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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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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丫鬟应声下去了。
膳房,下人房。
膳房的下人房都是通铺,十几个女人睡在一起。方妈妈可没有柏舟这样的运气,也没有银杏这样养伤的条件。
此刻膳房的人还都在值夜,等着主子们吩咐做夜宵,连个给方妈妈上药的人都没有。
这一顿板子下来,几乎是去了她半条命。若不是刘氏提前买通了打板子的人,估计她早就去阎罗殿报到了。
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恨上了傅朝云,巴不得啖肉喝血。
正巧银杏身旁的小丫鬟过来了,低声跟她商量了几句。
方妈妈听说银杏有办法整治傅朝云,连忙表示一切都听她吩咐。
这膳房里的人也是勾心斗角,拉帮结派的,到时候利用谁和谁之间的矛盾收拾一下傅朝云也是未尝不可。
那小丫鬟便塞给她一包药粉说道:“这是巴豆磨成的粉,你想办法下在大小姐的菜里。
“到时候让她也痛上几天。才不枉费了妈妈受的这番苦。”
方妈妈捏着手中的药粉,想到傅朝云说她擅离职守,傅海容便打了她四十板子,心里顿时恨极了。
那小丫鬟看她很明显是被激上来了,连忙告辞道:“等会儿膳房的人就该回来了,我先走了。这事先不急,等你养好伤再做。”
之所以如此,便是要留下充足的时间。到时候时过境迁,谁也不会想到方妈妈为了四十大板就要谋害傅朝云。
迎风阁。
“怎么样,成了吗?”银杏连忙问道。
“姐姐放心”,那小丫鬟说道:“那方妈妈蠢得很,还真以为那是巴豆粉,恐怕到时候伤好了便要迫不及待去报仇了!”
银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随即隐在暗处。
傅朝云,就不信她这次还能躲得过去!那可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不过一刻钟,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待傅朝云死了,看谁还能抓着她的把柄不放。
第五十六章 朝云中毒
许是快到年下了,京师上下格外热闹,整个傅府也终于看上去有了几分喜气。
采薇院。
“小姐,昨日江南来人了,送来了好些年货……”
傅朝云“嗯”了一声,然后任常棣一边絮叨着一边给她脱了朝服。
虽是有些碎碎念的,但却不会让人觉得烦,反而多了几分热热闹闹的欢喜。
“小姐,夫人让您过去一趟!”涉江在门外禀道。
傅朝云应了一声,然后理了理衣摆,出了门边走边问道:“什么事?”
“江南昨天来人带了年货,还有两封家书,夫人说让您过去看看。”
傅朝云应了一声,然后快步就往正院走去。
采薇院暗处,一个小丫鬟正在偷窥着这一切。
巳时。
傅朝云还在正院陪着谢氏,采薇院却来了人。
“站住!”门口的两个小丫鬟直接喝止。
上次因着刘氏闯进了门,打伤了柏舟,两个小丫鬟都被罚了三个月的月例银子。
吃一堑,长一智,自然是长了记性,见人都先拦下盘问清楚。
“做什么的?”一个丫鬟紧盯着来人问道。
那小丫鬟一缩,举着食盒说道:“昨日江南来了云腿,卫妈妈特意吩咐今日做成冬瓜竹笋火腿汤送来。”
两个小丫鬟一听是卫妈妈吩咐送的,也不敢怠慢,连忙接了过来。
一个丫鬟忙赶着给常棣送去了。
内院。
常棣一听是卫妈妈让送的,隐约记起是有那么回事。连忙接过来用银针探了探。
傅朝云入口的东西,自然都是要验毒的。
银针锃亮,常棣冲着那丫鬟点了点头,然后才拎着食盒进了门。
正院。
傅朝云刚写完了回信,正跟谢氏说着话。
自病了以后,谢氏就很少有精神好的时候,每每说着话便昏昏欲睡。
傅朝云便搜肠刮肚地给她讲些有趣的事,逗谢氏一笑,省得她说着话又睡着了。
卫妈妈进了门回道:“夫人,舅爷来了。”
谢氏撑起身来点了点头,便看见谢玄机进了门说道:“阿姊,你叫我来作何?”
