,愣是没见过这么有风采的人呢!若是能与他结为夫妻,那便是极好的!即便不能,若是能春宵一度结个珠胎,想必也比喝那子母河水来得强!”老婆婆脸上的那个表情,或许可以称之为……向往么?
雨歇:“……”
=凸=!不要对一个淑女说这种话题!
婆子又道,这次有了些羞涩了。“那师傅也是人中龙凤,配姑娘绝对是不差的,便是配我西梁国的女王,也是足够的。婆子我要是再年轻一点,恐怕是会动动心思,可惜啊可惜啊!可惜生不逢时!我膝下也没有适龄的孩子,便是想招作女婿,也是不能了。”
女儿国果然是民风彪悍无下限啊!
雨歇望天:“……”为什么一定要对她说这些话?
“姑娘喜欢那位大师傅吧?”
“怎么会?”雨歇猛抬起头来,视线却下意识往那门边扫,却见那里空无一人。
“别看了,那大师傅早就走开了。”婆子喟叹,“姑娘果然是喜欢那大师傅的啊!”
雨歇:“……”
你真的想太多了!
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章
雨歇觉得自己如今的脾气是愈发的好了。可是即便脾气再好,也挡不住这婆子的八卦精神。好几次她都快要忍不住爆发出来,生生地又被忍了回去,憋得几乎内伤。
这么多年来,她很久没有这么憋屈过了。念在人家是老人家的份上……可若算年龄的话,她才是老人家吧?
在雨歇终于忍不住暴走之际,那婆子被另一个稍年轻点的叫了出去,耳边瞬间安静下来。
临去前那婆子意味深长的一眼,直看得雨歇炸了毛。
雨歇心里烦躁,七上八下的。也不知道方才的话玄奘听去了多少……虽然从头到尾,说的貌似只有那婆子一人,她是一路嗯嗯啊啊过来的,但是,这挡不住人类的无限遐想啊!尤其是那婆子还唯恐天下不乱,专挑这种会让人想太多的问题来问!
她眼尾一扫,这才发现床上还躺着个清醒的人。
雨歇:“……”
玄奘听了多少她不知道,但是沙悟净必定是百分百地听进去了。话说,她怎么就忽略了这个人了呢?
雨歇握拳,突然产生了想要把他灭口的冲动!
……
她慢吞吞走到沙悟净床前,不顾他的不理会,道:“不要担心,孙悟空一定能够拿到那个落胎泉水的,到时候你和八戒就会没事了……就算悟空失手了,那也没关系,生孩子虽然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但是你的身体这么强壮,一定是能够熬得过去的,到时候你的孩子大家一定会好好照顾的,你不用操心。”
悟净的手抖得更厉害了,睁开眼,恶狠狠地瞪她,“少罗嗦,要你多事!”
哎呦……怨念真的是有点重。
病人都是任性的,在她这种不会安慰人的妖怪面前,那就更加任性了。雨歇摊摊手,“好吧我不多事了,那你好好休息。”
她对沙悟净既没有恶感,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但是即便先前没有答应过孙悟空,她也是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毕竟……毕竟应该也算是自己人吧?好吧,半个自己人。
若不出意外的话,这处并没有多少危险,孙悟空可能会遇到一些波折,但应该也能够顺利归来。雨歇沉吟,以防万一吧,谁知道这剧情君什么时候又会突然犯抽发飙了呢?
雨歇手指翻动,结了个牢固的结界。
沙悟净却突然警惕地盯住她,“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师傅?想要学那妖婆说的,真的妄想与我师傅一度……吧?!”
雨歇张嘴便想否认。天可怜见,她还真的没有这种想法。
沙悟净翻出一个虚弱的白眼,接着道:“就你那姿色,还是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脚踏实地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正经。”
雨歇……怒了!
“你说我姿色怎么了?”
沙悟净冷哼一声,“路上随便抓一个女妖都比你好看,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好。”
侮辱!绝对是侮辱!
