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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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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云就守在廊下,看见苑文莺出来了,连忙问道:“如何?”
苑文莺愣了愣,然后红着脸不好意思道:“对不起,云儿……我……”
傅朝云看她的神色就知道是没成,傅朝疏那个脾气,下定决心要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她之所以想要苑文莺过来试试,也不过是因为傅朝疏心心念念着都是她。
她惨淡一笑,轻声说道:“没关系的,莺儿,你肯来这一趟,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送走了苑文莺,傅朝云才折回来。傅朝疏正坐在偏厅的椅子上,失了神一般。
她走过去,他才回了神一般说道:“云儿,我不要喜欢她了。”
傅朝云一愣,正疑惑傅朝疏怎么想开了,便听他说道:“她流泪了。我想,大概我的喜欢给她带来了很多痛苦吧……
“我不想看她难过,所以,我不要再喜欢她了。”
傅朝云没想到竟是因为这个,垂下头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也好,你也快到了定亲的年纪了。我托小舅舅给你物色一些贵女。”
傅朝疏低着头,然后“嗯”了一声。
再往前不咸不淡地过了几日,便是中秋节了。
在民间,中秋节可是阖家团圆的重要节日,自然要好好热闹一番。
为着体现与民同庆,天家每年都要在中秋节举行隆重的宫宴。由皇帝出面,在宫中宴请王公大臣。
有爵位在身的可以携家带口,没有爵位的便列臣席。
因着傅朝云被圣上亲封了正五品的右拾遗,所以自然也是逃不过这宫宴去。
开宴之前,先由圣上领头颂月,然后再祭酒。列位臣下跟着照做。
好不容易等到坐下来欣赏歌舞了,菜都要凉了。傅朝云有些食不知味地塞着,觉得似乎做官也不是那么轻松的。
正百无聊赖之间,变故突生。只见那最中间的歌女突然间旋身飞起,半空中银光一闪,便直接朝着萧颂刺了过去。
又是刺杀,傅朝云都要头疼了。这种人多的场合刺杀有什么好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生擒。
还是平西王反应最快,直接踩着桌案越过去就要空手夺刃。一击未成便与刺客缠斗起来。
太子连忙拔剑,护在皇帝身前。
“护驾!快护驾!”
皇后的声音划破暗夜,负责宫廷安全的金吾卫急忙都赶了过来。
那刺客见大势已去,连忙就想摆脱平西王逃走。只是平西王他常年征战沙场,岂会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秦王连忙拔了剑加入战局,不过片刻,那刺客便已被生擒。
萧颂站起身来,推开挡在他身前的太子,凌厉的鹰眸一扫,然后逼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那刺客不答,直直地瞪着萧颂。瞬间,嘴角便溢出血来。
“不好,她藏了毒牙。”秦王连忙伸手过去想钳住她的下颌。
只是,为时已晚。那毒药见血封喉,那刺客立刻便倒了下去。
萧颂大怒,一脚踹翻了身前的矮桌,寒声道:“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
傅朝云知道,他是动怒了。毕竟,为君几十载,他勤政爱民,宵衣旰食,没想到还会有人在宫宴上刺杀自己。
因着这出意外,宫宴早早便散了。
傅朝云与谢玄机同乘一辆马车出了宫门。
已近戌时,月色正好,银霜满地。
傅朝云正同谢玄机说着江南谢家的事情,便觉得马车突然一顿。
傅朝云看了看谢玄机,然后隔着车帘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车夫下了车,然后看了看说道:“车轮陷进坑里去了,大小姐。”
傅朝云便又问道:“需要做些什么吗?”
车夫试着推了推,然后说道:“您跟舅爷先下车吧!等奴才把车推出来了再上去。”
傅朝云便推了推谢玄机,示意他一起下去帮车夫推一把。
谢玄机不情不愿地下了车,然后说道:“我说你这个车夫是怎么驾车的,还能专挑坑里走。”
“铿”地一声,一道响箭破空而来。谢玄机闪身一躲,直接抽了车辕上的剑,然后又把傅朝云按回去说道:“快进去,贴着车厢趴下。”
车上毕竟有窗户,万一有流箭射进去也保不齐。虽然有他站在车前挡着,但她不趴下,他还是没法放心。
凌乱的箭雨过后,便是贴身的搏斗。十几个刺客从隐身之处飞身而来,看那架势,怕是幕后之人下了血本。
谢玄机一愣,直接喊道:“傅朝云,你是不是得罪谁了?怎么这么多刺客!”
