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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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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尸身旁,也留了一面落款为“芍药谷”的条幅,上写着:“始乱终弃,负心薄幸,该杀。”
  这句话说的是谁?武林中众说纷纭,有人说纳清道人兴许犯过这事,也有人说纳清道人的大弟子黄一中风流倜傥,在江湖上向来艳闻不断,这句话定是说他。可无论说得是谁,因为这事就坏掉七条人命,这惩罚手段也未必太狠辣了些。
  “青城派”惨案发生一个月后,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齐州巨豪“千面佛”邱元恒一家正聚在一起赏月吟诗时,突然一群白衣女子从天而降,邱元恒家人、亲戚、朋友合家六十口人,除妇孺之外,其余悉数被杀,其罪名是:“横行乡里,欺男霸女。”
  ……
  就在那一年之中,江湖上一连发生了数件大案惨案,留名均是“芍药谷”,闹得江湖上人心惶惶,纷纷扰扰,人人都在琢磨:“在江湖上混,谁能不做几件亏心事?照这么杀下去,总有一天,自己的脑袋也会被‘芍药谷’拿去。”
  于是,中原“赵白孟方”四大武林世家联名广发英雄帖,邀请中原各大门派掌门人在京兆府长安召开武林大会,商议讨伐“芍药谷”之事。
  各门各派竟然为了盟主之位争论不休,以至动起手来,结果,“芍药谷”尚未讨伐,好几个门派的掌门人却先横死长安街头,争斗愈演愈烈,四大家镇不住,只好说服各路英雄,联名请来“少林寺”方丈灵慧大师来做盟主,主持讨伐。
  大伙儿歃血为盟,在灵慧大师率领之下择日启程,奔赴“芍药谷”,一路之上,不断受“芍药谷”偷袭,折损了不少掌门人,除灵慧大师及四大世家掌门人还算镇定之外,其余均战战兢兢、寝食难安,相继告辞而去,到西宁州时,剩余人数已不足五十。
  大浪淘沙,余下的这些人,不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多数更是智勇双全之辈,大伙同仇敌忾,齐心协力,余下征途中,“芍药谷”虽数次偷袭,均无功而返。
  众高手历尽周折,终于到达“芍药谷”,哪知谷中竟空无一人,群雄四顾,见悬崖峭壁之留了一行大字:“限两日之内离开此地,否则杀无赦。”
  来者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自然不会被这几个字吓退。等到第三日头上,果真来了百十位白衣女子,二话不说,与群雄动起手来。
  开始时,群雄觉得这么些黄毛丫头,怎是自己对手?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有数位好汉横尸当场,那些女子,却毫发无伤。
  灵慧大师乃有道高僧,初时还慈悲为怀,不愿杀伤性命,见此情形,便动了降妖除魔之念,他一声狮吼,端的地动山摇!禅杖翻飞,顷刻间便伤了两名女子,其余众人也是心情激愤,各显本领,使出了十二分力气,一时之间,“芍药谷”杀声震天,鲜血纷飞,不一会,双方各有十几人倒下,杀到后来,这些女子披头散发,咬牙切齿,越发拼命,虽尽是女流之辈,其视死如归,勇猛狠辣,堪令须眉豪杰胆寒。
  灵慧大师见血肉横飞,场面惨烈,心中好生不忍,多次高宣佛号,劝敌我众人放下屠刀,可双方已杀红了眼,个个近似癫狂,谁肯听他的?
