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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你欠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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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啊!

  我还在诧异,陈夫子已经敲响了钟锣,示意大家归位。

  正文 谈心

  等到众学子纷纷集聚到空场中央之后,陈夫子状似威严地抬头扫视了一番,大声道:

  “一炷香现已烧完,本夫子在此宣布,比赛结束!”

  他话音落地之后,但见王兰微微一笑,呈起记录的簿册拿到陈夫子面前,给他看上面记录的数字。陈夫子瞥了一眼簿册上面的数字,抿抿嘴唇,背起双手走到两只分别装着猎物的笼子和竹篓边,认真地看了一看,数了数笼中的猎物数量,眉头微微皱起,却也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情绪,只是退后了两步,昂起头来大声宣布道:

  “比赛结果,地字号队,获胜!”

  梁山伯的脸上立即绽出了笑容,荀巨伯和余下的学子们也是跟着一阵欢呼出声,兴高采烈的模样与天字号队里一群人失魂落魄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梁山伯扭头看向马文才,朝着他拱起双拳,大声笑道:“文才兄,承让了。”

  “文才兄可一定不要忘了你与叶兄之前所立下的赌约哦!”荀巨伯也在旁挤眉弄眼地来了一句,我本来也在跟着笑,但注意到马文才的模样似乎有些狼狈,便不由自主地止住了笑容,有些忧心地望向他。

  马文才脸色发青,也不回话,调转马头转身就走了,竟是丝毫不愿与我们多说话的样子。我本来还打算上去跟他说话,被他这么一弄,顿时有些尴尬。梁山伯见我发呆,便笑着开口道:“阿棠,你在发什么呆?我们走吧。你看英台在招手叫我们呢。”

  她是在招手叫你吧?可不是在叫我们。我暗自腹诽了一句,还是去跟着梁山伯他们往场地中间而去。与马文才他们的箭箭毙命不同,我们所捕捉到的猎物全部都是活的,除了疲累些之外,甚至几乎连一点伤也没有受。

  “喏,小家伙们,以后可要小心些,不要随便再被人捉住了。”梁山伯打开笼子放走了那些雉鸡和野兔们,一边还要警告它们一定要注意小心恶毒的人类。祝英台便在一旁看着他笑,两人瞧起来很温馨的样子。

  “嘿,咱们这一仗,打得可真漂亮!”荀巨伯过来拍了拍梁山伯的肩膀,脸上满是兴奋之色。祝英台闻言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他笑道:

  “只是一场游戏而已,瞧你乐的。”

  “嘿。”荀巨伯有点不好意思,低头笑了一笑,又道,“那马文才可不当这是游戏啊,你看他那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输了跟小叶之间的赌约,所以在那边憋着一肚子的气呢。”

  “那当然了。”梁山伯直起身来,“论骑射功夫,整个书院没有人比得上他,他当然输的不服气了。”

  “好了,不提整个了。我们快回去吧,爹等着看我记下的大赛记录呢。”王兰抱着簿册在一旁说道,梁山伯便向我和荀巨伯示意,一起去后山送马。我却摇摇头,拜托梁山伯他们帮我把马送回马厩,自己则匆匆跑去前山找马文才。

  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有点儿担心。以这个家伙的性子,赢了的话倒还没什么,一旦在某件事情上输了,那脸就阴得跟什么似的,不管不顾地发起火来,天王老子也要退避三尺。

  尤其这一回,输的还是他最引以为傲的骑射……

  赶到前山的时候,我远远的就看到马文才正在蹴鞠场上发飙,抬脚去把那些蹴鞠立起来的球门全给踢倒了,踢完了之后又去踹箭靶。王蓝田和秦京生试图在旁边阻拦,被他一脚一个统统踹开,继续去踹箭靶,踹倒了之后还跳上去在上面发泄似的使劲踩。

  这家伙这是什么臭脾气,狩猎比赛输了关人家箭靶子什么事情?踹了那么多也不嫌脚疼,敢情你腿好了是吧?

  我加快脚步往那边走,并注意到王蓝田那个不怕死的又过去试图阻拦马文才了,口里劝阻道:

  “文才兄,文才兄,你别发火啊!一场游戏而已,就算输了,也不会掉块肉的呀!”

