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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励志人生-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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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去坐,老胡他们晚几分钟就到。”
  一听到“老胡”两个字,冯柏语立刻别开了头,撇着嘴望向墙壁,冯妈妈脸上那层忧郁更深了,还小声埋怨了尤妈妈一句,“你让他来干什么?我以为就是跟你们吃饭呢。”
  尤妈妈大剌剌地说:“都是老同学了,这不是好几年没见了吗?一起吃个饭联络下感情嘛。”
  大家彼此介绍坐下以后,唐青宏留心观察冯家两母子,发现只要尤妈妈一提到胡海哲,这两个人的反应都有点大,看来还真是恩怨不浅呢。
  一起等了大概十几分钟,胡海哲终于带着卫主任到了,这位姗姗来迟的主角外表斯文儒雅,虽然人到中年却并未发福,也算是风度翩翩。
  席上的人全都站起来跟他打招呼,唯有冯柏语硬邦邦地坐着,不起身也不看向他,那副态度冷淡中带着嚣张。
  冯妈妈脸上露出尴尬而痛苦的表情,还是拉着自己的儿子一把,在儿子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冯柏语才不情不愿地顺势站起来。可胡海哲这个十分记仇的“大人物”却一点计较的意思都没有,还笑得如沐春风,看着冯柏语的眼神很是包容,甚至带上一点慈爱的味道。
  胡海哲对尤妈妈还算热情,在她的积极和殷勤之下,也跟唐民益和尤大虎握了手,对冯妈妈却是淡淡地只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就上前两步主动去握冯柏语的手。
  唐青宏注意到胡海哲对冯妈妈这个老同学的刻意避嫌,也注意冯柏语躲了一下胡海哲,但胡海哲仍然捉住他的手牢牢握紧,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发专注,“小冯,今天我去民意处转的时候,觉得你确实很有能力啊,好好干,假以时日肯定大有出息!”
  冯柏语紧抿着嘴唇抬起头来,那表情可称不上喜悦,两人间冷场了几秒,他才在妈妈期盼的注视下略带勉强地回答胡海哲,“嗯,我会努力的。”
  只等到他说了这一句,胡海哲脸上就浮起欣慰的笑容,又拍了拍他的手,“好,年轻人就是要有志气,看到你这么上进,我……你妈妈一定很欣慰呀。”
  冯妈妈这便把话接过去了,“是啊,柏语,胡伯伯这么关心你,你不要辜负他的期望,工作上要多加努力,尽心尽力,知道吗?”
  冯柏语对他母亲倒是很孝顺,点点头回一句“知道”,就扶着她坐下了。
  胡海哲心情大好,笑着抬起手对席上众人说道:“都站着干什么?大家坐啊。这都快七点钟了,饿坏了吧?真是不好意思啊,赶紧上菜吧!”
  尤妈妈赶紧按铃呼叫服务员上菜,一道道热菜冷盘就连续开始上了。
  说是野味馆,这上的菜还真都是野味,不光素的几样市面上少见,几个荤菜更是难得一遇,甚至有点无法无天。
  那些东西唐青宏上辈子自然都是吃过的,但他不想跟爸爸介绍,就算回去了他也不会跟爸爸提起,那几些菜里还有不准宰杀贩售的动物。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吃的方面想要追求特殊化,那就只有在种类上花心思了,临湖的这伙人胆子确实大,管理层带头胡吃海喝,吃得违法违规也全然不顾。
  要说大这事情不算太大,要说小也绝对不小,在吃的方面尚且如此,其他方面只会更加过分。尤强和他那伙哥们就曾经提到过,临湖的娱乐场所那是相当开放,管理层去了还能打折,外来的投资商要谈生意,他们就专门把人往那些场所引。
  这是什么样的影响啊……难怪这地方经济发展不起来,这样招商引资,招来的会是些什么商?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从尤强和临湖小学的情况就可见一斑。
  尤妈妈自认为八面玲珑,一心做好这个调停人,想要把老胡和唐民益的关系缓和下来,这对她丈夫和她一家都很有利。虽说老胡地位高,可毕竟不在临湖,他们的顶头上司还是这个小唐,如果能左右逢源,充当好这个中间人,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那才是她的功德一件。
  于是她在席上不遗余力,说前跑后,又是敬酒又是讲笑话,力图让这两位她都想拉拢的人冰释前嫌。
  按理说她不可能真有这么大的面子,但胡海哲确实给了她这个面子,在席上对唐民益的态度平和不少,还笑着夸赞过唐青宏几句,说第一次看到这么乖巧不调皮的儿子,小唐是个有福气的爸爸。
  唐青宏眼珠一转,甜笑着故作天真地回道:“胡伯伯,您的儿子肯定比我乖多了!我爸老嫌我太皮呢。”
  这句话一说,他就看到胡海哲脸上显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即不是生气,也不是尴尬,而是带着点期盼似的,飞快瞥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冯柏语。
  冯柏语似乎也很敏感,对胡海哲这一瞥立刻做出回应,斜睨着这边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宏宏,胡伯伯没有儿子,他只有两个女儿。”
  尤妈妈听得脸色一僵,赶紧堆着笑大声说:“生男生女都一样!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分儿子女儿的!”
