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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之镜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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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可看出破阵之道?”
国师脸上的刀疤抽动“妈的,早就看出来了,中间那个龟儿子,就是不知道怎么进去”
“是吗?”
录弃说完,只身化作一缕闪电,在空中变换不同的方位,弓箭手射出的铁钉也无法伤害他半分,他如一枚炮弹,突然炸到了阵法的中心。
冰狼大军这一刻突然冲出,想把敌人碾成粉剂。
只是天上掉下了一枚又一抹带着火星的黑蛋,在他们中间炸开,他们虽然人多,可也不敢贸然前进。
天上飞着萧逸口中的空军,他们身上有使之翱翔的翅膀,翅膀上还挂着许多的火药弹。
只要那个紫衣的祭祀陷入阵中,他们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挥威力,这是冒险也是他们的机会,南夜人虽少,但是不一定会败,在援军到达之前,不一定会败。
一只只□□遨游上空,俯视着敌军,一万多人组成的翼箭对为其掩护着。
现在他们不再是以守为主的局势。
这是一个圈套。录弃听着冰狼士兵血肉炸碎的惨叫,并未回头,此刻他的眼中只有辰水栾,那些狼人的生死与他何干,他只想杀死辰水栾。
“你把自己当成诱饵,”录弃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本就属于这个位置”辰水栾看着录弃,眼神冰冷,他可以感受到这个岭族身上散发的杀气,带着深重的仇恨,还有这股杀气比之前每次都更强,他变强了很多。
辰水栾突然把剑插入沙漠。提起时自己也冲天而起。
沙粒散去,他已在一只巨鹰身上。
一张巨大的网突然向录弃笼去,无数的炸弹投向他。周围铁盾飞速旋转,他们就是要把他困在阵心,让早已伏击的士兵无孔不入。
“他竟然会逃?”录弃想不到,南夜大将既然漠视了他的挑战。
他突然想起这是战场,需要的不是匹夫之勇,而是谋略。
攻击他的不只是弹药,铁钉,甚至是各种矛抢,就连脚下的沙海中也许都有意向不到的危险。
录弃盯着在他头顶巨大风筝上的辰水栾,他身边的沙粒突然以他为中心扰动起来,渐渐阵心被一团沙风充斥。
众人看不到了目标。
每一枚弹药,每一只铁钉都是如此重要的资源。
“将军!”路述惊呼。巨鹰上的辰水栾猛然扎进那团沙风。
他读懂了录弃眼中的愤怒和鄙夷。
他因该理智,可是他亦有自己的骄傲,作为一个剑客。
沙风平息,录弃手中多了一把剑,一把从未拔出的剑,辰水栾皱眉,这把剑他怎么会忘记?三年前自己和这把剑艰苦的对决,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艰难的把自己的剑插入敌人的胸膛,却再也无法拔出。
亦如今日,今日也是如此艰难,对手只怕不必冰狼三皇子好对付。
“今日,我会让你死的心服口服”辰水栾提起自己的剑,直指录弃。
录弃眼中闪着难以抑制的兴奋“来吧”
两剑相击,奏出世上最雄浑的凯歌。
当初冰狼三皇子是难得的枭雄,而如今的录弃就如发疯的孤魂。他的心中既无守护之念,那么他就必须输,因为那样的剑是没有灵魂的,他怎么还敢用这把剑来挑战他。
这一战如此酣畅淋漓。
录弃手中的剑突然被击落。
“果然是定北将军”录弃手中隐隐闪着红光“你因该听你父亲讲过,西岭王族最厉害的武器不是剑,而是手”
手中乍现两条火龙,顺着录弃的身姿和力道向辰水栾击去。
他宁愿动用血气中的淬火也要势必把他杀死吗?他不怕被反噬殆尽吗?既然这样。
斩血的红光慢慢被一层厚重的白冰覆盖。
剑身每一次和火龙相击,都是火与冰的对决,都是体内真气修为的对决。
“国师南夜有援军”
尘烟弥漫,马儿嘶鸣声传来,迅速奔来,前面一只黑色的织锦飘扬,织锦上绣着一只金黄的碟。
这是南夜正统军。
“撤,先撤”
“祭祀大人还在里面”
国师甩了那人一巴掌“我是将军,还是你是将军,撤,听懂没有”
冰狼撤退的号角响起。
突然身侧一声清脆的破空声。辰水栾伸手接住。正在这一瞬,一条火龙扑面袭来。
火龙乍然消散。“大哥”辰水析立着辰水栾前面,他手中的剑丁玲作响。
“这种人交给我就行,大哥你休息一下”
辰水栾握紧拳头,他的手心里是一枚毕钗,毕钗上有半边蝶状的玉,玉上深深刻着一个洒字。这是威胁,是要他放过几次向他挑衅的录弃吗?还是?
