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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励志人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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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倒是没有对外宣称这个店有他直接参与,避免某些有心人借故走他的门路,但龙城毕竟发展得很快,药膳店开业当天异常热闹,送来花篮的本地及外地商人非常多,本地更是不少富人家庭专程上门消费。
  头三天的生意都是满堂红,多半因为宣传效应,可经过这三天的打折酬宾,店里的口碑也迅速传遍龙城。这种偏向于日常养生的药膳店在龙城还是第一家,价格也做得不是太贵,袁俊严格的控制着锅底的药材与干货来源,只用来自于云沟中药材养殖园的专供材料,其他的主菜配菜才在本地每天新鲜购买,风味自然与其他普通店铺完全不同。
  他还跟唐青宏一起对汤底的药材比例做了一些改良,以使其更符合本地人口味,药味决不能压过食材的鲜味。对于所有前来消费的客户,点餐前先由服务员询问过往病史,仔细记录后再由厨房为其推荐几个主菜以供选择,不接受客人自主指定主菜,以免产生错误的搭配,对客人身体健康不利。
  这种由大厨决定主菜的方式在龙城也还是第一家,客人们非但没有觉得受了怠慢,反而感到好奇和新鲜。也有脾气差的客人为此与服务员争辩,在这种少见的情况下,服务员就会请来驻店的中医师,对其进行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并且免费当场看诊,给出身体检查和治疗方面的一些建议,奉劝对方尽早去医院核实清楚,该忌口的还是要忌口。
  这么一来,脾气大的客人也往往被劝得静心熄火,店里的几位中医师年纪偏大,说话慢条斯理,那脾气也是一等一的好,无论你骂他吼他,他都是一副宽容平和的微笑样,搞得客人反而自觉不好意思了。
  至于真有专门来闹事的人……目前这家店还没有出现,倒是好几个同行老板在私下眼红,还悄悄散布流言,四处暗示这家店白黑两道都有人,靠潜规则才开得这么好。同行才是最“关心”同行的,一开张就生意火爆的店,在他们眼里存在感更强。
  这也在唐青宏意料之内,所以开张才刚到一周,他就找袁俊要求退股了。袁俊每天数钱数得正开心着呢,一下子就被打击得目瞪口呆,“怎么了?这才刚开张呀,你就不带我玩了?那我还是占了你大便宜!”
  唐青宏跟朋友不用遮掩,直接说了,“为了我爸,我必须避嫌,袁俊,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店做得很好,方向是正确的,我退股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当然了,钱你就先留着,等流动资金足够宽裕了再给我。”
  这也是他的初衷,本来手艺就是谷家的,那些好的想法是袁俊跟他一起想的,对于朋友能慷慨就慷慨,他的收入不缺这么一份分红。看着这个店圆满开业,独特的经营模式也被消费者接受了,他是时候抽身把它完整的还给袁俊。
  袁俊虽然失望,但也理解,“那行,我们对外就说,你跟这个店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我每年还是要给你分红。你不要嫌少,那是必须的!不然我自己就昧了良心。这个店是我们俩一手一脚折腾出来的,大主意都是你出,现在全归我了是怎么回事?我还没有那么不知好歹!”
  唐青宏看袁俊挺激动,也暂且退让了,再提不要分红的事,袁俊就该跟他急了。


☆、94·葬礼

  这一天的下午;他送走了鑫城的那群朋友;他们虽然都想留下来陪他过生日;但他一想还有一周呢,招待这群爷们每天好吃好喝;也挺累的。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九月初都要开学;咱们出来这么久了,你们也该回家陪一下亲人了;不然他们都会怪我的。生日年年有;咱们几个见面机会还会少呀?再说你们的生日我也都没去呢。”
  几个人一想也是,这从放假就出来了;快两个月没落家,再不回去整个暑假都完了;家里的老头子老娘都该发脾气了。
  这个晚上他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最近忙得可真累。爸爸那边也传来喜讯,又往上提了一级,已经升至整个龙系辖区的二把手了,也就意味着往后管理的事情将会更多。
  他请爸爸去袁俊的店里吃了顿晚餐以示庆祝,两人坐在小包房里你一勺我一勺的喝汤,清淡的菜色配上漂亮的盅和盘子,连爸爸都对这家店给予了高度评价,“挺不错的呀,你和袁俊还下了点功夫,真不是小孩子闹着玩。”
  他乐滋滋地说:“那当然,谷爷爷对我那么好,袁俊又是我的好朋友,现在还是同学呢,我总要给他们出点力。怎么样,现在汤的鲜味比药味重吧?喝起来不会太明显?”