  “你给我闭嘴,马上给我闭嘴!”马文才回过身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怒冲冲地道,“若不是你们,我是不可能输的!”

  王蓝田蜷缩了一下,小声道:

  “狩猎本来就没有单挑的呀……”

  “去你的!”马文才用力把他推攮在地,抬脚就踹,声音都有点儿变了形,“滚!”王蓝田被他踹了一脚,屁滚尿流地逃走了。马文才则转身去用力踢一根柱子,看样子还想把那柱子给撼翻的模样。

  我叹了口气,大步走上前去,开口叫了一句:“文才兄!”

  马文才的动作滞了一滞,头也不回地骂道:“叫你滚听见没有?”

  他说完这句话,一回头看到是我,脸色不由得有点儿尴尬,迅速别过头去,好半天才低低地道:“阿棠,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去把他脚边翻到的一只箭靶重新扶好,犹豫着想去把他从柱子旁边拉开,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手,仅仅垂下眼睑劝道:“文才兄,我们回去吧,你别生气了。”

  “哼!”马文才横眉瞥了我一眼,深呼了口气,又扭头道,“你们赢了,你当然没事了。现在看到我输了,你很高兴是吧?终于可以摆脱我,去找你的梁山伯了是不是?我看你刚才可是高兴得很哪!”

  “你能不能不要乱说!”我皱起眉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我要是不想管你,干嘛巴巴地过来这边找你!”

  “那你刚才笑什么?”马文才猛地一转头,动作快得连帽子都歪了半边,毫不客气地向我指责道,“刚才陈夫子说你们胜了的时候,你笑得那么开心做什么?你就那么高兴看到我输?”

  我们赢了,我难道还不能高兴一下,非得要哭丧着脸不成么?我也有些郁气,闷闷地道:“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样?想着法子给梁山伯他们下绊子,帮助您老人家得第一?”

  “本公子不需要!”马文才被我的话激起了火,还想说什么,却被不远处走过来的山长打断了话头。在山长面前,该有的礼节还是要遵守的,我和马文才都收起方才吵架时候的剑拔弩张,齐齐拱手垂头,向山长行礼问好。

  山长环视四周,看了一眼被马文才踢得东倒西歪的箭靶子们,脸上带了些怒气:“马文才,你知道你失败在哪里吗?”

  马文才顿了一下,不管不顾地回道:“山长,我怎么也想不通,我竟然会输给梁山伯!”

  果然是在因为这个而生气。我摇摇头,暗自叹了口气。只听山长道:

  “没错。论骑术,射箭,他们或许不如你们。可他们,却发挥了团队了精神!”山长说到这里冲着我点头笑了笑,又继续道,“而你所采用的战术是单打独斗。一个人能力再强,又怎么能抵挡过梁山伯等人整整一队的同心协力?你输给的不是梁山伯,而是输给了你自己!梁山伯他们赢就赢在,他肯帮助别人,而别人也肯帮助他呀。”

  说到这里,山长看了我一眼,脸上微微带了笑意,对马文才道:“不过你看,这不是也有人因为担心你,特地跑过来了吗?我听王兰说,这一次梁山伯他们的队伍之所以取胜,都是因为叶华棠想出了一个好策略。你跟叶华棠关系这么好,有些东西,也的确应该向他学习学习,要知道单打独斗,很多时候绝非上策啊。”

  马文才看了我一眼,鼻腔中突然重重喷出一股气,大声道:“靠别人成全,哪算得了英雄好汉?”他说完这句,便头也不回地拂袖就走。山长叹了口气看向我,我对他歉意地一笑,快步朝马文才追去。

  马文才那厮走得很快,许是特地不想被我追上,一眨眼就消失在了拐角处。我没办法,索性停住脚步,打算直接绕回房间去。反正书院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他再怎么生气,也跑不掉,最终还是要回房的。不过看看天色,午时将到,我便改了主意,先去饭舍里找苏安要了几张烧饼并两小碟菜,用托盘捧着带了回去。想来马文才那个家伙肯定也是只顾着生气,忘记了去饭舍吃东西的,我呢今天就大发善心,一起给他捎回去好了。

