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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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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发与方七佛斗酒,父亲在旁边开怀大笑,她心中喜悦无限,叫道:“爹、大哥,你们都回来了?”这么一高兴,醒了,睁眼一瞧,甘雨迟正依着床帐酣睡,火把光芒闪烁,方知那是在梦中。就这么睡了醒,醒了又睡,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一声惊雷,顿时清醒过来,她挣扎着坐起,又听外面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不光是方晓然,其余人也都被雷声惊醒,很多人握住兵器跳了起来,得知那不过是雷声时,才慢慢坐下。雨下了好大一会,没有停的意思,这时,李铁裆和多福跑了进来,小声道:“宋军来偷袭了!”柳三刀问道:“有多少人马?”李铁裆道:“二三百人。”雨声中,隐约听见外面传来了踹门声和喊杀声,那是布置的疑阵起了作用,众人无不佩服柳三刀有先见之明。
  柳三刀道:“咱们就在这院中设伏,来个瓮中捉鳖。”柳三刀命众人选好位置藏起,自己和柳长青、李铁铛等十几人就在屋檐下,或坐或躺佯装入睡。不多时,宋兵果然踹门而入,看见有十几人横七竖八在屋檐下呼呼大睡,遂有人轻声道:“在这里了,快去叫其他兄弟!”接着脚步声嘈杂,有许多人涌入院内。
  柳三刀等人闻声站起,提着兵刃往屋里退,宋兵见己方人多,对方人少且惧,胆色又壮了不少,有人大声喝道:“咄!尔等反贼,还不束手就擒?”宋兵相继到来,院中黑压压站了一百余众,喊话那人见对方不应,又喝道:“放剑,射死这帮狗贼!”话音未落,身后大门“哐啷”一声被关上,四面八方喊杀声起,房顶上也有几条人影叫喊着落下。
  宋军将士一瞧这阵势,先自怯了,后面的宋兵连忙跑向大门,刚奔两步,只见刀光闪闪,数名恶汉从影壁后杀出。外面的宋兵听到院内打斗声和惨叫声,想要进来救援,可是大门已被石磙、石磨、门闩等诸般物什顶得严严实实,急切之间难以撞开,有几名稍微勇敢一点的士兵要翻墙进去,刚探过身子,脑袋就被人割去,余人见状,望墙生惧,只好老老实实,在外呐喊助威。
  众人休息一阵,精神力气恢复了不少,这些人既然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又怎会把这百余宋兵放在眼里?柳三刀先杀了那喊话的将领,宋兵无人指挥,更加惊慌,个个斗志全消,想逃命却无处可去,顷刻之间,一百多人都做了刀下之鬼。外面宋兵听见院内将士叫得凄惨,吓得心惊胆战,救援的心思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个个争先恐后,夺路而逃。
  
  第七章。手足惜别
  
  这一战虽大获全胜,众人殊无欢娱之意,柳三刀道:“是非之地,不可久留。”遂带领众人摸黑向北,出方家庄,路过村口小树林时,听见林中有马嘶声,众人以为中了埋伏,连忙拔出兵刃,准备迎敌,等了片刻,不见人来,点亮火把一瞧,道路两旁除了百十匹马之外,哪里有半个人影?众人顿时明白,这些马匹正是那些被杀宋兵的坐骑。
  柳三刀把柳长发遗体搭在自己所骑马背上,甘雨迟与方晓然共乘一马。众人牵着剩余马匹,冒雨疾驰。四更过后,雨收云散,弦月当空,星河灿烂,柳三刀辨明方位,知道所行方向不错,换了马,又继续前行。天明之时,来到一条河边,柳三刀知道这条河叫做天目溪,过了河,就是杭州地界,后面丝毫不见追兵的影子,想必已经脱险,于是命众人停下来休整。
  众人吃过干粮,李铁铛发话道:“柳四哥,咱们人数众多,极易引起官府的注意,不如各自散去,各谋生路,你看如何?”柳三刀沉思一会儿道:“说的是,贤弟有何打算?”李铁铛道:“兄弟有一位堂姐,在鄂州开了家客栈,我要去投奔她,先寻一个栖身之所,而后再谋营生,四哥呢?”柳三刀道:“五年前,我游历福州,看上了福州方山的一块地方,便在那里置了个小小庄园,聊作养老之地,如今要去那里,诸位兄弟,若有谁愿与我同去,欢迎之至。”
  李铁铛向众人抱拳道:“诸位,咱们一起出生入死,此情便如同胞兄弟,日后若有差遣,兄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众人也纷纷道:“若非诸位头领,咱们的脑袋早已搬家,今后诸位若有差遣,千万别客气,咱们水里来、火里去,甘效犬马之劳!”