  爸爸微笑着注视他得瑟的脸,“看你美的……不过确实,比你在家里炖的口感更好。”
  他点点头也不生气,“那是当然,这里做生意嘛,材料多全啊?而且都是大盅隔水慢炖,条件比家里考究多了。我还跟袁俊说啊,以后不要接那么多桌,每天排多少就是多少,排不上的第二天再接,这叫饥饿营销。”
  爸爸会心一笑,“挺霸道的嘛,先让客户接受你们独有的营销模式,再缩减订单限量供应,每一步都让客户照着你们的规划来走。”
  他认真地为自己辩解道:“这种店当然是做口碑质量了,不跟其他餐饮店抢太多生意。这样时间长了,同行的愤怒也就平息了,客户群会细分出来,袁俊的日子才会好过,咱们以后只抢占高端客户。”
  爸爸顿时就反应过来,看向他的眼神带上一点疼惜,“是不是已经有其他同行业的人说你们的闲话了?你在爸爸眼皮底下做事业,爸爸不但不能帮你,还要成为你的绊脚石?”
  他倒不会这样想,“爸,这跟你没关系,所有好点子都会招人嫉妒的。我早就从你身上看出来了,我们的出身就是一把双刃剑,我们不是没有享受到它的便利,也一定要承担它带来的阻碍。如果没有这个阻碍,我们也还会有其他各种各样的阻碍,能解决阻碍,把它变成一种助力,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才能。”
  爸爸听得心情很好,眉目完全舒展开了,“你真的长大了,爸爸很欣慰。这种阻碍和束缚就像诗词格律,能够用好它,反而能让你的作品韵律感更强,更抑扬顿挫、朗朗上口。”
  他苦着脸吐了下舌头,“诗词我可不懂,你就别考我了。咱们还是喝汤吧!”
  当晚回到家里,他破天荒地不到十点就睡了,全因为最近着实累得不轻。本来还想缠着爸爸来个浪漫之夜的,结果吻着吻着他就睁不开眼睛了,爸爸也没有怪他,而是把他轻轻放倒在床上盖好毛巾被,再坐起身去看文件了。
  他睡眼惺忪地看着爸爸朦胧的身影,心里头模模糊糊的想,爸爸才是真累啊……从工作开始多久没看过小说了呢?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娱乐,只为那个宏大的理想,这样真的值得吗?他可能就是爸爸这辈子唯一自私和任性的选择了吧……
  这一年他的生日那天,爸爸出门在外,没有能赶回来。
  玉穹下属的一个小地方因为连日暴雨发生山体滑坡,造成严重事故,爸爸当天就奔赴现场去组织抢险和慰问受伤群众了。
  这一去就是两天,等爸爸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很他说对不起,他看着爸爸憔悴的面容也很心疼,“先睡一觉吧,我没有生气。跟那么大的事故相比,我这个生日算什么呀。”
  爸爸哪里睡得着,当下就跟他说起这次事故的处理过程。之所以两天才回,也是从事故中发现了极大的管理问题。这不光是天灾,更是人祸,玉穹在孙家小弟之后换的那个一把手,特别会欺上瞒下,提起来的几个基层干部简直臭不可闻,专门做面子工程,每当领导去视察时就瞎捣鼓,什么木材厂啊、钢铁厂啊、绿化带啊……搞得热火朝天,当地的自然环境全都被破坏完了,否则不会有这么大的事故,那些亏损的厂家却始终生产不出像样的产品。
  不止如此,他还欺压那些做实事的基层干部,比如云沟的老许,这两年被他压得那是头都抬不起来,人都气病了。而且老许不想越级找唐民益哭诉什么,总是不愿意给领导找麻烦,这么一来唐民益眼前看到的只有那些虚假报告,加上对方背后还有龙系的另一个保护伞,平日里总是帮忙遮掩,竟然闹到出了事故的地步才全部曝光。
  爸爸说到后来,已经掩不住心里的疲惫,“人累不算什么,这种事情是心累啊。他们不是敌人,却胜似敌人,在赋予他们公共权力的位置上整天胡来,这次的事故还死了人,我绝对要追究到底。”
  唐青宏也听得很愤怒,但不得不劝爸爸一句,“爸,你还是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要太高调的为自己树敌。毕竟他背后有人,怕是要疯狂反扑。”
