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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励志人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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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大学女生穿起彩色的裙子,唐家的几个姑姑都烫起了鸡窝头。
  
  这一年最红的电视剧是《霍元甲》,就连唐民益也陪着老妈、抱着儿子每晚守在电视机前,把这部片子从头看到尾,还吐词不标准的跟着哼几句主题曲。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冲开血路挥手上吧,要致力国家中兴,岂让国土再遭践踏,个个负起使命。”
  
  这是再一次打开国门之后,萦绕在无数年轻人心头的豪情壮志。
  
  如果说此前还只是懵懂的憧憬,那么到了这一年,首批个体户的兴起大大激励民众的热情,他们在大方向确定但前途不明的路上艰苦摸索,京城街头也出现越来越多的个体商贩,一些曾经关闭的老字号纷纷重新营业,电影院的生意也蒸蒸日上。
  
  唐青宏被爸爸带着去吃过全聚德,也被带着看过好几场电影,对他来说老掉牙的片子,唐民益却看得认真投入。爸爸看电影,他看爸爸,只要一看大荧幕,他就兴趣缺缺,那些电影实在太老了。他甚至还被爸爸带去看了场《推销员之死》的话剧,北京人艺的水准倒是不错,也唯有这场话剧他是打起精神从头看到尾,让他爸都挺吃惊。
  
  他看到的是主角那一败涂地的悲惨人生,就像他重生之前一样绝望挣扎。散场时唐民益看到他举起两只小手直抹眼泪,一下被他早熟的反应镇住了,“宏宏,你哭什么呢?你真看懂了?”
  
  他勉强打起精神破泣为笑,“爸爸,我困。”
  
  唐民益这才被他哄了过去,抱起他让小脑袋向自己怀里靠紧,“那就睡吧,爸爸抱你回家。”
  
  从前的他有多悲惨绝望,现在的他就有多幸福快乐,还有什么好哭的呢?他把头深深埋在唐民益怀里,生生压下那些不甘与愤怒。即使总要跟伤害过他的人一一清算,也需要相对漫长的过程。这是他曾经错过的童年,他必须尽情享受。
  
  可惜他不去主动招惹,也阻止不了某些人来招惹他,唐家跟贾家住得太近,他的渣爹和后妈经常来串门子。
  
  贾家的人他就只欢迎爷爷,每次爷爷来的时候他都欢天喜地,恨不得爷爷也搬过来算了,但他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能在爷爷面前异常乖巧可爱,希望能多留住爷爷一会儿。
  
  短短半年的时间,爷爷头上的白发多了一片,当着他的面虽然亲热慈祥,眉宇间的沟壑却从未舒展。他也听到过爷爷跟爸爸的谈话,说起贾思源两口子就使劲叹气,还追问唐民益,贾思源有没有经常来看望唐青宏,表现得怎么样。
  
  唐民益为人稳妥,从不当着贾老爷子多说什么,唐青宏就不管了,在老爷子面前屡次告状。他也并没有说谎,贾思源两夫妻每次来都故作亲切,言谈举止假得让人想吐,有时还抱着贾青涵一块儿来,那个小崽子就不给父母面子了,次次表现出非凡的捣蛋才能。
  
  第一次矛盾大爆发,发生在贾青涵和小欣雁之间。
  
  吴啸和老伴来看望过欣雁几次,只要想抱走她,她都粘着哥哥不肯走,全因为唐青宏对这个妹妹好得没话说,整天玩在一起。吴啸看两个孩子处得这么好,唐家上下宠得欣雁像个小公主,也就让小欣雁的户口迁回了唐家。
  
  可贾青涵那个小崽子不知是被父母宠坏了,还是被父母刻薄了,在婴儿车里坐着就伸出手去抢欣雁的玩具。欣雁当然不给,哭闹着往回抢,贾青涵竟然夺过玩具往地上狠狠乱砸,甚至拿出婴儿车里自己的玩具用力砸向唐欣雁。
  
  唐青宏那时正注意着假面夫妻跟爸爸之间的谈话呢,才一转眼的功夫,就听到妹妹撕心裂肺的哭声,回头一看怒火直飙。
                    

☆、病了

  就算贾青涵现在才八个月大,他也忘不了当初对方是怎么杀他的,加上这么小就一副熊孩子样,不但把欣雁新买的玩具摔得四分五裂,还砸到人都不害怕,对着抹泪的欣雁乐得咯咯大笑。
  
  盯着贾青涵的一瞬间,他心里涌出极为阴暗的念头来,真想就这么掐死对方。前世对方毒辣的眼神和笑声就像回到眼前,这样一个害死亲爷爷杀害亲哥哥的渣滓畜生,根本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可能是他这一刻的眼神太渗人,小崽子不笑了,嘴巴一瘪嚎啕起来。而正在哭泣的唐欣雁却撞撞跌跌地走向他,伸出小手让哥哥抱。
  
  他迎过去一把抱住妹妹,垂下眼帘把刚才那种杀人的冲动勉强按捺下去,轻声哄起眼泪直掉的小欣雁,“乖,不哭,爸爸买新的!”
  