  又拼斗了片刻,群雄虽都是身经百战的大高手、老江湖,可看到这些女子不但武功怪异高超,亦且个个眼睛通红,似要喷出火来,口中“嗬嗬”有声,犹如发疯猛兽,渐渐地气为之夺,越杀越惧,死伤陡增。
  灵慧大师知道这般下去,诸位武林精英势必均命丧于此,如此一来,将重创武林正道元气,忙令群雄突围,自己断后,掩护众人杀出一条血路。
  幸而那些女子看众人要撤,放松了进攻,否则,能有几人能活着逃出,还真难说。出得谷来,灵慧大师清点人数,只剩十九人,还有两人受了重伤,堂堂正义之师,竟而遭此重创,众人均垂头丧气、心下黯然,完全没了昔日的威风。
  经此一役,“芍药谷”更是声威大震。
  此后,“芍药谷”不断作案,武林中不知有多少门派被她们灭掉,武林各大帮派虽断断续续组织了数次规模较大的讨伐,均出师不利,尤其“芍药谷”钻研出“百花剑阵”之后,应对讨伐愈加轻松从容。
  最近一次讨伐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去的人虽不多,却使“芍药谷”遭受重创,打那以后,“芍药谷”很少再涉足江湖,直到一年前,“中原四公子”之一陈州白静翃潜入“芍药谷”,取了“百花剑阵”阴阳二阵主的人头,引来“芍药谷”大举讨伐。
  促使中原四大家联起手来,号召中原各帮派共同抵抗“芍药谷”,双方鏖战数场。
  最后“芍药谷”主动言和,那一场较量虽然轰动江湖,局外人却不清楚到底谁胜谁负,四大家说自己胜了,别人却说他们一败涂地,若非芍药谷主大发慈悲,恐怕四大家都要遭殃。
  借助于这场风波,白静翃声名鹊起,成为“中原四公子”之一。
  此外,二十多年前的那次讨伐,究竟由谁组织、由谁率领,江湖中人均不知晓,俨然已成为武林中一大悬案。
  古往今来,少有帮派能与“芍药谷”这般,动辄就能在江湖中掀起大风大浪,令武林中人闻之生畏。
  当然,三年前婺州孙文质、陆文渊分别迎娶“芍药谷”秋阵主彭落缨、冬阵主云栖霞之事,至今也无人知晓,若非如此,早已闹起老大风波。
  那女子被曹羽点破身份,先是惊异,旋即秀眉微竖道:“你是何人?竟对我‘芍药谷’知道得如此清楚?”
  曹羽正色道:“姑娘不必多心,在下不是‘芍药谷’的敌人。”
  女子又惊奇道:“那,你是我‘芍药谷’的朋友么?”
  曹羽道:“不是。”
  女子道:“不是朋友,便是敌人,是敌人就该杀。”说着竹笛微举,作势动手。
  曹羽微笑道:“姑娘听着,贵派若有难处,我曹羽绝不相帮,因此,在下与贵派不是朋友;贵派与在下无冤无仇,故而,在下也不是贵派的敌人。不知在下所说,姑娘是否明白。”
  女子道:“哼,虽然啰嗦,还算明白。”
  曹羽道:“姑娘要杀的,想必是该杀之人,在下不愿阻拦,只是想奉劝姑娘一句,莫要乱杀无辜。”
  女子道:“我‘芍药谷’杀人,不动手则以,一动手便要灭门,灭习惯了,谁知你所说乱杀无辜是何意?”
  曹羽道:“冤有头,债有主,谁的帐算到谁头上。”
  众人心想,“芍药谷”人向来我行我素,怎会听你规劝?
  没想到女子微微一笑,收了招式道:“好,领教了。”曹羽抱拳道:“多谢姑娘赏脸,姑娘尊姓大名,可否赐告。”
  那女子也抱拳道:“‘竹笛仙子’张岚岫。”
  曹羽抬手打了个请势道:“张姑娘,在下话已说完,姑娘请便。”
  张岚岫向他微微点头,玉手扬起,理了理秀发,又问道:“方才夸赞小女子的前辈,敢问尊姓大名?”