  爸爸冷然一笑,“该讲策略的时候用策略,该用武力的时候也不必手软。他们都只是为虎作伥,背后的老虎我也要揪出来。我不惹事,但我也不会怕事,怕的是他们不敢挑事。”
  唐青宏真心崇敬和爱慕这样的爸爸,仰视着对方轻轻点头,“嗯,我支持你……还有千千万万的人都会支持你。”
  爸爸脸上的表情是愤怒夹杂心痛,在他清澈的目光中接着说了下去,“我还抽出几个小时去看望老许,他病得很重,怕是活不过今年了。”
  唐青宏立刻震惊得睁圆眼睛,“怎么会?他才五十来岁!哎呀,前几年我去云沟的时候,就发现他身体很不好,还劝他去检查一下,他非说太忙没空。”
  “他得的是肝癌,医生说……三个月到六个月之间。”
  难怪爸爸的情绪波动这么明显,看着那些混帐在基层横行霸道,自己一手提起来的好干部却落得如此下场,圣人都忍不住要发大火了。
  这个晚上,父子俩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唐青宏回忆着老许这些年的转变,心里也一直很难受。
  过了几天,他选在周末单独跑了一趟玉穹,上门探望卧病在床的老许,看到对方已经全身都是肿的,脸上透着一股死气,他异常辛苦地忍着眼泪,还想劝老许去医院治疗。
  老许自己倒是很看得开,还笑呵呵地跟他说:“宏宏啊,你来看我,我真高兴。你爸前两天也来看过我,我还对他推荐了我的接任人选呢。不过这事也不归他管,我是太心急越权了哟……”
  他噙着泪水安慰老许,“许伯伯,您放心吧,这事我爸一定会管到底。真没有想到,玉穹会搞成那样,您早就应该给我们打电话说明情况了。”
  老许也听说了那个事故,异常自责地垂下头,“唉,是我的错呀。我不想给你爸添麻烦……再说也没看出来,他们能坏成那样!等我去了下面,再去向那位事故的受害者赔礼道歉,要是我早点找你爸,就不会发生那么大的事了……”
  唐青宏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许伯伯,自己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人家,“您就少想点吧,听我的,去医院做治疗!”
  “不用了,我就是从上面的医院出来的,连鑫城都去过啦……专家也会诊了,没有办法治,保守治疗也受罪,我何必再浪费钱。现在就是谷医生给我弄中药喝,最近我觉得好受多了。”
  老马坐在老许床前,连劝都不劝了,还对唐青宏使眼色,意思是别再折腾老许了,既然治不好,还是让他少受点罪吧。
  他从许家出来又跑了一趟谷老家,谷老说起老许也是连连慨叹,“太晚了!但凡还有一点办法我也要尽力救他。他啊,是太累了,心里又郁结,就落了个肝癌,一确诊就是晚期了,你说这……唉!我现在给他配的药就是减轻痛苦,能拖久一点是一点了。”
  他心情沉重的回到龙城的家,正看到爸爸在接电话,派到玉穹的调查组进展非常快,已经查实了玉穹和下面基层群众们反映的许多问题。才区区几年时间,玉穹就被搞成这个样,据说那位一把手的儿子还在警察局刑侦大队做队长,私下里却在开舞厅,还在里面默许和毒品交易。
  曾经在老戴管理下经济飞速发展的玉穹,烂下来只需要这么几年,唐民益深感痛心,也意识到了它的严重性。如果不下重手严抓严判,那么所有经济曾经飞速发展的城市,最后都有可能沦为这些吸血虫的极乐之地。
  挂完电话,唐民益对一直看着他的唐青宏露出坚毅的微笑,“看望过老许了?他怎么样?这两天没有恶化吧?”
  “嗯,他精神还可以……就是气色真的很差,脸上灰黑灰黑的。”
  唐民益伸出手摸了摸唐青宏的头发,“别伤心,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到爸爸老了,也一定会比你先走,这是爸爸的幸运,你的不幸,但你一定要能够承受得住。”
  唐青宏自己就经历过生死,却完全不能接受爸爸说起这个话题,“爸,你一定会活得跟我一样久!”