  贾思源两夫妻听到贾青涵的哭声,立刻表情紧张地看过来,孙成凤迈着大步把贾青涵从婴儿车里抱起,拍着他的背脊连声哄,“涵涵乖哦,不哭不哭,快给小欣雁陪个不是!”
  
  孙成凤堆着笑抓起贾青涵的小手拱在一起,对唐欣雁摆出作揖的动作,又回头给唐民益道歉,“对不起啊民益,孩子小不懂事,别跟他计较。”
  
  唐民益也大步走过来,仔细一看女儿的脸上都被砸红了,泪珠子不住的往下掉,但在哥哥的哄劝下已经不再哭出声。这种情况怎么好计较?唐民益就算心里再疼,面上也只得淡淡地说了句,“没关系。”
  
  贾思源作为父亲和丈夫,也装模作样地怪了孙成凤几句,还蹲下来安抚咬着嘴唇不吭声的唐青宏,“宏宏真懂事啊,会照顾弟弟妹妹了。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怪爸爸?爸爸上班忙嘛。你看,爸爸这么忙,也经常抽空来看你,还有你妈,单位里发的苹果都不舍得吃,全给你提过来了,给你补补身体。”
  
  这一口一个“爸爸”的,幸亏唐奶奶没在家,不然马上就得埋汰贾思源。唐民益听着这些话也难免心头不快,但不会当面表现出来,只沉默地站在一旁看向唐青宏。
  
  其实自从过继到唐家,唐青宏就再没有叫过贾思源一声“爸爸”,也没叫过唐民益那次提议的“父亲”,在他心里这个人早已什么都不是了。儿子都能送人了,还假仁假义地上门“关心”,就是想让他不忘记还有个亲爹,日后一定要“侍奉回报”吧?
  
  就算他曾经姓贾,所有的恩情上辈子已经还清了,用他的血、他的命。这辈子,他只欠唐家。
  
  他不由自主避开贾思源假到极点的面孔,抬起头对着唐民益就是一声脆响的“爸爸”,然后扭着小屁股带上欣雁往房里走,“妹妹,我们去玩跳跳棋,不理坏人!”
  
  贾思源讪讪地站起身来,“呵呵,这孩子……民益啊,你可别把他宠坏了,都学会发脾气了呢。”
  
  唐民益听着对方的言下之意,终于沉了脸色,异常严肃认真地回复道:“他很好,从来不乱发脾气,发脾气必然是有原因的。”
  
  这个晚上,唐青宏少见的做起了噩梦。
  
  梦里的他回到前世,再一次经历了那个惨痛的结局。还不止于此,他看到后面继续发生的一切。
  
  贾青涵逍遥法外,开的那一枪被判定为走火;贾思源提前退休,唐民益撤职下台……而他的坟墓孤零零地立在冷风中,墓碑前只有唐民益一个人。
  
  他在一片炙热的感觉里急喘惊醒,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踢开了毛巾被,身上已经发起烧来。
  
  跟他一起睡的唐民益也醒了,摸到他额上滚烫的温度立刻自责,“不好,发高烧了。都怪我睡得太沉,宏宏,坚持一下,爸爸马上叫医生!”
  
  这时正是半夜三点多,保健医生来看过之后,给他做了简单的降温措施就让赶紧送院。他这次的高烧来势汹汹,还伴随剧烈的咳嗽和呕吐,需要做进一步检查,必须住院调养。
  
  这整个过程中,唐民益连鞋都忘了换,抱着他上车就往最好的儿童医院奔去。直到病情稍稍稳定下来,他才紧捏着唐民益的手,虚弱又委屈地叫起人来,“爸爸,我疼”。
  
  唐民益坐在病床上半抱着他,低低地问他,“哪儿疼?”
  
