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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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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倒干净,他娘的做事婆婆妈妈,在这里反而碍眼!”
  他分开数名自家兄弟,瞅准了机会,正要偷袭柳枝书和冷云起,忽听头顶有名女子喊道:“亭哥,你在这里么?”这一声喊深情款款、凄楚温婉,传入天井每个人的耳中,众人不觉住了手,抬头一瞧,见一中…年…美…妇正立在东面屋顶上,正一脸期待、左顾右盼地寻人,眼波流动之处,摄人心魄,有人禁不住喊道:“我便是你的亭哥!”还有人喊道:“快下来,让亭哥亲亲!”还有不少人笑道:“别找你亭哥了,跟着哥哥我吧。”
  陈邕、陈灵灵趁对方停手之际,连忙给陈思逸瞧伤,陈思逸看着他兄妹二人面带血迹、神色焦急,所幸没有受伤,微笑道:“放心,我不碍事。你俩怕不怕?”陈邕道:“不怕,大不了一死!”陈灵灵道:“不怕死,就怕爹爹有事。”陈思逸道:“傻孩子,不用惦记我,我命大着呢。听这女子声音,像是花展颜,我与你曹大哥见过她,扶我起来。”三人心知今日难逃一死,然而心意相通,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兄妹两个扶着陈思逸起来,转过身抬头一瞧,陈思逸轻声道:“果然是她。咱们去与冷帮主会合。”陈氏兄妹和万林知他意图,连忙扶他过去,周围众人正仰着脖子、瞪着眼睛直勾勾瞻仰花展颜,非但无人理会他们,甚至还在无意中让出路来。
  花展颜身着一袭海棠红衣裙,俏生生立于屋顶之上,一双明眸如星光闪烁,逐个审视对她笑谑之人,目光所过之处,人人神魂颠倒,遍体酥麻,有几位好汉竟不自觉手舞足蹈起来。陈思逸低声道:“这女子要动手杀人!”他话音未落,就见花展颜飘然落下,群雄正魂不守舍,怎防她突下杀手?只见她体态袅娜多姿,步伐轻盈飘忽,所过之处,方才那些语言轻薄之人,纷纷委顿在地,十几条大汉,一声都没有发出,便已归西。众人见这位下凡仙女突然化作索命罗刹,其杀人手法端的神出鬼没,均被震住,个个换了眼神,仍直勾勾瞧着花展颜,生怕她举手投足间取了自己性命。
  杀完了人,花展颜目不转睛、款移玉趾,走向陈思逸,群雄嗅着她身上幽香,恍恍惚惚让出道儿,她走到陈思逸面前,俏脸微斜,问道:“我亭哥在这里么?”陈思逸尚未回答,就听袁行路抢道:“你亭哥是我徒儿,已被这些人杀了。”他口中如此说,心中却在想,驰剑、钧善都曾说遥亭曾有位漂亮婆娘,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展颜听说舒遥亭死了,泪如泉涌,犹如西府海棠着春雨,缓缓向袁行路道:“我亭哥死了?死于哪里?葬在何处?”袁行路道:“杀他的人就在眼前,你不要替他报仇么?”花展颜道:“是谁?”袁行路指着陈思逸道:“就是他!”陈灵灵道:“胡说!舒遥亭不是我爹杀的?”