那些随便抓来的野妖怪怎么能跟她这种正宗的大妖怪相提并论!
雨歇怒极反静,凉凉吐槽,“是啊是啊,我确实姿色很差,不比你美貌如花!天天见着你这么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面孔,我真是快要自惭形秽了!”
沙悟净的痛脚有两处,这一点雨歇是知晓的。第一处不提,第二处便是这张与身材极有违和感的面孔。
如今他又被踩了痛脚,还是往死里踩的那一种,差点就给欺炸。见雨歇抛下这一句就想走人,哪里肯依,低吼一声。
“无耻小妖,你也别挖空心思想要打师傅的主意了!师傅不会看上你!”
雨歇一哂,慢悠悠道:“你又不是你师傅,怎么知道你师傅一定看不上我?”
掀开帘子出了里屋,便见外屋里有一个年轻一点的婆子举着一把巨大的笤帚在扫地。
“婆婆,其他人呢?”
那婆子是个畏缩的,胆子并不是很大,显然并没有怎么见过生人,见雨歇对她说话,面目尚算和善,便怯怯一笑,道:“我阿姆她们去烧水了,到时候高僧带着落胎泉水来了,解了他们的胎气,一身污秽,势必是要洗个热水澡解解晦气的……至于那位好看的圣僧,我看到他方才去后院里了。”
雨歇谢过,估计这结界一般的小妖是破不了的,便快步出去,直奔后院。
这家伙,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呆在一处不好么?非得自己搞特殊搞独立!作为一个脆弱的人类,就应该安份一点,让人好好保护着!做什么非要这个样子?万一真的运气不好,碰到妖怪那可如何是好?
撩开垂挂在门前的布帘子,入目的便是一树灼灼的杏花,映衬着天边火烧一样的红霞。
他修身站在杏花树下,踩着落红堆积的土地,风过起红浪,也卷起了他青灰色的衣袂,飘渺而难以把握,很有几分道骨之姿。杏花瓣被风拂落,落在他的肩头,而那人还不自知。
雨歇怔愣,一时心头有万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来,面孔如玉,带着几分疏离,几分薄凉。眸子幽深,里头似乎藏了一汪深潭,能将人溺死在那里。
两人隔着院子,相顾良久,久到雨歇几乎想要夺门而逃。
“我们,可曾见过?”声音依旧温润低沉,听着渺远不可捉摸。
雨歇诧异地抬起眼,看着他的身影在漫天殷红之间显得格外突出,嗫嚅半晌,摸了一把侧脸,讪讪道:“玄奘你怎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呢?我们在金山寺不是朝夕相处好多日子,难道你给忘了啊。”
他垂下眼帘,低低道:“之前呢?”
雨歇惊了一惊。“不要想太多,我们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妖怪,怎么可能会见过?”
“是么?”他淡淡地不置可否。“既然未曾见过,你为何要送我紫竹晨露,聚魂金丹?”
她顺口答来。“因为太多了吃不过来,放着发霉太浪费。”
“人妖分隔两界,即便是如此,为何非要到人界来?”
“因为我……无聊。”
“那为何是我?”
“因为你长得好看。”
他不再发问,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任是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敷衍。
……
心音在耳畔蓦然响起,带着几分说不出的邪气,“雨歇,千年前的所谓真相,你可还是想要知晓?紫竹林落晚亭,司命在此恭候。三个时辰为限,过时……不候喔。”
他总说是为了你好,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里总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恶意,让人难以相信他是否真的是真心实意……哪怕,他其实是真的。
这就是狐狸……或者说是,司命。
就像是这场突兀的邀约,她明明记得那时她愿意承受知道真相的代价,他却只是笑笑闹闹,便走开了。
而如今,他又这样回来了,将那个选择抛在她的面前,问她还愿不愿意再选择一次?
这算什么?
雨歇目不转睛望着玄奘,要不要去?要不要去?她就真的全然猜不到那个所谓的真相么?何必让司命再刺激她一遍?即便是知道了又如何?她欠的这些尚且还不了……何况别的?