录弃停止了攻击,并非因为自己在他们兄弟二人的合击之下已无回转之力,只是他也看到了辰水栾手里的毕钗。
那是石女的毕钗。
“可恶”辰水栾咒骂。斩血直指蓝天“收阵”
辰水析愕然”大哥”
辰水栾冷冷的盯着录弃“你走吧”
录弃静静的看着他们两兄弟“你们今天放了我,我一样会找机会杀了你们”
“随时奉陪”辰水栾的眉峰已是万分烦躁,紧紧地锁起来。
“你知道吗?我发过誓要亲手撕碎你,可是我现在觉得在你面前撕碎你心爱的人肯定更让人痛快,或者在他面前撕碎你,怎么样?”
密营中安洒被捆缚在一把坚硬冰冷的铁质椅子之中,安洒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索性闭上眼睛“你们把我妹妹怎么样了?”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轩辕千千指甲划着安洒的脸,血液顺着指甲的痕迹不住流动“不是说东望皇族的后裔血是冷的吗?你关心那个快死的人还不如关心要来看你的人”
“公主,够了”一旁石女冷冷道,她做了这样的事,他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了,这又有什么关系,只要他还能活在世上,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安洒倏然睁开眼睛“你们要是杀了萧逸,就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鬼?”轩辕千千冷笑,“你生前斗不过我,即使做鬼也一样被我凌迟”
“放开她”进门的素衣男子摇着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看着一旁的石女“石女,这就是你让我来的目的?你疯了吗?”
安洒全身都是打破衣裙的鞭痕,血肉模糊。
石女自嘲般笑了,不再看他。
安子无向安洒走去,却在几米开外停住了脚步,虚空中发出轻嘤,仿佛从自己体内灵魂的呼唤。
安子无冷冷的看着交椅旁的轩辕千千“这是血盾,是录弃的血盾,他怎么会在这布下血盾?”
“师兄只要破开血盾,就可以救出里面的人了”
安子无后退,破开血盾,要他杀了自己的亲弟弟吗?杀了世上唯一的亲人吗?
轩辕千千饶有兴致的看着安子无“大伯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弟啊?”石女抬头瞪着她,警告她闭嘴。
安洒对安子无笑“你不要管我,你因该知道我不需要你管”
安洒已是满脸血渍,这抹笑像冬日里开出的血莲,凄艳而绝美。
他明白她的意思,即使自己救了她,她亦是不会感激他,可是怎么可以让这抹笑在自己面前泯灭?
他从靴子里拔出一把短刀,转头看着石女苦笑“这是你希望的吗?”他将刀口对准心脏。
一股酸楚充斥在石女心间,她转过身去“随便你”
安子无一点点靠近血盾,即使自己的心已经慢慢衰竭,只要用还在流动的血灵补上自己破开的血盾,录弃就不会死,如果在血盾破开之前自己还有力气,那么他就可以救出安洒。
他伸出手抚摸血盾,刀已入身体一寸。
“不”安洒惊呼,她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泪水滑落,冲淡了脸上的血液。
“你喜欢我是不是?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死了我一滴泪都不会流,不会伤心,你喜欢我是不是,那就听我的话,走啊!”
