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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有妖三两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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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家在你心目中已经是这样不堪的存在了么?人家好心酸好心酸呢~”
不要以为在后头装委屈就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雨歇在良久沉默之后骤然爆发。
“杏南岳!!!老娘杀了你!”
语气虽重,但是怒气了了。她自出玄虚之境以来便几乎是同狐狸腻在一起长大了,住的是同一间房,睡的是同一张床,吃的是同一锅粥……虽然那时都是原形。关系如何不说,但是对狐狸的态度甚至比对阿玥还要随意点。狐狸啊,简单点说,就是个无性别的物种。与男人一起时,他便是个雄性;与女人在一起时,它便是个雌性。
如今她已经修成了人形,而狐狸还保持着原形招摇过市。从内心深处她一直没把它当作外人过……甚至没当作人过。即便后来她知道了它真正的身份,也并没有因此而与它生分起来。
它是玉皇大帝也好,司命辛君也罢。狐狸不还是狐狸么?
她当年是这么想的。后来才知道这些她最看淡的身份,有时候能够压死一个正直的好少年。
狐狸确实是狐狸,但是在它是狐狸之前,它先是司命辛君。
这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其实却是天差地别。
……
人总是要学会面对现实,妖也是一样。她如今已经清醒地知道,她和狐狸的差距太大,保持点适当的距离对谁都有好处。
她一直是只很有理智的妖怪,很少有不理智的时候……虽然不理智起来简直就不像个妖怪。
狐狸走了,耳际一下子便清净了下来。雨歇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阳光穿过腊梅树叶在她脸上落下斑驳的圆斑,看着有些光怪陆离。午后的别院很安静,静得可以听到风从耳边吹过的声音。
眼睛倏忽睁开……
她就说么,狐狸每每来总没有好事发生,如今千里迢迢跑过来不该是告诉她这么一个不相干的破消息那样简单。与这个背景有关的,因为与人类打赌而私自改了雨时的傻龙在她有限的认知里,有且仅有一条!
那就是一切的开端,长安城外的泾河龙王!
“杏南岳,你给老娘滚回来!”
一片腊梅树叶打着卷儿慢悠悠地落下来,掉在她的裙摆上。
良久的沉寂之后,心音蓦然传来,狐狸娇嗲的声音从耳际响起。“雨歇你坏喔~人家这么优雅的雄性,怎么可以用滚的呢,太有失身份了~人家不要这个样子么~”
雨歇:“……”
她错了,她不该叫它滚回来的。它这么顺势滚走才是最美好最和谐最顺应天命最皆大欢喜的大结局啊!
泾河龙王……
泾河龙王……
雨歇垂首沉吟。
隔了太久,她的记忆已经不是那么的清晰。时光是最可怕的,可以让人将一切过往都慢慢忘掉。
她几乎要忘记了自己的曾经。
……
她隐约记得泾河龙王是因为一个赌局擅自改了圣旨,犯下了大罪,经高人指点求助于唐皇李世民以期一丝生机。唐皇虽然有心搭救,奈何以凡人之身,改变不了大局。结果泾河龙王死后怨气滔天,非要拉着唐皇去阴司理论……不得不说,唐皇也实在是个倒霉的家伙,这分明就是无妄之灾,偏偏就叫他碰上了。
听天命尽人事,这样的结局委实不应该怪罪于他。泾河龙王原本应该怪自己愚蠢,怪下了旨要斩了他的那个人,怪那个动刀子斩他的人……或者怪那只瞎出主意的鲥鱼精怪愚昧……但他并未想到自身原因,反而将所有的过错推在别人身上。
人是这样,妖是这样,连这条孬种龙王也亦如是。
雨歇叹气,这也说明一个道理……这世上好人和不守规矩的人都是一样短命的!原本明明是最不相干最无辜的,反而会因为做一件没办成的好事被人怨恨,惨!惨!委实是惨!
但这之后的事情便都是顺理成章了的,一切按着幕后操纵者的意思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势必要将这群异数推向他们早已精心设定好了的结局。
日后,这金山寺,怕再也呆不得了吧。
雨歇下了藤床,回望长安。
长安城上龙气衰减,唐皇大限将至。
如此……原来竟真的已经是贞观十三年了么?
