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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之境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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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橙子小姐揉了揉两眼间的睛明穴,明明一直都没怎么开眼的……
“黑桐,上次纯在所以我没有说,因为他可能最接近这个男人所追求的那灵魂的雏形。灵魂没有实体所以那‘雏形’本身就可以透视过去,那么那个起点究竟是什么呢……?如此假设吧,灵魂超脱于时空的范围之内,因为不需实体,那么黑桐,你现在存在于此的灵魂是否在遥远的过去也有意义呢?”
橙子小姐停了下来,看样子真的是要我回答了。
“那个……很难说,如果真的有转世的话,比如我上辈子是其他什么人那还好说,否则根本不可能不是么。”
姑且给出了个暧昧的答案。
“不是那么简单的轮回,物质和灵魂必须区分才行。假设黑桐,你的灵魂不是在你出生时附着在你体内的,而是因为你生命存在的瞬间最为恰和的灵魂进入了那个肉体,由此赋予了那个肉体存在意义的时刻叫做降生,那么在那之前你的那部分灵魂又是什么呢?”
“……什么也不是。”
“就是那样了,单个的不具备肉体灵魂没有意义,或者说没有形态所以无法体现出其价值,所以人的灵魂在生之前与意识死亡之后就是【无形】,所谓的转世也就可以理解为曾经一度成为【有形】的灵魂再次契合了什么肉体吧。”
“然后,无数人生既而死,但是在过去,地球的人口没有那么多是不是,于那最遥远过去的完全由【无形】灵魂组成的海洋,大概就可以看做是雏形了吧。”
明明对于病人应该敷衍一下比较好的,但大概是牵涉了认识的人的关系,我反而有些兴趣了。
“为什么是海洋,雏形不是单个的吗?”
“既是单个的也是群体,上次说过了,那个在佛教被命名为阿赖耶的灵长目群体的意识,具备了单体和全体的二元性,与这个时代影响着每一个人的行为。”
“橙子小姐上次好像说过了呢,纯的体内寄住着群体的潜意识……”
“是啊,如果给全体定义一个单体的话,那纯就是了吧,所以才说他最接近那灵魂的雏形,只是不是这个次元的呢。”
橙子小姐一边说着,把手摸到了茶几上,就好像再找烟一样,不过马上好像是意识到自己病没好,又收了回来。
“但是,有了这个雏形也是没有用的,不知道他到现在是否明白这条路行不通了,就算用纯作为素材也没办法用自己的意志打开道路,要说为什么的话,就算他地狱一样的意志真的可以抵抗得了亿万【无形】意识的冲击,在他想要操作那个意识的时候,‘纯粹’就已经不纯了,这便是矛盾了。”
“虽然是这么说,还真的不要让他盯上纯呢,不管怎么说纯体内的螺旋依旧是至宝……不,不只是纯呢,黑桐,无论是你还是式绝对都不要靠近照片上的那个男人……”
她转向了桌子那里,明明看不见视线却好像可以透视一样。照片上穿着黑风衣的男子如同雕塑一样,冷漠到静止的表情好像会保持几百年一样。
好像是终于说累了,或者是药终于起效了,橙子小姐慢慢又闭上了眼,睡着了一样。
“不要靠近什么的,不行啊橙子小姐。因为我和式,两年前就已经见过面了那个家伙。”
在我心中那张相片上的人很模糊,发烧的橙子小姐所说的话也像是谜语一般零零落落。
不确定的事物只能用不确定的词语来形容,明明不过是这么平常的事情,为什么到刚才为止的平稳空气变得稀薄起来,让我感到窒息。
只有无以言喻的不安,让我的后背不停地颤抖。
我只是预感到,不幸的事将会发生……
黑白6
更新时间2010…12…1 17:21:05 字数:1686
眼前的景象又一次的扭转,伴随着可以让人呕吐的眩晕感,这份视线再次回归到了过去……
虽说是过去,却也只是区区两个多小时以前,一如既往的,我与弓塚面对面地坐在餐桌上。
“这个炸肉饼真好吃,有什么秘方吗八云君。”
甚至是连弓塚的评价都没有变化,没有……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拯救她!?这绝对不合情理,刚才弓塚的死和第一次不一样,完全就找不到凶手的影子。
内心咆哮着,我捂住脸的右手恨不得抓碎自己的脸。
“怎么了八云君,脸色很差的样子,你不吃么?”
