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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嫡秀-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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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喜,连忙说道:“快请邓先生进来!”
邓汶是在丁桂被抄家的时候逃出来的,一路北上,在傅朝云回京之前就借着丁桂的名号投靠了太子。
虽说太子手下不少谋士,但邓汶也算是有些才学的,很多政务上给太子出了不少主意。因此太子也是颇为倚仗他。
此刻,邓汶刚进来,太子就连忙迎上去急道:“邓先生快给我出个主意,若是那丁桂受不住大理寺的审问,说出些不该说的东西来……”
邓汶一如往常镇定:“殿下莫急,邓某是专程为此事过来的。”
太子喜道:“哦?先生快说说,有何妙计?”
此刻太子完全没有考虑,邓汶曾是丁桂的幕僚。自然也不会想到,邓汶此人,有多阴狠。
“殿下平日里最是聪明,怎的此刻倒犯了糊涂?想让丁桂闭嘴还不容易?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
萧晏皱了皱眉,有些为难道:“这法子我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大理寺哪里是那么好进去的。”
邓汶上前一步提醒道:“殿下忘了,还有狱卒。不过是两条人命罢了,殿下这个时候还狠不下心来?”
萧晏神色一凛,突然回过神来:“先生说得对,我这就着人去办。”
次日,丁桂在牢中畏罪自杀,看守的狱卒也无故猝死。
傅朝云得了消息的时候只是淡然一笑,转头对陆景恪说道:“太子殿下的本事还真是不小啊!竟能想办法在大理寺弄出一桩命案来。”
陆景恪嘲讽地勾起唇角一笑,然后给她添了杯茶:“他若是不先下手为强,难不成你还指望着他把吞下去的几百万两银子吐出来?”
“这倒也是,丁桂一个人就贪了几十万两白银。在任十年,得贿赂了太子多少银子啊!”
陆景恪便捏了捏她的脸说道:“这几日小心些,入秋了户部就要开始查帐了,太子恐怕还会对你下手。”
傅朝云点了点头:“不怕,秦王现在最怕我出事,给我安排了不少人呢!”
陆景恪肃了神色提醒她:“他的人是他的人,你走哪还是要带上血杀的人。上次我已经处置过他们了,这次定然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傅朝云便笑道:“我可是生死关头走过几遭的人,哪有那么矫情。”
“你可不知道,你在那生死关头走一遭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
傅朝云吐了吐舌头,跟陆景恪在一起之后,竟然也逐渐变得活泼起来,不再如同之前一般沉稳谨慎,也像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了。
“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
说着又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快回去吧!等会儿若是让人发现了可就不好了。”
陆景恪点了点头,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转眼没了踪影。
傅朝云低着头正有些害羞,便听见柏舟在门外求见。
“进。”
“小姐”,柏舟唤了一声儿,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傅朝云随意地点了点头:“有什么事?”
柏舟有些踌躇,犹豫了半晌才轻声说道:“奴婢想去伺候三小姐。”
刘氏死了之后,傅朝云便依照先前说好的,给了卖身契,将魏紫放出去了。
所以傅端云住进采薇院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奶妈,两个小丫鬟。
傅朝云也没想到,傅端云会主动提出来要住在采薇院。虽然她还有些不大习惯,可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便留了傅端云在采薇院。
因着柏舟平日里做事最是细致沉稳,所以傅朝云便将她指了过去,先照顾傅端云一段时间,等傅端云看中了合适的大丫鬟再做决定。
所以柏舟此时突然说起要去伺候傅端云,傅朝云还有些惊讶:“你的意思是,将你正式指给端儿伺候?你去做她的大丫鬟?”