……
所有命定的人都已经在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就绪,命运的轮盘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开始缓缓转动。
她看到了开头,看到了结局……却终究无法阻止。在这场棋局之中,她又站在了什么位置?起到了什么作用?是不是,也在不经意间推波助澜?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软弱,看着自己命不由己被人摆布而无力改变,想必这便是人世间最甚的悲哀。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贞观十三年,唐皇太宗聚集多官,出榜招僧,修建“水陆大会”,超度阴司孤魂。榜行天下,命各处官员推选有道的高僧,上长安做会。
不消说,玄奘自是在榜单之内。
除他之外,同样在列的还有寺里几个法字辈德高望重的老僧。
玄奘再次被法明招去的时候,雨歇便知道局面已定。晨起时分当地县官亲自登门拜访,雨歇也是看到的,不用想便知道他是为了何事而来。虽然早已经知道了今日的局面,但是当它真正来到之时,还是觉得猝不及防,觉得这时间太短,过得太快。
其实这本来就是她期待看到的结果,只是当它真正到来的时候,反而有些茫然无措,产生了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雨歇表示有些惆怅。
还有十四年,只有十四年。十四年对凡人来说太长,简直就是半生。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她若是彻底封闭灵识,陷入沉睡之中也能睡上个千年,区区十四年,委实是不够看的。
十四年后,一切便都会尘埃落定。到时候尘归尘,土归土,各人皆有各人的去处,各人皆有各人的缘法。
她欠下的,也就还清了……可是若是那个人还在的话,这真的算是还清了么?
雨歇不确定。
她抬起手掌,松开手指,手心里赫然躺着一只洁白的纸鹤,端的是弱质纤纤分外娇柔。五天前她便已经收到了这只长得格外突出的传音纸鹤,用法术打开之后,上头便是滔滔不绝的通篇废话。若不是知道这不胜娇弱的纸鹤的出处,雨歇大概会毫不留情一巴掌拍扁它。好不容易忍住暴走,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一通慷慨激昂的感言,雨歇提炼一下其中的关键词,大概是传达了这么个讯息。
十日后,青丘嫁女,邀她务必参加。
青丘嫁女嫁男嫁爹嫁娘原本跟她一根毛线的关系都没有。但是,嫁的刚好是那一代剩女,慕笙笙姑娘。又恰巧慕笙笙姑娘与她有交……还不是一般的交情。
于是,这关系就大了。
以慕笙笙的脾气,为了当初那件事都气了她千年,此时好不容易放下架子,借着这个名义来邀她,分明是想要和好了。她若是失约了不去参加她的婚礼,日后相见,恐怕免不了一顿乱棍好打。
为了她今后的幸福,雨歇决定还是委曲求全一下,果断选择去吧。
玄奘自被法明叫去前殿议事,直到如今还没有回来。雨歇犹豫了一下,抄起一张宣纸,认认真真折了个纸鹤,乍一看觉得不怎么样,仔细一看还不如乍一看。她心不灵手不巧,委实难以应付这些手工,折出的纸鹤也是各种歪瓜裂枣。
凡事不应该拘泥于表现,形式问题还是不应过度注重的,能用才是最实际的。雨歇沉吟着,指尖一动,在纸鹤上寄了心音,又施加了法术,纸鹤被赐予了灵力,抬起小小的脑袋,咯吱咯吱舒展了翅膀,晃晃悠悠地从她手上飞了起来,在她头顶晃了一圈之后,又慢悠悠地落在了桌面上。
雨歇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手指在海纳上来回磨砂。
那里放着师傅给她的一瓶金丹,还有余下的一些紫竹精露。此去,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会不会再回来?
她将两瓶净瓷小瓶放在了桌上,转身就走,人到门口又折了回去……
就算日后有了可以保护他的人又待如何?还不是整天被那些小妖怪抓!到时候也不知道这些东西还能不能收回来!这花费了她和师傅大把心血的东西绝对不能便宜了那些小妖怪!还是她收着好了,顶多再麻烦一点,日后多跑跑腿算了。
就当是……就当是还债吧!