“我……我只是有些累了,没什么胃口而已。”
事到如今还怎么吃得下,半天之内看弓塚两次倒在血泊里,而且眼前的弓塚如果不想点办法肯定也逃不了的情况下,我又怎么吃得下……
“是么,可惜。”
眼前弓塚情绪化的表现,对现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噩梦,现实与幻觉重叠着,让我都分不清真伪。
一定要想办法,如何才能回避掉那莫名其妙到来的“死”,总之,现在已经返回了,先冷静下来……冷静下来……
“对了,八云君,我刚才就想问了……”
而弓塚对于这一切毫无知觉,我也不希望她知道真相。
她伸出了纤长的手指,指向了我的左手。
“这枚戒指,是别人送你的?”
左手的中指处戴着光泽暗淡的铜戒,没有花哨的刻纹,亦没有宝石镶嵌,感觉其价值犹不如随处可见的银戒指。
但是对我来说,这应该是一生之中的第二件至宝吧。
“恩,这么说也可以吧……”
所以我毫无忌讳地承认了。
“诶~”
弓塚突然发出了意味深长的感叹,她将双手架在桌子上托着脑袋,用着好像是野兽一样的神情紧紧盯着我。
“就算是八云君我想这样的常识也应该是有的呢,直接戴在中指上不就是表面了自己在热恋中么,真是显摆……”
最后一句话的尾音,透露着复杂的含义。
弓塚好像又误会了的模样,和前几天那一次一样,必须纠正下呢。
“不是恋爱……虽然也可以说是有着喜欢的心情,但是更多的当作了理想那样仰慕,我只是觉得必须确认这份心情才会戴到中指上的。”
前思想后地,为了一个自认为合理的解释。
“是么,也就是说暗恋咯,呼呼——”
听了这个答案后,弓塚有些坏坏地笑了两声,而我也不再反驳了。
没有那个心情去反驳。
脱离现状吧,跳出这个时间点还不够,如果想要让弓塚活下去,就试着离开这个地方。还有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她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我真的不希望再一次看见她肝脑涂地的惨死状了,即使这样的轮回可以继续下去……
于是,在收拾好了一切之后,大约在七点半左右的时间,我突然对她提议。
“出去散个步吧,弓塚,既然太阳已经下山了。”
“诶,八云君竟然主动邀请我?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我的信誉就这么差呀……”
可以和弓塚开开玩笑也只能在这里了吧,一旦离开了屋子,就必须警惕不知道会从哪里跑出来的危险。
“门锁好了?”
“恩。”
只是刚想沿着走廊向前的时候,突然看到了好像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我们的左手边,走廊之外的空中,确实是有着像雾气一样的影子存在于那里。雾气缠绕着,交织着,如同绘画一般,最后变成了一名白衣女孩子的模样。
白Len!?
为什么?
我刚想开口问她为什么会在那里,就突然发现那团雾气已经消失不见了,最后我印象中还存在的,只有她那悲伤的表情……
错觉吗?
“弓塚,刚才那个你看到了吗?”
