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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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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她们!”
    李思业一声令下,李思齐反手一刀,就将其中一女子砍死,另一女子吓得大叫一声,竟晕死过去,李思齐又在她身上补一刀,这才冷冷地说道:“军师说得对!留下必被辱,不如杀之。”
    江玉郎大怒,挣扎之下伤口迸裂竟晕了过去,这时远处已隐隐传来马蹄声,李思业一挥手,大喊一声:
    “快走!”
    众人刚跑到门口,就见蒙古人大队骑兵已经朝这边冲来,宋涌泉猛的回头对李思业说道:“军师,你带人从后门走,我们带弟兄们去引开敌军。”
    “胡说!我怎能将你留下,要死大家就一起战死!”
    这时,王三成和赵狗儿互使了个眼色,一齐上前用刀柄猛的将李思业击昏,王三成急对萧进忠说道:“萧大哥,你们速带军师走!”
    宋涌泉见众人迟疑不动,急得大声喊道:“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进忠见事急,只得流泪说道:“弟兄们,我若不死,一定杀尽蒙古人替你们报仇!”
    说完扛起李思业,大吼一声:“走!”
    宋涌泉目送众人消失不见,一拉弓弦对手下的九名弟兄说道:“今天就让蒙古人看看我大宋男儿的血性!”
    十人纷纷拉弓上箭,等待着最后的一击。
    所来的蒙古骑兵正是忽必烈和他的三百亲卫,他在城外听说发现有三十几人又返回向县衙方向跑去,心中也佩服这些人的胆量,便率亲兵赶来,他要亲自杀尽这些胆大包天的山匪。就在离大门还有五十步之际,突然数支冷箭射来,忽必烈身边的蒙古士兵皆惨叫着翻身落马,其中两支冷箭是向他射来,他一闪身躲过一箭,另一箭却射中他的坐骑的左眼,那马长嘶一声,将他掀翻在地,忽必烈一天之内连遭两次暗算,心中恼怒异常。
    “全部活捉!我倒要看看是些什么人?”
    “杀!!”三百骑蒙古铁骑狂风般向县衙大门冲去,气势如山崩地裂一般。
    宋涌泉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板,血红的眼睛里充满了坚毅的神色,他扔掉弓箭慢慢地拔出腰刀,回头向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看去:只见战火熏黑了他们的脸、刀箭刺穿了他们的肩,他们的衣裳虽然破烂、他们的武器虽然简陋,但他们每一个人都流露出同样的坚毅,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一群卑微的小兵,他们是一群真正勇士、他们是一群顶天立地的大宋男儿。
    “弟兄们!杀蒙古靼子啊!”
    宋涌泉大吼一声向蒙古军杀去。
    “杀蒙古靼子啊!”
    王三成、赵狗儿、丁胜利、李欢儿、杨小毛、李大强九人纷纷拔刀迎着蒙古铁骑冰冷的战刀冲去……。
    这一刻,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飘起了毛毛细雨,雨水冲淡了壮士的鲜血,天地为之哀泣。多少年后,北唐开国皇帝李思业故地重游,在内乡县衙处亲手撰写了祭文《宋十壮士》,并刻碑永记:
    “哀哉!以卑贱之躯独抗数十倍之暴蒙,无一回顾、无一乞降,以悲壮之血书写丹青,盖千古流芳之烈士也!……。”
    卷二 第六章 分道扬镳
     更新时间:2008…11…23 20:27:07 本章字数:5384
    “将军!只抓到两名山匪,其余皆死战而亡!”
    “押上来!”
    很快宋涌泉和王三成被五花大绑押了上来,两人浑身浴血、皆是力竭而被擒。
    “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金狗!”忽必烈扬鞭指着二人骂道。
    “呸!老子们是堂堂正正的大宋男儿,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宋涌泉朝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
    “宋人?宋人怎么到了金国的土地?你们的首领叫什么?”
    二人皆扭头不答。
    “报告将军,里面找到一个受重伤的女人。”
    “把她也带来!”
    很快,蒙古人将那名未死的女子扔到忽必烈的脚旁。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是!”女子声音低微的答道。
    “我来问你,他们首领叫什么名字?若你肯说,我就不杀你!”
