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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飞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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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羽哼了一声道:“关在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不叫受罪?”纪宏远道:“那也是为他好,不是我从中周旋,他早被金人杀了。你是他什么人?”曹羽道:“亲戚。我再问你,莱州之事,可是你指使的?”纪宏远道:“你是说霍贤弟之事?”曹羽道:“不错。”纪宏远道:“霍贤弟与我情同手足,我怎会做那禽兽不如之事?可惜我那霍贤弟,竟然英年早逝。”曹羽道:“霍大哥还活着。”纪宏远道:“那太好了,他现在哪里?改日我去看望他。”曹羽道:“不必,似你这等气节、廉耻心尽失之人,霍大哥不愿意见,衣服换好了么?走!”纪宏远摇了摇头道:“可惜,你与霍贤弟虽英雄了得,可论到大事上却脱不了狭隘偏见。”曹羽道:“别废话了,走!”纪宏远瞧了瞧曹羽身上金兵衣服,说道:“正好,你不必换了。”
  说罢拿起一面腰牌,领着曹羽向北走,不多久到了牢狱院子前,纪宏远拿出腰牌给守门士卒瞧了瞧,那士卒又拿灯笼照了照曹羽,才让另一士卒开门放行,曹羽看那院墙虽高,却也拦不住自己,遂全神戒备,跟着纪宏远走了进去,这院子甚大,坐北朝南,西、北、东三面石屋与南面高墙将其围得严严实实,墙壁上、屋檐下都挂着灯笼、点着火把,照得院中亮如白昼,四周、屋顶处处是彪形大汉,刀剑闪烁,气势猛恶。
  曹羽小声对纪宏远道:“我就在这院子之中等候,你去地牢带他们出来,记住,你身上穴道只有我能解开!若耍花样,管保你下半生都躺着过活!”纪宏远点了点头,去了。等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听到锁链“哗哗”,从北边传来,曹羽知是人带到了,连忙快步迎了过去,认出纪宏远身后的二人,正是柳凤翔夫妇,甘雨迟似乎腿脚不便,由柳凤翔搀着。曹羽欣喜不已,等走近了,才悄声道:“三叔、三婶!我来接你们出去!”见三婶面色憔悴,眼中泪花闪闪,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心想,三婶为何说不出话?是“噬魂散”余毒未解?还是因乍见了我心情激荡?
  柳凤翔蓬头垢面,衣衫也破了,见到曹羽,亦是高兴异常,轻声道:“贤侄,你来啦。”上前一把握住了曹羽的手,曹羽感觉手心刺痛,下意识地一挣,甩脱了柳凤翔的手,柳凤翔道:“贤侄,对不住,一时高兴,忘了这铁链上有刺。”曹羽道:“三叔、三婶受苦了。”纪宏远大声道:“磨蹭什么!快走!柳三刀,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不遵从副都统之命,今夜就要了你们夫妇性命!快走!”
  纪宏远在前,柳凤翔夫妇在中,曹羽在后面佯装监押,四人不紧不慢,走向院门口,眼瞅着纪宏远已经走出了门口,曹羽忽觉天旋地转,心想,不妙,三叔怎会害我?他支撑不住,双眼瞪着柳凤翔,缓缓坐倒在地,柳凤翔也盯着他道:“贤侄,多有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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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五章。谈情囹圄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曹羽正在后院练武,忽然听见母亲喊:“羽儿。”他转身一看,见父亲和母亲正立在角门口、树荫下面带微笑瞧着自己,母亲道:“声哥,咱们的羽儿长大了。”曹羽欢喜得一颗心似乎都要跳了出来,连忙跑过去,拉着父母的手道:“爹、娘,你们回来了?不会再走了吧?”父亲道:“不走了!”曹羽放开父母的手,满院子奔跑,高声呼道:“翠儿、青儿、紫儿,爹、娘回来了,不走了,你们快来。”
