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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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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盯着她道:“哼,老伯?我有那么老么?马长了眼睛,你却不长眼睛,若不是我瘸子麻利,早伤在你马蹄之下了,不妨事,走你们的吧。”
  曹羽道:“这位大叔,实在抱歉。”
  那人向他摆了摆手,转身走了,众人这才看到他的两条小腿折在后面,只有孩童手臂般粗,小腿末端,长着如鸡子般大小的肉瘤,原来,那人一直在用膝盖走路!尽管如此,他却昂首挺胸、不紧不慢,一双大袖飘飘,不一会儿便走出老远。
  荀紫喃喃道:“这人真怪。”
  曹羽道:“你们可看清他身法了?迅捷无比,干净利落,定然身怀上层武功,不知何时竟到了紫儿马下。”
  荀青道:“咱们只顾瞧她二人打闹了,未看前路。”
  曹羽道:“江湖之间,卧虎藏龙,人心叵测,咱们此行是为寻人,需处处小心,事事谨慎,才不致节外生枝,方才紫儿做得很好。”
  荀紫嘻嘻一笑道:“多谢公子夸奖。”
  邓翠微笑道:“紫丫头,一夸就得意忘形,肚子饿了没?”
  荀紫道:“呀,翠姊姊这么一说,我还真有些饿,可见这赞扬不能填饱肚子。”
  众人都被她逗笑,曹羽道:“听说湖州有座瀚海楼,集江南美食之大成,咱们去瞧瞧。”
  荀青向路旁一人问瀚海楼所在,那人道:“湖州第一楼谁不晓得?”向北遥指道:“看到那座高楼了么?”
  众人放眼望去,只见苍穹之下,碧波之中,耸立一座雄伟楼阁,那人道:“那便是瀚海楼,沿这条道直走就到。”
  众人向那人道了谢,翻身上马,慢悠悠踱将去,沿途却未见到那位老者。
  接近午时,到了栈桥旁,只见这栈桥宽丈许,向晶莹水波中延伸了数丈,栈桥顶端,正是瀚海楼,雕梁画栋,雄峻巍峨,耸立于粼粼波光之中,与湖光山色溶为一体,端的巧夺天工。
  曹羽等人心道:“此楼不知为何人所建,竟有如此雅致胸怀,竟有这般能耐。”
  栈桥两侧,沿岸建有马棚,供瀚海楼宾客寄养马匹,众人下了马,便有看马人过来,接过众人坐骑,每匹马收寄养费一文。
  大伙沿着栈桥“咚咚”前行,低头可见脚下湖水,绿莹莹深不见底,行至瀚海楼前,早有跑堂的过来热情招呼,进得楼中,见厅堂中几已宾客满座,十几名小二哥楼上楼下、四处穿梭,掌柜的也忙得不可开交。
  众人运气好,在三楼东北窗下觅得一副雅座,这层楼上,只周围几扇窗子下摆了坐头,中央留出一大片空地,因此敞亮静怡,正是把酒闲聊、休憩观景的好去处。
  曹羽觉着美中不足就是:南窗下那三位客人,旁若无人地猜拳行令,太聒噪。
  放眼向窗外望去,只见接天水光之中,帆船点点,水鸟成群结队,翩翩飞翔,阵阵清风透窗而入,夹杂淡淡花草芬芳,众人鞍马劳顿,置身其中,只觉心旷神怡,疲劳尽去。
  刚坐下,店小二满面笑容地蹶蹶跑了过来道:“众位客官,要点什么?”
  曹羽道:“太湖三白,天下闻名,用贵店最擅长的做法,整治三样,再上五样其它拿手好菜,贵店有甚么好酒?”店小二道:“本店佳酿,太湖仙露,经口难忘,闻名遐迩。”
  曹羽道:“好,筛一壶来。”
  店小二道:“齐了哈?”
