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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之境界-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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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白莲没有再把话接下去。对于现在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眼前的人究竟有什么想法，白莲有那么一丝窃喜着却也为自己的无力感到悔恨。但是作为她，曾经的猫使魔Len的分身来说，即使是持有那种愿望的白她也会协力到底的。当初她对自己许下的要守护他们梦想的诺言，哪怕现在与Len分开了，她自己一个人也要决意将其实现。
即使她所能做的只是，像现在这般跟随白的脚步，在其背后默默地祝福……
6
更新时间2011…8…31 21：18：18 字数：2166
惊异地发现竟然又一次因为序号关系漏掉了一章，还是三个月写的……
太好了，又可以不用码字更新一章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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腑海林·安纳修出现后的第五天，最后一名猎人才姗姗来迟。
“秋天还真是丰收的季节啊……”
一边在那边若无其事地做出如此的感叹，橙色的人偶使一边在森林里点上了一支烟。
现在自然也不是什么考虑是否会引起森林大火问题的时候了。
她拖着大型的旅行箱，沿着几天前被人清理出来的道路向前移动着。虽然周围的植被仅仅在这几天内就快速地覆盖了大片被清理出来的区域，但是依旧留下了可以使人通过的空间。
不仅如此，整座森林都像失去了活力那般，明明是作为会移动的活森林，其树木的树枝树根却都有些萎靡地拖沓着。
“看起来，腑海林已经没什么精力照顾外围的树木了，也就是要死了的意思么……算了，反正我也不是来采果子的，和我没关系。”
苍崎橙子刚刚才这么自言自语说完，最靠近的树好像因为发现了敌人而立刻活化起来。
扭曲的红黑相间的树枝好像藤蔓一样，连通地上的树根一起以蛇一般的突击速度向着人偶使伸出。见此景，人偶使只是用一副后悔说出口的了表情摇了摇头。
“我难道是乌鸦嘴？哎，全部吃了。”
如此简单的一个命令，向着人偶使袭击而来的一个方向的枝条就全部消失了……
不是消失，是被吞噬了。
足足可以一口吞下两个人的蠕虫一般的巨大生物从银灰色的旅行箱中突然地窜出，那不知道属于哪个星球的异形生物的锯齿状大嘴将向橙子扑来的所有树枝全部吞噬了进去。
那些树枝，就像为了继续探寻生物地持续不断地伸长，然而无论其如何延伸，都无法填满那个怪物的肚子。
最后，那箱中的怪物乖乖回到了原来的住所，而那棵伸出吃人树枝的树，已经被咬掉了大半。
即使这样，那个旅行箱也不见一丝变大，好像那个只有嘴和食道的怪物体内完全是另外一个空间一般。
而其主人，那橙色头发的人偶使，却只是若无其事的站在哪里，一边叼着烟一边看着自己的人偶将令人畏惧的植物一口口吃干净。
“呼，怎么样，魔力很足吧，虽然对人来说是难以消化的纤维，不过对你确实是美味。”
就好像在和箱中的怪物对话一般，橙子不紧不慢地走到了刚才那棵大树还在的地方，向着下陷的地面看去。
“这是……沼泽吗？”
苍崎橙子不记得自己有关于腑海林之下是沼泽的传闻，而她眼下的这一片冒着气泡的黑泥潭却并没有如同一般沼泽那般发散出刺鼻的沼气。
她靠近了一些，在原本被大树根部覆盖的那个位置蹲下，想要更加近距离地观察这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她听见了声音。
“嗯？”
一开始还以为是树叶摆动的莎莎声，但是随后她就意识到了这是话语，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