安子无淡淡的笑了,她终于为自己哭泣了,他想帮她拂去泪水,可是现在他只能扶着血盾,刀又入了心口一分。
可是他突然抬头看着石女,适才的轻吟突然消失了,这是假象,这不是录弃的血盾。自己怎么这么大意?现在他才发现轩辕千千眉心隐隐闪现的五色血印。
是石女,只有石女才能在真正血盾的表面布下障盾。
他看到了有血从安洒嘴角溢出,这血盾竟然是用安洒的心血布下的。
一阵笛音突然传来。
安子无毫无招架之力昏倒在血盾之下。
石女转身,走到安子无身边“好好睡一觉吧”
“你对他做了什么?”安洒嘶叫。
石女转过头恶狠狠的盯着安洒“你闭嘴”
当年在无庆山庄,她没有将心伤种在那个在他面前轻舞的人心中,却种在了看舞的人心中。只要辰安洒在他身边,她就可以控制他。
她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也可以不用这样做,利用她来控制他。
“二爷”路述走进军帐,手中抱着一个锦盒。
辰水析接过锦盒,打开。
一只铜黄的碟符,这是他刚刚交还到辰水栾手中的兵符。
帝父把那半块兵符交给大哥,其实是把南夜的生死,南夜的大任交给大哥。
水然在其都,不过是个幌子。
现在兵符竟然又回到自己手中
“将军说请二爷替他收下”路述显然没有看过锦盒里的东西,碟符下还有一套银色的战甲。那亦是帝父亲手交到大哥手中的东西。
啪的一声,锦盒被使劲盖上
“将军呢?”
“属下不知”
大哥怎么可以这样不交代一声就走了?自己带来百万大军,他就把一切责任推给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刚才在战场上大哥就不正常,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只是现在自己能丢下百万大军去找他问清楚吗?
不能。
“终于来了”轩辕千千眼中闪现着兴奋,犹如刚才在录弃眼中看到的一样。
原来她也是那么想要他死。
轩辕千千笑了“将军别来无恙?”
辰水栾看着铁椅上的安洒,惶恐的看着自己,仿佛是个寻找救赎的孩子。
“安洒,别怕”
不,她怎么不怕,看到他,自己就掉进了地狱,她本来不敢相信他会来。他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的人。她在自己心里祈祷了几千次几万次不要来,可他还是来了,来把自己推入地狱。
“大哥,求你,快走”安洒哭喊着。
辰水栾冷冷的看着轩辕千千“你们想要什么?”
轩辕千千幽幽一笑,“我想折磨她呀”,
她向铁椅上的一个按钮按去,困住安洒四肢的地方慢慢旋出齿状的刀片。
在刀身到安洒的肉身时,本还在挣扎用力的四肢像断线的风筝垂了下去。
辰水栾动了。
安洒仿若受到了重击,一口鲜血从胸口间喷出。
“安洒”辰水栾惊呼,在一股迫力前站住了。
“我忘了告诉你了,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用你宝贝妹妹的心血术成的血盾”
辰水栾握紧拳头“我可以救一具尸体回去,可是这必然是你二人的葬身之处”
“将军”
一旁的石女终于开口。“我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如果将军愿意交换”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轩辕千千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了。
“我亲眼看到你是怎么杀了我三哥,可是三哥在临死前告诉了我一个秘密”轩辕千千神秘一笑“他说他在你这把剑上下了诅咒,这诅咒就是,总有一天你会死在你引以为豪的这把剑下”
轩辕千千看着此刻辰水栾的表情,感觉万分满足。
“我就是想让他的诅咒成真,可以吗?”
“将军只要交出自己的命,我可以实现诺言”石女结印于眉心,一缕血光参进了眉心。她为自己下了血咒,代价是生命。誓言用不打破。
当初冰狼三皇子是不是也下了相同的血咒?