  唐民益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儿子脸上的难过和恐惧,又于心不忍了,转为一句温软的安慰,“嗯,爸爸尽量。”
  儿子毕竟还不到二十岁,太早跟他讨论这些过于残酷的话题,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痛苦,也许再过十年二十年才适合讨论。
  唐青宏几乎竖起全身的汗毛,抓住爸爸的手大声要求,“爸,你今年的身体检查做了吗?每年两次不准少,中医西医都要看,我陪你去!”
  唐民益无奈之余也有感动,“我会准时检查的,不需要你随时监督。爸爸想得很清楚,我的身体不只属于我自己,一定要保持好它的健康。”
  不管爸爸的身体有多少一点属于他,总之唐青宏的心暂时往下放了一放,“嗯。”
  玉穹事件很快就调查得水落石出,一大批“鬼”都被调查组揪了出来,移交检察和法院进一步处理。
  接近年底时,在国外求学的木愚也回到龙城,准备在唐青宏这里落脚两天再去允州的家中过年。
  一对好朋友几年不见,特别热络,爸爸也不再莫名其妙地乱吃醋。三个人相处甚好,两父子正要送走木愚的那天却接到云沟打来的电话——老许去世了。
  冬天的云沟很寒冷,加上参加葬礼的时候又是雨又是雪,气氛格外凄迷。来参加老许葬礼的人很多,远在临湖的袁正峰和竞州的老戴准时赶来,袁俊、木愚是和唐家父子一起动身的,就连木愚的父母,闻讯后也从允州赶回云沟。
  送葬的路上,街两边站满了当地的普通民众,鞭炮一路没有停过,花圈源源不绝地送进队伍,云沟本地的花圈几乎都被卖空了。这样一个万人空巷的葬礼,充分证明了老许这些年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恸哭声此起彼伏,大家一直跟在车队后面,唐青宏也掉了好几次眼泪。
  当年离婚远去的虞小兰,也带着儿子张灿灿回来送老许一程,甚至她的前夫、一直在玉穹坐冷板凳的老张都在葬礼上落了泪,哽咽着承认老许是个真正好人,还在不肯叫爸爸的亲生儿子面前流下悔恨的泪水,低声下气向虞小兰两母子赔礼道歉,只希望儿子张灿灿能够理睬他。
  虞小兰的弟弟虞小栓早已不再是小司机,这些年的成长让他变得成熟,如今已经是综办主任,正是以前老许待过的位置。看着姐姐在外面做生意做得很好,虽然并没再嫁,也不需要靠男人来养,他欣慰地劝了姐姐和外甥几句,说这个场合还是宽容一些吧,也不用老死不相往来。
  张灿灿是个成年的小伙子了,但很听舅舅的话,也就跟自己的父亲非常冷淡地进行了几句交谈,随后上前拉住唐青宏寒暄,“宏宏!我想死你了,我们好久没见了。我那时候还小,不太懂事,现在才知道你和唐叔叔对我和妈妈真好。”
  唐青宏跟张灿灿也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都有那么个堪称极品的亲爹,于是一点不见外,“灿灿,你这些年过得还不错吧?现在在哪上学呢?”
  张灿灿恨不得什么都跟他说,“在汝城上大学!我妈妈在那边做生意做了好多年了。前几年经济情况不是很好,这两年她生意做顺了,我们日子才好过了。她听舅舅说了许伯伯的事,还回来看望过许伯伯一次,答应他回云沟做投资呢,唉……没想到许伯伯这么快就……”
  说到这两个年轻的人眼睛都红了,一旁的木愚和袁俊也过来跟张灿灿打招呼,袁俊还说起他爸爸已经对临湖撂挑子了,自请平调回玉穹来把这边好好地管一管。临湖那边也知道玉穹最近发生的大事,好多人都私下劝他爸不要冲动,不是谁都有魄力和勇气主动奔赴一个到处是洞的地方补窟窿的,很容易得不偿失。不过他爸爸心意已决,报告都打上去了,老戴也给予了肯定支持。
  唐青宏眼睛往前一瞄,唐民益、袁正峰、老戴和老马那四个人正在低声交谈,估计也在讨论玉穹的事。


☆、95·挑衅的后果

  等到午饭的时候;他悄悄问了下爸爸;爸爸果然应声道:“嗯,已经决定了,让袁正峰回玉穹;去收拾那个烂摊子。他对玉穹和云沟的感情太深了;换别人接手我跟老戴也不那么放心。只有把玉穹重新理顺了;我们才能对得住老许,他这几年真是苦啊。”
  连爸爸这么理智的人;说到老许也眼睛发红;少有的自责起来,“我当初那么磨练他、鼓励他;真不知是成就他还是害了他……如果没有我在云沟待了那两年;他就不会变化这么大。”
