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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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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邓汶便道:“若是到时候账面上有亏空,让钦差大人抓住了把柄,东宫那边可不会替咱们开脱。”

    丁桂心一横:“就照先生说的办!”

    傅府,外院,书房。

    傅海容自从被谢氏赶出了门,心里的火气是怎么也灭不下去!

    想到谢氏非要说府里有奸人,他就火气“蹭蹭”地往上涨。

    傅朝云的家书他就只给谢氏跟卫妈妈看过。非说府里出了奸人,难不成还是卫妈妈不成?

    不对!傅海容猛地一惊!还有一个人,他虽然没让看过书信,却告诉了她傅朝云的行程!

    王氏!

    傅海容猛地起身,然后拉开门往临波苑去了。

    王氏听说傅海容过来了,忙换了身衣裳,早早等着。

    傅海容一进门就看见王氏笑着迎上来道:“老爷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傅海容想到王氏才没了孩子,又刚做完月子,一时间便不太好发作。

    遂坐下来说道:“听赵大夫说,你身子大好了,我过来看看你。”

    王氏微微抿着笑,看上去倒多了几分沉稳:“有老爷关照,妾身不敢不好。”

    傅海容便没有再说什么。

    一时又想着王氏不过是后宅女子,哪里来的本事能买动那么多人去刺杀傅朝云。

    许是自己想岔了。

    傅海容这样想着,王氏早已吩咐了底下的丫鬟让膳房多做些菜。

    一边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老爷晚膳在这用吧?”

    傅海容看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不由得又有些心软:“那便在你这用了吧。”

    因着谢氏病了,平日里极少再去偏厅用膳。刘氏忙着照顾孩子,王氏又在坐月子,桌上往往只有他跟傅锦云,冷清得很。

    王氏一听这话便露出了笑:“那我去吩咐他们做老爷最爱的清蒸桃花鳜。”

    四五月间,正是桃花鳜最肥美的季节。

    傅海容恍惚一笑:“难为你还记着。”

    王氏便笑道:“妾身跟了老爷二十多年,若是这些都不清楚,那可真是该打了!”

    后来……后来发生了什么,傅海容就不记得了。他记得他就着鳜鱼喝了几杯酒,然后醉了。

    醒来的时候,他便宿在了王氏院里。

 第七十六章 世家寒门

    傅海容脑海中倏忽闪过那杯酒,却又觉得仿佛遗漏了什么东西。他静静地披衣起身,没有惊动王氏。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宿在自己的妾房中一晚罢了。

    辰时,迎风阁才得了消息。

    “你说老爷昨夜宿在了临波苑?”

    魏紫点了点头:“听膳房的妈妈们说的,昨夜临波苑那边去了人,做了一桌子菜。”

    刘氏眸光一闪,冷笑一声:“她可真是好本事,都人老珠黄了,还能留得住老爷。

    只是,我倒怕她受不起这福分。”

    魏紫没有参与刘氏的嘲讽,只是避重就轻道:“姨娘的意思是?”

    “既然临波苑那位大好了,咱们溱哥儿的满月酒也该补办了。”

    溱哥儿,正是王氏生下的那孩子,因着还没入族谱,便这么叫着。

    魏紫会意道:“正是呢!之前碍着王姨娘刚丧子,咱们溱哥儿的满月酒也一直拖着没办。”

    刘氏伸出手去:“扶我起来更衣吧!我去看看夫人怎么样了。”

    外院,书房。

    “可查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傅海容的神色有些冷,虽然他并不介意宿在王氏房中,但是昨夜之事终究有些可疑。

    他可以一时糊涂,但是绝不容忍被欺骗。

    “回老爷,并没有可疑之处。昨夜的菜是在膳房做的,也是膳房的人送过去的,临波苑的人没有动过。”

    回话的人是傅佟,外院的人都称一声佟叔,是傅海容身边的长随。

    “那酒呢?”

    佟叔低了头,迟疑道:“奴才不能确定,昨夜的杯盘碗筷都已经收拾干净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

    傅海容沉吟了一下,然后才说道:“你下去吧!”