傅朝云贴在车厢上趴着还不忘闷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人不是来刺杀你的,说不定是你在哪结的仇……”
谢玄机急了,直接说道:“你要是再敢说话,我就把你拎出来挡剑。”
人多势众,谢玄机即便是武艺了得,也挡在车前,杀红了眼。
“前边是谁家的马车?”远远地传来一声问。
那车夫从车底探出个头来,见救星来了,急忙伸出头来高声喊道:“我们是傅家的,遇到了刺客,求大人施以援手。”
车上的人一听便急了,连忙抽了把剑,直接飞身杀了过去。
来的正是平西王府的马车,车上坐的,自然是平西王和陆景恪。
一听说前边是傅家的马车,想到有可能是傅朝云,他便来不及多想,直接杀了过去。
谢玄机杀红了眼,洁白的广袖上染了血色。见陆景恪飞身过来,转头便道:“多谢公子。”
看清了他的脸,然后忽然一怔,失声道:“是你!”
陆景恪瞥了他一眼,更加确信车里的是傅朝云。便冷冷说道:“我来护我的人。”
然后隔着车门唤了一声:“云儿。”
傅朝云一听是陆景恪的声音,顾不得谢玄机在车外,直接便说道:“陆景恪你怎么过来了,你快走,刺客人太多了。”
正在与刺客拼杀的谢玄机听了这话,当即便骂道:“傅朝云你还有没有点良心!刺客太多你就留你舅舅一个人送死?”
平西王一见陆景恪出去了,又想到前面正是傅家的马车,哪里还想不到为什么。直接也抽了把剑过来与刺客搏斗。
那些刺客一见不敌,连忙就想撤。陆景恪直接飞身上去,擒了一个刺客想要问问。
只是他刚抓住一个刺客,便有同伴一箭过来射死了那人,再想追上去,已经逃远了。
陆景恪沉了脸色,然后回到马车前。
第五十一章 平沙之血
傅朝云早已从马车中出来了,此刻正有些怔怔地看着满地的尸首。
陆景恪皱了皱眉,然后走过去遮住她的眼睛轻声道:“别看。”
傅朝云乖乖闭了眼,然后低声问道:“跟刺杀圣上的是同一伙人吗?”
“应该不是,刺杀圣上的是一人行动,此次来的却有几十人。看样子像是江湖上的什么门派。”
傅朝云便转过头去问道:“舅舅,不会是你在江湖上招惹了什么人吧?”
谢玄机脸上一抽,然后抿了抿唇,严肃地说道:“谢家做生意向来以和为贵,从不得罪人。”
陆景恪一愣,脸色一冷,然后问道:“你管他叫什么?”
“舅舅”,谢玄机冷声讥讽道:“年纪轻轻的,失聪了?”
陆景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突然想起自己为了此事已经许久没有去找过傅朝云了。
也罢,此刻眼下最重要的不是此事。
不理会谢玄机冰冷的脸色,他伏下身去轻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先带你离开。”
傅朝云点了点头,然后回身进了马车。
陆景恪便跳到车辕上,猛地抽了一鞭。只见那马倏地腾空而起,一下子脱了坑。
谢玄机转过头去瞥了平西王一眼,然后说道:“他驾走的是我家的马车。”
平西王低头红了老脸,有些汗颜道:“不如谢大人坐王府的马车回去。”
迎风阁。
银杏匆匆地进了门回禀道:“姨娘,刺杀失败了。”
刘氏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么多人,竟还杀不了一个小丫头?”
银杏低声道:“奴婢也不清楚。先前约好了,说是若失败了,便将定金搁在廊下。奴婢刚才出门去便看见了。”
刘氏皱了皱眉说道:“若是此事败露了……”
银杏垂了头说道:“姨娘放心,这帮派是江湖上最讲信誉的,断不会出卖咱们。”
采薇院。
傅朝云捧了热茶暖手,然后轻声对陆景恪说道:“此事你有眉目吗?”