指向原本影子还在的地方,我询问她。
而她只是摇了摇头。
“是么……”
Len的事以后再问吧。
于是,来到大厅,按下电梯按钮。
隔着铁门仍可以听见电梯上升时发出的巨大噪音,液晶显示屏上的红色数字也不断地变化着。
“叮——咔……”
我只是很自然的走进了看起来颇为破旧的电梯;
然后,我身后的弓塚也应该跟随进来的……
“咣当——”
好像地震一样,地板突然地一晃,然后从天花板传来了巨响。
仅仅是这样已经足够提起我的警觉了,我下意识地向后伸手想去抓住弓塚的手……
突然感到了失重,就好在那异空间一般,不断地下坠。
我转过头的瞬间,听见了“叱”的一声……
红色的不知名液体带着热量洒满了我的脸,混淆了红色的视线紧紧锁住了弓塚的身形。
那失去光泽的大眼睛透露着恐惧这一唯一的讯息。
红色的液体,是呢,已经不用再辨识了,这几个小时里已经不知见过多少次了的,血的实体。
而弓塚,仅仅剩下的上半身和我一起,伴随着不断喷出的血海,一同在无尽的螺旋中,下坠,下坠……
矛盾3
更新时间2010…12…3 12:05:27 字数:2867
七月十三日。
心情很糟,好像恢复到刚醒来那会儿一样,想要杀人的冲动不停地在脑海中翻滚。
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和到今天也没有收到纯那家伙的消息有关吧……明明已经过了三天了。
于是就采取了老办法,在凌晨的时候跑出去游荡,试图去找寻可以让两仪式杀死的对象。
或者说,只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抑制住冲动……
结果,没有找到任何可以称之为对象的存在,偶遇到几个醉醺醺的酒鬼就算杀了也无意义。
然后回到公寓,瞥了一眼蜷缩在地板上一脸死相的巴后,我一声不吭地躺倒在床上。
这家伙也不行呢,就算是杀人犯也没有那种可以杀死价值。
最后只能用小刀一次次地戳着枕头撒气,我还真是像个小孩子。
“我还以为要死了……”
他好像这么自言自语了一下。
“你不行,杀了你也没有意义。”
转过头去,看见的就是那个别扭的脸。
“没有意义的杀戮杀了之后还是空虚,得不到实感的事情,做了也白做。”
这句话好像是解释一样。
“……什么意思。即使把我,臙条巴给杀掉,两仪也不会感到快乐这种事情吗。”
“啊啊,就是这么回事,不过就算不会快乐,我也不保证什么时候会杀了你,看情况还是劝你再找个地方藏起来吧。”
摆了摆手,我准备就此结束谈话,不过这家伙还在喋喋不休。
“你不过是情绪不稳罢了,没有朋友什么的吗,把他叫来全部扔给他就行了。”
朋友……
这个词汇稍微有些陌生呢。
朋友的话,黑桐算是朋友吗?
从高中开始就追随着两仪式,即使昏迷了整整两年也还是守在那个位置的平凡家伙,如果把全人类按照好坏分成一百个等级也毫无疑问唯一第一等级好人的家伙……
朋友的话,八云纯是朋友吗?
不过几天前还只是个小鬼,家务比得上本家的女佣,整天抱怨吐槽却在面对任何敌人都可以让他站在背后的伙伴……
两仪式不在意这些……我只是,什么也不做的用名为距离的屏障隔离着和他人的关系,又无时无刻不渴望那样的温暖。
不想去明白,好不想知道,两仪式心中的【】到底还有多少没有填满……
“你……没有朋友吗?”
总觉得,话里透露着兴奋感。
“有啊,一个好像法国诗人一样名字的家伙,还有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庙里跑出来的小鬼,都是好聒噪的家伙呢……”
巴的脸色就好像我说了什么揪心的话一样苍白。
“就这样,我要睡了……”
——————
然后,大概仅仅过了二十小时的样子,我一如既往的在午夜前回到了公寓。
这几天的日子出奇地单调,连干也都好像忙于工作了不理我,每天都像学生一样两点一线着。
说起来,我确实还算高中生。
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的话,那就是看到了臙条巴的表情……
异常灼热的好像要烧起来一样的眼神。
“发生什么事了?”
在冰箱里放进储备用的便当,我随口这么问着。
“我看见了,有人在监视你,那天晚上的家伙们……”
“诶,是这样啊。”
漫不经心地如此回答了他,我朝他笑了一笑。
“不是‘那又怎样’这么简单吧,监视你的可不只是那帮家伙!有个穿白色外套的外国人你有印象吗,白色的头发戴着眼镜的家伙!”