花展颜不理会他们,只问陈思逸道:“你跟我说,我的亭哥在哪里?”陈思逸道:“孤柏岭,已被烧成灰烬。”花展颜道:“亭哥是被你杀死的么?”陈思逸道:“虽非我亲手所杀,却也与我有些关联。”万林在一旁道:“杀舒遥亭,有我兄弟万冲参与,与陈二伯无关!”花展颜道:“你兄弟现在哪里?”万林道:“不知所踪,生死难料,你要报仇,找我便是!”花展颜低头垂泪,众人瞧着,又替她伤心,过了一会,花展颜方道:“我非是要寻他报仇,而是想当面谢他。”
  众人一听,尽皆诧异,要说这女子对舒遥亭如此钟情,应当为情郎报仇才是,她反倒去答谢仇人,如此性情举止,实在出人意表。花展颜接着缓缓道:“二十年前,他突然弃我而去,躲在我眼皮底下娶妻生子,过舒心日子,而我却行遍天涯海角,满天下大海捞针,苦苦寻觅,若非那灭门案闹出偌大动静,传出他真名字,我定然连他影儿都摸不着,而今我确切知道他死了、晓得他葬在哪里,此生的牵挂也就放下了,不用再四处奔波寻他,你弟弟虽取了他性命,却令我得大解脱,你说,我不该谢他么?”万林道:“待我找到他后,会转告你今日所言。”
  袁行路喝道:“小子,只怕你没这机会!人说天下女子,多负心薄幸,果真如此!诸位兄弟!这女子留给我!其余的,还是那话,要死不要活!上!”群雄愣了片刻,才打起了精神,双方混战又起,陈氏兄妹、万林、柳枝书四人背对背围成一圈,让陈思逸、冷云起坐在圈内,形势比方才各自为战时缓和了许多。
  花展颜正要飞身离去,却被袁行路挥掌拦住,花展颜道:“我要去孤柏岭,拜祭亭哥!”袁行路道:“不必去了,遥亭是我弟子,你可留在我身旁,做个记名弟子!”花展颜道:“你是他师父?”袁行路笑中不怀好意道:“没错!”花展颜道:“亭哥从未提过你,你是他师父又如何?我爱怎样便怎样,你管不着!”说着拍向袁行路伸着的手臂,袁行路见她掌中光芒一闪,知道她手心藏有暗器,连忙避开,花展颜出手如电,一招紧似一招,想逼他后退,好伺机脱身,哪知袁行路进退趋避,迅捷无比,虽不敢硬接她的招数,却也始终不离其左右。袁行路见她奈何不了自己,得意道:“你这本领,还要再练个几年。”
  哈哈,看见收藏人数在上升,虽然不多,可也高兴啊。“中…年…美…妇”四个字都打马赛克,这这这…
  
  第一百三十一章。昆玉扬威
  
  袁行路话音刚落,屋顶又传来一声长笑,有人道:“邕儿、灵儿,想不到你们也在此处,好好好,二哥,你受伤了?”陈氏兄妹一听,大喜过望,陈灵灵连声叫道:“四叔!你来啦!爹爹受伤了。”
  袁行路抬头一瞧,见一人四十出头,身材修长,相貌英俊,神情潇洒,中年男子的魅力表露无遗,心想,不妙,果真他娘的夜长梦就多,看众家兄弟又要纷纷抬头去瞧屋顶,连忙喊道:“莫停手!来一个杀一个!”他知道来者是“洪州四杰”中的陈思豪,虽然颇为忌惮,却也因己方人多,有恃无恐:好汉难敌四手,料他陈思豪与这几个毛头小子,也难以对付自己请来的这一百多号硬手,更何况还有自己压阵?
  陈思豪听说哥哥受了伤,一个起落到了陈灵灵等人身旁,口中道:“伤在哪里?严重么?”说着蹲下身子去瞧陈思逸,陈思逸见四弟到来,也很是高兴,笑道:“来得正好,我不碍事,你要带他们杀将出去!”陈思豪道:“放心,大哥稍后便到!看兄弟料理这些小贼!”
