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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马文才,你欠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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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了吧?
祝英台本身是个美貌女子,男装扮相也是唇红齿白,钟灵俊秀的,的确有点儿小白脸的架势。小惠姑娘貌似对祝英台情有独钟,自然也跟着对我不喜。我早就注意到祝英台和王惠似乎都对我有意见,之前还以为是祝英台任性或者其它原因,却万万没想到原来她们厌恶我的根源,竟然在这里。
我简直哭笑不得,你说这都叫个什么事儿啊!
在前往饭舍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采药回来的王兰姑娘,她倒是不像她妹妹一样对我多加提防,还提醒我多注意身体,不要觉得一点小伤无所谓。我看荀巨伯在旁跃跃欲试,直扯我袖子,便主动提出帮兰姑娘把药送回医舍,兰姑娘笑着答应了。折腾一番之后又过了半个时辰,我和荀巨伯才匆匆赶去饭舍吃饭。
到了饭舍的时候,其他学子已经差不多都到了,王蓝田和马文才他们也在,见到我进来,王蓝田一口烧饼噎在嗓子里,急急偏过头去用袖子挡住脸,仿佛这样我就看不见他似的。文才兄则如往常一样,身子坐得笔直,撕下烧饼一小块儿一小块儿地往嘴里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在这边用膳。
正文 14 焦头烂额
整间饭舍都几乎坐满了人,只有文才兄他们前面有一处空位。荀巨伯拉着我找了靠边的一个位置刚要坐下,忽听后面马大爷开口道:“走开!”
哈?说谁呢这是?我回头望他,于是马大爷又在前面特地加了称谓道:“叶华棠,你不许坐在这里。”
凭什么!这饭舍又不是你家开的,你让我不坐就不坐,真奇怪,我干嘛要那么听你的话?
我不理他,径自端着食盘想要在椅子上坐下去,结果身体才坐到一半,忽地僵在了半空中。身边荀巨伯嘴里一口烧饼喷出来,捂嘴憋笑得十分辛苦,却是身后马文才斜刺楞里伸出一只手来,硬生生从后揪住了我的后衣领,将我吊在了半空里。这厮不愧是霸王头子,手劲还真是大,只那么伸手一提便将我整个人又给重新拎直了。
我涨红了脸,怒冲冲地转身刚要发飙,却见马文才已经揪起他旁边王蓝田的衣服,命令道:“滚开!”接着又冲我一指,“你坐这儿。”
“噗。叶,叶兄……”荀巨伯差点儿又把烧饼喷出去,赶紧一把按住,见我还在原地发愣,赶紧将我拽出去,往马文才身边推,同时笑道,“文才兄都开口了,你就坐过去吧,别辜负了人家一番好意嘿嘿……”
我原本一腔怒火,被他这么一弄,反倒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结果被荀巨伯说我扭扭捏捏像个小姑娘似的,这才忙不迭地坐过去,以示咱是做事痛快的男子汉!而被生生从座位上赶下去的王蓝田则不敢吭声,自己去另外一边抢了其他学子的位子闷头吃饭,只是不时抬起头来瞪我一眼。说真的,我就不明白了,撵他的人明明是马文才不是我,他老是瞪我做什么?
马文才马大爷在分配完座位之后,也继续用起他老人家的膳食来。明明只是一碟小菜,一碗汤,再加几张烧饼,大口大口咬着吃就行了,偏偏他非得撕成小块,一块一块儿地往嘴里送,弄的我也不好意思跟个莽汉似的大口吞咽,下意识地学着他的模样也慢慢吃。隐约感觉到马文才的目光在我这边转了一转,唇角微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我,
这一餐饭吃得有些食不知味的,明明今日的菜烧的是我最喜欢吃的茄子,因为马文才这么一弄,也变得没有什么胃口了。我正打算随便吃吃就回去,忽听坐在前面的荀巨伯起身叫道:“山伯,祝公子,你们来了!”