  翠、青、紫三女每人捧了一束花,不知从何处冒了过来,各自欢欢喜喜不住口问道:”爹、娘回来了?在哪里?”曹羽道:“就在那里。”他转身指时,角门口却不见了父母,荀紫道:“大哥,你是不是又做梦了?”曹羽道:“不是做梦,我亲眼见了的,还拉了他们的手。”荀紫道:“你必定是在做梦。”曹羽斩钉截铁道:“不是!不是!咱们四处找找,说不定他们去别处了。”荀青道:“大哥,你闻闻这花。”曹羽道:“闻花做什么?咱们快去寻爹娘。爹、娘,你们在哪?”一边喊,一边向前院跑,荀紫道:“大哥,你闻闻嘛,这是我们新摘的,又鲜又香。”说着一把拉住曹羽,将花往他鼻子上凑,曹羽被她缠得没有办法,只好凑过去闻,哪知那花发出一股刺鼻的辛味,冲得曹羽浑身一哆嗦。
  曹羽正要问这是什么花时,猛地睁开了眼,才发现自己正侧身躺在蒲草之上,一面土墙映入眼帘,原来真的是在做梦,鼻子旁边,还放了一个精致药瓶,那股辛味,正自从这瓶中散发出来。
  他感觉浑身无力,慢慢挣扎着坐起,见周围三面土墙,长宽不过一丈,一面铁栅栏,栅栏之外便是过道,过道内灯火通明,照得室内十分亮堂。他明白自己已身陷囹圄,这多半是金军大营的地牢。毕竟在河间府已被关过石屋,且从鬼门关走过一遭,因此他虽知自己境遇,心情却平静镇定许多。曹羽站起来走到栅栏旁,见门上一柄冰冷大锁,过道内两边墙上都插了火把,对面也有牢房,不过是错开的,故而只能看到对面两间牢房各一角。
  曹羽喊了两声,无人应答,他也不怎么感觉沮丧失望,慢慢走回去,捡起那药瓶,在手里端详片刻,倒出一粒药来,想起翠、青、紫三人曾经说过“噬魂散”解药之事,心想,关在这里生不如死,管他是真是假,吞了再说。
  解药下肚只片刻,他便感觉自己浑身体力恢复,运气调息,也无丝毫异样,立在那里寻思,多半是三叔把浸了毒药的钢针藏于手中,待与我握手时,借机用钢针此我手掌,那毒药也随之进入我体内,那一下刺痛便是为此;三叔并没有打算知我于死地,只不过是想把我关起来,八成是怕我阻碍他和纪宏远的大计;不对,我中的既然是“噬魂散”,那幕后之人多半又是白静羽?哈哈哈哈,又是“苦肉计”!这套路在驼口镇她就已用过,如今又故技重施,她苦心积虑将我关在此处,意欲何为?难道怕我阻挡了她的大事?
  曹羽又回忆起三婶看见自己时的神情,方明白三婶是在努力提醒自己,却苦于说不出话来,而那目光和泪水,包含着痛惜、无奈,说不定还有对三叔的怨恨。三婶被三叔那么搀着,必然是被点了穴道。这么说来,三婶应当早已被三叔囚禁了。
  三叔为何要同纪宏远一起降金?他是义军首领,许多同伴好友、异姓兄弟,还有更为重要的一位,便是他的亲儿子柳长发,都死在了宋廷屠刀之下,他对大宋官家的恨,自然甚于他人,因此,他想借金人之手,替他报仇雪恨。
  既然这是圈套,覃渊、霍起蛟自然不能幸免,但愿三叔念在师徒情谊上,不会为难覃渊,霍大哥就难说了,若纪宏远是莱州一案的主使人,他多半也不会放过霍大哥,但愿他二人平安无事。
  曹羽又想道,石城门口“巧遇”白静羽,其实是白静羽在跟踪车队。那日在战场上偶然邂逅,她必定猜到了我们要来石城寻找纪宏远和三叔,因此,便注意上了我们的行踪,她知道我们若被钱溜子逼急了,定会动手杀人,然后逃出平州,故而假装“好心”替我们解围,而后设下这圈套,来个瓮中捉鳖,哼,这只鳖,便是我曹羽了。
  细细想来,这圈套十分细心周密。连客栈掌柜都被她换下了,说是酒菜优惠,定是想在酒菜中下“噬魂散”,好将我们三个一并放倒,哪知霍大哥吃不中那厨子做的饭,带着我们出去吃了,她为何不像上次那样,在茶水中下药?或许是怕我们因上次之事有所防备。看我们不再客栈中用饭,便让邱枫桐和贾掌柜演了一出“苦肉计”,那邱枫桐也十分了得,一段瞎话说得头头是道。