话虽如此,她终归还是克制不住自己,等孙悟空取了落胎泉水喂给了他们喝,便与他交待了一声,看也没敢看一眼玄奘,吧嗒吧嗒去了。等累死累活跑到紫竹林落晚亭,她来不及匀口气,叉着腰身四顾,却根本没有见到狐狸的身影,亭子周边空无一人。风吹过,落叶满地跑,荒凉得让人心凉。
狐狸应该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戏弄于她吧?
如果是,她会宰了它的!
雨歇高声大吼:“……狐狸你妹子的给我滚出来!”
余音刚落,落晚亭上幽幽传来一句,“讨厌,雨歇你来晚了喔,害得人家一顿好等呢。”
雨歇快步走出亭子,望向亭子顶处,便见那狐狸慢悠悠地走到檐边翘尖处,伏下身子交叠着前肢,枕着尖尖的喙,看着她。“雨歇来得这么迟,人家还以为你不要知道了,正想着要回去算了呢。”
雨歇白了它一眼,“你自己说的三个时辰,我可没有超过,你又埋怨个什么劲?再说了,司命辛君绝情绝爱,什么都没有了。最多的可不就是这时间么?让你等一等,你还委屈了是么?”
狐狸丝毫不以为杵,微微一笑,“雨歇这么了解人家,人家可是会很害羞的喔。”
雨歇眄了它一眼,伸出手,“要给我看的东西拿来了吧?现在可以交给我了么?”
狐狸抖了抖毛绒绒的尾巴作撒娇状,“雨歇说什么呢?人家不明白喔。”
雨歇翻了个白眼,“装什么装,你拖到现在才找我来,难道不是为了要把真相亲自给我看么?”就算一开始没有想明白,这一路跑下来,心里也算是回过味过来了。狐狸这货损惯了,最好的就是折腾人的这一口,明明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偏偏愿意让人亲自看到,伤上加伤!
狐狸眯起了琥珀色的眼睛,“这么直接的揭穿人家,人家可是会伤面子的喔。”
雨歇冷冷地看着它,“我不想就你的面子这个问题再进行讨论了,废话少说,进入正题吧。”
狐狸扒拉着爪子,“雨歇真的想知道啊?可是想清楚了?”
雨歇皱眉,“你再腻歪,别怪我不客气!”
“看来雨歇是真的想知道啊,这决心很强么~”狐狸嘟嘴,“雨歇亲人家一下,人家便告诉你。”
雨歇:“!”
狐狸眼角弯弯,“看来人家的这个建议雨歇很满意呢,瞧你,都高兴得颤抖了呢!”
雨歇面无表情,召出无患乌刀横亘在胸前,刀身散发着幽幽冷光,“司命,我还不想背上弑神的罪名。”
“啧……雨歇真是越发地没情趣了呢。”狐狸无趣地叹了一口气,“你想要的真相……就在竹屋里喔。”
雨歇:“……”
魂淡!她刚刚才从竹屋经过!
第三十二章
第三十二章
竹屋不大,里面的东西可谓是一目了然,简单但并不简陋。雨歇在这里独自住了近千年,这里的每一件家具摆设,她都了然于心,即便是蒙着眼睛,照样能够将它们找出来。屋正中的棕褐色的花梨木圆桌上放着一本朱红色封皮的书册,并不是属于这个房间的物件,看着分外扎眼。
她是认识这种书册的,也知道它的用途。当年在花落轩时,阿玥曾经在无意中为她讲解过,现世的书皮都是青色或者灰黑,而这种朱红色封皮的书册,一般只在在天宫可以寻见……是专门用来记录神仙受罚的因果结局——非重罚不足以入册。所谓重罚者,便是上过诛仙台的仙众。可是,上了诛仙台的,又有哪一个是回来了的?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是要放弃了去探寻的念头。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狐狸所言,知道得太多,真的会是一件好事么?