这话里亲疏远近倒是分得很明白的么,我心里思忖着,刚又往口中放了一块烧饼,却注意到身边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往梁祝他们二人身上飙,包括坐在我附近的马文才,王蓝田,秦京生,还有其他好几个学子都是这样。梁山伯和祝英台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有些奇怪,祝英台还说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哼。”我身边马文才鼻腔里哼出一声冷笑,一边抬眼望着祝英台,手里则慢悠悠地拈起汤碗,姿态优雅地呷了一口,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挑衅。梁山伯犹豫了一下,拉过祝英台的袖袍道:“别理他,走吧。”
他们二人便去案台前取食盘,端起来刚要走,负责派发食物的厨子苏安突然开口道:“祝公子……”
那两人猝然回头。与此同时我注意到文才兄目光如利剑一般迅捷地向苏安身上扫去!苏安立即往后缩了一下身子,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怎么了苏安?”祝英台诧异道,见他不说话,又再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啊,没,没事。”身旁马大爷用眼刀频频扫射,唬得小厨子苏安赶忙垂下头,不敢再多说话了。
文才兄前面的位子坐的是荀巨伯,剩余的座位只在我和秦京生前面有两个空的。我注意到几乎整个饭堂里的人目光都紧紧地盯着他们俩。
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一般情况下,随大流乃是人之特性,我也不能例外。虽然心里隐约觉得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目光还是忍不住跟着那两位好同窗转来转去。梁山伯也发现有些不对劲儿,许是因为看祝英台的人比看他的要多一些,在准备落座的时候,他就跟祝英台换了位子。
“英台,今天你坐旁边吧。”他说道,祝英台有些不解,不过看起来还是很听他的话的,便愣愣地点头答应,坐到了旁边的位子,梁山伯则向中间的椅子坐去,然后……
椅子塌了。
砰的一声,梁山伯整个人都坐到了地面上!我身边的秦京生和王蓝田笑得前仰后合,秦京生连筷子都险些掉到地上去。我瞬间惊觉,转头望向身旁的马文才,他朝我安抚地一笑,用筷子点点食盘,示意我不用管继续吃饭。
那张椅子正是之前我要坐而马文才不让我坐的那一把。原来他们早就预谋好了要害祝英台!
“你们笑什么!”祝英台急急过去扶住梁山伯,回头狠狠扫了一眼,梁山伯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祝英台便将自己的椅子和荀巨伯的合并起来,空出一块儿位置,让他和他们一起坐。两人拿起筷子才要吃,祝英台忽然发现食盘里的烧菜是茄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茄子啊……我不吃这个的。”她说着端起菜碟就往梁山伯食盘里放,“山伯给你吃吧。”后者无奈地笑笑,接过菜碟道:“就你爱挑食。”说完这话他刚想动筷,又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注意到我碟里的菜早已经空了,正在干啃烧饼,不由得顺手又将那碟菜递了过来。
“叶兄,我记得你是最喜欢吃茄子的。我一盘就够了,这个你要不要吃?”
额,我可以要吗?我迟疑着看看祝英台,发现她根本没什么反应,身前的梁山伯又笑得一脸诚恳,便高兴起来,伸手去接,结果被身边马文才一筷子伸出,将整个菜碟都打翻在地!
“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要!”马文才瞥了我一眼,重重一摔筷子,径自起身走人了。他这么一走,其他学子也都纷纷起身离开,秦京生临走时还冲我哼了一声,抛下句“就你会搅事”,弄的我莫名其妙,这帮人都是怎么了?
饭舍里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留下我和荀巨伯,梁祝四人。苏安眼看着马文才他们出了饭舍门口,这才跑过来道:“祝公子,你快别吃了,你这饭里有东西!”
“有东西?”祝英台大吃一惊,赶紧放下手里的烧饼,梁山伯则伸手在地上的茄子里拈出一块碎瓷片来,不由得变了脸色。苏安连连点头,庆幸道:“今天还真是多亏了叶公子,要不然可就惨了。”
“嘿,应该说,亏得文才兄对叶兄情深意重哪!是不是叶兄?”荀巨伯过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挤眉弄眼一脸促狭。我莫名地觉得心里焦躁,用力甩开他的手,吼了句“别胡说”便急匆匆地跑出饭舍,向着卧房的方向跑去。
回到卧室里的时候,马文才正在房内换衣服,我进门刚好瞧见他把中衣脱下,露出肌肉虬结的上身。
糟,糟糕了!我下意识地拔腿就溜,临出门口时却不巧撞上他的书僮马统,那死胖子张口就叫:“哎我说叶公子,你这慌慌张张的是要上哪儿去啊?”