  “没儿子”应该是胡海哲的大遗憾,要不然尤妈妈也不会这么紧张。可胡海哲不以为忤,还微笑着点头道:“是啊,生男生女都一样,不过我都两个女儿了,有时候还是想要个儿子的。虽然俗话说啊,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儿子是前世的仇人来讨债的……我倒是希望有个前世的仇人来跟我讨债呢。”
  其他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只有冯柏语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冯妈妈笑到半途听见自己儿子那声冷哼,脸上刚刚绽出的笑容又变成深深的愁容。
  小酒喝了两巡,唐青宏发现爸爸不太喜欢吃那些荤的,尽挑着几样素的野菜往嘴里放,不由凑头过去低声问道:“爸,不合胃口吗?”
  爸爸也放低声音跟他咬耳朵,“吃不出来是什么肉,还是不吃了。”
  尤妈妈看到他们父子这幅亲密模样,夸张大笑着插话进来,“哎哟,小唐,你们父子俩关系真好呀!可不像我们家那两个,父不是父,子不是子的,一起吃顿饭都像仇人!”
  确实,尤强这个嚣张纨绔今天在席上话很少,也不怎么理睬自家老爸,可能因为他爸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在胡海哲和唐民益面前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也不敢跟他们搭话什么的,只忙着在老婆的指挥下给人倒酒、加茶,把服务员的活全干上了。
  可怜尤大虎白白叫了一个威风的名字,在老婆和上级面前就跟一只小猫似的,甚至儿子对他横眉竖眼的,他都只是陪笑了事,从没有大声呵斥儿子一句。
  这么软的性子,也是在老婆的重压之下炼成的,唐民益两父子看着他在席上的那副怂样,对视一眼忍住笑意,决定回去了再沟通交流。
  卫主任在席上当然是紧跟胡海哲,时时跟胡海哲低声交谈,只偶尔跟唐民益和尤大虎说上两句。这个老卫也是胡海哲一手提拔起来的,事事以老胡马首是瞻。
  席上气氛还算融洽,饭菜吃过大半时,胡海哲又对唐民益提起冯柏语,“小唐啊,我听小冯说,是你来了以后才把他调职的?他很感谢你对他的栽培,在现在的岗位上也干得不错。这个年轻人有能力,我很看好他。”
  胡海哲的话就只说到这,卫主任紧随其后接了上来,“我是觉得啊,以小冯的学历、能力,放在那个位子上有点大材小用了,整天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他适合挪个更好的地方。”
  这就是对唐民益做出明示了,胡海哲还想要你给小冯升官,起码要换个更好的位置。
  唐民益笑了一下,也不回避推搪这个问题,看着他们两人认真开口:“有能力当然要重用,我也很欣赏小冯,把他挪一挪位置,就是为了锻炼他。既然你们二位也这么觉得,那我就有底气继续支持小冯……”
  说到这里,他看向冯柏语征求对方自己的意见,“小冯啊,你愿不愿意去老顾的办公室?”
  他嘴里的老顾是临湖的二把手,整个管理层就只有这么一个姓顾的。冯柏语一听眼睛就亮了,嘴里却走着过场说道:“我听从您的安排,你把我往哪放,我就安心在哪干。可是,那个位子上不是有人在干了吗?”
  唐青宏忍不住心里腹诽,去那个办公室难道就是给你那个位子?你心气还挺高嘛,就盯着那个贴身助理了,还犯愁人家没给你让位,你不好就这么直接上。
  卫主任笑眯眯把话头接了过去,“那一位在办公室也干了三年了,是时候放下去了。人家也是年轻有为,总不能一辈子在办公室干嘛。”
  一般一二把手的贴身助理都是年轻人,干个几年就会外放,这么安排也确实可以。唐民益根本用不着自己出面,顺水推舟接过卫主任的话,“我初来乍到,去打这个招呼不太合适,卫主任,这事还得麻烦你了。”
  卫主任正要在胡海哲面前多表现呢,当下就拍着胸脯保证,“当然,这事包在我身上,老顾那边的工作我去做!”