  他撅着嘴声音细细地说:“头疼……手疼、全身疼。”
  
  他前世算得上娇生惯养,也不至于这么娇弱。可这时候有唐民益陪在身边,他知道自己可以尽情撒娇,还真觉得哪儿都疼了。
  
  “爸爸给你揉揉。”唐民益把大手放在他的太阳穴附近,很轻很轻地给他揉了起来。
  
  他脑子一抽一抽的,生理性的眼泪慢慢往外渗,也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在委屈呢,还是因为太幸福。
  
  “爸爸……我不高兴。”他好想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这个人听,但他没有办法说出一丝一毫,只能这样含糊的表达。
  
  “宏宏不高兴什么?跟爸爸说。”
  
  “我……我讨厌他们。”
  
  唐民益还是那么抱着他,声音一点也没变,“他们是谁?你知道‘讨厌’是什么意思?”
  
  他使劲点头,“我知道!讨厌……他们很讨厌!他们……爸爸,也要讨厌他们!”
  
  唐民益不再追问“他们”是谁,而是继续给他轻轻地揉着脑袋,在他耳边小声说:“嗯,爸爸也讨厌他们。”
  
  他终于微微弯起嘴角,在爸爸的陪伴中慢慢进入昏睡。这一次他没有再做噩梦。
  
  唐青宏这么一病,就休养了不少天,唐民益原本想让他九月去上幼儿园的打算,也出于稳妥又往后挪。
  
  对于唐青宏来说,这算是因祸得福,比起去幼儿园跟一群小萝卜头呆着,他宁肯在家里带妹妹、陪爸爸,还有听奶奶唠嗑。
  
  他话其实不多,对于一个小男孩来说,有点过分的乖。每次大人说话,他都是睁大眼睛安静地听,偶然笑着点头,就像什么都懂,也就更招人疼了。
  
  他这场病把唐民益弄得很紧张,病好了还带他去找好几个儿科专家,有个专家推荐食疗,说孩子太小,频繁用药不是太好,还说以前京里有个姓谷的老中医,特别擅长给孩子和老人调理身体,用养生药膳来疗养,对于体弱的病人效果不错。后来的时代劫难中,老中医回乡避祸,再没有来过京城。
  
  唐民益仔细问清楚那个老中医的故乡,还拿小本子牢牢记下,唐青宏看着爸爸对自己这么上心,精神振奋了,人也不蔫了,倒没有把看病调理这事太过当真。
  
  唐奶奶因为他生病这事,私下把贾思源两夫妻骂得不轻,反正不管咋说,只要那两人一来就没好事,她越发相信“大师”所言,这贾家两口子就是孙子的克星。就连贾建业来看孙子,她也偶尔会嚼几句,拐弯抹角地暗示老头子管管大儿子大媳妇,没事别老往唐家跑,宏宏每次见着那两位,不是噩梦就是生病的,简直像前世的冤孽。
  
  贾建业对这种邪乎的事本来不信,可也忍不住怀疑那个媳妇是不是暗地使坏,要不怎么她不去就不出事,她一去宏宏就生病?甚至还悄悄让唐民益去检查检查那袋儿媳妇送来的苹果,看看有没有动手脚。
                      

☆、15·次年春天

  唐民益被两位老人说得哭笑不得,还劝了他们几句,“唉,贾伯伯,妈!您们少想点吧,就算孙姐没安好心,也不可能做得这么简单吧?那袋苹果大家都知道是她送的,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她就直接在苹果上动手脚?再说,我们也都吃了,一点事没有。”
  
  贾建业回复了理智,点头认可,“这倒也是……老子都还在呢,她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唐奶奶却不以为然,“明着下毒肯定不敢,说不定是动了其他手脚呢,比如钉小人什么的?要不能我们没事,就宏宏一个人……”
  
  唐民益赶紧把他妈拦住,“妈!您还越说越邪乎了!别再迷信了,您这要是让人知道,老脸往哪搁?”
  
  唐奶奶讪然一笑,“我这也就是随便说说嘛。”
  
  唐青宏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问爸爸,“什么是钉小人?”
  
  唐民益头都是大的,温言细语地哄儿子,“别听奶奶瞎说!那是封建迷信,糟粕!”
  
  唐青宏心里很乐,继续追问,“爸爸,糟粕是什么意思?”
  
  “糟粕就是……”唐民益一下被难住了,想想才摸着他的头解释道:“就是不好的,讨厌的东西。”
  
  唐青宏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哦!我懂了!涵涵!”
  