“我,我内急!关你什么事?”我一把将他推了个趔趄,拔腿就想跑,后面马文才的声音遥遥传来道:“叶华棠,给我站住!”
站住?我才不要,谁要在这里看你换衣服啊!我还想跑,马统已经一闪身拦在了我面前,大声道:“叶公子,我家公子叫你站住你,你没听到吗?”
“死马桶,你找打是吧!”我气势汹汹地亮起拳头,那书僮吓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还是挺起腰板,咬牙道:“这是我家公子的命令!就算你打我,我也要帮公子拦住你!”
“你!”他这么一说,我反倒狠不下心直接动手揍他了,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马文才已经披上中衣从房内闪出,揪住我往屋子里拖,顺便挥挥手将他的书僮赶了出去。那死书僮出去时候还带上了门,鬼鬼祟祟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抽!
我的力气没马文才大,几番挣扎还是被那厮给拖回了房内,往床上一扔怒冲冲地对我道:“回来就进来,看到我你跑什么?”
我被他攮得整个人都仰在了床头,急急挣扎着往起爬,见那厮又开始继续换衣服不由得有些发急:“你换衣服就老实换你的,管我跑不跑干嘛!”说完从床上蹿起来又想跑,被马文才一把按住,挡下我挥向他脸上的拳头,脸上带了一丝耐人寻味,凑近过来沉声道:
“叶华棠,你怎么不敢看我?”
“不敢看我换衣服,不敢跟我同床睡,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正文 15 分道扬镳
我汗!
我心里有鬼?
要是我跟你同床睡,然后还大摇大摆地看你换衣服那才真叫见鬼了!
不过现下被他这么一按,我是挣也挣不动,躲也躲不开,索性破罐子破摔径自仰起头来直视上方道:“马文才,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好了,用不着在这里套我话。”
话虽是这么说,而我也有在努力做出波澜不惊的面瘫表情,但心里还是忍不住怦怦跳,心里暗道这家伙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
马文才却已经放开了我,径自走到一边去取了新的中衣换上,一边绑带结,一边冷冷道:“听说你在太原,娶了十八房小妾,还养了男宠?”
真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我摊上的这个身份也是有够出名的。我懒懒地应了一声,正要爬起来,下一秒衣领已经被马文才抓了过去,他神色凛然,阴森森地沉声道:“叶华棠,要是你敢起什么歪心思,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你在怀疑我!”我一惊,立即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心情随之阴暗下来。又想到早上王蓝田所说的话,以及关于叶华棠这个身份传出去的滔滔流言,胸中不由得阵阵憋闷。
祝英台那些人因此疏远我,王蓝田荀巨伯嘲笑我,到了如今,又有你马文才前来质问我。我叶秋岚何德何能,只因所冒充身份那一个小小的谣言,就引得这么多人合起伙来攻击我,哼,就算我真是叶华棠,男女通吃又怎样?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要你们一个个来管我的闲事!想都别想!
我冷笑一声,整理好身上裳服,冲着马文才横眉道:“文才兄也未免将自己想得太好了些。我叶华棠纵是性喜男色,也要挑那等身娇体软的俊秀小儿,像您这样的粗野武夫,咱可是万万高攀不起。”
马文才正在系额上发冠的围结,闻言不由得扭过头来,神色间带了些不耐。
“你在那里跟我置什么气?我不过是在告诉你,以后跟我住一起,少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就是想对我怎么样,怕你也没那个本事,我说的是祝英台,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祝英台?怎么,怕我这个好色之人见到俊秀小生就发chun,没事对你家祝九妹起歪心思?哼,你马文才心里在想什么,中国古代四大传说早就告诉我了!别以为我不晓得你那点小心思,敢情是先拿完梁山伯开刀,下一个紧接着就对付我是吧?