  逃出来的,大多是柳长青、柳长发、方晓然和李铁铛的直属部下,还有少数是柳三刀从衢、婺请来的援兵。柳三刀与甘雨迟二人地位较高,在义军中威望素著,却极少亲自带兵,众好汉与柳、甘并肩作战了一日,见二人不但武艺高强、足智多谋,更难得的是义气深重,因此,在佩服、敬重他二人的同时,还带有几分自豪,觉着能与如此英雄的人物并肩作战,真乃一大幸事。
  柳三刀道:“好!我也是这话!只可惜此刻无酒。若有再聚之日,咱们定当喝个痛快!”众人纷纷喊道:“好!喝个痛快!”众人互道了各自打算,愿意随柳三刀去的有十一位,其余各奔东西。最后,李铁铛对柳三刀道:“四哥,这里去福州天遥地远,依我看……还是将长发贤侄火化了吧。”柳三刀看看甘雨迟,瞅瞅方晓然,又瞧了瞧柳长青,见三人泪光盈盈,方晓然更是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柳三刀道:“就依贤弟所言。”甘雨迟也缓缓点了点头。李铁铛命人捡来了干柴,堆作一处。方晓然、柳长青擦净了柳长发脸庞和手脚,甘雨迟在一旁木呆呆地瞧着,一切准备妥当后,柳三刀亲自将柳长发抱上柴堆,方晓然、柳长青及柳长发部属都跪下来,向柳长发拜了三拜,柳三刀亲手点燃柴堆,熊熊大火轰轰烈烈,不多时,一切皆成灰烬,柳长青找来块布,将骨殖收起。
  李铁铛带领众人向柳三刀、甘雨迟跪拜,那是谢柳氏夫妇一路眷顾之情、救命之恩,柳、甘二人连忙还礼,柳三刀道:“诸位大礼,我二人愧不敢当,若无诸位,我柳家几口也在劫难逃。”大伙起了身,李铁铛道:“四哥、四嫂,时候不早,我们告辞。”
  众人挥泪而别,三五成群,各自散去。柳三刀等人上了马,向东南疾驰,过分水县时,柳三刀派柳长青带领两人进城购置衣物、干粮,休整一番后,继续南下,绕过桐庐,于傍晚时分来到了新安江边的钓台镇,那钓台镇地处桐庐与建德之间,是新安江边一处港口。
  大伙本不打算进镇,可天公不作美,竟又滴滴答答地下起雨来,甘雨迟叫住柳三刀道:“然儿浑身发烫,想必是着凉了。咱们进镇找个大夫给她看看吧。”方晓然本就身受重伤,连日奔波又使她心力交瘁,长发之死更令她悲痛欲绝,加上昨夜又淋了场雨,若不是她身子硬朗,早已垮掉。柳三刀道:“也好。”
  进得镇来,见天色虽然尚早,街上却已安安静静,几乎所有店铺都已打烊,灯光从临街门窗透出,照得道路明暗交错。众人来到一家较为偏僻的客栈门前,看门檐下挂了两个小红灯笼,在雨中随风摆动,门头上挂了一块牌匾,上写着“清静客栈”四字。