  陈思逸道:“姓陈名思逸。”张岚岫一脸仰慕道:“前辈可是那‘洪州四杰’中的陈二侠?”陈思逸道:“不敢当。”
  张岚岫道:“谷中姐妹常言,‘洪州四杰’武功独步天下,他人自不必言,便是那腿脚不便的陈三侠,一条软鞭也是出神入化,这四人向来行侠仗义,当为我辈楷模。今日得瞻陈二侠风采,小女子不胜荣幸。”竟向着陈思逸抱拳打躬。
  陈思逸暗道:“‘芍药谷’竟会对我们兄弟如此赞扬?不过,你们虽也惩奸除恶,可手段残忍,杀人如麻,我兄弟又怎能做诸位楷模?”尽管如此想,他还是抱拳还礼,道了声:“不敢当。”
  张岚岫微微一笑道:“陈二侠、曹公子,我还有人要杀,诸位保重,告辞了。”
  陈灵灵突然道:“姊姊,我叫陈灵灵,姊姊要去杀谁?”
  张岚岫道:“‘苏州第一大孝子’王仁孝。”
  陈灵灵道:“呀,我每认得他,昨夜被我每教训了一番,逃走了,姑娘为何杀他?”张岚岫语气含嗔道:“欺男霸女,死有余辜。”
  杨旻道:“此人阴险狡诈,姑娘武功虽高,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务必小心在意。”
  张岚岫道:“多谢关照,你叫什么名字?”
  杨旻道:“上杨下旻。”
  张岚岫一听,竟单膝跪下,遥向杨旻拜道:“恩人杨大侠,请受小女子一拜。”
  杨旻手足无措,连忙道:“不敢当,快请起。这从何说起?”
  张岚岫起身道:“苏州城南张老汉,便是家父。”
  众人心奇道:“竟有这般巧法?”
  杨旻愕然道:“原来如此,唉,只恨在下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岚岫道:“恩公放心,小女子已派人去安顿他们,只是这王仁孝,须得我亲手杀死。”
  杨旻道:“姑娘,还是那话,一见面,便取其首级,干干脆脆,让他耍不得诡计。”
  张岚岫道:“多谢恩公,小女子告辞啦。”举手与众人告别,小舟经过大船时,张岚岫抿嘴笑道:“恩公真有福气,有如此美丽姑娘对你痴情。”
  一句话说得不但雨晴满面通红,就连杨旻也浑身不自在,陈灵灵、翠、青、紫心想:“这女子眼神竟这般厉害,一眼便看出雨晴对杨旻痴情来。”
  
  第四十三章。承平日久
  
  小舟渐渐走远,消失于粼粼波光之中,杨旻正盯着波光发怔。
  忽听雨晴道:“都走远了,还看甚么?”
  杨旻道:“这些人诡计多端,真担心张姑娘会吃亏。”
  雨晴道:“既然你这么担心她,跟着去呀。”
  杨旻道:“晴妹,别多心,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心么?”
  雨晴俏脸一红,眼波流动,转向别处。
  大船继续前行,又有几拨白衣女子相继路过,众人心道:“这些都是‘芍药谷’的人,有这么多人同去,张岚岫定然万无一失。”
  次日,到得瓜洲,要舍船登岸,杨旻命伙计重新绑上轿杆。
  曹羽道:“不必。”转首向荀青道:“青儿,你和紫儿骑一匹马,把你的马儿让与杨兄。”
  雨晴一听背过身去,低着头不说话,陈灵灵和荀紫又你一言,我一语,劝她与杨旻共乘一骑,三句话后,她害羞应允。
  杨旻请船家等候一日,把平儿也托付在船上,船家欣然答应。林举没有坐骑,同覃渊骑一匹马。一行人缓缓向北。