千口万词，琐碎以及杂乱地使人无法辨析其中任何一个词语，但即使这样，苍崎橙子还是了解到那些言语的含义。
“恶”言。
诅咒，怨恨，嫉妒……就如同身临阿比斯的地狱那般，她明确地感知到了那些言语中带有的绝望与恶意。
“看来想让我调查的就是这东西了……”
她取下剩余的半根烟，吐出了一口云雾，灰云缭绕地在半空飘散着，然后竟然那样缓缓地团聚成了一个影子。
少女的影子，由烟雾所构绘成的人形那空洞的双眼令人畏惧。但是面对这未知的恐惧，苍崎橙子却只是冷静乃至冷酷地死死盯着她，不发一言。
“你，有着什么样的罪孽呢？”
少女的声音如同清泉，但却饱含着悲伤。
“……”
“因为自小付出的努力没有得到回报，所以杀死了自己的祖父，你也是被罪囚禁的人之一呢。”
仅仅一句话就道出了自己最不愿回忆的过去，虽然心下被这突来的言灵刺激了一下，但是她的理智让她立刻思考其为什么会被读取记忆。
所有的魔术防护全部健在，用来恢复自我意识的暗示也可以照常使用，究竟对方是用了什么方法了解自己的呢？
对手已经不是腑海林·安纳修了，眼前的存在明显地保有着自己的智能。
为了了解对方，橙子还是决定开口。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的过去了，那么能不能也告诉我呢小姑娘，你从何而来，你最大的罪又是什么呢？”
“呵呵呵……”
如同铃音的笑声响起，由烟雾环绕成的人形突然之间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橙子听见了林子里的声音。
像是沉重的踩在植被上的步伐，似乎已经疲惫到没有余力了。即使这样，橙子依旧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披头散发的魔术师从深林里徐徐走出，树海没有一丝想要对其动手的意思，或者说已经无暇顾及。橙子并不认识他，却知道他，纵使仅仅在时钟塔度过了并不长久的岁月，她还是了解到操风使佛路迪的名字，而其可以于这片森林中存活便是其实力的表现。
即使是这般实力的魔术师，时钟塔的佼佼者，却在此时落魄地放弃了自己的猎物，对此，橙子因为好奇而上前。
“打搅一下，请问里面发生了什么？”
男子停下了脚步，双眼终于是回过神来。对于这样礼貌的问候，即使是魔术师之间也不会使人反感。
“请问你是？”
“苍崎橙子，现在算是为协会打工来这里调查。如果我推算的不错，腑海林·安纳修就要成为历史了，我希望可以由你这里获取些信息。”
男子的眼中突然闪过精光，突然之间就判若两人。操风使的脑海里闪过了诸多疑问，但是他很快地就判断出事情可能的前因后果了。
进入森林的人一共是一百十七名，而此刻还活着的，仅剩下了五人。
不，佛路迪想到，此刻还活着的恐怕只有四个，还可能只剩下三人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
“到了外面再说吧，还有作为代价，请将这份报告附上我的名字，人偶使。”
橙子点了点头，毕竟一开始她就对此没有什么兴趣。
佛路迪化作了风，用他进入森林的方式离开了……
7
更新时间2011…8…31 21：18：30 字数：1965
进入腑海林之后的第三天，差不多也该走到头了吧。
身上的法衣纵使是附上了各种防御结界，不会比任何钢筋铁骨来的脆弱的要塞一般的武装，如今也已经多处破损了。三天以来，虽然说安纳修是一刻都没有停止过其进攻，但这也马上就要结束了吧。
森林已经不再移动了，宁静祥和的就好像普通的森林那样。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了，但是这正是好机会。
一鼓作气，希耶尔准备继续向前的时候。
“等一下，晚上乱跑会迷路的，休息一下如何？”
身后的男孩拉着她的衣角，用天真的表情提着建议。
虽然表面看起来是让人厌恶的伪装，但她不得不承认这是最理智和合理的做法。
“可以把手放开么？”
希耶尔尽量用无感情的声线询问着。
“呜，你真是惹人厌。”
如此说不清是直率还是无紧张感地表达着想法，梅连哼着歌环视着四周。
