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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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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歇从善如流乖乖点头。
“但你也不能一味顺着他,我辛辛苦苦养出来的女儿可不是送给别人欺负的!若他日后欺负了你,便告诉母后,母后无论如何,都会替你讨回公道。”
这话很简单,并不华丽,也没有什么技巧。此时此刻在雨歇眼里的,不过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母亲,一心一意为自己女儿的幸福着想着。她在人间游荡了许多年,虽说从未融入,但那人世百态也是看在眼里的。她不喜欢凡人,但并不是因为厌恶他们。只是觉得既然非我族类,与其将来相杀相残,还不如一开始便划清界限的好。对慕瑟瑟的男人能够下狠手,那也仅仅只是那人太讨厌,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
她会看人的不好,但也愿意看人的好。
作为一个母亲,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合格的。
那个真公主很幸福,雨歇这样觉得。
既然顶着人家女儿的皮子,享受着人家女儿的待遇,雨歇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了才好。她钻进皇后的怀中,亲昵地叹道:“母后真好!”
装嫩是项技术活!很多年没和人亲近了,雨歇觉得有些别扭,不安地扭了扭腰。
皇后笑着抱住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的背,道:“明日就要出嫁了,现在还撒娇,小心叫你夫家笑话你。”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看她语气里分明没有怪罪的样子,眼里还有点怀念。
雨歇了悟,很快就进入了角色,继续撒娇:“有父皇母后在,谁敢笑话我。”
“你呀……”
两人母女情深了好一会,皇后瞧着时候确实不早了,便召了那群宫人嬷嬷们进屋。有皇后娘娘亲自盯梢,雨歇不敢再放肆,乖乖得被她们从床上挖起,一番沐浴洗漱更衣,擦干净之后又被架到了梳妆镜前,皇后亲自帮她穿上红嫁衣,那是一套红色的纱丽,色彩极其浓艳,又不失飘逸。纱丽总共有三件套女装,短袖圆领紧身衫,衬裙以及长约六米,宽约二米的布料,那布料两侧有滚着金银绣边,上面有极其精致的刺绣。雨歇这具身体的身材极高挑,那衬裙长至脚踝,从腰部围到脚跟成筒裙状,皇后娘娘拣起末端下襬,轻柔地披搭在雨歇的左肩。

一个眉目犀利的方脸嬷嬷端着一些瓶瓶罐罐进来,旁若无人地放在梳妆镜前。
小宫女正在替她梳发,雨歇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老嬷嬷,只见她熟练地拧开了罐子,用簪子从里头挑出了一点坨状物放进一个微微凹陷下去的水晶盘上,又注了温水来调和,那深色的坨状物被水一化,很快便晕染开来,呈现出很是漂亮的红色……嬷嬷目不斜视,继续拧开罐子,如此重复。雨歇很快反应过来那是颜料,只不过这颜料是用来做什么的,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总不能是画脸谱的吧?
呵呵呵呵……这一点都不好笑。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雨歇很想问,但是她怕露出马脚,所以不能,于是她只能这么淡定地看着。
等那嬷嬷将这颜料往她手上绘的时候,她终于淡定不了了,眼巴巴地瞅着皇后娘娘。皇后一笑,自以为领悟了雨歇的意思,柔声劝慰道:“洛儿,这可是规矩,虽然累了点,但还是要遵守的。”
累了点?
雨歇对这个字毫无概念。

那嬷嬷开始一笔一笔地在她手上绘图,图画很精致,蓝色的古纹镶着白,偶尔勾勒以红褐两色,从她指尖蔓延到手臂之上。这过程极其繁琐,还不能动,雨歇睡了三天,精力充沛得很,虽然并不觉得有多累,但真真是感觉无聊。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分明是明天才成亲,却要一大早将她抓起来准备了!这手绘绝对是最浪费时间的步骤,粗算下来,竟整整用了四个时辰!
等那嬷嬷完成了最后一笔,天已经亮了。
将那满手的手绘晾干,宫女为雨歇佩戴上银质脚铃,又在她的手上戴上一长串的美人镯,手艺独到的老嬷嬷为她化妆,沾了口脂涂唇的时候,雨歇低低地嘶了一声,感觉唇上有点肿痛,她也没在意。皇后娘娘亲在在她的额上点上红点,为她披上面纱。
妆成,外头的鼓乐也同时响起。