  唐青宏转头看了眼遗像上老许质朴的笑容,轻声安慰爸爸,“那也是因为他本质好,才能够受你的影响。如果我是他,绝对不会怪你,还会感谢你为他指路,让他拥有了真正的理想和信仰。人活一辈子,还是要有点精神的,不然虚度一世,临到走的时候都是一场空。爸,老许是不会后悔的,他这些年做了多少实事啊?云沟的民众这样爱戴他,他活得很充实,比某些祸害长命的人有意义得多。”
  唐民益也只有当着儿子的面,才会表露出比较深的个人情感,说出自己真实的感慨,“世事就是这么的不公平,那些时时只想着自己的人,活得长命百岁,为理想和信仰奋斗付出的人往往英年早逝。我真想让他们活上百年,可他们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劝也劝不听,不过也确实都太忙了,唉。”
  唐青宏很满足于爸爸愿意把这些话都跟他讲,认真又细心地回复道:“这是肯定的,为了理想愿意抛头颅洒热血的人哪个时代都有,何况只是含屈受累呢。咱们这二十年发展得多快啊,那些数据的丰碑可不是白来的,而是奋斗者们用青春、热血和生命铸就的。至于那些混日子的、只为自己谋私利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要你们下功夫抓,他们都笑不长的。”
  唐民益微微眯起眼睛,“对,要靠天意去惩治他们未免太飘渺,还是要靠法治和人治。这二十年成绩是有目共睹的,问题也是不少的,去芜存菁、逐步解决吧。”
  既然说到了解决,那就不仅是说说而已。老许的葬礼结束后,袁正峰立刻调回玉穹,在唐民益的大力支持下使出雷霆手段,把几年来暴露的大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揪出来,因此撸下一批大大小小的管理者,原先那两个已经抓了的也在上级法院公判重型。
  本身那些根基未深的关系网就是盘根错节,揪出一个两个便能顺藤摸瓜,加上长期座冷板凳但资历很长的老张这次发挥了大作用,不知是为了讨好儿子还是前妻,竟然亲身上阵实名举报,把这几年耳闻目睹的各种消息都卖了个遍。
  自从昔年老李下台,这个人受到冷落,一直没有安排在什么正经职位上,向来都是无所作为、唯唯诺诺,谁也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人,居然知道班子里几乎所有的八卦密辛,可能正因为看起来老实懦弱、嘴巴又紧,时间久了大家都对他没什么戒心。
  袁正峰却是很了解他“辉煌经历”的老相识了,看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再一次把握住机会,心里头非常防备,专门打电话跟唐民益取经。
  唐青宏听着爸爸在电话里跟袁正峰聊了十多分钟,挂断后才主动问道:“老张?张灿灿他爸?他又想立大功了?这个机会抓得准呀,他根本没什么风险,利益却是大大的。”
  唐民益不温不火地笑了一下,“嗯,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该用就用。用完了怎么安排,那是袁正峰的事。不过这次以后,他很难再在玉穹待下去了,必须挪个地方,就跟当年他自己在云沟、小冯在临湖的情况一样。”
  唐青宏心里有数,微笑着接口道:“那是,可以挪个合适的地方考验考验他,如果真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他也算是个人才。”
  “嗯,考验期可以适当加长。这个人……心机很深哪。不过他也是有弱点的,人到中年混得这么不如意,身边没有老婆和儿子。”
  “对,我看他对张灿灿……那是恨不得流口水了,这么大个儿子了,长得还挺帅,成绩听说也不错的,难怪他现在老缠着虞阿姨和张灿灿,想要求得原谅,回到他们身边呢。最近张灿灿老跟我抱怨这事,我还劝他别太撕破脸,那毕竟是他血缘关系上的爹,冷着就行了。”
  自从葬礼上重新见面,张灿灿就老给唐青宏打电话,抱怨那个亲爹很不要脸,对回云沟做投资的妈妈死缠烂打,还老是电话骚扰他,企图软化他。听到唐青宏说起在汝城有一家和朋友合开的公司,兴致勃勃要去打暑期工呢,唐青宏倒是欣然答应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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