  柳三刀上前敲了敲门,门那边有人问:“做什么的?”柳三刀答道:“做木材生意的,到东京开封府交货,因返乡心切贪赶路程,错过了宿头,请掌柜的收留一晚,定有重谢。”那人又问道:“哪里人?”柳三刀道:“福州人氏。”
  那人将门开了个缝,向众人打量了一番,见人人衣着讲究,有男有女,不像是歹人,便打开门道:“诸位请进,客官莫要怪小可多事,如今这兵荒马乱的,歹人太多,须得处处小心谨慎。”柳三刀道:“正该如此。劳烦掌柜的备几间清静上房,将这些马好生喂养,再准备些酒饭,这点银子算是辛苦钱,房钱饭钱另算。”说着,拿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掌柜见了这五两大银,如何不高兴?将银子攥在手中道:“客官来得正好,这段时日,睦州乱得不行,过往客商少得可怜,上房有的是,小可这就让人去准备。”柳三刀道:“有劳掌柜的,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掌柜的。”掌柜的道:“你说,你说。”柳三刀道:“我家小女因淋雨着了凉,身子不适,劳烦掌柜的派人,请这镇上最好的大夫来诊治诊治。”掌柜的道:“包在小可身上,镇东的顾大夫手段高明,小可这就派人请他来。”
  这客栈是一座三进院落,中央是座酒楼,前院东西两侧都是客房。众人进了酒楼,见偌大厅堂中,只稀稀拉拉坐落了十几个客人,有的人单独一桌喝着闷酒,有的是三两一桌,正低声聊天,听到有人进来,纷纷抬起头来打量。柳三刀道:“掌柜的,两桌上好的酒菜。”那掌柜的道:“诸位请稍坐,很快就上。”
  众人围了两桌坐定,店小二给每人都到了杯茶。大伙捧着杯子品茶,厅中烛光摇曳,想起数日来刀光剑影、九死一生的情形,真是恍若隔世。柳三刀刚呷了一口茶,打外面走进来两人,上半身已被雨淋湿;当先一人穿蓝袍,面庞略瘦,鹰钩鼻子;后面那人着紫衫,宽额头,白净方脸;都是三十多岁年纪,头戴逍遥巾,丰神俊朗。二人瞅了柳三刀等人一眼,缓缓走到东南角,在一条彪形大汉不远处,寻了张桌子坐下,喊小二要酒菜。
  
  第八章。钓台遇险
  
  再瞧那大汉,风骨伟岸,浓眉大眼,手边放着一把刀,光溜溜不带刀鞘,面前放着三个酒坛,正拿着个大碗在那里自斟自酌,一副拿酒当水喝的架势。柳三刀行走江湖多年,见过不少奇人异事,这种彪形大汉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倒是方才进来那两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心想:“既来之,则安之,管他何方神圣!兵来将挡!”
