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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你欠抽!-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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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书僮匆匆垂头退后,我回头一望,只见后面走来一高大男子,黑发高髻,容貌冷峻,眼神锐利如刃。不是别人,正是那傲比天高的马文才马公子,身上穿着锦缎华服,发冠上镶嵌着一颗猫眼石。他看着我冷笑一声,故作惊讶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狗奴才,在这边缩头缩脑,让人看着碍眼。”
“不知马公子大驾光临,与小人同住真是委屈您了。”我懒得与他计较,扛起书担正要进门,那叫马统的矮胖书僮突然伸腿一拦,若非我收脚收的快,非整个人趴到地上不可。即便如此,我也被书担带的晃了几下,好半天才站稳。
“公子请。”马统对我视而不见,笑嘻嘻地向内作势摊手。马文才抬高眉毛,从眼角斜了我一眼,施施然从我身边走入卧舍房门。那股子的得意劲儿,让我差点就遏制不住冲上前去一把掐死他!
小说里写的还真没错。这家伙就是个混蛋二世祖,仗势欺人的王八蛋!
费力地把书担扛进房内,我开始把书和行李从担子里往外搬。马文才那厮则懒洋洋地在八仙桌旁擦弓箭,所有东西都由书僮和仆役打点。那个死书僮见我瞅他,还梗着个脖子冲我来了句“公子,这人命贵贱可都是天定的,你就认了吧,看我也没用”,我去你的,敢变着法子说老娘是贱民!
收拾完东西,天也黑下来了。马文才那边书僮给他铺好床便早已离开,他却不睡,不知从哪里取出一个精致的黑盒子,里面整整齐齐地摞着一排点心,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香气逼人,一看就是高档货。
一个大男人还吃点心,真是好意思!我冲镂花穹顶翻了个白眼,目光却没法再在自家手里的干硬冷馒头上停留,总是忍不住瞟向那边。偏偏那厮还满脸嫌弃,吃的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得我直胃疼,馒头也自是无法入口,只胡乱咬两口便又重新塞回了包袱底。想去喝水,房里唯一的茶壶早已经被马文才的死书僮拿来泡了茶。
真是可恶,老娘我不喝了行不行!我气呼呼地瞪了茶壶一眼,胡乱抱起铺盖便要往床上扔,打算忍忍直接睡觉。但因为一下午什么东西都没吃,我自己虽愿意忍着,肚子却不肯听从,很快不甘心地叫了起来。
屋里就两个人,本就静得能听到外面园子里蛐蛐叫,现下我的肚子这么一响,其音简直堪比雷霆。我当即尴尬得红了脸,马文才则轻笑一声,伸手从盒子里拈起一块点心,凑过来问我道:“怎么,你想吃这个?”
“谁,谁要吃你的破点心!”我满脸的义正言辞,手则在底下用力按住了肚子,生怕它再给我丢人。
马文才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他鹰眼微眯,高高举起手中点心,有意在外罩有竹花纱篓的油灯盏前照了照,让那点心在烛光下显出通透之色。成功引得我咬住下嘴唇之后,才又道:“你,真的不吃?”
“我……”糕点的香气挥散出来,萦萦绕入了我的鼻腔,引得我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马文才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低头看看手中糕点,又看看我,慌忙把手中点心递来,神情之中很是诚恳认真。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接,但就在指尖要碰到点心的前一刹那,马文才手心向下一翻,那块碧绿色的沙糖糕簌地掉到了地上。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没拿住。”马文才一脸的可惜,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右脚却跨前一步,一脚将那绿糕踩得稀烂!他一边用鞋尖在那糕点上面拈,一边仔细打量着我的神情,我想我脸上一定露出了羞恼以及愤怒的神色,因为下一秒马文才就伸手过来猛地揪起我的衣襟,将我提到与他身体差不多平齐的地方,脸上也带了冷笑,阴森森地道:
“我告诉你,到了我的地盘,就得做我的奴才!你,不配与我平起平坐。”
“据我所知,只有狗才会每到一个地方就急着划分地盘,真想不到文才兄的癖好竟然与狗类似。”我也同样梗起脖子瞪着他,哼,不就是比瞪人么,谁怕谁啊?我的眼睛可比你的大多了!