  ……三个大人都被他的童言童语呛住了。
  
  要说他那个弟弟,还真是混世魔王,才刚开始学走路,就把贴身照顾的王婶抓得一脸血痕。贾建业说起这个小孙子,也是一脸犯愁,还对唐奶奶提过这个娃娃必须严厉管教,不然肯定得长歪了。
  
  贾思源夫妻对贾青涵据说也管得很严,望子成龙的心不是一般的切。才刚学会说话呢,就拿三字经和唐诗一百首给他启蒙,可只要大人一转开眼,每本书都被他撕得稀巴烂,孙成凤被气得天天尖叫,没少打他的屁股。
  
  唐青宏从爷爷那里听了不少,心里清楚他的亲爹和后妈对贾青涵期望很高,从这么小就管教严格,还不是盼着小儿子日后有大出息?对比起自己前世的童年,那对夫妻可不是这种态度,厚此薄彼得非常明显。上学前没有接受任何启蒙教育,从没有教过他好好学习,混到初中就已经恶名远扬,高考时几科加起来都没三百分。他到死才无比后悔,少年时没有听爷爷的叮嘱把成绩追上,甚至还在亲爹和后妈面前告状,抱怨爷爷对他诸多管束。
  
  那么简单的道理,却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才能明白,他的上辈子简直是笨死的,完全不懂得什么才是真正的关爱。
  
  就像他现在时时刻刻看着爸爸,担心对方会被所谓的朋友害了前程,走出的每一步都必须被他关注着、了解着,他才能获得起码的安心。
  
  爷爷对贾思源的责骂和埋怨,那也是一份真切的父爱,可惜他那个亲爹从没有珍惜过,以后更加不会。他对爷爷的处境也很担忧,不过这几年应该还没有大的问题。老爷子毕竟还在位上,对于贾思源夫妻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
  
  他小小的脑袋里充满矛盾,一方面想尽情享受他这个幸福的童年,只管慢点再慢点长大,可另一方面又想快点成长起来,去帮助爸爸、爷爷和奶奶,他有需要也有义务去保护这些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人。
  
  在这种纠结的心态里,他的身体一直娇弱着,虽然病是养好了,肉也养起来了,可时不时还会在半夜里被噩梦惊醒,每次都要连累得唐民益也休息不好,抱着他哄上很久才能再把他送进梦乡。其实他自己知道,这是因为心思太重,他这个小脑子承载不住那么多的忧虑和谋划。
  
  到了次年的春天,他在唐民益母子俩尽心的照顾中没有季节性的生病,平安的过完春节,终于被送去了幼儿园。
  
  这时他已经四岁多了,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去跟一大群小萝卜头作伴,第一天上学就被同伴的男生女生们围着夸好看,还有调皮的男生捏他的脸、拽他的头发。
  
  对于这种小坏蛋,他又不可能挥拳相向,再说他现在这副体格还打不赢,只好暗地使坏,把那个小男孩的鞋带捆在一起,导致那家伙摔了个狗啃泥,当众嚎啕大哭。
  
  一直到放学时被家长来接,那个男孩还在哭泣,奶声奶气地跟叔叔说:“叔叔!宏宏整我!”
  
  男孩的叔叔他正好认识,可不就是钱庆强。对方看着侄子所指的方向,一下子就笑了,把侄子抱起来问,“小天,别哭了,告诉叔叔,他怎么整你的?”
  
  “鞋带……呜呜呜……”钱小天指着自己已经散开的鞋带,配合手指的动作告诉叔叔,鞋带被绑在一起所以摔跤了。
  
  钱庆强这个叔叔很不厚道,还听得直乐,“这叫技不如人知道不?你是不是先欺负他的?宏宏爸爸说,他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孩,你要是不欺负他,他肯定不会整你。”
  
  钱小天不说话了,垂下眼睛左顾右盼,钱庆强这才抱着侄子过来,“给宏宏道歉!”
  
  这教育还挺不错嘛,唐青宏心里的火消了,看着那个小家伙撅起嘴说了对不起,就一副大人样的点点头,“没关系!”
  
  钱庆强又问唐青宏,“小天怎么欺负你的?你这脸是不是他揪的?你爸呢,还没来接你?”
  
  一次问这么多,唐青宏有点烦,板着小脸简短的回答,“是他!爸爸马上就来。”
  
  正说着,唐民益出现在了教室门口,唐青宏立刻一改冰山样,飞舞着手臂甜滋滋地笑着跑过去,“爸爸!”
  
  这脸变得真快……钱庆强和钱小天两叔侄都看傻眼了,钱小天流着口水说:“宏宏……漂漂!”
  
