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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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紫苑你不知道久远寺有珠这个魔术师的名字吗？”
　　她摇了摇头。
　　“我是亚特拉斯的炼金术师而不是时钟塔的人，所以丢失一个两个广义上非隶属的魔术师的资料应该还是在误差之内的。”
　　我并没有责怪你哦紫苑小姐，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勉强地为自己辩解呢……
　　“啊，如果是苍崎的话就两说了，毕竟姐妹两人都是时钟塔的不良。”
　　不良……嘛，虽然相比起文静的久远寺小姐来讲，老烟枪的橙子小姐和大大咧咧的青子的确没法给人一种优等生的印象。
　　“先不提那个，我想现在还是继续对Tatari有所说明来得好。”
　　紫苑在我前面领着路，头也不回地解释着。
　　“这个名字的由来，其实就是对这种将不安且普遍性的传闻具现化的系统，或者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固有结界了。”
　　啊哈，又是固有结界啊。
　　“不过和一般固有结界不同，具现的心象世界并不是Tatari自身，而是周围人的内心。是以三人成虎，谣言变得人人相信之时，它也就确实发生了。”
　　而现在在这里流传的是吸血鬼出没的传闻，那么它以实际存在的吸血鬼为样本出没的可能非常之高。
　　“不过，这里没有被吸血鬼袭击过吧，如果要以某个死徒为样本，到底具体会是哪个呢？”
　　“啪”地，紫苑突然停下，半转过身，附带以斜四十五度的后仰。淡紫色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向我压迫过来。
　　“那自然就是，曾经切实见到过吸血鬼之人，既是你思想中的吸血鬼为样本啊，八云。”
　　…
　　…
　　…
　　——此身畏惧之人有三个：
　　无法洞悉的黑暗，世界之王；
　　没有宽恕的死神，根源之空；
　　斩杀罪恶的福音，抑制力的具现；
　　我不希望与其中任何一者为敌，虽然我很清楚那或许根本无法回避。
　　…
　　…
　　…
　　【虽然吾曾认为不可能，但是你确实存在于那里，尚且能从那般的血月之下生还并且无视了吾的规则，人类，你才是我最大的敌人吗？】
　　刮过的暖风，仿佛是呜咽一般，纤细又低沉的音调仿佛组成了言语。
　　“嗒，嗒——”
　　随后便是两声高跟鞋踩踏地板的声响，与黑暗之中听来，仿佛是在宽广的大厅之中，回音之声不绝于耳。
　　似乎连心脏都随之颤抖……
　　这大概就是名为恐惧的怪物吧。
　　“——！？”
　　“真是有趣，你心中的梦魇正是吾所期待之物，想要继续下去么，那一夜疯狂的舞台剧噢。”
　　然后传来了切实由言语组成的声音，甚至是性别都难以辨别的王就那样随意地站在前方。
　　若世间真的有任何存在可以用了形容“黑暗”的话，那就是他不会错了。
　　“这一次结果一定会是截然相反的。”
　　我如此断言。
　　“但即使你得出了这样的答案，你依旧是惧怕着，并且将虚伪之物变为了现实，不是么？”
　　那红色的瞳孔之中，如同摇曳着黑焰，一片混沌。
　　“喂，那是谁啊八云！”
　　紫苑早就警惕了起来，对我如同质问一般。
　　“吸血鬼吧，呵呵。”
　　“你这家伙，想象了那家伙的存在了吧！”
　　面对怒气冲天的紫苑，我只能尴尬地笑笑。
　　“听了你讲的，就想着试试了，你的情报可是又失准了啊……”
　　今夜，谣言并没有达到可以具现的可信度，但即使这样也因为我的想象变为了现实。
　　……
　　也罢，就当作预演好了！
　　“退下吧紫苑，即使这家伙并不具备实际存在那般的力量，也绝不是你可以与之为敌的对手。”
　　从背后慢慢抽出木刀“姬雪”，我全神贯注地盯着眼前的“梦魇”。
　　“那家伙……究竟是谁？”
　　“应该就是死徒的第二祖，被叫作暗黑六王权的家伙吧。”
　　——————
　　噩梦之后究竟是什么在等着我呢？是比噩梦更加可怕的现实吗？
　　“咳咳……”
　　没错，仅仅是噩梦就差点让我连再生的机会都没有了，那如果是现实的又会如何呢？
　　“真是让我吓一跳呢，八云，你的无谋绝对是超出了我的计算范围之外的。”