  行不多时,入得扬州城,只见城内亭台楼阁,玲珑雅致,鳞次栉比,街上车水马龙,货品琳琅满目,处处笙歌飞扬,阵阵酒香洋溢,人物风流,品类繁盛,端的是繁华所在。
  邓翠赞叹道:“杜樊川有诗云:‘街垂千步柳,霞映两重城。天碧台阁丽,风闵歌管清。纤腰间长袖,玉佩杂繁缨。格轴诚为壮,豪华不可名。’今日一游,觉得这诗与扬州景色、人物、风情处处相得益彰,心下也生出无数诗情画意。”
  林举道:“翠姑娘博闻强识,见解通彻,扬州诗词众多,或描摹风物,或怀古,或涉烟花柳巷,深得我心者惟杜樊川‘青山隐隐水迢迢’和这一首‘街垂千步柳’,经翠姑娘如此一解,小生顿觉如在诗画中行走,亦真亦幻,妙不可言。”
  邓翠对他微微一笑,却没说什么,林举脸上一红,不敢与她对视。
  陈灵灵道:“我喝过的墨水少,不如你们这般文雅,看精致无非走马观花,觉着好顽而已,而今听翠姊姊这么一说,也觉得这四周景物生出了很多韵味,倒有趣得紧。看来,今后还要向翠姊姊多请教些诗啊词啊,也让我高雅高雅。”
  荀紫笑着接口道:“灵姊姊,你可不能学翠姊姊掉书袋,学一口酸秀才腔调,呀,林公子对不住,我可没说你。”
  林举笑道:“被人叫习惯啦,不妨事。”
  陈灵灵道:“紫妹妹,一看你就同我一样,逢书头痛,可我愈发觉得,人还是有些风雅之气的好,正如翠姊姊这般,风雅得恰到好处,言谈举止间韵致斐然,令人见而忘俗,大为倾倒,岂不好么?”
  林举拍手道:“说得妙。”
  邓翠赧然笑道:“灵姊姊这番赞美,令我不知所措。”
  荀青扯了扯荀紫耳朵道:“我说吧,灵姊姊言语,可比你甜多了。”
  几个女子在闹市中大笑,雨晴也面带微笑瞧着她们,引得路人侧目。
  杨旻道:“曹兄,记得我朝有位叫柳耆卿的,他有一首《望海潮》说杭州繁华富足,景色优美,曹兄觉得杭、扬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曹羽道:“以小弟看,若论富足,两者不想上下,若论景色,两者又各有长处。扬州之美在于雅致,杭州之美在于婉约,至于孰胜孰劣,那就要看个人喜好了。”
  覃渊在一旁道:“在小弟看来,两处都是人多聒噪,并无分别。”
  陈邕道:“覃兄弟,还是不同,杭州有西子湖、钱塘潮,扬州有保杨湖、二十四桥,各有好去处。”
  众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不觉来到一座酒楼前,陈思逸道:“这‘一笑楼’是扬州第一大酒楼,翡翠烧卖和双麻酥饼做得尤为可口,咱们先品茗长点心,吃罢午饭再去寻胡家兄弟。”
  曹羽和覃渊将杨旻扶下马来,搀着他进了酒楼。这酒楼之中,宾客几已满座,却无一人出声,个个伸长了脖子,正向门口张望,貌似在等什么要紧的人。
  众人不明就里,心下犯着嘀咕,寻空位坐下,陈思逸先替众人本地名茶和特色点心,大伙不好打破沉默,只得静静品尝。
  陈灵灵实在忍不住了,扯住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这些人在等甚么?”店小二应了声:“千层高。”又转身去忙。
  众人心道:“甚么千层高,莫不是扬州的大人物么?瞧阵势,这大人物很是了得,却不知甚么来头?”
  正胡乱猜测,有人惊喜道:“哎呀,来了,来了,可来了!”