陆景恪想了想,然后说道:“此事影会去查,不过我也不能确定能不能查出来。”
傅朝云心思一动。想到他不来找自己,她就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
不由得便顿了顿,颇有些纠结地问道:“陆景恪,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感觉你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般。”
她想要了解他,想要了解他的世界。
虽然她不知道他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但他以那样强硬的姿态闯入了她的世界,宠她,护她,支持她。
她想,她对他大概也做不到那么冷心无情了。
陆景恪皱了皱眉,还是怕自己的事情给她带来危险,于是便直接说道:“我怕这些事情对你不好。”
傅朝云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陆景恪,这不公平。你说爱我,总不能让我对你一无所知。”
陆景恪看了她一眼,然后挂着弯弯的桃花笑说道:“我也没说要公平啊!”
傅朝云气急:“陆景恪!你无赖!”
陆景恪继续笑道:“一向如此。”
傅朝云一生气,就要转身不理他。
陆景恪连忙告饶道:“我告诉你还不行嘛!告诉你……一部分?”
傅朝云便回过头来板着脸严肃地说道:“快说吧!”
陆景恪便坐在一旁,想了想才说道:“我其实是瑾郡王的人。”
傅朝云吃了一惊,朝中的事情她虽然不怎么清楚,但夺位的事情她还是能隐隐看出来一些端倪。
太子在朝中并不算得势,这几年瑾王和秦王分别崛起,已经算是三足鼎立了。
“那秦郡王……”傅朝云有些疑惑,毕竟秦郡王跟他也算要好,何以支持瑾王一派。
“萧峦才是个真真正正的纨绔,他对皇位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景恪说到此处,看了看她的脸色才继续说道:“我跟瑾郡王一起成立了一个暗卫组织,叫血杀。成员遍及城南吃喝嫖赌的各种产业。”
傅朝云看了他一眼,有些无奈道:“这就是为何京师传闻,平西王世子是个纨绔?”
陆景恪黑了黑脸,然后严肃道:“我连姑娘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过。顶多喝喝花酒……”
傅朝云便继续问道:“涉江便是血杀里出来的?”
“嗯,血杀里分了很多部门,有负责情报的,还有负责暗杀的,涉江便是其中一位。”
其实陆景恪还没有说,涉江一开始是在情报部门的。后来身负血仇,这才入了暗杀小组。涉江是暗杀小组中唯一一个女杀手。
夜逐渐深了……
陆景恪从采薇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正了。
影正在傅府后门的街上等着。
“可查出来了?到底是哪个组织?”陆景恪面色沉沉地道。
“回主子,是平沙阁。箭头是特制的,奴才找江湖上的人确认过了。”
陆景恪皱了皱眉,起身道:“走!”
影知道,恐怕这是要报仇去了,连忙在前边引路。
平沙阁。
阁主戴了一副面具,正端坐在房中。
风忽起,阁主依旧是坐得端端正正,却猛地将手边的茶杯掷向窗外。
陆景恪闪身一躲,然后说道:“品茶读书,阁主可真是好兴致啊!”
“比不得阁下,梁上君子。”
陆景恪翻身一跃,从窗外进来,落在那阁主身前。
平沙阁的阁主便收了书说道:“平沙阁开门做生意,阁下深夜来此,是要买谁的命?”
陆景恪坐在他桌上,把着汝窑的笔洗说道:“我还真要买一个人的命。不过不是向你买。”
陆景恪伏下身去贴近他,然后道:“说吧!谁向你买的傅家大小姐的命。”
那平沙阁的阁主不慌不忙,然后说道:“平沙阁有平沙阁的规矩,不能出卖买主的信息,否则会影响信誉……”
话还未完,便见一把小巧的匕首贴在了他颈下,幽幽地闪着寒光。
陆景恪可没那么大的耐心,直接说道:“你的命跟那个人的命,二选一。”
好快的招式,一出手便架在了他的脉门上。
平沙阁的阁主笑了笑说道:“阁下太心急了,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陆景恪皱了皱眉,漫不经心地抽开匕首道:“那就继续说吧!”