柏舟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对不起小姐,奴婢……”
傅朝云打断她的话,笑着道:“这可是奇了,那小丫头才来了多久,竟然还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
柏舟原本还有些担心,听着傅朝云的打趣才笑道:“小姐莫要嘲笑奴婢了。奴婢只是琢磨着,小姐终归是要嫁给世子爷的,到时候带两个陪嫁丫鬟也算多了。涉江姐姐功夫高,必然要留着保护小姐。常棣性子机灵,留在小姐身边上下打点也方便。
奴婢还是留在府上妥当些,还能帮小姐照顾夫人。再者说,奴婢和三小姐也是投缘。”
傅朝云点了点头问道:“我这儿是怎么也不介意带着你的,陆景恪还怕多养个人不成?你不必多想。我只问你,这事儿是你的主意还是三小姐的主意。”
“回小姐,是三小姐一开始提出来的,奴婢也动了心思,所以特意来向小姐求个恩典。”
傅朝云便道:“既然是她的主意,那我也不用担心她会欺负了你去。你只管跟着她,以后若有什么事情还可以过来找我。”
柏舟喜得在地上叩了个头:“奴婢谢小姐恩典。”
傅朝云点了点头,看着柏舟问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一天,三小姐大了,你要怎么告诉她,她的生母是如何死的。”
傅端云的生母,是被她傅朝云毒死的。而柏舟就在一旁,做了帮凶。
柏舟闻言一愣,摇了摇头,实话实说道:“没想过。奴婢觉得三小姐是极为聪慧的人,她偷偷告诉奴婢说,当时是她在老爷耳边说,刘氏害死了傅昭和。
奴婢觉得,刘氏当初对三小姐也没少利用,三小姐以后会明白的。”
傅朝云便有些正经道:“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你就告诉她,刘氏是我毒死的,让她只管来找我寻仇。”
柏舟一慌,低下头跪着道:“奴婢不敢。”
傅朝云连忙起身,绕过桌子扶柏舟起身:“行了,你既跟她投缘,我也不能强留。去把涉江叫进来吧!”
柏舟叩了个头,然后才起身退下去了。傅朝云愣了片刻,便听见涉江在门外唤了一声“小姐”。
傅朝云说了声“进”,然后才回到桌前。
“小姐有何吩咐?”
“圣上决定要迁富户了,我要你去谢家跟小舅舅说一声,让他想办法给江南送个信。”
涉江点了点头,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
谢家。
涉江到的时候,正赶上谢玄机指挥着下人要在后花园里挖个鱼池。
见她过来了,便直接慢悠悠地踱步上前道:“涉江姑娘亲自过来有什么事?”
涉江拱了拱手,抱拳行了个礼:“舅爷,我家小姐说是圣上决定要迁富户了,让您往江南送个信儿。”
谢玄机点了点头,然后往书房走去:“跟云儿说我知道了,信会尽快送到江南。”
涉江看他走远了,忍不住瞥了瞥后花园里正在开挖的鱼池,翻了个白眼:“后花园里挖鱼池,亏这人想得出来。赏花还是赏鱼?”
走远了的谢玄机却突然回过头来:“挖个鱼池也得罪了涉江姑娘?谢某的后花园,莫说一个鱼池,便是把周围的宅子都买下来,挖个几十个都不成问题。再者说了,池里种上莲花,既赏鱼又赏花,难不成还要跟涉江姑娘报备一声儿?”
涉江是真没想到隔了一丈远他还能听见,反正她是做不到,可见此人内功定在她之上。
想到此处,她也不敢多说,匆匆行了个礼道:“奴婢乱说的,舅爷莫要放在心上。”
背后闲言被抓包,显然就是涉江此刻的窘态了。
谢玄机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由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这丫鬟,有些意思!
转念一想到傅朝云交代的事情,他立马严肃起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想到,萧颂竟然一直没放下过这个想法,说来说去还是要迁富户。
历朝皇帝也有过迁富户的,可那都是为了对商户实行统一管理。萧颂却是为了牟取更大的利益。
谢家这些年虽生意遍布各地,但毕竟根还在江南。这次迁富户也不知道会对谢家造成多大的影响。
再者说了,且不说京城的商户被人看不起,便是税收都比别的行省高出一成来。长期在京城,并不利于谢家的发展。
第八十八章 圣意难违
临波苑。
王氏午觉刚睡醒的时候,便看见傅权正站在床边。
王氏猛地一惊,直接从床上坐起身,紧张地抓住被子一角,磕磕巴巴地问道:“你……你想做什么。”
傅权轻笑一声,眼中带着阴狠,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还真是好本事啊!竟然能说动傅朝云替你把孩子夺回来。”
王氏瞪大了眼睛,苦苦哀求道:“我没有……”
“你没有”,傅权猛地逼近她:“若是没有,难不成傅朝云还能那么好心帮你不成?”