“喂,叶华棠,我好心好意告诉你,你那是什么表情!”马文才瞧见我瞪眼,愈发不乐意了,随手抓过一只茶杯在我面前用力砸在茶案上,发出重重一声脆响。
“今天我就挑明了告诉你,在书院里呆的这几日,我也就看你叶华棠算顺眼些,你们叶家也算有官爵的豪门大户,勉强有资格跟我结交。你自己呢,也给我拿出点儿官宦子弟的样子来。别整日里跟那些贱民一起厮混,成什么样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
那还真是抱歉了文才兄,我自己本身似乎就是个您口中的贱民,无意间给您老人家丢人了还真是对不起。
“还有,你看看你这几天在书院里,干的都是些什么事?传出去的又都是些什么鬼谣言?又是逛青楼,又是好男色,真不晓得你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以你我的身份地位,来这书院读书,无非是图个仕途顺遂,将来好升官发财。但就你现在这样子,品状排行落第,势必要影响到将来九品中正的评选。到时候想谋个好职位,又要多花费多少力气!”
“依我看,不出意外的话,明日里夫子就会找你问话。你若是明白事理,以后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少与那些贱民厮混,本公子高兴了,自然会想办法帮你把事情摆平。若是你不识时务,一味地跟着那些奴才与我作对,也休怪我马文才对你不留情面。”
“您说笑了,马公子,我们之间哪儿谈得上情面这个词?”我扬唇冷笑,“您是太守家公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况且要真论门阀品第,咱跟您也不是一条线上的,你该去找那富得流油的上虞祝家庄豪门公子祝英台结交才对。我叶某不过是穷乡僻壤里过来的土包子,没文化没见识也没什么人生高度,实在是对您高攀不起。至于那品状排名也不劳马公子费心,我叶某向来以淫邪好色为荣,生平最爱的就是□掳掠,强抢民男民女,至于什么升官发财,我无所谓,咱只爱那温柔乡里红鸾帐,夜夜笙歌纵情欢哪!你说对不对,马公子?”
“哼,不可理喻!”马文才瞪了我一眼,一脚踹翻了茶案,拂袖怒冲冲地走了。茶案倾倒摔破了茶壶,里面的茶水溅了我一鞋,亏得放的时间长了些,水不算烫,否则可能待会儿我又得前往医舍报道不提。
马文才这脾气,当真不是盖的。茶案或是书桌,想踢就踢,丝毫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他人,他人会不会因为他这一时怒火,受罪受伤。
就像他在山门口马背上纵情肆意的一箭,就像他厌恶与人同床,便随意将弓箭放置人床位之上,就像他发火砸东西,性子上来便揍人打人,他的脾气,我真的是受够了。
而他的性格,我也早已经受够了。
我不是他的奴仆,不是他的狗,随他喝来呼去,任意摆布。他之前的确帮过我,我也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我心虚,所以对他忍让。但现在看来,这份忍让已经完全没有了必要。
他不是我的朋友,而我叶秋岚,绝不会向敌人低头。
换掉脏了的鞋子和袍矩,我拿着脏衣服跑去浣衣房找女工们清洗,走到一半,却听到有几个学子在那边说我的事情。一开始还没听真切,以为他们在说别人,结果没走几步就又听到“叶家”“青楼”等几个关键字眼,我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踮着脚偷偷摸摸地尾随在后偷听。
那最前方的一个学子正在绘声绘色地给其他两人讲我叶华棠是如何如何的风流浪荡,每日出入青楼酒肆,在赌场里拿人家小姑娘做赌注,输了就不认账抢人;在街上看见卖花的小姑娘漂亮,直接给抢进家宅里做小老婆,有时候还引逗街坊里新近死了相公的年轻寡妇,还调戏过野庙里的尼姑;这叶华棠每晚经常连御数女,整日沉迷于酒色。不过那学子讲着讲着其他人奇怪了,按理说这叶华棠这般荒唐,身体应该极度的空虚衰弱才对啊,怎么这些日子经常动不动上手打人,动作犀利狠辣,一点儿都瞧不出他身子骨衰虚呢?
嘿嘿,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那叶华棠虽然从来不干人事,但丫之所以精力旺盛,一点儿都瞧不出体虚的原因是……
——她要把拳头留着拿来揍死你们这帮混蛋!
“给我站住!别想跑!”