“你……哼!”我们就这样在原地互相瞪了一会儿,许是觉得无趣,马文才哼了一声把我甩开,我也不甘示弱,更加用力地哼了一声,引得他又瞪我一眼。不过瞪归瞪,他倒也没有再说什么,自己胡乱脱了外袍钻进锦被里,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我被气了个半死,抱着被子往床上一扔,还没等脱外袍,却听到屋外有人在叫叶兄。
这屋子里姓叶的似乎就只有我一个。
走出房门,我发现站在屋外的竟然是梁山伯。梁山伯是特地替祝英台来向我道歉的,说他小弟不懂事,白日里冲撞了我,希望我不要在意云云。祝英台若真有心,为什么自己不来,反倒要叫她义兄代为致歉?说到底,肯定是梁山伯擅自来的。
其实回头想想,祝英台的做法我也能够理解,她不像我有上帝视角,可以轻松知晓她女扮男装的身份。加上古人又比较守旧,纵然见我要拉她,可能把我当成了登徒子,一时着急避开。后来不来道歉,恐怕也是因为跟梁山伯同房这件事情在忧烦担心呢吧。但虽然情有可原,我却没有办法认同她,或许是我脾气大,无法接受而已。
不过人家特别来道歉,也算是一番心意。因为晓得他们是一对,在我看来梁山伯也就代表着祝英台,既然他来道歉,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再说天也晚了,我只想早些歇息,便胡乱应付几句打发了他们。值得一提的是,梁山伯不知怎么晓得我晚上没有去饭舍吃饭,还特地给我带来了一些烧饼。
真是雪中送炭。不像屋里的某些人,恶心恶面,黑心肝!
吃完了烧饼,肚子倒是饱了,就是有点渴。屋里的茶壶被马文才占了,我也不好意思去用,但不喝水,又实在太渴。纠结了几秒,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马文才床前,试探着叫道:“文才兄,文才兄”
那厮没吭声,看来是睡着了。我这才蹑手蹑脚地向茶案走去,小心翼翼地端起茶壶,左右扫视一圈,去马文才桌案上找来一只最大最深的杯子,往里倒满茶水刚想喝,忽听身后一声清咳,马文才那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翻身坐起,正抱着手臂抿嘴看我,眉心紧皱。
我吓得差点把杯子摔到地上,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开脱:“你,你看我做什么?我可没有要偷喝你的茶水!”
“哦,这样啊。”马文才伸手摸了摸鼻子,脸上似笑非笑,“我并没有说你要偷喝我的茶水啊,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拿着我的笔筒要做什么?”
“……”我低头一看,手里拿着的杯子大口大腹,上面雕有文人雅会图,还有诗文词句,果然是个玉石笔筒。马文才看着我直摇头,脸上的鄙视神态让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罢了,人生于世,总是会偶尔犯些小小的错误。古代的赵高大丞相都能把鹿看成是马,我把笔筒瞧成杯子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说起来,也该是歇息的时间了。马文才这厮眼高于顶,看人都恨不得用下巴,我倒不觉得他会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况且就算他真想做什么,凭我的拳脚想收拾他也是轻而易举。所以关于同床之事,我还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只是努力无视身边马文才那扎得人骨头直疼的凌厉视线有点困难。
我胡乱脱了外袍,抖抖被子才刚钻进去,突然发觉右侧马文才脸上又露出了如毒蛇见到青蛙一般的诡异笑容。与此同时,我感觉到腰部被什么硬物硌得生疼,赶紧跳起一把掀开被子,赫然发现——在我那半边铺位上,摆着一张弓和一筒箭。
很好,马文才,你好样的。姑奶奶我不跟你一般计较,你就真拿自己当大爷是吧?我的牛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伸手抓起床上的弓往膝盖上一磕就想撅断,结果那东西实在太硬,毫发无损不说,倒是把我的膝盖给撞得生疼。
“喂,姓叶的,你要是能把它折断,我就让你在这床上睡。”马文才在一旁用手臂撑起半个身体,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一张破床,谁稀罕!