谢氏便说道:“昨日江南来人送年货,还带了书信,有父亲给你的。”
傅朝云听着两人要说话,便退了出来。
回了采薇院,便听常棣说是膳房送了冬瓜竹笋火腿汤过来。
这冬瓜竹笋火腿汤是她素日里格外喜欢的一道菜,只是京师在北地,火腿和竹笋都格外难得。
想是昨日里江南送年货的时候带过来的。
傅朝云揭了砂盅的盖子,只见竹笋鲜亮,竟是难得的冬笋。想是在江南采完了以后直接存在冰里运过来的。
傅朝云浅尝了一口,然后说道:“这火腿是昨天就炖上的吧……”
正问到此处,突然一口鲜血喷出来。
常棣吓了一跳,连忙上前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傅朝云又吐了一口血,然后直接便晕过去了。
“来人呐!快来人!小姐中毒了!”常棣带着哭腔喊道。
涉江是第一个进来的,一见傅朝云的状况,连忙上去封了几处大穴。
这才沉沉地吩咐道:“去叫大夫。”然后又把傅朝云抱到了床上。
不到一刻钟,卫妈妈便得了消息。
“夫人,采薇院出事了。”
谢氏猛地一惊,然后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中毒了!”
谢玄机猛地起身,脸色阴沉得像是一块寒冰。
“我去看看!”
谢玄机到的时候,涉江正守着。因着互相都见过,涉江也没拦他。
谢玄机上前探了探脉搏,只觉得傅朝云此次真是凶多吉少。
他行商多年,走南闯北,还没见过如此烈性的毒药。也不知这次又是谁想要她的命!
“谢全!”
他直接吩咐了一声,便有一道暗影直接出现。涉江一惊,来人的功夫绝对在她之上。
“你去库房,把上次平西王世子送的那株北川冰莲取过来。”
谢全应了一声,转瞬没了踪影。
“赵大夫您快点,我们家小姐已经晕过去了!”
正是常棣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急切。赵大夫一边应着,一边气喘吁吁地进了门。
见傅朝云情况不好,连忙摘了药箱,凝神给傅朝云把脉。
“大小姐情况不太好,虽封了周身大穴,但毒素仍在缓慢流通。若是没有解药,怕是撑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谢玄机脸色阴沉地问道:“北川冰莲可能解毒?”
“北川冰莲是解百毒的圣物,自然可以。只是大小姐眼下恐难撑到那个时候,还需灌注内力,以金针再次封穴。”
谢玄机不再多说,直接抽了金针,在火上一烤,便灌注了内力直接封在了大穴上。
“主子!”
谢全刚取了药回来,看见谢玄机在灌注内力,急着上前道:“请让奴才来。”
毕竟,耗费内力是极损修为的事。
谢玄机没有说话,这种时候谢全又不能打断。若是谢玄机走火入魔了,那可是两条人命。
赵大夫见北川冰莲到了,连忙亲自下去煎药。
膳房。
早在谢氏听说傅朝云中毒的时候,便连忙吩咐卫妈妈去查!
“说吧!大小姐的冬瓜竹笋火腿汤是谁做的?”
膳房管事的妈妈怯怯地说道:“是……方妈妈。”
卫妈妈对此人倒是有些印象,听说上次便诬陷柏舟私取祭祀用的腊八粥。只是不知这次怎么又是她!
卫妈妈眼睛一瞪,然后说道:“自己站出来!”
膳房管事的妈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小声嗫嚅道:“她……不在!”
卫妈妈豁然起身道:“好个不在,膳房谋害主子,还要私藏凶手不成?”
有个打杂的小丫鬟便说道:“回卫妈妈,方妈妈说是身体不舒服,找人顶了一会儿,现在应该在房间。”
卫妈妈眼神一凛,冷声说道:“还不把她叫过来。”
一个烧火的婆子得了吩咐,连忙去叫人。只是不大一会儿,便听见一声尖叫。
那婆子跌跌撞撞地进了门,然后瑟瑟发抖地说道:“卫妈妈,她死了。”
卫妈妈一愣,好快的动作,她还没找上门来,便直接杀人灭口了。
不过这事可没完!她死了,还有跟她同屋的人呢!