“若想要买主的消息也可以,拿买主的十倍定金和命来还。”
“十倍定金我也不是出不起”,陆景恪痞笑道:“至于买主的命么……就需要你先告诉我是谁了。”
那平沙阁的阁主便起身,转开座椅后的暗门,然后拿出一本卷宗来翻了翻。
“傅府,迎风阁刘氏,三千两白银买傅府大小姐一命。任务失败,定金退回。”
陆景恪转身就走,临开门之前又威胁道:“平沙阁敢要她的命,我就先收你一半替她报仇。告诉江湖上的门派,不许动傅朝云!”
说罢就没了踪影。
平沙阁的阁主愣愣地坐了半天,才有人过来回禀道:“主子,血杀中人灭了门中一半杀手。”
那阁主这才回过神来,轻叹一声,“原来竟是血杀”。
垂下头思索了片刻,然后才说道:“传我命令,阁中自此以后不接与傅家大小姐有关之人。还有……给江湖之中放话,不可得罪傅家大小姐。”
谢府。
谢玄机听到有人敲门,连忙披衣起身。开门一看,却是陆景恪,满身寒气地站在门外。
谢玄机皱了皱眉,直接开口赶人道:“怎么是你!你来我这里做什么?”
陆景恪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把抽腰间软剑,架在他脖子上说道:“算账!”
谢玄机没想到他一言不合就动手,连忙一掌劈向他手腕,趁机就要夺了他的剑。
陆景恪向后一闪,然后便与谢玄机纠缠起来。
两人也算是高手,一个用剑,一个飞身折了木兰树上的一枝,就这么打了起来。
许久,谢玄机侧身从剑下划过,转身,木兰枝堪堪停在陆景恪心口。
陆景恪扔了剑,面无表情地说道:“是我输了。”
谢玄机也扔了木兰枝,然后笑道:“能过上这么多招,你也算是不错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
陆景恪话刚出口,便被谢玄机打断道:“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为难云儿吧?”
陆景恪便垂眸道:“是,是我对云儿死缠烂打,是我放不下……”
谢玄机笑了笑,然后说道:“她是我外甥女,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不过你既送上门来任我宰割,我总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谢玄机露出他谈生意时特有的奸诈笑容,然后说道:“我听说,平西王府有一朵北川冰莲,可解百毒……”
陆景恪不假思索道:“天亮之后就派人送到府上。”
北川冰莲啊!那可是三百年一开花的珍贵药材!谢玄机奸诈一笑,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能敲诈到陆景恪。
只是此刻他还不知,这花他都还没捂热乎,转手就给了傅朝云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卯时,瑾王府。
瑾郡王一脸郁闷地看了看大早上就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的陆景恪,然后默默地垂着头在一旁补觉。
陆景恪喝完了一杯茶,然后淡定地一脚踹在瑾郡王坐的椅子上。当即便把椅子踹翻了。
瑾郡王哀嚎一声,然后从地上坐了起来,但是又敢怒不敢言。笑话,大晚上的带着血杀的人去灭了平沙阁一半人,谁敢轻易得罪他。
第五十二章 夫妻反目
本以为陆景恪自然只是心情不顺,来找他发泄一番,过了也就好了。
谁知刚坐稳了便听陆景恪说道:“等帮王爷得了皇位,我就把血杀交给你,然后跟云儿闭门府中,安静度日。”
这王爷,自然说的是瑾王。
瑾郡王萧迁一愣,然后问道:“你想好了?”
陆景恪点了点头说道:“我想给云儿平静的生活,不想她每天为了我担惊受怕。”
得,又是一个为了女人什么都肯去做的人。
萧迁叹了口气,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既然你都决定了,我自然只能支持你。”
“还有一事”,陆景恪抬头看他,然后说道:“我想把我身边的人调去给她。”
萧迁点了点头,然后猛地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才压着怒火说道:“你行,为了个女人,连命都敢豁出去!”