婚礼在御花园里举行,因为玄奘毕竟不是天竺国的臣民,而且父母也不在,所以婚礼虽然盛大,许多礼节都省去了。
雨歇对此很满意。
能不麻烦,自然还是不麻烦得好。
等到了御花园,老国王早已率着众大臣等候在了那里,皇后将雨歇交到老国王手中。雨歇抬起眼睛扫了一眼笑逐颜开的老国王,不厚道地想,唔唔,穿得可真鲜艳,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天是他成亲呢!老国王自然不知道雨歇心里头邪恶的想法,对一脸疲色的皇后说道:“皇后也累了吧,快去紫云阁里休息一下,剩下的便交给朕办吧。”
皇后不舍地看了雨歇一眼,摸了摸她的脸,又瞟了老国王一眼。
老国王接收到,连忙保证:“皇后放心,朕一定会办得妥妥当当,绝不出一点纰漏。”
皇后道:“臣妾自是相信陛下的,洛儿便交给陛下了。”说罢行了个礼,俯身告退。
老国王目送皇后离开,乐呵呵地牵起雨歇走向东来阁,“走,父皇带你去见驸马。”
雨歇望天,决定还是先让老国王做好思想准备的好:“……父皇,我不懂那些礼仪,万一出丑了……”当然不懂,原本该调教的三天都被她给睡过去了。
“无事,”老国王大手一挥,豪迈地道:“那些礼仪简单得很,有朕帮衬着,难不倒洛儿的。”

老国王没有说错,仪式真的很简单,比雨歇预期的还要简单得多,也严肃许多,一点都没有雨歇想象中的热闹。
雨歇一踏进东来阁,发现了这个地方出乎意料地简单干净,基本没什么多余的装饰,她只一眼,便看到了一身华衣的玄奘。他包着金黄色的头巾,上身穿着一件红色长衫,下身用一块三四米长的丝质布料,围在腰间,下垂至脚背,布料上带着滚边,无处不精致。这种衣服并不符合雨歇的审美,但是由着玄奘穿来,却意外的好看。雨歇还是第一次看到玄奘穿这样的衣衫,觉得颇为新奇,不由便多看了两眼。
玄奘回眸,眼光扫过雨歇,面上神色清淡,没什么表情。
老国王将雨歇的手放在玄奘手中,玄奘的手很温暖,十指修长,将雨歇冰凉的手紧紧包住,雨歇心里忐忑,有些说不出的别扭。一个女官躬身过来,将两人的衣角绑在一起。另一个女官慎重地端来一个火盆,放在两人面前。雨歇听皇后说过有这么一个步骤,也不奇怪,保持淡定无比的表情。
很快,一个穿着白色长衫,满脸髯须,神情严肃的老者走到他们面前,他拿着一本经书,隔着火盆看着她们两人。这个便是传说中的祭司,有点老,但是跟雨歇想象中的祭司形象吻合了。
祭司开口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雨歇彻底呆滞了。
这、这、这……这是哪方语言?为何她一点点都听不懂?

雨歇连忙扭头寻找老国王的身影,结果看到他远远地站在门边,难得的安静。雨歇无语凝噎,到底是谁保证会罩着她的啊?!走这么远,还怎么罩怎么罩?!
男人果然都是巧言令色信口开河的动物,他们的话真真是不能信的!哪怕是个年老色衰的老男人!
玄奘握着她的手紧了紧,雨歇抬头,不防他竟然离得她这般近,唇堪堪擦过他的下巴……虽然隔了一层纱,但是挡不住那滔滔不绝的怪异感!玄奘却像是无知无觉,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梵语,等一会你跟着我念便可。”
雨歇默然,她敢不跟着念么?
不过,玄奘什么时候会梵文了?那种东西对雨歇来说,比天书还可怕。
雨歇侧着脑袋瞧着玄奘,却见他薄唇微动,熟练又流利地吐出一串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老国王的眼里满是赞许,自家女婿是个人才啊人才!雨歇则是呆呆地看着他,等他将那段话说完了,她才回过神来,见众人的眼光都停留在她身上,雨歇又囧又无语,回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地复述下来。一段话被她说得七零八落,七拼八凑,颠三倒四,东倒西歪。
老国王捂脸。
玄奘的唇角微微勾起。
祭司抽搐着嘴角,等着雨歇念完,翻着经书,又念了一段。
雨歇瞪圆了眼睛,尼玛啊怎么还来!这是成亲么?!这是成亲么?!整一个就是在这里背经书啊魂淡!