    正院。

    谢氏难得精神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听着卫妈妈同她说傅朝云的消息。

    方觉得有些乏了,便听门外的小丫鬟脆生生地道:“夫人,刘姨娘过来了。”

    卫妈妈看她精神不太好,便有些犹豫:“不如去回了她,就说夫人睡下了。”

    谢氏强撑起精神来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说道:“无妨,你且让她进来。”

    片刻,刘氏便撩了帘子进来道:“夫人今日精神见好。”

    谢氏点了点头,微微笑道:“难得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刘氏便笑着道:“还不是为着溱哥儿满月酒的事儿。之前说是姐姐才失了孩子,老爷不想刺激姐姐。

    这不,昨儿老爷宿在了临波苑,估计是姐姐的心病要大好了。妾身便想着,溱哥儿的满月酒还是得办。

    一则没有满月酒不算正式入了族谱。二则夫人近来也是病着,依妾身的意思,不如借满月酒冲冲喜。”

    真可谓是一张巧嘴,天花乱坠。

    谢氏淡淡地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不必来跟我请示。既然你暂代中馈,便由你决定好了。只要老爷同意了,我这里没什么意见。”

    刘氏便笑着道:“妾身心里哪比得上夫人,明镜儿似的。夫人若是觉得行了,妾身这就去请示老爷。”

    谢氏笑了笑,不动声色地微微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只要老爷觉得可以,我没有不同意的。”

    刘氏见状便笑道:“既然夫人乏了,妾身便不多做打扰了,这就去问老爷了。”

    谢氏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妈妈,送刘姨娘。”

    刘氏有些尴尬地起身,然后笑着说道:“夫人好生休养,妾身改日再来看您。”

    谢氏没有再回她,只是闭了眼躺了下去。

    外院,书房。

    刘氏这次连书房的门口也没进去,只刚走上前便被人拦住了。着人通禀之后,傅海容才出来。

    “什么事?”

    刘氏左右看了看守门的小厮,见傅海容不动声色,便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道:“妾身想着,溱哥儿的满月酒一拖再拖,也该办了。”

    傅海容皱了皱眉:“你选好日子了?”

    刘氏便有些委屈道:“还不曾,妾身特意过来跟老爷商量一声儿。”

    傅海容便道:“那等我回头看看黄历,选好日子了再通知你。”

    刘氏一汪眼睛都能掐出水来了,就那么雾蒙蒙地看着傅海容。谁知傅海容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声道:“若没有别的事,你就先下去吧!”

    说罢便没有理会刘氏,就关了房门!

    刘氏有些愤恨地绞着手帕,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房门,却又毫无办法。只能转过身去一跺脚,走了。

    江南。

    丁桂连夜按照邓汶的说法,将即将发放的海军军饷挪到了堤坝的亏空上面,然后又做好了假账。

    陆景恪得了消息的时候只是嗤笑一声:“这太子的手下,胆子可真是不小,难不成脖子上长了颗榆木疙瘩不成?”

    影上前递了手中的账本:“这是之前的账目,属下看过了,一共亏空了四十万两白银。”

    陆景恪接过手来翻了翻,不屑道:“这些人可真够有钱的,整个平西王府都没有四十万两白银。”

    影抽了抽嘴角:“世子爷,瑾郡王有。”

    陆景恪斜了他一眼:“有可比性?他可是天家郡王,说不得以后整个国库都是他的。”

    影垂了头,再次说道:“傅小姐也有。”

    陆景恪顿时觉得有些挫败:“无妨,以后可以让云儿养我。”

    “什么事情说得这么开心?”傅朝云端了饭菜进来说道:“明日就可以到巡抚衙门了,今日先在驿站休息。”

    陆景恪便将手中的账册献宝一样递上去说道:“云儿你看,这都是丁桂贪污的证据,我替你拿过来了。”

    傅朝云搁下饭菜,然后接过手来认真翻了翻才道:“贪得可真不少!得有几十万两吧!”

    “四十多万两呢!”陆景恪撇了撇嘴:“手上的银子比王府私库里的都多。”

    傅朝云便笑他道:“你还稀罕他的银子不成?”