我对这个家伙的厌恶值已经完全上升至最顶端,用力把弓扔到他身上,又在那个箭筒上使劲踩了一脚,自己抱着被子跳下床,去长椅上睡了。马文才瞥瞥我,竟意外地没有跳下来冲我发火,而是把弓放到旁边架上,不动声色地径自继续睡了。
正文 4 恩怨分明
其实不得不说,马文才弄这一出正合我意,若是我自己先提出不与他同床必然会遭到怀疑,现有那弓箭做引子,倒是正好成功把他给避开了。只是那厮的行为实在让人憋了满肚子气,不报复一下,以后岂不是要被他压过一头!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无根无萍,也不晓得他马家到底多有权有势,我只知道,既然他要针对我,我就有资格反击他!
我这里气得一夜失眠,梁祝二人那边似乎也不太消停。祝英台来上早课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梁山伯也同样,两人在席位上摇摇欲坠,陈夫子踱着小方步在席位间走来走去,最后停在了他们的席位前。
“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久矣,吾不复梦见周公!”在陈夫子锲而不舍的努力下,那两人终于从周公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被陈夫子当众一阵责骂。本来挨骂的只是梁山伯一个人,因为祝英台替他出头,也被陈夫子一起罚去做杂役。我不由得偏头瞅了马文才一眼,他正侧身看向祝英台那边,见我瞅他,不由得皱眉道:
“姓叶的,你看我干嘛?”
“没事。”我立即扭回头,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心下则暗自了然。马文才定然是已经对祝英台起了兴趣,要不然那两人同时被骂,他干嘛不看梁山伯,只瞧祝英台?许是我的表情动作有些明显,让马文才起了疑心,接下来的几分钟他都一直在那边冷冰冰地瞪着我,瞪得我全身发凉,直懊恼不该坐在他后面。我旁边的学子还直推我胳膊问我:“怎么了叶兄,马文才怎么一直在瞪你?”
“没事,大概他眼睛斜。”我用书卷挡住脸,一直撑到下早课,才急急忙忙地跑出去。
说起来,早课的内容实在很枯燥,大抵是读文章,夫子念一句,我们跟着念一句,然后回去后要把内容背下来,并且手动抄一遍。我来书院本身就不是为了科考功名,自然也没兴趣使劲去读书背书,反倒比较喜欢其它的一些课后活动。尼山书院虽名为书院,但对于学子的武艺方面也很注重,书院里有靶场和蹴鞠场,还有马厩,据说一定时间内还会举行赛马大会和狩猎大赛等等。
我自父母双亡后,有幸由得武馆大哥收留,上学闲暇时间在里面打打杂,跟着学了不少拳脚功夫,但关于箭术以及其它却没能有过接触的机会。这回见到新鲜东西,一下子被挑起了兴趣。
真是好想现在就去痛痛快快玩一场啊!只可惜的是,今天是不行了,呼呼,我呢,需得去帮助梁山伯挑水才行。
昨日的烧饼之恩,我还是记得的。山伯兄是个好人,我要去帮他的忙才行。
“啊,叶兄?”
在后院找到梁山伯的时候,他正费力地担着扁担,一点一点地从山下往上挑水。我二话不说去另外找了副扁担,扛起来就往门外走,扁担很沉很硬,硌得我肩膀微痛,我咬住嘴唇,尽量表现出轻松模样。
反正,这样的生活我早已经习惯了……自打进入武馆的那一天起,我就早已经远离了那些女孩子的精巧玩意儿。馆主大哥照顾我,不让我干重活,却不代表我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一切。对我而言,有仇可以不记,但有恩却一定要报!这是我做人的准则。
“哎,叶兄,不用不用,我撑得住!”梁山伯赶忙过来拦我,“我一个人就够了,陈夫子说过不许人帮我,要是也连累了你就不好了,你也会被罚的。”
“哎呀,公子你真是死心眼!你管他呢,反正天高皇帝远,他也看不见!”一旁的书僮四九急着过来要抢他家公子的扁担,却被另外冒出的声音打断了动作。
“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谁说看不见?”王蓝田大摇大摆地从院门外走进来,“我说叶华棠,别怪我丑话放在前头,你要是敢帮他,我就立刻告诉陈夫子。陈夫子说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他的眼睛,专门负责盯着你们这些王八蛋!”