  一盏茶将喝完,酒菜上了桌,这时,又从外面进来五个人,腰悬佩剑,走路大摇大摆,柳三刀见他们身上虽然穿着粗布袍子,脚上蹬的却是官靴,晓得是官府中人驾到。这五人环视一周,目光在那彪形大汉身上停了停,又瞧了瞧柳三刀等人,而后捡了张靠门的桌子坐下,扯着嗓子要酒要菜。
  其中一个胖子说道:“他娘的,老子就不稀罕来江南,每日泥天泥地的,一双鞋都他娘没有干过。”坐在他右手边的一个长脸汉子说道:“陈大哥,昨天去烟雨楼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啊。是谁怀里搂着那七玉儿,嘴里说着‘西京吵、东京闹,哪里都没江南妙’的?”那陈大哥道:“就你刘利嘴记性好,你小子见了八巧儿跟丢了魂似的,一副没出息的样,忙活了一晚上,可数清八巧儿脸上有多少麻子没有?”刘利嘴道:“哪有功夫数?咱们拿着官家银子逛行院,怎敢有半点懈怠!若不尽心竭力,虚耗了民脂民膏倒还是小事,辜负了浩荡皇恩岂不罪莫大焉?”一席话说得五人大笑,陈大哥边笑边指着刘利嘴骂道:“你小子长就一张驴嘴,尽会胡说八道。”
  笑声甫歇,那陈大哥便正色道:“此次童枢密给咱们殿前司求派了缉拿漏网贼寇这份优差,摆明了是要抬举咱们,兄弟们可要努力向前,莫辜负了童枢密一番美意。”刘利嘴道:“兄弟们唯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说怎么咱们就怎么。”其它三人都唯唯道:“一切听大哥的。”
  刘利嘴伸长脖子问陈大哥道:“那贼首方腊真的被拿住了?”声音虽小,满屋子人却都能听到,方晓然、柳三刀、甘雨迟等人加倍着意。陈大哥道:“那还有假!昨晚张指挥使亲口对我说的,他娘的那方腊还真会躲,大军拿下帮源峒后,找了好久才找到他,据说,当时这小子还在搂着两个娘们饮酒作乐。”刘利嘴啧啧道:“他娘的,这小子艳福不浅。”接着又有一人问道:“是谁抓到他的?”陈大哥道:“有人说是忠州防御使辛兴宗,也有人说是一个名叫韩世忠的小小裨将,谁能说得清楚?方腊这小子是英雄了得,那又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躲不过童枢密的手掌心?而今全家老小正被数万大军押解东京,个个人头落地那是少不了的。”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像是杯碗落地之声,原来,方晓然听到人头落地几个字时,心情激荡,无意中拨翻了一个茶杯,那五人“呼”地站起身,操起桌上的剑,向这边走来。那陈大哥眼睛甚毒,一眼就看出柳三刀是这伙人的头领,他走到柳三刀旁边,伸手向柳三刀左肩抓去,柳三刀见他五指如勾,暗含劲力,知道若被他抓住的话,自己可就全无反抗之力、任人摆布了,于是假装侧身站起,左肩略微一沉,卸去了陈大哥爪中劲力,待他抓到自己肩上之后,又装作一副经受不住的样子道:“官差大人好力气,小人手臂都不听使唤了。”
  陈大哥瞧他确像是无意中躲开了自己暗藏杀机的一抓,心中想道:“此人或许真的不懂武功,如若不然,怎会让对手抓自己的臂膀?”口中问道:“方才怎么回事?”柳三刀道:“小女一不小心,打落了一只茶杯,惊动了官差大人,实在过意不去。”陈大哥又打量一遍众人道:“做什么的?”柳三刀道:“做木材生意的。”陈大哥道:“叫什么?”柳三刀道:“姓柳,名凤翔。”陈大哥道:“名字起得倒挺好,木材呢?在哪里?让我瞧瞧。”柳三刀道:“已在东京交付给买家了。”陈大哥道:“买家是谁?”柳三刀:“开封府御街戚氏轩木器店。”陈大哥道:“当下要往哪里去?”柳三刀道:“福州。”陈大哥略略沉吟,猛地指着方晓然道:“她怕什么?”柳三刀见方晓然浑身发抖,是以那姓陈的以为她是在害怕,随即答道:“小女在路上淋雨着了凉,身子发寒,因此忍不住颤抖。”陈大哥鼻孔里“哼”了一声,松开了柳三刀的肩膀,喊道:“兄弟们,回去喝酒!他娘的,酒菜还没有上来,小二,你们掌柜的死哪去了?”
  正当众人暗暗松了口气时,那陈大哥若有所思地停住了脚步,突然回头,冷不防地喊道:“柳三刀!”这么一喊,他手下四人“呛啷”“呛啷”把出了剑,左顾右盼道:“柳三刀?在哪里?在这里么?”陈大哥目如鹰隼,注视着柳三刀,见他表情木然地坐下,对自己这一声喊无动于衷,心想,他娘的,果然猜错人了。他一回头,无意中瞧见见那两桌人大都在瞧着自己,甚至有几人露出吃惊神色,顿时兴奋至极,心道:“哈哈哈,这下要立大功!”