“来人!把同屋的奴才都给我带下去,严刑拷打!”
迎风阁。
银杏早得了消息,自然是激动不已,趁着给刘氏上点心的时候便说道:“姨娘,采薇院的大小姐不好了。”
刘氏一惊,然后问道:“怎么了?”
银杏眨了眨眼睛,神秘一笑道:“中毒了,听说是无力回天。”
“中毒?怎么会中毒?”刘氏一惊,连忙问道。
“膳房的方妈妈下的毒。”
刘氏一听,哪还有不明白的,连忙问道:“是你让方妈妈做的?”
银杏笑了笑说道:“姨娘放心,那方妈妈已经死无对证,查不到咱们迎风阁来。”
刘氏起身,一个耳光打在银杏脸上。
银杏一懵,连忙跪在地上,低了头不敢说话了。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银杏捂了被打的脸,然后低声说道:“奴婢知错,奴婢也是为了姨娘……”
“为了我”,刘氏冷了脸,咬牙切齿地说道:“上次腊八粥的事,老爷已经怀疑到我身上来了,就算没有证据,也看得出来方妈妈是我的人!
“这次你竟如此蠢笨,直接动用方妈妈去给傅朝云下毒,简直愚不可及!”
银杏一听,连忙一边用力磕头一边不断地说道:“奴婢知错,请姨娘恕罪!”
这头磕得极为用力,不一会儿额头上便渗出血来。刘氏有些心烦道:“起来吧!先看看如何。”
银杏便起身站在一旁,看刘氏并没有怎么样,便小声说道:“现下那方妈妈已死,依奴婢看,不如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她身上。
“反正,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刘氏没有答应,只是吩咐她先下去包扎伤口。
采薇院。
傅朝云用了北川冰莲熬的解药,又吐了些毒血,谢玄机免不得又给她输了一些内力。
一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稳住了。赵大夫预计说是过几个时辰便可醒来。
谢玄机总算放下心来,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门,在廊下的柱子上靠了一会儿。
刚输完内力,正是虚弱的时候,谢全不由分说直接把他扛在了肩上。
膳房。
一番严刑拷打下来,总算有些收获。
根据膳房众人的供词来看,本来傅朝云的东西是不该由方妈妈经手的,只是那负责给傅朝云炖汤的妈妈收了方妈妈十两银子。
“方妈妈说是她前阵子得罪了大小姐,所以想为大小姐做汤。若是到时候做得好了,也算是给大小姐赔罪了。
“奴婢信了她的话,再加上有十两银子,便鬼迷心窍了……”
同屋的几个婆子也说道:“前段时间刘姨娘身边的人也来过,给了方妈妈不少好东西……”
事情审到这里也算是清楚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刘氏。
卫妈妈冷冷一笑,然后端起那盅汤走到那负责炖汤的妈妈面前说道:“既然你让方妈妈炖了这锅汤给大小姐,那你便自己吃了吧!”
那妈妈连连磕头,嘴里一直说着:“卫妈妈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来人,给我灌下去!”
卫妈妈说了这么一句,便头也不回地赶着向谢氏禀告去了。
第五十七章 汝乃吾命
谢氏一直在等着消息,后来听采薇院的涉江过来回了消息,说是傅朝云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谢氏听赵大夫说是涉江及时封了傅朝云的穴位,后来又有谢玄机输了内力又取了北川冰莲,这才救了傅朝云一命。
于是便也对涉江另眼相看,吩咐涉江去自己的私库取些珍贵的药材给傅朝云。
卫妈妈回来的时候,涉江刚出了正院。远远地见了卫妈妈,便屈膝行了一礼,极恭敬地拎着药材走远了。
卫妈妈当时心里便生出些好感来。又想到谢氏正等着自己回信儿,便转身进了门。
“夫人”,涉江刚走,谢氏正倚着床栏闭了眼假寐。
听见卫妈妈进了门,便睁了眼问道:“是谁?”