  唐青宏看着卫主任那副积极的样子,脸上差点忍不住笑。爸爸这个安排实在是太妙了,冯柏语可不是什么善茬,处处跟老班子作对呢。这下把他安放到那群人中间,还给了他一个最方便兴风作浪的位置,他不搞出点怪事都对不住爸爸的“栽培”。
  卫主任不是瞎子也不是白痴,怎么可能不知道冯柏语的那些毛病?估计是知道了也要刻意纵容,以为人家是嫌位子待得不够好在闹脾气吧?等到冯柏语真挪了位子,那性格祸害卫主任和老顾那是分分钟的事,亏胡海哲怎么看出冯柏语是个可造之才的……这位大人物果然护短。
  就让这几个家伙忙着狗咬狗,帮爸爸把临湖咬出一个大缺口、一番新气象好了,起码不会再阻挠爸爸和余老联手干那么几件正事、大事。


☆、66·爸爸又骗人

  达成了所谓的“共识”;一顿饭散席时也算得上“宾主尽欢”,回家的路上唐青宏一直在笑;唐民益都被他笑得担心起来;“你笑什么呢?说出来让爸爸也高兴一下。”
  他坚持着不肯说,怕被过路的人听到传出去;进了家门才抱着靠枕继续哈哈大笑,“我笑天下可笑之人!爸;你真是个天才,人家把冯柏语推给你,你自己觉得这个人不能要;就把他挪到敌人身边去潜伏……哈哈哈,到时候他们哭都不哭出来!尤其是卫主任;他肯定会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个人是他逼着你提上去的,跟他作对也是他自己作死。”
  唐民益一脸的风清云淡,谦虚到有点可恨:“原来就是笑这个呢?这有什么天才的,基本策略而已。用他的茅去攻他的盾,看看到底谁结实,反正他们没心里来集中火力攻打你爸了。”
  唐青宏忍了半天,终于把自己的那个判断说出来了,“爸,我觉得……冯柏语的爸爸就是胡海哲。你今天注意过没有,他们两个很奇怪,还有冯妈妈。不过,尤强一家不知道这个事,不然尤妈妈就会刻意避嫌,不会把冯妈妈也约出来。不过她也可能是扮猪吃老虎,故意装作不知道。”
  唐民益没有正面肯定他,只是微微皱眉斥道:“他人家里的是非,你不要这么感兴趣。不管胡海哲是小冯的什么人,他要重用小冯是肯定的,这个结果就不可能好。小冯这个人……不可深交,更不能重用。”
  唐青宏点点头听从爸爸的教导,“嗯!我其实也不是关心,我觉得好笑而已。尤强和冯柏语都是……他们的爸爸对他们好,他们还恨自己老爸一头包。爸,那个尤伯伯到底怎么回事呀?我今天吃饭的时候差点笑出来了。”
  唐民益虽然脸上也在笑,嘴里却叹着气,“这个尤大虎啊……别人是怕下属不听招呼,可他是太听招呼了。任何一点小事,他都要来请示,你说这么干,他绝不敢那么干。整天没事就是请示请示,自己什么决定都下不了,我之前就很纳闷,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吃饭一看,他在老婆和儿子面前也是那样,心里就一个咯噔,看来他这个太听话的病治不了喽。”
  唐青宏毫无同情心的笑了起来,“是啊,他怕他儿子和老婆讨厌他,就特别听他们的话,结果大家都讨厌他太听话。胆子小又想讨好全世界,以为听招呼就没事,反倒把自己变成了大笑柄!在家里、外面没有一点地位。”
  唐民益反问儿子,“那你看出什么道理了?”
  唐青宏吐吐舌头,“嘻嘻,做男人不能太听招呼!一定要有自己的原则和主见!”
  唐民益龙心大悦,“算我没跟你白八卦,好了,今天周末,不做作业了,明天白天再做。快去洗澡吧,爸爸陪你看一会电视。”
  他听话地抬脚就往浴室走,走两步才回过头来,“事先声明,我不看动画片!”
  爸爸眯起眼来,“那你要看什么?”