  闯入军营之后,纪宏远煞有介事抵抗,令我丝毫不觉得自己已坠入毂中。擒我的关键一着,就在柳三叔身上,他们知道我对柳三叔深信不疑,便让三叔趁着与我握手之时下药。
  曹羽想通之后,心中开朗许多,对白静羽也是更加佩服,暗自埋怨自己道,曹羽啊,曹羽啊,江湖上尔虞我诈你也不是不知,遇到白静羽这等诡计多端之人,你却丝毫不知提防,天下有如此大意、如此愚蠢之人么?纵是死了,也不亏你。其实曹羽也算是聪明之人,只不过没有把心思用在那些阴谋阳谋之上,更没有想到白静羽、柳三叔会对自己如此,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即便你天天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也照样有被人算计的时候,人活一世,少不得被人算计和算计别人。
  而今身处金军大营地牢中,如何出去?又有谁能救自己出去?翠、青、紫三人要听说了,一定会舍身来救,她们还是不知道的好。哼,只要不死,我就有机会出去。为今之计,还是养精蓄锐,静候机会。
  
  第一百六十六章。说爱九泉
  
  想到此,他干脆盘腿而坐,闭目养神,不多久便摒弃了杂念,心神澄澈。不知入定了多久,听到一女子笑声,曹羽睁开眼来,见白静羽拎着一个食盒,正娉婷立在栅栏外,笑眯眯瞧着自己。曹羽开口问道:“而今是什么时辰?”白静羽似乎没有想到他一开口却问时辰,微微一愣,答道:“辰时当过,你是丑时被我请进来的。”
  曹羽道:“姑娘费了这么大周折请我,足见青眼有加,在下愧不敢当。”白静羽嘻嘻笑道:“开始本想用‘噬魂散’迷倒了抬你进来,后来想想,不如让你自己送上门来,方能显得我手段高明,好使你对我心服口服。你倒评评,我这连环计用得如何?”曹羽道:“孙武、孔明若泉下有知,必会从坟中爬出,向姑娘道声‘甘拜下风’。”白静羽哈哈一笑道:“虽然说得吓人,可毕竟是赞扬,本姑娘领受了。”曹羽道:“望姑娘保全霍、覃二人性命。”白静羽道:“放心,他二人现被关在上面,好歹能见到阳光,还有人作伴,比你可要舒服多了。不过,我知你喜爱清净,故而只将你一人关在此处,这地牢与世隔绝,若是种上些花花草草,简直就是世外桃源,正是清修的好地方,你说是不是?”
  她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打开食盒,拿出一壶酒、两只酒杯、一只清蒸八宝鸡、一碟烩鲤鱼、两盘时蔬和一盘实心馒头摆在地上,曹羽不回答她的话,慢慢走过来坐下,接过她隔着栅栏递来的筷子,那栅栏的缝隙只勉强够曹羽伸出小臂来,白静羽也席地而坐,斟杯酒用筷子夹着递给曹羽,曹羽道:“你倒是谨慎得狠。”白静羽道:“那是当然,你虽没我聪明,却也有些诡计。”她给自己也斟了酒,向曹羽举杯道:“好友驾临,权当接风。”曹羽道:“那我是否应当说声‘谢谢’?”白静羽道:“你我知交,不必客气。”
  二人干了杯中酒,白静羽又斟满,左手打了个请势道:“尝尝,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曹羽尝一样,赞一句,白静羽十分高兴道:“人都赞我武功高强、足智多谋,这些其实不算什么,本姑娘心下最得意的,是这手厨艺。”曹羽道:“那你何不在东京开封府开一家酒楼,自己当厨,好让天下人都能有机会赞扬你的高超厨艺?”白静羽道:“我的高超厨艺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领略的?我白静羽此生只为两个人下过厨。”曹羽道:“不知还有哪一位如在下这般幸运?”白静羽笑道:“那便是区区本姑娘了。”曹羽听她这么说,心中倒微微感动,表情庄重道:“多谢。”白静羽道:“你这人就是虚伪,这有什么好谢?人生在世,知己无多,人家是宝剑赠知己,本姑娘附庸风雅,来个佳肴赠知己,如何?”曹羽苦笑道:“雅是够雅,只可惜我一点也不知你,若是知你,怎会被你关在这里?你关我是为了什么,怕我阻碍你的大计么?”