  曹羽道:“齐了。”
  店小二笑眯眯地道:“客官稍等,很快就来。”
  不过一盏茶功夫,酒菜全部上齐,三位女子无丝毫矜持,个个狼吞虎咽,本来这五人的非凡仪表就已经够惹人注目,待这三位美丽淑女显露吃相,周围客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这一路下来,覃渊早已对她们吃相习以为常,这回倒是曹羽看不惯了,他轻轻敲了敲桌子道:“哎哎哎,三位这么吃法,岂不糟蹋了瀚海楼的美食?”
  荀紫边吃边道:“公子就是见多识广,这清蒸银鱼果然好吃。”
  曹羽摇头叹息,不再说话,与覃渊你一杯我一杯喝起酒来。
  
  第二十九章。瀚海楼头
  
  众人正吃喝得痛快,只听跑堂的在楼下喊道:“各位客官,三楼客满,二楼尚有雅座。”
  不待跑堂的说完,楼梯咚咚作响,一群青衣汉子踱上三楼,他们不紧不慢,走到南面靠窗坐头旁,也不出声,就盯着座上的那三位客人看,店小二跟上来道:“诸位客官,底下济楚坐头,比这厢舒适多啦,小的领诸位去。”
  那帮人似未听见,仍盯着那三人看,那三人方才还在吆五喝六猜拳,此时大气也不敢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惶惶然抽身离开。
  店小二笑眯眯地道:“三位请到下面坐,小的把诸位酒菜搬下去。”
  那些青衣人中一位方脸大汉拍着店小二肩膀说:“小二哥,这不就有空坐头了么?哈哈哈。”
  店小二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客官们神威。”
  那人道:“少他娘啰嗦,赶紧收拾了桌子,捡上好的酒菜只管上,兄弟们要把酒凌虚,欣赏湖光山色,哈哈哈。”
  跑堂的仍然笑眯眯地点头:“是是是,很快上来。”
  曹羽心道:“这伙人如此蛮横,看来是帮会的朋友,这方脸汉竟有几分风雅。”
  三女心道:“呀,这就是江湖上的好汉,果然威风。”
  覃渊心想:“怕不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吧?且瞧瞧再说。”
  那方脸汉子刚刚坐下,楼梯又是一阵“咚咚”,一群褐衣人上了楼,为首的汉子瘦高,酒糟鼻子,拿一双鲜鱼眼环视一周,目光在南窗下青衣汉子门身上停了停,领着众人径直朝北窗坐头走了去,那雅座上两位客商打扮的人甚是识相,起身要走,那瘦高汉子向他们抱拳道:“多谢二位大哥,二位请留步,在下近来手头紧,恳请二位接济几两银子,湖州人都知道,我孙铁杆向来极重信誉,到时少不得连本带利一并还。”
  那二人见不是事,赶紧从链搭中掏出两块银子捧上,孙铁杆眉笑颜开地接过,颠了几下道:“哎呀,足足有十两,成色又好,二位果然是大贵人,多感盛情,二位慢走。”
  曹羽等人心想:“这人太不像话,逢人就借钱,嘴上说得漂亮,可连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都不问,怎么还?”
  孙铁杆揣起银子,喊道:“小二,好酒好菜来一桌,清蒸银鱼要多放辣椒。”
  他大刺刺坐下,翘起二郎腿,向青衣汉子们喊道:“哟,这不是青龙帮么?李大哥,今日怎么舍得领着兄弟们来大馆子喝酒了?”