  他想了想,现在的电视哪有什么好看的呀?“呃……随便给我找个放枪战片的频道吧!”
  “唐青宏!你胆子大了啊?还敢要求看血腥暴力的内容?你才多大?”
  “……”唐青宏在爸爸严厉的眼神下吓得身体一缩,退出两步才怯怯地抗争,“做……做男人不能太听招呼!要、要有自己的主见……”
  唐民益犹豫几秒,“好吧,我看看有没有破案的电视剧,遇到血腥镜头我就遮住你的眼睛。”
  “……”他想看的是那种血肉横飞的大片!变成坑爹的破案电视剧?哪会有什么血腥镜头啊,早被删光了才能上电视!爸爸真的想太多了。
  第二天湖海哲就启程回了龙城,没过多久,冯柏语真的挪了位子,高高兴兴坐进老顾的办公室,一时间皆大欢喜。
  老顾自然也没有意见,自从卫主任跟他谈过,他就一心巴结胡海哲,把小冯放在自己身边等于登了天梯,还自觉因此欠了唐民益一个人情。
  唐民益暂时不管那边,大部分心思放在余老这里,借着跟卫顾二人缓和关系,把余老以前的下属又提了几个起来,这样达成一个相互竞争制衡的局面,彻底把原先铁桶一块的管理层凿开了缺口。
  人事处理他已经驾轻就熟,重中之重仍然是做实事。在对儿子的实例教育里,他也强调任何策略手段都只能是过程,不能是最终目的,之所以要对人运用那些权谋,仅仅是为了更有效率地开展工作,以图为平民们谋取发展和福利。
  如果在谋划布局的过程中太过沉湎于打倒对手的快感,因此产生剧烈的自我膨胀,进而忘却原本的初衷,就会迷失在对权力的追逐里,不知不觉中变成那些只谋人不谋事的野心家。也许能力是强了,但思想必然腐化,最终在越来越无法满足的欲望中被人揪住痛脚,哪怕建起万丈高楼也会轰然倒塌。
  所谓苍蝇不盯无缝的蛋,只要心态一贪就必有弱点,唐青宏经过上一世的自身经历和这一世的亲眼见闻,心里早就明白了这些道理。
  他自己上一世的悲剧也是因为太贪,贪恋那些被人宠爱捧高的假相,贪恋贵公子名号的虚荣,还自诩格调甚高,只爱玩名表名车而不近女色……其实看在爸爸的眼里,这些贪欲在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哪怕仅仅出于自恋的虚荣,所造成的后果也是大同小异。
  自己当初最大的悲哀,就是把那些贪欲偷偷转换概念,美化为亲情和爱,却没有扪心自问过,哪一种亲情是会用一起作奸犯科来表现的?那只能是相互加害。
  他确实没有过手太多的钱财,可是他享受的锦衣玉食、满身名牌、一块块名表、一辆辆跑车……都是一种借助家庭背景而接受的变相贿赂。
  他那时对这些物质的想法,竟然是自己够本事,公司生意好才有这么大的利润,他作为老板享受它们理所当然。如果他不是贾家的子孙,那些所谓的生意又怎么会自动找到他的头上?他甚至连一份正规的计划书都写不来,稍微复杂一点的数据也从来不仔细过目。
  他之所以那么讨厌冯柏语,也是因为看穿了对方的本质:依靠着父辈的人脉关系大走捷径,还自诩出淤泥而不染,与身边的烂俗环境格格不入。这份清高矫情让他恶心,就像他恶心上辈子的自己,典型的做了biaozi还要立牌坊。
  爸爸现在经常正面的引导他,希望他也能走上自己所走的路,但他对自身并没有信心。在爸爸这样的人面前,他只是个感情用事的普通人,即使再给他二十年来学,他也达不到那个近乎圣人的境界。
  越了解爸爸的想法,跟爸爸接触得越深,他就越能感到自身的渺小,也越发觉得自己无法成长为爸爸所期待的那种人。爸爸需要一个出色的接班人,但他平庸而且自私,越来越害怕将来会让爸爸失望。
  看儿子若有所思地发起呆来,唐民益觉得刚才可能讲得太深,儿子有点不太懂了,于是暂且挪开话题,暗怪自己未免太过心急,“好了,不说这些了,你现在还小。给爸爸说说学校的事吧?你有没有交到什么新朋友?”