  白静羽道:“今日不说这些,说正经的。你平日想过我没有?”曹羽是男子汉大丈夫,不会扭扭捏捏、藏藏掖掖,当即道:“想过。”白静羽听了“咯咯”直笑,露出洁白玉齿,盈盈秋水间却有泪花闪烁,她独自饮了杯中酒道:“好,不枉了我对你的一片心。”两人沉默一会,白静羽又给自己斟了酒,问道:“多久想一次。”曹羽道:“无可奉告。”白静羽笑道:“哼哼,只要想就好。”
  她站起身来,走开两步,拍拍身上的土道:“酒菜都留给你,慢慢享用。我还有许多大事要忙,告辞了。”曹羽道:“你打算何时放我出去?”白静羽道:“等我想放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曹羽道:“时日不要太久,不然莫怪我翻脸不认人!”白静羽笑道:“你倒是吓住我了,告辞,不必送!”转身走了。曹羽听着她脚步声远去,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
  岁月在地牢中静静流淌,曹羽无法辨别黑夜白昼,只能以三餐计时,他晓得无法逃出地牢,只得安下心来慢慢习惯牢中习惯,除了担心翠、青、紫、霍起跤、覃渊之外,他心中再无什么牵挂,每日里,他靠练功和回忆往事打发习惯。
  白静羽每隔两三日来一次,每次都带着自己亲手做的菜,并且少有重样。一次,她带来一套新衣,让曹羽换下身上的破旧衣衫,曹羽照做了,看着自己身上焕然一新,曹羽也是精神一振,白静羽将他旧衣衫裹起,笑道:“衣服虽然像模像样,头发胡子就不敢恭维了,既然是坐牢,你也只好将就些了。”曹羽再问她何时放自己出去,她依然是那句话:“等我想放的时候。”
  这天,曹羽在闲聊中问起她哥哥白静翃之事,白静羽沉吟了片刻,才向曹羽说了一个秘密。
  原来白静翃其实是白静羽的化身。白家嫡传这一脉到了白静羽,已是三代单传,其父白夔,早年忙于闯荡江湖、扬名立万,到了三十六岁才生白静羽,本想再生两个儿子,无奈未能如愿。白夔虽然视白静羽为掌上明珠,却因她是女娃而心怀不足,白静羽自懂事起,就暗自下了决心,将来定要闯出一番事业,为父亲争光,更要让他老人家对己刮目相看。
  白静羽刚出道时,见同为中原四大武林世家出身的赵霁昉、孟玉成、方得全,都已经做下了名动江湖的大事,觉着自己也应当效法他们,来个一举成名。于是她只身潜入“芍药谷”,杀了“百花剑阵”阴阳二阵主,并放出消息说,杀人者乃陈州白家白静翃。“芍药谷”岂能善罢甘休?遂大举来陈州向白家寻仇,白静羽晓得自家独力难支,便亲自去请方家、赵家、孟家及附近英豪前来助阵,四大家原本明争暗斗,向来少有来往,可那些少年子弟听闻对手是“芍药谷”,又见白静羽人物济楚而心生钦慕,便蜂拥赶至,各路高手齐聚长平,与“芍药谷”争斗多次,可谓屡战屡败。
  一日,左右护谷使者突然驾临长平,向群雄读了里衍谷主休战书信,信中略言:“自‘芍药谷’立派以来,与中原武林争斗不休,双方死伤无数,本座每每念及,甚感痛惜。‘芍药谷’行事,向来以侠义为本,无奈除恶务尽之举,却引来谣言万端,以致天下英雄视本派为仇雠,欲除之而后快,同为侠义之道,为宵小所误而相煎如此,岂不令有识之士扼腕叹息?因此,本派愿尽弃前嫌,同谋武林太平,共襄侠义善举。今者陈州白静翃,擅取我姐妹性命,本欲令其血债血偿,可是冤冤相报,何日了局?本座思虑再三,特请左右使者前来告知,若白静翃能当着四方英雄之面,向‘芍药谷’负荆请罪,‘芍药谷’便与诸位化干戈为玉帛。”言外之意,若白静翃不谢罪,那“芍药谷”不但要寻白家之仇,就连那些助拳的,也不会放过。
  在场的各路高手,除了白家之外,其余都是年轻一代,赵霁昉、方得全亦在其中,个个傲气冲天、血气方刚,怎能忍得下“芍药谷”如此威胁?当夜便组织人马去偷袭“芍药谷”诸女,哪知“芍药谷”早有准备,反而擒了他们十几人。吃了败仗回来,大伙又商议,干脆召集中原各路英雄前来,一举围歼“芍药谷”诸女,毕竟是白夔老成持重,劝众人道:“‘芍药谷’深入中原武林腹地寻仇,定然有恃无恐,早已备了后路,不若如她们所言,平息纷争。羽儿,你明日就替你哥哥去给人家请罪。”
  次日,白静羽当真去“芍药谷”营中负荆请罪,执礼甚恭,诸女见她也是女子,丝毫没有为难她,那日上午,“芍药谷”就撤离了陈州。从那以后,白静翃、白静羽均声名远播,令人晓得陈州白家后继有人,江湖中人仿照“战国四公子”之谓,将白静翃与赵霁昉、孟玉成、方得全三人并称为“中原四公子”,而赵、孟、方三家的少年子弟,也知道白家有个女儿,生得才貌双全,于是媒人接踵而至,踏破了白家门槛。
  曹羽听白静羽讲完,问道:“你是如何混入‘芍药谷’的?”白静羽道:“易容。”曹羽问道:“易容?天下真有如此神术?”白静羽道:“当年我爹去东海出游,获得两样宝贝,一样是‘噬魂散’及其解药方子,一样就是易容术。这易容术说难不难,找张皮贴在脸上就是了。你可曾见过被火烧伤的人脸?”曹羽道:“不曾。”白静羽道:“我见过,其丑无比,我当时就在脑门和右脸上贴了这么一张皮,打扮得连我娘都认不出来,而后进了‘芍药谷’,她们见我是女子,又怜我伤残,对我极好,可是,我还是老实不客气的暗杀了她们阴阳二阵主,而后留下了陈州白静翃的名号。”
  曹羽道:“你想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故意引她们前来寻仇,而后请了各路高手前来助阵,那些人被你利用却浑然不觉。”白静羽道:“正是!”曹羽怒道:“卑鄙无耻之极!罢了,你以后莫要再来见我!”白静羽笑道:“你当初问我为何把你关在这里,现在我就明白跟你说了,一怕你阻碍我的大计,二,哼哼,我想来见你就来见你,这叫一举两得。今日我跟你说的,可都是秘密,不过数月之后,我白家将雄霸天下,这秘密也就无关紧要了。”曹羽猛地抬起右手,向右虚指,头发胡子乍起,瞪着眼睛沉声道:“滚!”