  刚投进唐民益怀里的唐青宏,又被爸爸抱着来跟钱庆强打招呼,两位校友兼好友随便聊了几句,一起慢慢往外走。唐青宏耳尖地仔细监听,顺便观察那些来接孩子的家长——好多眼熟的未来高官,也算是一大奇景。如果这会儿掉个炸弹下来,未来三十年里的干部队伍估计得大换血。
  
  虽然他们现在都还年轻,可二十年、三十年后,他们里面的好些人都是省市党政一二把手,也有在中央各级部门任职的。这些人确实起点不一样,但身上背负的责任也不一样,国家未来的变革之路就把握在这些人手中,每进一步都是摸着石头过河,还会在河里淹死许多。
  
  他挖空脑袋的迅速回忆起来,这个日后会升到什么职位?那个是栽在哪一次违规违纪案中?谁和谁在哪一级腐败掉了?谁又和谁经历审查撤职后,最终官复原职?
  
  跟唐民益打招呼的人多了起来,这些年轻的家长们几乎彼此都认识,他用防备的眼神一个又一个的看过去,听到有位年轻的爸爸对唐民益开玩笑,“你儿子长得真好,不过好像心思挺重的呢,是不是特聪明啊?”
  
  他赶紧垂下眼帘,把头靠在爸爸身上,唐民益却已经微笑起来,“又乖又聪明,就是太懂事了,有点早熟。”
  
  又有几个家长都来看他,他只好顺着爸爸的话表现乖巧,这个叔叔那个阿姨,挨圈儿叫人,获取夸赞若干。
  
  等身边人都散了,钱庆强又凑近唐民益,“最近没那么严了吧?今天晚上李波主持个思想讨论会,你去吗?”
  
  唐青宏立刻身子一抖,抓住爸爸的衣襟睁大双眼。唐民益看了看儿子小脸上那莫名的紧张,笑着摇摇头,“算了,我陪两个孩子。”
  
  钱庆强瞄瞄自己怀里还撅着嘴的侄子,也叹着气点点头,“得,那我也不去了,我哥出差,儿子交给我托管了。”
  
  这一年的十月,唐民益在家里陪儿子看了大阅兵全程直播,原以为儿子会觉得枯燥无聊,哪知唐青宏看得非常认真,眼睛睁得大大的。在准确认出天an门城楼上站在龙老右边的唐奶奶时,他还欢呼着鼓起掌来,“奶奶好威风!”
  
  电视上的唐奶奶一身军装、表情肃穆自豪,跟平常生活里完全不同。唐民益微笑着随儿子一起鼓掌,胸中充满昂扬的斗志和深深的骄傲,压抑着激动的情绪轻声自语,“改革正当时,一百年太久,只争朝夕!”
                      

☆、时间飞逝

  幼儿园生涯虽然无聊,唐青宏也慢慢习惯了,但他还是不爱跟那群小孩儿一起玩。
  
  越是这样,那些小孩就越来招惹他,还给他取了个“白雪公主”的外号,因为他是全班甚至全校最白的,长得也跟童话书里那个公主一样漂亮。
  
  他可烦这些粘着他的小鬼了,一般情况下爱理不理,被惹急了才下手阴整,而且整完了那些孩子,他们去跟老师告状还不被采信——几乎所有的老师都认为,唐青宏小朋友是全校最乖的孩子,绝对不可能干出熊孩子们嘴里所说的坏事。
  
  久而久之,被他整过的孩子反倒变成了他的跟屁虫,以钱小天为首,不管比他大比他小的男生,统统都叫他“宏宏哥”。因为每个大人都喜欢唐青宏,这在小孩子心里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可唐青宏就是能做到。哪怕真的被他整了,自家父母和老师全都不信,只会骂他们撒谎,有的孩子还被家长倒打一顿,这神奇的能力就像魔术,把他们牢牢聚在唐青宏周围。
  
  他自己一点也不喜欢变成孩子王,对他们还是懒于理睬,这样一来就更被崇拜,到大班时莫名其妙变成了班长。
  
  老师们也喜欢他来当这个班长,就算他不情愿,做了班长后还是非常懂事,把班上所有的小皮猴都管得服服帖帖,只要板着脸一看向谁,那个被看的就即刻不敢讲小话乱动弹了。
  
  这就是威信啊!老师们感动得热泪盈眶,深觉这个五岁的小娃娃天生就具有领袖才能,家长会时也公开夸奖,让坐在席下的唐民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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