  他起身拔剑,一跃冲入敌阵,如一头雄狮,在羊群中横冲直撞,眨眼间便有十几人倒在他剑下,这些人,本来是袁行路从旧辽西京、南京及大宋河北各地招揽来的好手,个个号称有“上山擒虎豹,下海伏蛟龙”的本领,不想今日一战,非但迟迟收拾不下陈氏兄妹、万林、柳枝书等人,此刻更被陈思豪杀得摸不着头脑,被陈思豪威势唬得手脚发软。
  袁行路见群雄这般,才知自己这一百多乌合之众,根本无法对阵陈思豪这等高手,忧虑一起,立时没了在花展颜面前卖弄本领的心思,他一声暴喝,百忙中双臂一抖,两只手中分别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匕首,那匕首寒气袭人,日光下泛着绿莹莹光芒,陈思逸看得分明,忙提醒道:“花女侠小心,那匕首有毒!”可他话未说完,花展颜芊芊玉手就已被袁行路匕首划伤,袁行路步步紧逼,嘴里不停道:“你若肯做老夫记名弟子,老夫便给你解毒。”花展颜轻咬朱唇,一声不出,依然双掌翻飞,一心一意要取袁行路性命,袁行路道:“哼!执迷不悟,莫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花展颜愈加拼命,十招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坐在地上,袁行路拿匕首指着她的头,喝道:“你到底从不从!”花展颜缓缓抬起头来,凝望着蓝盈盈的天,杏眼朦胧梨花醉,玉面桃花春葳蕤,似乎在安然等死。袁行路见她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一咬牙便要刺下去,忽觉背后风声犀利,知道有高手偷袭,连忙回身招架,原来陈思豪已经杀到他背后。
  二人招数都是刚猛一路,举手投足都是风声乍起,带雨夹雷,斗了个天地变色,袁行路喊道:“兄弟们,我缠住这小子!你们手脚利落些!事了论功行赏!”那些人见陈思豪果然脱不开身,壮起胆子又去围攻陈邕等人,喊杀声再度响彻云霄。
  恰在这时,打东南方向飞来一人,惨叫着从天空直挺挺落将下来,砸倒了两三条好汉,周围人一瞧这人是自己人,正纳闷他为何飞起来砸人,又听得一声嚎叫,扭头一瞧,见东南角门旁一位五十四五、神采飞扬的儒雅居士,正挥手将一条彪形大汉掷来,个个被惊得如木头般呆住,那彪形大汉惨叫着落下,又砸倒数人。
  陈思豪喊道:“大哥,二哥他们也在这里!”那人微微吃惊道:“是么?这么巧?”陈邕刚好面向东南,正与人酣战,听到二人对话,抬头瞥了一眼,叫道:“大伯!”那人听见喊声,在人群中瞅见了陈邕,朗声道:“邕儿、灵儿,小心对敌,心无旁笃。”陈灵灵听了喜道:“大伯来了?爹…大伯来了!”
  袁行路听说“霹雳万影”陈思贤也到了,心道,完了,今日算是栽了。陈思贤膝不曲、脚不动,突然向前滑了数尺,这一招乃是陈天骄生前自创的得意绝学,叫做“逍遥仙踪”,洪家兄弟四人,也只有陈思贤练到了这等收发自如、“逍遥自在”的境界。
  那些鼓起勇气上前围攻他的人,见他身法如仙似鬼,登时吓破了胆,抛了兵刃,抱着头往大堂跑,其余人虽未见到陈思贤,可是一看到同伴抱头鼠窜,知道又来了强敌,均无心再战。
  陈思贤趁机喝道:“想活命的,都住手!”他这一声灌注了内力,群雄被震得耳鸣心颤、肝胆俱裂,连忙从命,不少人甚至干脆仍掉了兵刃,只剩下袁行路一人与陈思豪厮杀。陈思贤道:“带着死伤好汉,去吧!”群雄巴不得他这一声,抬起死者,搀起伤者,匆匆打南边东西两侧角门鱼贯离去。陈思逸知道四弟足以对付袁行路,连忙过去查看陈思逸伤势。
  袁行路本也想趁机溜走,却反被陈思豪缠了个结结实实,无论他如何变招,均无济于事,如今见同伴走了个干净,只留下些兵刃和血迹,心中越发焦急,陈思豪道:“想活命,留下解药!”袁行路道:“此话当真?”陈思豪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袁行路道:“好!老夫信得过陈氏兄弟!”陈思豪道:“休耍花样!”袁行路道:“你是君子,老夫就不是君子了?住手!”二人同时收招后退,袁行路却身形不停,纵身跃起,身在半空中时,见陈思豪来不及追,甚是得意,张口便笑,哪知刚“哈”了半声,肩膀却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痛彻骨髓,耳畔有人沉声道:“下去!”便迅速坠下,扎扎实实摔了个屁股墩儿,直震得自己一把老骨头犹如散了架子,纵使自己内力深厚,依然是腹中翻腾、头昏眼花。
  定神一瞧,见陈思贤正负手立在自己身旁,知道那一掌正是拜他所赐,心下凛然:袁行路清晰记得自己腾空而起时,陈思贤尚在一丈多远外与陈思逸说话,竟能后发先至,凌空阻挡自己去路,这等轻身功夫,之前也只是听闻而已;至于这一掌,劲力虽有万钧,自己却未受伤,足见其内外功刚柔并济、收发自如,已登峰造极;自己这身本领,与他相比,着实相差甚远!