    稀罕啊!他这个平西王世子叫着好听,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创立血杀用的都是瑾郡王的钱。

    想是这么想,他嘴上还是义正言辞道:“自然不稀罕!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那副正正经经的样子,简直是让影没脸再看下去。

    “傅小姐,丁大人还挪用了五十万两海军的军饷。”

    傅朝云皱了皱眉:“五十万两,几乎是江南地区所有海军半年的军饷了。”

    陆景恪抬头冷冷地看了影一眼:“丁桂贪了五十万两的军饷,你还不快去搜集证据。”

    那声音,冷得影猛地打了个寒颤:“属下立刻去查!”

    等影出了门,傅朝云才转头问陆景恪道:“丁桂也是太子的人吗?”

    陆景恪点了点头,“唔”了一声,含混不清地道:“管他做什么,还是快吃饭吧!”

    傅朝云早已知道刺杀她的人便是太子派过去的,此刻知道太子手下的人竟如此大胆,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说圣上知道吗?”

    陆景恪夹了片云菇喂给她,然后说道:“知道又怎么样,圣上那么多儿子呢,不差他一个!”

    傅朝云微微有些吃惊道:“你的意思是……圣上有意废太子?”

    陆景恪又扒拉了一块红烧肉喂给她:“治理天下可不是儿戏的,太子实在不是那块料。就算圣上有意废太子,谁还能怎么样不成?”

    傅朝云不由得有些失笑道:“你倒是心宽,什么也不管了。”

    陆景恪又夹了根青菜给她:“这你可是说错了,我哪有什么都不管!我只是管你一人就够了。”

    他认真地又夹了块红烧肉给她:“左右这天下姓萧,又不姓陆。我虽答应帮着瑾郡王夺位,但这萧家的天下即便乱了,于你于我又有何干?”

    傅朝云按住他的手,认真地看着他说道:“陆景恪,若是天下乱了,受苦的会是百姓。”

    陆景恪盯着她半晌,终究是败下阵来:“只要是你心之所向,我一定会成全你。”

    傅朝云这才放了手,任由陆景恪又夹了一筷子鱼喂给她:“其实你根本就是嘴硬罢了,我知道,你也不忍心黎民受苦。”

    陆景恪没有回答她,只是又夹了根青菜喂到她嘴边,然后叹道:“我有时候怀疑你不是个世家的小姐。世家小姐不该只关心宴会和首饰吗?哪里有你这样的。”

    傅朝云便说道:“我只是经历了黎民百姓的艰难,然后才体会到,原本众生平等。”

    “那傅家呢?你便不管了?世家跟寒门的差距摆在那里,你总不可能背弃自己出身的世家吧?”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反应过来才发现说错话了:“云儿,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刚才是在想什么?傅朝云想做什么就由着她去做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逼她在世家跟寒门之间做选择呢?

    傅朝云愣了愣,然后才笑道:“无妨。我只是想着,世家的辉煌也是数代积累下来的,并不是没有存在的理由。

    寒门虽比不上世家,但是也不能过得卑如蝼蚁,甚至是受到不公平的对待。”

    傅朝云愣了愣,那是她的梦想。想让世家与寒门之间的差距缩小一点,想让寒门的普通百姓也能享受盛世太平。

    回过神来她才笑道:“怎么只顾着给我夹菜,自己也没吃?”

    陆景恪便撒娇道:“等你喂我。”

 第七十七章 守军哗变

    傅朝云眨了眨眼睛,轻笑出声,她拿陆景恪这副黏人的性子可当真是没办法了。

    举箸,小心地剔了鱼刺,然后笑道:“你这性子倒像是我祖母以前养的一只白猫。”

    陆景恪慵懒地咬了筷子不肯松口,舔了一遍才说道:“云儿,刚才你也用的这双筷子。”

    傅朝云脸一红,扔了筷子给他:“自己吃!不喂了!”

    陆景恪便软软地笑着道:“云儿莫气,我错了还不成嘛!”

    月出皎皎,照我河汉。隐约也照见,房中的女子又羞红了脸。

    次日,巡抚衙门。

    丁桂一早便等在门前恭候着,按照一路上驿馆传来的消息,钦差大臣便是今日到了。

    “听说这传闻中的从二品银青光禄大夫竟是个女子?”

    邓汶忍不住有些奇道:“大黎立国不过六十载,女官可是少得很啊!”