  转首又向身旁人道:“兄弟们,你们知道么?这李青山大哥,是大大的英雄豪杰,一文钱掉到地上他都要听出响来,这可苦了青龙帮弟兄了,整日介清汤寡水、萝卜白菜。”
  他抬手点着“青龙帮”众人道:“你们瞅瞅,你们瞅瞅,啧啧,一个个满面青菜色,真不枉了‘青龙帮’的名头。”说着带头“哈哈”大笑。
  “青龙帮”众人满面怒色,只有那方脸汉子李青山神态自然,站起身来向褐衣汉子们抱了抱拳,笑笑道:“孙大哥。”
  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竟然压过了褐衣汉子们的笑声,那伙人顿时止住了笑,李青山接着道:“咱们‘青龙帮’里,都是些捕鱼为生的穷乡亲,家家日子清淡,说起来,都怪我这个做帮主的不成器。瞧瞧咱们‘黑虎帮’孙大哥,本领通天,逢人借钱,就连勾栏行院的姐儿们都不放过,那张脸皮,端的厚过城墙,莫说这是贵帮兄弟们的福分,就连我们‘青龙帮’的兄弟,都对孙大哥仰慕得紧。”
  “青龙帮”中有人随声附和道:“帮主说的是,咱们对孙帮主的脸皮功夫向来钦佩不已。”
  还有一人道:“不错,若能向孙帮主讨教几手脸上绝招,咱们就不用过苦日子了,兄弟们说,是不是?”
  其余人纷纷大笑着喊:“是,请孙帮主不吝赐教!”
  “黑虎帮”的人坐不住了,都站了起来。
  原本瞧热闹的客人们一看这阵势,瞬间溜了个干净,只剩下曹羽等人依旧端坐,众人情知留在这里多半要节外生枝,惹出事来,可毕竟都是少年心性,想走,又不舍得,都想看看这些人到底要做甚么。
  只听孙铁杆道:“哼,一帮穷鬼,人家统一服饰,你们也统一服饰,把龙绣成了蛇,还在这里招摇,不嫌丢人!”
  李青山哈哈一笑道:“我怎么瞧着孙帮主衣服上绣的是只猫啊?瞧你每个个獐头鼠目的,也敢妄称‘黑虎帮’?”
  “黑虎帮”众人眼睛喷出火来,握紧了拳头,“青龙帮”众人也不含糊,大眼小眼一起瞪着对方。
  眼看着两帮人要血洗“瀚海楼”,忽听一人喝道:“都他娘的要干什么?老子晚来一会儿,你们就拉架子动手。老子把你们召集来,是商量事的,不是他娘的打架的!”
  曹羽等人循声看去,见一男一女站在楼梯口,男的白净面皮,头戴东坡巾,上着交领襴衫,身长六尺有余,双目炯炯有神,凛然自威;女的容貌艳丽,头梳朝天髻,配戴翠雀金步摇,上身着紫色大袖罗衫,天青色湘裙坠地,一袭披帛随风飘飘,带动满楼兰麝馥郁,宛然如仙子下凡。
  曹羽心想:“看这二人穿着,像是达官贵人,可这男子一张口竟如此粗鲁。我只顾听人吵架,竟不知他们何时上来。”
  
  第三十章。议论惨案
  
  孙铁杆满脸堆笑,迎上去抱拳道:“原来是陆尚书、陆夫人大驾光临,众兄弟斗嘴闹着玩儿,望陆尚书莫要计较。”
  李青山只扫了一眼陆尚书,鼻孔中“哼”一声转身坐下,刚巧店小二捧来了酒菜,他自顾招呼“青龙帮”众人喝酒,视陆尚书和孙铁杆如不见。
  陆尚书瞅了瞅李青山他们,睥睨孙铁杆道:“孙帮主,今日借多少银子了?”