  刚进来时,陈大哥就觉得柳三刀等人透着古怪,待方晓然碰掉茶杯时,他就更怀疑这帮人的来历了,要不然,她为什么早不碰、晚不碰,偏偏听到方腊要被满门抄斩时才碰掉?这不明摆着是关心则乱么?更何况上面交待的清清楚楚,说巨盗柳三刀夫妇,携两子及贼首方腊之女逃窜在外,着落各州县协同殿前司严加排查,速速将贼首缉拿归案,贻误者重罚,有功者重赏。
  虽无画影图形,可海捕文书中“夫妇”及“方腊之女”,大体与眼前状况吻合,虽然没看出那“两个儿子”是谁,可多半也在其中。试想,谁会在兵荒马乱的当口拖儿带女去东京做生意?更何况,这睦州正是反贼盘踞之地,兵连祸结的,他们选这条道儿回福州,那不是瞎凑热闹外加找死么?这其中必定有诈,什么做木材生意云云,极可能全是胡扯;再加上自己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喊之后,众人表情之可疑,便可断定:眼前这柳凤翔肯定是柳三刀,那个妇人是甘雨迟,那年轻女子则是方腊之女方晓然。
  只兴奋了片刻,陈大哥随即又盘算道:“对方人多,己方人少,须得去请援兵,要请也只能请自己心腹兄弟,不能让张指挥知道,不然这功劳就会被他抢去。”刘利嘴等人见他皱眉沉思,围上去问道:“大哥,何事?”
  
  第九章。燕赵之气
  
  柳三刀一看那陈大哥表情,知道事情败露,正要先发制人,忽然有人大声道:“是谁在叫你柳爷爷名讳?”声音洪亮,震耳欲聋,众人循声看去,见那彪形大汉一手端着酒碗,一手抓了条鸡腿,正坐在那里,拿眼睛瞪着五名侍卫,吼道:“你们几个人模狗样的臭贼,吃人不吐骨头的狗官,拿着破铜烂铁,在那里呆头愣脑做什么?还不快到柳爷爷面前来领死?”
  陈大哥认为身旁这人就是柳三刀,毕竟只能算作推断,如今有人直承自己是柳三刀,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殿前司侍卫到了地方上向来是威风八面,只有自己呼喝他人,哪有被他人如此呼喝亦且侮辱的道理?
  五人二话不说,提着剑、走上前将那大汉围住。隔壁桌上那二人一瞧这阵势,嘴里嘟囔了一句:“哟呵,这是要动家伙啊。各位爷请稍等。”赶紧拿了酒菜到较远的桌上坐下,看那样子,摆明了是要好好看这一场热闹。店小二和几名客人见事情不对,连忙溜出了酒楼。
  众侍卫虽然面目狰狞如凶神恶煞,可那大汉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仍然坐在那里吃肉喝酒,那五人见他气定神闲,一副有恃无恐模样,倒也不敢贸然出手。陈大哥指着那大汉道:“哪里来的野汉子,竟敢在大内侍卫面前撒野?活得不耐烦了!”那大汉一手端着酒碗,目光凛凛,环视众人一番道:“你们他娘的都聋了?方才老子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明教柳三刀便是!老子从帮源峒一路杀到此处,不知道有多少朝廷鹰犬、拙鸟侍卫,成为老子刀下之鬼,老子本想吃饱喝足再料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没曾想你们自己活得不耐烦,愣要把脖子伸到老子面前,怎么?以为老子不敢取你们的狗头么?他娘的,识相的自己抹脖子自刎,省得老子亲自动手!”