    丁桂目视前方,微微偏了头靠近邓汶说道:“听说是个十四岁的女娃娃。出手就直接杀了落河县令,圣上连句话都没说。

    只道是钦差大人被刺杀,受了惊吓,还特意赏了不少东西。”

    邓汶皱了皱眉说道:“听说她可是傅家的嫡长女,江南这边还牵着谢家。”

    丁桂摇了摇头说道:“不好办啊!这南谢北傅,傅家可是百年世家,即便是太子也要忌惮几分。

    至于这谢家,表面上在江南安安分分地从商。可是别说动一手指头了,连当今陛下都拿谢家没办法……”

    正说着,余光便瞥见前后连着四顶的青布轿子拐过了街口,丁桂连忙收了声。

    轿子慢悠悠地停在了巡抚衙门的大门口,丁桂连忙上前去迎。傅朝云自己撩了轿帘,躬身出了轿门。

    天青色的朝服上绣了七章纹,单是这服色,便彰显着此人的特殊。

    傅朝云拱了拱手,揖了一礼道:“丁大人,久仰久仰。”

    丁桂还了个礼,笑着道:“这位便是傅大人吧?久仰久仰!”

    待工部的三位大人下了轿子,傅朝云一一引荐了,才开始宣读圣旨。

    无非是说明傅朝云此次代表圣上到江南巡查,一切人物皆应听从调遣。

    丁桂接了圣旨,然后才让道:“四位大人路途辛苦,不如先到衙门里稍坐。”

    傅朝云笑着道:“进去就不必了。我等此次代表圣上到江南巡查,自然时刻不敢有忘圣上嘱托。

    还是巡堤之事要紧。烦劳丁大人前头带路,咱们先去堤上走一趟。”

    丁桂背上冷汗直流,没想到傅朝云根本不按规矩走,上来就要去看堤坝。

    往年过来巡查堤坝的大多是太子心腹,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看账目也就罢了!

    谁能料想得到,傅朝云竟是真的要带了工部的三位大人去堤上走走。

    邓汶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暗中扯了扯丁桂的袖子。丁桂连忙也反应过来:“几位大人先请。”

    邓汶又连忙上前带路。

    丁桂跟在后面道:“几位大人,咱们今日先去城外的堤坝看看,改日再去附近的郡县。”

    傅朝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一行人便牵了马去了城外最近的一段堤坝。离堤坝不到一里的地方便是农田跟房舍。

    傅朝云看着不远处的农田,听丁桂介绍道:“这段堤坝是太祖十八年建的,这么多年一直很牢固,历代巡抚都会加固。”

    傅朝云望了望一眼看不见头的堤坝,然后问道:“此处去年汛期水位有多高?”

    邓汶上前答道:“回大人,去年湖广在闹旱灾,江南这边降雨也不多。去年汛期平均水位在六尺左右。”

    傅朝云点了点头说道:“我看这堤坝足有两丈余,想必是很少遇到水灾了?”

    邓汶便继续答道:“此堤是太祖在位期间所修建的,四十余年间江南共有八次大水灾,但是均未越过此堤。”

    傅朝云点了点头赞道:“这么说来,此堤倒是极为坚固的了。怪不得我看堤坝那侧有不少百姓……”

    两人正说着堤坝的事,便看见孟行至已经巡了一圈回来了。

    下了马便附在她耳边道:“修堤的材料倒是极好的,补堤的材料就一般般了……”

    傅朝云点了点头,示意他回了驿站再慢慢说。

    丁桂不知道孟行至说了些什么,只是见二人脸色极为不好,隐约也能猜到不会是什么好消息。

    待工部的其余两位大人回来之后,傅朝云才笑着道:“工部的三位大人方才只是匆匆看了一眼,有些细节之处尚需回驿站商议。

    丁大人不如先回衙门,等我跟几位大人商议过后,再告知大人结果。”

    丁桂忍不住又流了些冷汗,堤上的风一吹感觉冷飕飕的。他笑着打哈哈道:“应该的应该的,几位大人尽可慢慢商议。”

    傅朝云笑着点了点头,客客气气地揖礼作别。然后举辔上马,扬鞭而去。工部的三位大人随即跟上。

    驿站。

    陆景恪早已在房间等了多时。傅朝云刚回来,他便迎上去道:“怎么样?累不累?饿不饿?我给你备了上好的雀舌。”

    傅朝云随意点了点头,然后请道:“三位大人里边坐坐,备了上好的雀舌。”

    陆景恪站在门口,只觉得初夏的风有些凉凉的。狠狠地瞪了影一眼,随后也进去了。

    傅朝云刚坐下便说道:“不知几位大人觉得那堤坝如何?”