“那还真有趣,可惜我不认识那样的家伙哦。”
要说白色头发的话,只有八云纯那小鬼……哦,现在已经不小了,不过又不是外国人。如果真是他那倒好,已经几天没有和他联络了。
所以,就暂时不管臙条的什么“受监视发言”好了。
但是这家伙,竟然握起了拳头忍耐着生气的模样。
“听我说!这不是别人的事情,这可是你本人的事情啊!你也稍微想想为你担心的我的心情!”
对于那么大声的喊叫感到了不悦,我双手捂住了耳朵,想要降低一下音量。
“嗯,那的确不是别人的而是我的事情。那么,为什么杀人犯臙条巴先生要那么担心我的事情呢?”
“你这笨蛋,当然会担心了。我,我可不希望你死了或怎样的。因为……因为我,喜欢你啊!”
突然地自爆,让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也仅此而已。
红头发看起来只有国中生身材的臙条那副认真的表情,如果换个角度看,竟然莫名的喜感。
“啊哈哈哈哈……”
我立刻没有风度地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虽然对于那么认真的臙条很失利,但是竟然会听到这种告白实在是做不出其他反应了。
“哈哈哈,刚才你说什么臙条!是说你喜欢我吗,一定是中了那个穿白衣服的人的催眠术了吧,没错肯定是这样。好好再检查检查自己的记忆,当时一定有什么奇怪的声音吧,比如说‘你想睡觉,想睡觉’什么的,哈哈!”
好像有些笑过头了,他的脸色明显青了起来。
“不对,我是认真的!我看见你,才第一次感觉到人类的美丽,想着终于能和人类亲密起来。你是真实的!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去做……”
突然被紧紧地抓住了肩膀,就像是想把我的笑意全部驱逐那样,他死死地盯着我,封死了任何我可能撇开视线的角度。
“哼,是么……”
我也终于笑不下去了。
抓住他的衣襟,然后就像对付一只小鸡一样单手把他翻到在床上,左手锁住他两只手腕的关节同时,我抽出了背后的小刀,打开直死的回路。
只有这个时候,全世界对于我来说都是平等的,唯有生,与死的区分。
“那么,能为我去死吗?”
架在他脖子上的银色小刀都可以感受到他吞吐唾沫时咽喉的起伏。他的表情就和正常人一样恐惧着,但是同时又踌躇着。
“可以啊,为你去死。”
原本只是想吓吓他,或者两仪式真的起了这种想要杀死喜欢自己的人得到实感的念头,但是还是因为这句回答,心跳的频率稍稍不稳了。
然后他,带着毫无疑问是绝望的神色,说出了自己的全部。
“随便你怎么做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前途了。因为我杀了父母,连父母都杀掉了,再怎样挣扎也是死刑。反正总归会死的,还是被你杀掉来的干脆利落。”
“杀了父母?”
虽然一开始他就说自己是杀人犯,但这个说法还是第一次。
“啊,就是杀掉了,那差劲的父母,背着我借钱游玩,把我打工的钱也一同拿去,还把债都推给我,我实在是受够了,那样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所以也不知道砍了多少次……像是怕出了什么差错杀不掉一样……用菜刀反复撕扯着内脏,反正是全部捣烂掉确信死了才停手的。反正这样的我,看着那样一团糊掉开始发臭的内脏还笑出声的我,连自己杀掉的是不是人,自己还是不是人都分不清了……”
用着低沉的,可以说是在哭泣的声调不停地说着,臙条就像坏掉的人偶一样。但是那眼角至始至终没有挤出一滴眼泪。
“为什么到了要杀掉的地步?”
“因为……我做了一个梦……不,不对,不是一个梦,而是没日没夜甚至连现在都在做的噩梦——父母吵着架,然后没声了,打开门父亲肚子上全是血,随后拿着菜刀的母亲就把我的喉咙割开了。我肯定!肯定……是害怕,害怕自己会死,所以才……做出那种事的。”
褐色的瞳孔,在说完了可以说的一切后,终于恢复了点神采,他好像是在用着最后的意识说出那样的话的。
“拜托了式,杀了我……”
那是,渴望解脱的空壳,灵魂已经死掉的,不能称为完整的人的存在。
和两仪式何其相似……只是,在最为关键的地方不一样!