一边说着,手上愈发用力。王氏猛烈地挣扎着:“我错了……你饶我一命!”
傅权冷哼一声,一把将王氏甩在了床上。王氏低下头,剧烈地咳了起来。
“说吧,答应傅朝云什么条件了?”
王氏瑟瑟发抖地半跪在床上:“傅朝云说,不要我做什么。只需要我在她对付锦儿的时候不插手就可以了。”
傅权垂眸,看了一眼谢氏:“看来你是为了儿子牺牲了你女儿的性命啊!”
王氏猛地一颤,嗫嚅道:“我不过是暂时诓她的罢了!怎么会真的忍心由着她对付锦儿。”
“不”,傅权弯腰,盯着她说道:“让傅朝云去对付她。”
王氏一愣,连忙抓着他的衣摆哀求道:“我求你了,锦儿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啊!不要让傅朝云对付她啊!”
傅权厌恶地甩开她的手:“你当真忘了?当初可是你的好女儿偷走了你的孩子,送给了刘氏。”
其实这话并不是事实,傅锦云当初听了霜雪的话,以为不过是把孩子卖了,送去哪个穷苦人家。断然没想到,却是送到了迎风阁。
旧事重提,王氏身子猛地一缩:“没忘。可她到底是我的女儿,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不会死”,傅权弯腰,循循诱导她:“你想啊!当初傅锦云背着你抱走了你的儿子,导致傅海容以为你生下了死胎,对你也不再重视。
你就没想过,等傅朝云对付傅锦云的时候,然后在傅海容面前揭破她。这样一来,你还有可能得到傅海容的恩宠。
这么一来,让傅锦云稍稍受点苦,不就正好抵了傅锦云当初抱走孩子的那番恩怨,也让你心里舒坦些。”
这话倒是正戳中了王氏的痛脚。当初傅锦云抱走孩子,她心里无比怨恨。只是傅锦云到底是她的女儿,所以当着傅海容她也没有揭破。
现在傅锦云安安稳稳地在芳草阁待着,她心里实际上还是会有些不舒服的。
许久,王氏才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听你的。”
傅权这才冷笑一声,转眼又没了踪迹。
芳草阁。
傅锦云自从知道王氏的孩子是被抱给刘氏之后,心里慌得不得了。当初的事情,也不知王氏究竟知道了多少。
或者说,王氏已经知道是她抱走了孩子,只不过碍于母女情面没有告诉傅海容?
想到此处,她便觉得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她倒不是没有找过霜雪,只是霜雪根本不认。还反过来威胁她说,如果她敢把事情说出去,她就告诉傅海容说是她指使的。
此事本就诡异得很,任谁也没想到,刘氏竟然假孕还敢偷了王氏的孩子。
若是霜雪真的那么去说,想必傅海容跟王氏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当初不得宠,可不就是要防着这个孩子。
再者说了,当初产房就她跟产婆两个人,除了产婆就只有她能够接近孩子。若说是她主使的,由不得人不多疑。
勤政殿。
萧颂既打算迁富户,自然是要召集户部的尚书跟几位大学士商议。
“对于迁户之事,不知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户部尚书便最先说道:“按照税收来算,江南的赋税无疑是最多的,占到了国库的四成。”
萧颂点了点头:“京师的商业一直不够繁华,若是有了江南的富户,想必情况会好些。”
“也未见得”,一位姓宋的大学士便直接说道:“江南的商业繁华不仅仅是商户,还有一部分民风的关系。
江南大部分人都是从商的,而京师却以从仕优先。这样一来,商人在京师实际上是受到歧视的,必然不会对京师的商业发展有利。若是想要迁富户,还是应当适当给商户一些补贴的政策。”
另一位大学士也附和道:“宋大人说得有理,老臣认为,若是迁富户,一来动摇了江南富商的根基。二来京师的商业也不好发展起来。长此以往下去,有伤国本,望陛下三思。”
几位大学士说得倒是也有道理,只是萧颂既然下定决心要迁富户,又怎会那么轻易地听从劝谏。
还是户部尚书会察言观色,一见萧颂隐隐有些怒了,连忙上前说道:“臣认为江南的富户非迁不可!”