  孙铁杆赔笑道:“不瞒二位,在下刚借了十两银子,本来想请陆尚书和陆夫人喝酒的,但又一想,龙肝凤胆二位都不稀罕,十两银子置办的酒席,在二位面前又怎能拿得出手?没得辱没了二位身份。”
  陆尚书道:“少他娘给老子戴高帽,谁稀罕你的酒席?东京城里的赵官家,动辄赐老子御膳御酒,说实话,老子早吃腻了,可没有法子,不是有那句话么?君教臣死,臣不得不死。搁在老子身上,那就是君教臣吃,臣不得不吃,哎,还是你们有福,整日粗茶淡饭,吃了身子结实啊。”
  他一边说,一边踱着步子,来到曹羽等人身旁。见三个女子,个个貌美如花,三双妙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其实三女此刻正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英雄会么?没想到竟教我每赶上,好高兴。”一个英俊少年,双目炯炯有神,也在抬眼瞧着自己。只有那个公子哥打扮的人,正背对着自己自斟自酌,似乎不知自己到了身后。
  众人瞧陆尚书在他们旁边停下了脚步,以为他要拿这几个年轻人如何,没想到他却慢悠悠转过身来,坐到了孙铁杆西侧那副坐头上,拿起上桌客人留下的酒壶,倒着喝了起来,陆夫人不声不响,站到他身后。
  五六杯酒下肚,陆尚书突然骂了起来:“他娘的,‘快乐门’贾老大也该来了。”
  陆尚书话音刚落,就听‘嗖’的一声,一条身影打身旁窗户飞入,那人刚好坐在他面前的那条凳子上,拿起他那酒壶对着嘴就灌,刹那间将那壶酒喝得一干二净,把酒壶往窗子外一扔道:“陆尚书,你喝的这是甚么酒?你一个家财万贯的大财主,又做过一任尚书,喝这等劣酒不丢人?”
  陆尚书对他瞪着眼道:“他娘的贾老大,一上来就喝干了老子的酒,教老子喝什么?”
  贾老大对着陆尚书哈了一声,斜瞅着曹羽等人道:“陆尚书,为何还有外人在?”
  陆尚书道:“人家又不是你我请的客,爱走便走,爱留便留,关咱每鸟事?”
  曹羽等人心道:“此人虽言语粗鲁,可还算讲理。”
  贾老大道:“咱们议事,让外人旁听,恐怕不妥当吧?”
  陆尚书道:“有人旁听也好,刚巧做个见证,若是他每不老实,咱们湖州四大帮会让他们站着出去么?”
  说着话,他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面前的酒杯,那酒杯如离弦之箭射将出去,“啪”的一声,嵌在了对面的柏木柱子里,丝毫无损。
  众人看他若无其事地露了这么一手武功,都喝了声彩。
  陆尚书缓缓站起来,向曹羽道:“这位公子,听到我说的话了么?”
  他见多识广很有眼力,一下就看出曹羽是几个年轻人的头儿。
  曹羽半起半坐道:“在下只想瞧瞧热闹,可不想惹出是非来,打扰了诸位,甚是抱歉,我每这就离开。”
  覃渊和三女也随他起身,心想:“这就离开?”
  陆尚书见他如此,还以为他被自己方才那一手武功唬住,便更加以为他只是一个少不经事、爱瞧热闹的公子哥,对这几人也就更加放心。
  当下拦住他道:“既来之,则安之,公子哪里也不必去,就在此处做个见证人吧。公子贵姓?”
  曹羽道:“免贵姓曹,在下一介书生,怎敢当诸位英雄的见证人?”
  贾老大道:“让你当,你就当,啰嗦个什么?”
  曹羽道:“既然如此,在下当就是了。”而后向四人使了个眼色,又坐了回去。
  邓翠、荀紫心想:“公子自然不会被他唬住,此举必有深意。”
  荀青却在想:“公子这么做,可令这些人除去戒心,好让我每安安生生瞧热闹。”
  覃渊寻思:“既然已节外生枝,那就走一步看一步。”
  陆尚书道:“好,开始议事。”他清了清喉咙:“今日把诸位找来,有两件事要议,这两件事若是谈不拢,恐怕湖州从此要血雨腥风。说到这血雨腥风,当初陆某为何花大把银两捐官儿做?就是因为过腻了打打杀杀的日子,哎呀,当官后才知,原来做官捞银子,可比在江湖上明争暗抢来得容易多啦。这么多年官做下来,陆某更见不得人血,因此上,陆某便自作主张,将诸位请来合计这两件事,以免大伙互相争斗。”
  他又拿起曹羽桌子上的酒壶,找了个酒杯,倒上酒,“吱”的一声喝了下去,咂咂舌头道:“嗯,曹公子,这太湖仙露就是******好喝。”
  没等曹羽开口,他又接着道:“好,废话少说,这第一件事,就是如何替‘快刀门’打理家业。诸位都知,两日前,‘快刀门’掌门李朝冕一家二十几口,被人在一夜之间杀的干干净净,杀人者心狠手辣,连那条看门狗都没有放过,诸位可知这是为何?”