明知道不好的结局还要去做的人,不是很傻么?
好吧,她是傻惯了的。
……
雨歇慢慢走过去,坐在春凳上翻开书册,与封皮的鲜亮不同,书页的材质暗黄,看起来有些老旧了。记录在案的人命用朱砂勾勒了出来,在这一片暗沉之间十分显眼。最前头的受罚者甚至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自开辟鸿蒙以来,三三两两的记录在案,时隔通常都很长,几万年几十万年甚至是几百万年不等。毕竟大多数的神仙都是遵纪守法的好神仙,即便是犯了什么事,也不至于悲惨到要上诛仙台那么严重……
她看得很慢,一页一页翻着,不敢错过任何一页。贴着封皮的最后一页上赫然是用朱砂写成的泾河龙王。雨歇愣了一愣,看到上头的时间标注正是八年前。她又往回翻了一页,那个记录在案的却是在两万三千八百年四十二年前,时间并不对,上头的人也不是她认识的。
她又翻了一遍,依然是这个结果,并没有她想要的答案。雨歇不甘心,在泾河龙王和那个不知名的受罚者之前仔细看了看,也没有发现页面黏在一起的现象。
于是乎……她是被耍了么?
“人家可没有欺骗于你喔,雨歇可千万不要随随便说怀疑人家。”司命凉飕飕的心音传进耳朵,“谁叫雨歇方才不听人家说完就急哄哄地赶过来了~人家的默默付出都没有被雨歇看在眼里,可是会很伤心的喔。”
雨歇怒:“司命你妹纸的!”那朱红的小册几乎被她抓烂。
狐狸迅速妥协,“雨歇先别忙着生气么~人家告诉你不就是了。”
雨歇沉默地等着它讲下去。
“想必雨歇已经知道这册子是用来做什么的吧?那可是记载受罚的神仙的史册喔……”狐狸慢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可是,他既不是神,也不是仙……自然是不会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册子上任人观赏。”
“我要怎么做?”
“啧,雨歇的决心很坚定么~”狐狸说:“雨歇当真想要看他的话,便用你脖间的菩提子吧……它原是那人所有,一直近身佩戴着,吸收了他的灵力,自是会指引你的。”
雨歇沉默了一晌,双手绕过脖颈后头解开了那半串菩提子拈在手里,紧紧握住,手心里几乎都要沁出汗来。
她伸出手,将那菩提子放在书页之上,心里默念了那人的名字。似乎有了感应,那朱红书册的周围骤然之间旋起了风,书页“唰唰唰”地被翻开,径自翻到了最后一页。似乎有一瞬间的停顿,雨歇直直地看着,便见那书页之间溢出了一点一点金光,好似流萤一般飞舞在她面前,逐渐汇聚成了一行金色大字。
雨歇的瞳孔倏忽紧缩。
那是……关于金蝉子的记载。
她记得傅惜年说过关于野水涯这个存在,也隐约猜到它的特殊,却不知道毁了它竟会是这般严重的事情,更不知道,付出的代价会是这般的大。
雨歇默默伸手,想要取回菩提子,视线一低之间,突然便注意到了那尾部标注的时间,脑中一懵,彻底僵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偏偏会是在那个时间?为什么……她竟然会在那一天去找他?
……
“真相伤人呢!”狐狸幽幽叹息,“听说完美的雄性给予的安慰能让雌性的心情好起来,雨歇可不要再伤心了,人家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着,不管你什么时候想来,人家都会是你的依靠喔。人家这样说,雨歇的心情可好点了么?”
雨歇冷声道:“滚,我的心情更差了。”
雨歇下人间时,径自前往的是那几个婆子的家。结果在意料之中,他们已经离开了。那婆子看到她,还觉得奇怪,“姑娘不是走了,怎地又回来了?”
那婆子一副了然的神情弄得雨歇全身炸毛,雨歇有些讪讪,“我确实是出去办点事情,现在事情办完了,所以就回来了。既然他们已经走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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