　　双手拖住手枪的紫苑不带表情地冷冷地俯视着躺倒在地的我，指责一般地嘲笑着。
　　“那是因为，我的估计出了点问题嘛，还以为仅仅是凭借我的认知具现的，想不到竟然具有这样的实力……不过，这样也好。”
　　“在说那种骗自己的话之前，先把你肚子上的那个洞填上吧。”
　　Tatari所具现出的噩梦，纵使并不是在紫苑所说的那巅峰的夜晚，竟然也可以复制出那掌控规则一般的力量。看来可以被分在二十七祖的家伙，果然个个都是怪物啊。
　　“总之，多亏你得救了，果然紫苑的武器就是这把枪了吧，难怪你说自己一个人就有办法干掉Tatari呢，有这把BarrelReplica，恐怕任何死徒真祖都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方才，伪六王权使用了对于重力的操纵，就在我速度变慢已经连中几次攻击的时候，一开始被我劝退的紫苑出手救了我。虽然那样的方式类似于放冷枪，但是这把一点都不起眼的小手枪真的是一发就将噩梦直接蒸发了。
　　“不，不存在那样的情况，如果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恐怕不存在那么简单就可以让我击中的家伙吧。就算是你不也是在那样近的距离都躲过了我的子弹么……”
　　原来如果和紫苑配合的话就必须有人来当T才行啊。
　　不过即使这样，这把武器都已经超乎想象的厉害了……不，恐怕历史上可以于此匹敌的宝具都屈指可数吧。
　　“对了紫苑，以后这把BarrelReplica可以借我吗？”
　　我尽可能地用着向朋友借一百元的口气询问着，但是紫苑明显不是那么简单可以糊弄的。她甚至都没有回答，只是想我撇来了“我不认识你”的眼神。
　　——开什么玩笑。
　　她好像想说这个。
　　“我手上的这把除了我以外谁都无法使用。”
　　她微微叹了口气，想要直接打发掉我的歪脑筋。
　　“而且这虽然只是仿制品，却也是亚特拉斯的几个禁忌之一，不可能随便借给别人的。”
　　说着她就把手枪收了起来，也不再理睬复原中的我准备离开。
　　“我无法计算你在想些什么八云，而且我也认为使用灵子骇客偷取你的想法会很危险，所以就到此为止吧。但是出于前几天给你来去困扰的歉意，我姑且就在这里再一次地警告你……”
　　淡紫色的眼瞳将自身化为无情，仅仅是直率地绝对理性地说出了真实。
　　“……Tatari绝不是你用这种玩乐心态可以对付的。”
　　

塔（Tower，VIII）
更新时间2011…5…11　7：35：34　　字数：3082

　各位，在看本章之前先翻一下目录啊，因为我的疏忽少传了一章……而且还相当地靠前。虽然是有和没有好像都没有关系的一章，不过有些地方肯定会给人违和感的。
　　本来这一卷准备写10w的，现在发现好像6w就over了，呜哇，我到底偷懒了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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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文明之初，人类就以自然天体作为标准计数时间。若是以皓月的阴晴圆缺为计时手段的阴历的话，每年的此刻似乎都是月亮最圆最大的时刻呢。
　　从新月到满月再到新月，由此往复的时间已经经过了四十多亿年，但即使这样也无法称为永恒。
　　在过去的过去，月球与地球都不存在，而在无限的将来，它们也不可能幸存。那么届时，以月时计的那些历史，是否还会存在呢？
　　明明现在是唯一可以观测的，最后却发现就那份“现在”也消失不见了。
　　……
　　于是，终于到了此夜。
　　硕大的银月比以往更加不真实地悬挂在星空之上，好似伸手就可以触摸却又无论如何都遥不可及。
　　在半真祖的爱尔特璐琪看来，我们头顶的天体又有着什么确切的含义呢？
　　今天的公主，似乎有些过于饥渴了。她就好像黏在了我的身上那样，怎么都不肯移开贴在颈动脉上的小嘴。虽然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比以往更加慢的品味一般地吸吮，但渐渐地我还是因为贫血而头晕了。
　　“公主殿下……”
　　我轻轻地拍了拍那仅仅穿着睡衣的光滑的背脊，她才终于有些恋恋不舍地移开了。