  唐青宏皱起眉毛摇摇头,“要跟我交朋友的不少,但真心的一个没有。爸,我上次就跟你说过了,我们那个班很不怎么样,一群小学生都被庸才教坏了!”
  唐民益低声斥责他,“不管怎样,都要尊重老师,风气不好也不是哪一个人造成的……爸爸会管,你好好听讲就行了,不要把负面情绪发泄到学习上去,这也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他应了一声,又接着吐槽,“我倒是可以做到,别的同学肯定不行啦。他们都是小孩子,要是从根源上就被教坏了,可没有我这么能辨别是非!”
  唐民益不由得笑了,“看把你美的,有几个大人夸你乖,你就自己膨胀上了?还真以为长大了呢。”
  他瞪圆眼睛想反驳,一个转念又忍住了,不再跟爸爸争论自身的大小问题,而是粗声粗气地对爸爸说:“咱们各管各的,我管好自己,你去管我们学校。我不是为自己担心,我是真关心同学呢。”
  经过这次以后,爸爸还真的抽空去本地几个学校走了一趟,结果得到了至高待遇——几个学校都是让学生们列队欢迎,还唱着歌,表演文艺节目什么的,歌颂爸爸和其他随行的领导如何慈祥有爱……
  爸爸被这副架势弄得哭笑不得,回家后锁着眉头下了决心,“临湖的这些歪风,确实需要管一管!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孩子被他们教成什么样了?老这样下去,临湖的未来都要完蛋了。”
  第二天爸爸就去教育中心突击开会,盯着本地的教育风气问题严抓。还给本地所有学校订出了几大条解决措施,专门搞出个管理小组来监督进程。
  很快的,他所在的班级排座调整了,按照个子高矮来分前后座位;同桌学生也变成一个尖子生带一个差生,还在全校范围内搞起同桌互助小组,得到名次的有奖品奖状,这部分开支由教育中心统一拨款。
  这些变化让他非常高兴,可紧接着新的问题又来了……跟他坐在同桌的差生学习成绩提高了一些,对方老爸兴奋得合不拢嘴,竟然让儿子给他带来一份礼物,他打开手提袋一看,是价格昂贵的保健品,无奈地让那个同学带回家去。
  到隔日下午放学的时候,那个同学的爸爸妈妈一起堵在校门口,非要请他和他爸爸去吃饭,还说在全城最好的餐厅订了位子。这不是个别情况,他们班上好几个差生的父母都拿重礼酬谢子女互助小组的同学,请客吃饭之举也络绎不绝。
  他再一次拒绝了那一家三口的热情邀约,回家就跟爸爸说起这事,爸爸也听得很吃惊,本地的不良之风还真顽固。
  又过了几天以后,他发现学校的大黑板上公布了一条信息:从现在开始,校内杜绝师生、家长之间请客送礼的行为,如感谢学校对孩子的培养,家境富裕者可向扶贫捐款箱投币,所有金额用来资助贴补家境贫困的孩子们,使他们可以顺利完成学业。需要资助的家庭请主动去xx办公室领取申请表……
  当天回家他就大大赞扬了爸爸,这个教育管理小组还是很得力的嘛。爸爸吃着他做的饭菜,回他一个很淡的微笑,“既然要管,那就要管到位嘛,爸爸答应过你,也要对临湖的这些孩子负责任。”
  余老也把S国的老专家请来了,不光是石油天然气的勘测专家,还有那位桥梁专家西林院士。几人到达临湖的当天,唐民益陪着余老亲自迎接,把他们安排在临湖宾馆最好的房间。
  几位专家年纪都不小了,余老自告奋勇充当翻译,把旧时学习的S国语言重新用上。虽说忘了大半,沟通着也就慢慢熟练起来,一群平均年纪过了六十的老人壮志重燃,喝着酒发誓非要把这两件大事做成不可。
  但到了第二天他们去实地勘测时,占着位置的竞州勘测队跟他们吵了起来,非不让他们顺利的进行工作,还扬言这地方是他们的地盘,绝不让外来人员分一杯羹。
  余老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当场爆血管,可还是记着唐民益事前的嘱托,硬生生忍住了那口气,直接找到唐民益的办公室对他反映这个情况。
  多年前余老就跟竞州勘测队闹得很僵,如今当然也不会缓和,唐民益略做考虑,跟余老通气说他可以请来邹城的专家协助这几位老专家,毕竟国内同行彼此相识,关系也都不错,应该可以起到调解作用,同时他会亲自去竞州一趟,把项目正式报上去,让余老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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