雨歇收起了那两瓶净瓷小瓶,放回了海纳之中。这才起身推门出去,顺带阖上了门扉,驾云直奔山海妖界青丘境地。
……
玄奘回来之时,天色已晚,他脚步比起平日里有些快,衬着身后是大片盛放的暮色。
踏进门洞,腊梅树下的藤床已经不见。
他穿过天井,推门进去,房内空荡荡的,并无一人,徒留一室冷清。
原以为早已习惯这样的冷清,却不料在短短两月之内,竟会突然变得不适应。
他坐在了春凳之上,窸窸窣窣的声响在万籁俱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清晰。一只小小的纸鹤从茶壶后头探头探脑地伸出小小的翅尖来,看了看他,似乎在犹豫眼前这个是不是它要托话的人。他伸出手,手心朝上,纸鹤于是受到了鼓舞,扇动着小小的翅膀飞到他的手中。
他将它举起来,女子清脆的声音从纸鹤尖尖的喙里清晰地吐露出来。
“玄奘……我有事,先回妖界了,你……你要好好听你师傅的……”
……
她从来只做自认为是正确的选择,从不曾去考虑他的感受。
或许也考虑了,只是在现实面前,她学会更多的,还是逃避。
青丘
青丘虽在妖界,但又不完全是在妖界的。
当年黄帝与九黎族首领蚩尤大战,黄帝十战九败,最后涿鹿一战中借助了帝女旱魃的力量反败为胜。蚩尤失败被杀,被斩于青丘,灵力外泄,布在了青丘的土地之上。青丘灵力之丰沛,使之一度成为众妖垂涎争夺的宝地。后来九尾一族凭借其强悍的实力以及绝对的运气,以暴制暴压制了众妖怪,在青丘土地上率先划地为王,繁衍生息,建立了九尾之国。
九尾一族虽然强悍,但也并不是没有对手的,虽是最具仙缘最受上天庇佑的种族,但还不至于独领风骚一枝独秀。山海妖界群妖荟萃,没有可遵守的人类的规矩,也不像神仙一般道貌岸然,都是最简单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而同样拥有绝对强悍的实力并且数量之多足以自成一族的便是蛇族和狼族。
自从青丘被九尾所占后,为了防止其他同样强悍的妖怪的觊觎,素来以狡猾著称于世的狐狸便在青丘张开了结界,使之脱离了现世。
蛇族也有意于青丘宝地,无奈失了先机,争夺无望,自此之后便在西山山系的騩山之地定居下来,从此与九尾一族各据一方。而从始至终,騩山早有天神耆童管辖,神族天性喜静,本不该让妖族进入管辖区,不知为何却并没有阻止。当然,蛇族找到宝地的同时也意味着自愿接受了耆童管束。相比之下,完全由九尾主宰的青丘之地则显得惬意得多。
而妖狼一族则在青丘附近另辟了一处荒地,自此居住下来。狼族没有蛇族那般具有令人忌惮的毒性,与九尾又有近亲关系,一直以来,便也是相安无事。
……
青丘与妖界唯一的交接处是一条极狭长的山谷,名曰朝阳。
通过长长的朝阳谷,雨歇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狐族生性浪漫,最是喜爱桃木,如今这漫山遍野尽是一大片灼灼盛开的桃花,花团锦簇,烈火一般一路摧枯拉朽地烧下山来。青丘是块宝地,物产富饶,景色优美。山与树相生辉,远山层峦起伏,云雾缭绕,虽在妖界,乍看上去倒真有那么些仙境的感觉。只是这仙境如今平添了许多凡间的繁华气息,一路上张灯结彩,路边的桃花树旁树立的涂着红漆的长杆上挂着绣着“囍”字的大红灯笼,桃花红艳,彩绸更甚。千里桃林,尽是一派喜气。
一群唇红齿白的红衣小童在桃花树下抱着丝竹乐器吹拉弹奏,好不热闹。
桃林之间有各色人来来往往,有狐族的,也有狼族的,甚至还有些散仙,都是收到请柬前来祝贺的。
雨歇在桃林之间踱着脚步,慢慢走着,恍惚想起第一次来青丘的情景。
那时她还正值青春年少,纯洁稚嫩得很,根本架不住狐狸的连哄带骗,被拐到了青丘看了一场晴天下雨,狐狸嫁人。那是她头一次来妖界,慕名来看慕笙笙的大姐,传说中最有可能修成仙体的,美丽又强大的白狐新娘,慕箫箫。
结果却大失所望。
红盖头下的新娘子娟秀可人,莹白如玉,也算是难得一见的清秀佳人,放在人间那也是上等的资质,在一干众生之中绝对会是佼佼者也,但与传言中的倾国倾城沉鱼落雁却并不符合。或者说,传闻夸大了现实。
谁才是六界最美丽的人?