他会如此乐观恐怕是因为身后巨大的存在吧，正因为由此凭靠才会对一切熟视无睹。
将近十米的高度几乎顶到了树冠，而就算那样也不会受到腑海林的攻击，宛如为了利用这座森林法则的漏洞而存在的。
男孩的四肢都是幻想的存在，寄宿于其中的便是四个现实存在的恶魔。
其中的右手，机巧千金便是那只恶魔的名字。巨型拟人化的剑姬少女，其实只是由齿轮与机械驱动的雕像。也正因为其完全是无机物构成的，腑海林安纳修才会对其没有任何办法。
找到地上的一个坑，在其中点上火，便可以作为一个小小的营地了。
而之后，梅连来到如同护卫一般的恶魔身前，用着“辛苦了”之类和朋友打招呼一样的方式和机巧千金交流了两句，随后便将其收回了身体之中。
更加具体的说，那四个恶魔聚居的场所，应该就是男孩手上的指环吧。
纵使同样隶属埋葬机关，彼此之间也都保有着非常大的秘密。
“你这样没关系么，在他人面前展露出自己的使魔？”
“啊？啊拉，不是使魔啦……”
梅连靠在坑边，将自己的手指插入了土壤之中。
“对我来说是朋友一样的吧，太任性的话他们也会闹别扭的。之前大家伙就受了不轻的伤呢，现在只好用腑海林的土壤来赔罪了。”
“大家伙是指鲸犬吗，是什么等级的魔术会对那么大陆之王者造成伤害？”
“不是魔术……”
想起了之前的遭遇，男孩的脸上呈现出了阴霾。看他不怎么想说的样子，希耶尔也就不再追问了。
“对了，我想向你打听件事。”
说出这样话梅连一副与平时不同的模样，红着脸不敢正视希耶尔，另一只手还用手指在地上无意义地画着圈。
“听说你在七月的时候遇见她了？”
“她？”
“那个……你看，罗亚不是已经被干掉了么，你当时也正在执行那个任务不是么，所以我想，你应该已经见到过了……在教会里不方便问不是么，所以……”
希耶尔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察觉到男孩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教会中的埋葬机关，是一个特别的组织，以歼灭异端而存在的这个组织为了追求可以将这一行为付诸实际的力量而甚至使用“异端”的力量。无论是希耶尔还是梅连·所罗门都可以说正是被教会视为异端的存在。
只是与希耶尔不同，这位“彼得潘”一般的男孩至今依旧为了自己的目的活跃在对面的一大势力之中。
“如果你所说的是真祖的话，很遗憾并没有正面相遇过，那时将罗亚杀死的也是真祖的协力者而不是我。”
“是么……”
希耶尔认为他此刻脸上的失落表情并非什么掩饰，因为仅仅就她所知的，梅连对于真祖的公主的喜爱的确是可以用狂热来形容。
“这样也好吧……”
许久，男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真祖的吸血只是精神方面的依赖，现在曾经束缚她的罗亚已经灰飞烟灭了，她如果还是一如既往地抑制情感这一剧毒的话，那么对我们总是好的。”
“是对于教会，还是对于你们那歼灭黑姬的计划呢？”
听出了话外之意，希耶尔也毫无顾忌地指了出来。对此，梅连只是笑笑。
“我两边都不否认啦。”
“我是无法理解你那种明明是喜欢对方却不希望对方来喜欢自己的想法，感觉……这仅仅是客观地将其神化了。”
“会那样想说明希耶尔你还是人哦。其实很简单的，大自然不也是没有情感只是遵守着最合适的法则而存在在那里么，即使这样也很美丽，和真祖没有区别。但是如果世界有了偏好，破坏了平衡的话，它也就不完美了。”
听着他的话，希耶尔多少也理解了他们为何对于黑姬如此仇视，那恐怕只是因为他们认为黑姬不纯的血脉会玷污真祖，玷污布仑史塔德这个在他们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名字，这好像小孩子的固执一般可笑的想法。
“！”
突然，男孩站起身来，吓了希耶尔一跳。
“怎么了梅连！？”
男孩沉默着，空洞的眼神看向了黑暗。
……不止是黑暗。
顺着其目光看去，希耶尔倒吸一口冷气。
世界变成了血色，以前方为中心猛地扩散开来。周围的景色明明方才还是腑海林之中那布满暗红血脉的树海，下一瞬间却连树的影子都消失不见了。
仿佛是，所有的树只不过是像气球一般爆裂开来那样，所剩下的只是红色与黑色交织的泥沼。