  嘿哈
  
  第一百三十二章。消灾弭患
  
  陈思贤道:“你身为宋人,竟然与金人串通,祸害大宋武林,实在令天下英雄不耻,你那徒弟死有余辜。我等此来,本要取你性命,奈何我四弟有言在先,要让你一命换一命,只好便宜了你,作速医好花女侠走人,莫要再让我听说你为非作歹!”
  袁行路站起身来,收起匕首,拍拍身上的土,说道:“常言道长江后来推前浪,看来,老夫不得不让位于尔等末学后进了。”陈思豪道:“少罗嗦!快救人!”此时花展颜已昏迷过去,陈思豪正将她抱在怀中,袁行路走过去,从怀中摸出一枚黄色药封,蹲下身将药粉倒在花展颜手背伤口上,陈思贤在他身旁监视,陈思逸、冷云起分别由陈邕、万林搀着,也围上来看。
  过了一会,只见花展颜青紫色伤口处不断流出紫黑血液,等到血液转红,花展颜依然未醒,陈思豪道:“为何还不醒?”袁行路道:“急什么?老夫‘长白双蛇’上淬的是天下无双的剧毒,哪能那么快就醒的?去大厅拿茶水来!”柳枝书连忙跑过去,拎着茶壶,握只茶杯跑回。
  袁行路又摸出一枚红色药封,小心翼翼将其中粉末抖到茶杯中少许,而后倒入茶水摇匀,伸手就要给花展颜灌药,陈思豪道:“我来!”袁行路瞧了他一眼,将杯子递给他,陈思豪对着花展颜轻声道:“花女侠,喝解药。”慢慢喂她喝下。
  约莫过了半柱香时间,花展颜“嘤咛”一声醒来,陈思豪道:“好,醒了。”花展颜见自己躺在陈思豪怀中,脸上一红,想要挣扎着起来,却是浑身无力,难动分毫。陈思豪道:“灵儿,你过来照顾花女侠。”陈灵灵道:“四叔,侄女刚跟人拼杀过,这会子疲劳得紧,委实无力照顾花女侠。”陈思豪好生尴尬,抱着花展颜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花展颜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干脆闭上了眼睛。
  陈思贤向袁行路道:“今后该当如何?”袁行路道:“休养个三五日便会痊愈。”陈思贤道:“把解药留下。”袁行路将一黄一红两个药封递给陈思豪,起身向众人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转身不慌不忙往西南角门走,陈思贤突然道:“请留步!”袁行路立住脚,头也不回,问道:“怎么?想反悔么?”陈思贤道:“此间主人被你杀了么?”袁行路道:“他只是平民百姓,杀他做什么?关在马厩了。”陈思贤道:“算你还讲些规矩,请吧!”袁行路走了两步又回头道:“哼,若非我那三个徒儿和几位好友在孤柏岭被杀,区区你们几个,岂是我对手?”陈思豪道:“你到底走不走?”袁行路道:“当然要走!”加快脚步,离开了天井。
  陈思贤搀住陈思逸道:“灵儿,帮你四叔寻个卧房,安置花女侠,邕儿,去马厩把人放了。”二人恭恭敬敬,领命而去。此时日头正烈,陈思豪单膝跪地,抱着花展颜,不好随意挪动,众人只好站在天井中陪他等候陈灵灵。陈思逸顺便向陈思贤、陈思豪二人引见了冷云起、万林、柳枝书,每引见一人,陈思豪便会赞扬两句其本领、师门,均是言简意赅,一语中的,冷、万、柳方才看到了二人身手,本已十分钦佩,如今听他言谈,更为倾倒。