“迎风阁的刘氏,指使膳房的方妈妈做的。”
谢氏闭了闭眼,其实也能猜个**不离十。许久,她才吩咐道:“扶我起身,更衣!”
“夫人这是要?”
“去见老爷!”
卫妈妈知道傅朝云刚出事,谢氏眼下情绪并不好,此去怕是少不了又要跟傅海容怄气。
“夫人,不如先缓缓?奴婢回来的路上听说小姐已经无碍了……”
“妈妈”,谢氏截断她的话问道:“你不听我的吩咐了吗?”
卫妈妈一惊,垂下头去不敢看谢氏凌厉的眸子,轻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永远效忠夫人!”
谢氏撑身下床,穿好鞋子,又任卫妈妈给她换了衣服,梳好发髻,这才理了理妆容,往外院书房去了。
将至年下,六部的公务也少了些,傅海容平日里都是在书房待着。
谢氏敲了敲门,听着傅海容喊了一声“进”,这才推门走进去。
傅海容抬头看见她,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过来了?”
谢氏看了看他,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地自倒了一杯茶啜着,然后说道:“老爷不去看看云儿?她快被人害死了!”
傅海容猛地起身,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说什么?云儿怎么了?”
谢氏颇有些嘲讽地看着他,然后说道:“刘氏指使膳房的方妈妈给云儿下毒,云儿中毒了。”
傅海容有些失神地问道:“怎么会这样?”
谢氏冷笑一声,然后反讽道:“怎么不会,这不正是老爷所希望的吗?”
傅海容下意识地否认道:“不是!她是傅家的嫡女,我怎么会希望她死!”
谢氏站起身来,步步逼近傅海容,贴着他的面门冷厉地说道:“怎么不是你所希望的!若不是你因为政见上跟云儿的不和,对她一再打压!
“以云儿的身份,怎么会有人敢谋害她!”
傅海容一退再退,直至被逼到门边,退无可退。
这样的谢氏是他从未见过的。毕竟,她一向温婉贤淑!只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傅朝云在她眼皮底下被人谋害!若不是涉江和谢玄机,她甚至不知道现在采薇院躺的是不是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傅海容有些狼狈地小声道:“你听我说,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够了”,谢氏一声厉喝,然后说道:“我不想听你找借口,把刘氏给我交出来,让我千刀万剐解了心头之恨!”
傅海容冷汗直流,觉得愧对谢氏跟傅朝云。
“除非你有证据,否则我不能把刘氏交给你。”
毕竟刘氏是他的妾室,不能随意处置。更何况那是一条人命,傅朝云又没死,怎么能真的以命抵命。
谢氏冷冷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然后失望地冷笑一声说道:“我没有证据!云儿现在还躺在采薇院就是铁一般的证据!”
傅海容觉得她有些不可理喻,傅朝云中毒了他也很愤怒,可是毫无证据地跑来要人,岂不是让他难做。
他猛地推开谢氏,然后几步走回了书桌前。但是毕竟顾念着谢氏病了,用的力道极小。
谢氏被推开,踉跄地扶住房门,然后转头问道:“你是不打算交了?”
傅海容撑了书遮住自己的脸,努力不去看谢氏,硬起心肠说道:“不交!”
“好!”
谢氏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便开门走了出去。
傅海容愣愣地坐在书房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
卫妈妈连忙上去扶了谢氏,然后说道:“夫人,咱们先回房再从长计议!”
书房里的话她自然是一字不漏地全都听见了,此刻见谢氏脸色苍白,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而谢氏在书房中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想到傅海容如此绝情,不由得气血翻涌,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便晕了过去。
大片的血迹染在青绿的交领上,格外刺眼。
卫妈妈一时被吓到了,连忙喊着:“快来人啊!夫人晕倒了!”
采薇院。
陆景恪听说傅朝云中毒了,连忙避开人进了采薇院。
一番折腾下来,已近戌时,傅朝云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看起来毫无生气。
陆景恪抿了抿唇,然后问道:“查出来了吗?”
阳站在他身后回禀道:“是膳房的一个妈妈,事发之后被人灭口了。”
“被谁灭口的?”