“这个是……Sin！我们得赶快了。”
男孩一失之前的淡定和沉着。
“中心就在前面，不管发生了什么要发生什么，马上把它停下来！”
待到意识完全回归，希耶尔已经跟随梅连飞驰而去。
8
更新时间2011…8…31 21：18：49 字数：3385
踏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是暗如血池的林地，留下的却是白色如雪一般的脚印。就这样，白色的脚印在腑海林·安纳修的体内流下了一条白色的线条，几乎是笔直地通向了前方。
最后，少年与幽灵一般的白猫少女在所有人之中第一个来到了那片空地。
浓密层叠地遮住天色的林叶在这里变得稀疏，那紧密排列的活树只是在将这里围成了一个广场一般的空地。
毫无疑问地这里就是腑海林的心脏了。黑色的树墙好像圈起了城堡，那中心的“王座”之上便是一棵并不高大，却非常古老的古木。
不过此刻，更加引人关注的却并非是那最初的腑海林，也并非依旧在酝酿之中的朱红胜血的硕大果实，而是在苍老粗犷的树干前方，那纤细娇小的少女的背影。她的脚，理应白嫩的赤足陷入了黑色的泥潭，又或者那允许被想象的少女玉足根本只是令人畏惧又厌恶的黑泥呢？
“真是慢啊，现在才到。”
就好像是熟人约会时的故作微怒的愉悦口气，墨绿色长发的少女轻快地转过身，用着那鸟鸣一般的清音，天真地笑道。
“……”
八云没有切换回另外一个性格，因为他已经通过他的银瞳看穿了少女的本质。
“她……她是谁？”
将自己的一半遮掩在少年的身后，白莲有些怯怯地小声地询问着。
“咱见过她，在那个时候的大楼那儿……只是，没怎么在意。”
“是么。”
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透过银瞳八云已经很清楚了，眼前这位少女究竟是何等存在。
那么，现在还需要确认的应该只有一件事。
“为什么要和我见面？”
他没有想到此刻自己竟然会用这种如同质问一般的语气。
“因为是同类，这个回答不知道可以不？”
虽然是这样的回答，但是那样天真的笑容并不是如同自己一般的伪装，八云再清楚这点不过了。所以他所微微恼怒的对象，其实是他自己。
那么，果然并不是谎言。只是在那背后，似乎还隐藏着其他理由。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就允许我猜测一下吧，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应该只是投影吧。”
“这样理解也不能算是错的，我的确没有什么形体，会变成如今这副姿态恐怕还是因为对于过去的身份潜意识的感到缅怀吧。”
少女只是侧了侧头，如同对于熟人撒娇一般的神情。
“你也是人吗，曾经？”
“是的是的，和你一样却又不太一样。对了对了，我可以问问题吧，因为现在我有两件非常好奇的事情。”
她伸出一根手指。
“我曾经观察过你哦，在不会被人发现的异界里。原本你应该变得和我一样的，但却因为某人的帮助没有在觉醒的一瞬间被吞噬掉。但是那真的就说明你就此安然无恙了吗？”
她没有说，吞噬的主语是什么。八云想，那是因为对方应该已经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体里到底有什么。
“然后是第二个，嗯~有那么点私人的问题。”
女孩伸出手，摆出“V”的手势。
“你的身上有我会来到这里的理由——那个独一无二的人的味道，因为我怎么都找不到她，所以只好来问你了……”
纵使话没有说完，八云也已经倒吸一口冷气，根据自己已经知道的事实，他推算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知道么，依文洁琳的所在之处？”
“……”
“是么，你也不知道啊。”
少女缥缈清脆的嗓音中似乎有着一丝悲伤，那宛如天使陨落一般的悲鸣好像带有回音的魔咒，将整个世界改变了。
暗红色的树墙好像破裂的玻璃一样剥落下来，那背后的空间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世界。变化实在太过迅速以至于让人误认为仅仅是一个眨眼之后就已经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那般。