  他也真是的,不过一场游戏而已,至于发这么大的火嘛。还是说因为我赢了他,所以在那边生气的?唉,先不管了,回去再说。

  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马文才果然已经在卧房内了,他也没有坐在长椅上,而是自己脱了外裳躺在床上。见到我进来,便抓起被子盖在身上,还把头也一起缩进了被子里,只留下一个黑色的发髻露在外面。

  很快,那条被子向上一抻,就连露出的顶髻也不见了。

  我哭笑不得,放下托盘抓了一张烧饼过去,伸手将被子掀开道:“好了文才兄,别生气了,下来吃饭吧。你看今天的烧饼烙得还不错。”

  “不吃!别来烦我!”马文才反射性地一巴掌打掉我手里的烧饼,啪的一声。我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烧饼被打翻在地,手也麻了起来。

  马文才也愣了,低头看向我的手,脸上露出些许的自责神态。我瞧他还算知道悔过,也就没有跟他计较,只是继续劝道:“行了,打完了我,你也该消气了吧,下来吃饭吧。我特地给你带过来的。”

  马文才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放轻,还是道:“放开!”

  他指的大概是让我放开被子。因为我怕他继续钻进被子里,是以紧紧掐着被檐保持这掀起的动作,见他此问,就反驳道:

  “不放!”

  “我叫你放开!”马文才抬眼瞪过来,我也继续回瞪他,大声道:“我就是不放!你要怎么样?”

  “我都已经输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已经没有必要再管我了!”马文才仍然不肯看我,自己把头藏在枕头里。

  我满头黑线。敢情这个家伙是在拿这场比赛当终身大事一样赌的。一向瞧他嚣张惯了,此刻突然变得这么,额,这么……(实在想不出形容词的某人),总之,我不怎么会安慰人的呀……

  纠结了半天,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地道:“文才兄你别气了,大不了我不叫你缝衣服就是了……”

  马文才继续不吭声。

  我努力揣摩着少爷的想法,又试探着道:“要不然我以后,不再跟梁山伯他们组队狩猎?”

  马文才还是不吭声。我也没辙了,索性直接过去强横地将那只枕头抽走,凑到他前面大声道:“喂,马文才!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凑得太近,马文才躲不过去了,这才哼了一声,偏过眼睛道:“成亲的事情,这次赌约不算数。我们下回再来比过。”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我脸不由得有点涨红,小声道:“这个以后再说……”话没说完,就被马文才猛然按住,人也凑到我面前,鼻尖几乎都要擦上了我的!他定定地看着我,声音粗重地道:

  “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会赢的!”

  他的神色庄重而认真。我也不由得心里微微一震,呼吸乱了几秒。眼见着马文才又要朝我压过来,急忙伸手去阻,结果他的嘴唇一下子落在了我的手背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马文才也注意到不对,急忙坐起身来,抓过我的手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却发现原来是刚才被他打到的那一处,此刻竟然已经发红微肿。

  这副身体还真是脆弱。才这么一下手就肿了。

  “阿棠……是我不好。”马文才抓着我的手,脸上露出了懊恼的神色。我不愿让他为难,便装出没事的模样,笑着示意他快去吃饭,一会儿菜都凉了。马文才目光一扫,却抓起地上那只刚才被他打掉的烧饼,胡乱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里放。

  “哎,别吃,那个脏了!”我焦急道,马文才却摇摇头,表示他就要吃那一只,张口就咬了下去,很快吃了个干净。我也拿他没办法,让他过来桌边一起吃,还有三只烧饼和两碟菜。马文才应了一句,下床穿鞋就要往桌边去,孰料他身子才一动,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下一秒就倒在了地上。

  正文 荷包

  “他确实是中毒了。”

  王兰姑娘认真地查看了一番马文才的状态,站起身来去架子上拿药。身边马统急得脸上冒汗,过来一把揪住我的衣服大叫道:

  “你,要是我们家公子出了什么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放开我家公子!这又不是我家公子的错!”木槿过来一把扯掉他的手,帮我整理好衣服,我没有说话,脸上也带了一丝急躁,扭头看向躺在床上的马文才。

  就在昨日,我好不容易劝得他不再生气,肯下床来与我共同吃饭的时候,他却突然晕倒在地,吓坏了我和马统,急急把他送来这医舍,马文才才却始终昏迷不醒,王兰又去上山采药了,只有王惠一个人在医舍里,只说马文才是中毒,具体什么毒却说不出来。害得马统坚持认为是我在食物里面下了毒,说是他家公子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就要跟我拼命!