　　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就是决战了。这十几天的累积之下，小镇中蔓延的谣言已经如同深幕那般笼罩了这个灵地，吸血鬼，杀人鬼，死神，活死人，吃人的野兽……只要是可以给人带来不安的谣言，一个接着一个地在人与人之间传播着。
　　偏偏在此时被狠地咬了一口，我真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不在状态。
　　“汝催什么，又不会吸死你。”
　　似乎带有一丝不满，爱尔特璐琪嘟哝着嘴嘀咕着。
　　随后她站起了身，移步到了窗前。
　　“告诉汝一件好消息吧，妾身已经完全恢复了。”
　　恐怕她红宝石一般地双眼中，倒影着的是血色的圆月吧。
　　“是么，真是个好消息呢……那么，布莱梅忒呢？”
　　刚才还趴在床头的小白犬起身跃下了床，然后就那样“嗖”地膨胀开来，在一秒不到的时间里就化为了人形。
　　距离上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不莱梅特已经有十几天了，习惯了终日懒散模样的小狗之后我几乎要忘记了，眼前身高将近一米九的白色兽女可是人类天敌那样的存在。
　　而眼前她的这幅人形姿态算是无声地回答了我的疑问，俏丽却严肃的姿态仅仅是存在在那里便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力。
　　不是敌人真是太好了，我的心底一瞬飘过这样的思绪。
　　不过这两人都在我面前表现出这般的完全姿态，难道说……
　　“公主殿下准备参加今夜的狂欢么？”
　　“怎么可能嘛，妾身对于这样的小打小闹没兴趣。”
　　一如既往的骄傲回答，爱尔特璐琪表示不屑。
　　“只不过么，作为欢送妾身离开的临行演出，妾身还是会期待下今夜的血色的。”
　　爱尔特璐琪背对着我，一双小手缓缓拉开白色睡衣的吊带然后松开了手。随着睡衣滑落到地上，映着月影的娇小身材就那样完美无缺地呈现在我的面前，那恐怕是被称为艺术品也不为过的身体吧。
　　侧着脸的黑公主，露出因为血色而兴奋的笑，宝石一般鲜红的双眼似乎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暴戾之气。
　　“该你出场了，妾身也好好地用最华丽的礼服去欣赏这次的庆典吧。”
　　——————
　　在约定的地点遇见了紫苑，她一脸严肃地如同雕塑一般地矗立着，发了很久的呆才意识到我一直都在盯着她。
　　“怎……怎么了？”
　　“看你一副忐忑的表情，表达一下关心罢了。”
　　紫苑完全无视了我的轻浮口吻。
　　“没什么，我只是……计算不出我一个人战胜Tatari的可能罢了……”
　　“诶，可是你之前还说……不不，是切实消灭了那具现出的DarkLord么？”
　　“那是因为你在那里，八云，但就算这样，我也无法计算出确切的胜率。”
　　虽然是一脸愁容，但她始终没有减缓自己的脚步。
　　“未知数太多了，无论如何计算都是缺乏说服力的，而去打这种不确信胜利的战斗，我真是越来越对不起Eltnam的姓氏了。”
　　既然都说了这样的话了，恐怕这个时候再给她打气只会是反作用吧，我也只能默不作声地来到了吸血鬼注定会现身的地方。
　　而战斗，其实已经开始了。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在小镇的某处，或许是希耶尔修女而或久远寺小姐遭遇到什么了吧。
　　眼前的建筑是全镇最高的大楼，于广场上仰望，好像是一座可以接通圆月的高塔一般。
　　“就是这里没错了。”
　　紫苑确信到。
　　“可以掌控整座城市的高度，以及灵脉中心的位置，他一定就在那上面！”
　　大楼的四壁完全是玻璃外墙，完全就是平滑大镜子。似乎这栋大楼是被命名为《神殿》，的确是再相映不过了。
　　目标是天台，借由紫苑的技术让电梯通了电，我们省去了爬楼的苦恼。
　　狭小的金属箱子“呼呼”地上升着，我正盯着跳动的红色数字时，紫苑突然开口了。
　　“我到现在依旧不确信自己真的可以战胜Tatari……不，此刻的话，更应该将其称为瓦拉几亚之夜吧。最多的可能，也就是立于不败然后待到明天的降临……”
　　“那是什么意思？”
　　“现在再说这种话或许太狡猾了吧，但是我在向Warachia追讨其对于Eltnam的罪孽之前，恐怕更多地是为了自保……因为如果自己不去那么做的话，也是难逃一死的。”