萧颂一喜:“爱卿有何看法?”
“回陛下,臣以为江南的富户较多。俗话说,士农工商,商业本是排在最末的。但是江南的商业一发展起来,顿时危及了农业生产。
且不说商业对农业造成的冲击。江南的众多富户,长此以往地天高皇帝远,怕是有些不好控制。”
萧颂一喜,他担心的正是这个。江南那么多富户,有钱有粮,若是招兵买马的,有朝一日还要造反不成。放在江南他始终是不放心的,还是迁到京城安稳。
宋学士便说道:“”
众人争执了半天,到底还是没商议下来。
出了勤政殿的时候,就有人追着户部尚书:“尚书大人还请留步。”
户部尚书停了停,然后笑着说道:“林大人有何事?”
那林学士便说道:“不知今天殿里的事情,尚书大人怎么看?”
户部尚书笑了笑:“显而易见,圣上是支持迁富户的。召众位过去,不过是想要由众位背了这骂名罢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忧。有时皇上并不是难以抉择,而是有些事情需要有人背负骂名罢了。
很显然,陛下此刻已经下定决心要迁富户。只是此事对江南的百姓、对那些富户、对商业长期的发展来说都不利,圣上执意迁富户,必然会背负骂名。
林学士愣了愣,显然是没看出来。户部尚书便又提醒道:“林大人,这种时候你我不为圣上背负骂名,还谈什么忠君呢?”
林学士醍醐灌顶,点了点头说道:“尚书大人说得有理。”
江南,谢氏。
谢朗收到密信的时候,正是戌时初。谢蝉一如既往地跟在他身边。
“老爷,京师出事了?”
谢朗点了点头:“圣上终于决定迁富户了,你去把成玉叫过来。”
谢成玉,正是谢朗的长子。
谢蝉点了点头,然后便退下了。
谢朗一时捏着信,竟不知道该如何做。理性告诉他,他应当遵从圣命,将谢氏迁入京城。但谢氏在江南数百年,还真没受到过如此威胁。
“父亲”,谢成玉在门外唤了一声,然后顿了顿便推门进来:“听蝉叔说,圣上决定迁富户了?”
谢朗点了点头,直接问道:“你怎么看?”
“自然是要迁,圣意难违!”
谢朗点了点头:“虽是如此说,谢氏在江南已经有数百年,也只有江南,才适合谢氏的长远发展。”
“父亲不可!江南虽好,但圣意难违。若是一意孤行,恐怕谢氏的半数基业都要毁在此事上。”
倒不是没有办法!谢氏好歹也是大黎的第一世家,若是想不必迁到京城,其实还有很多办法——比如捐银。
其实说白了就是破财免灾,只要捐够了一定数目的银子,圣上自然也不好意思逼着谢氏迁户。
可这法子说起来简单,若是真的捐银,谢氏恐怕得拿出去半数家底。毕竟,这捐银的头一起,底下的富户自然都跟着走了,那圣上的话还有谁在意。
所以说,捐出去的银子必然不会少了。至少,这数目得只有谢家拿得出来。这样一来,可不是要耗掉谢氏一半家底。
谢朗叹了口气:“你容我再想想,等明日想通了再说。”
谢成玉便退下去了,心里其实不大明白,为何谢朗这么通透的人,偏生在迁富户的问题上这么想不开。
谢蝉便又进来了,轻声说道:“听说大小姐病得很重,老爷何不趁此机会去看看。”
谢朗走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半边弯月说道:“故土难离。谢氏在江南几百年,祖祖辈辈都在这个地方。”
谢蝉又劝道:“老爷,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谢氏也说后代不允许入朝为官,二少爷不也做了左都御史?
况且,您筹谋许久,不就是为这一天早作打算吗?为何事到临头反而不想去京城了?”