    “江玉郎”
    “呸!那狗杂种也配,告诉你,老子们的首领姓李,名思业,也是堂堂正正的大宋男儿!”王三成在一旁大声地喊道,他绝不承认江家父子是自己的首领。
    “李思业,这名字好熟。”忽必烈思索了片刻,猛然想起,父王说大汗不正是被一个叫李思业的宋人毒死的吗?后来宋国将此人送来,进了金国境内后便不知所踪,这样说来,应该就是这个李思业了。
    “他们的老巢在哪?”他连问数声,却不见那女子回答。
    一名蒙古兵上前看了看道:“将军,她已经死了。”
    “哼!”
    忽必烈一脚踢开那女子,这时旁边的战马发出一阵哀鸣,眼看是不能活了,忽必烈心中一阵哀痛,这马从他七岁时就相伴,已经共同度过了十二年,就宛如自己的亲兄弟一般,他抚摩着爱马的头,猛地拔出马眼上的箭矢,又一剑杀死了它。忽必烈轻轻地替它合上双眼,站了起来,泪水再也忍不住涌了出来。这时那两名战俘中突然传来一阵狂笑,忽必烈收起眼泪,慢慢走到王三成面前,冷冷地说道:“你都死到临头了,还敢笑?”
    “我不是笑,我是恨!我恨自己平时没好好练箭,否则射死的就应该是你这狗贼,而不是那匹马。”
    忽必烈猛的用力一捅,将手中的箭矢狠狠地插进了王三成的胸膛。
    王三成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惨笑着对宋涌泉说道:“老子今天可没有尿裤子!”说完闭目而逝。
    “狗贼!有种你把我也杀了!”宋涌泉嘶声向忽必烈吼叫道。
    忽必烈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不杀你,我要留你一命去给我带个口信,告诉你们的首领李思业:“要他好好的发展,同时洗干净脖子,将来我要在战场上和他见个真章!”
    “放屁!你不杀我,爷爷将来一定会亲取你的狗头!”
    忽必烈回手一剑将宋涌泉的右臂砍下,冷冷地说道:“这样你就没办法拿刀了!”
    宋涌泉的脸色刹时变得惨白,他猛地咬住牙齿,钻心的剧痛疼得他几乎无法站立,浑身剧烈的颤抖着,强行站直了身体,突然眼前一黑,他终于抗不住疼痛晕死了过去。
    “把他们都好好的葬了,他们都是真正的英雄!”
    忽必烈翻身上马看了宋涌泉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敬意,士兵纷纷跟着上马,跟随着忽必烈向东而去,片刻后大队骑兵便消失在大地的尽头。
    萧进忠等人从后门逃脱后,离开县城没多久李思业便醒了过来,他一路上铁青着脸、一言不发,走了约三里,他们便遇见了前来接应的韩明,李思业将江玉郎扔给韩明便率领众人掉头向县城奔去。
    “军师!将军去世了。”韩明站在后面大声地喊道。
    李思业并没有理会,江家伟的死活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此时他的弟兄们正在浴血奋战,他仿佛看见了蒙古人正拿刀向一名战士的头上狞笑着砍去,强烈的悔恨使得李思业心如刀绞一般,泪水渐渐地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发疯似地向城内冲去,只有疯狂的奔跑才能稍稍减轻他内心的痛苦。旁边的李思齐、柴焕等人都发现了自己军师的异样,但谁也没有诧异,因为他们都有同样的悔恨、同样的痛苦。
    内乡城内依旧是火光冲天,蒙古人已经离去,一切再也没有了悬念,城内早已看不见一个生命,几个时辰前还曾充满笑语的城市转瞬便成为了一座死城。
    残壁断墙下堆积着百姓的尸首,李思业突然看见一个被砍去头颅的女人,正半跪着蜷伏在角落,似乎在紧紧地抱着什么,是孩子!一只稚嫩的小手从女人的怀里探出来,手上还捏着一朵黄色的小花,残破的花瓣在硝烟中随风摇曳。
    孩子早已停止了呼吸,嘴角还留着淡淡的笑容,她的手依旧紧紧地捏着小花,仿佛是生怕她最后的欢乐也被无情的剥夺。
    李思业缓缓地跪了下来,将孩子轻轻地抱起,脸颊碰了碰孩子冰冷的小脸,伙伴们挖了一个坑,把她们母女放在一起,李思业拾起小花,把它轻轻地放在孩子的脸上,一颗泪珠从虎目涌出,滴落在孩子的脸上,他猛地一抬头,将土向坑里推去。
    众人默默地跟着李思业向县衙走去,没有豪言壮语,只有仇恨!没有慷慨激昂,还是只有仇恨!仇恨已经在这群汉子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军师快看前面!”突然秦小乙惊叫起来,李思业闻声看去,只见一人在前方的不远处从浓烟里跌跌撞撞走来。
    “好象是宋大哥!”