  白静羽虽然暗算了他两次,却从未见他发怒过,看他这样,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自信、自尊也去了几分,愣了片刻,才轻声道:“我去啦,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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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七章。孤寂牢狱
  
  自曹羽雷霆大发之后,白静羽便消失不见。打进了这牢房,曹羽就没有梳洗过,胡子头发疯长,蓬头垢面,满脸胡须,身上气味越来越大,衣服也似乎便得硬了。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就是练功,实在寂寞难耐时,就想想父母、翠、紫、青、陈灵灵、陈思逸等人,然而想的最多的,依然是白静羽。
  澺水畔那一晚,时常触动曹羽的心,正是那一晚,让曹羽感觉到白静羽的良善可爱,甚至奇特,这令他对白静羽产生了一种微妙之情,这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细思如饮甘饴,再思魂牵梦绕,经过这些日子的回忆品味,曹羽发现自己这一颗心,已完全放到了白静羽身上,因此那日白静羽问曹羽是否想她时,他毫不犹豫地说:“想。”待看到白静羽真情流露,他自己何尝不是心潮澎湃?
  每当想起她,曹羽就会拿出那枚金簪把玩,心底甜蜜和痛楚兼而有之,武圣关初会和雨夜屋顶聊天就已令人意味无穷,更不用说澺水畔共处一室和陈州分别前一拥了。如今自己垂恋于她确是真的,可是这女子心狠手辣,为了她白家能雄霸天下,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就如一块白玉,甘愿沉溺于污泥之中,自己想与她一生厮守,可能否劝她回头?她又岂是那为私情而弃大业之人?
  有时,曹羽还会拿陈灵灵对比白静羽,陈灵灵虽一心想着闯荡江湖,却只是想如他父亲那般行侠仗义,虽有争强好胜之心,却无白静羽这等野心,陈灵灵心底善良,白静羽呢?她善良么?她清楚善恶之分,却不以善恶为念,只要能达到目的,为善为恶均无所谓。
  如今她在何处?宋金开战了么?如若她再来,我定要劝她回头,只要她回头,我就愿与她一起,她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哪怕天涯海角!
  近一个月过去,曹羽愈加渴望见白静羽,哪知丝毫不见她影子,曹羽每次询问狱卒,那些狱卒只摇手不说话,也不知是听不懂曹羽说话,还是不愿回答,亦或是不知道。
  这一日早饭后,曹羽刚运功完毕,就隐约听见有脚步声传来,他喜出望外,连忙奔到栅栏一边,歪着头去瞧是不是白静羽到了,好容易那人露了面,却是赵霁昉。
  赵霁昉犹如散步一般,背着手缓缓走到曹羽牢房前,看见栅栏后的曹羽须发乱糟糟,头脑脏兮兮,衣衫也邋遢得不成样子,比路边花子尚且不如,捂住了鼻子笑道:“想不到昔日神采飞扬的曹公子,而今成了这副模样。”曹羽道:“赵公子有何指教?”赵霁昉道:“我本想与你一决高下,可惜不必了,我与羽妹已有婚姻之约,待此间大事一了,我们就要成婚,你莫要对她有非分之想。”曹羽道:“可惜我已动了非分之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赵霁昉道:“哼哼,瞧你这副德行,癞蛤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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