少女还在那里，虽然在白莲看来那副姿态根本就是另外一个人，白色的连衣裙，浅色的丝带，银色的绢丝一样的长发，唯一没有变化的应该只有那始终挂在嘴角的笑容。
如今三人所在的空间是一幅令人内难以置信的美丽画卷，原野上被风吹起的绿色波浪似乎都带有青草的清香。在阴冷可怕暗无天日的腑海林内走了几天，如今再看见绿色的草原与蔚蓝的天空，都要让人怀疑着是不是做梦了。
切，不就是梦境么。
白莲这样自责自己的反应慢了。
八云只是微微扫了周围一眼，便开口询问少女。
“你现在的姿态，你曾经为人的身份，就是那个爱丽丝吗？”
对此，少女苦笑着。纤细银白色的发丝被原野的风吹起，若此此刻她身穿的不是飘飘的睡衣而是洋装的话，恐怕谁都会认为她是贵族的大小姐吧。
“原来你都听说了呀，依文的口风原来不怎么紧呢……”
些许抱怨的语气中带有着玩笑的意味，那原本只应该存在于依文洁琳世界中童话一般的女孩，此刻却以另一种姿态出现在白的面前。
故事中无法下床的少女，此刻的确脚踏实地地站在那里。
故事中出生就目盲的少女，此刻的确是睁大着银白色的双眸。
但这里，只是妄想的世界，八云只是悲哀的想到，少女最后也只能妄想自己可以和正常人一样。
“我，是这个世界特殊的存在，在这个不知道是谁创造的依照安稳规律运行的世界中，被定义为唯一的‘恶’的存在。”
“和Angra·Mainyu一样么……”
在古代波斯帝国的琐罗亚斯德教中，被定义为全部的“恶”的代表，世上唯一的邪神，其本来面目恐怕也只是一介凡人。但是少女却和那神话中的人物有些许不同。因为她不是被一方的人信仰为“恶”，而是被定义为“恶”，那犹如一个世界的法则那样存在着。
“我旅行了很久很久，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在这个世界里一次又一次地降生于不幸，然后被当作恶人除去，但是这全部的不幸并没有被忘记，最后的最后，明明作为普通人所经历的人生都会被印刻在那份概念中，那被人们认为是‘恶’的神灵。”
但是那所谓神灵，眼前少女的本质，原本也是不存在的。那不过是一种合集，被定义为恶一次次转生于世，一次次被恶意与丑陋所杀死的少女的思绪的统一。在几万年甚至是更加久远的岁月里，原本只是一无所有白纸一般的概念被染上了秽色，一笔又一笔的，最后恐怕就真的变成了“恶”了吧。
少女在那里消失了，就好像随风而去的蒲公英，以最后的人形名为爱丽丝的少女之姿，带着不愿再拯救任何东西的苦笑，化为了信风中的飞尘。
即使这样，八云和白莲身处的空间却没有改变。
“那个……现在怎么办呢。”
对于现状有些迷惘的白衣少女只好依托于少年。
“大概是要让我去亲眼见证吧，这个世界崩坏的瞬间。”
这么说着，八云动了起来，就仿佛曾经身处此地一般，他没有任何迟疑地就向前走去。
踏过的青草，拂过的威风，树叶的摇曳与远端山脉朦胧的背景，毫无疑问这是他第一次涉足这如同诗歌的画卷，但是纯却又对此无比熟悉。
那恐怕是源自他灵魂深处的那份世界的记忆所带来的即视感吧。
“这里是依文洁琳曾经存在的世界，根据她曾经和我说过的话来判断，这个不知道是谁创造的世界的法则好像是为了抑制人类的发展而创立的。”
他们跨过了小丘，看见了一座有着华丽洋房的庄园，通往远端的河流以及地平线处灰褐色的山脉。这幅自然的风光，恐怕是现在的地球少有的美景了吧。
“这个世界的智慧种族不只是人类，身处天空大陆和依文洁琳属同类的有翼人就好像是守护者一样。他们不受到时间的限制，拥有纠正人类过错的力量同时也被扼杀了情感。正是有着这股始终履行义务，抑制的力量存在，这个世界才可以拥有几十万年以上的文明而不至于自灭。”
八云带着白莲来到了庄园的门口，直到靠近这里才会发现这里有些疏于管理，虽然青砖的围墙上爬满了蔷薇，却也无法掩饰其布满青苔的痕迹。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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