    李思业一惊,立刻冲上前去,果然是宋涌泉,只见他浑身是血,右臂已经失去。
    “弟兄们呢?”
    “都死了!”宋涌泉身子一软,一头栽进了李思业的怀里。
    众人默默地用刀在石碑上刻下九名兄弟的名字,也埋进了土里,并立下一根木桩为记。今天太多的仇恨充斥着这群男人的心,直到多年以后,内乡还是他们最难以忘怀的地方。
    李思业一人独自站在桥边,怔怔地望着远方出神。
    “军师,我们以后怎么办?”柴焕来到李思业身后轻轻的问道。
    “不要再叫我军师!从今以后我要做王者,我要做逐鹿天下的王者!”
    李思业突然怒吼起来!太多的委屈在这一刻爆发,在‘军师’这个称呼上爆发,他浑身颤抖着,猛地转过头来对众人大声喊道:
    “我们去山东!”
    江家伟最终没有能最后看儿子一眼便咽了气,他临终前留下遗言,振威军由江玉郎继任首领。
    李思业是在熊耳山山脚找到的振威军众人。
    “军师回来了!”士兵纷纷让开一条路。
    周翰海抢了过来,低声说道:“老将军遗言,由江玉郎接任振威军。”
    李思业淡淡地笑了笑道:“这与我已无关系,我来是想问问周大哥,可否愿和我去山东发展?”
    周翰海一呆,他望着李思业期盼的眼光,一字一句坚定地说道:“我愿追随思业,共创基业!”
    “俺也去!俺不想伺候少将军。”宋大有也过来说道。
    “好!你们问问手下的弟兄,是否有愿意和我同去的?”
    这时江玉郎慢慢地走过来,他看了看李思业,冷冷地说道:
    “你虽救我一命,但也杀了我的女人,从此你我两不相欠,一山不容二虎,你请自便吧!下次我若再见你,决不会容情!”
    “彼此彼此,看在老镖主的面上,我最后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蒙古人是已经真的走了,内乡县现在是一座空城,不过我若是你就不会回去,金兵必然很快就来接管这里。”
    “哼!我本来就是金人,何惧之有?”
    李思业摇摇头,不再理他,这时周翰海和宋大有走过来。
    “只有三十名弟兄愿意跟将军走!其他皆有家室,丢不下。”
    “冷千铎呢?怎么不见他?”
    “俺刚刚问过他,他说还有点事,便骑马往县城方向去了。”
    “不管他了,他若有心,自然会寻来,我们走吧!”
    这一天是宋理宗绍定三年、金哀宗天兴元年的三月,李思业终于脱离了振威军,走上了独立发展之路。
    二个月后,金兵果然来接收邓州,江玉郎便献了内乡县并贿赂了金兵主将,被命为内乡县守将,多年后,他逐渐出头,也成了一方豪强,并在李思业的征霸之路上成为了一大阻碍。
    李思业一行五十余人离开内乡县,折道东行,刚走出不到三十里,突然见前方不远处的官道边立着一人一马,正是不辞而别的冷千铎,他身边放着两个竹箱,竹箱里面各装有数十锭白银,此时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思业:“创业总得有点基础,这些是我昨天从官库里私藏的,将军可愿收我同行?”
    ========
    山东一地以济南府和益都府划分成山东东路和山东西路,一直为金国所控制,去年蒙古人南征以那颜为东路军统帅占领了山东大部,窝阔台死后,那颜撤军回中都,山东一带便成了无主之地,先前投靠蒙古人的红袄军趁机扩张,占领了山东全境,在短短半年内红袄军便已经扩军到十数万,主要由数百个大大小小的匪帮拼凑而成,各占一镇一县以为山头,由于部下良莠不齐,害民之事时有发生,首领李全与杨妙真也难以顾及,渐渐地,红袄军已不再象起事时那样被人民所拥戴。
    五月的山东半岛已经炎热无比,火辣辣地太阳毫无顾忌的毒晒着大地,也晒焦了百姓的希望,从二月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下过一滴雨,土地已开始出现不同程度的龟裂。
    “今年又是个灾年啊!”