  孙铁杆道:“我看,这定是江湖仇杀。”
  陆尚书道:“不用说,自然是他娘的仇杀。李朝冕之所以能够成名,是因他杀了福州‘双面刀’王大奎、衢州‘波风刀’邹启明、湖州‘柳月刀’范昌平三位名动江南的刀客,那邹启明的夫人甚为刚烈,看到丈夫死了,亦刎颈自杀,真可谓血债累累。人家后代自然要寻他李朝冕报仇,头脑一热,可不就灭了他满门?不是我说,在座的诸位,也包括老子本人,手上都干净么?因此诸位都要小心在意,以免稀里糊涂被讨债的取了咱吃饭的家伙。”
  陆尚书喝了杯酒,继续道:“对不住,又他妈扯远了,都是做官落下的毛病。话说回来,如今快刀门是群龙无首,李朝冕的弟子们为了争夺掌门之位,自相残杀,已死伤了十几条人命,我说过,老子是见不得血的,咱们既为同道中人,就得管这事。”
  贾老大问道:“以陆尚书之意,这闲事该如何管?”
  陆尚书干咳一声道:“说起来,这也是我从《道德经》上悟出的法子,老子曰:‘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按老子这么说,咱们四大帮若接收了‘快刀门’家业,那李朝冕弟子们还有什么好争?他们不争,又怎会流血?”
  贾老大道:“尚书言下之意,是要瓜分‘快刀门’家业吧?在下对陆尚书真是佩服之至,一件趁火打劫的龌龊事,到了尚书口中,竟能如此冠冕堂皇。”
  陆尚书向贾老大摆了摆手道:“贾老大,莫要把好心当做驴肝肺。如今‘快刀门’纷争不止,三百多口子人前途未卜,咱们怎能坐视不管?若能接收‘快刀门’家业并其门下兄弟,不但能平息纷争,这三百多口子人的生计也有了着落,岂不是一件大大的好事?若贾老大觉着有亏自己良心,就请离去,我每三大帮乐意做这好事。”
  贾老大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曹羽等人心想:“这陆尚书真够奸猾,偏有这许多理直气壮的说辞;那贾老大表面正直,其实是得了便宜还想卖乖。”
  陆尚书继续道:“我已与李朝冕大弟子、二弟子商议过,‘快刀门’家业和人头,咱们四帮均分,我本也请了他们二位,可这二人因互相火拼而受重伤,都出不了门,故而就由我勉为其难,代为做主。”
  众人琢磨:“李朝冕尸骨未寒,他的弟子们怎会同意瓜分‘快刀门’?商议?他倒说得好听,八成是胁迫!”
  只听陆尚书分派道:“眼下快刀门共有二十六顷地、四家酒楼、三家当铺。若按我的意思,城北十二顷地,我无为帮只要五顷,余下七顷归贾老大的‘快乐门’,城西北十四顷,青龙帮、黑虎帮均分;善缘街豪气来酒楼归我‘无为帮’,北街鸿运来酒楼归‘快乐门’,南边运昌酒楼归黑虎帮,西街祥瑞酒楼归青龙帮,当铺我‘无为帮’不要,你们看着挑,诸位以为如何?”