  冷云起见陈思贤三绺长须,容貌甚是清雅,此刻气度冲淡,全然没了方才对敌时的神采飞扬,心想,少林寺中,有谁是他敌手?唉,师父与陈思逸交手后顿悟,这当口我还执着于胜负,岂不有负师父教诲?陈家人侠义为先,不念我师父打伤陈二侠,而我却对师父顿悟之事耿耿于怀,岂非气量狭小、修为肤浅?见到陈思豪豪迈之气溢于言表。又想,陈家人才辈出,难怪能世代称雄武林,也难怪掌门师伯和师父经常提及洪州陈家。
  刚互相施礼完毕,陈灵灵回来说找到了卧房,陈思豪向花展颜道了声“得罪”,抱起她跟随陈灵灵去了,众人才去大厅坐下。
  陈思逸问陈思贤道:“老母亲身子可好?”陈思贤道:“母亲身子健旺,寝食都安,三弟和弟妹也回了陈州,老人家见了,高兴的要不得。”陈思逸微笑道:“老人家一直挂念三弟婚事和四弟续弦,如今三弟婚姻美满,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又问:“溥儿为何没来?”陈思贤道:“家中事多,留他打理。”兄弟俩又说了几句,陈思贤道:“二弟、冷帮主,你们身子虚弱,待见过此间主人之后,就去卧房歇息,晚上再详谈。”冷云起道:“是。”陈思逸道:“这主人是谁?”陈思贤道:“是四弟去真定办事,路经此地时认识的朋友,姓秦名重义。虽非江湖中人,却是人如其名,轻财好义,本地多称豪杰。”陈思逸道:“如此人物,渴慕一见。”
  刚说完,就听陈思豪在厅后笑道:“二哥惜英雄重英雄,秦重义秦大官人来也。”众人起身,见陈思豪挽着一人从厅后转出,身后跟着陈邕、陈灵灵及秦家男女老幼数十口人,个个衣衫褴褛,囚首垢面,神色中仍略带张皇。
  陈思豪指着身边以为中年人道:“这位便是秦重义。”众人向他抱拳施礼,那秦重义领着家人跪下磕头,口中连连称谢,被陈思豪架住道:“大官人不可见外!诸位也都请起。”大厅上黑压压跪了一片,众人连忙去扶。一老者道:“诸位好汉救了咱们身家性命,理当拜谢。”陈思贤上前将他扶起,向众人道:“快都请起,都是朋友,毋须如此!”众人陆续起来,陈思豪笑道:“方才我在路上碰见秦大官人,瞧见他这副尊容,要他先去洗漱洗漱,再来同大伙说话,可他片刻也等不得,要先来谢恩。”秦重义道:“谢恩岂敢怠慢?诸位好汉不远千里前来相救,恩同再造。”
  陈邕道:“要谢,就谢我大伯和四叔,我们只是赶巧了闯入贵府,并非是来救你。”陈思豪笑道:“我和你大伯确是奉秦大官人所招而来,哪曾想你们也在此处!”秦重义笑道:“合该贤昆玉一并驾临寒舍,此乃天公作美,更是我秦家之福。”陈思豪道:“这话不敢当,别光咱说得热闹,冷落了老人家。”遂将众人向秦重义父母一一引见,方才说话那老者,正是秦重义父亲秦立槐,秦重义又顺带着向众人介绍了自己妻妾儿女,大伙儿寒暄行礼,忙活了一会才施礼完毕,秦重义留众人在厅上坐了,领家人去更衣梳洗。