  众人向门口一瞅,只见四个伙计,每两人各抬几节大蒸笼,烟雾缭绕,奔将进来。
  掌柜的道:“让诸位客官久等了,小店的灶台昨日坏掉一座,刚刚砌好,还不能上锅,只好借间壁刘掌柜家的厨房蒸这千层油糕,很不方便,因此耽误了这么长时候,着实过意不去,小店将向每桌赠送一壶自家酿的木瓜酒,请诸位品尝,聊表歉意。”
  食客们纷纷喊道“掌柜的,客气了”“多谢掌柜的”,顷刻之间,整个酒楼又喧闹起来。陈思逸等人不觉莞尔:“原来在等千层油糕,这名字先前未听说过,想来是扬州新出的点心,可这阵势,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
  众人也要了份千层油糕,正交口称赞这点心之味美,无意中听到旁边桌上有一人叹了口气道:“人呢,就得安分活着,这热乎乎、香喷喷的千层糕,那争权夺利强出头的苏大官人是吃不上啦,任你家财万贯,也买不回阎王爷勾魂的票子。”
  他旁边一位瘦子道:“李大哥,这一家人,真的是鸡犬不留?”
  陈思逸、曹羽等人心中一凛,怎么?又有一家被灭门了?这世道是怎么了?为何尽出这等惨绝人寰之事?
  扬州、湖州相去不远,难不成这两件惨案之间有什么关联?
  难不成又与万冲有关?这苏焕东又是何许人也?他做了什么,以至于被人灭门?
  
  第四十四章。国泰民安
  
  只见那李大哥眼一瞪道:“那还有假?”
  瘦子道:“真他娘的心狠手辣,李大哥,你说,这凶手会是谁呢?”
  李大哥道:“说不好,这苏焕东生前行为不端,一年前,为了霸占破落户苏晓川家的十来亩地,竟把人家逼得家破人亡,可谓是坏事做尽,按理说啊,他是死有余辜。”他压低了嗓音道:“据我那把兄张捕头说,这几十条命案,十有八九是苏焕东自家女儿酿出。”
  那瘦子道:“她一个姑娘家,能结下什么仇恨,以至于别人要去杀她全家呢?”
  李大哥道:“据东街裁缝铺老张说,那****去苏宅送新做好的衣裳,啧啧,大户就是大户,足足做了三大箱衣服,咱寻常人家,过年时给孩子添件新布衫还得伸着指头掰扯个半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啧啧两声,一脸艳羡之色。
  瘦子道:“李大哥,快说,快说,老张说什么了?”
  李大哥“啊”了一声,回过神来,吞了块千层油糕,呷了口酒,接着道:“老张因要赶着出城进布料,所以就去得早了些,刚走到柿子街口,大老远就看到苏家那妮子与一年轻后生拉拉扯扯,这老张识趣,赶忙拉着挑箱子的伙计藏了起来,遇见这种风月事儿,谁不上心?于是老张就偷偷地瞧,见两个小冤家像是在争吵什么,末了,那妮子甩手而去,后生喊她,她也不理,那后生怔怔地看着她走远,才怏怏离开。众位说,有无可能是这后生一恼之下把苏家灭门了呢?”
  旁边一麻子脸道:“少年人暗地里勾勾搭搭、男欢女爱的,有个口角也再所难免,那后生就是狠到了天,总不能因此灭人全家吧?”
  李大哥道:“那谁能说得准?自古道红颜祸水,苏家那妮子生得貌美如花,终是个惹祸上门的由头。”
  瘦子道:“李大哥,令爱不也生得是可人异常么?难道也成了祸水了?”
  李大哥道:“张五哥,休胡说八道,我那女儿被贱内调教得知书达礼、安守本分,不像他苏家的女儿,整日介舞蹈弄枪,抛头露面,不惹祸才怪。唉,不说这些了,这千层油糕味道真的不一般,不枉咱等了这么久,快趁热吃!”
  听了三人讲话,陈灵灵轻轻扯了扯陈思逸衣袖道:“爹,你说会不会又是万冲做下的?”