　　说到这里，紫苑顿了一下，悄悄抬头瞥了一下我的表情。
　　“……继续说，我还在听着呢。”
　　“呼……不存在胜算的，因为根本没有干掉这原本是名为Zepia·Eltnam的炼金术士的死徒的办法，动用我所有而得来的这把BarrelReplica，充其量也只是能消灭掉那些具现出的噩梦罢了，但是无论消灭多少次都会再次出现，而对其本体不会有任何损伤。”
　　“所以，我可能单纯只是拉你过来送死罢了……对不起。”
　　这时，电梯液晶屏上的红色数字停了下来，随着“叮”的一声，我们抵达了目的地。
　　金属门划开，再通过最后的一段阶梯，应该就是此地距离月亮最近的舞台吧。
　　“为什么挑选现在说出最后的真相呢？”
　　无论我和紫苑都沉默着，然后在电梯再次关上时，我这样问到。
　　“现在按下‘1’的话，还可以回头……”
　　“真相是什么？无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陪同到底的，相信这一点你不可能算到吧。”
　　“……不希望你在战斗中发现这一点而陷入绝望，因为那样只会降低存活率。”
　　这才是紫苑的回答方式。尽管如此的冷静背后依旧是惶惶和不安，但是这样我才能用我的方式鼓励她。
　　“放心好了，因为你所缺失的资料之中有着我可以必胜的条件。”
　　“？”
　　“我来到这个小镇前一周，在东京发生的事情因为被人控制了而没有流入任何的情报网络，否则的话现在的你肯定可以计算出成功率。放心好了，如果我想的话，可以直接抹杀掉这个‘瓦拉几亚之夜’，嘛虽然到时候，这座小镇也会灰飞烟灭就是了。”
　　向前一步，我按下了开门的按钮。
　　虽然这么说，但是我想在这个时候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使用那纯之境界的。
　　——————
　　最后来到的，此处的“神殿”。
　　面前就是那虚幻的白月，大的如此不真实，从天棚连接这个这个天台的几根柱子就好像御柱一般将这里分割开来。
　　此处，我同紫苑静静地看着前方——那处，存在而似乎又不存在地梦魇，飘忽地浮现在那边。
　　简直就像电视屏幕的雪花一样。
　　“八云，有件事最后还是要拜托你……”
　　“什么？”
　　“三年前，我参与了介入调查谣言发生的村庄的队伍，在那里被卷入了瓦拉几亚之夜，然后被咬并且变成现在这副半吸血鬼的模样。可以忍耐吸血冲动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我和Warachia之间有着血缘的关系，但就算这样也应该到极限了。”
　　“如果介时我不能再保持自我，就杀了我。”
　　——八云君，快点……快点杀掉我啊……
　　骤然吹过的晚风，似乎在耳边形成天音……那似乎是非常，非常令人怀念却又充满了悲鸣的音色。
　　那抑郁的呜咽，究竟是谁的悲鸣？
　　……
　　“请允许我拒绝。”
　　“！”
　　“因为就算是我也无法做到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
　　就在这个时候，零点，降临了。
　　

死神（Death，XIII）
更新时间2011…5…13　6：50：41　　字数：3676

　紫苑开始微微颤抖，面对眼前混沌模糊的【梦魇】，她似乎双眼都开始散发出红光。或许是在Tatari切实变为名为“WarachiaNight”的死徒十三祖之时，她体内那份冲动被唤醒了吧。
　　“现形吧Warachia，你不是已经得到了形体却准备就这样躲藏起来么？这是你的最后了，我会耐心地听完你的遗言的。”
　　或许仅仅是语言上的逞强，但是就算是那种逞强也会成为一种暗示。她架起了黑枪，我也缓缓从背后拔出木刀。
　　“——你真是不解风情，在开演之前就来到舞台的幕后。和三年之前相比你依旧没有任何进步啊，Eltnam，即使过了这么几百年，亚特拉斯之人还是那么的不解风情。”
　　如同雪花般地杂音掺杂在风声之中，断断续续地形成了语言，那是仅仅听见都感觉可以让人发疯的吵杂。
　　“啊，废话太多了，如果你还是个boss的话就知道，话越少死的越痛快，就不能干脆点变出形体让我砍一刀么！”
　　“嘎嘎嘎嘎……”
　　即使是笑声，都让人毛骨悚然。
　　“看来就是你了，传闻中混沌的死就和你有关吧。不过想要狂妄就趁现在好了，待到你被噩梦吞噬，就再也没有那狂妄的资本了。”
