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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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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的那部分人。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更适合保护你!”
“云儿”,陆景恪的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顶,然后轻叹一声:“汝乃吾命!”
第五十八章 除夕之夜
汝乃吾命!
陆景恪这么叹了一声,简直要让傅朝云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没说话,只是任由陆景恪这么抱着。柔软的发顶蹭了蹭陆景恪的脖子,撒娇一般。
陆景恪轻叹一声道:“所以你千万不能出事,不然我会没了命。”
傅朝云仍然没有说话,点了点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赖在陆景恪怀里睡过去了。
腊月二十五,大雪。
许是因着快年下了,家家户户都热闹起来,倒显得府里格外冷清。
也不知傅海容怎么突然就想起了庄子上的傅锦云。到底还是心软,又派人接了回来。
傅府门前。
傅朝云刚下了早朝。因着二十六开始,圣上便要封笔,所以前一天处理的事情便格外多。
加上傅朝云前些日子中了毒,压下了许多公文。这不,已是将近未时了。
午后的天空黑压压的,大片的雪花飘飘洒洒。
马车悠悠地停在了傅府门前不远。傅朝云一撩帘子,便看见前面停了一顶青布的小轿。
她远远地看着,一双点漆似的眸子波澜无惊。
“何事?”
马夫盯着前头的小轿,然后侧过头去回道:“大人,是二小姐回来了。”
傅锦云啊!傅朝云勾起唇角冷笑一声,看来傅海容到底还是念着几分父女之情。
傅朝云整了整官服,然后下了马车。好似没看见那轿子一般,挺直了背从前经过。
然,偏有人不肯放过她罢了!
“姐姐”,身后传来了女子的声音,走近了才软软地道:“姐姐怎的不等我一起走?”
傅朝云没听见一般,继续迈步。傅锦云连忙跟上来,拦在她身前道:“数月不见,姐姐就不想念妹妹吗?”
傅朝云用清冷的目光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然后说道:“何必装得如此楚楚可怜?难不成去了一趟城外的庄子,你还变了一个人不成?”
傅锦云暗自咬了咬牙,眼里已闪出了泪花,委屈巴巴地说道:“姐姐在说什么,妹妹听不懂。”
傅朝云垂眸,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寡淡脸色,却让人觉出几分高傲来。
“你懂也好,不懂也好。我劝你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因为……”
她掸了掸指甲,突然轻笑一声说道:“我既能把你送出去一次,就能把你送出去第二次。我耐心有限,最好不要招惹我。”
说罢,也不管傅锦云是什么表情,便擦身而过。
傅锦云愣了愣,片刻,才遥遥地看着雪中那抹天青色的身影。眸中,恨意分明。
早在回府之前,傅锦云就已经打探清楚了。王氏被关在废院,而傅朝云竟然做上了正三品的光禄大夫。
府里的形势对她来说可谓是大大不利。她没空去管王氏如何,她只能先保全自己。
本来是想先迷惑傅朝云,让她放下戒备。谁料竟被傅朝云一眼看穿。甚至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压迫感都未曾变过。
傅锦云恨!庄子上待的那几个月,那些所受的非人折磨,足以让她对傅朝云恨之入骨。
傅锦云攥紧了拳,却也知道她现下还不能拿傅朝云怎么样,于是转身回了芳草阁。
采薇院。
傅朝云一边换着常服一边问涉江道:“母亲如何了?可好些了?”
涉江脸色很难看地说道:“药还是一直没停,身子也不见好。”
傅朝云沉了脸说道:“陆景恪送来的人呢?不是说有精通医术的吗?怎么说的?”