“眼睛?”我冷笑,“王蓝田,我看你要是想当别人的眼睛,还不如先把自己的眼睛给看好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你叶华棠,你要是敢——哎哟!我我我的眼睛!你这该死的东西……”
我满意地收回拳头,在王蓝田的面前又晃了晃,“王蓝田,你还待在这里不走,是不是想要我再给你补上一拳啊?”
“你,你给我等着!”王蓝田捂住眼睛,屁滚尿流地跑了。我则不顾梁山伯的阻拦,坚持与他一起下山挑水。这并不是件好相与的工作,一次下山只能挑两桶水,而需要挑满的水缸至少有近十口,每一口都得十几桶水才能装满。我默默地来回跑了十几趟,帮他挑满了两个水缸,直到后来祝英台过来这边,才放下扁担急急走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祝英台面对我的时候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梁山伯有替她向我道歉,但我们之间的尴尬尚未解除,我也没有心情跟她多说话,朝她点头致意便迅速离开了。
在我帮梁山伯挑水的时候,饭时早已经结束,我就先回房间里歇了一会儿,自己试着给肩膀按摩活血,等到稍微好些之后,才跑去伙房找厨子苏安去要了两张烧饼,叼着烧饼又急急忙忙地跑回宿舍房间去练字。以我的水平,听课看书倒是还能勉强明白些,但这个世界里写字是要用毛笔的,还要写繁体,对于我这个用惯了圆珠笔写白话简体文的现代人而言,就未免太难了些。
咳咳,说实在的,带毛的东西我只用过鸡毛掸子,用来弹灰的,至于毛笔……其实连拿笔的姿势我都没太弄明白,但这东西也不好去找人请教,只能自己摸索着来。我不敢当着别人的面练字,瞅准了马文才那帮人去蹴鞠场上游乐之后,一个人悄悄回房,练起字来。
听说尼山书院是只有士族子弟才能进入的国学书院,我弄到的这个身份自然也该是士族,没有道理连字都不会写。尼山书院每三年才招生一次,那个被我冒充身份的学子既然昨天没来,以后应该也不会有机会再进书院,所以关于身份会被戳穿这一点可以暂时压下。但我也不能就此大意,要时刻警惕着才行。
其实我也真的好想去蹴鞠场上玩球啊,可是,可是……还是算了,先练字吧。
昨日之后,我便自己另外去取了一只茶壶,与马文才分开来放。比起那位家中富贵的太守公子,我的日常用具实在少得可怜,引得马文才那位矮胖书僮回回进屋都要对我嘲笑一番。一开始我还努力忍下,后来被他撞见我练字,竟然笑我写的字还不如狗用爪子爬出来的好看,气得我火冒三丈,实在忍不住,一脚把他踹了个马后趴。
因为只是想吓吓他,我并没用多大力气,孰料那书僮可能是觉得受到了侮辱,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怒冲冲地对我道:“你敢踢我,你等着,我去告诉我家公子去!”说完就急匆匆地跑了。
我还以为他会冲过来跟我打一架,没想到竟会这么不中用,不由得叹着气收起纸笔,躺在长椅上一边歇息,一边等着马文才那厮回来给他书僮出气。结果等了好一会儿,马文才也没回来,我正等的心焦,突见不远处的橱柜中露出一角黑色,不是别物,却正是马文才昨日那只装糕果点心的盒子。
奇怪,我记得,那个东西明明应该是放在箱子里的,怎么会……
“叶华棠,你站在我的床边做什么?”