谢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我一直觉得我算是个通透的人,只是现在反而不通透了。”
采薇院。
月明星稀,陆景恪过来的时候,正赶上傅朝云还没有睡下。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情?”
陆景恪掏出怀里的玉佩给她系上:“我刚从我爹那要来的传家宝,专传长媳的,说是能保平安。”
傅朝云脸一红就要往下解:“传给长媳的,你给我戴上作甚?”
第八十九章 拉拢文府
陆景恪伸手抓过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软玉般的小手不安分地动弹了两下,然后就没有再挣扎了。
“我是陆家的长子,你可不就是长媳?”
傅朝云啐他:“你倒不知羞!”
陆景恪坦荡道:“圣人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云‘饮食男女,人之大伦’,有什么可羞耻的。再者说,哪里能迂腐到要羞耻之心不要娘子呢?”
傅朝云嗔了他一眼:“谁是你娘子。”
陆景恪便从身后抱了她说道:“云儿,过了年你就要及笄了,我请圣上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傅朝云垂了眸,羞红着脸,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陆景恪大喜,凑上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就这么说定了,回去我让我爹准备聘礼了。”
傅朝云嗔他:“小点声音,想让涉江和常棣都嘲笑我是吧?再说了,哪里用得着那么早!”
陆景恪这次倒是声音低了些,贴在她耳边说道:“一刻我都嫌长!”
呼出的热气喷在她耳蜗上,痒痒的,带着些酥麻感。
傅朝云赌气一般往后一推他:“快走吧你!我要睡下了!”
陆景恪倒也不恼,慢悠悠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就走了。
只是,傅朝云终于没有等到赐婚的圣旨。
次日早朝,圣上下旨,江南所有岁入五万两的富户,都要迁到京师郊外。
轰动朝野一时的迁富,正式在顺帝三十年拉开了序幕。
两日后,江南传来消息:谢朗病了。
傅朝云接到信的时候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毫不意外。当时在江南的时候她便去拜访过谢朗,知道他不愿离开江南。
圣上迁富户的圣旨一下,不管愿不愿意都要迁进京师。谢朗啊!这是心病。
只是,即便是病了,迁富也是不容片刻拖延的。因而谢朗带着病体踏上了迁往京师的楼船。
只是,这心病来得倒是凶险,谢朗终究是没有挺到京师,直接在半路上去了。
谢氏听了这消息,直接旧病复发,又吐了一回血便晕过去了。
陆卿云得了消息,连夜就往宫中去了。圣上刚要睡下就被他闯入了寝殿。
“平西王!你好大的胆子!如此目无尊上,不守规矩,当心朕摘了你的脑袋。”
陆卿云往地上直挺挺地一跪,抬头拱手道:“陛下在摘了臣的脑袋之前,还是先给谢朗一个追封吧!”
萧颂此时还没得了消息,闻言一愣:“这是何意?”
“圣上还不知道?谢朗死在了半路上。”
萧颂一惊:“不过是迁个富户,江南那么多富户都没有意见,怎的谢朗就死在了半路上。”
“陛下,眼下追究这些也是无用。若是不尽快安抚谢家的人,怕是皇族要跟谢氏结下大仇!”
萧颂立马认识到此事的严重性:谢家毕竟是大黎上下第一世家,纵然两个傅家估计也及不上一个。此次谢家的老爷子死在了进京的路上,若是不能给谢家一个满意的说法。怕是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再好,也抵不过跟谢家结仇的弊端。
更何况,太祖当年起兵,打到江南的时候曾经向谢家借过粮,还曾向谢氏的家主承诺过,要善待谢家子孙。如今因为迁富户,谢老爷子死在了进京路上,那他就等于是违背了先祖的旨意,怕是要背上不孝的骂名。
只是,萧颂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真的给了谢朗追封,那无异于是在承认自己做错了,所以才要堵住天下悠悠众口。皇帝哪有做错的,即便错了也要将错就错,否则就是对皇权的藐视。
萧颂纠结了半晌也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直接赶人道:“你先回去,容朕再想想……”
东宫。
萧晏得了消息,兴奋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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