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每个人审美不同,评价的标准不同,心目中的美人自然也就不同。曾有个好事者权衡了利弊,干脆评出了六界各自的第一美人,一时之间倒是受到了各种赞同。
神族高贵典雅神圣不可侵犯的耀月神女白曜,魔族妖媚清纯气质复杂的妖后澹洲,仙界美绝人寰引人犯罪的嫦娥仙子,妖界蛇蝎心肠手段毒辣令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慕笙笙,以及阴司神秘到百闻难得一见的殷荦荦,虽美得各有千秋,可都是不可多得,独一无二的。雨歇也是在那一次初见了传说中的第一蛇蝎美人,慕笙笙姑娘。结果是她技不如人,悲剧地差点被活活挖出了蛇胆给人家补眼睛去……更悲剧的是,她居然还要靠狐狸来救。
耻辱啊耻辱!
当然她也彻底见识了这世上的事情果然不都是空穴来风,说此人蛇蝎心肠那并不是毫无根据的。
虽然……时隔许多年后,她们因缘际会而不得不生活在一起,彼此间更加深刻地了解了对方之后,发现竟是意外的臭味相投。雨歇才终于明白,所谓的蛇蝎心肠根本就不是因为她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是因为此人完完全全是……三观不正神经大条。
雨歇于是再一次颠覆以往树立的观念,皮相往往会影响人的正常判断。
她能说慕笙笙纯粹是比常人要抽一点么?
……
远远便听到了曼妙的歌声在空中回荡: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成子家室,乃都攸昌。
……
雨歇自顾自行走在桃林之间,匆匆直往慕笙笙的闺阁,熟得简直就像是漫步在自家后花园一样,心里也不是不感慨的。如今,这一代剩女慕笙笙姑娘终于要嫁出去了,也不知道是哪一位这么的家门……不幸。自此以后恐怕要遭不少罪了。
万幸的是,这万年祸害又少了一个,连带着这世间都太平了不少。
只剩下她一人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好不可怜呢。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雨歇站定,仰头望着那系满了彩绸的高高妆阁,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时之间有些踟蹰。
她都一千年没有来找过慕笙笙了,毕竟当年的事情……好吧,她心里有愧。如今见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没等她想好,妆阁里头便传出了慕姑娘非常具有穿透性,清脆无比的娇嗔声。“来都来了,还赖在外头做什么?难道想站在那里过夜不成?”
雨歇一怔,立刻认识到她说的是自己。
里头又发话了。“还不给老娘滚进来!”
真是……无比熟悉的语气啊!
雨歇讪讪地摸了一把鼻子,小媳妇一样认命地进了妆阁。
推开门的一刹那,雨歇便被这满眼的大红大紫给闪瞎了眼。
真的是金碧辉煌奢侈万分……
慕姑娘的审美,果然是从始至终没变过啊。
雨歇正感慨,高挑玲珑的暗红色身影便从那一面六扇,绣着大团大团富态娇艳牡丹花的屏风后头蹿了出来。雨歇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胸前已经中了招。
慕笙笙姑娘纤纤玉指毫不留情地直戳雨歇的胸膛,戳一下念一句。“你这没良心的东西终于舍得回来了是吧!”
“我没……”雨歇想要狡辩,已经晚了。
慕笙笙霸气无比打断她,继续往死里戳。“老娘不还说不得你了是吧,不就一不小心发了一下火,值得你记恨我记恨了一千多年!你这没良心的东西啊东西!一千多年来你还真就狠得下心来一次都不肯回来看我啊!要不是老娘放下身段亲自来请你,你是不是打算连老娘的婚礼也不来参加啊!你没良心啊没良心啊!”
雨歇连连败退,低头求饶。“冤枉啊冤枉!”
“冤枉你个头啊!还敢在老娘面前喊冤,当老娘是傻的啊!”玉指更加戳得更加凶猛了。“你倒是说说,老娘的信笺什么时候传给你的!你妹纸的不提前赶来也就算了!还敢来迟!你作死啊你!”
雨歇哇哇大叫着躲开。“我错了我错了……过去皆是我错了!现在我依然错了!笙笙大姐,小人真的不敢了!小人认错啊!”这一声凄厉的,只差没有立即跪地求饶了。
慕笙笙不屑地收回手指,“谁稀罕你认错!”
雨歇点头如捣蒜,“是,是……”
慕笙笙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骨气,依然是这么一个受气包的样子!别人看到了,指不定又以为是老娘在欺负你呢!”
“是是是……”
一记白眼横扫千军。
雨歇立马改口,“不是不是……”
慕笙笙不理她,自顾自坐到铜镜前,修长的腿闲闲一架,一双狭长上挑的凤眼朝雨歇斜斜一眄,“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死过来帮老娘上妆!”