她想暴走,终于还是忍住了,等那结婚礼成的时候,她两只眼睛都已经成了蚊香眼。这已经不是呆板无聊了,这必须是一种变相的折磨!老国王欣慰地拍了拍雨歇的肩膀,着众宫女将她送进了新房,玄奘则留下,同老国王一同去见了百官。
时近正午,雨歇终于回了新房,在宫中的东边,早两年建成的,如今恰好用来安置驸马。雨歇肉体上虽然没什么创伤,但是精神上疲惫不堪,非常想要好好睡一觉。不过那些嬷嬷们明显没有那个打算,硬是将雨歇拉了起来……吃东西。
好吧,雨歇眼睛一亮,决定大方地原谅她们一回。
东西不多,也就几块糕点,很精致小巧,真不够塞牙缝的,但胜在味道极好。雨歇毫不客气解决完,不但没有饱腹,反而还将那些睡着了的馋虫给勾了出来,舔舔嘴巴,觉得有些意犹未尽,便向那嬷嬷要。
嬷嬷笑得分外猥琐,“公主,今日可是你的大喜日子,可不能多吃啊。这些糕点还是皇后娘娘特意让老奴带过来给公主垫肚子的。”
雨歇一时没想通。
老嬷嬷笑得愈发像一朵菊花,解释道:“若是吃多了的话,这衣衫一脱,多影响美感啊!”说着还向雨歇挤了挤媚眼。
呕……雨歇在心里狂吐,吃东西的欲望成功淡了下去。这嬷嬷太恐怖了!到底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如此奇才?

等雨歇打发了那嬷嬷,剩下的一批宫女便架着她去洗漱……这一洗漱,那花了四个时辰的手绘可就付诸一炬了!雨歇很怨念,非常怨念,十分怨念。忍了忍,没忍住,终于还是愤愤然道:“既然迟早要洗掉的,当初为什么还要画上去?!”丫的简直就是浪费她宝贵的时间!
那嬷嬷不卑不亢回答道:“公主勿恼,这是陛下吩咐的。”
好吧……又是那个不靠谱的。
雨歇很无力,拿眼斜她,“父皇什么意思?”
嬷嬷实话实说:“陛下说,驸马是东土大唐来的,婚俗定然与我们天竺国是不一样的,留着那些油彩怕驸马不适应。”
雨歇:“……”老国王啊,她都想替你家女儿问一句,到底谁才是你的种啊?!就因为一句不适应就可以抹杀掉她四个时辰的折磨么?可以么?可以么?!

梳洗过后,侍女将雨歇擦干净,服侍她躺到软榻上去,雨歇这么赤条条的任人摆弄,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不过尚在忍受的范围之内。一个嬷嬷绕过屏风,拿着一瓶晶莹剔透的膏状物来到雨歇面前,行了礼之后将那膏均匀抹在雨歇的手臂,大腿,以及胸腹上。那膏体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很快便渗进了雨歇的皮肤里,只留下一股淡淡的香味。
雨歇原本想要抗拒,她真心不喜欢别人对她动手动脚,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但闻着那膏体味道不错,好吧,是非常的不错,暖洋洋的,让她很是舒服,便也就伸开四肢随便她动作了。
“这是什么东西?”唔,嬷嬷的力道刚刚好~
嬷嬷手下不停,嘴上答道:“回公主,这可是个好东西!”
雨歇被勾起了兴趣,道:“你说说看,怎么个好法?”
嬷嬷道:“女人的第一次,或多或少总归是痛的。用了这东西,便可免了那疼痛。”
额……她突然不想问为什么了。
等抹完之后,几个宫女簇拥上来,替雨歇换上新衣,还是一样的款式,又为她戴上面纱,将她扶上新床。
终于可以休息了,雨歇觉得很满足。可是那些老嬷嬷便站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甚是有压力。雨歇挥挥手,让她们去外头候着,小丫鬟们还不愿意,雨歇于是摆出一张扑克脸,这才将她们吓出去。人多终归不如一个人自在呢。
雨歇躺在这大得出奇的床上,眼睛半眯,这样忖着。




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被禁锢了法术对雨歇不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对雨歇来说,最大的影响便是她似乎更加渴睡了。这几天,怎么睡都不嫌多。这绝对不是个好现象。
入夜时分,雨歇还睡得沉沉的,浑身有些微微发热,身上沁出了一身薄汗,面纱早已掉落,露出的雪色面颊上微微泛着嫣红,那红色烧到她的脖颈,顺着优美的弧度一直延伸到最深处。一身火红纱丽因为燥热被她扯开,铺满了整张大床,带着点瑰丽糜烂的色彩。被子被她夹在两腿间,半抱半搂着,一双雪足露在外头,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可爱,上头涂了一层淡粉色膏脂,在灯光下更显朦胧美感,梦里头眉毛皱起。
玄奘回来时,嬷嬷们齐齐在门前行礼,想要先去禀告公主让她准备一下,玄奘挥退了她们,径自入屋,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象。侍女们一天一夜的努力付诸一炬,连点渣渣都没有留下。换来的,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景。