涉江摇了摇头说道:“说是夫人的病症源于肺腑,行于血液。若是不动怒方可保数年无虞。不然……”
涉江顿了顿,不敢再说下去了。
“不然什么?”傅朝云不依不饶地逼问道。
涉江咬了咬牙,嗫嚅道:“不然……扁鹊在世,无力回天。”
傅朝云沉默了……
许久,不知道涉江什么时候下去了。
“在想什么?”陆景恪看了她半天,然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惊到了她。
傅朝云眨了眨眼,看清身旁的人,然后说道:“陆景恪,他们都说我母亲时日不长了……”
一句话出口,泪水瞬间便模糊了眼前人的身影。
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忍住,眼睛红彤彤的,像只兔子。泪水将落未落地还在眼眶里打着转。
陆景恪从未见过她这个样子,仿佛天塌了一般。
忍不住便一把上前拥住她,然后安慰道:“不会的,总可以保数年无虞,我们先找找办法,总会有的。”
傅朝云没有说话,只是泪水流得肆意,转眼间便湿了陆景恪的前襟。
陆景恪第一次觉得,姑娘的眼泪,真是烫人啊!
正院。
谢氏每日醒的时候不多,卫妈妈便只能紧着重要的事情回禀。
虽说谢氏病了,不宜操劳,但毕竟是一家主母,有些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是应当知道。
此刻,卫妈妈便正说着傅锦云回府的消息。
谢氏揉了揉眉心,淡声说道:“毕竟还是顾念骨肉亲情,总不能过年也不回来。
“待会儿把王氏也先接出来吧”,谢氏继续吩咐道:“毕竟怀着身孕,总在废院待着也不像话!”
卫妈妈低声应了个“是”,然后退了下去。迎面便撞见傅海容过来了。
“老爷过来可是有什么事?”她挪了一步,稳稳地挡在房门前问道。
傅海容敛了敛急切的神色,然后面上镇定自若地问道:“我来看看夫人。”
卫妈妈便垂了头低声道:“老爷来得不巧,夫人刚又睡下了。只怕现在起来精神更不好。”
傅海容连吃了五六日的闭门羹,心里恼得不得了,偏生又不敢真的闯进去打扰谢氏。
僵持半晌,只能恨恨地甩了袖子,走了。
卫妈妈远远地看着傅海容的身影,琢磨着若不是因为他,谢氏也不至如此,自然也开始对傅海容印象极差。
再加上谢氏又吩咐过,若是傅海容来见,便说自己睡下了。卫妈妈才敢这么大的胆子,每每拦人。
想到此处,她冷哼一声,转身吩咐丫鬟们看好谢氏,然后便去了废院。
年三十,戌时末。
傅朝云刚参加完宫宴回了傅府,还要在府里出席家宴。
说起来宫宴还真是累人的活儿,宴席上的菜基本都是凉的,唯一一道热的菜也就是锅子。还要忍着头晕看完歌舞。
好不容易熬完了家宴,守完了岁,傅朝云才恹恹地回了采薇院。常棣忙给她脱了靴子泡脚解乏。
刚睡下不一会儿,便听见远远地传来呼喊声:“不好啦!着火了!”
傅朝云猛地坐起身,然后问道:“常棣,外边怎么回事儿?”
常棣连忙起身,然后开门去看。过了有一会儿才进门回道:“小姐,临波苑着火了。”
傅朝云一惊,连忙穿衣起身,然后又吩咐道:“让院子里的丫鬟都先过去救火。”
常棣应了一声便下去了,傅朝云坐在床上,只等着消息。
王氏刚从废院出来不久,刘氏应该也没有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动手。
更何况,她爱惜王氏肚子的孩子甚于自己,便是王氏被贬到废院都好好照顾着,怎么可能会放火。
不是刘氏,难不成是王氏自己?莫非是不想回废院去,才来上这么一招。
傅朝云越想越糊涂!
不一会儿,便听着常棣回来了。只道是火势不大,已经扑灭了。王氏受了点轻伤,手腕上被灼伤了。
因着终究是太困了,过了卯时仍要去上朝,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终究睡不安稳。
芳草阁。
傅锦云回来之后,自然是又选了一批丫鬟伺候。
其中一个大丫鬟叫碧玲的,此刻正跪在地上。
“我不是吩咐你要在门前至室内都撒上硝酸和硫磺吗?你是怎么做事的?”
碧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说道:“奴婢知错,奴婢本来是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的。只是后来姨娘落了东西回去找,奴婢害怕了就没有继续下去……”
傅锦云狠狠地掐住碧玲的下颌,然后冷声道:“这么点小事你都做不好,那我留着你有什么用?”