在来之前他犹豫过,也明白是个圈套。
可是他仍旧来了,既然来了也就做好了不归的准备。即使安洒会死,就让他们死在一起吧。
“大哥,不要相信她们,不要,大哥我求求你”
辰水栾看着惊恐哭喊的安洒,丢下斩血的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很好,这一刻他心里只想救出她,从来没有如此纯粹和轻松。他笑了。
“安洒,别怕,好好活下去”
不,他在说什么?他从来都是她心中的阳光,这缕阳光消失了,她的生命就只剩下黑暗,这样的生命还有意义吗?“不,我求求你,辰水栾,我求求你,你在说什么?你糊涂了吗?我不是你的妹妹,我不是辰安洒,你不要救我,我不要你死”
“安洒”他温柔的唤她“答应我刚才的话,别哭”
“不,你疯了吗?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要那样活下去,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
轩辕千千走出血盾,在这一瞬,石女走入血盾,她们对换了位置。
轩辕千千捡起辰水栾脚边的血剑。
“不!”安洒悲吼。
没有丝毫懈怠,斩血刺入了辰水栾的身体。破体而出。
辰水栾单膝跪下。
轩辕千千拔出长剑。脸色苍白,步步后退。跌倒在地。
他竟然没躲,他真的没有躲开,那个女人何德何能。
血一滴滴从剑上滴落,仿佛连它也不堪忍受此刻的凄惨,为主人哭泣。
石女走到她们旁边,这一剑穿透心脏,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拿去吧,拿走”轩辕千千闭上眼睛。
“我会的”石女将掌心附在她的眉心,五道光丝从她天灵里抽出。当最后一缕抽出时,轩辕千千倒了下去,永远的倒下去。
石女将掌中的光丝注在安子无的心口,一道道光线没入了安子无。
只要他获得了新的心脏,做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石女看着张嘴不能言的安洒。要是她死了,你也会觉得活下去没有意义吧。
石女一挥袖,安洒前的血盾消失,安洒从铁椅上跌落。
石女上前欲要扶她
“滚,滚开”安洒赤红着双眼对石女嘶吼。此刻她眼中的恨似乎要泯灭一切。
石女,一步步后退,她做错了吗?她救了一个人,却让另一个跌入地狱,即使她和他都活着,她会爱他,好好对他吗?
石女转身抱起安子无,掠出军帐。逃离这个地狱。
安洒努力爬向辰水栾,用自己的力气努力爬向他。
“大哥,你不要死,不要”她终于爬到他的脚边,安洒哭跪起身,抱着仍在滴血的身体。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安洒痛哭。
他伸出手抱住了在怀里哭泣的安洒,已经快没有意识了吧,连抬手都没有力气了。
他伸出粗粝的手拂去安洒脸上的泪。
安洒摇头“大哥,你不要丢下我,我不准你死,不准”
“我知道的,安洒”他在她耳边低喃“看到长大后的你,我希望自己不是辰水栾”
声音微弱不可闻,但是她听到了,终于听到了。
痛哭“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你,你不要闭上眼睛,求求你,不要死,不要丢下我,求求你,辰水栾,求求你”
“安洒,不要哭,不要害怕,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轻松过”他又笑了,笑的那么温和,那么温柔。自己仿佛又是儿时那个抱着安洒在游园中阳光下玩耍的少年,鸟语花香。
自在,快乐。这就是幸福吗?
“安洒,答应我,好好活下去”
世间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了。
“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做个好妹妹,好好的,不要离开我”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抱紧了怀中的人。
九个提剑的少年冲入军帐。
看到眼前的景象,九个人默然跪在了他们身后。
十一
“国师,祭祀大人,君上亲临,请速去接驾”
君上亲临?录弃有些愕然。这不是在他预料之内的。
帅帐中一个发丝泛白的男子坐于军案边,看着案上的地形图。
“君上圣安”
轩辕弋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这几个月辛苦国师了”
“君上御驾亲征,兵将士气必当大盛”国师微微有些激动。
轩辕弋冷冷的看着录弃”“驸马也辛苦了,告归吧”
“告归?”录弃重复了他的话“君上是什么意思”
“孤人招你为驸马,不只是为国效力,你连自己的妻子也保护不了,有何用?”
“千千怎么了?”
轩辕弋拿起桌上的一个包裹,“你自己看”一丢,包裹被录弃接住。
打开,里面只是一只锦盒。
录弃瞳孔剧烈收缩,锦盒并无奇特,只是这种锦盒是冰狼国专门用来装人骨灰的铁盒。
千千竟然死了吗?
“我答应千千无论你犯了什么错,都不杀你”
录弃冷笑“哼,杀我,你以为在这你还能呼风唤雨吗?”他看向辰清,辰清不仅仅是冰狼的国师更是他的金堂主,冰狼大军的统帅。
轩辕弋眼中闪着讥诮“你以为辰清是我的国师吗?你不知道,为了找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可不容易,孤人还亲自在他脸上划了一刀”
录弃瞬间就被包围,国师转过脸来笑对他“只因为你最近的心思都在辰家兄弟身上,否则以你的聪明怎么会察觉不到呢?我体内并没有金珠之气”
轩辕弋站了起来“你以为你可以利用一个国家吗?”