雨歇立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
慕笙笙无疑是美丽的,平日里最喜欢穿一身暗红的袍子,多了些阴森魅惑的气息,又加上行事确实有些毒辣,毒美人的名号也就是由此而来。但这并不妨碍她的美,尤其是这一头长发,乌黑顺滑,浓墨一般,冰绡一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雨歇表示各种羡慕嫉妒恨。
雨歇一手握着那手感良好的长发,一手拿着玉梳梳着。“对了,你的仆从呢?怎么都不见人?”这大婚在即,怎么连个梳妆打扮的嬷嬷都没有?冷清得有些过分了。
慕笙笙慵懒地眯着眼睛,随口答道:“全部被我遣出去了。”
“为什么啊?”雨歇困惑侧头。
“你不是要来了么,还用她们做什么。”这话说的端的是一个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雨歇默了一默。
或许她应该再晚几日过来的才是啊!
这厢慕笙笙叹了一口气,已经发话了。
“方才我说的那一些……”
雨歇摆手,善解人意地表示,“我懂……”
“其实都是我的心里话。”
雨歇顿时犹如吞进了一只大头苍蝇。
慕笙笙一挑眉,全身炸毛,语气尖利。“怎么,你不服?”
“……我服。”
“这还差不多。”慕笙笙满意地喟叹一声,眯着眼睛心安理得享受雨歇的全套服务。
雨歇:“……”
“你也别觉得冤枉。”慕笙笙眼尾一扫,道:“你可算是没良心一点的了。当初那事……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我还以为你都习惯了,犯得着与我置气置这般久么?”
雨歇心里颇有感触,放软了语气,感慨道:“我没有……”
慕笙笙立即一记眼刀杀过来。“还说没有!你若是真的一点都不埋怨我,这千年来怎么也不见你主动联系过我一回?你总是这般口是心非,言行不一,口蜜腹剑……”
方才感伤的气氛一下子消散了个无影无踪,雨歇默了。
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优点她怎么不知道?
“……傅惜年呢?他还好吧?我一路下来,怎么都没见到他?”雨歇随口转移话题,傅惜年于是中枪。
慕笙笙又翻了一记白眼。“他自然是极好的,好到老娘要嫁人了都懒得来看我一眼。”
这话里的怨气,听着有点重啊!
雨歇按捺下激动的情绪,平静地追问道:“他怎么了这是?”
慕笙笙凉飕飕道:“还不是跟梧桐林凤凰族的纯情小母凰搞上了。天天在那里上演一出女追男的戏码,看着也揪心的很。”
“傅惜年他……凤凰?”雨歇颇感意外。“我还以为他这样子没情趣的人不会惹什么桃花债呢。”
“谁说不是呢,害我当初还那么担心他会嫁不出去,一个人孤苦终生。”慕笙笙的表情很是受伤。“结果倒好,他的动作比我还快,我平日里原来是小看了他!”
你这究竟是在气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
慕笙笙食指点唇,作回忆状。“大概是七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只是那时还不显,两人分分合合也闹了好一阵子……也就这两百年有了苗头……”触及雨歇充满了八卦意味的眼神,慕笙笙道:“哎呀,老娘忙着谈情说爱呢,怎么可能会有心思去在意这么多不相干的事情啊!那么关心自己去问他好了,他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才怪!
他会鸟她才有鬼。
她以前可是一直被他无视过来的。经那一事,恐怕是直接从无视升华到仇视了。
雨歇沉吟。“我怕是找不到他……”
慕笙笙削了她一眼,“怕什么,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不成?他的窝就在这里,再怎么走也总归会回来的。待会我带你去他窝里等着,保不准就等到了。”
雨歇满脸黑线。“别,你还要忙着嫁人呢……你若是不见了,新郎那边可该怎么交代?我可付不起这个责任。”
慕笙笙顿时霸气侧漏,势不可挡。“作为老娘未来的夫婿,若是连等那么几年都等不得,老娘要来何用?”
雨歇:“……”
可怜的新郎官,她要为你哀悼。
“想什么呢!……看你这副表情,肯定又是在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
雨歇一囧,随口便道:“在想傅惜年呢。”
慕笙笙闻言,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扭头看她,不妨头发还被雨歇抓在手里,这一扯,扯得头皮都麻掉了,一时间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倒是将雨歇吓了一大跳,猜不准她究竟是哪根筋又犯抽了。
“你你你你……”慕笙笙情绪激动,无法言表。“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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