    孟行至便先开口道:“据下官看来,那建堤的材料用得极好,是上好的花岗岩,那修堤的也就是一般的青石。”

    傅朝云面色有些凝重:“那修补堤坝用的青石可能挡住洪水?”

    “一般堤坝的底部都还是花岗石。我顺着堤坝查看的时候发现,堤坝上边风吹日晒的地方许是不太坚固,所以后来用青石修补的。不知两位大人查看的地段如何?”

    其余的两位大人便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异口同声道:“我们亦是如此。”

    孟行至接着道:“最要紧的是,一般说来,青石并不能很好地阻挡洪水侵蚀。只是因着是在上面一部分,所以问题并不算大。

    现下看来,只要汛期的水位不高过青石所在的位置,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如果有暴雨呢?”傅朝云有些不放心道:“我看见离堤坝不到一里远的地方便是农田和房舍。”

    孟行至皱了皱眉,想了想才开口道:“如果汛期的水位真的能达到那么高,很可能堤坝就会承受不住,直接被冲开。”

    傅朝云猛地一惊:“钦天监说过,今年江南地区很可能会有暴雨。”

    孟行至也吃了一惊:“那堤坝另一侧的百姓就势必要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傅朝云有些不忿道:“户部每年都是按采买花岗石的银子拨下来的。这个丁桂!竟然敢以次充好,用青石冒充!”

    孟行至便道:“此堤是太祖在位时修建的,内里还是上好的花岗岩。只是不知道周围郡县的堤坝又是怎样了。”

    傅朝云也低了头,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丁桂在江南做了八年巡抚。三年一任都没能把他调走,可见太子在朝中的势力。

    若是丁桂在任期间,江南所修建的堤坝都是这样以次充好的,那江南的三十多万百姓又当如何?

    正在沉默间,陆景恪便进来了:“还是别发愁堤坝的事了,眼下海军就发生哗变了。”

    傅朝云猛地站起身问道:“怎么这么快?”

    陆景恪皱了皱眉说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丁桂挪用军饷之前,就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军饷。”

    傅朝云气急,闭了眼深吸了几口气才说道:“他到底是哪里借的胆子,拖欠了军饷还敢继续挪用军费。”

    陆景恪摊了摊手,无奈道:“现在军中已经哗变了,底下的士兵听说丁桂挪用了军饷,杀了三个将军,说是要向朝廷讨个公道。”

    孟行至紧皱了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挪用军饷?”

    傅朝云一边抬脚往外走,一边说道:“丁桂挪用了海军的军饷填补堤坝上的亏空,做了本假账企图蒙混过关。”

    “你去哪”,孟行至急忙跟上她问道。

    “巡抚衙门,让丁桂把那五十万两银子吐出来!”

    傅朝云一边说着,早已出门牵了马,赶着往巡抚衙门去了。

    孟行至叹了口气,连忙牵了另一匹马,紧跟在她后边。

    巡抚衙门。

    丁桂有些忐忑道:“你说这钦差大人是什么意思?这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邓汶也沉了脸说道:“不清楚,咱们毕竟不清楚这位大人是个什么性子。许是几位大人真的要回去商量一番。

    毕竟那堤坝可是太祖在位时修建的,底下都是实打实的上好花岗岩。上边虽用了点青石,但是账上也写得清楚明白,只要一查便能脱罪。”

    丁桂点了点头,略微放下心来。正要喝口茶,便听到下边回报:“大人,不好了!海军哗变了!”

    丁桂惊了一下,猛地站起来说道:“怎么会哗变了?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回大人,属下也不清楚。听说海军的士兵得知发不了军饷,便绑架了几位将军。

    现在已经杀了三位将军,说是大人若不能把拖欠的军饷发给他们,他们就要闹到圣上面前!”

 第七十八章 真相如何

    丁桂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仰面跌靠在椅背上:“怎么会这样!怎么这么快就哗变了。”

    “先生”,他忽地转过头来,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先生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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