  陆尚书一口气说完,似乎不容别人分辨,他先瞅了瞅贾老大,贾老大拿出一把小刀修起了指甲,他又看了看孙铁杆,孙铁杆赶忙满脸堆笑道:“尚书分得很公道,我黑虎帮无半点异议。”
  一直未开口的李青山道:“在下觉得,尚书有失公允。”
  陆尚书脸色沉了一下,随即又面带笑容道:“李帮主倒说说看,不公允在何处?”
  李青山道:“城北地肥多产,西南土地多沙石,贫瘠寡产,肥地被你‘无为帮’和‘快乐门’分去,我就不说了,可谁都知道西街住的都是穷人,一年到头肉都吃不了两顿,更别提下馆子了,祥瑞酒楼生意冷淡得连苍蝇都懒得进,可尚书偏把它分给了我们青龙帮,实难令我帮中兄弟服气。”
  陆尚书道:“李帮主尚未听说么?州衙门要搬到西街去了,到时还怕你的祥瑞酒楼热闹不起来么?”
  李青山道:“我李青山是个泥腿子,性子直,说错了话尚书莫见怪,尊驾虽是朝廷大员,可我还是要说,官府说话咱能信么?前两年说要减渔民的过秤税,而今如何?非但一钱没减,反而涨了三钱,闹得渔民每空欢喜一场,这州衙门西迁之事,说了数年,还不是纹丝未动?”
  陆尚书干咳一声道:“那你想如何?”
  李青山道:“要么把城北的地分一半给青龙帮,要么调换调换酒楼。”
  陆尚书沉思一下,向孙铁杆道:“孙铁杆,祥瑞酒楼归你,运昌酒楼归青龙帮。”
  孙铁杆听了,猛地站起身,却又缓缓坐下道:“陆尚书,你看这,这,我黑虎帮的日子可也不好过!”
  陆尚书一摆手道:“莫要废话,就这么定了,你孙铁杆没少发横财,少他妈在我面前哭穷。”
  孙铁杆口中道:“好,好,一切听尚书的。”眼睛却满含怨恨,瞪着李青山,李青山只装作没看见。
  待“青龙帮”、“黑虎帮”、“快乐门”三家吵吵闹闹划分罢当铺,陆尚书道:“都议妥了吧?好,咱们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扭头对身后那女子道:“如月,请取文房四宝来。”女子“是”了一声,吴语轻软,众人听在耳中,说不出的受用。
  须臾,笔墨纸砚呈上,陆尚书道:“你们几个,除了贾老大外,个个目不识丁,只好由老子献丑挥笔。”
  这陆尚书还真不含糊,边写边念,顷刻间一纸契约便草拟完毕,见其他三人均无异议,又誊写三份,而后,拿着纸和笔走到曹羽身旁道:“曹公子,你是见证人,请先签字画押。”
  曹羽看那契约文笔流畅,字书潇洒,心中不禁叹道:“这陆尚书竟是个满腹才学之人,行事却如此奸滑,真可惜了。”
  提起笔来,一挥而就,陆尚书在旁边赞道:“想不到曹公子竟精通书法,这两个字写得飘逸奔放,常言道字如其人,曹公子必非池中之物,哈哈哈哈。”
  曹羽谦道:“尚书谬赞。”
  随后,陆尚书、贾老大各自龙飞凤舞,花了个押,孙铁杆抓起毛笔,咬着嘴唇,歪歪斜斜署了自己名字,李青山只写了个李字,而后按了个手印。
  各人把契约折起来收好,陆尚书道:“好,这事了结,后天是个好日子,届时咱每把地量了。哈哈,这年头做好人可真******难。”
  
  第三十一章。无意得闻
  
  第一件事了却,陆尚书心中得意,喜滋滋又去斟酒,才发觉酒壶已空,遂到另外桌上寻了把,摇一摇,听得里头响动,点点头回身坐下,众人的异样目光随着他游走,他也混不在意。
  一杯酒下肚,他接着道:“咱们商讨这第二件事。前几日连降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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