    王老汉叹了口气,取下草帽扇了扇,依然是热风,他心中不由一阵烦乱,扔掉草帽又坐回到大棚下了,他家里有一眼深井便以买水为生,本以为可趁大旱多挣几个钱,可坐了一个上午,官道上也没见走过几个人。
    他刚回大棚,突然见南面远远地来了一行人,王老汉‘腾’地站了起来,捡回草帽兴奋地朝南看去。
    “好家伙!好象有五十几个人啊!,还有十几匹马。”王老汉赶紧跑回泥屋,把所有的存水和凳子都拿了出来。
    这一行人正是李思业他们,他们从内乡而来,扮做行脚商人走了整整一个月,终于来到了山东半岛,过了徐州便再也没有碰见有官府勒索,倒是遇到不少自称红袄军的零星土匪,见他们人多且带着兵器,也没敢为难他们,李思业他们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进了密州后就转到了官道上。
    “将军!那边好象有个卖水的。”秦小乙眼尖,一眼便看到了王老汉的瓜棚。
    “小乙!你又忘了,要称掌柜。”柴焕轻轻拍了秦小乙一掌,秦小乙吐吐舌头,回头扮了个鬼脸,众人见他孩子气十足,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思业却没有笑,他们中已经有六人生病了,尤其是宋涌泉,断臂处的伤口开始化脓,人也发起了高烧,必须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大家先到那个棚子下歇一会儿吧!”
    王老汉见众人过来,慌忙迎了上来。
    “各位爷,歇个脚吧!这日头下走长了,会中暑的。”
    “可有吃的?”
    “对不住各位,我这里只卖水,没有吃的。”
    “那就把水端上来吧!我们自己有干粮。”
    王老汉答应一声,连忙去准备大碗。
    李思业见他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便让秦小乙也去帮他。
    “老汉,这里是何地?”
    王老汉看了一眼李思业说道:“这里是密州安丘县李文镇,爷从哪里来?”
    “我们从邓州来的,行脚商人。老汉,怎么就你一人忙碌,最少也该有个孙子帮忙才对。”
    王老汉闻言不由老泪纵横地道:“说起来这也是我的伤心事,我本有三个儿子,长子和次子一家在济南府都被蒙古人杀了,幼子和媳妇也被抓当安丘县当兵了,家里就只剩下个老伴和一个孙子,孙子生病,老伴就在家里陪他。”
    “你媳妇怎么能当兵,再说我们一路上也没见到金兵啊!”一旁的李思齐插口问道。
    “什么金兵,是红袄军,其实就是一帮土匪,我儿子和媳妇就是被他们抓走了,媳妇说是去打杂,但我估计也凶多吉少。”
    李思业沉吟了一会儿问道:“不知镇上可有郎中?我们有几个伙伴病了,想到镇里去看看病。”
    老汉一听吓得连连摆手,“你们喝完水就赶紧走吧!镇子里去不得!去不得!”
    卷二 第七章 计取李文
     更新时间:2008…11…23 20:27:09 本章字数:4157
    “为何去不得?”
    “你们是不知道,这密州以南名义上也是红袄军,实际上是悍匪夏全所控制,他手下有四个拜把兄弟,号称四大天王,分别把持着莒、密、海、沂四州,夏全本人则在东平府。这密州就是多闻天王张惠的地盘,说起来不管名字怎么叫得好听,可怜的就是我们这些百姓,那张惠极为好色,见到中意女子,一把便抢去,若有不从,当即强暴后杀死,从者玩腻了后再赏给手下,所以我们密州人都称他为张色魔,他的手下也是由各山头的土匪凑成。这安丘县的首领叫姚万愁,你们要去的李文镇就驻扎着他的一支军队,约三百来人,统领叫姚二,是姚万愁的堂弟,这人简直更是一个恶魔,粮食不够就食人,把好好的一个镇子弄得跟人间地狱一般,不知道他父母还能生出这样的人,听说他十七岁时家里遇灾就伙同兄弟把自己的亲娘煮来吃掉了,所以我叫你们别去,去了也是送死。”
    ‘嘭!’萧进忠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把茶碗震得跳了起来。
    “这个恶魔,竟连亲娘也不放过,简直就不是人,将军!我们把他做了吧!”
    李思业一直在沉思,突然他又问道:“这姚二还有什么别的嗜好?”