门口脚步声响起,我迅速把目光从盒子上移回来,扭头看他。马大爷一身蓝色学生服,下巴昂的高高的,对我理也不理,径自夹带着一股冷风从我身边掠过。他施施然去放下书本,摘下帽子,给自己斟了杯茶喝下,而后坐到桌边,铺开宣纸,持笔饱蘸浓墨,开始写起大字来。其动作行云流水,肆意潇洒,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我看他,本来是在等着他因为书僮的事向我发飙,结果一看到他写字,就不知不觉入了神,仔细观察起他拿笔的手法姿势和下笔动作。不得不说,马文才写的字,字体刚劲有力,傲骨铮铮,就像他的人一样锋芒毕露,但我觉得这种字体应该是不太适合我,我不喜欢这么刚硬的笔法,如果能再柔和一些,清楚一些就好了……
一直到他写完收案,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不该站在这里,正想转身走开,马文才忽地抬头,目光与我对了个正着。
“说吧,什么事?看你在这里也有半天了,难道是有事求我?”马文才把笔砚递给站在一边的书僮马统,微微侧过头来看我。我也瞪大眼睛望着他,脑子里一片浆糊。
额,那个……我过来是为了什么来着?恩,是为了……为了……
我挠挠脑袋,又拄着下巴想了几秒,这期间马文才也不说话,只是不动声色地看着我,直到我终于想起来意,猛地跳后一步,才施施然端起手边茶盏呷了一口,抿唇道:“叶华棠,你到底什么事?”
“马文才,你要是想打架,就直接放马过来!”我警惕地望着他,同时摆好了架势。武馆这么多年的熏陶下来,对于不同的人我也算有些了解。我的气力不足,平时打架都是用巧劲儿,腿脚功夫,专踢人下盘,遇到没本事的就揍,碰上厉害的就跑。
尼山书院里大多是质朴学子,没什么能力,就像王蓝田那种我完全可以压着随便欺负,但是马文才不行,他力气大,武艺强,跟他打,我的胜算只有五成,因此一般情况下我不愿意跟他起冲突。只是如果他一定要针对我,我也是不会退缩的!
“跟你打架?”马文才皱起眉头,“怎么?你想跟我打一场,然后好做这书院老大?”
谁有兴趣跟你抢那个烂位置!我简直哭笑不得,索性单刀直入:“你不是因为我打了你的书僮,要来找我算账的么?”
正文 5 秋后算账
“我说马文才,你不是因为我打了你的书僮,要来找我算账的么?”
“算账?我为什么要找你算账?”马文才满脸诧异,他的书僮马统正好拿着笔砚往屋里来,一听到我们的话,又嗖地一下没了影儿。
“明明是他自己不中用,还敢来找我告状,我已经教训过他了。”马文才淡然道,“不过叶华棠,你也别得意,要是你敢惹到我,有你好受的!”
“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得罪马大爷您啊?”我暗自撇嘴,去书架上拿了本书来读。这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繁体字,一竖行一竖行的,中间还没有标点符号,看的我是头昏脑胀。马统许是听到屋里没声儿了,拿着洗刷好的毛笔和墨砚乐呵呵地进屋来,嘴里“公子”两字儿还没说全,整个人先在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我施施然收回腿,若无其事地继续读书。那边马统气得直跳脚,指着我大声道:“公子你看!他当着你的面还敢这样,简直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马文才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自己起身走过来,摆了脸色,居高临下地对我道:
“叶华棠,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继续将目光凝注在面前的蓝皮水经注上,结果掌中的书突然被马文才用力抢去,远远扔到了门外面。
“我在问你话!给我站起来好好回答!”他瞪起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我,我也被惹毛了,嗖地一下站起身,脑袋差点儿磕到他的下巴。“马文才,你居然在这里问我是什么意思,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了?叶华棠,我好像也没把你怎么样吧?”马文才皱眉道,“我是打你了,还是碍着你做什么事了?我记得,这几天我可是一根汗毛都没有动过你的。”
“在你看来,只有打人才算是重罪么?”我瞥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跟这种人置气,简直是无聊透顶。
“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我胡乱挥挥手,摸摸酸痛的肩膀转过身,眼看着外面天要黑了,也不晓得梁山伯那几缸水挑完没有。心里才刚想着该去看看,我的手就已经不由自主地去长椅上取了蓝纱外袍,胡乱套在身上,戴帽子的时候不小心给戴反了,又赶紧正过来,看得马文才直皱眉头,忍不住问我道:“天都黑了,这么晚你上哪儿去?”
“去看看山伯兄挑水挑得怎么样了。”我随口回答,话一出口才发现不对,便住了口。马文才瞟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回去书案旁边继续读书了,我则匆匆忙忙系了围带,往书院后边跑去。
后院里漆黑一片,月光斜散地萦洒下来,可以看到地上凌乱地散着几只水桶。我四处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人影,原以为他们挑完水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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