雨歇梦到了被剜心的时候,那女子扭曲的脸庞,带着刻骨的恨意,让她觉得既是陌生又是熟悉。
她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了这个人。是了,她曾经与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苏绾。
玄奘众多的追求者之一,还下了诅咒的那一个……只是没想到,这女子还真是烈性非常,非但没有放弃,竟然会选择入了魔道回来报复。雨歇没觉得这个有什么不好,个人的选择而已。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成魔的,这跟修仙一样,都需要机缘。若是能够好好修炼下去,魔比妖可有前途的多。这么一看,这姑娘爱极生恨,倒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
雨歇不是这种人,做不到敢爱敢恨,所以她毫无疑问地并不喜欢这种人。
更何况,这个人还毫不犹豫地挖了她的心。

玄奘神色晦暗,眼眸幽深,一步一步走近床前,坐在床头,修长匀称的手摸上睡梦中雨歇的面颊,所过之处泛起一片碎光,星星点点的升上半空,又消散开来。雨歇的脸慢慢起了变化,表皮像是被打碎了一般,渐渐露出了真正的面目。
雨歇的人形虽不算矮,跟那公主的一比,却是极娇小的了。红嫁衣穿在身上便不再那么贴身,有些松垮了下来,好在原先嬷嬷们为了追求美感,衣衫本来就是往小了做的,如今倒也服服帖帖地穿在雨歇身上。
雨歇没什么优点,资质也是一般,身为蛇妖却没有一张艳丽的脸,可谓是无处不悲催。唯一拿得出手的,大概就是她一丝赘肉也没有的细腰,盈盈一握,却又不会感觉瘦骨嶙峋,可惜在唐朝这个追求丰腴美的年代,这细腰并不是那么有市场。但即便审美不同,也没有人能够否认,它确实是极美的。尤其是在这身华丽的红嫁衣的衬托下,显得腰越发细长,倒也有那么几分韵味。
公主自有公主的美,雨歇也不差,一套嫁衣,两种穿法。

雨歇在梦中感觉到不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玄奘模糊的身影。她下意识唤道:“玄奘……”出口的声音软软糯糯,带着点无力又甜腻的感觉,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对劲。片刻之后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费力地抬起手臂抓住玄奘的衣角,道:“玄奘,我不是公主,我是……”她想继续解释,可惜精力不济。
玄奘俯下身来,在她耳边轻声安抚:“我知道。”
雨歇不知道他知道了什么,是不是她想让他知道的,但是他说出的话总是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平静了下来,放心了,手指无力地松开,垂落下来,却在半路被截住,裹入一个温暖的所在。玄奘将她的两手翻上,按在她两颊边的枕头里,眼神幽深,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可好?”
伤口?
她的伤口可不少。
雨歇愣了愣,眼中迷惘,没有反应过来,乖乖地“嗯”了一声。
玄奘的唇边荡起一抹笑意,松开她的手腕,手慢慢下移,停在了她的左胸上。雨歇脑中迷迷糊糊,只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他的动作,看他动作极温柔地揭开她的衣衫,微凉的指尖碰触到了她胸上的月牙痕,轻轻摩挲着,带着将人溺死的温柔。
雨歇觉得那处像是起了火,灼灼地燃烧起来,又是痛快又是难受,她将自己的胸膛挺了挺,送入他的手中,嘴巴张开,发出无声的呻吟,像是离水的鱼,有种窒息前疯狂又恐惧的感觉。
玄奘的眼里泛起微微的笑意,唇往下,轻轻地吻了吻那道痕迹。
“嗯……”雨歇如遭雷击,浑身抽搐了一下,身体产生了某种渴望,似乎是想要抓住身上的这个男人,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里。这个想法一出,她觉得有几分心悸,心悸之余,又带着几分痛快。她是妖怪,很多时候更加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她觉得应该是这样,便就是这样。她仰起身子,双手环绕住玄奘的脖子,玉足抬起,勾住玄奘细窄的腰身,整个人揉身上前,将玄奘牢牢缠住,腰身扭动了两下,眼中的迷惘之色还未褪尽,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催促她,追赶她似的。
“雨歇……”玄奘身子一僵,素来清冷的声音带了几分灼人的热度,瞬间烧毁了雨歇心里唯剩的两分清明。她“啊呜”一声张开口,开始疯狂地撕咬他,像只野兽一般撕开他的衣襟,尖利的牙齿咬上他的胸膛,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细细碎碎的,慢慢破碎成一片听不清的韵律……
玄奘的眸色幽暗,深得再也望不到底,呼吸之中带了一些微微的喘息。他平日里素来冷清淡漠,但这不代表他对任何事任何人都毫无反应,如今雨歇这般疯狂的举动,生生撕碎了他冷静的外衣。他突然发力,将雨歇硬生生地按回柔软的床上,制止了她过分暴力的胡作非为。
雨歇双眼赤红,神情中的迷茫之色越发浓重。
玄奘一手抓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以身子压住她乱踢乱蹬的双腿,一手腾出来,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雨歇慢慢安静了下来,双目中的赤红之色消散开去,化作一片漆黑。玄奘俯身,温柔又认真地,一字一字地问道:“雨歇,你可知,我是谁?”
雨歇喉中烧得厉害,嘴唇微微张开,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他低头,凑得越发近,唇贴在她的耳廓处,低低的声音中带着点蛊惑的味道:“雨歇,告诉我……我是谁?”
雨歇深深喘气,胸膛不断起伏,心里却回归了两分清明……她用那两分风中凌乱的神智迷迷糊糊地想着,她终于知道那嬷嬷说的这膏药可以让女人不疼是个什么意思了,当全身都疼的时候,谁还会去在乎哪里更疼?
“金——蝉——子”她艰难地喘气。
你终究是回来了。