  木槿要跟他吵,被我制止了。不管怎么样,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先给马文才解毒才是正经事。好不容易等到王兰回来,给马文才查看了情况,说了几种药的名字,然后居然还需要一味新鲜的蛇胆。我二话不说背起竹篓就往后山去,给马文才抓来了一条蛇,木槿看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扑过来抱住我大叫公子你不必这样,这根本不是你的错!我淡淡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知道木槿是为我心疼,她们家的小姐娇生惯养,何曾受过这样的苦楚?但是马文才是因为吃了我拿给他的烧饼才会中毒的,不管真相为何,我总归是逃不过责任。

  不过是抓蛇罢了,王兰姑娘不也经常上山去捉蛇采药么?虽然那冰冷湿滑的东西的确是很让人反感就是了……

  马文才整整昏睡了两天,在这期间白天一直是由我照顾他,马统则跑来跑去的替他家公子拿药,当然,晚上换衣服擦身子之类都是由马统完成的。毕竟男女有别,我也不可能一切都为他做的那么周到。

  两天之后,马文才醒了。

  当时正是下午,我坐在他前面的椅子上打盹,突然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握住了我的手。我急急睁开眼睛,发现马文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过来抓住我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见我突然睁开眼睛,他目光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手却没有放开,只沙哑着嗓子道:

  “阿棠。我这是,怎么了?”

  我抬头看了马文才一眼,注意到他脸色苍白,连嘴唇都还微微泛青,不由得默不作声地握紧了他的手,道:“你中毒了。”

  “我中毒了?”马文才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据说是因为吃了我给你的烧饼,所以中毒了。”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给我下毒?”马文才闻言不由得大怒,试图拍床而起,结果因为身子虚没力气,连续两下都没折腾起来。我瞧他这样子实在费力,索性直接伸手把他按倒在床上。中毒了就老老实实躺着你的吧,还在这里折腾个什么劲儿?

  “你的确是吃了那张烧饼之后出问题的。虽然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不过的确有我的责任在里面。”我叹了口气,认真向他陈诉事实。这时候忽听后面门响,我赶紧把还被马文才抓着的那只手抽出来,急急回头看去。

  来人却是马统。他见到马文才醒来,不由得高兴地凑上前去叫道:“公子,你醒了。”

  马文才应了一声,目光又扫向我,马统赶紧在旁继续道:“公,公子,老爷来了。”

  “什么!”马文才大吃一惊,续而很快明白了其中原委,朝马统吼道,“就这么点事儿,你怎么把我爹也给惊动了?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看是你活得不耐烦了吧!”

  门外一个声音响起,接着便有一位身着锦服,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大步走进房内。马文才脸色大变,急忙由马统搀扶着坐起身来,慌慌张张地道:“爹,你怎么来了?”

  我立即意识到面前这位就是马太守,急忙回身行礼。马太守看起来约四十多岁的模样,容貌之间依稀可见当年英武之气,自带一股不怒而威的风范。他没有急着去回答马文才的话,目光扫向我,开口问道:

  “你是何人?”