碧玲连忙跪下去磕头道:“小姐恕罪,奴婢知错了,求小姐留奴婢一命。”
不错,芳草阁的一把火,正是傅锦云放的。
目的很简单,王氏肚子里怀的若是个男孩,生下来之后定然不会再处处为她考虑。
那样她在府里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那还不如让王氏带着这个孩子一起葬身火海。
到时候她没了生母,傅海容自然不忍心再让她去庄子上。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把她养在谢氏名下。
嫡母怎么能跟姨娘相比!她跟在王氏身后,永远只是个庶女。但如果是在谢氏名下,以后身份都会高出一等。
偏偏让碧玲这个丫鬟坏了她的好事!
傅锦云想到此处,不由得多了些恨意!但是毕竟念着刚回傅府,若是收拾了碧玲,恐怕到时候不好解释。
傅锦云念头一转,又冷声说道:“起来吧!今日暂且饶你一命!还不快滚!”
碧玲诺诺地应着,连忙出去了。
傅锦云呆呆地看着床头上跳跃的烛火,不由得心里又活泛起来,琢磨着什么办法能够悄无声息地实现她的目的。
另一头,临波苑烧了一半的院子,对王氏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第五十九章 私相授受
手腕上的烧伤疼得钻心,王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若非她及时抬手挡了一把倒下来的门,怕是她早就没命了。
迷迷糊糊中,王氏突然想起,自己回屋找东西的时候,便瞥见门外一道绿影一闪而过。
她始终觉得,临波苑走水的事情,不像是天灾,只怕是**。
辰时末,采薇院。
傅朝云刚下朝回来,正在更衣。初一是圣上开笔的时候,众臣都得了御笔书写的“福”字。
常棣正指挥着小丫鬟们拿去外边裱起来,然后挂在正厅的中堂。
涉江正服侍着傅朝云更衣,脱了天青的朝服,又换上一身大红的夹棉袄裙。
大年初一,自然是要去拜年。傅家老爷子虽自老太太死了之后便搬出去住了,但始终是长辈。
傅朝云换完了衣服便直接去了正院。谢氏虽精神不太好,到底也换了一身新衣,早早等着。
傅朝疏比她去得早,正在谢氏身边跟她说着学堂里的事,时不时逗谢氏一笑。
傅海容吃了十来日的闭门羹,总算也见到了谢氏。
刚想跟谢氏说什么,谢氏便一左一右牵了两个孩子上了马车。
傅海容叹了口气,看着谢氏精神也还算好,于是便自己上了马,不再说什么了。
说起来,这是傅朝云为数不多的见到祖父的时候。
她印象中,四岁左右祖母便去世了。后来,祖父便一个人搬到了离傅府很远的一条街。傅朝云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去看望。
马车辘辘地在京师的街道上碾过,傅朝云刚觉得有些昏昏欲睡,便到了她祖父家中。
傅朝云揉了揉睛明穴,然后起身搀着谢氏下了马车。
傅容丰早已带着人等在了门前,一见傅朝云朝他扑过来,便笑着接住了。
“多大了?过了年十四了,你都快及笄了。祖父这么大一把年纪,你还每次都往身上扑。”
傅容丰故意逗她道。
傅朝云皱了皱鼻子,少有见她如此憨态的时候。
傅海容一眼瞪过来,她连忙从傅容丰身上下来了。恭恭敬敬地屈膝行了个礼。
“祝祖父年年长寿,岁岁安康。”
“好好好……”傅容丰止不住地夸口赞道。然后又从袖子里掏出大红的荷包给她。
傅朝云一拎过来便知里头的银子分量不轻。
傅容丰又故意逗她道:“压岁钱是拿了,你还没有叫我一声祖父呢!”