  陈思豪道:“许久未见,邕儿、灵儿武功又精进了不少,四叔看了很是高兴。”陈氏兄妹道:“都是四叔教的好。”陈思豪笑道:“莫拿你四叔说笑,你每兄妹三个小时候顽皮,四叔除了动辄便揍之外,何曾指点过一拳一脚?”众人听了都笑,陈思豪又指着万林、柳枝书道:“这两个少年英杰,武功甚是了得,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万林、柳枝书道:“四叔之言,晚辈不敢当。”陈思豪道:“你们四人并力御敌、不惧生死,足见义气深重,这份生死交情十分难得,要好自珍惜。”四人都站起身,向陈思豪抱拳称是,陈思豪也起身道:“坐,坐,跟四叔说话,不必如此。”
  少顷,秦重义匆匆来到大堂,向众人道声怠慢,又喊小厮将茶水换过,陈思贤便安排陈氏兄妹、万林、柳枝书分别照顾陈思逸、冷云起去卧房休息,过不多时,万林、柳枝书回来,说陈氏兄妹要侍候父亲疗伤,晚些时候出来。陈思贤道:“也好,就让他们陪着二弟。”秦重义又喊来几名丫头、小厮,殷切嘱咐他们要悉心照料陈思逸、冷云起、花展颜三人。
  一切安置妥当,秦重义又领着陈思贤、陈思豪、万林、柳枝书在庄内闲逛,只见水榭亭台,山石花草,松竹柳梧,幽径回廊,无不别出心裁,相得益彰。秦重义向万林道:“听人说赵官儿的‘艮岳’乃天下第一庄,而贵府‘逸轩庄’堪称天下第二,小可久想去拜访贤主人、瞻仰贵庄风物,只是苦无门路,不敢造次。”万林道:“大官人言重了,没啥子造次不造次的,我爹娘最是好客,大官人若去,他们定然欢喜。”秦重义喜道:“好,好,改日定当拜谒。”
  陈思贤道:“柳公子,听说贵府也有一座园林,依山傍水,巧夺天工,是柳侯爷特意寻大内工匠,依照陶靖节所记桃花源造的,可是真的?”柳枝书道:“不假,为此,我娘还同他生了许多闲气。”秦重义道:“为何?”柳枝书道:“我娘说他‘贪图游目之欲,实为败家之举’。”众人听了大笑,陈思豪道:“令尊襟怀雅致,令堂持家有道,正是天造地设贤伉俪。”几个人又笑。
  秦重义道:“柳公子的令堂大人所言有理,成家难,败家易,小可忝为这庄园第五代主人,正因此而诚惶诚恐。”陈思豪道:“为何?”秦重义道:“先祖曾有言道:人常说富不过三代,吾不敢奢求秦家世世代代永享富贵,可至少也要富贵五代。因此建庄之时,先祖在门前栽了五株槐树,并给这庄子起名为‘五槐庄‘,以告诫后人创业守业之难,小可夙兴夜寐,生怕这庄园败在我手。就拿此次劫难来说,若非诸位仗义援手,这庄园少不得要换作他姓,小可还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
  陈思豪道:“即便如此,也非你经营不善,何愧之有?”陈思贤也道:“正是,有时兴衰成败,确非人力所能左右。”秦重义道:“二位说的确是至理,只是小可心中过意不去。”又走了一会,秦重义道:“小可飞鸽传书,发了六封求救书信,只洪州天遥地远,余者均在周围诸路,没想到近的未到,远的倒来了,可见小可那些朋友与诸位相比,真是不值一提,能与诸位为友,小可不枉此生。”陈思豪道:“若非你这封书信,二哥他们此刻多半已遭人毒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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