“我拒绝,你的命我不要。”
已经是想死的人了,那种人的死没有意义。
或者说,两仪式存在的实感,是从他人被剥夺的生中获取的,如果要从臙条巴这里获得,那么至少得让他找回“活着”的感觉。
“喂臙条,你的家在哪里?”
“是某处的公寓的405号房,从小就因为付不起房租东搬西跑的,问了也没有意义。〃
“不是问你以前住哪里,是问你所想要回去的家,那种地方只有一个。算了,不明白的话也无所谓。”
就像在述说这一天的结束,我走到了玄关,关掉了电灯。
螺旋3
更新时间2010…12…3 12:05:49 字数:3105
七月十三日。
走进办公室,式的打扮让我眼前一亮。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和服,不过今天她穿着的样式确实要鲜艳很多,纯白色的衣服上缀着象征秋天的红叶,白色与红色两种对比明显的干净色彩混合着也相当干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模样。
“黑桐,还没有纯的消息么?”
对于这个弟弟一样角色的孩子那么关心,让我感到了欣慰,式终于也有像一个普通人的地方了……只是很可惜,没有消息。
“橙子小姐说她自己去找,让我去查别的东西了。说起来式,昨天遇到秋隆先生了,正好遇到你不在就把要给你的东西由我代管了。”
说着,我卸下了一直背着的竹刀袋,只是其中内含物的重量怎么也不可能是竹刀就是了。
“哦,保养好了啊。”
式很少见的兴奋道两眼放光。
“以后就归我了,虽然保养起来很麻烦但是真的是好东西就算了……”
那表情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这是什么式?”
“哦,九字兼定,总之就是把好刀就是了。”
懒得解释的式开始嚓嚓地撕起了外包装袋,我背着都觉得辛苦的东西她竟然一只手就拿起来了。
“等一下式,那是古刀吧,别再这里把五百年前的武器拿出了,万一把结界切掉了让楼下那些东西漏出来怎么办?”
不过她的行为马上被橙子小姐制止了。
“听好了,式。对于武器来说仅仅是附带有历史这个属性就会拥有能够对抗魔术的神秘。从今以后,即使是失误也不能把那种东西带到这幢大楼里来,否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证。”
一口气说完了最后通牒,终于让式安定下来了,她乍了乍舌,把东西全部塞回了竹刀袋里。
将几近于国宝级的稀有物品的处理方式交待清楚后,橙子小姐叹了一口气。
“那么,黑桐。今天早晨迟到的理由是什么?”
“抱歉,调查的状况有些棘手。大体上,之前所说的小川公寓的住户清单以及大体情况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
事件开端是这样的,好几天前有一个距离市中心不远的住宅区的一角发生了抢劫事件。犯罪嫌疑人是专门趁家中无人而入室行窃的溜门窃贼,而遭劫的人家是在附近十余栋公寓里的一户人家。
蹊跷的事情在后面,这名惯犯跑到了附近的警察局报案,说他溜门进的那户人家全部都死了。但是随后警察去勘探时却发现那名惯犯说的那户人家正在安稳地看着电视。
姑且是把惯犯抓起来了,但是真的会有这么迷糊到自首报假案的罪犯吗?
总之橙子小姐就是从对此感兴趣的刑事那里接到了这工作,还说是没有钱的事不用太急,让我先去调查那栋大楼的住户情况。
“喂喂,黑桐,我说了这件事截止是九月底吧,你那么快就干完了啊,说是工作狂也不为过吧……”
橙子小姐大为吃惊地感叹道。不过我是不去管她的吐槽,只管说出我调查出的东西。
“……小川公寓是茅见浜附近的公寓区之中比较高级的建筑。由于形式略有变化,之后还需参照设计图。建设期间是从零六年到零七年。工程是由三家公司共同承包的。橙子小姐曾经主管过东楼的大厅呢。大体上,与建设相关的工程人员的姓名我已经开列好清单了。还有详细的建设日程表也在这里。”
我将打印好的资料从包里取出来,放在橙子小姐的桌前。不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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