　　切，又是一个只想着吃人的家伙啊。二十七祖难道说都是些欲求不满的家伙，尤其是在食欲方面？
　　尼禄也好，爱尔特璐琪也罢，都是吃货！似乎只有小白犬布莱梅忒不怎么进食呢。
　　眼前的明明只有【魇】，却不知道从哪张嘴不停地发出话来。烦躁之下，就随意地用木刀隔空划了一下。
　　大气被切开然后还原，远远看过去只是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道波纹那样。果然没用呢。
　　“等一下八云，我还有事要问。”
　　紫苑伸手将我拦了下来。
　　“可以，你问吧。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子孙，在你死之前解除你最后的疑惑，作为先祖来讲也应该是义务吧。”
　　“三年之前，Warachia，你化身为Tatari将讨伐队全灭了。不，我所要问的不是那个……”
　　紫苑轻轻地摇了摇头，随后又紧紧地握住了拳头。
　　“我想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不合理的事情，为什么，就放过我一个人！”
　　“哦，因为放过了你所以你现在才如此仇视我么？”
　　“住口！作为依附现象存在的你，根本不需要眷属……那又为什么不杀了我，在我面前杀了我的朋友，还把我变成了这幅样子，迫使我再次玷污了Eltanam的姓氏。为什么要做那种对你来说无意义的事！”
　　“唔、哈哈哈哈哈哈哈——————”
　　最疯狂的笑声，在耳畔如同凄厉的悲鸣那样回荡着，此刻就连无关的我都好像要被那种疯狂给感染一般。
　　“什么吗，只是同病相怜的家伙罢了。”
　　“什……”
　　“三年前，我也是这么说的。想想吧，Eltnam，我难道只是因为你是子孙就会将你视为同类么？我只是发现了，计算出了，你是早晚会成为和我一样的存在。”
　　“那种事情不可能发生！”
　　紫苑想也不想地否定道。但是瓦拉几亚之夜继续“说”着。
　　“天才的头脑，继承的Eltnam家盗取他人思考和技术的能力，你的一切乃至于那份人格，恐怕都已经被从别人那里读取的借用品给覆盖了吧。所以说你才会如此执着乃至机械地处理情报，因为对于Eltnam来说，绝对的理性才是使‘自己’不会成为‘他人’唯一的办法。”
　　“所以我才会可怜你，将你变成我的同类。”
　　“榨取别人思想的你，同汲取人类血液的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紫苑沉默了，她深深地埋着头，瞪大的眼睛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
　　恐怕是发现了真实吧，被一语惊醒的梦中人到最后连自己的存在都会怀疑，就好像那个时候的我一样。
　　紫苑开始伸手卡向自己的喉咙，看来因为自己的迷茫使吸血冲动要发作了。
　　“呼……”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的是我。随后，看也不看地把手刀劈到了她的头上。
　　用的力气还是挺大的，所以她稍稍地踉跄了一下，随后诧异地看着我。
　　“这么简单就被说的动摇了，你不会只是套着人皮的史莱姆吧。”
　　“……”
　　本能一般地张口想要反驳什么，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或许我比你还小吧，不过呢，这可是人生经验哦。如果是自己觉得要做的事情，与其事后后悔没有去做，不如做失败了之后不留下一点遗憾。”
　　“你现在最想要去做的事情是什么紫苑？你最想战胜的，并不是什么为Eltnam姓氏蒙羞的某某死徒，而只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你本身罢了。”
　　而这时可以那样直率地说着这番话的我，已经有做到直视自己的愿望了吗？
　　“说得很好听啊，人类。”
　　【魇】在前方如哭如笑一般。
　　“但是呢，那样的人都死了，就和一会儿之后的你一样，被那些计算之后在行动的人击败了。”
　　“如果认为我是那么好对付的就出手好了，WarachiaNight！”
　　只是在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