  陈思逸道:“此事不可妄猜,须详细查访,才可定论。”
  他话虽这么说,心中却隐然觉着此事多半与万冲有关,因此向曹羽道:“大哥他们此时已在回洪州路上。咱们到了胡先生处,就找丹青手画影图形,绘出万冲相貌,而后发回洪州,请大哥以我陈家名义,散发英雄帖,教各路朋友群策群力,作速找到此人,此外,今晚咱们就去查苏家灭门案。”
  曹羽道:“悉尊二伯安排。”
  覃渊听说要画影图形,心头一亮,忙道:“前辈,可否也为我师父、师娘画个影儿?随英雄帖一并发出,好让江湖朋友帮忙找寻。”
  陈思逸道:“这有何不可?”
  陈灵灵在一旁道:“爹,还找什么画师?你女儿我就是丹青圣手,不输道君皇帝的,爹爹不知道么?”
  陈思逸笑道:“好,就请灵儿一展丹青绝技。”
  陈灵灵笑着抱拳道:“遵命!”
  荀紫轻声向陈灵灵道:“姊姊,你不但人美武艺高,还有一手丹青妙笔,小妹对姊姊真真佩服得五体投地。”
  陈灵灵轻拍了一下她肩膀道:“妹妹,快别取笑我了。”
  酒足饭饱,出了酒楼,陈思逸从怀中取出个帖儿递给陈邕道:“邕儿,你拿上我的拜帖先到胡先生家去,我们随后就到。”
  陈邕接过帖子,翻身上马,在人丛里疾驰而去,曹羽赞道:“二哥骑术竟如此精湛。”
  陈思逸道:“这哪里是精湛?分明是在卖弄他三脚猫的功夫!”
  众人都上了马,缓缓向城西南胡宜之家走去。
  城西南是大户人家聚集之处,道路宽敞,房屋气派,青砖绿瓦,雕梁画栋,幽静之极,众人乍从喧闹街市到此,顿觉神清气爽。
  马蹄落在青石板道上,清脆悦耳,沿途还时不时听见女子的娇笑声从高墙内传出。
  走了约莫一炷香时间,陈思逸道:“前面便是胡宜之家了。”
  别家都是广厦大屋,深宅高墙,而胡宜之家却简陋无比,不仅院内景物一览无余,还能望见堂屋摆设;只见竹篱做墙,正屋与两侧厢房均是土坯墙、茅草顶,院内载着各种花花草草,正开得五颜六色、争奇斗艳,正屋前一棵大榆树,枝繁叶茂,榆钱青翠,在阳光之下微微泛着白光,榆树之下,有三人正高声谈笑,那坐在下首的正是陈邕。
  笑声同草药味夹杂在一起,阵阵飘来。
  听到马蹄声,三人先朝这边望一望,陆续起身,走出门口,其中一人笑着喊道:“陈老二,咱哥俩数年未见,你这老骨头还是活蹦乱跳的。”说着哈哈大笑,笑声爽朗。
  陈思逸也笑道:“莫不是阎王兄么?胡阎王,什么风把你从鄂州吹到扬州来了?四五年未见,老兄你越发英俊年少,兄弟我都不敢认啦。”众人大笑。
  众人来到门首,曹羽和陈邕将杨旻扶下马、掺着,雨晴方一跃而下。
  陈思逸将众人向胡家兄弟做了引见。
  众人看两位胡先生眼睛有几分相像,都留着三柳髭须,胡宜之面皮白净,慈眉善目;胡若林虽是弟弟,头发、胡子却已花白,面皮略嫌黝黑,额头和左脸颊上各有一道疤痕,像是是刀、剑之类的利器所留。
  待介绍到曹羽时,陈思逸道:“这是‘通云手’曹无声曹贤弟的公子。”
  胡若林道:“‘紫煞手’、‘鹤形拳’并称江湖两大绝技,向来令老夫垂涎三尺,‘紫煞手’我已瞻仰了少许,‘鹤形拳’却只耳闻不见,今日终于有幸得见曹家后人,还望不吝赐教。”
  曹羽道:“不敢当,说来惭愧,这套家传武功,在下只领会了十之一二,既蒙青眼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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