傅朝云连忙抬了头,欢欢喜喜地一直唤着:“祖父祖父祖父……”
谢氏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然后嗔道:“你就不怕你祖父被你叫得头疼……”
一家人默契十足地扮演着阖家欢乐的景象,只是各自的心里不知道都在想着些什么。
傅容丰留他们用了午膳,然后又叫了傅海容谈了许久。
虽是过节,仍不免要说些朝堂上的事。傅容丰毕竟是做过谢家家主的人,就连傅海容也不得不听他的话。
两人在书房中谈了许久,这才出来了。只是临上车之前,傅容丰又对傅朝云说了一句,有空多看看他。
傅朝云不解其义,但仍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回到采薇院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正了。
涉江等了她许久,刚进门便说道:“小姐,下毒的案子有进展了。”
傅朝云刚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毒药是谁给的?”
“那马棚里的小情郎!”
傅朝云皱了皱眉,然后冷笑一声说道:“还真不识抬举,亏我还让你去帮银杏看着点那小情郎。想不到竟是那小情郎给的毒药。”
涉江冷声道:“小姐,这样的人留着也没用,不如派个人去了结了他!”
傅朝云摇了摇头,然后笑道:“不急,越是这样越有意思。你想,若是那银杏被发现和外院马棚里的奴才私通,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只是傅朝云还没来得及计划好怎么安排一场好戏,便又被陆景恪给带走了。
大年初一,站在地势最高的西城墙上,正好可以看到一片连成火一般的灯笼。
傅朝云不由得有些好笑道:“你说是要带我出来,便是要带我来看这些东西?”
陆景恪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最喜庆的时候,站在此处正好能明显看见京师的万家灯火,远近连绵。”
傅朝云有些奇道:“怎么突然想起带我来看这个?”
陆景恪低了头,仿佛是在认真思考一般,许久才抬起头笑道:“我觉得云儿这样心怀天下的人,肯定是希望看到万家喜乐。”
傅朝云撑在城墙上看了一眼,果然是觉得心胸开阔不少。
她便笑着说道:“其实我觉得做官也很累,可是想一想黎民苍生,好像也就没那么累了。”
陆景恪笑得得意,然后突然又问她道:“西市有花灯,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
傅朝云难得心情放松,自然是要去瞧瞧。
于是便亦步亦趋地跟在陆景恪身后慢慢走着。城楼上的灯火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慢慢交织在了一起。
傅朝云跟在他身后,故意踩着他的影子。陆景恪余光瞥见了,猝不及防地回身。
傅朝云收身不及,险些要仰面跌下去。陆景恪长臂一捞,傅朝云便乖乖地被按在了他怀里。
两人一时间又怔住了,陆景恪猝不及防地扶正她,然后在额头上亲了一下,撒腿就跑。
傅朝云在身后追着,满面羞红。
“傅朝云”,他突然回过身来有些严肃地叫她。
“嗯”,傅朝云一愣,竟然也忘记了打他。
“我欢喜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只听他站在原地,笑意盈盈地问道:“你欢喜不欢喜我?”
傅朝云有些害羞地垂下头去,她似乎是隐约明白一点的。
耳边只听见陆景恪的脚步声,入眼一双月白的云靴停在了她面前。
她似乎都能听见陆景恪胸膛里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不对,好像是她自己的。
许久,她才点了点头。
陆景恪无赖道:“点头是什么意思啊?欢喜还是不欢喜啊?总得跟我说说吧?”
红衣的少年,笑得轻狂。话语里透着几分诱人的意味。只是幸好傅朝云此刻并没有抬头,并没有看见陆景恪红得滴血的耳根。
傅朝云垂着头,小声说道:“欢喜。”
然后似乎又害怕不够,直白地说道:“陆景恪,我欢喜你!”
陆景恪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抱起了面前的傻姑娘。连情话都说得如此直白,果真是个傻姑娘啊……
再回到采薇院的时候,早已是亥时。
涉江正在廊下候着,见她回来了,连忙跟着进门伺候她更衣。
然后又回道:“小姐,昨日临波苑纵火的人也查出来了,是二小姐指使她的丫鬟碧玲干的。”
傅朝云一愣,似是没想到。许久才轻笑一声,似是在意料之中地说道:“我向来觉得傅锦云够狠,没想到连自己的生母也能下得去手。”
“小姐,此事用不用向王姨娘透个风?”