    “此人不仅残暴荒淫,而且贪婪无比,李文镇早已被他盘剥一空,就连我这个卖水的小摊,他也要每天收我二十文钱。”
    “那老汉每天能挣多少钱?”
    “好的时候最多也就三十文,象今天你们一下子来五十几人的,我还是头一次碰到。”
    “可是他们有三百多人啊!六倍于我们。”李思齐见李思业有些意动,不由担心地说道。
    “我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还有宋涌泉他们的伤病也不能再拖了,我暗他明,只要抓住敌人的弱点、策略得当,也未必会失败,既然这姚二民愤极大,我们把他除掉不也就赢得了民心吗?去把翰海和冷千铎叫来,还有柴焕也一并叫来,我们几个合计一下计策。”
    李思业一抬头见那老汉在一旁吓得脸色苍白,便温和地说道:“老汉,我们有几个同伴病了,能不能暂时安排在你家歇两天,这是十两银子,权当饭钱。”
    说完掏出十两银子,塞给老汉,那老汉捧着银子,手不住地颤抖,突然把银子往桌上一放,倒头便给李思业跪下:“我不要钱,只要你们能赶走姚二,我就把你的同伴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快快起来,我同伴们的饭量那么大,你怎能供得起,银子是给他们买饭食的,若有剩下就个你做个本钱,以后这小摊也卖点吃的,方便路人。”说完便让宋大有带几个弟兄背着生病的同伴随王老汉而去。
    李文镇是个约有八百户人家的大镇,自从姚二驻军后,百姓们就以族而居,若落单一户必然惨遭横祸,镇东头就曾有一张姓人家,共五口人,两年前从外地迁来,三个月前姚二进来后便看中他家的大宅,首先拿他家开刀,妻子和两个女儿被匪军**至死后全家都被充作了军粮,后来陆续有落单人家都遭受了同样的命运,女人被糟蹋者更是不计其数,全镇妇女甚至以抽签而轮。
    姚二的驻军就在镇东头,他和几个弟兄住在张家的大宅里,其余手下皆比邻占屋而居。
    此时姚二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正眯着眼把玩着手上的一尊金佛,这是一名长得宛如一头水牛似的大汉,约三十几岁,他旁边一名管家模样的中年男子正弯腰陪着笑脸,眼睛却不时向里屋瞟去,屋里隐隐传来一个孩子的哭声。
    “将军!这下可以把我们的少爷放了吧!”
    “放?你这金佛的中间是空的,有五十两吗?”
    “有!有!这是南京金玉堂制的,下面刻有重量,将军若不信可拿去称称。”
    姚二随手把金佛递给旁边的亲兵:“称称去!”
    片刻那亲兵来报:“将军!只有三十两。”
    “怎么可能,这明明是六十两的金佛,底下明明还刻有金玉堂造的编号和重量,怎么只有三十两!”
    话音刚落,姚二‘砰!’地一掌便将那管家打得翻滚出去,管家的脸颊立刻肿起老高。
    “你的意思是说老子讹诈你吗?你回去告诉李老儿,在天黑之前,给老子再送两万缗钱来,晚一刻或少一文,老子就拿他的儿子下酒。滚!”
    那管家吓得连滚带爬地向门外跑去,刚到门口却险些和一军官撞了个满怀,那军官狠狠地在那管家背后踢了一脚,这才走进来脸色怪异地笑着说道:“大哥,外面有人要告状!”
    姚二一怔,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老子就是父母官,那人在哪里?叫他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商人打扮,他一见姚二便跪下号啕大哭起来。
    “哭什么!你要告什么状,快快讲来!”
    “将军,我姓冷,南京人氏,一直以经商为生,上月我和一朋友合伙准备到山东一带贩些熟皮,不料船到沂州时,我那同伴趁我不备竟卷着钱跑了,我一路追来,就在镇外河边发现小船,因河水太少,那小船吃浅了,只是他们有四人,我打不过,就想求老爷做主,若能夺回钱,我宁愿分一成给老爷。”
    不用说这姓冷的商人自然就是冷千铎了,众人商量好就利用姚二贪婪的弱点来引他上当,果然那姚二听了冷千铎的话后,眼睛就开始慢慢放光。
    “你被他抢走多少钱?”
    “回老爷,我们各拿十万缗钱做本,否则我也不会追得那么急了。”
    “二十万缗!”姚二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兴奋得直搓手。
    “你刚才说他们一共有几人?”
    “四人,加上船夫共有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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