录弃将铁盒捏紧“你以为这些人能困住我”
轩辕弋神秘一笑,传言西岭王族天生百毒不侵,我倒是要看看。
终于意识到手心传来异样的冰凉,这不是铁质的冰凉,从铁盒中竟有瘴气从肉眼看不到的空洞中溢出,侵蚀他的掌心。
有人承接了他所背负的反噬之力,但是却也失去了抵抗百毒的异能。
铁盒被他丢落在地,此时手心已是麻木。
这不是骨灰,甚至他知道是千千承接了全部的五珠气,她竟然和自己的父亲合谋自己的丈夫。她是真的死了吗?
轩辕弋眼中透出杀意“要是你不丢掉铁盒,我可以照千千的遗嘱放过你,但是现在你实在该杀”
只有千千知道他的最强就是这双手,也只有千千知道他的手受过伤无法抵抗瘴毒,她竟是如此恨自己吗?
录弃冷笑,到最后竟然是这种下场。
一阵绿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挡住众人的视线,吸入绿烟的士兵立即倒毙。
“公子,上马”烟雾中一素衣女子向他伸手。
马儿载着两人向远处的沙漠奔去。
轩辕弋静静看着两人,抬手制止要上前追去的将士。
毕竟千千这一生就只求过他这一次。
“君上,君上”密探急速翻身下马跪在轩辕弋脚边“冰狼国境内各地有人造反,规模不段扩大,夫人让君上回国主持政务,前去安内”
“什么组织敢如此狂放?”
“是东望的复国军,月楼”
“望族?不到十万人,能有什么作为?”
“不,君上,京都就有一万之众,他们都被影藏起来了,很多都流落到南夜”
轩辕弋看着南方那片土地,久久沉思。“冰狼那块贫瘠之地不是狼族要守护的地方,冰狼的铁骑要踏上南方那片富饶的地方。”
除了盛产铁矿,冰狼几乎没有资源,除了皮毛肉食,其他东西都几乎都靠南夜供应,这也是冰狼不敢阻断两国贸易的原因。
那片土地本来就一无所有,他要的是南夜这块多金的黑土地。
轩辕弋看着辰水析,亦是看着辰水析身上的这套盔甲,这是他在二十七年前就见过的。此刻他只想把它砍碎。
“比起你父亲当年,气势上就输了不少”
辰水析并未戴头盔,他还有身后的将士都没有戴头盔,他们都头上都拴着一条素白的丝巾。
任何人都看得出来,他们在戴孝,几十万大军为谁戴孝?
辰水析举起赤红的斩血剑高呼“南夜军士誓死踏平冰狼”
他身后的应声连绵不绝,夜北城境内的百姓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妇孺一起向上天祈祷“把狼人赶出南夜,永远打败他们,为督主报仇,让他们永远不敢再侵犯自己的家园”他们的眼中都擎着泪水,他们的心亦如将士般坚定。
“这样倒是有些像了,辰家的儿子,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他们真的有千千口中说的那样吗?水竹生的孩子真的比他的好吗?
不,他不信。
辰水析冷笑“我们的实力还需要你来见证吗?冰狼什么时候踏过夜北城?”
轩辕弋看着自己身后几个骁勇善战的儿子“我知道夜北曾经有个少将,我第三个儿子就是被他杀掉的,有谋略,有胆识,有实力,可惜啊。。。”
“住口”辰水析喝住他。
“君上,后方有袭兵”
“袭兵?”轩辕弋看着对面欲战的辰水析。
是因为他们的悲愤掩盖了本来的光彩吗?这样的辰水析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撤!”轩辕弋抬手下令。
一触即发的战役,就在他这一抬手之间暂停下。
袭兵,既然是袭兵就是援军,轩辕弋笑了,他似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这一战要是没有他,就没有意思了。
就让他们多为兄长哀悼几天吧。
冰狼大军迅速撤去,留下残留的土地,还有像南夜大军靠拢的援军。
他们身穿黑色的战服,他们栗发飞扬,眼眸淡紫,只有为首的那个,那个一身黑甲的那个,远远地就不容忽视他眼中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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