  陈大哥等人听他老子这、老子那的说了一大通,哪里还按捺得住,刘利嘴晃了晃手中剑道:“大哥,跟他啰嗦什么,兄弟们并肩子上,收拾了这天杀的恶贼!”陈大哥喝道:“格杀勿论!”一招“仙人指路”向那大汉刺去,他这么一动,五人攻势迅速展开。那大汉身手甚是敏捷,他左手一甩,连酒带碗一起甩出,酒洒向刘利嘴,碗打向陈大哥,右手持刀划了个半圆,将另外三人逼退了一步,刘利嘴避之不及,洒了一脸酒水,他身手一抹,嘴里骂道:“******反了天了,竟然跟大内侍卫动家伙!”陈大哥后退一步、再一侧头,那碗贴着自己耳朵飞出,“啪”地打在了后面墙上,被撞得粉碎。
  那大汉在顷刻之间逼退了五人进攻,哈哈大笑道:“好!”抓起一坛酒,“咕咚咕咚”喝了起来,陈大哥又喊道:“别愣着!上!”五人又揉身而上,那大汉一手拿着酒坛,一手轮着大刀,左支右挡,一把刀耍得呼呼作响,霎时间与那五人斗得难舍难分。
  这五名大内侍卫本来就是殿前司御龙直中的好手,宋时,殿前司与侍卫司分掌禁军,殿前司又被分成诸多班、直,宋江手下豪杰“金枪将”徐宁便是殿前司金枪班枪队教头,那御龙直中诸人,因要保护官家周全,所以个个武艺超群、机智果敢,乃是从数十万禁军中层层选拔得来。
  这些年天下太平,赵佶整日寻欢修道,大内侍卫也成了官家眠花宿柳、访仙问道的跟班,表面上光鲜威风,实际上就是闲差,无功可建,无油水可捞,正是:“赚得少,升得慢,终将老死官家畔。”此次童贯说服赵佶将这些人放出来,就是要给他们一个立功升官的好机会,好在朝中扶植自己的势力,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因为是禁军中的佼佼者,所以众侍卫对自己的本领向来自负,五人抱着轻敌之心与大汉交手,一上来就吃了亏,不过,他们总算有些能耐,虽然小有慌乱,却仗着人多势众很快镇定下来,沉住气与大汉厮杀。大内侍卫平时操练,不仅注重武艺,还注重阵法,此刻,这五人进退趋避,甚有章法,宛然组成了一个小小剑阵。那大汉初时还时不时发出爽朗笑声,渐渐的表情凝重,虽然招大力沉,却已守多攻少。
  陈大哥、刘利嘴等人越斗越起劲,陈大哥喊道:“兄弟们,咱们赢定啦!抓活的,残废不要紧,只要有口气……就成!”大汉喊道:“你奶奶的,想抓老子,你们还……”还没说完,只觉左臂一凉,胳膊了已被划了个口子,他大喝一声“呼”地跃上了桌子,抬脚将酒坛、盘子、碗筷踢向众侍卫,百忙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见伤口虽浅,却是鲜血横流。
  陈大哥又道:“恶贼,识相的快投降!好让兄弟们……拿了你去……邀功领赏,不然,乱刀分尸!兄弟们,加把劲,攻他下盘!”五人剑光闪烁交错,攻得更紧,那大汉立时频频遇险。正在这时,突然外面有人喊道:“行健兄,是你在里头么?在与何人相斗?”刘利嘴道:“大哥,援兵到了。”口气中无丝毫欢愉之意,五人都是一般心思:“妈的,抢功劳的来了!”陈大哥无奈答道:“是张指挥么?属下……正力战反贼头领柳三刀!”那人道:“好啊!兄弟们,快进去,给我拿下柳三刀!”脚步声嘈杂,有十几人向大厅奔来。
  
  第十章。侠士风范
  
  柳三刀等人见大汉为己出头,心中着实感激,看他落了下风,正要上前相助,却听外面又来了不少侍卫,柳三刀晓得大内侍卫个个武功了得,若此时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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