  “小侄太原叶华棠。”我不卑不亢地拱手应答。

  “原来是太原叶家。”马太守的脸色微好了些,冲我点了点头。看来是叶家的背景让他对我收起了些许轻慢。叶家也算是士族大户,虽然现如今无人在朝中任职,人脉以及财力等估计的也是不可小觑的。

  我猜测他们父子二人定然有话要说,也不愿等马太守接下来反应过来之后询问我他儿子中毒的事情,便很快告了辞,留他们父子二人在房内说话。

  离开房间之后,我有些心神不宁,正在外面漫无目的地闲晃,却遇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两个有说有笑地走过来。祝英台抬眼看到我,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试图绕路,梁山伯却不管那些,径自拉她朝我这边走过来,并急切地道:

  “阿棠,文才兄他怎么样了?没有出什么事吧。我听王兰和王惠姑娘说,他吃东西的时候不小心中毒了,然后那个毒还是……”

  “还是我下的对吧?”我淡淡一哂,“他没事了,只不过估计以后几天里都吃不了油腻之物。”

  “这怎么可能,叶兄你怎么可能会下毒……”梁山伯话没说完,就见荀巨伯匆匆忙忙大步走过来叫道:“糟糕了叶兄,你打破凤凰蛋了!这下你可惨了,马太守亲自带人来书院了!”

  “我知道。刚才我就是看到他过去,才出来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并没有给文才兄下毒,所以他们怪不到我头上。”

  “话虽如此,阿棠你还是小心一些。虽然你与文才兄关系不错,但他爹毕竟不是他,你还是得多多注意才行。”

  梁山伯和荀巨伯很是为我担心的样子,我一开始也被他们说的有点担心,不过一直到当天晚上,马太守也没有来找茬的意思,见到我之后还笑吟吟地过来打招呼,并且说他与我父亲是老相识了,要我以后有空到他家去玩,闭口不提他儿子中毒的事。他不提,我自然也不会去多嘴问,彼此之间打着哈哈就过去了。后来王兰姑娘告诉我,她又去翻了一些医书,确定那个毒是蛇毒,有可能是烧饼不晓得怎么回事沾染上蛇毒了,所以才需要用蛇胆解毒。可是就算这样也很奇怪,我明明一路端着托盘回来,路上也没有经过树林草丛什么的,怎么食物上就莫名地沾染了蛇毒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要害我,或者陷害马文才。

  但这事根本毫无头绪,查也查不出来,只能暂且放在一边慢慢看。同样的,马太守也在书院里的一间厢房内住了下来,看这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想离开了。

  转眼间,便是七夕佳节。

  七月七,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荀巨伯认真地给我讲,据说每到这一天,天上总会莫名掉下许多喜鹊来。

  真是个促狭鬼。不过书院也特地为此放了一天假,许我们出去游玩,不上课。我本来想跟木槿去山下转一圈儿,不过看马文才身体还没大好,又想叫我留下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算了,陪他走走,免得大过节的留他一个人在山上,怪憋闷的。他爹虽然来了,也不是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更多时候是在山长那边说话谈天。

  马文才连着喝了好几日的汤饭,口里淡的不行,便让我陪他一起去饭舍,打算叫苏安烧几道菜来吃。我觉得苏安这时候应该不会在饭舍,而是在家里和苏大娘一起过节呢,便提议说干脆去他们住的地方去找人。马文才点点头,过来牵住我的手,带着我往山上走去。我抬头看他,那家伙就红了耳根,闷闷地道:“看什么,好好走路!”

  =。=走路跟看人有什么冲突的吗?

  “叶公子!”

  身后的山路上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接着就见谷心莲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快步穿过树丛走了过来,见到我之后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我迅速把手从马文才爪子里抽回来藏在身后,向着谷心莲笑道:

  “心莲姑娘,这么急是要上哪儿去?”

  “没有,我是来找叶公子的。”谷心莲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马文才见状不由得皱起眉头,上前一步道:“你找叶华棠干嘛?”

  “这个……”谷心莲犹豫地望向我,似乎想要把我叫到旁边私下说话的意思。马文才眉头皱得更紧,大声道:“有话就在这里直接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说就说!”谷心莲看了马文才一眼,迅速跨前一步,向着我叫道,“叶公子,今天是七夕佳节,前些日子里你帮了我,我特地做了一个荷包,想要送给你用,希望你能收下。”

  “荷包?什么样的?”我闻言便高兴地上前去想要接过,却听马文才在后面用力咳了一声,语气不怎么好地道:

  “叶华棠,你不是已经有了个荷包了吗?怎么又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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