天竺国外
“雨歇姑娘……雨歇姑娘,你在想什么?怎么这般入神?”
八戒硕大无比的猪头出现在了眼前,雨歇“啊”了一声醒过神来,瞧着他那副担忧的样子,也不好不搭理,便答道:“没什么……”
话还没说完,八戒便自以为了解地安慰道:“雨歇姑娘别再担心了,这可不是你的错,你也是被逼无奈,不用记挂在心上的。”
额?
八戒继续安慰道:“那老国王不会为难你的,我们都把真公主还给他们了,他们感谢都来不及,哪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雨歇终于反应过来,八戒同她思考的问题,果然是在异次元的!她方才明明想的是日后该如何……八戒居然给她扯这头。
天竺国那边要他们感谢,未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无论过程如何,公主的名声确实是被坏了。老国王倒是想着把真公主许给玄奘,奈何人家意志坚定。又加上出了这种事情,也委实不好再强人所难。其实按照雨歇的想法,既然是那玉兔精惹出来的祸,她是完全没必要替他们收拾残局。他们敢陷害她,她就敢再陷害回去。到时候祭出玉兔精的身份,再让孙悟空扮一下嫦娥,按着原剧情走,那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且还能彻底刷清她的关系。
结果玄奘竟然出乎意料地睁着眼睛说了一把瞎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她是梁渠……她这么高档的妖怪,怎么可能会是梁渠那种晦气又低级的小怪兽!她这边万分不满意,也挡不住这个借口好用,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国泰民安,梁渠这种东西留着迟早是个隐患,还不如早些带走。
然后玄奘便光明正大的将她收走了,还迎得了满朝上下一片感激之情。
雨歇很无语,高人这种东西不说瞎话则已,一说瞎话效果惊人!
……
“雨歇姑娘,你既然来了,日后要不要跟着我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八戒笑呵呵的,还是这么呆。
雨歇从纠结之中回到现实,捂脸:“八戒,我是妖怪,不能跟你们去雷音寺的。”除非她想去找死。一个妖怪突然出现在了雷音寺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代表妖族去挑衅的呢……她可不想引起这样的误会。
八戒挠挠没几根毛的头,傻笑道:“也是喔。”
悟净默默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师傅和猴哥怎么还不回来?雨歇姑娘,你说他们会不会被那个公主给困住了?”八戒拖着他的九齿钉耙,走回来走回去。
雨歇扶额:“孙悟空他们还要盖那个通关文牒呢,哪有这么快……哎呀,八戒,你停停……我头晕。”
八戒果然停下来了,高兴地大叫:“雨歇姑娘,你说得可真准,这不,师傅和猴哥回来了。”
雨歇蓦然回过头,玄奘修身直立,踩着一地红尘,缓缓走来。




谁家年少不轻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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