我一出现,那些家伙们顿时吓得四散奔逃,其劲头无异于兔子遇鹰,耗子见猫,王蓝田碰到马文才。我憋着一股火儿,几步追上了那个敢编排我瞎话的混蛋,首先一拳头砸在他脸上,砸青了一只眼圈,又想再一拳打掉他两只门牙的时候,闲事君们来了。
“叶兄!”梁山伯急急上前,一把拦住我的拳头,挡在我面前道,“叶兄别这样,你怎么又打人!”
“他说我的坏话,我凭什么不能打人!”我试图推开梁山伯继续揍,却被他死死拦住,那人趁机溜了。被他们这一搅合,报复对象没了,我一腔怒火得不到发泄,索性恨恨地折下路旁一支花,使劲撕花瓣用来发泄情绪。
祝英台看我揪花,心疼了,不客气地从我手里抢去护住道:“叶华棠,你有什么事就说,在这里拿花撒什么气?”
哼,我就要拿花撒气,你管得着么?我故意又扯下两朵,气得祝英台脸色发青,结果那花梗上有刺,把我的手指给扎破了,疼得我赶紧将花扔掉,自己吮手指来止血。梁山伯看的好笑,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条纱帕来,抓过我的手给我包扎。
“叶兄你啊,就是太逞强。”他一边给我包扎一边笑道,“这次的谣言我们也都听到了,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你放心,我和英台,还有巨伯都相信你,知道叶兄你不是那样的人。”
“你们……相信我?”
我迟疑着抬头望他,梁山伯含着笑冲我点了点头,祝英台虽然还有点不爱搭理我的模样,也跟着点点头,并对我说道:“要是夫子问起来,我和山伯会帮你说话的。不过你自己也最好多注意些,不要动不动就出手打人,一点男人的风度都没有。”
这话说的真奇怪,我又不是男人,要什么男人的风度?况且那些家伙说我的坏话被我听到,我不动手揍他们,难道要放着他们逍遥不成!
“叶兄你这样想就不对了。”梁山伯努力试图将我往仁义的光辉大道上诱导,“他们说你坏话,是他们不对。这个时候我们应该用理论去反驳他,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而与你化敌为友,化干戈为玉帛。要是都像叶兄你这样用拳头解决问题,他们就算是外表上怕了,以后很可能还会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继续说你的不是,而且因为记恨,还会在其中添增许多更加污浊的言辞,这样叶兄你岂不是会得不偿失了吗?”
恩,那个,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
可是……可是……
“可是我不太会用理论去反驳啊……”我纠结地挠了挠头,“除了用拳头,我就会用脚踢,还会用软鞭抽,别的……”别的大哥没教过我啊!他一直说,咱是开武馆的,遇事就上拳头,也没有跟我说过怎么样用理论让别人对你心悦诚服。这种事情实在是太艰难了啊!
“哈哈哈,叶兄你真是……”梁山伯那厮在旁大笑了半晌,祝英台也跟着捂嘴笑,笑得我有些直发毛,正打算翻脸时,梁山伯却过来一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揉揉我脑袋大大方方地道:“喏,不嫌弃的话,以后就跟着我们,让山伯来教你,怎么样去用理论教化别人,好不好?”
正文 16 鬼鬼祟祟
虽然肩膀上的伤口早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他这样伸臂揽我,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舒服。要知道除了大哥,还没有人这样对待过我。
我本想挣脱开的,不过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似乎有些矫情,一般书院里的学子,关系好些的也都会互相勾肩搭背,这可能是男人之间的习惯使然,若是我随意排斥,说不得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况且连祝英台这个古人都能接受经常跟梁山伯揽肩共行,没理由我就做不到。恩,这一点是必须的,我一定要早日习惯才行。
“喂,山伯在问你话呢,发什么呆啊?”祝英台伸出手来在我面前晃了晃,我愣愣地抬头望她,她倒忍不住掩嘴笑了,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大大方方地向我道歉:“好了,别在意了。以前是我不对,误解了你,现在呢,向你诚心诚意地道歉。”她说着双手拱起,故意在我面前深深地一揖,口中笑道,“还望叶公子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咦,“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我有些奇怪,“你不是一直和王惠联合起来排斥我么?”怎么现在转性了?
“好了。英台以前是听了一些流言,对你有误解,说了很多不好的话。”梁山伯笑道,“不过我已经都跟他解释清楚了,叶兄性格天真烂漫,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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