“迎风阁的一个丫鬟,叫银杏的。”
陆景恪思忖了片刻,然后问道:“毒药呢?查了没有?”
阳便说道:“查了,是南疆的一种毒药,用一般银针探不出来。”
陆景恪转头问道:“这种毒药,王府都没有,一个小小的丫鬟怎么可能有?”
阳低了头,然后回道:“属下无能,实在不知。”
陆景恪冷声道:“查!给我查到底,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阳应了一声,隐身而去。
陆景恪伏了身,近距离地看着傅朝云。
她蹙了眉,似乎梦里也在疼着。陆景恪心疼地伸出手去,抚平她的额头。
然后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一步也舍不得离开,生怕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她又受了委屈。
直至天光乍破,他才红着眼睛,轻轻地在傅朝云额头上印了一吻,然后依依不舍地从窗口翻出去了。
正院。
傅海容也是一夜没睡。卫妈妈喊的时候还没有离开外院,他自然也是听到了。
急忙出门来,便看见谢氏已经晕了过去。他连忙让卫妈妈去请了赵大夫。
赵大夫诊了一番,说谢氏病了多日,本来就咳过血,怕是弱症。现下急火攻心,恐伤了心肺。
傅海容自责不已,又听赵大夫说是恐怕国手也只能保得十年无虞,便一夜没睡。
谢氏醒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口渴,迷迷糊糊地唤了一声,“水”。
傅海容连忙回过神来,吩咐卫妈妈上温水。
谢氏听见他的声音,迷迷蒙蒙地转过头来,便看见傅海容站在她身侧。
她白了一眼,然后又侧过头去,面朝壁帐。
傅海容叹了一声,然后上前嗫嚅着说道:“月儿,我们别吵了行吗?”
谢氏,闺名正唤谢婉月。
谢氏眼角默默地流了泪,然后硬声说道:“把刘氏交出来就不吵!”
傅海容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是对结发之妻的心疼,一边理智又告诉他,没有证据就不能处置刘氏。
于公,他不能背上戕害妾室的罪名。于私,刘氏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
谢氏看他半天不动,早已猜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便冷声说道:“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月儿,你生病了,就不要再……”
话还未说完,便被谢氏打断。她用尽全力,低声嘶吼道:“你走!”
傅海容一惊,怕自己又惹了她生气。若是再吐血,怕是更不好了!
傅海容连忙安抚道:“我走!你别激动!”
谢氏听着傅海容的脚步声渐远,知道他是出了房门,倔强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翻身睡过去了。
未时,采薇院。
傅朝云醒的时候,陆景恪正守在一旁。
她眨了眨眼睛,哑着嗓子唤了一声:“陆景恪!”
陆景恪闭了闭眼,似是有泪水濡湿了睫毛,一颤一颤的。
“嗯”,他应了一声。
“我想喝水。”
陆景恪连忙转身,给她倒了杯温水过来。
她费力地撑起身,然后靠在陆景恪身上喝着水。
喝完又唤了一声:“陆景恪。”
陆景恪“嗯”了一声,然后问道:“还要喝?”
傅朝云摇了摇头,然后说道:“能看见你真好!”
陆景恪将茶杯搁在床边,然后笑着说道:“就知道你想见我,我就来了。”
他很认真地抱了抱傅朝云,然后说道:“下次可不要再让我这么担心了!”
傅朝云乖乖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我不知道汤里有毒,我的吃食常棣都验过了的。”
陆景恪从背后抱着她,然后倚在床栏上说道:“不是所有毒都能用银针验出来的,这回你中的毒来自南疆。”
傅朝云愕然,愣了半晌才说道:“是谁要在背后害我?刘氏吗?”
陆景恪皱眉说道:“还没有查出来。”
傅朝云便不问了。
过了一会儿,陆景恪又说道:“云儿,我想把暗卫营的人派过来保护你。”
傅朝云吃了一惊,然后问道:“瑾郡王不用保护吗?”
“只是我的那部分人。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更适合保护你!”
“云儿”,陆景恪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然后轻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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