傅朝云冷笑一声说道:“不必。有野心的人终归是不会就此罢休的。傅锦云一定会再次动手,咱们就等着瞧好了。”
涉江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马棚的那个奴才怎么办?”
傅朝云想了想,然后说道:“本来一开始我是想留着银杏的。不过她既然这么大的胆子,我终究是有些不放心。
“既然她那么信任刘氏,那便让她看看刘氏的本来面目吧!”
“小姐的意思是?”
傅朝云微微一笑,然后说道:“若我没记错,按照府里的规矩,下人之间私相授受是要发卖出去的。”
涉江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下了。
过了再有四五日,傅府的守卫在值夜的时候发现一对儿男女在迎风阁后面的花丛中苟合。
护卫长命人抓起来的时候,那女子赤身**,肚兜还片片碎落在地上。
当即便命人把两人分开关了起来。
次日,卫妈妈亲自审问,竟发现那丫鬟是刘氏身边的大丫鬟银杏。
刘氏得了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落在地。
她万万没想到,银杏竟然有这样的胆子,敢跟外院马棚的奴才私相授受。
最可恶的是还被人抓了个正着,让她百口莫辩。
银杏那丫鬟知道她太多事,若是不救,保不准寒了那丫鬟的心,然后把她给咬出来了。
若是救下来了,连带着她的名声也要跟着受损。怎么走都是一步两难的棋。
魏紫适时地端了茶上来,然后低声问道:“姨娘可是在为了银杏姐姐的事在着急?”
刘氏点了点头,仍然是一副忧色。
魏紫便继续引诱道:“若是姨娘放心,不如让我去做这件事?”
刘氏勾起唇角一笑,然后说道:“你打算怎么做?”
魏紫便说道:“银杏毕竟也是家生子,出了这档子的丑事,大抵老爷会直接把她配给那马棚的奴才。
“到时候姨娘只需要在老爷面前周旋一番,只要把这银杏踢出府去,怎么拿捏还不是我们的事?”
此刻,柴房。
银杏被发现之后就一直被关在柴房里。
卫妈妈亲自来审的,按照府里的规矩,私相授受者,应当发卖出去。
银杏自然也是知道这条规矩的,但却不甘心如此。仗着手里攥着刘氏的命门,死活都要见一见刘氏。
第六十章 主仆之情
卫妈妈打眼一瞧就知道她心里的鬼主意。按傅朝云的吩咐,这见是要见的,却不能轻易就同意了她的请求。
卫妈妈眼睛一瞪,眉间带了三分凌厉道:“你不过是个犯了错的丫鬟,难不成还指望主子能替你求情不成?”
银杏咬着下唇,不肯说话。她素日里就是个聪明人,此时局势对自己不利,自然不会轻易开口。
卫妈妈当即厉喝道:“说!你跟那马棚的奴才是从何时开始私相授受的?”
银杏自然抵死不认,反倒轻笑一声,脸上带了三分傲气说道:“妈妈说的话我委实听不懂,什么私相授受,我不明白。
“我只要见刘姨娘!”
卫妈妈瞥了她一眼,然后略带讽刺地说道:“你不招认也没有关系,我自然有得是法子。”
卫妈妈早年是从谢家出来的,受过谢家的磨练,手段自然多得很。
“来人,把门窗都给我用黑布遮住!”
这时候大黎的律法是很严格的,主子可以打骂奴才,但不能动用私刑。
可不动用私刑,却不代表着没法子收拾银杏。
“你要做什么?”银杏有些惊恐地问道。
“做什么”,卫妈妈俯下身去,直视着她说道:“把你一个人扔在房间里待着,一日三餐不少你的,却不许任何人同你说话。
“日复一日,直至你发狂。”
银杏一听,顿时便有些惊恐。有些时候,精神上的折磨比**上的更为恐怖。
关在一个漆黑的地方,每日什么也不能干。安安静静,日复一日,只有她一人。
卫妈妈犹嫌不够,又说道:“若是你寂寞了,我可以给你弄些老鼠爬虫过来陪着你。”
说完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银杏心里惊惧地不得了,却也知道这个时候更不能招认,否则便是刘氏也救不了她。
于是便强挺着最后一丝傲气冲着卫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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