陆景恪垂了眸,轻声道:“我怕了,昨日若不是我在她身旁,我实在不知道会怎么样……”
萧迁简直不知道该接什么。
他说他怕了,京师小霸王,混不吝的陆景恪也会有怕了的时候!
萧迁真是想不明白了,这情情爱爱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萧峦为了它整日里醉生梦死地喝花酒,陆景恪为了它能连自己的命都敢豁出去了!
许久!萧迁才叹了一口气,颇有些心烦地说道:“你随便,我不管你!死了也不管!”
说罢便生了气,脚下不停地直接往自己房里去了。
傅府,三房。
傅淳刚下了朝,正在任妻子唐氏给他更衣,便听见唐氏絮絮叨叨地念着:“听说长嫂病了好些日子,也该去登门探望一番。”
傅淳身体一僵,然后问道:“可知得了什么病?”
唐氏摇了摇头说道:“不知!只听说是病了许久,有几个月了。”
傅淳愣了愣,然后说道:“明日我下朝了陪你一起过去。”
唐氏替他整理着衣角,然后笑了笑说道:“我一个人便可,老爷何必跟我一起。”
傅淳笑了笑说道:“长嫂如母,你不知道,当年是长嫂劝我去你家提亲的。”
傅淳转身握了唐氏的手,然后陷入了回忆之中。许久才说道:“若不是长嫂,也没有我跟你的缘分……”
唐氏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说道:“那我倒是应该好好谢谢长嫂了。”
次日,巳时,正院。
唐氏将手中带来的补品交给卫妈妈,然后说道:“不过是些温补的药材,留给夫人好好补补气血。”
卫妈妈命人接了,然后一边引路一边说道:“难为三老爷和三夫人惦记着我们家夫人……”
唐氏便笑着说道:“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既是一家人,妈妈何必要跟我说两家话。”
谢氏听说唐氏过来了,连忙就要强撑着起身下地。唐氏连忙过去扶了她说道:“长嫂好好歇着便是,不必下地。”
卫妈妈早已搬了凳子在床边,给傅淳和唐氏坐着说话。
唐氏便坐下来问道:“长嫂怎的说病就病了?”
谢氏掩着帕子咳了两下,然后说道:“不过是心病罢了……”
无人注意到,傅淳广袖下遮着的手,猛然一攥。
唐氏犹自笑着说道:“嫂嫂管着这么大的一份家业,自然事事都要操心。不像我,天生没那操劳命。”
谢氏笑了笑,然后说道:“净会调侃我了。”
妯娌之间又说了一些话,谢氏毕竟在病中,也不好一直打扰,唐氏便起身要告辞。
傅淳也跟着起身出去了,走了两步又回头对唐氏说道:“你在廊下稍候,我有几句话忘了跟嫂嫂说。”
唐氏有些奇怪,却仍是乖巧地坐在了廊下的阑干处候着。
傅淳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便转身回去了。
谢氏见他去而复返,知道他是有什么话要说,便叹了一口气。
傅淳愣了半晌,然后才说道:“你的心病,是因为大哥吗?”
谢氏摇了摇头,然后否认道:“不是。”
傅淳便道:“你撒谎,你若是过得好,我能看得出来。”
“傅淳”,谢氏叫他的名字,然后语气严肃道:“自重!我是你长嫂!”
傅淳哑声,不知道该说什么。多少年了,这是他放在心中的一段禁忌之恋。
他不敢说出口,但却终究还是被谢氏发现了。后来,谢氏再也没有跟他单独相处过,这也是这么多年来头一次。
因为他实在忍不住了,他没办法看着谢氏在傅海容的身旁不幸福。
许久,他叹了一声,然后说道:“是我逾越了,你好生养病。”
谢氏闭了眼,没有看他,他转身走了出去。
迎风阁。
刘氏猛地起身,然后问道:“你说三爷独自在夫人房中待了一炷香的功夫?”
银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千真万确,是正院的婆子跟膳房的妈妈亲口说的。”
刘氏思忖了半晌,然后缓缓笑道:“这可真是……天助我也!”
是夜,傅府,三房。
傅淳正在灯下读书,便听到管家回禀说有要事。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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